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娇养手册(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橘生淮南兮
傅恩锦将荷包放下,拉着金梨和元香下意识的就往外走:“走,我们去看看!”
路上,她又问金梨:“将军来府上是何事?找祖父?大伯?我爹?小叔?”
金梨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刚刚我路过前院,正好瞧见了裴将军被迎进前厅,就马上回院告诉小姐你了。”
元香没说话,只在心里道:不,是来找小姐你的。
一行三人偷偷溜到前院,隔着回廊远远的偷看。
傅恩锦趴在柱子旁边,不住的往前探,嘴里抱怨:“哎呀,太远了,我都听不清!”
金梨和元香:您这已经很不像个大家闺秀了,还嫌弃听不清。
傅恩锦只能瞧见会客的屋子里,裴献卿正跟自家父亲说着什么,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她隐约瞧着有些面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屋子里,裴献卿其实已经发现了在外面远处偷看的傅恩锦。
他在心里有些想笑,面上却还是一派气质凛然。
傅尚书让下人上了茶,笑着客套:“将军请用茶。”
他心里直犯嘀咕,裴将军继上次莫名其妙的来提亲后,现在又莫名其妙的上了门,可他们傅府与宣威大将军府的交集,几乎是没有啊!
于是他便客气的问了一句:“不知将军今日来府中是为何事?”
裴献卿抿了一口茶,也不拐弯抹角,十分简单明了的道:“裴某前些日子听闻三小姐身子不适,恰逢认识一位擅长医理的朋友,便想引荐给傅大人,傅大人可否让他替小姐诊诊脉?”
傅尚书当下有些愣住了。
这裴将军看起来也不是个整天儿女情长的人啊,怎么上次被拒亲了还对他家闺女这么关心?要知道一般人,被拒了亲,面子上多少是会有些过不去的,哪里还会主动上女方府上来。
他心下倒对裴献卿高看了几分,是个能伸能屈,不扭捏作态的好男儿。
于是傅尚书笑着道:“多谢将军关心了,小女现如今身子已是大好,就不好劳烦将军了。”
毕竟是当初拒了亲的人,绾绾还没定下亲事,不好多有交集。
裴献卿坐着纹丝不动:“不劳烦,来都来了。”
傅尚书:“……”
眼看场面一度有些尴尬,玉檀秋适时出来圆场了。
他一双桃花眼笑着,身穿白衣,看起来风度翩翩,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见过傅尚书,鄙人玉檀秋,擅些医理,尤擅疑难杂症,小姐的症状鄙人有所听闻,傅尚书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傅简之听了他的名字,当下有些惊讶了:“阁下可是人称玉手回春的玉先生?”
玉檀秋谦虚:“不敢当不敢当。”
傅尚书平日里喜欢听些奇闻异事,对这位玉先生响当当的江湖名号和登峰造极的医术也是听说过的,他没想到裴献卿竟然还能识得这号人物,马上便改了主意。
“既然裴将军费心了,那我也不好再推辞,就有劳玉先生了。”
说着便起身要带着两人去玉笙院。
傅恩锦偷听半晌,还什么也没听着就见他爹带着人出了门直直朝这边走来,心下大惊。
她手忙脚乱的就想开溜,谁知慌乱之下没找着方向,往左边走了两步又往右走了两步,原地打转转,被她爹待个正着。
“傅恩锦!你说你,又在这做什么!天天往前院跑成何体统!”
傅尚书看着他闺女一副手足无措备受惊吓的模样,只觉得头疼。
傅恩锦见被发现了,索性也懒得挣扎,她瓷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个娇娇的笑脸,糯糯的向父亲撒了个娇:“爹,我来看看您呀!女儿就是太想您了,都好几个时辰没见您了呢。”
傅尚书:……信你有鬼。
而后傅恩锦才像刚刚看见裴献卿似的,有些娇羞的行了个礼:“好巧,没想到裴将军也在。”
裴献卿勾了勾唇:“嗯,巧。”
玉檀秋在一边差点笑出声来。
将军夫人娇养手册(重生) 第18节
刚刚傅恩锦在这边探头探脑的,他都发现了,他就不信裴献卿没发现。
但没办法,裴大将军现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傅小姐说什么都可以。
裴献卿和玉檀秋毕竟是外男,傅尚书把傅恩锦赶回院子,让她在床上好好躺着等大夫来诊病,而后又带着两人在傅府的园子里逛了逛,这才去了玉笙院。
玉笙院里,躺在床上的傅恩锦总算是知道了。
原来裴将军带了神医来给她诊脉呢!
想来是她前些日子时不时的这痛那痛,频繁招御医的事被裴献卿知道了。
那位玉神医她便是前些日子她和杨苓蓁在一品居看到的,与裴献卿一起的男人。
傅恩锦在心里为玉神医可惜了一把,今日他这响当当的名号怕是要在自己这里遇挫了。
她哪有什么奇怪隐疾,她只是小裴献卿罢了……
傅恩锦在床上躺下没多久,傅尚书便带着人来了玉笙院。
裴献卿没有进屋,他为了避嫌,只是在院子里等着。
傅尚书带着玉檀秋进了屋,傅恩锦乖乖的躺在床榻上,见他们来了,便伸出一只手,很是自觉的样子。
玉檀秋瞧见她缩在被子里,娇小白皙的一小团,眨着一双杏眼,让他想起那毛茸茸的兔子。
心里忍不住大笑三声,裴献卿一个武将,平日里刀口舔血,在军中更是五大三粗的,喜欢的小姑娘却是娇娇柔柔,矜贵的很,以后可有的瞧了。
收了心思,玉檀秋将傅恩锦的帕子垫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凝神把脉。
傅尚书在一旁瞧着,心里还有些紧张,而在院子里等的裴献卿,虽然面上一片冷淡神色,但扶在佩剑上的手却忍不住收紧了几分。
过了片刻,玉檀秋微微蹙眉,示意傅恩锦换一只手。
傅恩锦便乖巧的照做了。
半晌后,玉檀秋终于收了手,站起身慢条斯理道:“三小姐确实并无大碍,至多有些体寒的毛病需要调理,但正是因为诊不出病症却有疼痛感,才更需注意。”
他写了一张调理的方子给傅尚书,笑了笑:“我近些日子都会在京都,暂住在宣威大将军府,若是三小姐有任何不适,大人都可以派人去找我。”
傅尚书当然求之不得:“真是劳烦玉先生了。”
玉檀秋点了点头,说了句“无妨”便准备往外走。
裴献卿在院里觉着等的有些久了,他心里有些焦躁,微微蹙着眉忍不住还是走进了屋。
见玉檀秋正往外走,他下意识迎了上去,低声问了一句:“如何?”
玉檀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笑着道:“三小姐没有大碍,你无需担心。”
听他这么说,裴献卿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虽然傅恩锦那病还是透着古怪,但他是信得过玉檀秋的医术的。
两人现下正好站在窗边的软塌边上,裴献卿也不好多留,便准备跟傅尚书告辞了。
他恪守礼仪没有去看躺在床上的小姑娘,却看到软塌的小几上放着一本书。
封面上简单粗暴的写了五个大字:将军与小姐。
裴献卿忍不住将书拿起来,还翻看了两下,眉头便挑了起来,这是个话本子。
玉檀秋自然也看到了,他噗嗤笑了一声,眼神在裴献卿和傅恩锦身上转了转,揶揄道:“傅小姐最近看的话本子,好像还颇有意思啊?”
傅恩锦本来还在奇怪裴献卿拿了本什么书在看,听了玉檀秋的话,电光火石间就想起来。
那不就是前两日她扔在软塌上那本“将军与小姐”嘛!
第18章 好想上去揍她一顿
明明也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书,傅恩锦不知怎么的就脸红了,飞快的跳下床来把书从裴献卿手里抽走塞进被子里。
她轻咳了两声,干巴巴的解释:“咳,那个,就是平日里闲着随意看看,”说完又定定的看向玉檀秋,“先生不忙么?”
忙的话就赶紧走吧!
玉檀秋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裴献卿看着小姑娘红红的脸,眼里也有些笑意。
她刚从床榻上下来,头发有几缕不听话的翘了起来,显得整个人柔软又可爱。
看着小姑娘晶亮的眼睛,裴献卿有些没忍住,他余光瞥了一眼傅尚书,见人已经先出了房门,便走近几步,抬手替小姑娘压了压翘起来的头发。
他如墨的眼睛里有些温柔的笑意,很快便又收回了手,只是低声叮嘱了一句:“好好休息。”
傅恩锦本就染了些薄红的脸此刻已经绯红一片。
裴献卿其实并没凑的很近,她却闻到了他身上干爽的皂荚的味道,让她想到第一次两人在街上巧遇时,裴献卿揽住她的腰避开马车的情景。
怎么想都有些让人脸红心跳。
见小姑娘低着头没敢看他,裴献卿心里有些柔软的暖意,他克制住自己想将她揽进怀里的冲动,出门辞别了傅尚书,与玉檀秋一起离开傅府。
*
又过了些时日,便到了要赴宫中中秋宴的日子。
傅家一大家子人,上至傅阁老,下至傅恩妍、傅恩锦等一众小辈,都是要进宫的。
傅文月被禁了足,傅老夫人特意叮嘱了王嬷嬷在这日看好她。
马车走了四辆,傅阁老夫妇与大房夫妇一辆,二房夫妇与三房夫妇一辆,小辈们四个少爷挤一辆,两位小姐共乘一辆,这便浩浩荡荡的出府往宫中去了。
到了东大门,还未及宫门口,便排起了队。
中秋宴也是大日子,这次宫中帖子下的又多,自是各府来的人也多了起来。
不过也算是司空见惯的事了,各家都安安静静的在马车里等着,也未见喧哗。
只是这安静的时候没持续多久,前方便传来了一道傅恩锦很是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回事,这可是我晚上给皇上演奏要用的琴,古琴大师萧夫人亲自给我做的,你赔得起么你!”
傅恩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嘉禾县主还是谁?
与她同乘一辆马车的傅恩妍自是听她说过之前在马场跟嘉禾赛马的事,听到声音便忍不住拉着她道:“可是嘉禾县主的声音?虽说入了宫总难免要碰上,可是这也碰的太早了吧!”
“没事表姐,我们就在车里待着,她总不至于还到我车里来找我麻烦。”傅恩锦捻了粒葡萄放进嘴里,倒不是很在意。
只是前方的喧闹越来越大,隐隐还听见了一个小姑娘细细的哭声。
傅恩锦想着自己离着嘉禾应该还有几辆马车的距离,便小小的掀开了马车一侧的帘子偷偷往外看过去。
就见不远处,嘉禾正插着腰怒斥着面前的一个姑娘,姑娘身边站着的似乎是她的父母,三人衣着倒是体面,但不显富贵。
傅恩锦看着有些疑惑:“今日宫中设宴,得了帖子的应都是有些地位的人家,嘉禾再受宠,这般跋扈就不怕得罪了人被宜贵妃怪罪?”
傅恩妍跟她头挨着头往外看,待看到那几人时,心下了然,叹了口气:“嘉禾虽说平日里仗着宜贵妃的宠爱便有些肆意妄为,但今日这种时候她应当还是会收敛一些,只不过她对面的那三人,她还不放在眼里罢了。”
“那是谁?我怎的好像没见过。”傅恩锦问。
傅恩妍:“你没见过也是应当的,那是大理司直周竭一家,说起来算是我父亲的下属,我听父亲提过几句,周竭于一个重案有大功,皇上这次特意恩赏他带家人赴宴的。”
傅恩锦听后点了点头:“难怪,大理司直从六品,嘉禾当真是不会放在眼里。那位周家小姐也太惨了,怎么的就惹到这个煞星。”
就像是听着了她的话似的,那边嘉禾县主柳眉倒竖,指着一边靠在车辕上放着的古琴,不依不饶道:“我这琴在车里好好放着,被你们的马车冲撞了掉在地上,现在弦也断了,你知道这琴值多少银子么!把你们一家卖了都赔不起!”
嘉禾的话说的难听,站在女儿身边的周竭面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入宫的马车都在这排着队,他们一家人的脸面无疑是被嘉禾当着众人的面放在地上踩。
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嘉禾县主他们得罪不起。
看着女儿被吓得泛白的小脸,周竭心疼,只能低声下气的赔不是:“县主,是我们不好,既然是县主晚上要用的琴,您看我们将小女的琴赔给您可好?小女的琴也是请名家所制,若是县主不嫌弃……”
“名家?哪个名家?能比得过萧夫人么?你们这种人家寒酸的破琴能配得上本县主么?”
嘉禾一口回绝,双手抱胸,面上满是不屑。
傅恩锦在马车里瞧着都心里生气。
“嘉禾说话实在是太气人了!哎呀好想上去揍她一顿。”
“绾绾,又说什么胡话!”傅恩妍嗔怪了看了她一眼,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傅恩锦做了个鬼脸:“这不是因为没有外人我才说的嘛。”
话落,她又瞧了过去。
那位周家小姐应是平日里没见过这种阵仗,被吓得眼泛泪花,不敢说话,她的母亲揽着她的肩,低着头也不敢做声。
这边的动静已经惹得好些马车里坐着的小姐夫人探头往外看了,嘉禾也觉得跟这些小门小户的人计较落了自己的面子,总觉得让人看了笑话。
她面色不耐烦起来:“小门小户真是上不得台面,本县主懒得跟你们计较,可别说我得理不饶人,你们将她的琴弦也挑断一根,这次便算了。”
她这要求说起来倒是一箭双雕,周家既然带了琴,那很大可能晚上也是想要登台表演的,先不说能不能得到贵人们的青睐,但嘉禾连登台的机会都不给人家,真可谓是将对手扼杀在摇篮里。
但周竭一家哪敢说什么,只能照做挑断了自家女儿的一根琴弦。
见嘉禾这才善罢甘休的带着自己的琴上了马车,周家小姐掉了几滴眼泪,也抱着自己的琴准备跟父母一起回马车上。
突然有个小丫鬟过来拦住了她。
“周小姐,我家小姐问你,你这琴想修么?”
周家小姐抱着琴有些疑惑:“你家小姐是?”
小丫鬟笑了笑,指向后面排着队的一辆马车:“我家小姐在那辆马车上。”
周家小姐瞧过去,只见小丫鬟指着的马车上挂着一个“傅”字,马车看起来低调华贵,她心里一惊,竟然是京中权贵傅家。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周家小姐小心的问:“若是我想修,你家小姐……”
“周小姐若想修,便把这琴给我就是,按着这队伍检查的速度,我家小姐在您入宫前便可给您啦。”
周家小姐点点头,将断了弦的古琴给了那小丫鬟。
横竖这琴现下也弹不了了,若这能修好算是意外之喜,修不好也无妨了。
她温柔的笑了笑:“请替我先谢谢你家小姐。”
小丫鬟抱着琴,特意绕远了一些回到了傅家的马车旁。
她撩开帘子,将琴递了进去:“三小姐,那位周家小姐给了琴过来,让我谢谢您呢。”
傅恩锦在马车里接过琴,低声道:“无妨,你在外面等着吧。刚刚回来时可有谁看到?”
将军夫人娇养手册(重生) 第19节
小丫鬟:“没有呢小姐,奴婢绕了些路过来的。”
傅恩锦点了点头。
今日他们一家人进宫,能带的丫鬟不多,是以只带了大伯娘和老夫人身边已经进过宫经验老道的丫鬟,她和傅恩妍的贴身丫鬟都是未带在身边的。
将琴放在膝上,傅恩锦仔细看了看,不由对着傅恩妍赞道:“这是张好琴呢。”
傅恩妍有些不解:“你为何要帮那周小姐?”
傅恩锦歪着头想了想:“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只是看着她被嘉禾欺负心里有些打抱不平罢了。”
她让傅恩妍将马车里备着的针线拿出来,仔细挑拣起来。
傅恩妍看着她的动作,有些惊奇:“绾绾,你什么时候会修琴了?”
傅恩锦手上的动作一顿,思绪在那一瞬间有些恍惚起来。
俆绍鸿喜听琴,上一世她为了讨他的欢心,在成亲后特意拜名师苦练了许久的琴技。俆绍鸿还用的着傅府的时候也曾不止一次的夸过她琴艺精进。
要弹奏出最动听的曲子,便也要有一张好琴,上一世傅恩锦的琴是傅家寻遍各地才为她寻得的名琴凤鸢。
她失宠后,被俆绍鸿扔进荒芜的偏院,她带着那把凤鸢,时常拿出来弹奏,期盼着俆绍鸿偶尔听见能想起当初对她的好,可一切都是徒劳。
修琴便是那时在偏院,她自己学会的。
每每回忆起上一世,傅恩锦都恨不得扇当时的自己两巴掌,怎么就一片痴心错付给了俆绍鸿这么个负心汉。
她收起思绪,垂眸淡淡道:“就是以前无聊的时候跟着师傅学了两手,也没有多精进的。”
这话说得谦虚了。
傅恩锦修琴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那根断掉的琴弦便被她接上了,她轻轻拨了拨试了试音色跟其他的弦是否有出入。
而后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她的手艺隔了一世也没有生疏呢。
在她修琴时,马车已经往前挪动了一些,傅恩锦掀开帘子看了看,周家的马车也快排到东门口了。
她让小丫鬟将琴带过去给周小姐,而后便回到了马车里静静的等着排队检查。
傅恩锦本以为与那位周家小姐的交集也就尽于此了,没想到,这张琴竟然在晚上帮了她一个大忙。
第19章 怎么就到了提亲这一步了?……
今日由于是特殊的日子,各府的马车特意被恩准进了东门后再往前行一段路,而后由宫中的小太监牵走去专门的地方停靠,大家步行去万福园。
将将临近万福园时,男人们和女眷便会分开,毕竟各个府上总还是有些未定亲的女孩儿,在这种场合便更是要避嫌了。
男人们多会被引去东侧喝酒,大家都是同僚,京都上层圈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许多信息便是在这种场合试探交换的。
而女眷们则被带去西侧赏花吃茶,宫人们也会上些点心,下午的时间也好消磨。
是以到了万福园门口,傅阁老便带着傅家的男人们走了,傅恩锦和傅恩妍跟在自家娘亲身后,脸上是得体的笑容,与西园的太太贵女们打招呼。
彼此寒暄招呼的话总逃不过就那么两句。
“二夫人许久不见了,恩锦这丫头也是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今年及笄了吧?可有许了中意的人家了?”
早些年傅恩锦年纪尚小,别家夫人夸她也就是说长得越来越漂亮,今年她及笄了,是否定亲便也成了夫人们打听的事情之一。
傅家虽无爵位,但在朝中任要职的人多,根基深厚,是京都的名门望族,多的是人想要联姻。
只是傅家小一辈的公子除了大房的大哥傅修贤到了适婚的年纪,其余的公子们年龄都还小,傅家也无意那么早便相谈亲事。而他们家女孩儿偏偏又少,傅恩妍定下亲后便只剩下傅恩锦这么一个娇贵的了。
所以,盯着傅恩锦亲事的人不在少数。
傅恩锦的母亲季氏是个温柔的性子,她无意将女儿这么早许人家,便客客气气的将话题带开了。
一般这种场合,傅恩锦只需要甜甜的笑,娇娇软软的跟长辈们打招呼就好。
偏偏有人就是喜欢来找麻烦。
只见宁安侯夫人马氏带着府上的女孩儿们过来了,宁怀珠就走在最前头。
“傅二夫人好久不见了,我瞧着你似是瘦了些啊,都是替恩锦这丫头操心操的吧?”
马氏长得不算好看,面向有些刻薄,偏偏又喜欢穿金戴银的,气质便不如傅家的几位夫人好。
她这话说的,好像傅恩锦是多么让人不省心的姑娘。
各家但凡要选儿媳,哪个不希望是个乖巧能干的,马氏这话便让傅恩锦在各位夫人心里打了个问号。
季氏也不恼,只是温柔的笑了笑:“可能前些日子染了风寒,食欲不佳,是以才瘦了些,恩锦倒是不用我操心的,反倒她还时常关心我的身子。”
百善孝为先,季氏这一番四两拨千斤显然更胜一筹。
马氏眉头一挑,占不到便宜也不在这话上接茬,换了个话题:“恩锦是个好孩子,只是这及笄了还未定下亲事,难免叫人着急,你可要上点心了,莫要让她再瞧上那些个小门小户的,平白落了她的身份不是。”
傅恩锦听后心里微微有些不高兴了,这马夫人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宁怀珠不愧是是她的女儿,也不知道跟傅府什么仇什么怨的,就是不对付。
马氏这话说得自然就是傅恩锦重生前的那段日子对着俆绍鸿的穷追猛打了。
她家身份高,却偏偏自降门第追在俆绍鸿后面跑,那些贵女们背地里自然没少笑话。
傅家向来和睦,二房被人针对了,大夫人吴氏岂会不管。
吴氏一向是个爽利人,八面玲珑快人快语的,她上前挽住季氏的手,爽朗的笑道:“侯夫人当真是热心肠,对我们恩锦的事如此上心?不过恩锦的亲事就不劳夫人操心了,前些日子有好些夫人来与我弟妹说和,就连宣威大将军府也来过府上一趟,夫人还是多多留意吏部尚书和大学士府吧。”
这两个府上,正式之前宜贵妃办赏菊宴时,与宁怀珠一同看上的两家小姐。
马氏见她提起这一遭,当下轻哼一声,宜贵妃确实是还未给他们府上准信儿,吏部尚书和大学士府上的两个女孩儿今晚也定精心准备了才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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