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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晨昏(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茶泡饭
帐着酒劲,郝诏阳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两瓶下肚后,酒的后劲上头了,郝诏阳摇晃的将指尖指向董倪烟,结结巴巴的道:“我说,你这家伙,呃!平时怎么对人这么冷漠呢?”
冷漠?董倪烟在心里重复了一下,毫无反省之意,天生面瘫又不是她的错。
以前郝思瑾就多次抱怨过她对自己冷漠,董倪烟那时的回应是冷冰冰的瞪了郝思瑾一眼,然后别扭的跑到一边不理人,结果还是郝思瑾好说歹说的去哄她开心。
因为郝思瑾的关系,董倪烟介意过这一点,她曾经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过自己的面部表情,努力做了一些她自我感觉应该是丰富的表情,结果令她很失望,她怎么去调动自己的面部肌肉,结果镜子里出现的还是一张淡漠的脸,估计那面部的肌肉全瘫痪了,最终董倪烟只能无奈的接受自己是个面瘫的事实。
董倪烟又分神了,喝过酒的她总会沉溺在过去的记忆当中,那些幸福的,不幸的,她珍藏于心中的,那些回不去的所有记忆,统统都会涌上脑海。
沈熙前段时间有劝过她,人活着,要学会向前看,过去的东西,是时候放下了。
沈熙还说,人活着就有她存在的意义,要为了自己而活。
这些话,董倪烟都听进去了,她却搞不明白,她有努力向前看,但她只看得到前方的路白茫茫一片,她也搞不懂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上帝给了她冠绝天下的智商,却没有相应的给她制定一个想要实现的目标,很多东西,等她拥有了,感受过了,方才知道那是美好的,才懂得去珍惜,结果呢,珍惜到最后,却还是落得个失去的下场。
缅怀过去有错么?感受过去的美好有错么?如果是错的,那错在哪里呢?那是她如今唯一不想失去的东西啊,也是她唯一能慰藉心灵的东西啊,怎么,就错了呢?
如果没有错,那为什么每次清醒过来,那悲伤又更甚了呢。
到底,有谁能给她答案?
到底,有谁能将她从这看不到出口的悲伤炼狱中拯救出去?
到底,有谁?
“扑通——!”一声将董倪烟的思绪拉了回来。
董倪烟缓缓的转过头,眼睛带着雾气,恍惚中她看到吧台前的地板上躺了个人,很明显,刚刚那个声音,是人摔倒的声音。
原来郝诏阳见董倪烟久久不搭理她,心里郁闷,于是对着自己的酒杯发泄,一杯又一杯的灌酒,后来发觉酒没了,就想到酒柜处取酒,她本来就醉了,一站起身,没走多久,便与董倪烟家的木地板激情的做了一回最亲密的接触。
董倪烟也是没间断的喝,尽管酒上了头,却还是清醒的,精神不是很集中,但这时她也明白郝诏阳是醉过去了。
董倪烟将秀气的眉紧紧皱起,她低下头见小包子在她大腿上睡得很是香甜,所以她很不想动。但是她又发现了自己身边的酒已经喝完了,所以她在内心权衡了一下,最终选择的是:把小包子拎到一边让它睡沙发,然后过去看看郝诏阳的情况,最后就是到酒柜去再取酒。
她赤着脚踩着地毯慢慢踱向郝诏阳,居高临下,见郝诏阳面色红润,自觉就绕过郝诏阳去取酒,在酒柜前面刚抬起手,脚下离开了毯子直接与木地板接触,阵阵凉意自下向上传来,于是董倪烟将手缩了回去,又走回郝诏阳处,并不温柔地拍郝诏阳红扑扑的脸,道:“醒醒,不想感冒就快起来。”
“嗯……”郝诏阳被她拍醒,软绵绵的回了一声,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董倪烟只觉麻烦,使劲的拉郝诏阳起来,她那小鸡般的力气,连吃奶的劲都使上了,却只能将郝诏阳拉坐起,结果这郝诏阳刚坐起又立即倒了下去。
要说这董倪烟没心没肺,是有根据的,她眼见自己拉不起郝诏阳,索性就不想理她了,她要感冒随她去,反正自己已经尽力了,还是继续去喝她的酒吧。
董倪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谁知天不遂她愿,郝诏阳又突然自己坐来,她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见眼前人是董倪烟,立马绽放了一个十分甜美的灿烂笑容,“是你呀……”
话音刚落,董倪烟突然间觉得一阵空间移位,等背部传来阵阵凉意,她才发现,郝诏阳将她压在了身下。
董倪烟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眼神也没有任何波澜,她就这样定定的看住压在自己身上的郝诏阳。
郝诏阳的手就撑在董倪烟的双肩两侧,眼神还是那么无辜,笑容依旧纯真,“董倪烟……”
她轻唤着董倪烟的名字,头渐渐的向下,再向下。
董倪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别过脸,结果郝诏阳并没有像她想像中那样做出某种不合时宜的举动,郝诏阳只是又趴到了她身上,然后不省人事的睡了过去。
董倪烟仍平躺在地上,任由着郝诏阳压在她身上,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上那碍眼滑稽的吊灯,嘴里吐出几个字。
“沈熙,你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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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





日暮晨昏(GL) 第二十二章 莫非……
半夜,郝诏阳是在董倪烟沙发前的地毯上醒过来的,身上还披了一张毛毯。
她的头还是晕乎乎的,脑中的细胞开始运作起来,怎么喝着喝着,就睡过去了呢?莫非是喝醉了?郝诏阳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有做出什么酒后失态的举动。
她急忙转过身,见董倪烟仍在沙发上,身子斜斜的蜷缩着,俨然一副已经睡了过去的样子,小包子仍固执的待在她的大腿上。
董倪烟身上轻微颤抖着,郝诏阳见她身上并没有盖任何保暖的东西,知道她是冷了,赶紧将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盖到了她的身上,然后再仔细端详着她的睡颜,就像每日早上看她的睡姿一般着迷的看着。
分不清是记忆的片断还是梦境的片断闪入郝诏阳的脑海中,董倪烟就在她身下,她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热度自对方的身上传来,感觉是如此的真实,郝诏阳的心猛烈的加速跳动,她看着董倪烟那轻启的唇,脑子轰的一下,当场只容得下一个念头,就是她想要去占领身下那份美好。
最后有没有如愿,郝诏阳不记得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对另外一个与自己同样性别的人的身体产生了渴求,感觉很微妙,那明明是对爱人才会有的感觉吧?
莫非……
郝诏阳猛然间惊醒,不敢再想下去,她混身颤抖的向后退了几步,不经意的踩到了一个空酒瓶。
“咣当”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尤为明显,惊动到了一大一小两只猫科动物。
小包子只是懒懒抬着瞄了郝诏阳一眼,又埋下头。而那只大猫,并没有醒,只是揪着毯子不满的移了下身子,伴随她的行动的,是两声十分不明显的抽泣声。
抽泣?郝诏阳心里一紧,心痛之感油然而生。她走向董倪烟,手不自觉的轻触她那黑衣柔发,郝诏阳想知道,这样寂寥的夜晚,董倪烟的灵魂到底在哪里流浪?那处是她能到达的地方吗?明明人就在她面前,但是她却无法再近一步。
深夜里,一个孤单的董倪烟,一个初尝孤单之感的郝诏阳,那若有似无的抽泣声仍在郝诏阳的耳边回荡,直荡到了她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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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它的总部设立在首都北京,在华国大陆则有四个城市拥有办事处。c城就是其中一个点,而沈熙,则是这个点的负责人。
“真难得,你居然会为了一个不熟的人亲自找上门。”沈熙用戏谑的语气对挨坐在她办公桌上的董倪烟说话。
沈熙的办公桌大得很夸张,上头的文件堆积成山。如果要走到里头的椅子上需要绕一个大弯,董倪烟嫌麻烦。沈熙又是个离不开办公桌的主,董倪烟为了跟她讲话方便,干脆就直接坐到了办公桌上。
“别跟我说她正巧只是姓郝。”董倪烟淡淡说着,手中也在忙碌着,在她手里的是从沈熙的博古架上顺手摸来的产自加州的黑皮诺干红葡萄酒。这是一款酒精度不高的酒,价钱不高,但是很适合在办公时候喝的酒,有着淡淡的香草和可乐的芬芳。
“你呀,白天也喝,都快成酒鬼了。”沈熙扶额叹气,那酒是客户送的,她顺手放置在博古架上很长一段时间了,见董倪烟那酒鬼就要很豪迈的吹瓶,沈熙急忙自杯架上取了只水晶杯给她。
“说吧。”董倪烟给自己倒着酒,依然没忘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确定要知道?”沈熙轻笑,有些欠扁的恶劣。
董倪烟果然一皱眉,脸上是她不想隐藏的火气,她挖苦沈熙,“你无聊玩高尚是不是?走就走了,还要多管闲事。”
沈熙笑得像只狐狸,也取了只杯向董倪烟讨酒,“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董倪烟听了她话,沈默着,她气沈熙的擅作主张,连续灌了几杯酒之后,过了好一会,才又再吱声,“你不说没关系,我自己能查,但是我会马上辞掉郝诏阳。”
沈熙见她真的生气了,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杯子,也制止了董倪烟那自虐式的灌酒,她柔声道:“我知道你晚些还有事情,别喝了。”
董倪烟没理她,曲着双腿坐在她的桌子上,酒跟杯子都被沈熙拿走了,董倪烟只能抱着膝,下巴搭在膝盖上,定定的看向前方不说话。
沈熙也早知道这事瞒不过她,于是干脆就坦白了,“郝诏阳,今年二十三岁,她是郝思瑾的堂妹,郝世勋的女儿,我想,这郝世勋你不陌生吧?”
董倪烟终于转过头看向沈熙,脸上有些动容,沈熙继续说:“如果没有你和郝思瑾的从中作梗,毫无疑问,坐上郝氏集团最高位置的,将是郝世勋。这郝世勋有两个孩子,郝诏阳是长女,她有个弟弟,但是这个弟弟是收养来的,并不姓郝。”
“所以,如果不是你们的话,这郝诏阳的命运或许将会完全不一样。”
“既然是这样的关系,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她?”董倪烟纤长的睫毛闪动了两下,半低着头看不到表情。那郝世勋,正是董倪烟难得良心发现觉得有所亏欠的对象。郝世勋的下马,不是因为能力问题,也不是因为人品问题,而是因为丑闻,郝世勋与他的现任妻子实则是一对行婚的同性恋夫妇。这则消息被压了下来,但郝家的老爷子却知道了,经过儿子的亲口承认后,郝老爷子大发雷霆,直接就把这个儿子打入了冷宫。董倪烟便是揭露这个所谓丑闻的幕后黑手。
沈熙侧脸看向她,苦笑道:“我也不想啊。”
沈熙的心里自然有她的苦楚之处,她爱上的这样一个人,却是个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之人。
董倪烟的爱是一方净土,她所生长的环境,造就了她于感情之中不会去忍受不完整的爱。她学不会那份折衷,她要的只是纯粹的爱,没有其他。
社会总是不断向前,人们的感情从父母做主,到因爱结合,本是美好的一件事,偏偏资本化了的社会唯一擅长的,还是向前再向前,把那因爱结合的美好甩到了身后,爱情再美也比不上生活上美好,造就了现在的人们干脆将爱情划分给了钞票,这便是现实。
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份罢了,但她却比任何事物都能拨动董倪烟的心湖,让她水光潋滟。
董倪烟对钞票不感兴趣,因为她从来没有缺过,再加上她本身的能力,你让她破产也不容易,至少她还没真的冷血到完全不顾家里一大票人的温饱问题。只是,存钱养老结婚买房送孩子出国念书之类的俗事通通与她绝缘。这样一个对人生都是按步就班走,没有什么追求的家伙,被郝思瑾带到了一个美好的纯爱天堂,谁知那郝思瑾终究是个凡人,无法像她一般可以洒脱的将一切放下。
因为,凡人在上帝所建造的世界中生活,枷锁处处,除了那俗中之俗万俗之王的钞票,少不得还有亲情,责任,世俗的眼光之类的累人东西。
沈熙十分明白自己也是个凡夫俗子,感情告诉她想拥有董倪烟这个仙女,但理智却在一旁凉凉发话说,放手吧,在你步上郝思瑾的后尘之前,快些放手。
“为什么是郝诏阳,原因很简单,你慢慢就会知道的。”沈熙轻轻说道,眼神难得的有些放软。
“我不需要。”董倪烟抗议道,她在桌子上挪动身子,向沈熙靠近,想取回了那瓶酒。
沈熙看穿了她的意图,很快的将酒转移,董倪烟再追击,沈熙干脆一把搂住董倪烟瘦弱的肩膀,这力气小得像只猫的家伙立即被强力镇压住了。
“倪烟,听我最后一句话,放下吧,不要再纠结于过去了,让自己过得轻松点。”沈熙仍拥着董倪烟,语重心长的,带着些许的祈求。
董倪烟将头搭在了沈熙的颈窝处,轻叹了口气,小小声道:“我就这么不让人放心吗?”
沈熙笑咪咪点头,一点也不给面子的道:“没错。”
“女人年纪大了果然会变管家婆。尤其是本来就啰嗦的,现在更多事了。”董倪烟回击道。
“喂……”沈熙翻了个白眼,“我才比你大三岁。”
“三岁一代沟,你就是个老家伙。”董倪烟冷笑,对于她而言,朝夕相处了一年多的沈熙,已经是个值得依赖的对象了,在沈熙怀中让她感到挺安心的,尽管,那种感觉,已经不再是爱情。
那个可以拯救她的人,会是郝诏阳吗?董倪烟不由的冒了这下这个念头。
昨晚,郝诏阳那滚烫的身体压住她,还有从那藏不住秘密的清澈眼睛中,董倪烟看到了一种熟悉的东西。
单纯,认真,炽热,浓烈,挺强烈的,没有杂质,她不得不承认,当时她的心跳不小心快了两个拍子。
对她来说,那不过是寂寞中对一个温暖怀抱的本能渴望罢了,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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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晨昏(GL) 第二十三章 myangel,你只能是我的。
王蒙曾写过这样的随笔,讲得是蚕从蚂蚁状的小虫变白,一次蜕变又一次蜕变,吃桑叶吃得这么香,这么快,这么多,令人高兴。最后蚕变得肥壮透明,遍体有绿,于是它吐丝了。变成蛹,变成蛾子,它们忙着交尾,甩子,干巴枯萎,匆匆结束了一个轮回。第二年虽然有许多的蚕,已经没有原来的蚕了。桑叶呢?所有的树叶呢?多矣多矣,却也本是谁也不能替代谁的,一片树叶枯萎了,落地了,被采摘走了,对于这一片树叶来说,就不再存在了。
这是一篇关于感伤的文章,董倪烟没有那种“小资产情调”。她只会考虑,她只得这么一份爱,若是掐死了,还会存在吗?她还能再爱吗?
沈熙说,生活仍在继续,路还长着,活到老改造到老吧,别跟自己过不去。最后还用了一句广告词来做了个总结:nothing is impossible!
董倪烟确实嫌沈熙啰嗦了,像她的老妈。偏偏于迷茫之中,她又总是不自觉的会思考沈熙的话。为此,她郁闷了。
所以说,人活着,麻烦,真他妈的麻烦。看到郝诏阳那心无城府的笑颜,董倪烟就更烦了。
于是,在郝诏阳满怀热情的呼唤她吃饭时,董倪烟当场就别过脸,赌气似的回了两个字,“不吃!”
果然还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所幸郝诏阳习惯了这点,她反而觉得这样冷漠别扭的董倪烟很可爱,也不知道是贱筋发作了还是为什么,莫非她潜意识里有抖m的特质?
你要是了解董倪烟这个人,你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个不懂拒绝的家伙,虽然她为人很冷漠。只是很多人被她的表相给吓退了,郝思瑾是第一个走进她内心的家伙,因为她不单脸皮厚,全身的皮都厚,所以不怕围绕在董倪烟身边的飕飕冷风。在学校的时候,最爱干的事就是天天跑去人家班上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还贴得十分的销魂。
董倪烟总是觉得郝思瑾露出六颗大白牙的笑十分的刺眼,却除了冷淡对待她之外,也基本上不懂如何拒绝她,因为拒绝了也没有用。那郝思瑾患上了一种叫做选择性失聪的耳疾,只听得进自己想听的东西。这董倪烟iq虽高,eq越是成反比状态,所以你可以说她聪明,也可以说她笨蛋,这点没有冲突。最终郝思瑾的厚脸皮推倒了董倪烟的冷漠围墙,抱得美人归。
“董倪烟,董倪烟……”郝诏阳好无奈,这董倪烟怎么这么爱发呆,前一秒还会回话,后一秒便立即open了发呆模式。
董倪烟终于回过神,突然发现郝诏阳的脸就近距离的摆在自己跟前,不免吓了一跳,那股别扭劲居然活生生的被吓退了不少。
只是她的脸仍是一副云淡风轻样,这就是面瘫的好处,她接过郝诏阳硬性塞给她的碗,稳定了一下心神,竟然别别扭扭地问郝诏阳:“郝小姐家世不错,为什么会来这里工作?”
郝诏阳不懂她为什么突然会问自己这些,只是,这冷淡的家伙肯对她张口说话,郝诏阳就像买福彩中了五百万一般开心兴奋,也就没想太多,老老实实回答道:“倒不是鄙视继承家业啦,只是我的爱好与所学的专业都是跟服装有关的。”
“嗯……”董倪烟淡淡的回了一声,便不再有下文,开始有一口没一口的给自己喂饭。直到吃完了郝诏阳收拾碗筷之时,她才又慢吞吞的张口:“听说郝小姐现在是自己一个人住?”
郝诏阳这才一愣,自己也是最近才刚搬出来一个人住的,这董倪烟怎么会知道?
董倪烟说的虽然是个问句,但是答案她是心知肚明的,也不需要郝诏阳的答案,所以她继续说道:“如果郝小姐不介意的话,希望你能搬到这里住,我知道,你每天送过来的饭菜都是自己动手做的,这里有厨房,你可以在这边弄,会方便很多。你住进来也不需要租金。”
这下郝诏阳的脑筋算是正式短路了,她怔怔的看着董倪烟,完全猜不透董倪烟在想什么,怎么对她的态度转变那么快。
难不成这酒在交际上的功能竟然是如此的强大?只不过共喝了一次,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便可以完全改善?
董倪烟捏着小包子的脸玩虐猫游戏,久久等不到郝诏阳的回应,这才蹙眉道“郝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啊?哦——!”郝诏阳总算反应过来,她有些为难,一个是觉得不好意思,另一点是觉得她弄不明白董倪烟在想什么,心里有些莫名的害怕感,倒不是怕董倪烟会害她,而是怕朝夕相处中自己会对人家做什么不和谐的事情。
所以,郝诏阳只能战战兢兢的说:“那个,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
“好。”董倪烟简洁的回了一个字,头转向电视屏幕,便不再有动静。
郝诏阳走后,董倪烟拎起小包子,与它视线相对,用很认真的表情问道:“这样好吗?”
小包子喵喵抗议两声,董倪烟自作主张的当它是在认同自己的举动,于是又开口道,“真好,你也这样认为。”
吊在半空的时间久了,小包子开始挣扎抗议,董倪烟话还没说完,自然不会放开它,只见她慢悠悠的叹气,“可惜了,你不能陪我喝酒。”
她将小包子紧紧抱入怀中,“没关系,大不了我不嫌弃你不能喝酒,你只要不离开我就行了。”
董氏集团的事件前后维持了两个月时间,才正式落下帷幕,过程并不惊心动魄,结局却有些悲壮。
董氏损失了旗下最大的实体企业——福康公司,而与之对抗的c城四大家族,三家元气大伤,只有一家得以毫发无伤。
那家毫发无伤的集团自然是郝氏,郝思瑾的丈夫却没有那么幸运,张家元气大伤,却还算是保住了,只不过资产严重缩了水。
这次的波动影响了c城的富豪排行榜,长年占据前十的四大家族,如今只有一家郝氏集团仍在前十,甚至还挤身上了第一位,少了福康的董绍堂明面上从第一跌到了c市第二位。这次的排行榜,多了两个新面孔,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文祈集团老板,还有一个是天星传媒的文若谦,前者主营的是连锁酒店跟新兴科技,后者是以娱乐业为主,后来涉足到了新闻媒体领域等各方面领域。
这次的商战,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郝氏集团赢了,在众人恭喜郝思瑾之时,郝思瑾只能苦笑,因为她吃了个极大的哑巴亏。
为什么?因为她花了大价钱得到的,却是一个几乎算空壳公司。董倪烟牺牲了福康这个品牌。却换来了更大的财富,而且,她把福康里的核心技术开发组抽走了,甚至,重点赢利的专利项目也被她给神不知鬼不觉的转让走了。
这件事情或许算是告一段落了,但对郝思瑾来说,这才刚刚开始。至少,她摸清了她想要知道的东西,这让她感觉到很开心,甚至于丈夫的失败也影响不到她此刻开心的心情。
郝思瑾的视线穿过透明的玻璃窗,看向天际浮云,指间夹着的女士香烟,烟气飘散于空中,郝思瑾轻笑着,喃喃自语:“myangel,你只能是我的。”
董倪烟与祈星佑的联手,大获全胜,文若谦的天星传媒可以说在此次事情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当然也获利颇丰。
文若谦高兴,祈星佑见她高兴自己更加高兴,立即说要举行一个私人庆功会,她居然把庆功会的会场设在了她的学姐钟舒静与夏影合开的moon酒吧。
文若谦年纪比她大了不少,自然是纵容着她,她们指名一定要董倪烟这个幕后功臣到场。董倪烟讨厌吵杂的地方,本能的就想拒绝,谁知那祈大小姐直接发话了,“我让你来,你来也得来,不来我也会押着你过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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