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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蜜三刀
听说是个gay。
盛桃惋惜的看着那个女生
真惨啊。
她没心情接着听了,蹲下去看草坪里的嘶嘶叫个没完的蝉。
“所以你到底讨厌我哪里?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努力改变成——”
一直沉默的纪灼开口了,打断了她的话,“生滟,我够给你面子了。他们都说我看起来不好接近,我已经刻意对你们这些人温柔很多了。”
“便当真是你亲手做的吗?吴君府的早点我不是没有吃过;情书是你写的吗?何钧凯的字迹我收作业的时候见过。”
“你明明知道他喜欢你,还让他替你写送给我的情书”,纪灼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哭出来的生滟,“残忍的不是我,是你。”
像是察觉不到她的悲伤,纪灼接着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问我讨厌你哪里?”
纪灼眼睛瞟向树林深处。
“昨天晚会上弹钢琴的见过没?”
“我喜欢胸大的。”
盛桃蹑手蹑脚的,想要抬脚溜走,刚踏进草丛一步,看到右边的一个牌子,大概是值日生写的,很狂暴的字迹——
“今日你踩在我头上,明日我长在你坟上”
真狠啊。

夏天总是过得很快,大概是被高温点燃的烦躁情绪像炮仗一样消弭,然后空空的感慨,这么快就十月份了。
青春被肆意挥洒的汗水赋予意义。
金秋十月,总和运动会分不开的。
盛桃是被拽进操场的,同桌痛骂她不争气,空有一副妖艳的皮囊,不招蜂引蝶怎么行?
不过,不是她不想看球赛,而是这些人打的实在菜。
一个两个的眼神光盯着人头攒动的女生,拿出些花拳绣腿的动作炫技,也不专心打球,你来我往的送水道谢。
没劲。
她坐在看台上盯着球场里打的最激烈的两队,看着看着打了个圆圆的哈欠,然后又被搭讪的男生吵醒。
真烦。
纪灼刚才就看见盛桃了,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被人拖到看台,没有焦距的眼神漠不关心的游荡,被人按住说话,挺有耐心。
冰冰冷冷的彬彬有礼。
像只高贵的波斯猫。
喜欢偷听的奶猫。
他一笑,撩起球衣下摆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
藏蓝色球衣衬得他更显清俊无双,身长玉立,露出影影绰绰的腹肌,紧实的,挂着汗珠,顺着线条流下去。
盛桃像听不到周围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绕过球场后面的人群,径直走向操场侧门,修长笔直的双腿快速迈步,她只觉得这里太热了,口干舌燥的。
“嘭”的一声,篮球拍在了盛桃的裙子上。
她反应很快,堪堪站住。还好盛桃从小就练舞蹈,平衡性很强,才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摔倒走光。
侧身后目光扫到裙子后面脏了一块。
浅蓝格上一个土黄色的球印。
队友挠头看着大步跑出去的纪灼,阿灼一向控球很准,今儿这是怎么了,还砸到人家小姑娘屁股上?
纪灼利落的抓住篮球,在盛桃面前停住,胸腔不断起伏,有力的吐着灼热的气息,嘴角勾起纯洁的笑容,牙齿皓白,嗓音带着独特的少年气。
“对不起啊,学妹。”
盛桃没法想象他这张人畜无害的脸能故意做出这样的事,她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没关系,学长,我换掉就好了”,说着就要离开。
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他纠缠。
纤细的手腕被他攥住,纪灼用了几分力道,力气不大但不容拒绝,他拽过篮球架上的外套——秋岚怕今晚下雨特地让他带上的,他没穿,还散发着好闻的洗衣液味。
动作保持着斯文的距离,服帖的披在盛桃肩膀。黑白相间的棒球服宽大有余,下沿正好盖过裙摆,甚至长的临近膝盖,显得盛桃尤为娇小。
没人知道,纪灼外套下的手轻轻拍了几下格裙,像是拍去灰尘,只有盛桃感觉到真真切切的摩挲的触感,带着灼热的温度。
又是一个歉意的笑容,“披着吧,这样就看不到了。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裙子。”
其他女生都惊叹于纪灼的体贴周到,盛桃却看穿了纪灼剑眉星目下恶劣的笑意。
盛桃把长发从衣领里翻出,离得太近,甚至直接打到了纪灼的下巴,清脆响亮。
纪灼:
盛桃信步走去,面色从容,好像真的只是发生了一场普通的意外,只是,手腕上被他握过的皮肤还残余着纪灼的体温。
手指摁住的触感还在,带着薄茧,痒痒的。
不能再想了。
纪灼冲完澡才被教练告知篮球还没收,好看的眉峰蹙起,队员都跑了,他边骂边拎着一袋子篮球走向杂物间。
说来奇怪,明明这么大的校园,所有音体美教学活动使用的工具都堆到这个操场边上的杂物间,足球、篮球、垫子堆在前面的架子上,大型活动用的琴、鼓、筝之类的乐器都聚在中间。
乱倒是不乱,就是东西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日暮西山,风有点儿凉了。
余晖透过树林,晚霞穿过操场,斜射到这里。
柔柔的一层光晕,小房子远看着还挺好看,其实一中校园里每处都很好看,纪灼想起非逼他学理科的纪元,眼光还不错,他轻笑。
房门钥匙栓在运动裤的裤绳上发出细微的声响,纪灼走近门口,却听到似有似无的喘息声。
女生的娇喘?
盛桃动作没停,脑子里回忆昨晚见到的场面。
许韬终于想起他还有个女儿了,应该是,气派的名车停在院子里,盛桃一进大门就看见了。走进房门,盛桃先看见茶几上摆了一沓厚厚的人民币,粉色的。
她没动,先回了卧室。
家里始终没动静,她也不想出去。可能中午吃的太咸了,盛桃渴醒的,她放下表,才九点,打算出去找点儿水喝。
从来都是她一个人住,屋里漆黑一片,其实也胆小的很,她就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这样就不会吓到自己。动作极轻的拧开门,盛桃就听到了女人的呻吟,像在压抑着快感,但仍然很清晰的传到她耳朵里。
盛桃脚步一僵,然后走向楼梯口的玻璃隔断,这里正好能看到下面的客厅。
莹白的月光从宽敞明亮的落地窗折射进来,映照出沙发上赤裸裸白花花的女人胴体,被许韬紧紧压着耸动。
盛桃冷笑,连窗帘都不拉吗,果然是鸡,不怕外面的人看到的。
“——嗯韬哥,你是不是也压着你老婆在沙发做过啊和谁做、比较爽呀”
盛桃几乎立刻跑进了浴室,对着洗手池吐了出来。肚子空空的,中午的饭已经消化完了,没东西可吐,但她就是莫名返上来一股又一股的酸水,吐个没完,像要把这辈子吃过的饭都吐出来,恨不得连喉咙都挖出来。
就是,他们怎么能这么恶心呢?
盛桃红了眼眶,魂不守舍的走回卧室,饶是从小就见过的场面,她还是会难过。
她带着一丝希望拨通盛清影的电话,没想过能接通,她只是想告诉自己还有妈妈。
还有人爱自己的不是吗。
“喂,找清影吗,她在洗澡”,是一道沙哑磁性的男声,很明显散发着情欲的味道,“嘟嘟嘟”,盛桃摁断电话。
盛桃坠落地面的心脏紧接着被人用脚底摩擦一下又一下。
贱不贱呐?她笑着问自己。
盛桃觉得自己有病,她和他们一样流着淫荡至极的下叁滥的血。
怎么办?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体内翻涌的欲望作祟,手指不停的在穴口穿梭,盛桃麻木的想,反正膜早就被自己捅破了,也没人能想到骄傲的她原来是这样一幅下贱的样子。
痛吗?心里那个洞更痛。
她冷眼看着自己,清醒的下坠。
只不过是,多了个人旁观而已。
盛桃脑海浮现纪灼额前被打湿的发丝,湿漉漉的,还有靠近她捡球时微微低下的头颅,汗水蹭过她的手臂。
性感的要命。
一想到他现在就在门外听着自己的喘息,盛桃很快就到了,控制不住的一声呻吟泻出。
纪灼插入钥匙,长腿迈进去,然后把门反锁,轻撞了两下,“咣当咣当”的。
绕过储物架以及那些庞然大物的乐器,纪灼在最里面的空桌子上找到了盛桃。
纪灼喉间轻滚,运动完喝了很多水,还是喉咙发干。
外套被她垫在屁股下面,胸口花纹上已经有了水。校服衬衣第二、叁颗纽扣松散,露出有些移位的内衣,纯白色的。浅蓝格的裙子被她掀起,粉色的内裤挂在脚腕,分开的双腿露出水润泥泞的一片,好像迎着他的目光,水流的更欢了。
纪灼抬眸,对上盛桃同样水光莹莹的眼睛,氤氲在绯红的眼眶,睫毛还在颤抖,把自己玩儿成这样?
忍不下去了,纪灼喑哑的声线问她,
“学妹,你骚不骚?”
“学长,想不想做?”
盛桃同时出声,泡在蜜里刚被捞出来似的声音,娇俏动人。
这个时候才像十六岁的懵懂女孩,柔软可爱。而不是众人口里的天才少女,精致冷漠。
纪灼眼神一顿,看向别处,暗骂一声“操”。
他径直走过去,手臂捞起看似羸弱不堪一折的细腰,抱住她放到地上,摇摇晃晃的靠在他胸膛。
桌子够矮,方才盛桃完全坐上去脚尖还够不到地面,纪灼倚在桌边长腿还绰绰有余。
他换了个地儿,把外套铺在中间那架钢琴上,靠上边缘。
他挑眉看着软成一团的盛桃,恢复骨子里的理性强势,“想要?自己解开”,话音刚落,盛桃就摸上了庞大的一团,“刚在外面听你浪叫就硬了”
盛桃不想听他说话,不想和他交流,踮起脚尖吻上纪灼的薄唇,凉丝丝的,不过很软。纪灼垂眸看着她,没动。盛桃笨拙的咬住唇肉撬开牙齿,尝到纪灼口中饮料的味道。
水蜜桃味儿的,很清冽。
她手下动作没停,不过嘴上被纪灼反守为攻,势如破竹的汲取清甜,搅乱一池春水。
两个人都没接过吻,亲得很费力,松开时同样气喘吁吁,涎水流的哪儿都是。
盛桃低下头看到昂扬挺立的一根,肉粉色的,很漂亮,上面布满突兀分明的经络,有些怪异的可爱,“纪灼学长我能不能亲亲它?”
纪灼幽深的墨眸盯着她,虽然很想她这样做,但是“不行,先坐上来。”
盛桃骂他小气,那,看看腹肌总是可以得吧。
盛桃没听他的话,手指磕磕绊绊的解开他校服的扣子,沐浴露清爽的气息传来,看到块垒分明的漂亮腹肌。
盛桃吞了吞口水,刚才还垂涎的,现在就摸到了,温热的小手在纪灼小腹摸来摸去。
线条延下浓密的耻毛里,性器越发涨大,抵上盛桃的手掌,硬硬的。
龟头已经兴奋的起了前精。
纪灼大掌撩起下垂的裙摆,轻拍盛桃光洁柔嫩的臀肉,“学妹听话,快点”
盛桃被他温柔蛊惑的嗓音激得轻颤,踮起脚尖,双手握住那根直往下面送,但是不太顺畅,几次滑过穴口,甚至戳到阴蒂,反倒引得自己轻叫。
纪灼“啧”的一声,“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这么笨”他一手拖住盛桃,另一手长指拨开紧贴在一起的花唇,一手滑腻,找到窄小的穴口,带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肉棒,对准花穴,“嗯自己坐。”
盛桃不知道分寸,骑在他身上,又有重力原因,竟是一下就坐到了底,又粗又长的一根完全捅了进去。
盛桃疼的不行,一口咬住纪灼近在眼前的小臂,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像是翻涌激荡已久的碳酸饮料终于被人拧开瓶盖,那些压抑已久的情绪如同奔涌的气泡蒸腾着宣泄而出。
终于有了出口。
盛桃眼泪掉下来,像下雨。
纪灼默默地想,妈让他带外套是对的,不过不是乌云掉雨滴,而是盛桃的泪珠。
洇湿了一大片衬衣。
纪灼低头舔去一滴泪。他也不好受,她里面太紧了,像在鸡巴箍上一个紧紧的套子,还在不断收缩,夹得他想射。
但就算是处男也不能刚进来就射吧,这才不到一分钟。
于是他咬紧牙齿,忍过这阵冲动。
而后开始缓慢的抽动,她坐在自己身体上面,说白了也使不上多少力,纪灼只好双手完全拖住她的屁股,以便抽插的更流畅。
渐渐的,盛桃也体会到了滋味儿,酥酥麻麻的一片从下体传来,有种整个人都被充实的感觉。
不是手指又细又短戳的发痛的奇怪感觉,而是甚至撑得有点涨的酸痛。
很奇怪。
也很满足。
盛桃快压不住喉间细碎的吟叫,她隔着衬衣咬住纪灼的肩膀,迎合着他一起上下抽插。
纪灼虽然没做过这事,但一群男生一起看片儿是有的,他察觉到盛桃愉悦的反应,也暗暗的变换角度找她的点。
紧实的腰腹挺动,不想撞到琴键,发出几个浑厚的音节,仔细听还有拍打撞击的水声。
但纪灼没空管。
漂泊无依的小手被纪灼抓住,然后有默契的十指紧扣。
不知道插到了哪里,盛桃敏感的身体一哆嗦,然后像过电般颤抖,真的控制不住的叫出声,回荡在紧闭狭隘的杂物间。
找到了。就是那点。
操。太会夹了。
纪灼被没规律的收缩夹得酸胀,接着用尽余力对准那点重重研磨了几下。幸好理智尚存,他快速拔出来。大量浓稠黏腻的白精迸射在盛桃裙间,顺着裙褶流到白嫩的腿间。
强烈的快感从小腹传上来,纪灼肌肉紧绷,腿上的青筋都跳动,他爽的哼出声,滚烫的气息喷洒在盛桃颈间。
纪灼松开盛桃,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下面水也流的哪儿都是,运动裤都被她打湿了。
灰色的面料裆前湿了一大块儿。
第一次做爱,谁都不会说些什么话,只是单纯的插入,就已经足够刺激。
纪灼还在轻喘着气,胳膊环着盛桃又软又韧的腰,轻笑。
“有这么爽吗上面下面都泛滥成灾了”
说罢扫了眼自己的小臂,一个明晃晃的牙印,他伸直要仔细看,牵扯到肩膀的伤痕,不用看,那儿肯定也咬破了,
“属狗的你,嗯?”
纪灼摸上她的脸,手指刚拭去一片泪水,又哗啦冒出来一股,喷泉似的。
“得,我错了行不行。”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
“赔你条小裙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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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桃 手链
盛桃接到纪灼电话的时候刚走到凌尘寺正门口。
古木参天,钟声悠扬,沐浴在玫瑰红的晚霞。还没走进去,内心就莫名变得祥和宁静。
有个代言活动在静亭举办,她和成橙飞过来一周了,今天上午才结束。既然来到这里,也就无可避免的参拜闻名已久的凌尘寺。
静亭是座佛城,静默在皇城根儿下,虽说离首都很近,但到底没染上太多喧嚣鼎沸,这里的人都安闲自在,活得很是洒脱。盛桃觉得他们像山水画里的鹤,淡泊宁静的。
产品新系列主打国风,衣服材料都跟古代的纱裙靠拢,当然离不开这座历史文化古城。
盛桃倒有点喜欢这里,从她下飞机踩到这片土地的一刻,就觉得说不出来的熟悉。
给她的感觉,很像纪灼。
一川清幽的池水,静谧,不失神秘。
远看不显,山原来还挺高,许是雾霞遮人眼。
盛桃有些轻喘,直接用袖口擦去额头的薄汗。
接电话要紧。
“桃桃,什么时候回来?”
她轻轻一笑,传到纪灼耳朵里,柔婉的笑声穿插在深沉的钟声里,突兀但又出奇的和谐。
盛桃笑的是纪灼太黏人,一天一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晚上还要开视频确认酒店里没有男人,然后听着她的声音入睡。
“唔明天就回去了,上午八点的票。你中午记得来接我啊给你带了礼物”
盛桃看着面前师傅手上灵动的穿梭,不一会儿就把自己剪下的几根发丝编进了墨黑的细绳里,然后穿上几颗求来的玉珠。
她拿起来戴在手腕上,衬得肤色越发白。余晖笼罩下,通透光润的珠子散发着浅淡的光亮。
像晴空万里过后纯净漆黑的夜色,只有几颗零碎的星星闪烁。
微风拂过,垂在下面末端的两颗玉石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她抬起手闻了闻,手绳淡淡的檀香还有香火的气味。
长短扯到最短了还空荡荡的,不过纪灼手腕比自己粗,戴在他手上应该刚刚好。

成橙刚睡醒,盛桃在她房间吃过晚饭就回去了,外套手机都扔在沙发上,北方的秋天更热,浑身汗津津的,打算先去洗个澡。
客厅窗帘拉着,但窗户没关,司牧坐在隔壁阳台上看到她这里灯亮了,又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房卡。
刚潜进盛桃的房门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司牧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是电话,名字上明晃晃的“老公”两个字。司牧觉得很可笑,扯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纪灼一句撒娇似的“我想你”没来得及说出去,因为他听到了男人独有的喘气声和稍有些卷舌音的“喂”,然后是沉沉的笑。
“你找桃桃吗,她在洗澡。确实,出了挺多汗的”话没说完,另一端直接掐灭了电话。
司牧熟练的顺手删掉通话记录,看到划过的桌面,壁纸是纪灼和盛桃的合照,娇小的女人依偎着男人的手臂,靠得很近,有缝隙,还能看到后面的玫瑰花。
笑的很甜。男人没有直视镜头,淡淡的笑意,偏头看她。
无趣。
司牧把手机扔回远处,撩了撩额前垂下的金发。司敬霖给他安排的这个任务真无趣。自己追不到女人,还把他调回来折磨。
狭长的双眼投下一片阴影,褶迹很深的眼皮轻闭。
这女的胸还没他上一个女朋友大,最多也就是d。
腰也细的很。一看就不耐操。
他手在沙发上摸来摸去,捏起轻盈的布料,放到鼻子前轻嗅,味道倒是挺香的。
盛桃嘴里哼着歌,刚裹好浴袍走出浴室就看到沙发上长腿大喇喇敞着的男人,慵懒的瘫在那里。
手上黑色的一团,捏来捏去。
走近了才看清
是她的胸罩。
纪灼跟她对视,浴袍规规矩矩的穿着,在外面防范意识到还挺强,整个人白的反光,清新的女人香味。如果忽略她这幅吞了苍蝇般的表情,也算得上美人出浴图。
盛桃懒得跟他废话,也不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她直接走到座机旁拨通酒店的服务电话,“对,安全隐私性极差。我洗完澡房间就凭空多出个陌生男人”、“我确定以及肯定,房门关好了”、“请你们立刻把他带走”、“而且我确定以后不会再住你们酒店。”
动作一气呵成,毫不留情。
司牧从后面挑起她的头发,“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盛桃利索的打掉他的爪子,“啪”的一声,像辟邪神似的往前蹿了几步,一脸嫌弃。
“从你在头等舱向空姐要纯净水的时候,而且,你根本没想躲不是吗。你如果诚心想藏我肯定不能发现的。说吧,跟我这么久,你到底想干嘛?”
盛桃看着眼前身长挺拔的男人,脸上五官精致的像是用最精准的工具描绘出来的雕塑,纯净得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可惜了一副完美的皮囊,就是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个什么奇奇怪怪的灵魂。
反正她捉摸不透。
手背都被拍红了,他也不恼,低沉的笑声像小提琴拉出的华丽乐章,轻缓且优雅。
“简单。实在不能成功的话,和你上个床也行,毕竟我也不能灰溜溜的回去交代。搞不定继母的话,我没准儿又要被他扔到非洲视察项目”
“那里可没有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呵”
盛桃笑得更艳丽,因为他的儿化音着实怪异,软绵绵的曲里拐弯,咬字含含糊糊的,还挺认真。
在多数与人交锋的场景里,没戳到痛点的情况下,盛桃还是很理智大气的,配合她多年沉淀下来的气质以及浓颜薄怒的面容。
红唇潋滟,和司牧这类运筹商场的上位者类似的深沉笑容,不达眼底。
“司牧。你是不是没怎么吃过中国菜,咸的蛋疼是吧?”
“回去找个班儿上吧哦对,既然你已经有了工作方向,就别到处游荡了。跟在一个女人屁股后面七天,你烦不烦?”
“整天精虫上脑,女人在你眼里是什么宠物吗?我知道混血儿鸡儿大,但我们家纪灼更大。你满足不了我。”
“滚”字落下的同时,房门被人打开,几个保安拥了进来,叁下两下的把司牧架走。
司牧中文不精,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怔住看着挑眉微笑的盛桃。
嘶,这个女人。
盛桃心情蛮好,打开手机刚要打给纪灼,看到秋岚发来的消息,噗的笑出来。
她拨通纪灼的电话,“喂,阿灼,你还记得我前几天和你说发过手机号之后,阿姨加上我微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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