将军夫人娇养手册(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橘生淮南兮
她赶紧将食盒接过来,还没走回院子就嘴馋了。
裴思绣挽上傅恩锦的手臂:“我们哪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相反,我们还做了一件大好事!思甜,你说是不是?”
裴思甜眼睛一直盯着食盒,敷衍的点头:“嗯嗯嗯,是的是的!”
傅恩锦笑眯眯的戳了她一下:“别看了思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一边的裴思绣已经笑成了一团。
待傅恩锦向裴老夫人打了招呼,送上经书后,三个小姑娘便去了两姐妹的院子。
如今屋外已经积了些薄雪,冷了起来,几人自然是进了屋子说话。
坐在窗前的芙蓉榻上,傅恩锦便问:“说吧,你们做了什么大好事啦?”
两姐妹这便你一言我一语的争相把给她们大哥写信的事情说了。
傅恩锦一听才恍然大悟的模样:“我就说皇上怎么会突然下那么一道旨意,原来是你们偷偷告的密!”
裴思绣:“我们就知道你不想让大哥担心,所以信里肯定不会说。但你是我们未来的嫂子,要嫁到我们大将军府的人,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我们大哥若是回来才知道,肯定会心疼的!”
裴思甜也点头:“对,说不定大哥还会自责呢!”
傅恩锦无奈的摊了摊手:“好吧,托了你们的福,我现在可是全京都最让人羡慕的女人了。”
裴思甜和裴思绣听了便嘻嘻笑了起来。
待三人闹够了,傅恩锦便说起了今天的来意:“思甜思绣,我今日来是有正事儿要说的。今年大将军府还会去城外施粥嘛?”
“绾绾这事说的巧,”裴思绣一听便笑了,“我们正准备明日去呢,今年大雪落得晚,流民到京都的时候也晚了,各府上都在忙着春节的事儿,我们也是前两日瞧见落雪才想起来。”
傅恩锦一听便高兴了:“我昨日也与娘亲说了的,打算带着傅府的家丁去城外开棚,你们说,我们两府一块儿开个粥棚可好?”
裴家两姐妹自然是高兴,这天寒地冻的,在城门外施粥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她们若是一起,互相也能说话照应。
不过话说到这了,裴思甜想起来一件事。
“前两日我的丫鬟外出采买回府后跟我说,城门外已经开起一个粥棚了,似乎还是外头支起的第一个棚子,流民们都争相恐后的端着碗去领粥,很是感恩戴德,那开棚子的人家都快被说成是菩萨再世了。”
傅恩锦有些好奇:“是哪家?竟然这般惦记流民,确实很是心善呀。”
裴思甜却翻了个白眼:“说出来你都不信,是嘉禾县主!”
裴思绣惊呆了:“往年周家别说粥棚了,一粒米都没出过吧?今年嘉禾竟然开了粥棚?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两人说着说着便不由得看向了傅恩锦,傅恩锦眨眨眼睛:“你们看我干嘛呀。”
裴思甜道:“嘉禾向来看不惯你,我总觉得她这次也不是真心想施粥,怕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绾绾,明日我们就一起去城门外开棚,你放心,有我们护着你呢,定不会让她欺负你的!”
傅恩锦笑了:“我的两个小姑子对我也太好了吧!”
听她这么说,裴家两姐妹得意洋洋的,三人又打闹起来。
当天,他们便约好了时辰,明日带上家丁府卫一起去城外开粥棚开始施粥。
顺便看看这嘉禾县主到底搞得什么鬼。
*
第二日一大早,傅恩锦跟裴家两姐妹在约好的地点汇合,三人带着府上的下人和米粮便一起去了城外。
城外的流民比那日傅恩锦见的更多了一些,大家都挤在一处粥棚前排队等着领粥。
那粥棚边上支着面旗子,上面写着一个“周”字。
想来这就是嘉禾县主来开的棚子了。但在施粥的只是周府的下人家丁们,并没有看见嘉禾县主。
傅恩锦他们没有走过去,而是在周家的粥棚对面找了地方开始搭棚子煮粥,一切有条不紊的,没多久便有清粥的香味飘开来。
排在对面队伍末尾的流民和乞丐有人闻到了,不禁朝这边看过来,见傅恩锦她们三个小姑娘锦衣华服,裹着厚厚的披风在旁边指挥着,却不见粥棚边上有哪家的旗子。
反正这边前面的队伍还有老长,队末尾的几个人犹豫了一番,便朝着傅恩锦他们这处粥棚走来。
一位老人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捧着破了一个口子的陶碗,小心翼翼的问傅恩锦:“这位小姐,你们也是来施粥的么?”
傅恩锦笑起来,像冬日里的暖阳,她软声道:“是的老伯,粥已经煮好一锅了,您要盛一碗么?”
“要,要的。谢谢小姐啊。”大概是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娇贵小姑娘,老人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傅恩锦亲自给老人舀了一碗粥,递到他手里。
粥还是滚烫的,熬得比较稠,里头竟然还有些葱花,闻着味道非常香。
老人都顾不得烫,当下便几口嗦了起来。
后面的人见这处粥棚的粥竟然有这么稠,还会放葱花,当下便争先恐后的嚷嚷道:“小姐,我也要,我也要!”
将军夫人娇养手册(重生) 第50节
裴思甜和裴思绣连走过来:“大家排好队,不要着急,慢慢来。”
这些流民乞丐很懂京都这处施粥的规矩,当下便好好排起队来,眼巴巴的等着。
有领了粥的,便到一旁美滋滋的喝起来,边喝边不住地跟傅恩锦他们道谢。
“小姐们真是有善心啊,这粥这么稠,得费不少米粮吧,真是谢谢几位小姐了。”有乞丐捧着碗向她们道谢。
傅恩锦她们便笑着摆摆手:“今年雪落晚了,这粥稠一点,你们也好饱肚御寒一些。”
裴思甜是个活泼的性子,她边施粥边跟这个乞丐聊了起来,问起了对面粥棚的事情。
那乞丐又喝了两口粥,便道:“对面粥棚早几日便开了,也是个大善人啊,就是粥稀了点,不大顶饱,但人家能开棚施粥我们便满足了,也不能要求太多的。”
裴思甜:“我看对面施粥的都是家丁,主人家没来么?”
那乞丐摇了摇头:“就在第一日见着了那家的小姐,那日每领一碗粥那家丁就与人说一句‘这是嘉禾县主施的粥’,有人多领了几回,话都记熟了。”
裴思甜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哪有人施粥还天天喊名号的,假慈善。
见这边聊上了,队伍里排在前面等着的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也插话道:“对对,我那日也领了,听了这么句话,只是嘉禾县主离着粥棚有些远,大约是怕我们衣衫不整冲撞了吧,待了半日便走了。”
她怀里的小娃娃几岁大,会说话了,抱着娘亲嚷嚷:“那个姐姐嫌弃我们,我看到了!”
她娘连忙拍了一下他的头:“小孩子不能乱说话,人家贵人施粥便已经是善举了,以后不能这么说了知道么?”
成年人自然是比小孩子更会察言观色的,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
那嘉禾县主当日确实没有这三位小姐看起来和颜悦色,只是她是第一个来城外开棚施粥的,大家都感激她,也不吝传个活菩萨的名号出来。
傅恩锦跟裴家两姐妹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些无语。
嘉禾不是真心施粥,也不知这么做是为哪般,想博个好名声?
而嘉禾此刻正在府里窝着,舒心的享受着城外百姓给她造的“大善人”,“活菩萨”的好名声。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就是贤良淑德的名声么,她嘉禾想要也能得到。
等裴献卿回京那日,她就在粥棚待着假意施粥,有了流民为她背书,裴大哥还能不对她刮目相看?
嘉禾正美滋滋的想着,丫鬟兰雀却走过来在她耳边道:“小姐,我听人说,傅恩锦带着裴家的两姐妹,也去城外施粥了!”
嘉禾眉毛一挑,不悦道:“你说什么?!傅恩锦那个贱丫头怎么哪里都有她!我倒要看看,我‘大善人’的名号还盖不过她的风头?”
她起身挑了件颜色最娇艳的衣服,阴沉着脸道:“替我更衣,我这就要去粥棚看看!”
第48章 雪白的肌肤上带出了一抹血痕……
傅恩锦和裴家姐妹支起粥棚开始施粥没多久, 天空便又落起了纷纷小雪,路人行色匆匆。
对面周家粥棚的队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有人走到这边排了起来, 傅恩锦他们的队伍慢慢越来越长了。
大家都是为了讨口吃食, 虽然那边的“大善人”开棚子开的早,但这边的棚子粥更稠啊。
于是已经在傅恩锦他们这里领到粥的流民和乞丐们, 忍不住便口口相传了起来,排在周家这边的捧着粥过去两相对比,简直高下立判。
周家的粥都不能称之为粥,只能说是米汤,在里面能喝到一口米那都是舀粥的下人手抖了, 给了你个天大的便宜。
嘉禾穿着她那身水粉色的夹袄,披着雪白的披风从马车上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明明是刚刚来没多久的傅恩锦他们那边,流民的队伍排了老长,自己这边却变得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
她怒气冲冲的走过去, 揪了粥棚里一个家丁出来, 劈头盖脸便问:“这是怎么回事!人呢!为什么都排到那边队伍去了!”
那家丁捂着耳朵却又不敢叫唤, 只能痛的龇牙咧嘴的说:“县主, 县主手下留情,是对面的粥棚粥比我们熬的稠, 这些流民乞丐才都过去了。”
嘉禾将他甩到了一边, 揪着狐狸毛的领子, 恶狠狠的看了对面的傅恩锦一眼:“傅恩锦这个小贱人,当真是处处与我作对!”
她在原地阴着脸看了一会,突然一把拉开了正在给流民舀粥的家丁,自己亲自上了。
嘉禾堆着一脸假笑, 难得轻声细语的边舀粥边问那些流民的情况,端的是一副怜悯世人的贵家小姐模样。
哼,她傅恩锦不就是会做表面功夫么,谁还不会?更何况她粥棚开的早,那些流民肯定更记着她的好,她这就要把傅恩锦比下去!
忍着心里对这些邋里邋遢的流民乞丐的厌恶恶心,嘉禾一派好言好语。
城外的流民瞧见了,纷纷小声说道起来。
“诶,周家粥棚的那位‘大善人’小姐来了呢,今日里还是她亲自给舀粥,那日开棚子都没见这么做过呢。”
“诶?那我们赶紧去看看,我到的晚,听说她是第一个开棚子的善人,我还没见过呢。”
大家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这施粥的队伍又发生了些变化,周家的粥棚前边也重新排起了人。
嘉禾在心里轻蔑的笑了一声,看看,傅恩锦他们的粥熬得稠又怎么样,还不是她的名声更大!
裴思甜和裴思绣听见了流民的议论,看向对面粥棚,一眼便看到了嘉禾那一张不能再假的笑脸。
两人“呵呵”两声,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语二字。
实在不知道这县主图什么,大家施粥本就是因为怜悯这些遭了灾无家可归的百姓,有什么好攀比的?
傅恩锦自然也听到了,但是她才懒得管那么多。
她一心一意的舀粥,累了就歇歇换家丁上,自己去一旁看着煮粥的火,她不多话,但一直浅浅的笑着。
傅恩锦生的美,笑起来便更美了,好几个孩子都很喜欢她,围着她叽叽喳喳的说话。
她也没有不耐烦,耐心的听着孩子们的话,看到他们脏兮兮的小手便掏出自己雪白的帕子,沾了些水替他们擦干净。
那些孩子也知道自己身上脏,只敢围着傅恩锦说话,不敢靠她太近弄脏她的衣裳。
见她用自己雪白的帕子替他们擦手,孩子们又有些害羞的红了脸。
说起来也是凑巧,今日傅恩锦跟嘉禾穿的衣服,颜色都差不多。
本来她是不想穿白色披风的,施粥本就在城外,流民们多,条件也不好,穿白色的容易弄脏,自己也会畏手畏脚的。
可是她娘非说这件白色的暖和,一定要让她穿,傅恩锦无法只能穿了出来,想着若是弄脏了只能辛苦小丫鬟帮她洗洗了。
她觉得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便重新起身接替家丁,那边的火换成了裴家两姐妹看着。
这时排到了队伍第一个的老妇人自觉地递出碗。
她看着傅恩锦被冻的有些红的鼻尖,悄声对她道:“小姐,你们是哪家的呀?我看这粥棚都没有支旗子。”
开粥棚是能得到好名声的事,是以各家不管是真的心善还是为了博个名声,都是会支旗子的,这样这些流民乞丐日后口口相传起来也能得个好。
比如哪家的粥最好喝,哪家的人最和善,哪家棚子开的最久之类的。
这开棚子却没有支府上旗子的,倒是不多见。
傅恩锦听了只是轻轻笑道:“我们是傅府和宣威大将军府一起开的粥棚,支旗子麻烦,便不支了。”
她给老妇人舀了一大碗稠稠的粥,老妇人看着上面飘的葱花,眼都亮了。
端着碗去到一边,她给后面的人让位置,却又对傅恩锦道:“小姐,你今日与对面那家小姐穿的衣裳好像差不多,但我觉得你穿着更好看哩。”
新排上来的小年轻一瞧见傅恩锦就脸红了,不住的点头:“对的对的,我也觉得。”
在一旁看着火的裴思甜听到后,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哎呀,这穿了差不多的衣裳,谁丑谁尴尬!
对面嘉禾若是听到别人这么说,指不定鼻子都得气歪了!
傅恩锦也笑了,只是舀粥,没有说话。
但这城外流民本来就不得进城,每日里没什么值得说道消遣的话题,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话头,也不知怎的,说着说着大家都开始窸窸窣窣的讨论起来。
这个说:“哎,这两个小姐穿的当真一样呢,看看那雪白的披风,瞧着就好看。”
那个说:“但我觉着这边这家小姐穿起来更好看一些,你看那小脸白的,看起来都要发光呢!”
这个又说:“你这么说还真是,那边这个小姐叫什么来着?哦,嘉禾县主,县主好像皮肤黑了些,穿起来是要逊色一点。”
旁人接着附和:“可不是嘛,我刚听领了粥的人说,这边的粥棚是京都里傅家和宣威大将军府一起支的,想来那位小姐应该就是府上的千金吧。”
八卦听得多的这时候便开始科普了:“我知道我知道,大将军府的小姐是双胞胎,你瞧那两个长得像的肯定就是大将军府的,那穿着白披风的定是傅家的小姐了。长得可真好看啊!”
大家你一眼我一语的,原本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这种议论比较两个姑娘的事是有些失礼的,万万不能在两个当事人面前说,所以说小话的人群站的也离棚子远些。
但架不住就是有人嗓门大呀!
“要我说,这傅家小姐就是生的好看,所以穿啥都好看!县主今日真是不凑巧了,与她穿了一样的衣裳,两厢比起来可不就丑了吗!”
只听熙熙攘攘喧闹的城外,突然有人大声冒出了这么一句。
有那么一瞬,四周都安静了。
大家看着那个一脸大胡子的粗犷汉子,面上的表情都十分微妙,有人当下便看到嘉禾县主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心里只能希望这个汉子自求多福了。
那汉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在大家齐刷刷看向他的目光里只觉得好像要大祸临头。
傅恩锦旁边的裴思甜和裴思绣没管那么多,听见这汉子的话直接哈哈哈哈笑成了一团,毫无顾忌,哪怕对面嘉禾县主的目光看起来都要杀人了。
他们大将军府的人,可是从来都不会怕谁的。
傅恩锦看着这两个小姐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又看向那个一脸懵的汉子,头疼的想等会要怎么在嘉禾的怒火下救下他?
嘉禾一直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是跟皇家能扯上关系的人,傅恩锦这种即使家里官做的再高又如何?在身份上始终是低她一等的。
也就是因为她心里一直这么认为着,所以几次三番被傅恩锦出了风头又抢走了裴献卿的时候,她心里的怒火才会一次比一次高涨。
她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将她跟傅恩锦一起比较,傅恩锦凭什么能跟她放在一起比较?
现在,竟然还有人说她比傅恩锦丑!
嘉禾的怒火燃烧了理智,她一把扔下舀粥的勺,从丫鬟手里拿过自己的长鞭,阴狠着连朝那个大胡子走去,二话不说便一鞭子抽了过去。
京都贵女们即使平日里习的都是琴棋书画这些文雅的事,但每家却都会教些简单的防身之术给女孩儿,若是讲究些的,还会特意挑武器选师傅。
嘉禾得宜贵妃看重,当初选了鞭子,习了一套基本的鞭法。
然而鞭子只是看起来凌厉,但嘉禾这手法也就唬唬外行人而已,那大胡子似是有些功夫,一把便抓住了,眉头也皱了起来。
“县主,我是个粗人,说话不讲究,如有冒犯,县主直接与我说,我在这里跟县主道歉,为何要动武?”
周围人看到了都吓的纷纷躲开老远,却也小声议论起来,他们还以为这位县主是位大善人呢,只是脾气有些傲罢了,怎么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人呢?
傅恩锦看出那大胡子是会些武功的,可是流民里还有许多小孩子,她怕嘉禾的鞭子会伤到其他人,冷着一张脸走了过去。
“县主,这位壮士冒犯了你,你心里不快,这是你们两人自己的事,县主要与这壮士切磋说道尽管去旁的地方便是,这处流民多,孩子也多,还望县主不要伤及无辜吧。”
将军夫人娇养手册(重生) 第51节
嘉禾狠狠瞪过去,看见傅恩锦那张瓷白娇美的脸,心里恨的紧,突然反手一鞭子便抽了过去。
傅恩锦自上次的事后确实是有好好跟着他爹给她找的师傅学些拳脚功夫的,她快速闪身,估摸着自己能堪堪躲过这一鞭。
但那个大胡子比她的身形更快,下一瞬,嘉禾的鞭子便又被他抓在了手中。
他嗓门大,直言不讳:“这位姑娘说得有理,我无意冒犯县主,现在诚心跟县主道歉,若县主执意要打,我可以挑个地方陪县主切磋。”
嘉禾这一鞭子没抽到傅恩锦,正在怒火中烧,哪还管别人的话,更何况她哪里是想切磋,也不会管你是不是诚心故意的,惹了她,那就得挨抽。
她死死盯着傅恩锦那张脸,恨不得此刻就拿刀将它划花了!
那大胡子见着嘉禾县主面色不善,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大善人,都是屁话。
他是个直性子,一把甩开嘉禾的鞭子,哼了一声“狗屁大善人”,然后便转身走了。
周围的人都听见了他这句话,看向嘉禾的眼神也有些复杂起来,嘉禾气的脸都绿了,扬起手刚准备对着他的背影再一鞭子过去,突然一个小孩子踉跄了一跤,摔在了她的脚边,一双手脏了她雪白的披风下摆。
嘉禾心里本就怒气正盛,这孩子又跑上来冲撞了她,触了霉头,当下她便鞭子一甩,怒道:“不长眼的小畜生!”
傅恩锦暗道不好,眼疾手快的冲过去将那个小孩子拉过来抱进了怀里,那孩子没伤着,可她的手背却被鞭尾抽到,雪白的肌肤上带出了一抹血痕,触目惊心。
傅恩锦痛呼一声,只觉得手背火辣辣的疼着,当下便吸了口气,眼泪都给疼出来了。
那小孩子被她护在怀里,看着她不住淌血的手背,吓得哭出了声:“姐姐,姐姐你没事吧呜呜呜……”
孩子的母亲此刻也赶紧走上前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这可是千金大小姐,他们这些人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她支支吾吾着不断道歉:“对不起小姐,实在是对不起,都是我儿子的错,我们没钱,要不,要不我们卖身到您府上为奴吧!”
傅恩锦忍着痛,勉强的笑了一下,眼睫上还挂了两滴要落未落的泪珠,惹人怜惜。
她摇了摇头:“没事,你们不要担心,没人会怪你们的。”
裴家姐妹在嘉禾挥鞭的时候便跑出来想阻止,但还是慢了一步。
两人围在傅恩锦的身边,小心的捧着她的手,也心疼的红了眼眶。
裴思绣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再看向嘉禾时脸上已是一片冷厉。
“县主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一个孩子公然挥鞭,我还以为宫里贵妃娘娘教养的有多好,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嚣张跋扈之人。”
她生的跟裴献卿有几分相像,此刻身上竟然也有了两分裴献卿的影子,嘉禾看着心里突然瑟缩了一阵。
但她还是强撑着大声道:“是这小畜生先冲撞我,傅恩锦自己要救他,怪得了谁?!”
裴思甜将傅恩锦护到身后,也冷笑一声:“目无王法,草菅人命,到底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们面前抽人?”
宣威大将军府圣眷正隆,府上的少爷小姐在京都的地位可能比宫中一些不受宠的公主还高,虽然他们一贯低调,但最是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行为。
今天便是闹大了,他们也是没有错处的,傅恩锦未来也是将军府的人,怎能叫人这样欺负了去?
傅恩锦受伤的右手痛的微颤,她抿了抿苍白的唇,面上却冷然的带了一股狠劲。
“县主,说起来你也只是一个正五品官家的女儿,说是教养在宜贵妃膝下,可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什么正经的皇室公主了么?再说了,即便是皇室公主,也没有当街打人这个道理吧?”
她抽出帕子,忍着痛让裴思绣先帮自己把伤处包扎一下,不然这血一直止不住,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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