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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蜜三刀
“我替你答应了。”
“——当然床上除外。”
盛桃哭的迷迷糊糊的被纪灼打横抱进卧室的床上。
后来她仔细想了想自己是怎么被蛊惑着解开手铐和丝巾的。
纪灼这狗,舌头没完没了的舔着她,耳鬓厮磨,叫她一声又一声“学姐”。
再看到纪灼匆匆走出门口又捧着一摞小裙子进来的时候,盛桃脑子里滚过弹幕一样的大字。
盛桃危。
危。
纪灼轻笑,一字一顿。“这条浅黄色,给我换上。”
“嫩黄色、姜黄色、深黄色、橘色、橘红色、粉红色、浅红色、正红色、深红色...”
......
“还有,这些浅蓝色、浅紫色、浅绿色...”
“一条一条给我穿。”
......
纪灼把额头的汗水蹭到盛桃的裙子上,垂眸看着躺平脱力的盛桃,四肢软的不能再软。
“学妹,你刚才不是还很牛逼吗,现在怎么软了?”
“嗯?”
“纪、桃?”
—————————
谢谢你看文。
今天开心吗?





剥桃 新年夜
和纪灼混在一起的日子过得格外快。
无数个工作间隙里,见缝插针的情绪都被充实的喜悦填满。
散落在床头柜里的烟,酒柜里蒙尘的酒,这些在遇见纪灼之后很久都没有碰过了。
经常喝的是他买来不同口味换来换去的奶茶,还有两人珍藏的各种茶叶,懒洋洋的陷在沙发读书,脚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拨乱他的思绪。
不过盛桃现在也不担心发胖,毕竟纪灼总会时不时的压着她来一场大汗淋漓的运动。
每个深夜稀里糊涂的翻滚到床沿,甚至滚下去,都会被揉进一个沉稳有力的怀抱,然后在不疾不徐的呼吸声中祥熟睡去。
最近一次和医生的通话,是在一个月前,他例行打过来问候病情的,结束之前温润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世界上最好的心理医生是一位有耐心的爱人。
盛桃觉得,纪灼就是这样的存在。
在这个12月31日的傍晚,她格外期待明年,有纪灼陪伴的崭新的一年。
*
晚上有着名时尚杂志的年度晚会,盛桃现在还坐在车里恹恹的,成橙又何尝看不出来她着急回家陪老公的心思。
成橙拢拢盛桃精致的发丝,“好啦姐姐,我一会儿找个理由把你捞出来,绝对让你在十二点之前到家!”说完拍了拍她嫩的滴水的脸颊,“去吧去吧,我听说今晚还有什么神秘人物出场。”
盛桃脱下披肩,搓了搓冻得发颤的胳膊,迅速一脸自若的走向红毯。
此时此刻,盛桃光彩照人的坐在席位,噙着大方得体的笑容,看着台上谆谆致辞的司牧,背景屏幕上交错闪烁的灯光。
什么商业精英贵公子。
傻逼一个。
盛桃笑的美艳,任谁看都是充满欣赏的眼神。
开场仪式结束后,不时有圈儿内熟识或者合作过的前辈或者新人打招呼,人影散乱,觥筹交错。
本就是半开放式的晚会,盛桃走走停停,一块小甜品还没吃完,酒已然喝了几杯。
余光瞥到盛清影,鬓发高盘,华冠丽服,一如既往的雍容华贵,高不可攀。
盛桃收回眼,默默吃自己的甜品。
按照以往的惯例,两人从来装作不认识或者全程零交流,也没人提起她们母女的身份,一直相安无事。
盛桃却听到高跟鞋渐近的声音。
奇怪。
盛清影言笑晏晏,开口唤了声“小桃”,盛桃面色一僵,不知作何反应,索性沉默不语。盛清影却柔柔一笑,浅色的口红衬得她更显温婉,熟稔握住她的手腕,“走吧,陪妈妈去后面坐会儿。”
盛桃心头触动,只怪这称呼,这体温,实在太过诱人,她看着盛清影和睦的眉眼,竟也十分听话,云里雾里的跟着她走过去。
*
往年元旦时节通常没这么冷,不知怎么今天风刮如此突兀,快要将节日的热闹吹散。
临近期末,纪灼也忙得很。
他关上车门,手里提了件大衣,看眼手机,23:30,拨通成橙的电话,语气里藏了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的雀跃,“桃桃出来了没,你回家吧,我在这儿等——”
成橙声音有些急促,“我找不到她了...明明都散场了的...”
纪灼心里一沉,他理智的说:“你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我看到很多车都开走才进来的,从门口进来也看到很多艺人向外走。可是没等到姐姐,她也不在座位上,我刚找到大厅休息室的洗手间,可是也没有她......”声音渐弱,像要哭出来的声音。
纪灼语气陡然急促,但还是沉着性子说:“你先别找了,回到车上等祈放,我打电话问问他。”
从祈放那里得知有人看见盛桃被盛清影叫走了,纪灼松了一口气,她总不至于做出伤害盛桃的事。但一想到盛清影身上透着股奇异的疯劲儿,他始终对她有些戒备。
纪灼拿着备用钥匙走上二楼的专用休息室,灯光昏暗,剩的人不多,敞着的门里大多是一些善后整理艺人用品的小助理。
异常安静,室内稍暖的气氛在雾灰色大理石地面流转,走廊里有些幽暗的气息。
其实纪灼心里也没谱,最好的希望是盛桃被灌醉之后睡着了。
但愿。
纪灼插进钥匙,推动沉重的房门。啪嗒一声按下开关,眼前通亮,独立的休息室很大,简直像个豪华酒店房间,设施一应俱全,纪灼只听到低低的水声。
他绕过客厅,有间看上去就像卧室的房门紧闭着。
纪灼拧动门把,推开房门,却看到大床上交缠的身影。
女人身体被按在大床里,身上只剩情趣内衣,跪坐在她身前的男人埋着头,在舔她的下面。
两人沉浸其中,丝毫没被打断,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纪灼。
月光清亮,看到双腿间那头金色闪光的头发,纪灼几乎立刻就能确定,这是司牧和盛桃。
全身的血液就像火烧般涌上头,纪灼从未燃气像此刻这样汹涌的怒火。
或许被灌醉的不是盛桃。
是他纪灼。
纪灼腾的走过去,一下把司牧拽起,叁步两步暴力的推挤到墙上,紧紧压制着,双手死死按住司牧的脖子,盯着他被水渍打湿的嘴唇,大掌骤然收紧,青筋毫发毕现。
那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掐死司牧。
司牧被钳制的喘不上气,面色狰狞,口鼻费劲的汲取丝丝缕缕的氧气,甚至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滴到纪灼手臂。
纪灼方才如梦初醒般松手,冷眼俯视大口吸气的司牧,紧接着一拳挥到他脸上。骨头碰撞的脆响,直直打到立体的颧骨上。纪灼使了全身力道,手骨也震得发疼。
但纪灼浑然不觉。
司牧头猛的偏向一边,口齿呜咽,贴着墙滑下,一颗白牙滚落到地毯上,连着吐出一口血渍。
他彻底弄清现状了。一句不太标准的“我操你妈”脱口而出。
他脸又痛又麻,音节呜噜呜噜的滚出口,“我根本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喝完酒就晕过去——”
纪灼根本听不进去。他脑子里只有刚才看见的那一幕。盛桃赤身裸体的被司牧压在床上亲吻。
“是男人你就别他妈解释”,纪灼怒吼着把司牧拽起,雨点似的拳头紧接着落到司牧的腹部,司牧也挣扎着扭动起来。
两人厮打在一起。
司牧头昏脑涨,手脚都昏沉沉的没力,处于下风,毫无还手之力,被打的鼻青脸肿,只有嘴巴不断说着“别打了...”
纪灼终于发泄完,司牧已经晕了过去,唯独阴茎仍然直挺挺的立着。
纪灼重重喘气,嫌恶的扫了眼司牧,掀起地毯的一角盖上他。
他这才听到女人的呻吟,回过头看到盛桃已经连仅剩的内衣都脱掉,像蛇一样妖媚的在床上扭动。
纪灼想起早上盛桃的话,“今晚想看我穿哪件内衣?”
那件玫粉色的还是自己亲手挑的。
她真是给了自己好大一个新年礼物。
纪灼敛了敛戾气,站到床尾,握住盛桃的脚腕把她拖过来,甚至都不想碰到这张床。
盛桃和司牧身上一样的酒气。
是被下药了。
纪灼摸住她滚烫绯红的脸,眼皮浅眯着,月光没有她眼周的金色细闪动人。只是再动人,都没能撼动纪灼冰冷的心脏。
盛桃炽热的身体立刻缠上带着凉气的纪灼,双眼迷蒙,嘴里飘出动人的娇吟,软唇贴上他的脸。
嘴里说的是,“...操我...好不好......”
纪灼推开盛桃的脸。
捡起她散落的内衣,裙子,一件件为她套好。
全程没开灯,他甚至怕她醒来后回忆觉得难堪。
在用大衣裹住她身体的时候,纪灼只红着眼眶说了一句话,缱绻至极,像情人间最亲密的低语。
“盛桃...你是不是和谁上床都行。”
*
小刀已经在磨了。
抱抱纪狗勾。




剥桃 哥哥(h)
来不及回家,开车时盛桃就坐在副驾驶对他动手动脚,安全带都拦不住,纪灼车都没办法专心开。
直接到最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盛桃被他捂得严严实实,打横抱着,电梯里就扭来扭去,弄得纪灼不止一身火,而且鸡儿梆硬。
进门盛桃就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缠在他腰上,像条八爪鱼缠在人身上,嘴唇就没离开纪灼的身体,亲出让人脸红的响声。
纪灼脖子向后仰,躲开她的亲吻,捏住盛桃的下巴,彼此剧烈的喘息。
“盛桃,我是谁?”
盛桃眼里蓄了一层水雾,反着莹莹的光。
纪灼抬手把灯打开,对上她懵懂幼嫩的眼眉。仿佛真的在努力辨认,观察几眼后就扬起得意的笑容,露出几颗皓白的牙齿,也不说话,又迈进纪灼的胸膛。
他刚要再推开盛桃。胸腔传导过来细微的震动。
“纪灼...老公...”
纪灼没火了。
他左手拖住快要失力滑下去的盛桃,右手揉了揉眼眶。
好像找到怒火的源泉了。
不是生气盛桃招男人喜欢。
不是生气司牧明里暗里的挑拨。
也不是生气她被司牧压在床上亲。
生气是一种变相的无能。
他气自己没能保护好盛桃,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她真的,受过太多伤害。
这次也是。
是否“爱”就会带来负面的情绪,沉默着或者咆哮着把彼此拽入无尽的深渊。你是快乐也好抑或是痛苦也好,都无能为力的清醒下坠。
挣不脱,逃不掉。
纪灼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或者说他本来就极少生气,极少人能牵起他沉稳平淡的情绪,在多数情况下,他是温和的,可能也是在笑的。
盛桃是唯一能让他失控的人。
说不清,道不明。
盛桃转眼间就把他身上衣物脱得干净,吮得到处是吻痕,垫着脚就要插进纪灼的肉棒。
纪灼不想这样。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儿舔。
在外边儿找只好的鸭子都得花不少钱,他怎么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被盛桃嫖。
甚至有可能第二天醒来不认账。
纪灼把盛桃转过去从后面抱起,双手环住腿弯,朝料理台走去。
盛桃得不到回应,欲火焚心,还不老实的把头扭过来亲纪灼。
舌头都被她亲麻了。
难缠死了。
纪灼放下她,抽出纸杯从净水器口接了杯水,喂到她嘴边,咕嘟咕嘟灌下去,先败败火再说。
他开始解她的裙子,明明是胡乱套上去的,松松垮垮的,现下怎么也解不开。拉链怎么拉的,丝带怎么系的。
不清楚。全都不清楚。
穿的什么裙子。
纪灼直接从底部分叉处撕开,撕拉一声,裙子干脆的裂成两半。这下容易剥掉了。
他照旧撕掉内衣。
看着就碍眼。
再也不想看她穿玫粉色。
烫的出汗的身体乍一下暴露在空气中,盛桃轻轻打了个哆嗦,钻进纪灼怀中。
“胸...胸口好热...摸一摸好不好”
双手握拢在他腰后,纪灼这下推不开盛桃。
“自己捧着奶子给我吸。”
盛桃当真听话,剥光的身体更方便她行动。两手从胸乳根部向上捋,乳肉丰满的溢出指缝,软软的被她捏在手里,顶端紧贴在一起,像两座澎湃的火山并拢,冒出丝丝热气。
烧得纪灼又热又疼。
“那你吸一吸...”
纪灼暗骂了声,凶狠的直接咬上殷红的奶尖,颤巍巍挺立的画面挥之不去。男人熟稔的唇舌有力的逗弄,盛桃嘴间流露出愈发高涨的呻吟,下面水流的更欢。
好想,也被这样舔啊。
听着她绵绵的叫声,纪灼觉得像只小猫,还是发情的小猫。
他弯着腰发泄够了,有点酸,眼眸移动,看到她泥泞的双腿,淅沥沥的蜜液甚至顺着流到脚腕,透露着她燃烧的渴望。
纪灼觉得有点不对。小姑娘被下药了...自己还这样折磨她...是不是太恶劣了。
但很快,他就将这种想法抛之脑后。
盛桃趁他出神不注意的空隙,对准性器强硬的吃进去了多一半,一副餍足的表情。
还偷吃。
罪加一等。
纪灼冷着脸,“说操你了吗?谁让你动的。”
说完开始晃动腰腹,不过不是上下抽插,而是向四周缓缓绕动,指挥龟头密密麻麻的戳向四周细腻的软肉。
敏感点被轻轻刺到,盛桃馋的不行,就要再度垫着脚往下压。
纪灼却径直拔出肉棒,整根抽离,“啵”的一声响,这是沉浸在情欲里的盛桃觉得最刺耳的声音。
盛桃一遍一遍的叫纪灼“老公”,纪灼冷酷的轻笑,“惯的你,叫两声老公我就会操你吗?”
“我就是对你太好了”
说着用肉棒拍打阴唇,轻的打在大阴唇,重的陷进去打在小阴唇,穴口甚至能感受到肉棒上虬结的青筋脉络。
“啪啪啪”的淫声响起,近在眼前却又吃不到的感觉十分痛苦。
急得盛桃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纪灼才沉沉插入,一下就是一整根。纵使流了这么多水,到底还未完全扩张到末端,盛桃本就处在极其紧张的身心状态,紧致的甬道被撑到极致。
眼泪唰的流下来。
没完。
纪灼捅进去就不动了,掐住她的下巴,沉声问,“谁在插你?”
“...纪灼”
“不对!”
奶子被重重捏了一下。
“...老公”
“不对!”
啪的一声打在她屁股上。
“学...学长”
“不对!再说!”
肉棒直接抽出一段。
“——哥哥...呜哇...是哥哥在插妹妹的小逼...”
纪灼把肉棒顶回去,按住饥渴扭动的盛桃。
“在用什么插你?说话!”
“...肉棒”
“大声点!”纪灼轻喝道。
“啊...是哥哥的大鸡巴——在插桃桃的小骚逼...啊啊啊...”
纪灼大力撞动起来,次次顶到最深处。
脸部线条紧绷,就保持着站姿重重撞了几下。
盛桃迷糊间觉得,自己快要被顶飞,或者被戳穿。
纪灼收力站直,肉棒还紧紧契合在她体内,掰着她的腿屈折,竟然就这样让她侧着转过身去,脚趾划过纪灼的小腹。
后入的姿势,恨不得把囊袋都完完全全塞进去,好永远填满她。纪灼顶的够深,直接把敏感的盛桃操上了高潮,缴的阴茎难受。
纪灼从背后绕过盛桃,把沉甸甸的奶子捏在手里,捏面团似的揉成各种形状,下身动作没听,撞得盛桃膝盖都站不稳。
打桩机一样无情且频率稳定的抽插,啪啪的撞击声和女人的呻吟声灌满整个房间。
纪灼压着一股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是我操你比较爽还是他舔的比较爽?”
盛桃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却还记得顺从纪灼的话,“哥哥...哥哥操的最爽......呀!”
刺激腾升脑海,纪灼倏地马眼一松,又浓又多的精液射出来,高压水枪似的喷在盛桃阴道内壁,一滴不落的被尚硬的肉棒堵在花穴。
*
盛桃费力的睁开眼皮,头昏欲裂,仿佛被人打了一顿,脑袋金星乱闪。
一片白,日光亮的刺目。她慢慢适应了,寻找纪灼的身影,站在窗前抽烟,背对着自己。
怎么又抽烟?很久不抽了都。
盛桃刚想骂他,回忆如潮水涌上心头。
她说不出话来。
良久。
纪灼抽了几条烟,她就沉默了多久。
他没发现她醒过来。
盛桃缓缓硬撑着坐起来,身上还套着他的衬衫。
纪灼听到动静,出去接了杯水进来。
看到盛桃赤红的双眼。
她说,“纪灼。我们分手吧。”




剥桃 分手
纪灼没说话,把水杯递到她手里,“我出去给你买身衣服,顺便买份早点。有什么话,你都吃完饭再说。”
盛桃听到了“哐”的关门声,和往常一样,很轻。他人也和往常一样,说话的声音如常。
水滴打在纯白的棉被上,很快晕染一大片。
她擦了擦眼泪。生日过完才许愿,还直白的说出来,能实现才怪。
而且,她都说分手了,还吃什么早饭。
纪灼就是个笨蛋。
纪灼坐上车,手指重重挥向方向盘。
他就知道,盛桃永远有办法气死自己。
纪灼回来的时候,盛桃刚走出浴室,穿着浴袍,脚腕上还有处红痕,几乎瞬间,他就能想起昨晚是怎么强硬的在那里盖上自己的印章。
他看到盛桃红肿的眼眶,微不可察的叹了声气,“卫衣,你上次穿的牌子,换完出来吃饭。”
盛桃径直走进卧室,关上门。
她走出门口就闻到小笼包的香味,还有小米粥,红豆粥,香糯糯的,她很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这应该不算嗟来之食吧。
纪灼没吃,应该是怕她尴尬,关门到走廊去了,打火机没在桌子上,又抽烟。
盛桃脑子里挥之不去纪灼的身影,从认识他开始到现在的每一幕,根本忍不住,她真的舍不得这么好的他,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热气蒸腾,氤氲一片,连带着盛桃肿的眯成缝的眼睛又冒出一片水雾,盛桃捂住脸,压抑的痛哭。
腕子上的手镯迎着阳光闪了道白。
刀,可是这里没有刀。
伴随着开门声,盛桃清脆的声音传到纪灼耳边。
“纪灼——”
纪灼清冷的声音穿插进来,带着晨日的冷气,“买了奶茶,趁热喝”,说着熟练的递到盛桃手边。
“啪”的一声,盛桃打到纪灼手背上,滚烫的液体整杯撒落在地,珍珠,布丁,椰果流的到处都是,奶黄色染脏洁净的地毯花纹。
旋转的,扑腾的热气,缓缓升起,落在纪灼眼里像加了慢动作的镜头,细微而清晰。
也像极了他热气腾腾的爱,刚拆封就石沉大海。
是奶茶在说话吗。
为什么丢掉我。
你。
为什么不要我。
甜的发腻的气味、浅淡的烟味、浓郁的饭香味、酒店消毒水的气味、新衣服的刺鼻气味,共同汇成这股破碎的气味。
冬天来了。
冷空气裹挟着卷入密封玻璃窗的缝隙。
像是感觉不到室内温暖如春的热气,纪灼的心脏和窗外结冰的湖水一样冷。
尖锐的女声伴随着奶茶落地的声音骤然响起。
“对没错,我就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只要长得帅的,有钱的,有权的,我都能心甘情愿爬上他们的床。我可以有很多男人,根本不差你这一个的,何况你还是这里面最不起眼的一个,你什么都没有。”
“我玩儿够了,也玩儿腻了。”
“所以我们分手。”
她的眼神和语气一样锐利,纪灼试图从她的瞳孔里找出往日细微可见的逞强和柔软。
但是没有。
没有声嘶力竭的怒吼,没有心怀不满的悲鸣,只是冰冷的,像对陌生人陈述无关紧要的事实。
在演戏吗。
成橙偶然间对他说过盛桃的心愿是等一座影后的奖杯。
如果是在演戏。
那这次一定能拿奖。
眼神像刀射过来。
不,不是刀。
是子弹。就以他的心口为靶心,瞄准之后强有力的射击,把把准中十环。反冲的力量够大,最简单的动量守恒。
1...15161718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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