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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荔枝漏奶华
奶油里添了薄荷,蛋糕胚中夹着奇异果丁和蓝莓碎,中和掉了油腻的口感,尤嘉几匙吃掉后仍有些意犹未尽。陆斯年便将自己那半让过去,耐下性子剥虾,蘸着汁喂到她嘴边。尤嘉张口吞下,末了含着他的指尖,温热柔软。男人顿时面色微红,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不管多少岁,不管什么时候,她始终都能轻易撩拨自己的情欲。
然而这一晚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他把她拥在怀中,她却一直摇头。
他想要她,除了她的身体,还有她的余生。可是她不愿意将这辈子都绑到一个人身上,也没必要这样做。尤嘉欲迎还拒,用着一点点小心思逼他点头,两个人在心里头拉锯,谁也不肯妥协。
她不想再做追逐月亮的人,她要月亮向她奔来。
虽然下决心的过程很难,但很多时候,做一个决定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良久,望着她熟睡的脸,陆斯年叹气,还是输了啊。
两个月后,陆斯年正式宣布将在两年内卸任公司内部所有职务,投身环保和科技研究。
“阿姐,我捧着嫁妆,把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蓝天白云之下,欲望长成参天大树。
我见过这个世界,最终决定舍弃一切奔向你。我曾经犯下难以饶恕的过错,但希望可以用此生去偿还。
尤嘉,你是我背德的爱,也是救我出深渊的——
光。





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贺仲辛结局·难得糊涂
贺家老二这辈子可谓顺风顺水,人生中的前半程有亲哥护着,后半途眼看着贺氏要凉,却又窜出了贺绮嘉力挽狂澜,大家想象中的败家子散尽家财流落街头的好戏没有发生,女人把贺氏攥到手心里,贺仲辛的地位仍旧稳如泰山。
日子能过到这地步,搁谁都要忍不住称赞一句会投胎。
凌晨,贺仲辛听见楼下的动静探出头去,只见尤嘉出门常坐的那辆黑色轿车开进庭院驶入地库,佣人们也纷纷忙碌起来,为她放好洗澡水,端上新熬的醒酒汤。
家里的这些人向来只围着能当家作主的人转,从前是大哥,现在是尤嘉。
他几乎快要忘记大哥去世前这个家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大概一个是因为不能祭奠,再有就是他的生活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人可以不长大吗?
——似乎真的可以。
母亲去世后大哥把他的事情都管了起来,既当爹又当妈,没过几年亲爹也没了,大哥自己扛起贺氏,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有好事的人在他耳边挑唆,说大哥这是要独吞家产,说他也该为自己打算才是。平日里最讲哥们情意的他想也没想就捡起手边红酒瓶,给眼前的人开了瓢。
大哥知道他不是读书做生意的料,从来没有逼迫他什么,相比能帮助自己分担肩头的担子,他更希望自己过得快活。该给自己的,大哥从来未曾少过,甚至比他该有的要多得多。
自从母亲去世后,这个世界上便只有他们兄弟相依为命了。大哥护着他,他也愿意为大哥豁出一切。所以哪怕他给那个人的病例做手脚,贺仲辛也只当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所以……是报应吗?
大哥也像爸爸那般,以同样的病症死去。
大哥走后,尤嘉又把自己身边的事情接了过来。她不强求他“上进”,但也不许他再碰那些高危运动。
前尘往事都甩到一边,贺仲辛从楼上下来,正好迎尤嘉进门。
女人穿着纯黑的露肩长裙,乌发挽成一个髻,更衬得脖颈修长,红唇娇艳,肌肤白到发光,她懒懒地往他那一歪,任由贺仲辛抱了个满怀。尤嘉面上的两片酡红,媚眼如丝,身上也沾着微醺的酒气。
“又喝酒。”叁分嗔怪,叁分抱怨,他觉得自己可能把古时深闺妇人的幽怨劲儿学到了精髓。
她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有些惆怅地感慨,“我到底年纪轻资历浅,还没坐稳位置,总要多喝几杯,彼此面子上才勉强过得去。”
贺仲辛闻言,眼里的眸光顿时黯淡几分。他不是小孩子了,能体会到尤嘉为了贺氏付出多少心血,回想起大哥刚刚执掌公司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早出晚归,前尘往事迭在一起,顿时对尤嘉更加怜惜。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总有人替他担着这担子,让他能够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他仍旧是那个贺家二少,外头人对他仍旧毕恭毕敬,只是这次贺仲辛终于开了点窍,纵情恣意了叁十年,是时候担起些许责任来。
扶着尤嘉回房休息,一路上心思千回百转。她旁若无人地躺进浴缸,本该是让人心旌摇曳的场景,然而见到她愈发清减的身体,贺仲辛却只觉得心疼。
尤嘉朝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今天不行。”
贺仲辛怔了片刻,才意识到尤嘉在说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一边说,一边把洗完澡的尤嘉裹着浴巾抱起来放回床上,一双大手在女人的肩颈上揉捏,那里僵得不像话。少年时好动,喜欢骑马飙车翼装飞行,肆意玩了一天后翌日根本起不来床,从那之后他就特地学了一手,没想到竟然还真派上了用场。
“以后,让我帮你吧。”贺仲辛一边按摩一边开口,手下的人却愣住了。
他察觉到什么了?想夺权了?这是尤嘉下意识的想法,几乎下个念头就是让这个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消失。
“怎么?”她状似无意地问他,“想换车了?”
贺仲辛被这话噎得哑口无言,他从未想过自己在尤嘉心中是这样的。但回想起自己的那些“光辉事迹”,她这么想又的确合情合理。
“不是……我是觉得你太辛苦了,我,我想帮你,虽然我可能什么都不会,但我可以学,多一个人,总能让你不那么累……大哥已经不在了,我不想再失去——”
贺仲辛的那个“你”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尤嘉抵住了嘴巴。
他的意思她懂了,神情也不似作伪。尤嘉按下杀心,几个念头从心里闪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教自然是可以教,只不过要派人从头教起,等他掌握的七七八八,自己早就江山稳固……
她知道自己这是多疑,但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她费尽心思才走到今天的位置,可不想在阴沟里翻船。
这一夜清宵漫长,他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清她,两个人看似愈发亲密,但还是越来越远。
她越来越像大哥,贺仲辛甚至有些渐渐忘记了她最初的样子,那个如弱莺一般婉转呻吟的女孩儿,虽然容貌并未发生多少改变,但气质却迥然不同。甚至……会让他感到畏惧。
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贺仲辛想不明白,默默叹了口气,替尤嘉掖好被子后离开房间。
活了半辈子,糊涂了半辈子,究竟什么才是真实?




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白思邈结局·迷雾围城(300猪免费章)
凌晨叁点,白思邈坐在桌前,眼睛盯着屏幕,手底下键盘噼啪作响。
活在京城,管你赚多少钱,但凡还是在给人打工,不加班几乎是一种奢望,更何况是他这种还存心往上拼一把的。初见她的那时候,他只以为这不过又是一个娇生惯养出来,无病呻吟的年轻女孩,没成想只不过是存了欣赏壁花的心思,从此却再也没有移开眼。
此时此刻,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隔壁,可他却不能越雷池半步。
他们曾同处一室,但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短暂的交集让他以为能将这支花折入手中,最后只能默默地望着她与自己渐行渐远。
满室光亮,更衬得屋内人影单薄。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诊室的房门被敲响。
白思邈顶着一佐翘起的毛开门,尤嘉望见他这副模样,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他不明所以,还是就着黄铜把手的反光才看出异样,慌忙理了理头发,“尤总好。”
“好了好了,认识这么久了,没必要这么生疏。”
她本就不常笑,登临高位后威严更甚,此时莞尔,恰如寒冰开化,冰雪初融,白思邈被晃得不知所措,但身体还是诚实地把她往屋内请。
尤嘉懒懒倚在沙发上,此时大概是熬了许久,已是累极,不知是睡是醒。他不敢打扰,也不敢开口,就静静望着她直到大亮。空气湿度高,久不下雨,积聚的大量水汽碰上温度骤降凝结成雾,乳白色的纱幔将整座城市围得密不透风,能见度降到最低,只能模糊看到远方闪烁的黄色灯光。
门外人不知内里状况如何,发消息问见不回,更没有胆子上前敲门。
半晌,尤嘉揉着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手臂已然酸胀,她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身上披着白思邈常穿的大外套,牛仔料洗到发白,鼻尖萦绕的不是古龙水的香气,而是曝晒过后的阳光味道,罕见地又扬起一抹笑,略带歉疚地说,“不好意思啊,连累你不能下班。”
他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求之不得——”白思邈话音刚落就知道自己这是又说错话了,一只手捂住脸,“我的意思是,为了工作是应该的。”
好在尤嘉见他窘,没有继续揶揄,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后清了清嗓子,“所以,白医生考虑的怎么样了?”
他望着落地窗外灰蒙蒙的世界,此时一座座楼宇都成了孤岛,他见不到对面的大厦,只见周遭雾浪翻涌,正如自己起伏不定的心。
空间愈小,人与人就愈发觉得亲近。尤嘉在和周医生密谋一件大事,她能瞒得住所有人,却瞒不住作为周医生助手的他。
他不是傻子,本就聪明的头脑一旦下定决心钻研,哪怕用了一番时日也把那些她清扫干净的过往翻出些许,串联起大概故事。她有一个疯狂的想法,需要最顶尖的心理学家作为臂助,帮她实施,周医生名气太大不能离开公众视线,所以,她急需一只同样好用的手。
“事成之后,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不论金钱,名誉,地位,还是其他的东西。”尤嘉轻轻搭上他的肩,意味深长。
可他也知道,自己最想要的大概永远也得不到。
凡人怎么可能奢求月光常伴呢?只要光曾驻足便已是恩赐。如果成功,他能得到的也不过是俗世中人人渴求的东西罢了。如果失败……他不保证自己能够安然无恙。
眼前美人如画,清晰地指给自己两条路。
一条按部就班,一条光怪陆离,但诚然,危险与收益并存。
白思邈纠结了许久,深呼吸,最后终于笑起来,“如您所愿。”
他终究只是个凡夫俗子,世俗的成功已经足够让他心折。
他愿意赌这一次,赌个功成名就的将来,但是这个行为也注定要背离自己最初选择学医的那颗心。
一旦踏上不归路,白思邈只希望命运女神再次眷顾,让他们都能得偿所愿。
当天,白思邈递交辞呈,离开了自己工作多年的诊室,待阳光洒落,大雾散去,他坐上包机,目的地是东南亚的某座私人岛屿。




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功亏一篑 ( )
太阳朝升日落,月亮起了又沉。
昼与夜交替之时,整片海域被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之下,金波摇曳,宛若破碎的琥珀。
一群七八岁的孩子们在岸边踏水拾螺,海浪再次冲来,这一次,在沙滩上留下了一个男人。
他身上挂着破破烂烂的布条,大概是在水中浸泡得太久,部分皮肤皲裂,脸色是病态的苍白。
“米娅!米娅!——”
孩子们四散开来,惊慌失措地朝着不远处的木屋跑去。
……
冷。
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会这么冷。
仿佛把人丢进冰窖,比他在南极时还要冷。
贺伯勤下意识地把毯子往身上裹了裹,想睁开眼睛,又被阳光刺得闭起来。几息后,他看见一张张黝黑的小短脸,正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他。
人从游轮上坠落,本以为九死无生,谁能想到他并没有被卷进涡轮中成为碎肉,反倒随波逐流,就这么活了下来。
——竟然连老天都以为他命不该绝。
岛屿很小,人口更稀,只在平坦开阔处盖房修屋,勉强算是个村落。这里的人靠打渔为生,母语听不出来到底是哪国话,但仰赖早年殖民主义在东南亚影响至深,总有几个能用含混不清的英文同他交流,米娅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说不了长难句,但所幸还有画功,多年不碰此道,竟然也没被商场世俗影响太多,举着树枝在潮湿的沙滩上勾勾画画,添上精心筛选的简短单词,几笔下去便是一个动人的故事。
富豪流落荒岛,只要精心照顾,等仆人找来,他就会带她离开这里,去到繁华都市,与她结婚。
男人体格健硕,外表俊美,几番忽悠下来,米娅动心了,允许他留在自家养病。
虽然米娅有些迷糊,做出来的食物味道一言难尽,每天都会给他喂下一碗碗黑绿色的糊糊药,让他的感冒发烧反反复复,但是能有屋瓦遮头,他已经很满足了。
折腾了快半个月,他的身体终于好了不少。米娅带他上船,去了一座更大的岛屿,面对着眼前的公用电话,历经风吹雨打,都快被盘出包浆来,贺伯勤思索再叁,终于拨通了一个号码。
接听的人非常警惕,按掉了叁次之后,电话终于接通。
“别挂!我是贺伯勤,亚太区密钥是paul gauguin……”
两个人几番问答,内容深入肌理,半晌,电话那边的人终于确定他就是贺伯勤无误。
“老板,我早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只是……”
国际长途资费高昂,村里的人靠海吃海,曾经战乱带来的朝不保夕感让他们没什么储蓄习惯,能给他的时间不多,贺伯勤截断对方的叨念长话短说,“只要你能协助我回到港岛,你就是贺氏的新vp。”
听到这种话,对面的人已经激动到语无伦次了。
他果断报出海岛的位置,让对方即刻启程,秘密前来接他。
男人一口应下,说只需要叁天,一定能迎他回港。
贺伯勤脚步轻快,只觉得一切都顺利得不像话。
然而叁天又叁天,他在每个天还蒙蒙亮的早晨就会坐在岸边等候,直到暮色四沉才回到屋内,却始终见不到迎接他的人影。
真的会有人来吗?
有时夜里,他被病痛反复折磨,只能靠咀嚼麻草叶子缓解疼痛,他知道那是饮鸩止渴,却别无选择。
等待在日复一日中陷入焦灼,几乎耗尽所有耐性。
终于,他等来了一艘船。
麦克从船上下来,激动地握住贺伯勤的手,“老板,这些日子您受苦了。”
他望着麦克,目光幽深,心比手还要凉。
他从未和麦克提到过自己整容的事情,麦克却已经轻而易举地认出了自己。
贺伯勤想要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却被麦克死死地钳住,动弹不得。
米娅这时也从屋里走出来,帮着麦克给自己五花大绑。
情理之中,他再次见到了尤嘉。
如果说之前,现在就是疯狂。
“大哥好演技啊,还什么富豪落难巧取有情娘,剧没少看啊,啧啧,不知道这些日子,当人形按摩棒的滋味怎么样?”女人娇笑着,仿佛从地狱中走来。
头被抬起来,浸到海水里,即将窒息时又被捞起,她轻轻勾勾手指,窒息缺氧的痛苦就把他折磨到理智全失。
与尤嘉同行的,是许久不见的周医生。
“真的有用?周医生不会是在骗我吧?”
“这项技术还在试验期,我只能尽力而为。”周医生叹了口气,“还请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弟弟。”
阿joe的功与过,罪与罚,全在她一念之间。
尤嘉笑着说,“只要您配合,我自然不会伤害他。”
其实这种事情,成了最好,不成的话,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也没什么可惜。
她也想看一看,当一个人遭受到重大打击,在经过反复的电流刺激和心理诱导下,是否真的能洗去过去的记忆,填上自己想要的内容。
当初如果没在白思邈的桌案上看到那份论文,她也不会想到世上竟然能有这么绝妙的方法。原来科技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发展到了她难以想象的地步。
叁个月后,男人匍匐在尤嘉身下,几近虔诚地望向她,“我是……leo,您是……我的主人。”
她抚摸着狗头但笑不语,半晌说道,“主人有个新任务。”
男人不明所以地抬头。
“假扮——贺,伯,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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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贺伯勤结局:你有没有见过ta ( )
早上五点起床,煲上一锅蟹粥,主人有时候喜欢黄鱼面,要起得更早一些,料理那些空运来的江南小鱼。
主人向来讨厌油烟味,服侍她起床前要先洗澡,然后四肢着地,爬到她身边。主人心情好的时候会勾起他颈间的银链,牵着他下楼,但大多时候她只会不耐烦地将他踢开,叫他滚远一点。
今天的主人心情一般,不算好也不算坏,一个眼神都不给他,自顾自地散步下楼。其实这种时候他最难过,明明她每次踢人的时候都收敛了力气,打人一点都不疼。
今天的主人有些迷糊,即将落地时脚下一空,他扑过去抱住她,生生用后背挨了那一下,那一瞬间他五官都皱到了一起,怀中的主人温软,安然无恙,连块皮都没蹭破。
就冲打扇巴掌时的那个手劲,他知道应该没什么大碍。
未经主人允许擅自触碰主人的身体要受到惩罚,主人也只是按照规则做事罢了。你看,她其实也不忍心的,吃早餐的时候还从盘里撕了两块鸡肉放在手心,唤他来吃,还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当做嘉奖。
早餐后,主人给他的水盆里添满牛奶后离开了,他蹲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望着车子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他喜欢主人,主人是他的一切,只是主人的生命里不只有他。
曾几何时,他还是和主人住在一起的,只是有个年轻男人总是恶狠狠地盯着他,有次还趁着主人不在,把他按在泳池里,不让他起来。
自从那次快要死掉之后,主人就把他养在了别处,偶尔过来。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和主人分开,他可以更识趣一点,也可以在男人出没时躲起来,因为即使主人每天都很忙,每天都要召唤不同的男人,他也想能看见主人。只可惜主人没有答应他,因为主人说,那个年轻男人要一直住在家里,他很厌恶自己,所以只能把他送走。
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他掰着手指头细算,是被男人溺死前日日见主人,还是病死前每月见两次主人,和她相处的时间更多。
这道题太难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是的,他有病,是癌症,夜里痛的睡不着觉,只有主人在时会施舍他几颗药。
匍匐在地上舔干净,就能不用皱眉地过上一宿。
他是主人从岛上带回来的,那样闭塞的地方,她就是光。他是个流浪了太久的落魄画家,穷困潦倒,一文不名,是主人让他有了栖身之地,给他肆意绘画的自由,只有在画画的时候,他才不用当狗。
他画夜色,画星空,画花园里的玫瑰,但画的最多的还是人。
他画人只画她,面无表情的,眉头微蹙的,粉面含嗔的,画中的她看天,看地,看海,看云,唯独不看他。他把自己卑微的心愿写在画布上,主人只是轻轻的瞟他一眼,无喜无悲。
此生最大的妄念,大概就是他偷偷在她的小像旁边,添上了自己。
那张画他小心翼翼地藏起来,最后不翼而飞。他诚惶诚恐地偷瞧主人的脸色,看了几番都什么也猜不出,只是被结结实实地饿了叁天,直到奄奄一息才喂他一碗水,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是啊,他怎么敢呢。
主人每个月肯定有一天会来,那就是股东大会的前一天。而他存在的意义也在于此,如果不是因为他长得像贺伯勤,主人才不会多看他一眼。
那一天他会穿上西装,扮成一个人,她会挽着他的手臂走进那栋摩天大楼,开一场他听不懂的会议。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坐在正中的主位就好。有时候他会觉得那些话和自己隔着一层毛玻璃,只要打碎就会知道什么,但往往到了紧要关头就会戛然而止,等再醒过来,他依旧是那个庸才。
不过庸才天才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每到那天,主人总会给他一些特别的奖励,他们会在外面用餐,或者一起去海边走一走。
他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身份被人戳穿,因为她会挡在他身前,把一切事情处理妥当。
每个月的那一天,他会觉得自己久违的,成了一个人。
他也真的好羡慕那个男人,主人一定很爱他,才会在全世界寻找他的替身,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还活着。只可惜他只是一个赝品,一个低劣的仿冒品,经过整形医师的千刀万剐,才能做到九分像。
但仿冒的他能得到她的一丝目光流连,于他而言就已经是全然的满足。毕竟自己已经不年轻了,又笨手笨脚,主人不嫌弃他就已经足够宽仁。
他不能贪心。
毕竟他命不久矣,这样一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人,能多看一眼主人就已经知足。
随着时间的流逝,病情反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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