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之三生石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炒三丝
“师父,您别和瞅一个‘劫难’似的瞅着我,我……我委屈……”我故作可怜地开口。
见状,无相终于扬起了嘴角,他抬起手,不无宠溺地摸了摸我的脑袋,道:
“你这个小女娃,善良又机灵,比你哥可要讨人喜欢的多!”
我……我哥?
见终于套出了和我身世有关的消息,我精神一振。
“师父,你认识我……”
“好了,该教你法术了。”闻言,无相意识到什么似的,干咳一声,又岔开了话题,“一转眼就又过了一个时辰,这要是不赶紧教你,十四天后你指定是打不过凌风那个小子了。”
“……”闻言,我急得只想把他五花大绑,逼他说出实情。可是听到最后那句话,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我又不得不把心中的焦急暂时压下。
在老神仙的“噬心阵”中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做事要分轻重缓急,此时最重要的,是救凌风。
于是,我决定先静下心来,好好跟老神仙学习法术。
拜过那么多师父的我,也算对法术的特点有了一些基本了解,但无相教我的,完全颠覆了这种基本。
“女娃,胳膊要拍打起来,像鸟儿一样,知道不?”
“不对,幅度太小了!女娃,你不是屈居山林的鸟雀,是翱翔九天的凤凰知道不?手臂飞起来!!”
“把腿劈到头顶,像狐狸舔腿一样!你这腿怎么这么硬?!晚上别睡觉了,回去练劈叉!”
“用脚击中这根树枝上最后一片叶子,像细如发丝的银针一样,一击即中,还不能碰到其它叶子!”
“你要想象你有九条尾巴,每一条尾巴都灵活如蛇,可以卷上身边一切可以用来做为武器的物体!”
“这个‘移物术’的口诀,是‘经络如龙了五我急啦说’!”
“这个‘穿空术’的口诀是‘田思雨你放界玉米上没定’!”
“这个‘隐身术’的口诀是‘在真转我在记住院要做发咯估摸’!”
……
七天过去了,法术他是教了我很多,只是这动物不动物,东西不东西的动作、冗长拗口比蛮夷语言还弯弯绕的口诀,实在是太难掌握了,虽然为了学会这些法术我每天只睡两个时辰,但也只学会了三个而已。
“师父,同样的法术,同样的效果,为啥你教我的就这么难?”这天,终于成功劈了叉的我,忍不住道。
“因为你现在学的是仙术,”正在一旁喝茶的无相把茶杯举到唇边,悠然开口,“凌风那小子没告诉过你,你不适合练习仙术吗?”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才能掌握别人轻易就能掌握的仙术!”
“不,”无相用满是皱纹的眼角,意味深长地扫了我一眼,道,“不是你要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才能掌握别人轻易就能掌握的仙术,而是你之所以要比别人付出几倍的努力,是因为你掌握的仙术,会比别人厉害几倍。”
闻言,我备受鼓舞,更加刻苦地练习了起来……
脚拍打着河水,溅起水花阵阵。几只受惊的小鱼,倏地四散游开。
秋天的水,微凉,几片不知从何处飘落的花瓣,随水流的起伏,摇曳着经过。
岸边的黄叶,连着树林,铺展到看不见的远方。金黄的山野,却也灿烂耀眼,阳光般,在瑟瑟的秋风里,凭空带给人一股若有若无的暖意。
休息的时光,短暂而美好。
师父说了,练法术不能拔苗助长,不时放松一下方能有所领悟,是以他给我设计的,这每隔半个时辰的小憩,也是练习法术中的一门必修课。
把手放进河水里,丝丝凉意掠过指缝,萦绕在指间。我微笑着,冲天空扬起一股水流。水流澄明的白练般飞上半空,旋即被秋风扫碎成千万缕,细雨般,散落进水里,激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正玩耍,屁股不知坐到了什么硬物,硌得尾根火辣辣地痛,我忙欠了欠身,向右边挪了挪。
不过,这疼痛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更加剧烈,好像有两把锋利的尖刀,在我的尾根处用力剜割。
我忙用手去摸屁股,抚过处,两个巴掌大的肉包,球儿一样?,圆鼓鼓地挂在尾根两侧,大包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奔突出来,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击着我的肌肤。
那要奔突而出的东西,身上似乎带着万根钢刺,每撞击一下,密密麻麻的痛便拉扯着我的五脏六腑一阵猛颤,痛得我满地打滚。
眨眼的功夫,数颗汗珠便下雨一样,从额头上滚落了下来,浸湿了一大片衣衫,与此同时,一股寒气从小腹里升起,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张开五指,用力撕扯着我的肠肉。
“啊!!”痛苦地发出一声惨叫,?我伸出双臂,下意识地向平时学习法术的练武场爬去。
近了……近了……更近了……
模模糊糊间,练武场似乎已近在眼前。
“师……父……救……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屁股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不仅有知觉还有些沉重。
尝试着用自己的意念动了动那东西,发现那东西在扫过我的腿时,带给了我一股毛绒绒的刺痒感。
转过头,身后四条火红的、毛绒绒的大尾巴映入眼帘。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165章 锦衣男子
我的真身不是鸡吗,身上怎么会出现兽类的尾巴?!这个尾巴,一定是幻觉!
思及此,我用力去拨弄身后的尾巴,可是,这尾巴不仅有切切实实的触感,还怎么动都不消失,无奈之下,我拽住几根狐狸毛用力一薅,狐狸毛是掉了,我也疼得嘴角一阵抽搐。
没想到,这尾巴竟真是长在我身上的,难道,我的真身,不是鸡,而是一只红毛狐狸?!
怪不得第一次在柳城遇险,一只与我素不相识的赤狐会救我,原来是因为我是它的同类。
我觉得吗,哪有那么多见义勇为的事儿让我遇上,我又不是人见人爱的小天使!
既然这样,那那两只自称我父母的鸡便是冒牌货了——
就知道火蕊的话不可信,竟然拿两个不是我父母的人冒充我父母来威胁我,真是太可恶了!
不过,现在虽然拿她没办法,但拿那两只冒充我父母、助纣为虐的鸡,我还是很有办法的!
思及此,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我意气风发地向练武场奔去。
奔到练武场,没看见那两只一直被师父放养的鸡,倒是看见一个看上去年龄与我相仿的男子,在与无相下棋。
那人剑眉若蹙,不怒而威;似女人般曲线柔美的桃眼,深邃幽暗,如一汪看不见底的潭水;贴身的锦服,勾勒出壮硕有型的身材,锦服上遒劲逼真的苍龙图案,给他增添了几分狂傲不羁之气。
“仙尊,那两只鸡呢?”压住欲喷薄而出的怒火,我走到无相身边,大声道。
无相夹着棋子的手一顿,瞥了我一眼,有些不悦地开口:
“女娃,你吃炸药了?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为师正在和你……和客人下棋。”
“哦,您在下棋啊?”撅起嘴巴,瞥了无相一眼,我不忿地开口,“看您迟迟不落子,我还以为您在等菜呢!”
“哈哈,”闻言,锦衣男子爽朗一笑,把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盘,目光从无极移向我。
他的目光锐利如剑,冰冷如霜,落在身上的瞬间,竟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这个男子身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危险的气息?
感受到我的惧怕,男子舒展眉头,嘴角轻扬,露出温和近人的笑容。
不知为何,我竟在他有些疏离的目光中,感受到一丝温暖,这种温暖不同于兔熊,而是一种渗透在骨子里的,最原始的亲切与熟悉。这种感觉,莫名又不由自主,微弱,却又源源不断。
这种感觉,好像在哪里感受到过……随着思绪的扬起,几个细碎的记忆场景,陆续浮现在脑海——
“有鱼,你受苦了。”他道,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我的脸。
……
“别人对异能求之不得,你却视它如洪水猛兽。”半晌,银衣男子若有所思地开口,声如呢喃,虽小心却认真,“既然融入不了人族,为何不试着融入其它种族呢。”
……
“伏愁,不知在梦境中私会小情人算不算触犯天规?”笑声未散,另一句话再次响起,与之前的声音叠加在一起,更加缥缈媚惑。
……
“有鱼,现在还不是我们相认的时候。”说着,他抬起修长的食指,轻点在我额头之上。
“伏愁?!你是曾入过我梦,又将我记忆强行抹去的天族人,伏愁?!”回忆停止,我脱口惊呼。
没想到竟会再次遇到他,而且还是在无相这里!
闻言,他脸色一僵,眼底划过一抹慌乱,不等我问他为什么入我梦又抹除我的记忆,他已抬起手指,隔空冲我的额头一点。
怔愣地将对面正在与无相下棋的男子望着,我甩了甩头——
怎么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儿呢?
算了,不想了。
不过……
目光移上男子的脸,梦里的一幕,陡然浮现在脑海——
那是杀寒倾墨未遂,被刘星打晕后,我做过的一个梦,梦里那个被母亲施了催长术的白衣少年,竟和对面的这个男子长得一模一样!
“我在梦里见过你的!”指着男子,我脱口惊呼。
这个世界简直太神奇啦!梦里见过的人,竟然会出现在现实里!
思绪未落,只见那男子一愣,看上去竟比我还惊讶,然后抬起手,用力地冲我甩了一袖子。
怔愣地将对面正在与无相下棋的男子望着,我怅然若失:
怎么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东西?
抬起头,我聚精会神地将对面的男子盯着,总觉得这个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男子十分无奈地扫了我一眼,缓缓地抬起手臂。
“住手!”无相把手中的棋子用力地砸在桌子上,对男子大声道,“世间万事,环环相扣相辅相成,你这样断章取义地抹除她的记忆,只会引发比她知道真相更大的祸乱!把记忆,都还给她吧!”
专注于回忆的我对无相的话置若罔闻,我盯着男子,缓缓开口:
“我们……我们是不是认识?”
话音未落,男子已抬起手,对我挥了一下。
像有什么东西注入了脑海,我的脑袋里一下了满了,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空出一块儿的感觉。
明白方才都发生了什么的我,漫不经心地俯下身,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漫不经心地脱掉自己的一只鞋,然后,聚精会神地把鞋乎向伏愁的俊脸:
“你个杀千刀的!老抹除我的记忆干什么?!!”
鞋并没有击中伏愁,而是定在了离他那张俊脸三尺远的地方。
修长的手指抓住我扔过去的鞋,伏愁一动不动地看向我,本以为他会打回来,结果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转过头,把手中的鞋,风轻云淡地放在了身旁的石桌上:
“有鱼姑娘,三年前我阴差阳错地入了你梦,纯属误会,所以才想抹除你那段关于我的记忆。而方才所为,也是为了彼此安好,不发生任何不必要的纠葛而已。你我之间素不相识,又天差地别,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希望姑娘原谅我的失误,并忘掉和在下有关的一切。”
看他语气冰冷目光疏离,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可是,我又似乎不该委屈,毕竟他与我非亲非故,即使冷漠相对也没有什么可非议的。
“既然只是一场误会,我不计较就是了。相识即是缘,不承认是不承认的,但既已经认识了一个人,就无法忘记。你怎么能仗着法力在我之上,就强行改变我的人生呢!”
闻言,伏愁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将我望着,那双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而在他这里,却似乎成了隔绝一切的盾牌。
“伏愁,请你跟我道歉。”注视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我肃然开口。他如何想我不管,但我想要的,是尊重。
闻言,伏愁一愣,打量了我一眼,看上去有些为难的,缓缓开口:
“有鱼姑娘,对不起。”
“好了,我原谅你,但以后不许再这样做了。”
“……好。”伏愁微微一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底竟划过一抹对待亲人般的宠溺。
那股融入骨血的亲切感被他这一望再次激发了出来,为了不继续“误会”,我深吸一口气,让冰冷的气流冲散身上的异样。
“你们今天有口福了。”想起自己的“正事儿”,我阴险一笑,用新长出的狐尾一卷一放,将来之前准备好的两坛美酒,放在了石桌上。
发现有美酒,无极双眼放光,怕别人抢似的,急忙拿起一坛抱在怀里,下一秒就打开坛盖,一脸陶醉地闻起味道来。
见我用尾巴把酒拿上来,锦衣男子目光复杂地望向我,突然抬起手中的折扇,给了无极一暴栗。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166章 摸不清的关系
无相被这一击打得一愣,我则被吓得直接屏住了呼吸:
无相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锦衣男子竟敢当着其他人的面打他,不怕挨他一顿暴揍吗?
正惊恐,无相却习以为常似的地揉了揉脑袋,把酒坛放回桌子,笑道:“不必担忧,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下,老夫助她一臂之力罢了。”
“你总这么说,可做出的事又总是超乎寻常,你的决定偏离了我的计划,我已经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了!”锦衣男子收敛了笑容,严肃地道,身体前倾,像只蓄势待发的弓箭,语气却恭敬有礼。
“那两只鸡呢?”心惊之余,为了避免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我忙道,同时冲锦衣男子使了个“别冲动”的眼色。
收到暗示的锦衣男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但也没有继续质问,他收回身,打开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起来:
“人心叵测,世事诡变,如今能活着跟师尊下一盘棋,已不知是福,还是祸了。?”
若有所感地叹息一声,无相端起酒坛,猛灌了两口:
“这世上有一种像时间一样,让人所有的努力与计谋尘埃落定的东西,叫做天、地、人,又可称之为天意。世事多变,且牵一发可动全身,天意如此,你又能如何?况且,老夫觉得,过分的保护,反而是伤害。你应该相信她,她早已不是那个被冰封在山洞里,靠你无微不至的保护才能活下去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了。”
闻言,我茅塞顿开,大声道:
“你们说的,是我吗?!”
“不是!”二人转过头,不约而同又不容置喙地大吼。
“……”耳朵差点被这吼声震飞的我,讪讪地缩了缩脖子:
不说就不说嘛,这么凶干什么?
恨恨地瞪了二人一眼,我无奈扶额:
傻子都看得出我和这位天族的伏愁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好吧?!
算了,既然他们执意瞒我,估计从他们口中,我也问不出什么来,只有先把这个发现藏在心底,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再弄明白一切了。
吼罢我,二人不再言语。
锦衣男子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眸,波澜不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知为何,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古老沧桑、深沉悲凉的情绪,在他平静的外表下,波澜暗涌。
“结局不会有意外……你兄弟也不会重复林薇的悲剧,”无相缓缓开口,此时他的脸颊已泛起红晕,目光也变得迷离不清,显然已经有六分醉了。
见状,我额角不禁垂下三条黑线:
从端起酒坛到现在,他总共才喝了两口啊!平日里天天跟我吹自己多么多么能喝,喝得多少人跪地求饶,原来酒量连只蚂蚱都不如……
我真怀疑,他说的那些跪地求饶的人,究竟是和他喝酒喝的,还是被他打的。
已经神志不清的无相拿起酒坛用力地晃了晃,一副一坛酒已经被他喝得剩了个低儿的自鸣得意的样子:
“……淼儿不会有事的……大劫过后,你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插手她的事了……但你的兄弟如果……如果不放手……一定会给……给她带来灾……灾祸……”
还说??这么旁若无人,真把我当个什么都听不出来的大傻子了不成?!不过他们现在说的,我确实听不懂……
算了,既然听不明白,听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何况以后的事,本就变幻莫测,不是简单的预测就可以决定的。
“师父,你还没告诉我那两只鸡在哪儿呢!”想起自己的来意,我不再当二人一脸懵圈的旁观者,道。
这次,我可是认真的。
睁了睁迷离的醉眼,无极的身体难以控制地晃了两晃,抬起一只手,冲天空比划了几下子:
“那不不……是是……嘛……”
转过身,不远处的草丛里,两个彩色的身影透过浓密的草丛,星星点点地动着。
一个箭步冲到跟前,我探出双手,一手一只,把两只鸡从草丛里拎了出来。
“二位今天有口福了。”扯下一条布,把两只鸡摁在一块儿绑了,我道,说罢,转身开始找烧火用的木柴。
“这不是你的父母吗?”锦衣男子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他挑了挑眉,道。
看他那带着一丝嘲讽的目光,好像他不仅知道它们不是我父母,还知道我上了火蕊的当、为了保护它们九死一生的事儿。
脸一红,我转过头,下意识地冲男子撅了撅嘴。
明明是想表示不满,可从没冲谁撅过嘴的我,竟发现这个动作里带了几分撒娇的感觉。
见状,锦衣男子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旋即眼中那一抹嘲讽被我看不明白的欢喜所取代。
他勾起嘴角,不无宠溺地望向我。
该死,之前那种莫名亲切,并且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当然不是,咳咳,我也没那么笨好吗?”低下头掩饰掉眼底的情绪,我道,继续捡木柴。
准备好了木柴,把鸡吊起来,我跟锦衣男子借了把匕首,找来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故意把刀磨得“嚯嚯”作响,享受着两只鸡被吓得浑身发抖的样子。
“咯咯咯……”吊在架子上的鸡突然不安分地聒噪起来,拼命扑打着翅膀,羽毛被它们挣掉下来,在架子四周打旋飞舞。
见它们终于受不了了,我放下刀,走到架子跟前,解开绑着两只鸡的布条。
折腾了这么久,就是等他们跟我求饶的这一刻。
瞥了一眼本来很锋利却被我磨出道道划痕的刀,我有些歉疚地看了锦衣男子一眼。
见状,锦衣男子宽容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两只鸡一落地,金光一闪,便变回了人形,它们双双跪在地上,争分夺秒地磕头求饶:
“我们法力低微,又被火蕊以性命相威胁,不得已为虎作伥欺骗姑娘的,请姑娘高抬贵手,饶我们二人一命吧!”
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委屈和怨愤,我缓缓开口:
“让本姑娘饶你们一命也行,我为了保护你们差点丢了性命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但是你们厚颜无耻地占我便宜,这件事,决不能轻饶!”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167章 回京,见故人
“只要不杀我们,姑娘想怎么惩罚我们都行!”
邪恶一笑,我挑了挑眉:
“从此以后,本姑娘就是你们的‘再生父母’了,快,叫娘!”
“……”诧异地抬起头,看见我不容置疑的眼神,二人连连点头,“是,娘!”
“噗……”闻言,伏愁像个孩子一样笑喷,之前他身上那股令人感觉到的冰冷危险的感觉在这一笑之下,化为乌有。
其实他对我,似乎本就和别人不一样。
刚才见到他时,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摄人心魄的威压和不容有他的冰冷就可以看出,他平时并不是一个温暖包容的人。
但对我,他却显示出了这种看似对他而言,十分生疏的温暖和包容。
他和我,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下完了棋,伏愁便走了。
“师父,你们俩下的这盘棋,谁赢了啊?”凑到无相跟前,我摆出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眨巴着大眼睛,道,“师父,你和伏愁认识很久了吧?这是他第几次来看你啊?你不跟他过过招,看看他的法术有没有长进啊?”
“哼,”觉察到了我的意图,无相不屑地冷哼一声,偏过头,“小鬼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又想套老夫的话!”
被戳中心思的我脸一热,忙道:
“哪有哪有,徒儿这不是没见过别人下棋,好奇嘛!”
“我们俩,谁都没赢。”无相恍若未闻,他望着我,目光是我不曾见过的深幽,“被情义所困的人,怎么能赢呢?从一开始决定选择这条路,我们就已经输了。”
“什么路?”抓住话中的关键词,我追问。
“你这娃子,恁的这样执着尼?”无相叹息一声,摇摇晃晃地起身,“不行,老夫醉了,今天就不教你新法术了,你把没学会的再练习一下吧……”
“有鱼姑娘,终于找到你了!”没等无相离开凳子,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便走了上来,到我跟前行了一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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