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蜜三刀
许韬把卧室翻得叮咣乱响,钞票凌乱的扔进袋子,床头柜的银行卡被他握在手里。
许韬回过头,看见盛桃煞白的脸色和紧握的菜刀,“小——”
——桃。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没吐出,盛桃狠厉的眼睛对上许韬骤动的瞳孔,刀来回剐在许韬的胸腔,血肉模糊。
刀子穿过肉的声音,刚才也是如此在厨房响起的吗?
不!许韬砍得一定比这还要重!他不配做人!不配做盛清影的丈夫!
许韬不配做小桃的父亲。
许韬后仰倒在地上,“啪叽”一声,沾满血液,盛桃失去全身力气蹲坐在血泊里。有许韬的血,盛清影的血混杂的气味。
盛桃放声大笑,回荡在空荡荡的别墅,她想怒吼,她想流泪。她想抱住妈妈的腿撒娇,她想爸爸去开家长会,她想要爸爸妈妈。
渐渐的,盛桃笑不出来了。许韬奄奄一息,蠕动的嘴唇一张一合。
“盛桃,你是我的女儿,身上流着我的血,所以做出和我一样的事——你也杀人了”
“不——我不是!我没有!”
盛桃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不会和你一样的!”
“不会的!”
盛桃瘫倒在血液里,闻着腐朽的味道。
这一切真令人作呕。
——“桃桃?桃桃?”温润轻柔的嗓音吹拂在耳边,盛桃睁开疲累的眼皮。
原来是梦。
纪灼手掌贴上盛桃的额头,“怎么这么多汗又做噩梦了吗。”
盛桃甚至不敢直视纪灼的双眼,她害怕纪灼看到那样丑陋的自己,更不想让他知道梦中的可怖场景。
她猛坐起来抱住纪灼,恢复透亮的眸子盯着窗外
是在下雨啊。
纪灼拢过她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只是梦而已,醒了就好。今天也该早起。”
盛桃疑惑的问,“我们今天出去吗?”
纪灼松开盛桃,面对面地,神色有些凝重,“桃桃你忘了?今天是你父亲出殡的日子”
盛桃这才彻底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许韬已经死了啊。
—
车门打开,纪灼撑开黑色的打伞,护着盛桃从车上下来,彼此无言,熟稔至极。
盛桃厚重的靴子踩在薄薄的水面,垂眼看着雨滴落下掀起的涟漪。
“纪灼。到他死,我都从来没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你说,我是不是不孝,老天爷都看不惯,为他掉泪珠呢”,盛桃轻笑。
纪灼握住伞柄向盛桃那端靠拢,抓住她冰凉的手合握在掌心里。
伞沿挡住盛桃的视线,雨幕隔断在外。
“别瞎说。”
公墓里很安静,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和钟丽控制不住的哭泣声,再无其他。
盛清影果然没有来。
散毕,许韬同事朋友安慰的寥寥数语,钟丽和孩子们越发喧哗的声音,吵的盛桃皱紧眉头。
钟丽甚至伏在墓碑上,摸着许韬的头像痛哭,“我怎么这么命苦呀好不容易嫁给你刚过上几年好日子你就撒手去了我和儿子还怎么活呀”
盛桃抿紧嘴唇,不发一语。
她连死都不让许韬安静的死。
钟丽平日和许韬没少吵架,一开始带她回家的时候明里暗里的欺负盛桃,可她最擅长利用那张我见犹怜的脸庞和笑里藏刀的手段,哄得许韬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从小职员上位到许韬身边的女人,呵,一副好手段。
果不其然,乌泱泱的人群拽着钟丽掏心窝子的安慰,俨然一段被正妻压迫的真爱惨失顶梁柱的戏码。
她又在勾引谁呢?
盛桃渐冷的神色注视着许韬早年英俊的黑白照片,碑前黄白交错的菊花被雨水打湿更显萧瑟。
许韬看着这一切不会觉得可笑吗?
雨渐停,黑漆漆的人群散去,只剩伞下两道笔挺的身影。
盛桃站了多久,她知道纪灼就在她身后陪了多久,无声的传递给她温暖的安全感。
盛桃知道,她一定会来的。
并不响亮的高跟鞋磕到地板的声音,应该已经极力克制了,刻意放缓的步伐,属于盛清影的独特香气。
淡淡的。
纪灼了然,收起雨伞塞进盛桃手中,独自走向另外的出口。
盛桃悄无声息的藏在树后面,默默看着盛清影的举动。出乎意外的,她今天没有带墨镜也没有化妆,一身素雅的黑色,盛桃似乎能透过盛清影看到她二十多年前的美丽。
名门闺秀端庄的大小姐,是怎样的魅力,吸引了许韬。富家千金和穷小子相爱的故事,怎样都觉得烂俗。
只靠一时冲动的灵魂相吸,而不去顾及任何其他的一切,这大概是盛清影渴望的自由的爱情。可她多的是许韬没见过的骄奢,是许韬难以企及的眼界。
渴望挣脱束缚的灵魂,渴望极速攀升的灵魂,相遇那天就注定不会有好的结局。王子和灰姑娘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是骗人的童话罢了。
“我以为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足够送我们的父母祥和的老去足够看到我们的小孙女出生”
盛桃第一次听到盛清影如此温柔清和的嗓音,带着些哽咽,说的很费力。
像暴风雨冲刷后依然清澈的小溪。
“可是我的父母因为我嫁给你抱憾终身。你也不过五十岁就匆匆而去——其实在我心里你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只不过现在才埋”
“我终究高估了你的爱。”
“我现在还能清晰的回忆出第一次见你的场景,你坐在教学楼前面的草坪里,那天阳光好极了,你坐在一边读书,像不染世事的天神,‘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这本书,这句话,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不太想承认,原来我的一生,始终是孤独的。”
盛桃竖耳听着,渐渐没了动静。
秋雨好像有了自己的思想,应运而生,洋洋洒洒的泼下。
盛桃撑开大伞,从一旁静悄悄的走过去,盛清影一句突兀的“终于肯出来了?”让盛桃脚步不尴不尬的轻微卡顿。
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在偷听。
??*
呔!我胡汉叁又回来啦!
网课摸鱼的结果就是,课没跟上,文也写的乱七八糟,思绪掉线被按在地上摩擦,最后反复修改n次。不愧是我。肝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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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桃 辣(h)
盛清影纹丝未动,好像刚才那些潺潺倾泻的感情不是从她口中流出,对盛桃说的话也只是一阵风,被雨丝穿过,了无痕迹。
盛桃走到她身后,伞足够大,完全笼罩住盛清影窈窕清瘦的身形。
盛桃垂眸看着。啊,原来她也会有白发。
盛桃视力很好,从小就被盛清影教育出端正笔直的坐姿,盛清影甚至严苛的不允许她产生一点近视。
那个时候,盛桃还是很佩服她的。
她会把妈妈的骄傲当做梦想。
自豪的对玩伴吹嘘,“我妈妈是大明星,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我要成为和她一样厉害的演员”、“拍好多好多大电影!”
曾几何时,她是盛桃眼里最美丽的母亲,最完美的女性。
可是现在,盛清影又恢复了她最常见的冷若冰霜的气质。
盛桃很早就清楚,自己不过是她屈居许韬之下受他挟制的枷锁,是她那时在媒体面前仅剩的和睦家庭的脸面。
自己不是她十月怀胎孕育的爱的延续,而是她完美人生里一个误入歧途的污点。
爱与敬消磨殆尽,恨与怨与日俱增。
盛桃深知她在盛清影心中的存在。只是,她看着盛清影整洁的鸦黑发丝里微不可见的白丝,她对许韬还有什么感情呢?
盛桃嘴唇开合再叁,始终叫不出那句陌生的“妈”,这个音节沉寂多年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发出。
“盛清影,放过自己吧。”
不是放过许韬,也不是放过钟丽,而是——放过她自己。
从许韬的结婚证里剥离下来,重新做回真正的自己。
盛清影躬下笔直的腰背,缓缓下蹲,用大衣的袖角擦拭去石碑照片上的雨珠,继而动作幅度极小的略过眼眶的水渍。
放过自己吗?
许韬是个混蛋,毁了她一辈子,那些伤痛永远抹不掉,但他死了,满腔怨恨又该如何发泄呢。
时间不能抚平疤痕,生死却能弥合裂缝。
盛清影抚平大衣的皱褶,看着被风雨摧折的菊花掉落在地上,嵌上鞋底的尘埃,涂进浑浊的泥土,烂在地里。
走的好啊。
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和盛桃说,自始至终都留给她漠不关心的背影,如同陌生人般擦肩而过。
细丝扎进盛清影的衣领。水珠滚落眉角,小跑几步,盛桃把伞松在她怀里。
“你没带伞,拿着吧。”
“你”盛清影的话没出口。
纪灼撑着伞从前面走过来,绕过她,走到盛桃身后,“跑什么,水都溅进靴子里了,脏不脏。”
声音渐渐远去,徒留盛清影站在原地,握着伞柄,伫立着。
许韬大概还是留给她什么东西的,一个无论如何从未停止过爱她的女儿。
她捏紧伞柄。所以,绝对不能让盛桃不幸。
—
下了车,盛桃披着纪灼的外套,自顾自的走在前面,盛清影的背影还在她脑海里闪过。
记忆里,许韬无数次打骂羞辱也从未让盛清影的头颅垂下半分,无穷尽的站在痛苦的边缘,偶有疯魔,但她始终骄傲不曾低头。
可是刚才,盛桃分明能看到她的松动
在难过吗?
盛桃一心沉浸在遐想里,丝毫未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纪灼觉得自己头上有朵乌云,一直缠绕在上方,持续不断的洒水,浇出漆绿的怒火,腾腾的燃烧。
哦。原来是这个女人自己拿着伞步履匆匆的走在前面,全然忘了自己还有个男人。
纪灼冷静的揩揩肩上的雨水。
纪灼长腿几步迈到盛桃面前,挡住她的路,低头钻进伞里,不由分说的吻上盛桃的唇,温凉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肆意的夺取她的气息。
盛桃被惊的一颤,美目微睁,喉间措不及防的挤出呜咽的声音,呼吸被一口一口吃掉,脸色染上绯红。
盛桃被纪灼按着亲吻,像一头被压制的小兽。
纪灼接过她手里无意识松开的伞柄,眯着清明的双眼洞视着她的反应,更加恶劣的深入,灵活的舌尖冲刷盛桃柔软的口腔,清冽的气息直灌入肺里。
这个男人强势的一面又露出来了,结束时还恶狠狠的啃咬她的唇肉,又酥又痛的,牵出细细的银丝,连同盛桃的瞳孔,都被染的晶亮亮的。
舌根都被他吮的发麻,像吃火锅被烫到,麻麻的,但又很爽。
纪灼松开牵制住盛桃挥动的手,直视着她藏不住点点火星的眸子,压低嗓音,拖出慵懒却不容忽视的声调,“盛桃,不许再想别人了”
“——你看着我,就在你面前。知不知道这段时间都在陪你,嗯?”
“你也该——喂、喂、我、了”
盛桃被他勾的晕晕乎乎,完全抛掉自己的思绪,直勾勾的看着那张不断开启闭合的嘴,牙齿雪白,唇肉红艳,一股股好闻的气息流露。
细细的电流穿过雨丝。
等盛桃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剥的精光坐在浴缸里,双手按在纪灼精壮有力的腹肌上,热水隐隐约约的没过。
浪潮拍打在盛桃薄薄的肚皮上,一起拍打的还有纪灼蓬勃挺立的性器。
一副浪荡公子玩世不恭的模样,噙着薄笑,大手尽情揉捏着盛桃的乳肉,柔软的胸肉像果冻似的被揉出怪异美丽的形状。
眼睛眯着,垂眸盯着另一只手握住肉棒的根部,慢悠悠的一下一下的抽打盛桃的两瓣阴唇,慢条斯理,全然不见半点急色。
反倒是盛桃,全身皮肤泛起淡淡的潮红,尤其胸前两颗,又红又涨,像熟透了的樱桃,伴随着她若有若无的呻吟起伏涨落。
盛桃旷了许久,下面早已泛滥成灾,明明那么多水,只要纪灼轻轻一插就能毫无保留的送进来,可他偏不,引得盛桃不上不下的吊着,喉咙间发出难耐的吟叫,小猫似的勾魂。
纪灼越来越过分,右手两指捏起奶头,夹得老长,又痛又爽,逼出盛桃的尖叫,纪灼轻笑,指挥着下面粗重的龟头碾过那柔软的一粒,重重的挤压。
果然,盛桃敏感的身子一下到了高潮,秀眉蹙起,眼皮跳动,叫的一声比一声高亢,双腿藤蔓般泻力缠绕在纪灼坚实的腰间。
可是还没够,根本就没到最爽的那个点,纪灼的顶端不时浅浅没入穴肉,戳两下又滑出来,盛桃无意识的把胸肉贴近纪灼的胸膛,渴望得到更深的挺入。
纪灼还没玩够,看着盛桃的娇媚样子,大手紧捏整个乳肉,食指顺着肚皮滑下肌肤,插进还在颤抖收缩的小穴。
“别光叫了,说话。”
盛桃看着纪灼虎视眈眈的英挺眉目,狗男人,就是故意的,明明很想要她,饥渴的不行,却偏偏装出一副柳下惠的样子,让她来做这个女妖精。看在他这几天很自觉的周到的陪着她的份上,盛桃就遂了他的愿。
“哥哥快点操桃桃呀嗯给我嘛”
她眼眸含春,被手指插出间断的声音,微微抬起白嫩的小屁股,轻颤的手指掰开湿淋淋的穴肉,眼看着就要吞下硕大的龟头。
纪灼却再次拨弄肉棒,擦过缝隙,滑上了盛桃的肚皮,根部紧紧贴着穴肉。挑起好看的眉毛。
“哥哥的鸡巴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想吃就能吃到的,”
“再说,盛桃,我哪儿来了你这么个便宜妹妹?”
盛桃彻底怒了,看着纪灼嘴角弯起刺眼的弧度,出其不意的贴上他的眉骨,上牙紧紧扣在他紧实的皮肤。
牙齿撞上骨头的重重声音。
灵活的手趁机紧紧套住跳动的肉棒,盛桃直觉小穴对准龟头,鼓足劲儿一下子坐到了底。
粗长的肉棒直抵宫口,还未扩张完全的深处塞进了坚硬,盛桃一下子被顶到了高潮,密密麻麻的快感裹挟着刺骨的痛感油然升起,直击脑海,泪水哗的漫出眼眶。
纪灼顾不上眉梢的刺痛,突然包裹的层层紧致穴肉夹得他粗重的呼吸都变得细微,险些控制不住射出来,在这小狐狸面前丢脸。
但他大抵知道盛桃是痛的,寻着她紧闭的眼皮,细致的啄弄,安抚,“干嘛这么急,痛不痛,嗯?桃桃”
盛桃从极致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如实的表达自己的感受,“不不痛,我是爽的——啊——”,纪灼暗骂一声“操”便开始了极速的抽插,他要操死这个妖精。
纪灼叼住盛桃窄小的一方肩膀,不顾盛桃“别咬”的阻止,借着力道,一下一下的尽根没入,偶有闲暇的目光汇聚到交合处,看着经脉虬结的肉棒残忍挤入逼仄的花穴,带出细嫩的穴肉。
黑白交织,将盛桃淹没在情欲的浪潮,一叶扁舟,攀附汹涌的海浪,无力飘零。
“妹妹,好妹妹。再叫一声哥哥,刚才叫的我骨头都酥了。”纪灼一边说,一边喘,色气十足,舌尖勾着描绘盛桃耳廓的形状,含住耳垂细细啃噬。
盛桃身体被干的服服帖帖,舒爽极了。但她心里只想掐死纪灼这个贱男人,他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谁!
是!
你!
妹妹!
还便宜妹妹!
但她爽到极点,能做的也只有刻意用力夹紧穴肉,让本就不堪承受的甬道更加紧迫,逼出纪灼性感的低吟。
盛桃心里在狂笑,继续蹂躏纪灼的眉骨,堵住自己难以忍耐的叫声。
正如辣是痛觉,当辣椒素带来的辛辣感刺激口腔的神经末梢,身体上的刺激会使大脑释放内啡呔,又会促进多巴胺分泌,使人不受控制的高度兴奋。
盛桃想起来纪灼家里吃的第一顿饭,满桌子的川菜,红艳艳的一片,令人口齿生津,桌上没有一杯水,他们坐在一起辣的面对面哈气,筷子却从未停下。
是他们都爱的辣。
纪灼叼住盛桃赤红的耳垂,连同细腻的肩膀,被咬的密密麻麻的齿痕,射了出来。
舔过盛桃颈后细小的汗珠,咸的。
盛桃松开嘴边纪灼的额头,一排上齿的牙印,其中一颗,破皮了,渗出了红艳的血珠,她脱力的小舌费劲的吮去,咸咸的。
盛桃埋在纪灼的怀抱。原来,好像只有这样激烈紧张的性爱才能把她沉郁的心从连绵不断的阴雨中捞出,有了活生生的热气,蒸腾着向上。
盛桃抚摸着纪灼的发丝,看起来硬挺,剑拔弩张的黑发,其实摸起来还挺柔软的。
她感受着纪灼沉稳有力的心跳,默默盘算着。唔,下次要不要在他家里搞个火锅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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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桃 太妃糖
盛桃走到阳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捏了捏酸痛的腰骨,昨晚太用力了,浑身酸痛。
尤其是肩膀,被狗咬了。
好像是对连日暴雨的弥补,旭日初升,早已牵出一片橙红的云泽,看样子就能知道今天会有多热。
是不甘离去的盛夏最后卑微的挽留。
吃完温热的早饭,盛桃打开自己很久没开过的家门,扫描着足足一面墙的衣服。
头疼。
手指划过一排排长短不一的裙子,就这件冈梨田吧。似乎想到些什么,盛桃摸出一条黑丝,胡乱穿上之后才发现哪里凉嗖嗖的,她对着镜子掀起裙子,屁股那里破了个洞,贴着腿根的交界处,一小块不规则的椭圆,中间还连着未断的细丝。
盛桃眨眨媚眼,嘴角荡起好看的笑容。
端坐在办公室里的纪灼,拿起“嗡嗡”震动的手机,点开盛桃的消息。
盛桃:纪老师,今天穿黑丝好不好?
盛桃:[图片]
画面中的女人背对偌大的全身镜,离的极近,侧身拿着手机,腰肢弯起奇异的弧度,被细指掀起的格裙敞开一片风光。
图片聚焦在双腿之间,本该被黑丝细腻包裹的腿心露出白嫩的臀肉。
穿的丁字裤,甚至能透过漏洞和两条细细的黑带子看到饱满的阴唇,被蹂躏的肿胀嫣难红。
纪灼喉间滚动。
“盛桃,逼痒是不是?”
“穿好衣服,躺在床上张开大腿。”
“乖乖等老师下班回家操你。”
纪灼松开笔,轻捏眉心,抿紧双唇平复炙热的呼吸。
直到敲门声响起,纪灼略显沙哑的嗓音传出厚重的门板,“进来。”
—
纪灼低头拨弄腕表,十点整,他今天要帮师兄代两节现代文学,他戴上眼镜,摸了摸眉角。
纪灼走出电梯,目光落在楼梯口的女人背影。
阳光下的金色长发异常耀眼。
只是,这裙子,这丝袜怎么这么眼熟。
纪灼不动声色的走近,果然听到极其熟悉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喉间一哽。
“学长,请问”
不时夹杂着娇俏的笑声,胡乱钻进纪灼的耳朵。
纪灼面无表情的擦肩而过,觉得她的笑声仿佛青蛙的鸣叫,聒噪极了,什么事那么好笑?
又想到她那句脆生生的“学长”,纪灼舔了舔牙根,心里暗骂“骚货”。
“诶?刚刚过去的就是纪老师,美女你快去吧,要上课了。”
盛桃听着他的指示,悄咪咪的跟在纪灼身后,拿出手机摸摸自己完美无暇的金毛儿应该没人看出来她的假发吧。
纪灼脚步放缓,留意等着后面拖拖拉拉东张西望的盛桃,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心里盘算着怎么整治这只胆大妄为的小狐狸。
盛桃勾了勾口罩的边缘,确保自己的脸挡的严严实实,冷不丁的撞上男人坚实硬朗的脊背。
鼻梁骨撞入皮衣撞入脊柱的痛感,盛桃惊呼一声,但马上被庞大的惊呼声盖住。
盛桃捂住鼻梁猛的抬头,却看见阳光勾勒出纪灼线条流畅英气逼人的侧颜,金丝边儒雅的眼睛折射出星星点点的璀璨光芒
什么嘛,干嘛突然停下来。
倏地,盛桃瞳孔地震,眼前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难道认出来自己了?
直到铃声放完,男人醇厚的嗓音响起,“同学们,吴老师出差了,今天我帮他代两节课。”
话音未落,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响起。
“喂不是吧,这也太帅了吧”
“我以前怎么没在学校见过这么帅的老师!”
“xx今天逃课亏大了哈哈”
一字不落的传进心脏狂跳的盛桃耳中没被发现啊。
盛桃灰溜溜的从纪灼背后钻出,扫到很多空位,于是毅然决然的坐进了中间的位置。
很安全。
果然文学院女的多,美女也多,盛桃正沉浸在被青春靓女包围的快感中,为自己回到校园做回大学生的感觉沾沾自喜,不过几秒的功夫,身后空无一人,前排的空位塞得满满当当。
盛桃:
怎么又成了最后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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