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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要上你(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咎狗
迷糊中仿佛感到灼热的指尖拂过自己的脸颊,有人嘀咕道:“真能睡。”
被打扰了美梦的克罗莉丝含糊咕哝一声,想要接着睡去,那恼人的指尖却不肯罢休,从脸侧缓缓磨蹭到了光裸肩膀,最后钻进被中在腰间肌肤上游弋。
克罗莉丝努力睁开迷茫的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后,迷糊的大脑终于清醒几分,愤怒的翻身背对着他。
“怎么样,公爵大人,对我昨晚的服务满意吗?”
克罗莉丝安稳觉被打断,脾气变得极差:“勉勉强强吧,现在我命令你滚回自己的屋子去。”
西罗轻笑一声,附在她耳后呵热气:“这怎么行?我的宗旨就是要让您满意。”
克罗莉丝感到一片火热的胸膛贴近赤裸脊背,惊慌中哆嗦了一下:“你不累吗?”
西罗捏捏她藏在被中的臀:“你这么可爱,我不介意和你玩玩游戏。”说着吻住了她的嘴。
“唔……”
一个缠绵漫长的吻,占据了克罗莉丝所有的呼吸,等她回过神,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西罗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但看到克罗莉丝含羞而躲闪的眼神,又让他心痒痒的,忍不住再翻云覆雨一番。
克罗莉丝挡住他欺近的嘴,认真的问:“你真的不休息?你都不觉得累吗?”
“累?我为什么会累?以我的状态再做上一百次都没问题!”
西罗的大言不惭令克罗莉丝翻翻白眼,却听对方接着叹气:“不过你恐怕要寂寞一阵子了,我们的准皇帝陛下大概是觉得,我这样优秀的士兵仅仅当个皇家亲卫兵大材小用,我马上要去当他的掌旗官,接下来估计会很忙,你有段时间不能享受我的服务了。”
克罗莉丝闻言,绿眸先是闪过惊疑,随后气冲冲的举起拳头:“我才没对你的服务有什么留恋!”
西罗从被子中捉出她纤细手腕压在枕头两侧,笑得十分猖狂:“是吗?一会儿你可别求饶!”
还没等克罗莉丝反驳,膨胀的利刃已经蓄势待发,杀气腾腾的抵在密道边,摩擦,压迫,得寸进尺,但又充满耐心,最终拨开水液潺潺的外唇,顺利的和那张隐秘的小口坦诚相见,缠绵嬉戏。
那东西实在是难以忽略的存在,绯色爬上了她双颊,他下面来回摩擦玩耍,胸膛也压着她胸前软绵绵的两只兔子,克罗莉丝长长的睫毛颤动,是一根弦在挑动他焦灼的神经。
他再也忍不了,弦绷到极限,在断掉一瞬间,铁板一样的腹肌撞上耻骨,毫不犹豫的插入。
“啊——”她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低叫。
克罗莉丝被牢牢压在床垫上,神经全部集中到了腰以下,那里被粗大的阴茎冲开,被扩张,被掠夺,又热又麻。
“啊,西罗,你别这样,我不喜欢……”她惊慌,她无措,在反复颠簸中抓挠他满是疤痕的后背。
他却更加兴奋,直来直往,横冲直撞,没有多少技巧,全凭着年轻的力度和速度,但已经足够令身下的小人头晕目眩了,两条白嫩嫩的腿在空气里乱蹬,在他腰侧胡乱的蹭,混乱中又渐渐无力的垂落,西罗额上青筋突突跳,被下面的紧致绞地头皮发麻,发了狠的弄,要把她劈开,把她凿穿,用犬牙磨她耳朵:“听,你连声音都变了,还说不喜欢?”
“你轻一点啊,呜……太深了……”
她的哀求是最好的催情药,迷茫的绿眼睛含着泪,水晶一样剔透,乖巧又可怜,西罗觉得满腔的爱意要溢出来,嘴上却不放过逗弄的机会:“轻不了,轻了姐姐可要生气了。”
“混蛋……你怎么不下地狱——”
他泄恨般咬住那双唇,舌尖吮走她刻薄的话语,和眼角甜如蜜的泪。撑起上身,胯下有无穷无尽的精力,猎豹捕食般的速度,狠抽狠打,在她白皙的大腿内侧留下一道道斑驳红痕。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克罗莉丝都无法反驳一点,她的腿心湿透了,黏腻的液体四溅,已经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的在迎接着插入,别说是疼了,她甚至发出了很舒服的呻吟声。
四角的床柱上垂下薄如蝉翼的纱帐,此时不断的颤动,床帐笼罩的空间里,热气氤氲,意乱情迷的男女不停的交缠,糜烂短促的声响是伴奏的乐章。
“要我停下来吗?克罗莉丝,嗯?还要我停下吗?”
“呃啊……我,我不知道……啊——”
克罗莉丝感到身上压着的重量加重了,西罗喘息声变得急促,牢牢按着她的腿窝,深深一抵,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克罗莉丝脚趾绞起,心脏急速跳动,肉体和灵魂一同陷入了无边销魂的浪潮中。
她全身筋骨变得软绵无力,轻飘飘的像一片云彩,随时被风吹散。半晌缓缓张开眼,腿间的酥麻层层迭迭,又被那根硬的出奇的炽铁捣散,有了这几天的经验,她已经能从西罗愈发凶狠的动作和收紧的下颚中感觉出,他正到了要命的时候。
克罗莉丝勉强抬起无力的腿去踹他,小声呜咽:“出去,快出去。”
在床上时,西罗有时会听话,但多数情况则故意和她对着干,比如现在,克罗莉丝越是抗拒,他就越是亢奋,目光更加幽暗,将她小腿折起压在胸前,挤压那两个淤痕累累的软面团,一言不发地盯着娇嫩晶莹的花瓣,那小口早已狼藉不堪,粉的,白的,红的,刺激人的眼球,胯下动作癫狂,猛抽百下,一拔一进间再难忍耐,最后猛送一记,电流从后腰窜至头顶,终于鸣金收兵,结实的肉体沉沉压下,汗水交濡难分彼此,偃旗息鼓的物件仍旧霸占着领地不肯离开。
这几天除了被皇帝召见,二人几乎夜夜笙歌,像一对热恋中如胶似漆的情人,克罗莉丝不得不承认,她能从西罗的一举一动中感受到爱恋,甚至产生了错觉,仿佛回到十六七岁时与他朝夕相伴的那段美好时光。但现实又在不断的提醒着自己,眼前一切皆是空中楼阁,乔凡尼终将显示出国王的强势,那时她将无可避免的上缴自己的命运,当然也包括婚姻。
想到这,克罗莉丝像头顶被浇下一盆冷水,一言不发的把身上的男人推开,缩到大床的另一侧。
怀里的温软身体突然离去,原本闭眼享受回味的西罗睁开眼,也跟着蹭过去,见克罗莉丝背对着他闷闷不乐,支起头问:“怎么了?”
“你说实话,乔凡尼为什么突然提拔你?”
他捏着克罗莉丝胸前凸起的粉红小点,随口道:“大概是对我的嘉奖,毕竟撒丁岛埋藏的黄金加起来够他装备叁百门加农炮。”
“黄金?”克罗莉丝问:“是那条密道里的宝藏吗?”她想起那些堆满地洞的令人咋舌的财宝,的确对亟待装备军队的乔凡尼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嗯,那些原本属于教皇的宝船‘荆棘号’,被‘蓝鲨’掠走后一直秘密保存,我也是不久前才取得他的信任,知道了那条密道。”
“乔凡尼打算什么时候宣战?”
“不出一月。”
克罗莉丝沉默,他却轻笑:“傻瓜,你知不知道体外射精是最没用的避孕方式?”
克罗莉丝愣了一下,惊疑回头:“你说什么?”
她水光摇曳的琉璃眼珠懵懂惹人怜爱,西罗视线下移,落在被他揉搓的肿胀的雪白山丘上:“我说你不必担心怀孕,我事先吃了一种药,至少在近期你是无需顾虑的。”
克罗莉丝暂时忘记了全身的酸痛:“什么药?你没骗我吗?”
西罗狡猾的坏笑,刮她鼻尖:“药是神圣的红衣主教里昂·斯福扎给的,那家伙成天在妓院撒种,又担心被女人缠上,总不能让高贵斯福扎家族的私生子满大街都是吧。”
克罗莉丝见他不像在骗人,心情稍稍轻松了些,随即对他又捶又拧,叫他滚,“你混蛋!为什么不早说!”
西罗无辜的表示:“你也没问过我?”他见克罗莉丝两眼红红,不再逗她,柔声说:“是我不好,我该早点告诉你的,但是既然你不愿意,我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轻率呢?女人生产那么危险,我母亲就是因为难产去世,我怎么会毫不在乎的让你也遭此痛楚?”
克罗莉丝脸色一白,又斜他一眼:“装模作样,你根本就,根本就不在乎我,那么狠那么用力,把我当布娃娃一样折腾……我都要痛死了……”
不料对方理直气壮:“因为你太小了。”
克罗莉丝被气的发抖:“你这禽兽——”
西罗拍着她的背,哄孩子一样:“我是禽兽,一见到你就兽性大发,这样,下次换你来吧,你可以骑在我身上,我保证不反抗,任你发泄蹂躏。”
“……你能闭嘴吗,和你说话简直等于自虐。”
他立刻闭嘴,然后用行动证明他也是可以温柔的……
两人一直折腾到太阳西沉,行宫的宴会即将开始,克罗莉丝昏沉沉的从被窝里爬起来,顶着蓬乱的头发,看到卧室里一片狼藉,长袍裙子扔的到处都是,地上、床上,就连梳妆台上还留有许多可疑的痕迹,她实在羞于叫侍女进来,至少现在不想,于是只能自己下床匆匆梳洗。
裙子紧窄,穿戴起来十分困难,她套上长袜的时候,西罗还要在旁捣蛋,狼爪随时蹭过来,直到克罗莉丝忍无可忍时一巴掌盖在他脸上,他才闷闷不乐地找自己衣服去了。
克罗莉丝随意编好长发带上头冠,与镜中的华服少女对视,愁眉不展,叹道:“我真不想去参加什么庆功宴……”想到要面对那些关系错综复杂的翡冷翠贵族,以及他们的探究眼神和闲言碎语,克罗莉丝厌烦不已,恨不得现在生一场大病,能名正言顺的拒绝乔凡尼的邀请。
“那就别去。”西罗穿好他皇家亲卫的制服,他总是充满活力,即使从昨夜到现在都没怎么休息,看起来依然神清气爽,走到她身后,手指轻轻拨弄她耳垂下悬挂的圆润珍珠。
“那是乔凡尼的命令……”克罗莉丝没再说下去,她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如果真的不去,就算王子不怪罪,但外人也会认为自己对乔凡尼有所不满,无疑又给好事者说闲话的机会,她和“蓝鲨”的恶劣谣言已经漫天飞了,如今实在不想再扯上别的官司。
她下楼吩咐仆人套好马车,在她的执意要求下把西罗推上另一辆马车,与他一前一后抵达夏宫,好掩饰两人在一处偷情的事实。克罗莉丝要先去觐见她的堂兄,西罗一人留在熙熙攘攘的宴会大厅之外。
西罗小时候在维罗纳公爵身边,也会出席一些宴会,见惯了贵族间的虚伪客套,在他眼中,那些不事生产只会捧高踩低的爵爷和长了两条腿的蠕虫无甚区别,他过来只为了克罗莉丝,免得有不长眼的登徒子来骚扰女公爵。
他先后拒绝了数位贵妇的搭讪,正百无聊赖的时候,身穿红色法袍的枢机主教里昂·斯福扎出现在面前。
“我的朋友,真难得你一个人在这儿,”里昂半真半假的四下打量:“怎么未见到女公爵?噢,你终于意识到和你的维罗纳玫瑰在一起有多么不现实了吗?唉,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你们之间远的就像天与地之间的距离。”
西罗不为所动,勾出一个优美的笑:“主教大人,你昨晚又去哪家妓院鬼混了,你的身上混合了起码叁种香水的味道,熏的我头疼。”
里昂摇摇盛着暗红色美酒的水晶杯:“胡说,我是去救赎那些迷途的羔羊,你不知道那些少女有多感激我,我行的善举越多,离上帝就越近。”
“如果你都能接近上帝,那我和克罗莉丝在一起有什么不可能。”
无数烟花“砰砰”炸响,在广场上空展开金色的大丽花,星月都黯然失色,硫磺的味道令人呼吸困难,忽然间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广场中心靠拢,是乔凡尼领着王后在夏宫最正中的露台上向众人挥手致意,在火药的烟雾中他们的身影浮动,如神话中的神祇降临。
西罗静静注视着国王右手边的克罗莉丝,她的装束不是最华贵的,但总能吸引众人目光,只因上帝赐给她的身份地位,让她天生成为最适合装点权力的绝美宝石。
克罗莉丝没有注意外界对自己的各种或羡慕或猜度的目光,她神思不属,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向身旁的乔凡尼和卡蜜拉偷瞄,前者一派淡然的观赏着那些弄臣的杂耍,后者用羽扇遮住半边娇媚的脸和身边人调笑,一切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
时间回溯到克罗莉丝刚刚进入夏宫,皇帝的宴会厅人头攒动,她现在着实有些厌烦和乔凡尼虚以委蛇,一个将自己待价而沽的堂兄已经失去了联络情感的必要。她一个人漫步至圣阿加莎泉边,欣赏那些出自大师之手的杰出雕塑,却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前方的飘窗内传出,她挪动脚步,无声的走到窗下的阴影中。
“哥哥,请不要对我这么无情,如果你还爱我的话……”是卡蜜拉柔情似水的声音。
“卡蜜拉,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不要把我的宽容当做退让。”那声音低沉,充满王者的威仪,正是克罗莉丝一直回避的皇帝陛下。
“那你呢?你对我的发过的誓言呢?你就忍心让我嫁给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吗?”
“卡蜜拉,要怪就怪命运,世界上的事不可能十全十美,你我的关系只能到此为止了。”
“命运?”卡蜜拉的声音陡然尖锐,“是谁逼着你和教皇开战?是谁让你对抗整个基督世界的代言人?你要牺牲我换取坚船利炮,绝不可能,我是绝不会像个木偶一样乖乖嫁给什么威尼斯总督的,我宽容的陛下!”
乔凡尼的语调是胜券在握的从容:“你没有资格讨价还价,卡蜜拉,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在我还没发怒前接受我为你选择的婚事,你会拥有一笔丰厚嫁妆,风光大嫁,你依然能保持优渥尊贵的生活,否则你得到的只能是一个押送新娘的囚笼,结果却毫无变化。”
乔凡尼说完转身离开,留给她一个冷酷的背影。
眼泪从细白的脸上滑落,卡蜜拉轻轻摇头,向着空气中虚无的神明发誓:“不,不会就这样结束,别想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摆脱我,乔凡尼,你马上就会后悔的。”





偏偏要上你(H) 回忆的碎片(二)
“克罗莉丝,你究竟要去哪?”
“嘘——”克罗莉丝在嘴边竖起食指,趴在墙边低声说:“小声点,别被特莉修发现了。”
“我们不能离开城堡太远,公爵会生气的。”西罗也跟着伏低身,不忘提醒她。
“爸爸不会知道的,只要你保守秘密。”克罗莉丝瞪了他一眼:“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浪费?”
克罗莉丝无意中发现每周的星期叁,她的家庭教师特莉修都会独自溜出城堡,身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直到傍晚才归来。她想要知道特莉修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如果能以此威胁她,就再也不用怕这位家庭教师严厉的戒尺了。
想到那根让她又惧又恨的细长戒尺再也不能威风的抽打自己手心,她兴奋的一晚上没睡,于是到了这个周叁,克罗莉丝终于忍不住,拉着西罗一起尾随特莉修。正值午后,城堡的仆人都昏昏欲睡,连犬舍里的猎犬都懒洋洋的趴在地上打盹儿,她觉得自己像诗歌中那些流浪的骑士,西罗则是她的侍从,一起去恶龙的巢穴探秘。
西罗有些不屑一顾:“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特莉修,随意编个理由就好了,比如说她偷东西。艾蒂安先生一定会把她赶出去的。”
“那可不行……”克罗莉丝摇摇头,虽然她很讨厌古板教条的特莉修,但她只是不想被打手板而已,如果真的将特莉修赶出去,不管用什么理由,她都很难再被雇佣,那就太残忍了,上帝也不会原谅她的。
“虚伪。”西罗撇撇嘴。
两人不远不近的跟在特莉修后面,穿过了迷宫一样的树篱和湿漉漉的草地,看着她鬼鬼祟祟的进了一个维罗纳公爵领地内的马棚,许久不见出来。
西罗隐约有了不祥的预感,拉住克罗莉丝:“还是别进去了。”
“不要!”此刻克罗莉丝的好奇心占了上风,根本听不进劝阻,西罗怕她有危险,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她一同靠近马棚那扇看起来马上要散架的简陋木门。
克罗莉丝急切的想要知道马棚里有什么,忍着臭气熏天的马粪味,捏住鼻子蹑手蹑脚的推开门缝,视线被一侧的干草堆挡住了,她身材娇小,可以灵巧的挤进门内,猫着腰四处打量。
围栏里几匹骏马正悠闲的甩着尾巴,慢吞吞咀嚼铁槽中的青草。而特莉修呢?特莉修正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两人嘴对着嘴,像要从对方口中掠夺空气一样不停的热吻。
克罗莉丝一惊,差点叫出声,西罗连忙紧紧捂住她的嘴,拉着她躲到身旁一堆高高的干草料后面。
先是一阵衣料的摩擦声,随即模糊的呻吟开始在马厩中飘荡。
克罗莉丝战战兢兢躲在草垛后,丝毫没有注意到西罗越来越古怪的神色,迫切想要一探究竟,刚微微探出头,突然特莉修尖叫一声,吓得她又飞快的缩回去,心跳如鼓,大气也不敢出,又等了一会,自己这个偷窥者并没有被发现的迹象,才伸长脖子,从草垛后露出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向外张望。
只见那个赤裸的红发男人把特莉修压在一摊干草上,皮肤黝黑,不停耸动身体,活像一头气喘吁吁的蛮牛,而特莉修也是几乎一丝不挂,雪白的小腿勾在他腰后,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
克罗莉丝惊讶的捂住嘴,她实在难以想象古板严肃的特莉俢,会在散发着青草和马粪气味的马厩里和一个五大叁粗的男人赤身裸体的纠缠,两人激烈的动作让竖立在墙边的几只钉耙都随着震动东倒西歪。
那个红头发男人,从背影看是维罗纳城堡的一名马夫,克罗莉丝只知道他是个鳏夫,有时为公爵驾车,平时沉默寡言,还有个十多岁的儿子。
特莉修一贯梳的一丝不苟的棕色长发此时杂乱的散着,细长的眉毛攒起,长着淡淡雀斑的脸上布满潮红,马夫突然扬手在她的臀上“啪啪”打了两下,特莉修发出近乎哭泣的低叫。
克罗莉丝睁大眼睛,从草垛后起身想要冲过去。
“你要干什么!”西罗惊呆了,猛地攥住她胳膊低声说。
“你没看见吗?他在打特莉修!”克罗莉丝又害怕又焦急。
西罗的脸噌的一下红了,红色一路烧至耳朵尖,他拉起克罗莉丝的手弯着腰悄悄离开了马厩,像有狼群在后面追似的飞奔了一里才敢停下。
“他们究竟在那里做什么呀,西罗,为什么不阻止他?”克罗莉丝喘着气,拍拍胸口,回头望望远处渺小的马厩,又仰头望着西罗,她十叁岁了,西罗也马上到十二岁,与刚来到维罗纳时那个单薄瘦弱的男孩判若两人,他像一棵抽条的柳树,飞速的长高,已经比克罗莉丝高了半个头。
西罗摸了下鼻子:“你真想知道?”
“当然,你知道的吧,快告诉我。”克罗莉丝急切的询问。
“他们在做一种……呃,就是那种男人和女人喜欢做的事情……”克罗莉丝好奇的眼神让他有些词穷,眼神躲闪。
“到底是什么事?要怎么做?”克罗莉丝越发狐疑,眼前晃过刚才陌生的情景,男人和女人的裸体像两团蠕动的肥肉,顿时感到一丝恶心,她被西罗含混的话语逼急了,攥着西罗上衣的褶皱猛摇,娇声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呀?”
西罗被她摇的不耐烦,甩开她手:“你这么好奇的话,去问公爵大人好了!”
克罗莉丝转了转圆溜溜的绿眼睛,撇了下嘴:“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她不甘心的哼了一声,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得意洋洋的看向西罗,威胁道:“哼,你不告诉我,好,我去问胡安,他一定知道。”说完提着裙摆转身要离开。
胡安就是那个马夫的儿子,也有一头铁红色的卷发,壮的像个小牛犊子,喜欢傻笑,平时会帮着马夫铲草喂马,一见到克罗莉丝就脸红,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克罗莉丝觉得有趣,还一直以为他天生就是个结巴。
西罗想都没想就拽住她:“你不能问他!”
“那你告诉我。”秋日的冷风开始在旷野中低语,克罗莉丝脸上原本挂着得逞的微笑,突然鼻头发酸,打了个小喷嚏。
西罗有些头疼,拍拍脑门,大人似的叹口气:“我们先回城堡去吧,克罗莉丝,回去以后我告诉你。”
他扯了一下克罗莉丝的衣袖,克罗莉丝气鼓鼓的不肯挪窝,西罗只好抓住她手腕,把不情不愿的公爵小姐拽上了通向维罗纳城堡的黄泥路。
走了一段,能远远瞧见埃蒂安管家就站在城堡大门前焦急的张望,看见西罗他们,急忙小跑着迎上来,他已经不再年轻了,跑了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灰白的胡子一抖一抖,见到克罗莉丝平安无事,在胸口画了无数个十字,才又惊又怒的责备她:“我的小姐,你去哪里了?我来送下午茶,却发现您不在房间弹琴,把城堡各处找遍了……”他又念念有词的祷告一回,双眼通红随时要哭出来:“我差点就去告诉公爵您失踪了。”
得知自己偷偷溜出去的事尚未被公爵察觉,克罗莉丝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看着埃蒂安为自己如此担心,不禁愧疚的低下头,嗫嚅着:“对不起,埃蒂安,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克罗莉丝雪白的小脸像剥了壳的熟鸡蛋,委屈巴巴的眼睛含着泪花,她一天天长大,集合了公爵和公爵夫人全部优点的美貌也逐渐显露,但在埃蒂安心里她依旧是个在襁褓中眨眼对自己笑的小天使,又怎么忍心真的责怪她?
于是他收起脸上的溺爱,怒瞪着一旁正背着手抬头看云的西罗·斯维尔:“斯维尔先生,说吧,你为什么把公爵小姐带出去?”
克罗莉丝红着脸说:“是我自己要出去,和西罗没……”
“我想去骑马但被克罗莉丝发现,我怕她告状,就把她也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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