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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蜜三刀
纪灼挑了挑眉,餍足的轻笑,把她推到床上,突然袭击的挤进去叁指,直接完全伸了进去。
盛桃响亮的嘤咛,脚趾都充实的绷起。
纪灼下面动作不断,肩膀却压着她的,薄唇覆盖在耳边。
“...燃料的过度使用导致二氧化碳排放量陡然上升...全球平均气温升高、海平面升高...”
盛桃瞳孔失神,他的食指已经攀到了那颗敏感点的边缘。
“全球及局部地区大气运动...水循环速率提高...引发更多的极端天气事件......”
盛桃被逼出饥渴的泪水,纪灼的指尖绕来绕去,就是按着那点打转,触到四周边缘的阴道壁,就是死活不碰敏感点。
“洪灾、飓风、寒流、火灾、雪崩......”
快、快到了,纪灼手指被紧紧的吸附,盛桃夹紧甬道,终于按上了那点,盛桃眼睛没了焦距,敏感点被碾压,快感像海浪,一层一层的拍打她软弱的神经,汹涌的袭来,一下子到达了高潮。
她快要溺死在性爱的浪潮。
“简单来说,就是,干的更干,湿的更湿。”
“懂了吗,桃桃?”纪灼噙着笑看着抖若筛糠的盛桃,不放过她脸上每一种兴奋的表情。
纪灼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
笑的更深,不过才3分钟,盛桃就到了。
真弱。
盛桃从极致的快感中抽身,看着纪灼齿痕上面潋滟的红唇,忍不住亲了上去。
唇齿交缠。
纪灼关上灯,把盛桃抱进怀里。
——
1早起失败,现在更也不晚嘻嘻
2作、作业太多了,我、我决定以后每周叁更(周2/4/6)还是早八点
3虽然晚一些,但是又长又甜啊!我边码字边打胰岛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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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桃 鸭血粉丝汤
盛桃接过成橙手里的外套,披在身上,妆也懒得在这儿卸了,大步走向保姆车。
成橙周到的打点好拍摄现场的一切,小跑着跟上车。
“姐姐你到底怎么想的啊,电影拍完快一个月了,你就今天过来拍个杂志,也只能产出几条物料——几部电视剧的邀约也推掉了都是很讨喜的人设”
成橙拧动车钥匙,从后视镜里看到从容卸妆的盛桃。轻声叹气,“直接回家吗姐?”
盛桃卸完眼妆,笑着摇摇头,“去南大,接纪灼下课。”
顿了顿,红唇微张:“小橙子,我好像之前跟你提过,拍完电影打算好好休息一阵,这几年太拼命了。唔,就等着看祈放这部作品怎么样了,提名那么多次,就盼着拿个影后了”
“你知道的,这也是我仅剩为数不多的梦想之一 ”
“我走过这挺无趣的一段人生,好像也别无所求了。”
其实成橙和她一样,都是生活上挺佛系的人,这几年跟着她跑前跑后,看着她玩儿了命的演戏拿奖,倒也锻炼出工作上雷厉风行、八面玲珑的姿态。
成橙觉得,这样也好,盛桃有了好好生活的心思,她也能彻底静下心来理理和祈放之间混乱的局面。
心力交瘁成了习惯,她和盛桃一样,早就把柔软弃之如敝履,裹上厚重而坚硬的外壳。
密密麻麻的,喘不过气。
也不想喘了——久而久之,都变成不敢以真心示人的胆小鬼,躲在壳子里逃避。
提到电影,盛桃突然想起来,“对了,章峙没有再骚扰你吧?”
彻底和他撕破脸之后,盛桃就经常收到章峙发来的垃圾短信和电话,她一概视而不见,实在烦了就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拖进了黑名单。
干干净净,她向来利索——和这种人没什么可纠缠的。
他还不死心,借着工作往来利用经纪人的联络时常骚扰到成橙那里。
“没,有天祈放从我手机里看见他发的那些话,直接拉黑了。说不需要我再出面和章峙经纪人做拍摄交涉,由他经手一切。”
车子靠近校门前的路口,盛桃戴好口罩,“就停这儿吧,这车太显眼了,我走过去。”
成橙看着盛桃卫衣长裤的背影,忍不住轻笑出声,啧啧啧,她也有乔装打扮偷会情郎的一天,要知道盛桃以前打炮都是光明正大摆在明面上的。
想起被祈放压下去的一系列绯闻——“26岁盛桃又又又香闺偷渡嫩弟弟”、“辣手摧花18岁影坛新星”、“祈导新作再拉皮条”、“祈放盛桃暗中交易”……成橙孩子都笑飞了要。
原来不上心的都是这些随意报道的扑棱蛾子小野花,真正要呵护纪灼这朵小白花时盛桃却是小心谨慎。
熟悉的铃声响起,成橙敛住笑声接起。
“过来——我买好套了。”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祈放细微的捕捉到那边的笑意,自己的声音也是他察觉不到的雀跃。
成橙沉默的想,盛桃到底是有纪灼这个心心念念的情郎啊,那她和祈放又算什么呢。
“”
沉默,长久的沉默,除了上床和横亘在他们中间的爱恨,就只剩下无尽的沉默。
“祈放,你能不能放过我。”
“好啊”,祈放漫不经心的说道。
阴沉的嗓音穿过电流。
她悲哀的阖上眼皮。
“等我死。”

盛桃从教室后门找到了纪灼的身影,偷摸溜到前门窗户边,露出两只眼睛,直溜溜的盯着纪灼。
讲的很投入,手指在黑板比划出深奥的模型。
不应该啊,盛桃打开手机翻到纪灼发给她的课表,五点十分,已经下课十分钟了,怎么都没人动的?
盛桃索性靠在楼道的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楼下汹涌的人潮,分散开朝着附近的两个食堂流去。
她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有点饿了。
剧本里那些接女朋友放学、等女朋友下班的场景,原来不美妙啊。
果然,她还是最讨厌等待。
这种一颗心都扑在别人身上,可怜巴巴等待的滋味,时隔多年还是让她生厌。
可一想到纪灼,盛桃心里就跟塌陷下去一块儿似的。
就像烤箱里不断加热升温的葡式蛋挞,掰开酥脆的挞皮,心儿里热腾腾的蛋挞液就洇湿翻滚。
她再怎么等纪灼都是愿意的。
纪灼耐心驱散讲台拽着没边儿的问题不愿离去的你女同学,走出门口就看见不远处盛桃的背影。
穿着帆布鞋,一下一下的磨蹭地面。等的没耐心了啊,纪灼轻笑。
盛桃举着手机反复调整角度,拍下美好的落日,金灿灿粉融融的一片,柔光似蜜。
她心里琢磨着发微博的文案,没想到自己也落入他人的镜头。
细微的“咔嚓”一声,夕阳下泛着暖光的盛桃的背影保存到纪灼的手机里。微卷的长发散到腰间,阳光下浅淡似金发,墨绿色的宽大卫衣,简单的湛蓝长裤,完全一副青春少女的背影。
手机里举着手机拍落日的少女,属于纪灼的独家记忆,独一无二的私藏浪漫。
“喂”,盛桃被右肩上轻拍的手夺取注意,转头却看到纪灼浮现在左侧的笑颜。
细碎的暖光撒在他眼里,盛桃一时想不出动人的词汇,只觉得像星星一样,真好看。
这就是最高层了,纪灼握住盛桃的手腕,牵着她穿过楼道又上了几步楼梯,就到了天台。
两个人相对无言,却又胜过万语千言。
盛桃放下缠住他的手臂,鼻尖相对的极近距离拉远,松开水光朦胧的软唇。
浓密纤长的睫毛还在轻颤。
看了场极美的落日。

盛桃跟在纪灼后面,七扭八拐的,走进了南大后面小小的巷口。
南吴虽说叫南吴,却属于北方,隔着山河的分隔,距离南方只差那么一点点。所以既有北方的四季分明,又有南方的湿气缠绕,人们喜欢用辣椒驱散这点儿阴霾,街头巷尾也大多是一些热腾腾暖乎乎的炒菜之类的小吃。
盛桃当初去北方上大学,离海很近,风挺大,为了防止自己被吹走,吃的都是朴实敦厚的面食,豪爽硬朗的大菜,回来后为了保持身材也轻油盐,除了认识纪灼后每天投喂她的饭菜,再没吃过这些热辣的小炒。
从小拍戏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盒饭她也从来没挑过,她从来不挑食,也爱吃这些总被盛清影批判不健康的东西。
夜色上头的校园街十分火热,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
盛桃对着一间又一间的担担面、红油抄手、串串香口水留个不停,纪灼却拖拽着她到了巷尾一家没那么多人的店面。
她抬头一看,鸭血粉丝汤。
盛桃:所以为什么要带她吃这么清淡的东西?
纪灼盯着盛桃来回扫荡的视线,无情的说:“不行,不能吃辣的。你下面还没好全呢嘶”
盛桃眉心一跳,他竟然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的说出“下面”这个词,已经听到邻座的人笑话他们小年轻不懂得节制了。盛桃帆布鞋碾过纪灼的脚,走向窄小的店面,去看老板手边的菜单。
笑呵呵的老板第一句话却是对着她身后的纪灼,“纪老师,你又来了?这回还带这么漂亮一姑娘,啧啧,稀奇啊。”
倒也不是客套话,他开店数十年,眼光毒辣,隔着口罩,只一双眼睛就能看出盛桃面容不俗。
来这儿的年轻人哪儿有捂得严严实实的,看来并非常人,“里边儿有隔间,您二位请。”
店面虽小,倒是很干净,不像刚才看过来的那些桌面就油腻腻的大排档,擦得锃亮的小方桌上呈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鸭血粉丝。
盛桃拿起桌子上一罐醋,一下倒进碗里快半瓶,看着纪灼诧异的目光,盛桃凭着自己在外地的经验解释,“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些小吃价格低,所以成本也压缩,这醋肯定兑水了唔”,盛桃筷子挑起一坨粉丝放进嘴里,囫囵着说:“你看,根本就不酸——的”
盛桃眉毛鼻子皱成一团,速度咬断一团粉丝,接过纪灼手里的温水,吨吨吨的灌了下去。妈的,这醋怎么这么酸,牙都要掉了。
盛桃总算缓过来了,纪灼也笑够了,推着他那碗还没动的粉丝过来,把自己这碗拉过去,“你吃这碗”。说着神色如常的夹起盛桃搅乱的粉丝吃下。
“你别吃——”
“——没事儿,我就爱吃醋。”
纪灼打断盛桃的话,从面前夹了几筷子鸭血到她碗里,“吃吧。”
盛桃不听他的,这人有病吗,非得自虐。
她戴好口罩走出去,“老板,再下份面条”,说完在他旁边套近乎,“——大叔,你偷偷告诉我,他以前有没有带别的小姑娘来过”
盛桃进来时,纪灼正猫着腰站在小窗边抽烟。绝了真是,在这样昏暗狭小的地方都能抽的别有一番味道,英挺又佝偻的身段同时存在,像王家卫电影里颓废又文艺的男主角。
盛桃把面条拨到纪灼碗里,搅匀,尝了一口,“好啦。这样就不酸了。”
纪灼浅笑着走过来,斯文的咀嚼。
吃的却很快,默默看着盛桃风卷残云的残暴吃法,他一笑。
盛桃心跳漏了一瞬。干嘛呀他,吃饭呢,就蛊惑人。
“盛桃,挺多人喜欢我的。”
盛桃皱眉,和她说这个干嘛,显摆自己追求者很多吗?
“可我一直都觉得,她们挺没意思的,怎么会对一个完全没说过话的人写那么多情书、诉说深切的爱意呢?她们究竟喜欢的是我还是头脑里的想象?”
“上了大学,我实在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和她在一起了。”
盛桃心里小小的揪了一下,刚才醋的味道现在还酸兮兮的,这辈子都不想再吃醋了。
“我吃够了我妈做的饭,或者说是被我爸赶出来了。那个时候我挺叛逆的,一点不管他的想法谋划,执意要学文,我没多少钱只好带着她来吃路边摊,刚开始她吃路边摊也是高兴的,还和朋友炫耀男朋友多帅。”
“后来,她总是无理取闹,直到有一天我亲眼看着她坐上了一个富二代的副驾驶。我才觉得,她真是太恶心了,我怎么会和这样的女人搅在一起。她根本不喜欢我,只是享受被朋友吹嘘的快感,享受我的外表给她带来的虚荣心。同样享受另一个人的金钱。”
纪灼声音清澈,讲述清晰,像在谈论一件别人的事情。
“两周。我只有过这么一个女朋友,两周的时间却让我对情爱产生如同吞了苍蝇般的感受,她们千篇一律的爱让我作呕。毕业后我执意去国外进修物理,没有继承家业,所有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
盛桃喉间一哽,她还疑惑过,为什么纪灼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没有半个纠缠不清的女人。
他看起来时而冷清时而儒雅的,盛桃以为他对身边任何人都是这样一副水中看月般摸不清的温和,对那些女同学,对刚认识的她,原来表面上包容周到,实则疏离至极。
自始至终,他给她的温柔是绝无仅有的限量版。
“那天是我叫我妈来家里的,我想让她看看你”,纪灼清白又正经的眉眼看着她,“因为我有了让她再多个女儿的心思。”
“你这么好,不应该只有一个对你那么恶劣的母亲,这不公平。”
“我就知道,妈一定会喜欢你的。”
“盛桃,你世故又纯真,强势又柔软,倔强又脆弱,我能看穿你的伤疤,也很想保护你不再受伤”,纪灼瞳孔鸦黑似墨,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盛桃泛红的眼尾。“你够直白,也够含蓄。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喜欢只是出于昙花一现的欲望,但我想说的是,我足够爱你。”
纪灼像是扎破的气球一样长长的舒了口气,他没对人说过这样的话,诚然也有些紧张。
“所以,你能不能彻底把门打开,别再左右摇摆、退前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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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sanyeshuwu (woo14)




剥桃 修罗场(h)
眼泪落下的声音,垂直滴到汤里,溅起微弱的水花。
鼻腔间满是酸涩辛辣的气味,小帘子挡住的隔间依旧传来外面的喧嚣,有人声鼎沸,有咕嘟咕嘟冒泡的热锅,有筷子磕到碗沿发出闷闷的响声,有男人喝完啤酒发出畅快的酣叹。
盛桃很少哭,她总是一个很理性的人,可是最近眼里常常有些酸楚。
纪灼起身,掌心擦去她的泪水。不用她回复一些赘余的肯定,纪灼已经知道答案。
他接着说,“不用再偷偷问别人我有没有别的小姑娘了,就你一个,因为只有你心甘情愿跟着我吃路边摊,”
纪灼捏捏盛桃软唧唧的脸蛋,“还吃得津津有味。别哭了,傻不傻?”
他笑了。

盛桃手指绕着卫衣前面的绳子,盯着电梯里数字不断变化的层数,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挺早的,才七点多。
纪灼把她送进电梯里就说学校突然有急事,挺奇怪的,匆匆忙忙开车走了,神神秘秘的。
电梯门缓慢拉开,盛桃刚迈出半步就看见自家门前的男人背影,亮起淡黄的声控灯衬得那人一头铂金色的发丝更加耀眼。
她一怔。
盛桃回过神来,潜意识里就想逃,她扣上卫衣后面的帽子,动作轻悄的挤进还未合拢的电梯
——“盛桃?”
她恹恹的走出来,还好带着口罩,他看不到表情,不然她在自家门口躲躲藏藏像个贼算怎么回事。
“嗨,司牧,你怎么会在这儿?”盛桃扯下口罩,表情管理到位,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司牧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上次还开放的很,怎么现在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难道这就是dad说过的东方女人的“欲擒故纵”吗?
他敛了敛心神,“盛桃小姐没有看到我留在酒店里的名片吗?”
盛桃摸摸鼻梁,她上次在酒店里睡得跟死猪一样,谁还记得他留下什么名片,随便玩玩儿而已,本来也没打算和他有发展啊盛桃顺势接过住他递过来的名片,金边镂空的,上面写着:司慕传媒——亚太地区ceo:司牧。
盛桃当然知道司慕传媒,主营业务是打造偶像团体、唱跳艺人之类的明星企业,几乎全球都建有练习生基地,擅用饥饿营销,能出道的少之又少。不过这家公司的重心大多是在欧美或者日韩,在国内没有溅起多大的水花。
但他从英国回国,湛蓝璀璨的双眸也掩不住风尘仆仆的疲惫,急着回来赴任于亚太地区的职位,难道是要将重心向国内迁移?
终年运筹帷幄,司牧几乎立刻就能猜出盛桃的想法,他微微一笑,“盛小姐不请我进门喝杯水?”
盛桃不由得想起在楼梯口喊了陌生人一句“学长”就激得纪灼兽性大发,她要是再把不叁不四的男人领进家门
盛桃有点腿软,还是算了吧。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
“呵”,男人魅惑的嗓音低笑,“盛小姐真是冷漠啊,明明上次醉酒后热情的很呢”
好巧不巧的,电梯刚好到达,运行的声音暂停,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盛桃心跳跟着暂停,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司牧的话。
纪灼手里拎着蛋糕盒,不大,但很精致,欣赏着上面恰到好处的淡奶油,本来心情挺好的,直到一道聒噪的男声钻进他的耳朵,说的话也无端令人生厌。
他走出电梯就沉沉的盯着那个男人,记忆力极好,纪灼清晰的回忆起商业周刊上的这幅面容,金发蓝眼很好认,司牧。纪灼目光敏锐的捕捉到他指尖燃着的烟头和地上散落的烟头。
在他们家门口等很久了,守株待兔吗,等他纪灼的兔子?
盛桃心乱如麻,偏偏两个男人笔直的矗立着,像两堵高墙把她围在中间,沉默的较量着。
这是什么叁足鼎立的修罗场惨案?
盛桃觉得,还是先把纪灼哄进屋,再把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赶走比较好。
盛桃走到电梯门口挽住纪灼的臂膊,撒娇似的拽着他过去按下密码走进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门,“阿灼,我想泡澡,你去放热水,去嘛去嘛,我赶走他马上回来。你等我呀——”
纪灼最看不得盛桃这样娇憨似少女的样子,直勾的人心里发痒,僵直的神经被柔软的顺平,他神情松动,听话的走向浴室。
盛桃松了口气,带上门走出去,却听到司牧低沉的声音说出更雷人的话语,“盛桃,你还有其他性爱伴侣?”
可能西方人的表达就是如此简单直白,盛桃默默地安慰自己,他只是在国外待的比较久,没怎么和中国人交流过而已。但盛桃仍然控制不住的想骂他脑瘫,她抽出自己仅有的耐心解释,“这是我男朋友。”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但如果你只是为了过来告诉我你的身份,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行,我知道您是高高在上的ceo了。”
“你也知道我那天喝醉了,我们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是吗,所以请你快点离开——”
“你妈叫我来的。”
盛桃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言不合就骂人呢?
恍惚一瞬,“你说盛清影?”
司牧点点头。
突然“咔嚓”一声,门被拧开了。
盛桃回头一看,没有其他动静。她接着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她什么关系?”
司牧耸耸肩,“你爸不是死了吗?”盛桃真无语了,他怕是委婉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所以我爸就回来了。”
盛桃:???
他说的是中国话吗——为什么她每个字都听得懂,合到一起却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门口又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烟黑色的小猫步态优雅又轻盈的跃出,盛桃回过神来,直接扑进她怀中,盛桃抚过柔顺的毛发,“奶油,你怎么跑出来了。”
面露笑意,纪灼这是等急了,暗戳戳的催她。
司牧忍耐着一再被打断的谈话,“miss盛,你还听不听”,盛桃点头如捣蒜,“简而言之就是,司敬霖年轻的时候要带你妈一起出国,你妈不肯。现在你dad死了,他想追回你mom。”
“so do you get it ?!”
盛桃接着点头,为什么局势有点不对,怎么他反过来盛气凌人的?
司牧接着说,“只有我们先结婚,你妈才愿意接受我爸喂你别哭啊——”
盛桃真气笑了,又想哭了。
凭什么盛清影总是随心所欲的插手她的人生,她到底有什么资格?
司牧观察到眼前这个女人刚才还比较柔和的气场一下子变得冰冷,然后双眼通红的、咬牙切齿的蹦出个“滚”字,带着猫咪进了那个男人的房子,重重的摔上门。
司牧连连吃了两次闭门羹,他舔舔性感的薄唇。有意思,如果说他一开始只是对这个女人有点性趣,那司敬霖交给他这个棘手的任务彻底挑起了他征服盛桃的兴趣。
不同于他金发碧眼、风度翩翩的皮囊,嘴角扯起的笑容仿佛露出了商人本色,像电影里魅惑人心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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