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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晨昏(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茶泡饭
至于是真的好看还是假的好看,天知道!董倪烟也是迷糊中听到了郝诏阳的名字才睁眼的,郝诏阳的作品她连个影都没见着,而且除了zero三个名气很大的设计师能领穿着自己作品的模特绕台走了一圈以外,其余的设计师都是直接一起上台介绍的,所以她就更没机会看见了。
见郝诏阳在台上一脸灿烂无比的傻笑朝她招手,董倪烟居然开始对自己的漫不经心有些心虚。
下了台基本上就没了郝诏阳的事,郝诏阳屁颠屁颠地跑到董倪烟面前,邀功似的问了句跟自家表姐一样的问题:“怎么样?我设计的衣服好看吗?”
董倪烟仰着头,看到郝诏阳那像是成功叨了飞盘回来而求主人表扬的狗狗般的期待眼神,有些头痛,“呃……好看。”
好吧好吧,董倪烟安慰自己,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善意的谎言能让人重拾自信,能燃起人们希望的火焰,所以,善意的谎言该不该说?该!当然该说!
郝诏阳笑得一脸满足,一旁沈慕慕猛咳,郝诏阳这才留意到她亲爱的表姐大人在旁边。
“咦?表姐,你也在啊?”
沈慕慕大怒!指着郝诏阳鼻子嗔道:“不带你这样重色轻姐的——!”
董倪烟没什么耐性继续待在这种吵杂的地方,于是对郝诏阳说:“能走了么?”
“嗯,刚才谭总说我可以先走了。”郝诏阳回首。
这段时间也够她累的了,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几天了。连带着之前没有休的假,她将会有三天的假期。
“那好。”董倪烟转过头对文若谦说:“文小姐,先告辞了。”
“好”文若谦微笑着点头摆手向她们告别。
出了会场,郝诏阳习惯性的往外走,打算带董倪烟去坐出租车,但董倪烟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我有车。”
“啊?谁的车?”郝诏阳问道,心想,不是祈星佑拉她过来的吗?
董倪烟一边走,一边慢吞吞的从身上摸出车钥匙,然后才淡淡的回答:“我的。”
电子锁解除的声音响了两下,郝诏阳朝声音的地方定睛一看,是一辆与祈星佑的座驾同款的。只不过颜色是白色的。
“你会开车吗?”董倪烟突然问道。
郝诏阳点头,又摇头,见董倪烟刚要皱眉,忙解释道:“会是会,不过没开过这么好的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开。”
董倪烟摸了摸下巴,然后指着副驾使位,说:“那你坐这边吧。”
“你来开车?!”郝诏阳立即担心得汗毛竖起,因为她想起了上次表姐跟她说过的话。
董倪烟见她反应这么激烈,不禁一脸的莫名奇妙,“很奇怪吗?放心,我有驾照的。”只是过了六年一直都没去年审过,不知道还有没有效而已。
后面这句她没跟郝诏阳说,省得她乱担心。
郝诏阳系了安全带,见董倪烟踩离合,挂档,也没忘记开左转灯,这一连串动作还算流畅,稍稍放下心来。
车子以时速三十公里的安全速度向前行驶着,郝诏阳终于完全放下心来,看来董倪烟没说谎,她真的是会开车,而且还会安全驾驶。
车子继续向前,向前,再向前,郝诏阳总觉得哪不对劲,在又经过一个十字路口,董倪烟还是再向前后,郝诏阳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
“亲爱的,你这是要去哪里呀?”郝诏阳小心的陪笑问道,据她所知,再往前好像就是上机场方向的高速公路了呀。
“回酒店。”董倪烟回得很自然。
“回酒店的话应该是在之前的第二个路口向右转啊!”
“你怎么不早说?”董倪烟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找了没隔离栏的地方,掉头回去。
没过多久,郝诏阳又开始嚷嚷:“喂喂——!这个路口禁止左转啊!”
“喂喂,转了就转了,别直接又掉头啊喂——!”
“喂喂——!别过去,那里是单行线——!”
……………………
郝诏阳大呼小叫的让董倪烟烦了,干脆直接停下车,怒道:“你来开!”
“好好好,我开就我开。”郝诏阳算是服了董倪烟了,她可以完全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董倪烟是个超级大路痴,哪怕郝诏阳在一旁指着路怎么走,她也能拐错地方。
夜深了,为了避免她们今晚得在路上兜风过夜的悲惨结局,郝诏阳还是决定接受这个光荣而艰巨的开车任务。
幸好再高级的车,驾驶方法都大同小异,自动档比较傻瓜级,郝诏阳没多久就上手了,终于得以按正常的回程路线行驶在马路上。
董倪烟瘫在副驾座上,见郝诏阳开得越来越顺手,打了个哈欠,说了句差点让郝诏阳握不住方向盘的话来。
“以后你就开这辆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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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





日暮晨昏(GL) 第五十四章 当家不容易
隔天,正值郝诏阳休息,本想再拉董倪烟去松松筋骨强身健体,不想董倪烟一觉自然醒,风吹仙袂飘飘举,轻盈文雅四肢舒展的来了个懒腰,慢慢活动一下长时间侧躺而有些酸痛的脖子,最后在郝诏阳迷醉期待的目光注视下,轻飘飘来了句:“我今天有事要出门。”
言下之意是:你自己爱干嘛干嘛去吧,老娘就不奉陪了。
郝诏阳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能平复,马上想到董倪烟这大路痴不会是打算自己开车出去吧?一想到这,郝诏阳立即翻身起床,说道:“我开车送你。”
“不用,我叫了公司的车来接我。”董倪烟很无情的回绝了。
“哦……”郝诏阳不知回什么,董倪烟能把天聊死。
董倪烟出门后不久,郝诏阳独自在酒店里也闲不住,想到前段时间忙着筹备那场时装秀,还有一些工作需要收尾,干脆自己也去了趟公司。
管家问需要把她的车开出来吗?郝诏阳犹豫一下,还是点头了。
车子在她的驾驶下,缓缓开进zero所在大楼地底的停车场。郝诏阳下车时,终于得以仔细的打量这辆车。
整个车身漆面平整光滑,一点流痕和划痕的现象都没有,轮胎也是崭新的,轮毂非常干净,完美,也是一样没有划痕,再看里程表,不到一百公里。
怎么看这车也是刚买不久的新车。郝诏阳蹲在停车场里对着这辆丢给她的骚包车发愁。她不是不喜欢车子,而是……
要她怎么说呢?这个问题,难以启齿,却又极其现实。这个世界,到处都存在着差距。门当户对什么的,总被人诟病,可是不得不承认,就延伸到精神层次来说,门当户对并没有错,因为人的层次一样的话沟通起来会更容易,冲突会更少。
只是爱情,一旦牵扯到了经济,往往就会导致一系列的矛盾。
没办法不去乱想,两千多万的车子,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扔给她这个从小就节省惯了的人,这不是在用万恶的资本主义思想来腐化她吗?
就连郝诏阳她老爹——郝世勋的车库里也不一定找得出这么贵的车。并非买不起,而是一般不会去考虑买这种华而不实的跑车。郝诏阳没打算过毕业以后还靠父母的资助度日,而郝世勋脱离郝家后,套现了手头郝氏的股份,自己独立出来办了个风险投资公司。在资助的几家公司成功上市后,也早早的就公开表示过他将会“裸捐”,个人财产基本上不会留给自己的子女。
所以郝诏阳的愿望很简单,只想当一个成功的时装设计师,开办属于自己的一家小服装公司,对开名车,住豪宅这种奢侈生活并未有所期待。
董倪烟帮她安排工作,这个郝诏阳可以不去介怀,因为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自己努力进取,假以时日,便可以不负所托。
但是横看竖看,这辆跑车,都是董倪烟专门为她而买的,这样郝诏阳就不能不介意了,因为她会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正巧司徒肆也到zero办点事,办完后没事干溜去看郝诏阳,郝诏阳也正巧忙完,两人便相约了去吃甜品。
郝诏阳无意中与司徒肆聊起这个问题,司徒肆那不正经的货用各种的羡慕妒忌恨的夸张表情,回了她一句更不正经的话:“真好,怎么不见有富婆来包养我的?论长相论姿色论身材我哪里不如你了?没天理啊!我也想要人包养我啊!”
郝诏阳直接就想拍飞她,“去——!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
司徒肆抓抓她那头凌乱美的发,竖起一根指头摇两下,帅气又不失柔美的脸做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说道:“姑娘你思想觉悟实在太低了,人的幸福指数又不是完全取决于富裕程度。要知道,在所有的爱情元素中,最基本最重要的,不是财富,而是爱人本身。”
端起上桌的糖水,用勺子打捞两下,正是司徒肆最喜欢吃的板栗跟白果,她满意的舀上一口送入嘴里,又问郝诏阳:“你觉得你爱董倪烟吗?”
“当然爱了!”斩钉截铁的声音。
“那你觉得董倪烟爱你吗?”
“呃……”郝诏阳迟疑了一下,觉得这个问题她自己也答不上来,对于这点,董倪烟从来就没有正面的表示过,郝诏阳想了想,实话实说道:“我觉得她挺重视我的。”
司徒肆翻翻白眼,用一次性的塑料勺子指着她说:“你呀,快把你那多余的自卑收起来,不要让它成为你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我自卑?”
“废话,我从你身上闻出了浓郁的自卑味道!”司徒肆边享受她的糖水边感叹道:“不过也不奇怪,跟那种妖怪谈恋爱,能有几个不自卑的?也真难为你了。有时我也挺佩服你的勇气的。”
“唉,这种道理你明白就好了,别想太多有的没有的,有时候爱人太优秀了就免不了会有自卑的情绪出现,得慢慢去调整自己这种心态……”
郝诏阳想到了董倪烟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话,想在站在她旁边,就必须得让自己变优秀。
她郝诏阳,做为二十一世纪新一代有理想有抱负的好少女,又岂是这么容易被击垮的?人生应当如蜡烛一样,从顶燃到底,一路坦荡光明,自卑什么的阴暗思想,只会成为通往成功的绊脚石,必须一脚踢碎!
慢慢消化完司徒肆的话,郝诏阳端起她面前那碗凉了的糖水,有感而发:“小肆,看不出你平时吊儿啷当的,其实还挺会说话的嘛。”
司徒肆昂首挺胸,洋洋得意,“当然了,我好歹也是个知识份子好不好?”
“是是,你就是个不务正业的知识份子,从我认识你开始到现在,你换了多少份工作啊?就没想过要稳定下来?”郝诏阳觉得司徒肆跟自己年纪差不多,都是过了二十要往三十出发的人了,怎么她就没打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吗?工作也是这样,身边的女人也是这样,没个定性的。
司徒肆无奈道:“我也想稳定啊,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做哪份工作都没有让我产生想要稳定的欲望。”
“那你当初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是中国政法大学民商经济法学院出来的。”
“噗——!”郝诏阳刚送入嘴的一口甜汤直接喷了出来。“咳咳咳……哎?你开玩笑的吧?”怎么看司徒肆都不像是学那种正经东西的人啊!
“脏死了!”司徒肆嫌弃的嚷了句,看了眼来不及收回的糖水,心疼的让服务生再给她重新来上一碗。“等一下你请客!”
“对不起!”郝诏阳擦擦嘴跟衣服,又问道:“那你怎么不直接到沈小姐那上班?至少可以学以致用啊。”
“学这个又不是我自愿的。”司徒肆有些答非所问,小声的咕哝,心不在焉的似乎很不想谈这个话题。
郝诏阳本想问下去,见了她那样,便识趣的打住。
―――
“沈小姐请。”秘书李云芥领着沈熙推门而入,之后便退下,沈熙道了声“谢谢”,抬头看去,见董氏父女正面对面的下着围棋。
一看双方的表情就知道谁输谁赢了,董绍堂一只手执着黑子,一只手握拳置于桌上,一副不甘心又全神贯注的表情,时不时还因觉得下错而懊恼的抓抓自己的头发。
相对起董父的全神贯注,董倪烟则是耷拉着脑袋,眼中有些雾气,估计是无聊了,指尖还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肯定也是从自己老爹那里摸来提神的。沈熙相信,若不是偶尔的孝心发作,帮死去的亲妈照顾下她的爱人,估计董倪烟早弃玩了。
董倪烟率先见到沈熙,有些意外,缓缓呼出一口烟气,于烟雾缭绕中发话。
“你怎么来了?”
“听助理说你们给事务所打了电话,正好我经过这附近,就过来看看是什么事了。”沈熙走上前,十分有礼貌的向董绍堂问好。
“董伯父好,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下棋了。”
“哎?小沈啊?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看看这步该怎么走。”董绍堂正举棋不定,发现救兵,立即求救。
沈熙一瞄,棋局虽乱,但明显黑子已无力回天,于是干咳两声,微笑道:“不好意思啊,伯父,我不太会下围棋。”
董绍堂露出失望的表情,董倪烟也露出十分无趣的表情。
“爸爸,你干脆就认输了吧,这局你也输定了。”
“这样吧,小烟,我们再来一局吧,就一局。”
“不行,我只答应你玩五局,现在都已经第七盘了。”
“可是我哪知道会一盘都赢不了呢?”董绍堂各种的郁闷,最近学会了在网上下棋,自认棋艺进步很多,就硬拉了宝贝女儿来跟他对弈,也没见这宝贝女儿有下过围棋啊,怎么就一局也赢不了?
“就一局好吗?我答应你,不管是输是赢,下完一局就不下了。”董绍堂继续磨。
董倪烟却站起身来,只是轻描淡写一句话,便让董绍堂败下阵来。
“爸爸,沈律师是个大忙人,今天是有事过来,你不会想浪费人家的时间吧?”
董绍堂干笑两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起来,“这样啊,那好吧,你们谈,我去找老大。”
临走前,董绍堂还客串了一把倒茶小弟,沈熙似乎是见怪不怪了,说了句不好意思之后,见董绍堂出了去,便问董倪烟:“这回又是哪个犯事了?”
董倪烟扶额,像个老头子般叹气,“还不是那个到处惹祸的老二?这种小事也不用到你亲自出马吧?”
董家老二董忠勇,人如其名,自认乃忠勇之士是也,立志要忠诚于国家,要敢于为平民百姓打抱不平,所以不顾家人反对跑去当了警察。
偏偏这忠勇之士生错了时代,落入了这唯利主义的环境,自然就会格格而不入了。
沈熙一听便明白了,董家老二肯定又是为了替哪个平民百姓申冤,而跑去得罪哪些大人物了,这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平均一年要来上那么一两回,每次都得赔上一大笔钱方才得以破财消灾。
“这回对方是谁?”沈熙直接问重点。
“他隔壁的上司,把人家打缺了两颗门牙。鉴定是轻伤,对方扬言一定要告到他坐牢。”
“明白了,我会帮你搞定的,老样子,不让你家老二知道我们插手这事对吧?”
“嗯。”
董倪烟又抽出一根烟,正要点上,沈熙自她指尖取走了香烟,道:“身子不好还抽什么抽?也不知道你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家这帮男人,一出事总得由你去料理。”
董倪烟托腮叹气,又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委屈道:“心烦还不给抽烟了?我这是能者多劳。”
“还不是你们两母女自找的,他们想干嘛你们就让他们干嘛,这叫以善养恶,呃……不对,应该说是纵容过度,以前有你妈撑着,现在就是由你来撑着,要是哪天你身子也垮了,这些摊子谁收拾?”
“所以现在能赚多点钱就赚多点啊,哪天我不在了至少也够他们挥霍这辈子了。”
沈熙道:“多少才算够?你就是爱挖坑。”
董倪烟两眼眯成一条缝,端起一旁凉掉的茶,继续老气横秋道:“当家的不容易啊,尤其是女人当家。不然我也不会拿利喜钻空子了,政府不给单一招标,这半岛工程可是块大肥肉,能吃多少是多少了。”
“定下来了?”
“嗯。”
门轻响了两声。
“进来吧。”
李云芥推门进来,道:“董小姐,丰合的郝总过来了。”
沈熙一愣,心想,郝思瑾?她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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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晨昏(GL) 第五十五章 再见。
“姐,你最近跟那个沈慕慕很好啊。”司徒肆状似无心问沈熙。
沈熙听了她的话,有些惊讶的看向她,“你很少关心我这些事的,怎么突然间感兴趣了?”
司徒肆“啪”的用力将一碗泡好热水的方便面摆到沈熙面前,脸色如常的说:“没事,随便问问而已,只是好奇这几天晚上你都是跟她出去吃饭,今天怎么会在家?”
搞得司徒肆没有一点准备都没有,晚上还得去酒吧上班,也没有时间给她重新去准备饭菜,只好让沈熙吃方便面了。
沈熙倒是无所谓,时常一忙起来也是用方便面打发三餐,已经习惯了。她没有回答司徒肆的问题,只是边吃面边数落她:“你是不是又回酒吧上班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老是不务正业吗?对了,爸又催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到事务所里上班了,我能替你挡一时,挡不了一辈子,你真打算就这样混下去?”
“再说吧,时间不多了,我先去上班了。”司徒肆敷衍着,急冲冲出了门。
看着她逃避似的出门,沈熙开始思考之前自己对她的教育方式是不是用错了,她希望司徒肆走出当年家庭的阴影,但现在的司徒肆,却像生来无根的浮萍一般,飘忽不定,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或许原生家庭的伤害,要用一辈子去治愈,沈熙有些无力,思索着。
嚼着方便面,沈熙突然想到,咦?她怎么知道我跟沈慕慕有出去吃饭?
打开电视,随意换了几个台,最终,锁定了xxtv经济频道。吸引她的,是电视里主持人口中所报出来的消息。
“h城半岛工程正式由董氏集团,文祈集团,丰合公司以及天原房地产公司联合承建。”
沈熙咋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电视屏幕再仔细看,直到她在屏幕上看到了郝思瑾,才真真正正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为什么会是丰合而不是利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明明还听见董倪烟说利喜会加入这个计划,不可能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啊?沈熙明白了,一定是跟郝思瑾昨天的上门有关。
沈熙立即拿了手机拔通董倪烟电话,劈头就问:“你在不在酒店?我有话要问你。”
电话那头的人沉静了一会,才缓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原因,过些时候我会跟你讲清楚的。”
“不行,我今晚就要跟你谈。”沈熙语气坚持。
董倪烟又沉默了会,才答:“好吧,我还在公司,等会就可以走了。”
“那你等等,我去接你!”
沈熙扯过纸巾擦了擦嘴,立即抓了钥匙出门。
沈熙心生不安,董倪烟与郝诏阳之间的关系正入佳境,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有什么节外生枝,前几天祈星佑跟她说了,以前那个帮董倪烟揭发郝世勋夫妻是同性恋的记者又回到了c城,当年这事是经祈星佑的手来处理的,照理来说,那记者应该不会有那个胆子还跑回来。
似乎,暗地里有人在指使着他,祈星佑如今正在着手调查这事,在还未查清真相之前,沈熙本也想跟祈星佑的意思一样,不惊动到董倪烟。但有些事情,总该防患于未然,董倪烟做为当事人,或许知道了此事比不知道的要好。
沈熙见到董倪烟,立即先问郝思瑾与丰合的事,董倪烟早意料到,却还是不愿多说,仍是那句话,“过些时候我再跟你解释这个。”
董倪烟口紧,沈熙明白揪于这点追问下去也没结果,于是对董倪烟提起了那个记者的事。董倪烟听了,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对沈熙淡淡的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们都不要插手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觉得按照你们现在的状态,这事情这么早揭穿真的好吗?”沈熙有些担心。
董倪烟却笑了,说:“反正迟早都得让她知道的,不是吗?与其窝着藏着在心中憋得难受,还不如早些面对来得干脆,而且……”董倪烟停顿了一下,琥珀色的漂亮眸子看向沈熙:“我也想知道,你当初的安排到底对不对。”
“我们相识多年,你知道我不太认外人,但独独记住了你,是因为当年我就知道你跟我一样喜欢同一个人。”董倪烟将语速渐渐慢下来,悠悠道:“我愿意相信你,因为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了解我正如我了解你一般,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懂我,你知道我要的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所以,你撮合郝诏阳跟我在一起,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但是,郝诏阳到底是不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我还不敢想,你知道的,我害怕失去,那种感觉比什么都难受,这段时间我也想过了,这刺必须得拔掉,我跟她才会有发展。如果我们真的走不过这道坎,至少现在,我还能做到放弃。”
这是董倪烟第一次对沈熙讲那么多话,沈熙动容了,董倪烟明白她的心意,也接受了她这份心意,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回应她这份变相的付出。她在努力的朝着她所期望的那个方向走去。
沈熙默默地听着,想多听点董倪烟的心声,她知道,会说出这些类型话的董倪烟,是不对劲的,隐隐约约中,她直觉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董倪烟不想其他人插手,只想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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