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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子灯
女人发现云叙白能看见她,眼神颤了颤,薄唇微张,无声地说了几个字:让我解脱……
小楼里光线昏暗,但白天阳气重,她的灵体越来越透明,她惨淡一笑,深情地看了一眼“镇长”后,躲进阴暗的角落里,消失了。
冷风拂过,黯淡干枯的花瓣在空中打了个转,缓缓落地,被阴影吞没。
娇淮打了个冷颤,轻声嘟囔了句:“好冷。”
云叙白心里有了推测,不再停留,带着娇淮退出小楼。
离开小楼后,身体逐渐回暖,两人找了处僻静地方坐下。
“你刚刚一直对我抛媚眼,又不让我说话,到底怎么了?”娇淮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自顾自地以镇长的角度推测道:“躺在床上那位是我老婆吧,她不是早死了吗,怎么被藏在那里?难道说,她死后我悲伤欲绝,于是用了特殊办法保存了她的尸体,让她永远离不开我?唔……够变态。”
“你入戏好深。”云叙白抬手解开衣襟的斜扣,勾了勾唇:“但你推测的差不多,那位确实是镇长夫人,但我们的镇长显然不满足于保存妻子的尸体。”
“什么意思?”娇淮想起那具宛如活人的尸体,心念一闪:“你不会是想说,镇长想让她……复活?”
仔细想想,镇长让小楼维持原状,保留着夫人的尸体,没有再娶……种种行为都在说明,他根本没有接受夫人死亡的事实。
云叙白点头,语气平淡地说:“我给你递眼色的时候,身后站着镇长夫人的灵体,你看不见她,她用唇语拜托我,让她解脱。”
“解脱?”娇淮摸了摸眼镜框,沉思片刻:“你能看见,我却不能,是我的原因还是这具身体的原因?”
“死后尸身不腐,无法下葬,灵体离不开这里,所以不能投胎解脱。”云叙白隔着树丛眺望小楼的檐角:“你看不见她,我猜是有‘人’不想让镇长看到她。”
“我不让你说话,是因为我感觉那个‘人’就在小楼里,我怕你说错话,让她察觉到镇长被调包了。”
“是画皮吧?画皮藏在那栋楼里。”娇淮眼眸沉了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在逃生游戏里扌…… 第14节
“已经很接近真相了。”云叙白站起身:“我要去一趟井边。”
娇淮:“找老奶奶?”
“嗯,去套个话,我回来之前,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云叙白低笑了声,朝娇淮招了招手:“还有,要拜托你做一件事。”
一看到这个手势,娇淮就知道云叙白又要搞骚操作了,兴致勃勃地把耳朵凑过去。
……
云叙白敲响了老奶奶的门。
“谁呀?”老奶奶咳嗽着,问了一声。
云叙白面不改色:“送饭的。”
“今天已经送过了!你回去吧!”
云叙白又敲了敲门:“你的孙女让我务必把饭送到,否则她今晚会亲自送过来。”
里面传来慌忙的脚步声,老奶奶的咳嗽声愈发剧烈,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门被粗暴的拉开,一股热气溢出,老奶奶狰狞的脸从门缝里探出来:“你都知道了什么?!”
云叙白说:“你为财害命的事,我都知道。”
“我没想过害死我的孙女……我可怜的孙女……”老奶奶浑身发抖,颤巍巍地摸着脸上丑陋的疤,欲哭无泪:“我这双眼就是她挖的,她每年都会从我身上拿走一些东西,却让我吊着一口气,不人不鬼的活着……”
“你罪孽深重。”云叙白冷声说:“若是知悔改告诉我当年祭祀的真相,或许能减轻一点罪孽,将来下了地狱也少收一些罪。”
老奶奶干瘦的身体一晃悠,朝地面栽去!
云叙白眼疾手快托住她的手臂,推开门,安抚地说:“别激动。”
老奶奶靠着他喘了几口粗气,自言自语似的说:“我知道,当年压根没有井鬼……镇长私下里找我,要买的就是我儿媳妇的命!
“水乃地之血……水乃地之血……
“那口井是活井镇的灵脉,一旦沾了人命,就会改变整个镇子的风水,可以……炼血聚气!”
云叙白心念疾闪,串联起所有线索,得到一条无比清晰的主线——
镇长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地布下这个局,是为了炼血聚气,让亡妻起死回生!
云叙白沉声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瞎了眼之后,我能看到很多脏东西,最近脏东西越来越多了……”老奶奶推开他,自顾自地说:“镇子变了……变了……这里很快就会成为地狱!我很快就要变成鬼了,我很快就会去陪她们了……”
说着说着,老奶奶忽然浑身僵化,四肢诡异的抽搐着。
云叙白被这一幕吓了一跳,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
老奶奶僵硬的身体就恢复了正常,她像个没事人一样,摸索着往屋里面走,留下一句:“走的时候,帮我关门。”
看着老奶奶佝偻的背影,联想到她那句“我快变成鬼了”,云叙白就觉得头皮发麻。
因为他意识到,她正在“鬼化”。
或者说,全镇的人都正在……
想到这里,云叙白脸色皱沉。
通灵小镇的故事里,水一直贯穿整个副本,云叙白离开老奶奶家后,马不停蹄地去了河边。
河里没有一滴水,碎石堆叠的河床暴露在日光下面,几只乌鸦在河道里走来走去。
河道干涸,不喝井水,镇民们喝的到底是什么水?
云叙白揣着这个疑问回了镇长府,一言不发地把缸里的水一股脑倒掉。
两分钟后,他亲眼看到,空空如也的水缸里凭空冒出泛红的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作者有话要说: 娇淮:我为组织付出了太多(流泪熊猫头)
第21章 通灵小镇(21)
水缸里的水很快就满了,泛红的水微微晃动,宛如一缸稀释过的鲜血。
过了一会儿,水的颜色慢慢浅了,恢复清澈。
若非地上的水渍没有消失,云叙白几乎以为倒水只是他的臆想。
镇子里的水果然有问题。
镇民们经年累月地喝这种水,逐渐鬼化,迟早有一天会变成真鬼,还好云叙白一开始就留了个心眼,没有喝旅馆里的水,只吃水果解渴,受到的影响会小很多。
不能再耽误下去,必须赶在全镇沦陷前推演出合理的结局,离开小镇。
水的异变和活人祭祀、炼血聚气脱不了关系,云叙白眸色渐深,直接移步去书房。
路过客厅时,云叙白听到一阵喧闹声,往里一看,只见那四个一直躲在旅馆的玩家站在客厅里,对娇淮虎视眈眈。
云叙白扬了扬眉,躲在门外暗中观察。
“镇长,旅馆这两日一直有人离奇死亡,我们怀疑旅馆里闹鬼,担心得寝食不安。”陆棋皱着眉,用担忧的语气问:“今天有其他住客来找过你吧,他们一直没回旅馆,我们很担心,你能把和他们的对话复述一遍吗?”
这两天死的人太多,这四人意识到躲在旅馆里也不一定能活过七天,不得已开始寻找线索。
而最便捷的办法,就是跟在别的玩家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若是普通玩家,他们这招还挺有用,可惜他们碰上的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对手。
娇淮对他们和蔼可亲地笑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镇上闹鬼是常态,我们在此地久居,已经磨炼出了一套生存之道。有一件重要的事交给你们做,做完你们就能悟出在小镇里的生存之道了。”
娇淮说完,又强调道: “我跟你们的朋友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陆棋心道果然有门,表情越发诚恳:“是什么事呢?”
娇淮沉吟片刻:“你真的想知道?”
四人忙不迭地点头。
娇淮用严肃的口吻问道:“你们保证能专心、耐心、没有怨言地去做那件事吗?”
陆棋信誓旦旦:“我们保证可以做到!”
“小伙子态度不错。”娇淮眼神赞赏,清了清嗓子,往外喊了一声:“来个人,带几位客人去厨房帮忙做酸菜!”
四个玩家被这一声镇在原地,四脸懵逼。
陆棋温和的笑脸裂开一道缝,不太确定地问:“做……做酸菜?”
“做不了?你们的朋友二话不说就去做了,很快就悟出了道。”娇淮摇了摇头,像是不愿意为难他们似的:“罢了罢了,你们既然没有诚心,就走吧。”
玩家们一听反而急了,连忙表示:“我们去,这就去!”
几个玩家跟着佣人去厨房,一路上七嘴八舌地讨论:
“镇长是重要的npc,他让我们去做酸菜一定是有理由的!”
“有道理!”
“做酸菜到底和生存之道有什么联系呢?啊,这线索难度太高了。”
“云叙白他们都能悟出来,我们也一定可以,不要想的太复杂。”
“他们知道线索却不跟我们共享,可恶!”
云叙白从遮蔽物后面走出来,看着他们单纯的背影,一阵唏嘘。
原本以为他们至少是个白银段位,没想到是几个青铜,还是脸皮很厚的青铜。
云叙白摇了摇头,朝娇淮招手:“镇长,走了。”
“我把那几个蠢玩家忽悠去做酸菜了。”娇淮眨了眨眼睛,理直气壮地说:“我要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
“我看到了。”云叙白一笑:“你这是在培养他们的独立思考精神,也算是委婉地告诉他们恐怖副本的生存之道。”
两人去到书房时,田惮和尘函已经无聊到在下棋了。
镇长没有一刻松懈,双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试图解开绳索。
田惮放下棋子,站了起来:“你们回来了,查得怎么样?”
云叙白道:“故事主线查得差不多了,镇上的水有问题,你们不要再喝。”
他们现在还没有出现鬼化的症状,证明短期喝水不会有事,但连续喝到第七天就不一定了。
尘函瞥了一眼茶杯,紧张道:“水有问题是什么意思?”
云叙白轻敲桌面:“说来话长,这和镇长这几年的作为有关。”
几道探究的目光同时落在镇长身上。
同一张脸,因为内里的灵魂不同,气质也迥然不同,镇长顶着娇淮的脸,褪下伪装后,眼神竟比本尊更阴郁。
云叙白拖了张椅子坐在镇上面前,长腿交叠,慢条斯理地说:“几年前你夫人病逝,你悲痛欲绝,决意要让她起死回生,于是把主意打到了改全镇风水,炼血聚气上。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
镇长没料到他已经查到了这个地步,瞳孔轻颤,泄露了内心的惊愕。
“镇长的秘密就是用尽手段复活亡妻。”田惮点点头:“仔细想想,其实npc一直在隐秘地透露这条暗线。”
尘函面露惊讶:“没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镇长才是幕后黑手!”
冷意在浅色眼眸中蔓延,镇长故作狠厉地扫了他们一眼。
“幕后黑手镇长大人先是买通道士说镇上闹鬼,利用镇民的自私坑害李寡妇母女,让灵脉沾了血,晚上画皮鬼剥了李寡妇的皮,那张皮用去哪儿了?”云叙白轻笑一声,工笔描绘似的眼眸微微眯起:“我猜……是用在尊夫人身上了吧?”
镇长眼睛大睁,那复杂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尘函也有些茫然,悄声道:“叙哥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和我们不是一个级别的玩家。”田惮早就看清了这个事实,云叙白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做了很多工作,早就复原了通灵小镇故事的全貌,一些细节的问题,结合其他线索就能推敲出来。
娇淮“嘘”了一声,示意他们别破坏云叙白步步紧逼的气氛。
屋内再次寂静,云叙白也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同情又遗憾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镇长,像看一个行差踏错的毛孩子。
镇长感觉被冒犯了,怒意更甚。
云叙白迎着他的怒意,漫不经心地开了口:“炼血聚气的方法是画皮鬼告诉你的吧?她一定给了你很美好的承诺,才让你心甘情愿献祭整个镇子。”
镇长眼神闪烁,有些逃避。




在逃生游戏里扌…… 第15节
“你被这美好的承诺和自私自利的爱蒙蔽了眼睛,却不知妻子的亡灵被禁锢在阴暗处,日日承受不能投胎转世的煎熬。”云叙白扯下他嘴里的手帕丢到一旁,字字诛心:“你只是为了满足私欲,那不是爱。”
镇长可以说话了,却觉得喉咙干涩,他死死盯着云叙白,声音沙哑得可怕:“你没有资格评判我的感情……”
他话音一转,试探地问:“你见到她了?”
云叙白说:“她很痛苦,哀求我帮她解脱。”
“你说谎!”镇长眼角通红,歇斯底里地说:“我千方百计想让她重返人间,与我长相厮守,她怎么会痛苦?”
“小楼里,一股强大的鬼气压制得她透不过气,她的魂体虚弱得一拍就散。”
云叙白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听说尊夫人生前乐善好施,镇民对她交口称赞,这样一个人,眼睁睁看着爱人为了自己变成了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怎么可能不痛苦?”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绵里藏针,诛心不见血。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镇长像一只不慎露出肚皮的刺猬,无措地侧过头,掩饰眼中的痛楚。
云叙白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且,你看不见她我却看得见,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
“是画皮动了手脚。”镇长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沉声道:“是我引狼入室了。”
“你现在换了具身体,我可以帮你浑水摸鱼见你妻子一面。”修长的眼尾收成一线,云叙白笑得和煦:“但你必须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22章 通灵小镇(22)
镇长根本无法拒绝云叙白的提议:“我答应你,只要让我见到她,我什么都答应。”
田惮蹙眉,附在云叙白耳旁轻声说:“叙哥,你不怕他反水,进小楼后和画皮鬼串通一气,坑我们一把吗?”
镇长是反派角色,田惮无法轻易信任他。
“反水?”云叙白玩味地重复这个词语,修长眼尾一挑:“画皮鬼之所以披人皮,是因为它想做人,它机关算尽,以全镇人性命为养分滋养出一具完美的身体,你认为它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复活这具身体?它可不是慈善家,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云叙白散漫地笑了起来:“鸠占鹊巢,成为真正的人。”
云叙白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镇长听得一清二楚。
一语惊醒梦中人,镇长心中惊疑,缓缓攥紧拳头。
“身体被占,亡灵没有归处,又不能投胎,只能永远徘徊在人间……”云叙白怜悯地看着镇长,幽幽叹息:“真是个可怜人呐。”
“我决计不会反悔!”镇长一张脸煞白,焦急地说:“你想问什么,我都回答你!只要你救救我妻子……她是无辜的,她不应该落到那种地步。”
若不是手脚被缚,镇长恐怕就指天发誓了。
“你若配合,我自然救她。”云叙白轻敲椅背,唇边浮起优雅笑意:“先告诉我,缸里会冒血水是怎么回事?”
镇长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血液运行不畅,不舒服地扭动身体。
云叙白扶他坐了起来。
镇长无意识地揪着手上的绳结,沉默了半响,才缓慢而沉重地说:“灵脉沾血,活井镇的风水格局被改,附近的水源受此影响,很快就干涸了,那年又闹旱灾,连日没有一滴雨,方圆几里只有那口死过人的井里有水,有源源不断的水。
“镇民们饥渴难耐,不得已又开始打井水喝,但那口井满载恨意和恶念,喝了井水就背负了诅咒。
“后来,镇民们不再去打水了,因为沾了血的井水总会凭空出现在每一个被诅咒者的家中。”
镇长话音一顿,仰起脸,咬字清晰地说:“每一个喝过井水的人都成了祭品,这就是炼血聚气的原理。”
也就是说,整个活井镇都成了献祭场。
温水煮青蛙似的,一年又一年,直至榨干他们的血气为止。
冷淡的目光落在镇长身上,云叙白问:“离献祭完成还有几天?”
“三天。”镇上额上沁出冷汗,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画皮的圈套,处境危险:“再过三天就是风水局形成的第六年,届时全镇人变得半人半鬼,活井镇阴阳不分,画皮就成为这一方阴阳界的鬼王。”
尘函背后蹿起一股凉意,弱弱地抱紧自己:“嘶……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想到那个画面我就头皮发麻。”田惮呼出一口气:“不过我们有叙哥,应该在那个地狱场景来临前就能离开。”
尘函点头:“嗯嗯,叙哥保平安。”
肩负着队友盲目的信任,云叙白淡然一笑,对镇长扬了扬眉:“画皮鬼是不是说,三天后就能让你的妻子复活,让你们双宿双飞?”
镇长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透露了内心的想法: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娇淮唇角挂着讥讽的笑:“鬼话都信,太蠢了。”
田惮摇了摇头,感叹道:“到头来还不是给别人做嫁衣。”
镇长脸涨得通红,沉默不语。
“对我们的污点证人友善点。”云叙白给他们递了个眼神,温声发问:“第二个问题,画皮鬼的弱点是什么,它怕什么?”
镇长沉思片刻,眉头慢慢皱起,他侧头看向远处,回忆道:“我一直担心画皮有阴谋,所以暗中留意它的举动,偷偷观察了一年后,我发现它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藏起来换一张皮,它换皮时,就是它最虚弱的时候。”
云叙白立刻发现了关键点,勾出一个略带洞悉的浅笑:“它一般在哪里换皮?”
镇长答道:“小楼的书房里,每次如此。”
云叙白问:“有时间规律吗?”
“从前是每隔一月,最近是每隔一周……”镇长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瞳孔骤缩:“今晚正好是它的换皮之夜!”
“正好。”云叙白不仅不害怕,还很满意,他姿态闲适地坐下:“今晚就让你和妻子见面,但是你必须帮我们完成计划,你的灵魂和你妻子的亡灵都握在我们手中,你最好聪明一点。”
看着云叙白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听着温柔悦耳的声音,镇长甚至觉得他不是在威胁自己,而是在关心自己。
镇长用力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点:“你说吧,什么计划?”
“对啊,什么计划?我们那么快就有计划了吗?”娇淮对云叙白的认识再次刷新,每次他们还在消化刚探索出来的真相时,云叙白就已经做好下一步的部署了。
“刚做的计划。”云叙白弯了弯眼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狡黠,有条理地分析道:“人皮是画皮的遮羞布,它最害怕的是把丑陋的本体暴露于人前。”
“准是这样没错!”田惮脸庞亮了几分,眼里闪过一点兴奋:“我们今晚召唤井鬼母女,趁画皮鬼换皮的时候弄它?大boss死了,副本就结束了吧。”
尘函握了握拳头:“这是个好法子,趁它病要它命!”
云叙白赞赏地看了田惮一眼:“思路没错,但手法粗糙了些,毕竟我们还不清楚画皮鬼的实力,这样做有些风险。”
娇淮好奇得心痒痒,催促道:“快说说你的招!”
云叙白笑而不语,就连脸颊的酒窝都像是有深意。
“叙哥!快说!”
云叙白招了招手,几人默契地凑了过去,镇长努力地伸长脖子,也想听一耳朵。
云叙白说完,几人都是一副涨了知识的表情。
“啊,这……”
田惮脸颊微红,悄声问:“这样会不会侵犯它的隐私权啊?”
尘函捂着嘴巴偷笑:“太……太骚了。”
娇淮:“太……太刺激了。”
云叙白看了眼娇淮,淡声道:“今晚娇淮在外面等,娇淮太小了,这有些儿童不宜。”
娇淮不满地瞪他:“难道你成年了吗?”
尘函追问道:“叙哥,你成年了吗?”
田惮也好奇地问:“叙哥,你成年了吗?”
镇长也想跟风问,被云叙白一个冷冽的眼神制止,悻悻地闭上嘴巴,眼神极委屈。
“18禁你知道不?”尘函认真严肃地说:“今晚这事交给田惮去做吧,他老腊肉了。”
田惮:“…………”莫名中枪。
云叙白目光清澈平和,平淡道:“还是交给我吧,我跑得快。”
“好吧,你不要看太多哦。”尘函操着老母亲的心:“会长针眼的。”
镇长兴致勃勃地插了一句话:“既然这样的话,我有个好东西给你,抹上一点不容易被它发现。”
云叙白看向他:“什么东西?”
镇长得意地扬起眉梢:“画皮鬼特制尸香,我好不容易才攒到了一小盒!”
云叙白:“………………”把那玩意儿抹在身上?
娇淮拍了拍云叙白的肩,语重心长地说:“组织会记得你的付出的!”
第23章 通灵小镇(23)
镇长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十分自然地说:“尸香藏在我房间里,你给我松绑,我去拿?”
众人已经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想到他狠辣的手段,再看着这张斯斯文文的脸,只觉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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