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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晨昏(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茶泡饭
这些细节的东西郝诏阳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若是这个福康公司出现经济危机,那就代表着整个董氏集团情况都不妙。
郝诏阳放下报纸,心中闷闷不乐,明明这些东西都离她好遥远,但是因为某个人,这些本该不属于她关心的事情,却让她实实在在的忧郁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郝诏阳无法去解释,或许人就是这样一种复杂的生物,她对董倪烟,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思?之前,或许是对偶像的崇拜之情,但这些,她都埋藏在心底,她不想承认,自己以前就被自家表姐影响过,如果打开她的钱包暗夹,那里头,是一张几年前从报纸上剪下来的董倪烟的模糊照,连五官都看不清楚,但是就深深的吸引住了郝诏阳。
真正,最难以忘怀的,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冰凉苦涩的吻,以及那张悲痛欲绝的绝丽容颜……
如果可以,郝诏阳真想将手覆于她额前,替她抚平那忧伤。
心空了一整块,那种似痛不是痛,似酸不是酸的感觉,很难受,郝诏阳将手用力的按在胸口上,小脑袋前后摇曳,像是祷告,又像是喃喃自语,“回来吧…你快回来吧……”
旁边有个小家伙也突然蹑手蹑脚的漫步过来,轻轻蹭了蹭郝诏阳的脚,郝诏阳低下头,轻轻的揉小家伙的头,微笑道:“饿了?等等,我给你弄些吃的,真不好意思,我一定会说服我妈,堂堂正正的接你回家。”
自从那日从董倪烟处搬出来,沈熙就再也没有见过董倪烟,只是在电话中聊过几次,平静且冷静的对着话,偶尔开开点小玩笑,双方都极有默契的对一年来的过往只字不提,仿佛从未有过那段经历一般。
工作中的董倪烟与平时私底下的样子完全不同,照沈熙的话来说,她在工作中,根本就是一台机器,冰冷不讲人情的机器。
“听说你这两天动作很大啊,炒了很多重要位置上的元老人物。”沈熙笑着对电话那头的董倪烟说道。
“零件坏了,锈了,修不好只能淘汰了。”董倪烟淡淡道,抬起手接过秘书帮她煮好的咖啡。
这几天,董倪烟吃住都在公司,她大哥根本无心也无力管理公司,而她父亲太仁慈心软了,所以也不是管理的材料,因为董倪烟的插手导致董氏涉及的范围太庞大,如今她只是撒手一年时间不管,很多问题就接踵而来。
董倪烟熬夜看了一叠又一叠的文件,精力已经透支得差不多了,也就没了心思跟沈熙聊太多,她知道沈熙给她打电话,定是有要事相告,于是直接问她:“有什么小道消息?”
沈熙深呼吸了一下,语重心长道:“小心郝思瑾,她的目标是你。”
董倪烟一怔,思绪又像要如潮水般涌上,董倪烟用力晃了晃脑袋,强压了下去。
“谢谢。”
挂了电话,董倪烟放下了咖啡,站起身,在身后的一个柜子上翻了翻,没翻到她想要的东西。
一旁的秘书小姐疑惑的看着她,忙问道:“董小姐,你在找什么?我可以帮你找。”
董倪烟没有回答她,因为她突然想起,对了,那日离开时,她把所有的酒全搬过了现在住的那个地方。
“几点了?”董倪烟问秘书,那秘书小姐是董倪烟三年前亲自招来的,姓李,叫李云芥。
“晚上十一点四十八分了。”
已经这么晚了吗?董倪烟心想,然后抬头对李云芥道:“不好意思,李秘书,让你加班到这个时候,下班了,你回去吧。”
李云芥礼貌的朝她笑道:“我倒没什么,就是董小姐你这几天如此操劳,应该好好休息才是,不然累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公司谁不知道,这位娇滴滴的董大小姐就是个西施美人。
“嗯……”董倪烟淡淡应了一声,又挨着靠背坐下,双手十只相扣,置于腹部,半闭着眼睛仿佛要开始发呆。
李云芥想走,但是她又担心董倪烟就这样发呆着发呆着就睡过去,着凉了病倒就不好了,且不说公司正处于多事之秋,就单说董倪烟这娇花一病就要蔫,可不是单单感冒这么简单。
“董小姐…董小姐……”李云芥轻唤她,伸手摇了摇她肩膀,董倪烟轻皱眉,不满的神情看住李云芥,眼睛仿佛在说:你怎么还没走?吵我做什么?
毕竟共事过挺长一段时间,李云芥了解她犯困时的小姐脾气,帐着年纪比她大,像个慈祥的大姐姐般,用哄小孩的语气温柔的说:“乖,回家了再睡。”
到后来,她几乎是将董倪烟硬扯起来的,董倪烟摇摇晃晃,想起了自己现在最想来瓶红酒,也就不想再跟自己的椅子恋恋不舍的痴缠了。
李云芥招来了董家的老司机,让他将摇摇欲坠的董倪烟去回家。
“想回哪边?”李云芥站在车窗外问董倪烟。
董倪烟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a大街28号。”那这是服装店的位置。
司机开得很小心很稳,道路也很通畅,没过多久,就到了目的地,董倪烟下了车,司机注视着她拿钥匙开了门进了屋方才离开。
董倪烟一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拿了两瓶酒一个水晶高脚杯,往浴室走去,没多久,浴室里便是这样的一番风景:一斯文飘飘似仙女的裸、体美人,窝在浴缸的温水中,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酒瓶,做着喝酒,倒酒,喝酒,倒酒……的重复动作。
很快的,两个酒瓶就见了底,董倪烟仍是清醒着的,她反复的想着沈熙的那句话。
“她的目标是你。”
那又如何?董倪烟冷笑,那个人,会为了她而放弃所有吗?温柔体贴多金的丈夫,可爱的孩子,单单这两样,董倪烟就知道她不可能会放弃。
当年,她既然能为了自己的父亲放弃了她,如今,更是没有理由为了她而舍弃那边了。
董倪烟是个骄傲的女人,她绝不愿意当任何人的候补,更不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只要是她还能爱的话,她要的,她追求的,绝对是身心都完完全全属于彼此的爱人。
酒瓶仍到了浴室的地上,董倪烟摇曳着站起来,放空了浴缸的水,往身上披了件浴袍,赤着脚走到酒柜处,又拿了两瓶红酒,走进卧室,她掀开被子打算往床上躺时,看到了一只毛绒绒的小东西。
一只小小的兰灰色的短毛咖啡猫,那可爱的包子脸迷迷糊糊着,仿佛是不愿意从梦中被吵醒,慵懒的抬起迷蒙水气的眼睛,眨巴两下,看到了眼前有个陌生女人也正在盯着自己。
一大一小一人一猫,就这样对视了足足五分钟,谁也没动,良久,还是比较有思想的人类先开了口。
“呃……你要陪我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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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





日暮晨昏(GL) 第十七章 猫科动物
当红日自楼林丛中冉冉升起,朝阳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郝诏阳抑郁了许久的心情也终受影响放晴了。
眼前的景色十分的怪异,很有喜感,却非常的撩人心怀。郝诏阳一大早例行公事般的走进董倪烟的卧房,见到的正是这般光景。
明明体型大小颜色都完全不同的两只生物,却会让人认为她们就是同一物种——猫科动物是也。
且不说其他的,单是贪睡,任性,爱干净这三点,董倪烟的性格就十足的猫化了。如果说你要更直接的证据,很简单,只要郝诏阳同志有那个胆量,敢拿出她的手机出来拍下现在这两只生物的睡姿,再放到网上让人评论,回贴的如果是一个字,那肯定是:像。如果是二个字,毫无疑问:真像。
要说董倪烟的睡相不怎么好,这说法实在是太客气了,董倪烟的睡姿完全可以用极其不好来形容,但偏偏上天是很不公平的,正如有些人伤眼,怎么样做好姿态,给人的感觉就是会不舒服一样,比方说某早期网红就是此类型。董倪烟跟此类型的人正好相反,她是那种做什么样的不雅姿势,都能让人感觉很优雅很有气质类型。
此时这一大一小两只猫科动物正仰住身子毫无危机感的翻着肚皮睡觉,那只小咖啡猫一只前爪搭在自己的肚皮上,别一只前爪自然的搁在自己那可爱的包子脸边,而两只后爪软绵绵的像个烧鸭腿一般摊开着。
至于董倪烟的睡姿嘛,同上。除了一个是烧鸭腿一个是大字型摊开这点不同之外,几乎跟那小咖啡猫一模一样,郝诏阳觉得,她们实在是可爱死了。
地上乱摆放着两支红酒瓶,被走近床边的郝诏阳踢到了,郝诏阳拿起瓶子打算帮收拾的时候,突然间想到,那小猫睡得也太熟了,不会是被董倪烟那家伙灌了酒吧?
一意识到有这个可能性,郝诏阳立即把小猫咪抱起来,摇它。
“喂,醒醒……”
郝诏阳有些着急,忘了控制音量,包子脸没醒,倒是还赖在床上的那只美丽的大猫被吵醒了。
“唔……”猫咪不满意了,眨巴着眼睛想睁开眼抗议,似乎努力睁了好一会,没成功睁开,又或者是懒筋发作,又突然不想睁眼了,结果最后只见雷声不见雨的翻过身去继续睡觉。
郝诏阳被她吓了一跳,见她没真正睁眼,遂放下心,把那只疑似宿醉的小包子给拎了出去。
一边拎一边将它放到鼻子跟前,嗅了嗅,果然有酒味。郝诏阳在心里抹了一把汗,太狠了吧,居然给这么小的小猫咪灌酒。
郝诏阳其实是冤枉了董倪烟,因为董倪烟没有给猫灌酒,昨晚上她是非常有礼貌的问过小包子的,小包子回了声“喵.”同为猫科动物的董倪烟跟小包子沟通无障碍,她怎么听都觉得它是答应了的,于是将酒倒在手了,捧到小包子跟前,小包子就这样舔啊舔,舔啊舔的,舔完了一轮还不够,伸出它的小爪子搭到董倪烟膝盖上挠了两下,董倪烟心中了然,做为懒神代言人的她,为了小包子,居然还破天荒的下了床,赤着脚踩着冰凉的地板跑到厨房里拿了个小碗,倒了一碗酒给小包子,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还跟小包子碰杯来着。
他们一个埋头舔酒,一个自斟自饮,居然也过得不亦乐乎。
郝诏阳确定了小包子没什么大碍之后,才放心的又摸进董倪烟的卧房,如今她身上又多了项任务,那就是让董倪烟正常吃三餐,这是昨天晚上沈熙特地在电话里拜托她的。
据沈熙说,这段时间董倪烟会很忙,病不起,一病就会影响很多人。或许有些危言耸听了,但郝诏阳知道,沈熙绝对没有夸大其词,董家的事,多多少少在网上都会有反应,只是很多东西媒体也没敢真正去报,所以郝诏阳始终还是个半知不解的局外人。
她关心董倪烟,她在乎董倪烟,只有这方面,她是非常清楚的。
终于见到了董倪烟,郝诏阳被抽空了的部分仿佛也找回来了,有了沈熙的交待,郝诏阳就像是有了借口与底气来介入董倪烟的生活,所以,如今她还有了胆量在清晨当中叫醒董倪烟,郝诏阳知道,董倪烟就算是老板,她也一样得回公司上班。
“董倪烟…董倪烟,起床了。”郝诏阳小心翼翼的唤着她。
“唔——!”美丽的大猫又不满的再翻身,硬是不睁眼。
“咕噜——!”郝诏阳控制不住的倒咽了一口口水,很奇怪的感觉,只因为她见到了董倪烟翻过身,睡裙吊带有一边滑落手臂上,风景若隐若现,白雪延绵。
郝诏阳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身体发热,意识似乎有些许模糊,同那日般着了魔似的,对眼前的美景有些冲动。
不论沈熙是蓄谋的还是默许,赫诏阳单纯,阳光,有责任心,身上的某些特质正是她们所欠缺的,把她放在董倪烟身边正好,就算郝诏阳是只绵羊,董倪烟哪怕不动心,也会看在某些原因上保护她。至于郝诏阳会不会动心,沈熙完全不担心,某人的魅力挺可怕的。
别人或许不了解,但沈熙很清楚的知道一点,就是这董倪烟是个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的家伙,从小她就被家里保护得很好,后来,又被郝思瑾捧上手心上呵护,一直以来,她都置身在十分安全的地方,所以在某些方面,她是完全没有一丁点的防范意识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做为半个陌生人的郝诏阳才能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她,并且时常被她无意的诱惑。
纯真如小白兔的郝诏阳,与乱发电放电的大灰狼董倪烟,哪个更具杀伤力?还是小白兔其实是大灰狼,而大灰狼其实才是小白兔?这是个问题,是沈熙正在困扰住的问题之一。
郝诏阳无意间被困在这个局里,愈陷愈深,却一点都没意识到,而本来可以发现到这一点的董倪烟,因为对周边太无所谓,所以也就懒得去发现。所以说,哪天董倪烟一个不小心被小白兔给吃掉了,完全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郝诏阳拼命的深呼吸,才能把内心那蠢蠢欲动的邪恶念头给压制下去,她狼狈得近乎粗鲁地动作,用被子把董倪烟紧紧裹住,却是事与愿违,董倪烟因为她的动作而摇晃着缓缓坐起,脸上是阴沉的表情,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未等河东母狮先吼,郝诏阳迅速的先开口了,“董小姐早,吃早餐了——!”
声音清脆悦耳,元气满满。
董倪烟乃低血糖人士,起床时会有些神经质,她颤抖着手扶着额头,无力,眩晕,心悸,饥饿感接踵而来,睁眼前没吼得出来,她现在也没那个精力吼了,尽管她那所谓的吼,在旁人听来也不过是奶猫叫声而已。
幸好沈熙有交待过郝诏阳,郝诏阳见她这样,急忙端了一杯温好的甜牛奶给她。
董倪烟接过牛奶,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终于缓和了一下难受的感觉。她把杯子理所当然的交还给郝诏阳,头一沉,又往枕头靠去。
好不容易才叫醒她,郝诏阳当然不愿意看到董倪烟又睡回去,于是刚想开口,却发现董倪烟并没有闭眼睛。
那双没有温度却美得惊人的眼睛还有些雾霭,董倪烟整个人像条死鱼般趴在床上,一副慵懒十足的柔弱的样子,眉头仍是皱着,她瞄了瞄床头柜上的时钟,确实是不能赖床了,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所以缓了一下神,又挣扎着爬起来。
等她坐起身的时候,终于注意到了一旁的郝诏阳。于是一张口,又是一句让郝诏阳想泪奔的话。
“你是谁?”
这是日常基操吗?悲催的郝诏阳心想,做人不能没心没肺到这步田地啊,好歹喂养了你这么多天,不认得一次也就算了,上次都明明白白的正面介绍过了,怎么这回还来上这么一句?
只可惜,董倪烟这厮还真的是不认得我们的郝诏阳同志来着,董倪烟记忆力很好,但她只会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也许你让她倒着背一遍《论语》,她还能流利的背给你听,但你让她记一个她不感兴趣的人,那比让她登火星还难。
所以,你不能怪她此时如此正经的歪着头,等着郝诏阳的再次自我介绍,要是郝诏阳了解她性格的话,其实这时候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毕竟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总算是对你这个人有些兴趣了,这个所谓兴趣,当然是指想知道郝诏阳是哪根葱的意思,没有包含其他。
郝诏阳怨天尤人没多久,突然想到了什么,带着些许的奸笑,道:“我叫郝诏阳,从现在起,正式照顾你在这里的日常起居和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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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晨昏(GL) 第十八章 谁说我喜欢
何以为人之师表?师表,即榜样,表率是也。你不懂?没关系,你能贯彻好那涵盖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思想,体现了花族传统美德和时代要求,反映社会主义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明确了当代中国最基本的价值取向和行为准则的“八荣八耻”,就明白了。
偏偏如今的新时代,三观不正之人朝大街上一网子过去就是一大打,现在这国情是这样,你不能要求太多。
不过嘛,教师这个自古以来就位居在崇高二字下不来的职业,怎么着也还是得具备点可以为人师表的东西吧。当沈熙从司徒肆口中得知,她要当老师了,举止一向从容优雅的沈熙终于忍不住,一口咖啡喷了出去。
“你当老师?”沈熙以为是幻听,忙抽出纸巾一边擦咖啡渍,一边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司徒肆点头,斯文秀气的脸带着些许的得意,很确定的说:“没错,三天后去报到,如果没意外,一个星期后就可以上岗了。”
“教什么?”
“还不确定。”
“呃…这样很好。”沈熙笑得有些牵强,这也不能怪她,主要是她在为祖国的花朵担心。按司徒肆之前的生活作风,很难让沈熙不去担心。
但是,沈熙思想还是比较守旧的,以前司徒肆的工作经验,都是跟酒吧有关,她当过酒吧的服务生,还有吧台,之后又是调酒师,每晚都会有女人主动去勾搭她,她也几乎是来者不拒,还爱玩摩托车,时不时来个骑行远游不见人。沈熙觉得这样很不好,好不容易司徒肆肯辞掉酒吧的工作到dny工作,钱不多,也算稳定,沈熙才稍稍放下心来。没想到这时司徒肆居然又给她投了个炸弹。
算了算了,沈熙打算先不去想太多,去当教师没什么不好,家里长辈应该会高兴吧,总比终日里在酒吧混的好。
如今这社会,服务群众被视为傻子,崇尚科学被视为书呆子,辛勤劳动是没本事的体现,损人利已则变成了一种能耐,她司徒肆再三观不正,也不至于去危害社会危害祖国幼苗吧?何况,只要有学校肯收留她,老师这个工作还是比较稳定的。
想到这,沈熙也就放下心来。
司徒肆见她没有反对,暗自高兴了一下,给沈熙倒了一杯温水,道:“别喝太多咖啡,小心晚上又睡不好,晚餐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买你喜欢吃的就好。”沈熙带着些歉意,微笑着回司徒肆。这段时间工作量十分大,生活上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司徒肆帮她打理的。
看着司徒肆那消瘦挺拔的身姿,沈熙居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触。沈熙记得,她初初见到司徒肆之时,司徒肆才十四岁,当时还没她高。
那一天,沈熙打开门,于阴暗的房间中,见到的是一个用受伤困兽般的锐利眼神瞪任何靠近她的人的短发少女,仿佛一走近她,她便会伸出爪子毫不留情的撕裂对方。
如今,这少女已经长大成人了,磨平了爪子,那犀利的眼神也不再见踪影,还是一样纤细的身板,长了稍许的零乱短发,但身高已经飙升至一米七几,都比沈熙高半个头了,还会照顾人了。
沈熙的内心居然隐隐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就像自己的孩子翅膀硬了,不再依赖她,要离开她了的那种感觉。
司徒肆出门了之后,沈熙将手伸向那杯冷掉的咖啡,手刚搭到杯柄,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司徒肆给她倒的那杯开水。
古人有句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话,正合适那自告奋勇当那冷血妖受的女仆的郝诏阳。明明她有她的工作,有她的追求,偏偏于这时候,却自甘堕落的跑去当别人的佣人,被那董倪烟指使来指使去的,却还甘之如饴,两个字可以总结她的行为——犯贱。
董倪烟在生活方面也是一根筋,被人伺候惯了,那郝诏阳这么一说,她就真的当真了,于是她就朝郝诏阳道:“饿。”
低血糖引起的胃酸很要命,感觉是一肚子的酸水要往上冒,再不吃点东西就要去吐了。
郝诏阳笑嘻嘻的,董倪烟有食欲正中她下怀,她得瑟的跑到厨房,将早上打包过来的饭菜拿到微波炉里热,热完了又端到刚洗漱完坐在餐桌前的董倪烟面前。
想不到董倪烟瞄了两眼那饭菜,皱眉,一动也不动。
郝诏阳看看饭菜,又看看董倪烟,满头问号,“怎么不吃?你不是饿了吗?”
“包子……”董倪烟很不在状态的吐出两个字。
“包子?你想吃包子?”郝诏阳傻傻的问她。
董倪烟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转头瞄了瞄四周,半晌才道:“猫,吃过了没?”
郝诏阳恍然大悟,原来董倪烟口中的包子并非天津狗不理包子或者肉包的那个包子,而是指昨晚陪她喝酒的那个包子脸的小猫。
“晚点我再喂它,呃…对不起,董小姐,没经你同意就把它放在你这里,我这两天就带她回家。”郝诏阳突然想起这点,赶紧赔不是。
“嗯…”董倪烟面无表情嗯了一声,很无所谓。
那只小猫是一个即将要去外地的朋友送她的,那友人要举家搬迁了,但搬家前家里的母猫却意外地生了三只小猫,不方便带走,只能选择送人。正好郝诏阳某天上他们家做客,见了小猫,十分的喜欢,那友人就硬是送了她一只,但是郝诏阳的妈妈不喜欢小动物,所以郝诏阳不敢带回家,就暂时把小猫留在了董倪烟的家。
“董小姐喜欢猫?”郝诏阳问道,她看见董倪烟发现了猫,既没生气,还喂人家喝酒,还跟它睡了一个晚上。
董倪烟没回她,淡漠的神情,软绵绵的抓着筷子,有一口没一口吃饭,看样子思绪又不知道飘到了哪个角落。一顿饭,居然也能让她吃得飘飘欲仙的感觉来。
郝诏阳视线不自觉的被董倪所吸引着,就这样着迷的看着她吃饭,虽然这样的举动很不礼貌,但两个当事人,一个是惯姓爱发呆,一个是莫名奇妙的发花痴。
董倪烟的嘴唇很薄,唇形很完美,有人说,嘴唇薄的人很薄情,郝诏阳没有联想想到这点,她看着董倪烟那薄唇一上一下一咬一合,脑子里唯一联想到的,只是那天的吻,深情而缠绵,尽管董倪烟心中所期待的对象不是她,但郝诏阳还是突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呼噜!”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这大得有些夸张的空间里,犹为明显。郝诏阳顿时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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