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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蜜三刀
妈妈爱她,纪灼爱她,成橙爱她。家人、爱人、朋友,她都有,这也足够说明,她是一个很好的人,不是和盛清影、许韬一样的烂人吧?
“阿姨还要嘱咐你,阿灼和他爹一样是不会表达的人,你生气的时候尽管把他当成木头,打啊骂啊都随便的,千万别委屈自己,别闹脾气,有什么话都要说出来,两个人在一起是思想、经历、叁观碰撞的过程,肯定会有摩擦……”
盛桃在心里苦闷的想,是有摩擦,不止思想、经历、叁观,最多的是肉体上的摩擦。
这样想着,身旁柔软的像蛋糕一样的床垫就陷下去一块,他回来了,带着奇奇怪怪发着“嗡嗡”的震动声。
她人都傻了,纪灼还没玩够?还没发泄够?但她自知理亏,什么也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喘,腮帮子磨着牙齿鼓鼓的,觉得自己像待宰的盐渍鸡,又像等待切片的烤鸭,她想哭。
黑暗中有种不能琢磨,不可描述的失控感,盛桃只能把所有信任,猜疑一股脑交给纪灼,但其实在这种失控感下,埋藏在体内兴奋的雀跃渐渐升起,她竟然有点喜欢这种感觉,禁忌的脆弱感。
腿根被两只手掌按住掰开,动作突兀且生硬,弄疼了她,盛桃倏地咬住嘴唇才没发出怪叫。耳边秋岚的话还在继续,“桃桃啊,我最开始就想要个女儿,偏偏就生了这么一个糊涂儿子,你不知道阿姨多喜欢你,是真真切切拿你当女儿看的……”
紧闭的双腿敞开后,她觉得自己像被无情撬开的贝壳,果然,“残暴”的渔农伸进双指旋转着按压上了珍珠。盛桃剧烈高潮后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阴蒂被指腹猛的揪住,她嘴间泄出呜呜的哭腔,不知道妈妈听到没有。
妈妈知不知道,她这个混蛋儿子在对宝贝女儿做这样的事,尽在耳边,不知羞耻。
震动的东西逼近了她,冰凉彻骨的钢铁片贴上两瓣柔嫩的软肉,她身体都泛起敏感的小颗粒,整个人光滑的像剥了壳的鸡蛋,偏偏是淡粉色的柔顺光泽,纪灼眯眼看着手中锋利粗壮的剃须刀发出轻笑。
他、他到底在干嘛?
盛桃心里弥漫起阴森的情绪,耳边是滔滔不绝的轻柔女声,下面被硬铁压迫,上边被羽毛清扫,“我总去他家,怕他嫌烦,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桃桃你记得让他多买些大棒骨熬汤喝,阿灼这个做的可好了,每次被他爹揍完就自己走进厨房抿着嘴做饭……”
叁个浮动着高速旋转的刀片紧紧贴合嫩肉上稀疏的绒毛,纪灼抿着嘴,和做饭时一样认真,比讲课时还要严谨。
细腻的穴肉甚至被吸的透出,毛发被蛮力扭转拔走,盛桃发出一声闷闷的痛呼,其实不太疼,又夹杂着钝钝的痒是真的。
羞耻也是真的。其实她总不太清楚自己,明明在其他男人面前大方又坦荡,什么样的骚话都信手拈来,直白露骨,没觉得有什么。偏偏在纪灼面前,害羞的不行,他说什么她都能脸红,他做什么她都想把头埋进他怀里蹭蹭,在他面前脸皮薄的要命,小穴也薄的要命,轻轻一碰就出水,奶头一擦就挺立,性欲一撩就蓬勃。
在被情欲和理智撕割拉裂的边缘,盛桃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的确确栽在纪灼身上了,二十多年的腰全为他一个人折了,她输得分崩离析,输得惨不忍睹,像个被人卖了还在帮着数钱的二傻子一样心甘情愿。
耻骨那处咕咕叽叽的传来毛发被削去的声音,她的眼泪也扑扑簌簌的渗进领带,太羞耻了,不知道妈妈有没有听到自己刚才的叫声。
她还在说:“桃桃,春节来家里一起过年啊……”声音从扬声器传来,遥远的像来自另一个国度。灵肉分离,说的一定就是她现在身处的惨状,她挤出软绵绵的破碎声音附和:“好啊……啊——阿姨!”
盛桃头后一松,迷蒙的双眼先看到枕边被纪灼掐断的电话,其实说了才五分钟多点,她如坐针毡,直觉已经过去了五年。
随后看到纪灼噙着浓烈笑意的弯弯眉眼。她下面毛发很少,全部剃光也不过二叁分钟,他把手柄塞进了肿胀不堪的花穴,挑衅一样垂眸看着重获光明的盛桃笑。
盛桃颤抖着仰起身体,看到自己一片狼藉的下体。两瓣软肉凄惨的被挤到一边,腿根散落着短短的卷曲毛发,花心高高鼓起,被漆黑的庞然大物塞的满满当当,穴肉都被撑到透明,顶部叁个闪着银光的刀片还在耀武扬威的转着。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纪灼……你他妈的狗男人”,好像没听到,剃须刀又被他推进去几公分,哭的太猛,她开始打哭嗝,“呃……塞不下了,你、你混蛋,妈妈听到怎么看我……”
纪灼还在笑,带着痞气,活像校门街角乱收保护费,欺负小女孩的地痞流氓,他舔去盛桃面颊两道璀璨的泪珠,甚至好心的拍了拍她光洁的后背。
“怎么?”
“爽成这样?”
盛桃更生气了,还在骂,拿出她在祖安混战时菜且强词夺理的那一套,噼里啪啦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纪灼不怒反笑,确实他发泄出来了都,也没什么可气的,他按下开关按钮,刮胡刀静止了,盛桃刚出了口气,夺口而出的就变成甜腻的呻吟,一声比一声高,快要掀破房顶。
“嗯啊……别弄了、哥哥”,纪灼手指包住剃须刀顶端,高突的转盘很好握住,他随意的拉扯着进出软肉,白里透红的殷红穴肉攀附着手柄带出插进,“求你了呜……哥哥我、我疼”,纪灼转动转盘,手柄上突出的橡胶颗粒全方位的擦过敏感的红肉,“啊!阿灼……别用这个呜呜”
纪灼俯下身舔了一口花珠上的清液,还有淡淡的尿骚味,他把唇埋在她柔软的小腹,擦了擦嘴,听到她破碎的淫叫,挑眉问:“不用这个?那用什么……”听到盛桃囫囵成一团的含糊音节,他咬了口小肚子上的软肉,“说清楚点。”
“用肉棒、用大鸡巴操我呜啊啊……”纪灼不置可否,剃须手柄抽插的频率越发快,发出噗叽噗叽的水声,他又叼住阴蒂啃噬,像要生吃下去一样用力嘬。
盛桃浑身痉挛,过电一样穿梭在细微的神经,小腹不受控制的蜷起,弯成虾米,失水皱缩的小虾米,被鲨鱼追逐着,没力气蹦跶了。
高潮完的第一句话是挤着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纪灼、你他妈的、给我等着!”
纪灼笑的灿然,一口整齐排列的皓白牙齿暴露在明光下,“好啊。”

随便欺负小女孩的后果就是——纪灼摸了摸自己被刮的满是血痕的下巴,胡须没了,添了新伤。
纪灼扎进花洒下,冲了个十几分钟的凉水澡,湿漉漉的钻进被窝里环住小女孩软软的身体。盛桃拍他胳膊,“滚开!你这条落水狗”,边说着打了个圆圆的瞌睡,他吻吻她香香的发丝,磕上沉沉的眼皮,几天没睡过好觉了,她又躺在他怀里,躺在他的床上。
其实他睡不太着,温医生说的话还盘旋在脑海里,他始终担忧着,怕盛桃会再次离开他,怕她什么都不说,就像手心里渴望留住的沙子,静静走了。不能这样。他害怕。
盛桃温软的指腹抚平他眉间的皱褶,口齿不清的组织措辞,“纪灼……你为什么不……”
算了。她没说下去,闭上眼睡了。
纪灼也听着她沉稳平和的呼吸声轻轻睡去。
夜深了,外面冷,屋里热,月光也想跳进来分一杯羹,娇小的女人蜷缩在高大的男人怀里,睡得香甜,没什么比这再幸福的事。
他是被盛桃翻来覆去的蠕动声,夹杂着越响越强的叹息声。
纪灼秉住气息,盛桃倏地翻身跃到他身上,稳稳的坐到腹肌上,喘着粗气。
“纪灼,你那个补课的小妹妹……”
“竟然叫我‘大姐’!”
“她怎么敢的?!”





剥桃 雪
今年冬天格外漫长,往年渐渐回暖的春节前夕,如今却下着扑朔迷离的大雪。大雪压青松,青松也甘愿的吧?
后天是大年叁十,手腕上的伤口在医院彻底缝合好了,这几天都在家养伤,整天过着吃完饭散完步被纪灼压着折磨的日子。盛桃惊觉自己像一只被捧杀的猪崽,唯一困惑的是纪灼从来不肯做到最后一步,每次挑衅着撩拨完满足她之后就步履从容的走进浴室,拖着湿漉漉的冷气钻进床里,像条绿幽幽的凉蛇,在她心里咬出不安的情绪。
傍晚五六点钟,天已然黑透了。
雪花一片片的,悬坠着,从天空扑到挂满红灯笼的路灯,再从路灯掉到披着银丝条的松树,最后从分叉凌乱着舒展的树枝坠到地面。
幸运的雪找到同伴,融合成漂亮的厚厚的雪层,安详而温暖。不幸的从条横隔断的下水道口汇入污水,堕到最深处,忐忑而刺骨。
没人问过,雪愿不愿意降临人间?
暖黄垂下的灯光擦过紧闭的车窗,穿梭的车流刮过一道又一道黄白交错的车灯射线。盛桃收回视线,转头看向纪灼。
薄唇轻抿,男人专注的开车,余光折射到盛桃眼间,握住方向盘的手腕上坠着圆圆的细珠,随着车辆的轻晃撞出悦耳的声响。
她心里安定些,后背靠进舒适的椅座,有种小时候坐在婴儿车里的感觉。
盛桃笑了,这种感觉是她幻想出来的。
她好像没坐过婴儿车?更没被母亲柔柔的抱在襁褓里轻摇?
驶向家里的归途。说是回家看一眼,她觉得更像事业有成的孤儿无悲无喜的重返福利院。说不上高兴,确实没什么可挂念的,更谈不上悲伤,只是空空居住了十几年的场所而已。
大概只有回来一趟,取回痛苦的尘封的记忆,才能有勇气过好以后的生活吧。
没人回家之后,房子就在她的名下,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八年没回来过了,始终有她安排的保洁定期打扫。
推开大门,篱院两侧的绿植还是杂草横生,雪都被染脏,肃杀,凄凉,有种外出征战多年的将士回到故土后,无人问津的悲凉。
盛桃只回了自己的卧室,别处都没去。空气里除了清新剂的香味,夹杂着淡淡的呛人土味,她就是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腥甜味。太脏了,只有她的卧室是干净的。
纪灼上来的晚,手里提着滚烫的奶茶,溢出浓郁香甜的滋味,盖住了一切难闻的情绪。男人站着,手里随意摆弄着她的小物件,最后迎着盛桃红透的目光把刨出来的高中校服裙揣进怀里,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容下楼等她。
长舒一口气,盛桃眨眨眼,逼走眼眶里的湿润。她嘬了口奶茶,不是甜的发腻的奶盖,没有滑的顺畅的布丁,只有柔软的奶浪,和苦涩的茶香四溢,温温软软的烫到四肢末梢,好痛的,低温烫伤。
冰凉的手指翻过一篇日记,手机响了,盛桃听到纪灼的沉稳气息,隔着层层迭迭的风雪,隔着一栋楼层的距离,隔着细细密密的电磁波,近在耳边,远在眼前。
风撩起窗帘,她从书桌前站起,垂眸撞进纪灼盛着笑的眉眼,一粒雪落在他的肩头,洇湿墨黑的外套。
成熟英俊的年轻男人站在楼下等她。
他叁十二岁,看起来那么年轻。盛桃是一个垂暮沧桑的老人,隔着遥远的星河和他对视。想化成一阵沉默的风,拂过他的眉眼,想化成一场咆哮的雪,扎进他的衣袖。
好想,把一辈子都留在他身上。
风雪蒸腾过的嗓音清冽,他笑着低语,“下来,回家吃饭。”
盛桃说:“好。”
呼呼的风声钻进耳膜,听着都觉得冷,她勾起比雪花还热情的笑容。
“哥哥站在楼下等我的样子好迷人。”

除夕早晨,盛桃纪灼牵着手迈进家门。江边的庭院中式独栋,开门就是四季如春。
秋岚一席湖蓝色长裙,飘逸舒婉,吹来宜室宜家的温软气氛。她看都没看纪灼一眼,径直从他手里抢过盛桃的手腕,捂住冰凉凉的右手。
盛桃大衣里穿着姜黄色的长款毛衣,袖子松松散散的垂到手背,因而没被秋岚看到左臂一圈白白的纱布,其实就算发现了她也早就想好了掩饰的借口,毕竟大学开学那阵她也是带着这样的伤口,对同学左扯个谎,右找个借口,习以为常。
纪灼清清嗓子,叫了声“妈”,没人理他,他紧接着不疾不徐的开口,“妈,这是盛——”
秋岚掸去乖女儿肩上的薄雪,踮起脚尖一把抱进怀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桃桃,冷不冷?”
纪灼:……
没给她说话寒暄的机会,秋岚说:“中午吃饺子,我都准备好,就差包了,茄子馅儿的爱不爱吃,除了剁的时候水多,煮出来可香了”
盛桃心都化了,被人攥进怀抱的感觉就像是鞭炮下烤融的雪,一点点塌陷,软的滴水。
温柔就是布丁滑过喉头的滋味,让人心头一梗,想要泪流满面的满足感。
真想把自己连根拔起,埋进温柔的土壤。
被谩骂、被误解、被责怪的时候她很少流泪,难过是藏在心里一笔一划刻下的,被关怀、被喜欢、被珍爱的时候她却总也藏不住眼泪,有一肚子热泪想哭给爱她的人看看。
盛桃低下头,纪灼就着身高优势摘下她堆在脖子间的围巾,趁机抹了把她的眼眶,然后把整齐的卷发弄得乱绒绒的。
几颗眼泪悄无声息的落到围巾里,盛桃从斜挎包里掏出一个素雅的小盒子,打开是一串佛珠手链,圆滑剔透,透着古朴的气质。她上次去凌尘寺带回来的的,纪灼那串是随意编的,这串却是真真切切怀着恭敬的心意求的。
她总有种感觉,一定会亲手把这串手链送到纪母手上。
“妈,新年礼物……”
嗓音喑哑的,声音娇小的,却铿锵有力,一字一句咬着音节,诚意满满的一声“妈”。
纪灼心口一颤,没别的,还是心疼盛桃,小心翼翼的像卑微渴求温暖的小鸡崽子。
秋岚自然清秀的远山眉舒展成平远的样子,眉眼弯弯,发自内心的笑意,她是真喜欢盛桃。
家里富贵有余,物什不缺,从新年到临近春节,来给纪元送礼的踏破门槛,东西堆成堆,她唯独稀罕一些花了心思的。也是真喜欢这串佛珠,她随即就戴到手腕上,手腕白皙似玉,浅绿的静脉也分外漂亮,佛珠更添了些淡泊宁静的祥和气息。
秋岚柔声说:“女儿送的,我都喜欢”,推了推纪灼杵着的脊背,“阿灼你去包饺子,桃桃监工”,她把手伸到空中,欣赏着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摸着手机走向沙发。
他们先去车上拿行李,盛桃只有一个行李箱被纪灼拎着,她环住他另一条胳膊,仰着头问,“沉不沉?”
纪灼精瘦的上臂在她怀抱转转,挤在乳沟里恶意的蹭了蹭,勾起嘴角低头看她,“没你沉。”
他兀自笑了起来,拉着行李箱走向大门,没在意盛桃有没有跟上,还在回味手臂软软弹弹的感觉。
这段时间又把盛桃养回白白嫩嫩的模样,像极了沉甸甸的水蜜桃,水粉色,压的树枝都低头。
想埋胸。
他正想着,盛桃从背后五十米冲刺,一个健步扑到纪灼背上,行李箱惊恐的向前滑去,她却稳稳的落在纪灼肩头。
好吧,篮球队队长的反应速度不是盖的。
滚轮磕到地缝线,行李箱“咣当”一声扑到地面,坚固的很,直溜溜躺到那里。
纪灼嗤笑一声,身板带着盛桃上半身稍微弯下,准确的勾到腿弯,把盛桃稳妥的背了起来,窄腰被双腿夹住。
身前是坚实有力的男人脊背,形状好看的背肌弓起,像只性感的猎豹,在寒冬出来觅食,写满对猎物的势在必得。
盛桃心脏扑通扑通的跃到喉间,甚至快要跳出来,跑进纪灼的心房。
她还没站稳,纪灼肩胛牵动发力,左臂勾住她双腿的腿弯,盛桃轻“啊”一声,一下子被从后背打横抱到胸前,像个从天而降的礼物,准确无误的坠进纪灼怀里。
他扬眉,俯视着怀中腿软的盛桃,“行不行你?”
盛桃迎着他璀璨发亮的目光,嘿嘿的笑,平复下来的心脏支配着右手绕到他的腰窝,顺着腰线往下,揪住纪灼翘臀上的一小块肉,使出全身力气,拧了一把。
纪灼没料到她还敢暗算,疼痛传到中枢,重心不稳,但也能堪堪稳住,偏偏盛桃还不停挣动,手脚胡乱扑腾一通,脚底发滑,竟是直直被她闹到了地上。
尾椎骨“哐”的磕到地面,雪固然厚,但也遭不住两个成年人的体重,纪灼倒在地面,盛桃被他护在怀里,头颅重重砸到他的胸膛。
女人的轻叫声、身体撞击声、男人的闷哼声,乱作一团。
雪下的更凶了。
这下没有谁再嘲笑谁了,俯瞰世界的雪在嘲笑他们。
盛桃抬起金星乱冒的脑袋,看到纪灼紧绷的下颌,额角甚至冒出冷汗,她想伸手摸摸,却发现左臂还被他紧紧握住护着,这下她真觉得后悔了。
甚至带着哭腔,“纪灼!你没事吧……”
纪灼眉头打结,拧得更深,牙齿陷进下唇,鼻间呼呼的喘气,胸膛不断起伏,一脸痛苦。
盛桃匆忙移开自己坐在他腰腹上的屁股,跪坐到地面上,轻颤的手用袖口擦拭他的冷汗,“阿灼……你别吓我啊”
“去医院吧……我现在打120”
“呜呜大过年的……”
纪灼手间鼓捣出窸窸窣窣的响声,盛桃以为他真的痛极,都颤抖起来了,她连忙从裤袋里摸出手机,通话按键音“嘟嘟”响起。
“——啊”
一团冰凉的雪球从后颈灌进脆弱的脖颈,盛桃没戴围巾,更方便纪灼的动作,急得冒汗的热腾腾的后颈被冷雪覆盖,冰得她扯着嗓子尖叫出来。
盛桃终于反应过来,猛站起来跳着,侧仰着脖子抖落大块大块的雪碴子。
纪灼迅速站起来,把行李箱扛到肩头,一溜烟跑进了大门,哪里像是刚才受伤的惨状。
盛桃追着纪灼风一样凛冽的背影爆发出响彻云霄的呐喊。
“纪灼!王八羔子!我宰了你!”
雪花瑟瑟发抖,下的柔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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