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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在五岳大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宏乐

    当第花拿出狼肉干,顿时觉得周边的目光火辣辣的,多人排几个小时的队伍,就为了粥铺里一碗粥水,肉,哪怕就是指甲盖那么大,也能让人着迷。

    丁飞烟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都像极了她,林燕燕,想着自己入伍的时候,林燕燕在村头小溪边的模样,多像那首歌所唱的“小芳”,那前世的回忆,那么不真切,雕仇丹青沉迷其中,直到第花叫了他几声,这才省悟过来,笑接过狼肉干:“谢谢。”

    第花轻声问道:“我们是不是太张扬了,都盯着我们呢。”

    雕仇丹青笑了笑,将第花手中的小包袱拿了过来,手撕了几条肉干,丢进嘴里:“放心,不是有我在吗”

    可惜雕仇丹青太低估肉的魅力,这些人对食物的敏感程度,一个个深陷的眼窝里透露出对肉的渴望,一个还算壮实的男子站了起来,雕仇丹青不以为意,这样的人他一只手可以打倒三五个,可接着就是两个三个,河间人民不友好呀,雕仇丹青的脸黑了下来,这围过来的有老人、有小孩、有妇孺,这些人围上来,你打还是不打不打,瞬间可以将你衣服扒光,第花有些害怕,因为她曾经有一次不小心露出一块饼,结果瞬间就被围住,饼不见了还好说,衣服烂了也能接受,可胸前那黑乎乎的手印让她想死,从此以后她开始穿着馊衣。

    “惨了,你快走。”

    雕仇丹青也有点懵圈,在西域,争夺一块羊肉引发的血案比比皆是,都说华夏礼仪之邦,街上的人都温文尔雅犹如君子,现在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对付这些人,动起手来,这些走路虚浮的老弱,未必能够占到多少便宜,可这些人眼中没有杀意,这就难办了。众人将他们包围了起来。为首的是一个壮汉抬起手,似乎手只要落下,那些人就会一起行动。雕仇丹青此时此刻也无能为力,若要打架他倒是不怕,可对这些妇孺,这手下不去,想要直接攻击那为首的,估计人没抓到,他就被人群淹没了。在台阶上的守卫们有人站了起来,也有人拉住同僚,小声的说了几句,那人又蹲了回去,显然他们是不会干涉这边的混乱。

    雕仇丹青推开第花,晃了晃手中的小包袱,示意吃的都在他身上,跟第花无关,脚腕打了一个转,正在蓄力。

    那些饥民也很识趣的只面向一个人。

    就在那为首的手落下一刻,从他身后窜出一个英

    姿飒爽的身影:“你们别再抢了,普救堂给你们安排了粥铺!”【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粥铺”

    “普救堂也有粥铺,给病人熬的




第十七章 神物花生
    普救堂原本叫做普救寺,僧俗的纷争,无非是劳动力的争夺,成年男子一旦出家,对于世俗王权来说就是某种损失,王朝繁荣的时候,兴许能够苟且一番,上山品品茶、讲讲缘法,在王朝衰败,或者王朝需要丁夫崛起的创立时期,佛寺就是一种累赘或者阻力。若再讲的高大上一些,佛祖的铜身金装,哪个不是钱币的来源,按照经济学领域来说,禁佛灭佛,被逼还俗的僧侣。

    北魏太武帝灭佛、北周武帝灭佛、唐武宗灭佛,史称三武灭佛。乱世之中,弃民落发为僧只求逃避赋税,豪门托庇于僧舍缘故超脱世外,百姓疾苦不求努力奋争,献出最后一口粮只求获得来世报。这才有了大颂朝的“穆宗灭佛”事件,从江南席卷整个华夏,甚至蔓延到了关中,作为一个统治阶层的一员,灭佛运动个丝毫不会引起雕仇丹青的同情。但是在他的雕仇部,佛教并未受到排斥,甚至还有所发展,毕竟西域各族信奉穆斯林的居多,深受苦难的百姓需要一种精神寄托,为避免一家独大,西亭帝国对宗教相对比较宽容,在关中更是对佛教加以扶持,使得伊斯兰、苏神、佛教能到达到某种平衡。

    普救堂里行走着不少和尚,要么都上了年纪,要么年纪幼小,想来当年的穆宗灭佛运动,造成了极大的断档。

    来宴湖之前,就已经估量着几日不回兰若。

    风轻云稀,闻着淡淡草药味的空气,雕仇丹青感觉自己重返人间,而地狱就是那挤着二十几人的大通铺。

    第花咯咯笑道:“怎么你也睡不着还想着飞烟姑娘”

    雕仇丹青叹口气道:“你一个馊衣傍身的人都睡不着,何况是我。”

    第花很不满道:“你倒是很会转移话题,我只不过是想雪儿了。”第花的眼珠子转了一下:“你还是如实回答,我怎么见你见了飞烟姑娘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换了什么样一个人”

    第花一本正经的想了想,发现脑海里并没有类似的词汇,于是一本正经的说道:“登徒子。”

    雕仇丹青很是郁闷,没想到第花憋了半天,说了这么三个字:“你其实可以说我,玩世不恭、无耻之尤、朝秦暮楚、好色之徒都可以。”

    “玩世不恭、无耻之尤、朝秦暮楚”第花的词汇量并不多,听得懂的就是好色之徒。“好色之徒我觉得不像,起码你对飞烟姑娘,嘴上无理,但眼神是炙热的。”

    电光火石之间,第花发觉自己的腰肢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围绕着,四目相接,男人粗重的鼻息,喷在自己敏感的耳间,一丝暧昧的话传来:“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看我的眼神那么真诚那么火热,不如今夜我们做一那纶奇金珠可好”雕仇丹青试图让

    他的眼神坚毅,这几天来,重新开始梳妆的第花,显得清丽脱俗,近看那弯弯的睫毛,玲珑的鼻子

    “什么什么是纶奇金珠。”雕仇丹青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还带着坏坏的笑意,第花心中认定那个词汇必定不是好词,依然忍不住反问到。

    “就是露水夫妻。”细亭部落出自青塘,在那里,男女之间的情爱有时候就是那么简单,纶奇金珠甚至是高原部落为了保持基因多变性,免得近亲结婚,子孙后代羸弱不堪,甚至成为某种约定成俗的待客之道。

    “放开我,你不光是登徒子,还是个混蛋。”第花的脸蛋红扑扑的,试图挣脱雕仇丹青的束缚。

    雕仇丹青深吸一口气,仿佛享受着女人身体的清香。

    “施主,放开那位姑娘。”一声佛号传来。

    “你是想说,放开那位姑娘,让老衲来吗”

    老和尚虎躯一震,内伤不已。

    第花仓皇挣脱雕仇丹青的怀抱,脚踩雕仇丹青,不管是雕仇还是第花,对方才的事情都有着很清醒的意识,那就是一番恶作剧而已:“你这混蛋。敢轻薄我。”第花并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若是被男人碰一下就寻死觅活的,她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位是法门寺高僧同愚禅师,方才老夫与同愚禅师在房中参禅,闻得一息肉味,颇有些眷恋,老夫这里有酒,不知小友肯共享否”江老郎中拿出一方酒壶,打开瓶塞,酒香四溢。

    “好,好”雕仇丹青低呼,从怀中拿出那一方狼肉小包:“今日碰到两位有趣之人,正好享用。”

    同愚禅师连忙合十双掌道:“你有肉,他有酒,老衲却一无所有,不如就帮施主,老衲不介意帮你把这位姑娘收了。”

    假和尚“你行吗”雕仇丹青笑道,前方这位老和尚没有八十也有七十,居然还是荤素不禁的主。

    同愚禅师笑道:“此事不好说,老衲说行,你说不行,行与不行还是得姑娘说了算。”回头看了第花一眼,一副你懂得的神情。

    真是一个没品的老和尚,也不知这老和尚如何混到了“禅师”的称号,当真是人心不古,和尚也都倚老卖老呀。

    老和尚看上去倒也慈祥,嘴巴一张,没有通篇的禅悟,反倒像是为老不尊的老流氓,比之雕仇丹青更加可怕,第花心头警铃大作,忙不迭的逃离了。

    小径的尽头就是普救堂的后园,这些年陆陆续续来了一些逃难的和尚,因为没有有名望的大师坐镇,和尚们也老老实实的闭关修禅,在此地自耕自足,不问世事。同愚禅师乃是行走天地间的游僧,这次河间大疫,同愚禅师各地走访,布施化缘与普救堂的神医相遇,两者皆有救民之心,便落脚此处,他的到来倒是

    让和尚们找到了主心骨,俨然成为此间方丈。

    江郎中是个向佛之人,言谈之中对同愚禅师有着极高的推崇,据他所说,同愚禅师三十年前就是法门寺得道高僧,据传始建于东汉明帝十一年素有“关中塔庙始祖”之称,周魏以前称作“阿育王寺”,隋文帝时改称“成实道场”,唐高祖时改名“法门寺”。

    &



第十八章 纶奇金珠
    “美洲”雕仇丹青有些眩晕,上下打量同愚禅师,看他相貌,年约六旬,面容清矍,喏喏道:“2008年奥运在哪里”

    见同愚禅师并无反应,甚至有些困惑,雕仇丹青心中甚为失落。

    同愚禅师:“奥运”

    雕仇丹青微微阖着眼儿说道:“大师如何得知美洲印第安人”

    “老衲曾在粤海一带化缘,从海客那里得到花生,说是在东洋之外有一大岛甚为美丽,故号美洲,哪里的人头上喜带羽毛,被称之为羽人,也常被称之为印第安人,不想小友也知道这方外之事”

    原来如此,既然土豆、花生都已经传入东陆,一些美洲的故事传入也就不足为奇了,雕仇丹青多希望知道是谁发现了那里,但他没有上帝的视角,就算有,说不定发现的人早已化作枯骨了。

    “难道有人去过那仙岛”江郎中两眼放光,急切问到。

    “并没有,起码老衲询问的人都没去过,他们都是听闻一些洋人说起,据说有些羽人居于夷洲,曾有海客见过。”同愚禅师抓起两颗水煮花生,剥了壳,丢到嘴里:“江施主,这也并非长生果,兴许小池施主说的对,不过是普通入口的食物罢了,老衲曾去过青藏,那里的人所吃的叫做青稞,在汉地根本不见,在高原却涨势极好,这江南人吃荔枝,乃是水果之中的极品,北地却因寒冷,无法种植,所谓南橘北枳,不过是一方水土一方人罢了,哪里是什么神仙献宝。”

    雕仇丹青心中大赞,更高看同愚禅师一眼。

    江郎中颓然而坐,旁边的黑衣僧不声不响的剥了两颗“长生果”递给他。江郎中依然郑重,站起身子接住,敬告天神,方才吃了。

    “小池施主,这长生果本是老衲从岭南携带而来,河间一带并未有人种植,你如何得知”

    “啊”雕仇丹青心中一个激灵,编道:“我是个厨子,自然见过,说是荆楚一带略有种植,若是水煮加些盐巴、八角、桂皮、五香果,味道更佳。亦可爆炒,冷油翻炒,不易糊。”

    “哦”同愚禅师并不疑心,毕竟自己也不是佛祖,不可知晓天下事,从岭南传到荆楚也未可知,得知两种做法,心中记下。一位闻到肉香而动的老和尚必然是个吃货和尚。

    黑衣僧的小酒热好,备上杯子,给诸人斟上。

    “你也坐吧。”同愚说道:“这位是老衲师弟,同律。”

    雕仇丹青颇为吃惊,这同律和尚看上去比同愚更加年长些,起码也有七旬了,没成想是他的师弟。

    “同律以前也是江湖上的好手,老衲不通武艺,行走大江南北,多有他的扶持,同律有心向佛,老衲不敢以师自居,便代先师收他为弟子。”

    四人坐下,小饮浊

    酒、手撕狼肉偶尔吃几颗长生果,倒也怡然自乐。没想到这同愚禅师去过许多地方,青藏、岭南,随着一颗颗长生果被众人分食,江老郎中也放下心中某些执念,他一生未曾出过河间一带,听同愚禅师畅谈,方知自己孤陋寡闻,而雕仇丹青知同愚不已布道蛊惑人心,反倒在梅州为了乡民建桥奔走数年,两人对同愚禅师愈发敬重。

    将近三更,众人皆有些醉意,告辞而去。

    出了后园,便是郎中居所,江老打了个酒嗝,扶墙而回。

    雕仇丹青酒量自是极佳,小杯酌饮自是奈何不了他,只是今日饮酒遇到对的人,喝起来极为尽兴,微醺之感让人飘然,迈着小步、哼着小调,就要回厢房。

    才出了小径不远,吓了一跳,就看到几个人像在长明灯下中闪动。

    拍拍自己的小心脏,才想起方才被引领进来,这里也曾是有灯火的,当年不少佛像被毁,和尚们回来,前殿依然不许竖立佛像,他们就在此处将一些尚完好的佛像竖好,搭建了一些简陋的棚子,在此礼佛。

    咒骂几声,沿着小道前行不久,只听得前面林子里有人声笑语呻吟,雕仇丹青经历过房事,自是能辨别这动静,心中不免笑道:“这般僻静的所在,什么人在此嬉戏求欢”走过林子那边去一看,林中有一处两个包头汉子,搂着一个姑娘,在那里折磨戏弄。

    雕仇丹青正义之心爆棚,正要出言制止,突然从拐角窜出一人将他拉住:“这位小哥,莫要坏了人家好事。”

    回头看去,却是一个少妇,长得甚好,觉得脸熟,又似不认得。

    “他们欺负良家,如何不救。”

    “谁。”两个包头汉子似乎听到声音,一人嚷道。

    少妇对着那边,轻吐一声:“没事”迅速将雕仇丹青扯到松林另一边。

    “你做什么”雕仇丹青很是不解。

    “那妇人只不过用皮肉换点吃食,小哥若是嚷了出去,吃食讨不到倒是小事,名节坏了,只能死了。”年轻少妇答道。

    原来如此,雕仇丹青倒也不再抢着去救那女子,这种事情实在太多了,无声无息的各取所需,不碍着别人就好,无关对错,他尴尬的



第十九章 卷入命案
    昨夜回来的很晚,睡的自然也晚,起的当然也不会早。一声犀利的叫声让睡梦中的池仇头皮有点发麻,在那刹那间,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明鸟正在跟人浴血奋战,她左挡右支,十分狼狈,红色的皮甲已经被血液覆盖,肋下、手腕、大腿上的伤痕深不可测,一股股鲜血只往外涌,三米外三个彪悍的金勒拔刀而来,一个挑落她手中的初四,另一个刺中她把断刺的手,第三个一刀劈向她的额头,眉心间的月亮石掉落在地。

    “不要”池仇骤醒,汗如雨下。

    “是梦”

    “不要呀,明鸟,我在也不偷腥了,你给我好好的。”一抹脸上的汗渍,摔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水印,池仇不免苦笑,一个大老爷们,爱妾离自己只怕数百里,做了一点出格的事情,居然会做起了噩梦。

    “奇怪,人呢”随意披上件衣服,推开门。刺眼的阳光早已日上三竿了。

    “就是他,他昨夜三更天才回来。”池仇视线不明,只问其声,不知说的是谁,常年尸山血海里行走,温暖的阳光里夹杂着兵锋的寒气,他本能后跳一步,关上大门。

    “想跑砸门。”

    什么情况池仇甩甩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些,身后的门被人推搡的砰砰直响。

    “池仇,你已经被包围了,识趣的话,乖乖出来。”雷鸣般的声音,显示出来人的气势不凡,

    “什么事”池仇喊道:“我刚睡醒。”

    木门被坚硬的东西敲的紧,从声音上分辨,应该是刀柄敲打造成的,池仇锁上门,从窗户看去,门外似乎战力的是身穿黑色皮甲,头戴纹鱼冠的锦差。难道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太可能,若是捉拿异国奸细,固然是锦差的职责,但驻军守卫也责无旁贷,若是换了别处,只有锦差拿人尚可理解,而普救堂,本就是宴湖守卫在此,手持长枪的护军却站在远处旁观呢

    “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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