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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要上你(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咎狗
垂死的白虎抬起一只前掌猛抓,四道长长的爪痕印上,右肩至后背的整块皮肉被利爪撕裂,鲜血“滋滋”喷溅,西罗闷哼一声,仍然死死按住克罗莉丝的脑袋将她罩得严实。
克罗莉丝脑中一片空白,躺在冰冷地面上,身体如寒风中树叶不断抖动,她看不到西罗背后的伤,但鲜红血液像几条粗壮的手指从西罗的脖子上飞快爬下,然后一滴滴砸在她洁白无瑕的领口,很快连成一条细线,雪做底色,红的花,是一束妖娆盛放的玫瑰。
她摸他的脸,沾血的手印在上面,像粘稠的胶水,她发现自己那样无能无助,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西罗,西罗,你怎么了?哪受伤了?你起来,求求你,你不要吓我了好不好?”
耳边是乔凡尼的怒斥,和十几根长毛扎进动物皮毛的沉闷声响,但都模糊不清了,西罗的脸变得苍白,圈住克罗莉丝的手臂一寸寸松开,语气轻柔的像要睡去:“你看,把我带在身边还是有用的……以后我想抱你的时候,你可不能再打我耳光……”
克罗莉丝不停的摇头:“不,不,你醒醒……醒醒!”
最后一刻,他坠入最幽深黑暗的漩涡中心,在一点唯一的光明中,一只手朝他伸来,白的透明的皮肤上有淡蓝色的脉络,葱管似的细嫩指头,那肌肤、骨骼的模样都深深刻在他的心底,手的主人用稚气未脱的声音说:“西罗,你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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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雨点敲打着玻璃窗,织成一阵密集的鼓点。
克罗莉丝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床前:“你生病了?”
西罗摇头,他此时像是被放在一口烧满水的大锅里,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向外冒热气,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克罗莉丝,你回去吧,被公爵大人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
克罗莉丝花瓣似的小脸皱起来,摆弄着胸前的金发思索了足足叁分钟,突然“哒哒哒”走到阳台去,他听见窗户开启的声响,过了一会又合上。
西罗不知道克罗莉丝在干什么,他脑子像有一柄巨斧在劈,眯起来只留了一条缝的眼睛瞧见一双白嫩嫩的手,握着一条毛巾样的东西搭在自己滚烫的额头上。
本来昏沉沉的西罗被冰的打了个冷战,欲哭无泪:天呐,她究竟从哪找来这么冰的毛巾,而且没有拧干——他感觉到冰冷的水流顺着太阳穴滑进枕头,脑后的头发很快跟着湿漉漉。
西罗晃了晃脑袋想把那折磨人的毛巾甩掉,克罗莉丝飞快制止他的动作:“西罗,请你听话。”还把棉被往上拉了拉,压住他乱动的胳膊。
西罗垂死挣扎:“我没发烧,克罗莉丝,我只是有些头晕,快把它拿开。”
“你都开始说胡话了,明明烫的像要着火,我好不容易才弄湿的袜子给你降温,雨把我的袖子全都淋湿了。”
袜子……不会是我晾在窗台的袜子吧,虽然洗过……西罗很绝望。
“我没在你的房间找到盆,就去外面接了雨水。”克罗莉丝笑得弯月牙儿似的眼睛正在表达唯一的意思:快来表扬我的聪明。
“我小的时候生病了,妈妈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克罗莉丝歪着头甜甜的说。她为自己也能照顾病人感到十分欣慰,随即又担心的问:“怎么样,西罗,你感觉好点了吗?”
怎么可能好?西罗被她气得阵阵发晕,公爵夫人肯定不会用被雨水浸湿的袜子给你冰敷。
克罗莉丝却对这个“当妈妈”的游戏乐此不疲,还执着的要给西罗讲《一双金脚》的童话故事,哄他入睡。
“在偏僻的波杰比尔有一个铁匠……”
虚弱的病人毫无抵抗之力,乖乖躺在床上,听公爵小姐支着脑袋在床边,用最轻最柔的声音给他念故事书。
夜已经深了,早过了克罗莉丝十几年不变的上床睡觉时间,她眼皮开始打架,哈欠连天,小脑袋越垂越低,讲到铁匠的小学徒爱上了侯爵女儿时再也支持不住,倒在枕边不省人事。
耳边的蚊子嗡嗡声终于停了,西罗轻松不少,撑了大半夜,他昏昏欲睡,但看着趴在床边已然进入香甜梦乡的克罗莉丝,又渐渐抓狂。西罗被迫恍然大悟,公爵小姐不仅不会照顾人,还是个麻烦精,现在只穿着薄薄的湿睡裙就睡死过去,如果放着不管,一定会着凉。
西罗想把她抱回卧室,身体却丧失了力气,他微微抬起胳膊,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后背传至指尖,像一把钢锥扎进皮肉,他几乎立刻清醒,眼前的一切包括克罗莉丝都像白细沙砾堆成的雕塑般,一瞬间悄无声息的被风吹散、湮灭在黑暗。
他从没有这样惶恐,心脏处痛的像被剜掉一块肉,大叫:“克罗莉丝!”
“克罗莉丝……”床上的病人沙哑的呢喃。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的运气不错,伤口再深几分,医生就要把你的整条胳膊截下来,以后一辈子用左手吃饭。”
阳光穿透银色纱帘落在榉木地板上,像一层柔柔浮动的水波,西罗用力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克罗莉丝坐在床前,身上仍是庆典那天所穿的的白裙子,上面还血迹斑斑,头发也乱蓬蓬的像个鸟窝,憔悴的模样比在撒丁岛的时候更甚,一双眼又红又肿,不知哭了多久。
她明明那么爱美爱干净……西罗既心疼又高兴,忍着半边身体的痛挤出一丝笑:“你的眼泪是为我流的么?我真幸福……”
“别乱动!你真的想变成残废?”克罗莉丝立刻凶巴巴的朝他吼:“你把自己搞得一身伤,你知不知道留疤很丑……就为了证明你很厉害?”
西罗的眉挤出一条深壑,吸口气:“我需要向谁证明?”他的笑容也慢慢消失,“除了你,我的家人都去见上帝了,还是说你觉得你那个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堂哥值得我舍生忘死的效忠。”
他说完,两人都沉默了,卧室里只有风吹动丝绸帷帐的声音。
“咚咚”的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过叁下,捧着托盘的埃蒂安忧心忡忡的走进来,见到西罗已经醒了,错愕过后是长舒一口气,把一碟切好的面包和一杯牛奶放在床头,“小姐,吃点东西吧。”
“嗯,你快去休息吧,埃蒂安,我能照顾自己。”
“您也两天没合眼了。”老管家看着形容狼狈的克罗莉丝,心疼的问:“要不先去换身衣服吧,小姐。”
克罗莉丝扬起嘴角笑了笑,握着他粗糙的双手安慰:“我还有些话想问西罗,我保证一会儿就去休息。”
埃蒂安叹口气,欲言又止的睨了床上的伤员一眼,对方不为所动,盯着雪白墙壁出神。埃蒂安气结,一步一回头的走出卧室,不忘贴心的轻掩上门。
克罗莉丝抚摸手指上的绿宝石戒指,这是从维罗纳日夜兼程而来的埃蒂安在昨日交给她的,他甫一到达翡冷翠就听到了白虎在庆典中伤人的消息,女公爵好像受了伤,当时就眼前发黑差点晕厥,强撑着赶到夏宫,才知道克罗莉丝没事,只不过回了自己的行宫照料受伤的表弟斯维尔子爵。
“那老头儿从来就不喜欢我,肯定又趁我不在的时候说了我好多坏话。”西罗上身右侧有伤,被包扎的严严实实,昏迷时只能趴卧或者侧躺着,他闻到面包的香味,慢慢坐起身用能活动的那只手拿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吞下去时,却因为喉咙发炎而猛地咳嗽起来。
克罗莉丝正注视着埃蒂安离开的方向出神,听他咳嗽,将杯子递到他嘴边,瞪他:“别胡说,埃蒂安知道你受伤了很担心,这两天都是他为你换衣服和上药。”
“什么!”西罗差点又呛住,大失所望:“不是你给我换的吗?”但他转念想,克罗莉丝根本不会照顾人,要是让她来换药,说不定自己这会儿正向耶稣基督忏悔罪孽呢。
克罗莉丝轻轻给他顺气:“你饿了吗?还有什么想吃的?”
一张他无法不爱的脸近在咫尺,她的声音那样温柔缱绻,西罗如饮醇酒,醺然欲醉,望着她晶莹剔透眼珠:“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你不在的七年,我没睡过一次安稳觉。”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惊讶,却仿佛中了魔咒,被那个喜欢念肉麻情诗的洛维侯爵附体一样,停不了口:“克罗莉丝,和你在一起,我的灵魂才完整了。”
克罗莉丝转过脸隔绝那两道灼热目光,嘴唇微微发抖,西罗当她太感动所以说不出话来,却没想到她突然冷静的开口:“所以你才答应了爸爸的条件对吗?他是不是说只有消灭撒丁岛的海盗你才能回来。”
西罗的惊愕只维持了一瞬,又化为平常,“你都知道了?”
克罗莉丝目光雪亮:“我真是傻,被你们骗得团团转……你清楚维罗纳教堂的密道,而埃蒂安来翡冷翠见到你的第一面时只有出奇的愤怒,这很奇怪不是吗?他居然一点都不惊讶你还能活着回到罗马,这是因为爸爸和他都知道你不是被流放美洲,而是假装被俘后做了海盗。”
西罗凝视她片刻,说:“公爵告诉我罗德里戈一世受够了用本国的财政去充实教皇的金库,但他在宣战之前必须解决后顾之忧——到了战时物资都要经过撒丁湾,所以‘蓝鲨’和他的追随者必须先被剿灭。”
“接触蓝鲨是我的意思,要从外部瓦解撒丁岛的防御工事并不容易,克罗莉丝,我太想再见到你了,所以选择最有效率的方式,可公爵却突然病逝……”
“我始终遵循一个最简单的原则,就是完成我对公爵发下的誓言,然后不管用什么方法,将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克罗莉丝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哭够了,明明在流泪,脸上却平静异常:“你为什么这么不珍惜你自己呢?你以为这样我会高兴吗?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差一点就死了!”
西罗见她哭,心中一揪一揪的痛:“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克罗莉丝,我……”
两人都坐在床上,西罗的高度明明可以低头俯看她,但却在这一瞬间丧失了所有气势。她的平静下暗暗流淌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愤怒,仿佛有一团上升的热气流激荡在胸口,酝酿着席卷所有的风暴。
在克罗莉丝那双晶亮眼眸的粼粼波光中,他的倒影如同痴呆,平日的甜言蜜语都讲不出,只能僵硬着说:“我发誓,以后我会听你的话,只要你……只要你不再恨我。”
克罗莉丝慢慢摇了摇头,西罗如坠冰窟,眼眶发热,却见一滴泪珠滑过她莹白如玉的脸颊,他听到她轻声说:“我对你有很多感情,唯独没有恨。”
他以为听错了,像条犯了错的小狗,委曲巴巴的小声问:“克罗莉丝,你说什么?”
克罗莉丝没有回答,仰起脸封住他的唇,西罗感觉她从没有这么主动这么眷恋的吻过自己,她的气息,她的吻,像一汪幽深的湖水,他情愿溺毙其中。
他搂着她的腰不敢动,仿佛拥着一个透明的气泡,一丁点儿动作怀里的人就“啵”的一下破碎消失了。直到克罗莉丝软软的身体轻靠在他胸前,说话还带着浓浓鼻音:“西罗,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嫁给别人。”
西罗瞬时间心花怒放,身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此刻的他虔诚感谢上帝,他发誓愿意付出他所能拥有的一切换取这一刻。
“你想留在维罗纳吗,毕竟那有你的家……”他轻声问。
克罗莉丝摇头:“没有瓦伦帝诺公爵,维罗纳也不会变成一片荒芜的废墟,我才不在乎什么罗德里戈二世的旨意,我要离开这个冰冷的蜘蛛巢穴,这里只有阴谋诡计。”
“没有阴谋就不是罗马了。”西罗吻她眉心,安慰道。





偏偏要上你(H) 24仁慈的宽恕
行宫的菱形木窗格敞开,向床上的伤者输送带着青草味的新鲜空气,有几株蒲公英种子被洁白的小伞驮着,偷偷飘进克罗莉丝阒静的卧室,它没能在这找到繁育自己生命的土壤,却钻入另一个陌生人最不敢置信的美梦中。
克罗莉丝的话让西罗既欣喜若狂,又害怕一切都是幻觉,他或许早已死于野兽利爪之下。两种心情矛盾的占据他全部思绪,来回拉扯,折磨得他一阵冷一阵热,一时甜蜜一时痛苦。
克罗莉丝见他脸色不好,心疼的摩挲他瘦削面颊上新生的毛绒青胡茬,轻声问:“是不是伤口还痛?”
西罗按住她手,闭着眼过了半晌才叹息:“和你在一起就不痛。”
“差点变残疾,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是玩笑。”西罗单手就可轻易抓过她纤弱的腰固定在大腿上,毛绒绒黑漆漆脑袋粘在她胸前的滑腻柔软上,扒都扒不下来,边蹭边说:“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克罗莉丝……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脱光衣服做——”
“闭嘴。”
……克罗莉丝才生出的一点感动和怅惘通通沉入海沟,只想给他两巴掌,最好将他的灵魂扇出眼前这个塞满下流思想的脑袋。
“好吧我不脱,但你身上的衣服该脱下来了。”西罗指了指她衣襟上已变为暗红的血渍。
克罗莉丝一直守在发高热的西罗床前,已经两个晚上没怎么休息,更别说去换衣服洗澡了。
最终在西罗的软磨硬泡下,克罗莉丝答应陪他直到睡着,换了柔软舒适的睡裙共同在一个被窝躺下,难为情的说:“好了,我不走,你快睡吧。”
她想等西罗睡着便悄悄下楼,如果第二天被埃蒂安发现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天晓得会发生什么。
西罗笑嘻嘻的将克罗莉丝摆成最契合自己的姿势放置于怀中,她呼吸间甜润的气息罗网般将他裹住,她是他的,他想,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一小株娇嫩芬芳玫瑰,他想要摘下藏于心口,随时随地轻嗅亲吻。
克罗莉丝躺在久违的大床上,四肢百骸轻飘飘的酥软,如躺在棉絮般的云层,额头依偎着西罗暖烘烘的胸膛, 不出十秒就双目一阖将刚才的计划抛于脑后,至于明天一早会发生的事,交给上帝好了。
然而这一夜注定不能安逸度过,睡梦中一只恼人的小狗在轻噬她指尖,湿热的痒和麻让她终于睁开朦胧惺忪的眼,西罗抓着她手,四目相接,一双蓝瞳在暗室中璀璨如星屑,流着口水的饿狼盯紧了肥羊,他在她脸和胸之间逡巡:“嗯,我想……”
“你不想!”克罗莉丝现在很想揪他耳朵,但看在他是伤员,还是因自己负伤,又狠不下心肠,不得不改为怀柔政策,打着哈欠低声哄道:“听话,快睡觉,大夫说睡眠利于伤口愈——唔唔……”
西罗突然翻身重重轧过来,攫住她蔷薇花苞一样娇嫩双唇,舌头长驱直入,攻城掠地,克罗莉丝向后躲,被他箍住后颈更加凶狠的需索,胯间雄伟扬帆起航,在她平坦小腹上来回顶戳,也算享受。
又转而拉过她柔若无骨的玉手去释放裤裆内肿胀的快爆炸的小兄弟,覆在上面感受他的滚烫热情,嘟囔道“克罗莉丝,小天使克罗莉丝……你行行好,帮帮我吧。”
克罗莉丝想装睡都不可能了,推搡他半边脸:“你别过来,别过来……你疯了,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吗?”
西罗眼中焕发幽亮的光,魔鬼一样邪恶的脸孔,也和魔鬼一样英俊:“骨头打狗狗才不会叫,你不喂饱我我还要叫,而且让所有人都听见……”说着在她锁骨上又咬又舔。
克罗莉丝涨红了脸,小声骂:“流氓……你要不要脸。”
这种时候他当然、必须不要:“是你让它变成这样的,你要负责。”
“你唔……嗯,”她被他铺天盖地的吻打断话头,“你停下——大半夜发疯!”
“谁让你和我说那些话的,我怎么睡得着?”
他的强词夺理永远令人咋舌,克罗莉丝怒道:“睡不着你去外面裸奔或者对着月亮跳舞,都随便你,别来打扰我睡觉!”
西罗嘿嘿笑,亮出一对尖尖犬牙:“我不,我就要缠着你,让你也睡不成。”
撩起她被汗浸的半透的睡裙,抵在中间蹭了蹭,带出点水液,刚顺势挤进去一个头,里面就死死咬住了不松口,他差一点被夹软了腰,发誓要让她彻彻底底臣服,“好姐姐,不做也得做,不然就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克罗莉丝终于还是败给了他的厚颜无耻和自己的恻隐之心,捂住眼睛,细如蚊鸣般说:“你这样怎么做……我在上面好了……”
西罗刮刮她红扑扑的脸蛋,在她耳边呵气:“你想怎样都行,你现在是教皇,不,是上帝。”
他只剩一只手也灵活异常,长臂一抬,轻松把她端起来挂在身上,小小的一团无助可怜,她跨坐在他大腿上,臀下像有个坚硬炽热的砖炉,她差点失去平衡向后倒,只能搂住他的脖子,这让他更轻松,掐住她曼妙腰肢一颠一颠。
过一阵,他开始嫌弃她的怠惰,手往下滑,握住娇小翘臀揉捏:“公爵大人,你只顾着享受,还让我这个伤病员卖力气。”
克罗莉丝气恼的看他,一边抱怨腰酸,一边稍稍加快了起伏的速度,却发现他臂上的纱布渐渐有鲜红渗出,惊呼:“你在流血……”
西罗浑然不觉,托起她臀上下挺动,“知道了知道了,你别乱动,乖乖的,嗯?”
她急得嘤嘤直哭,想挣扎又怕碰到他伤口:“快停下……停下,色魔,你不要命了!”
他当然感到了伤口有再次撕裂的迹象,但那疼痛只会让他更硬更大更兴奋,化身为嗜血的野兽,一次次往最深处钻。
克罗莉丝又气又怕,在他后腰上捶打:“你先停下,我不要,不要……”
她惊慌无助的可怜模样终于唤回他一缕飞上天堂的理性,舔吻她挂着泪的眼睫:“我没事,一点血而已。”又嘲笑她:“算了,你不肯出力,换个姿势好了。”
说着退出来,走到床下,拉过她光溜溜布满红痕的娇躯,把玩那对精巧玉足,还不足他中指到手腕长,圆圆指甲像一个个洁白可爱的小贝壳,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握住她纤细足踝向两边分,猛地再度贯入。
克罗莉丝手臂紧紧环上他背,不忘眼泪汪汪的问:“这样你的右手不用动吧?”
“不用……腿打开,好姐姐,再打开点。”他上半身稳稳当当不动,肌肉贲张,精瘦健美的腰失控一样前后摆动,无论她怎么哀求低泣都不肯缓和,当她是仇人一样,力道重的要把她劈开撞碎。
“嘶——你下面紧的能杀人。”他被甬道内里突然的绞缠逼得走投无路,心里涌出一连串脏话,自虐般的紧紧贴在她布丁般嫩滑的花唇上研磨,直到最后一刻她克制不住,泪如泉涌,藤蔓一样缠在他身上不许他离开。
终于结束,两个人都像刚从浴桶里出来一样,湿淋淋一同倒在枕上,西罗将她圈进臂弯爱不释手的抚摸,难得尽兴一次,他身心舒畅,却见平时早该昏睡的克罗莉丝正睁着眼睛发呆,眉间细缎般光滑的肌肤微蹙,像被揉出的褶皱。
“还生我气?”他以为克罗莉丝气恼刚才的事,爱怜的吻过她泫然欲泣的眼:“我下次轻一点。”
克罗莉丝不语,安静的窝在他怀中,半晌抬手轻抚他没有受伤的那爿背肌,问他还疼不疼,西罗摇头,舒服的轻哼,示意她不要停。
“西罗,那只白虎忽然发狂伤人,应该和卡蜜拉有关。”
“嗯,我也在想,那畜牲专挑你和我攻击,问题应该出在面具上,毕竟只有我们亲手碰过那个鬼东西。”
西罗有一下没一下的吻她的额头,含含糊糊说:“自从被乔凡尼抛弃后,她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怨妇,想要杀掉始乱终弃的情夫也不足为奇。”
克罗莉丝讶异的问:“你早就知道乔凡尼和她……居然不告诉我!”
“是我大意了,我也不知道那个疯女人会做出这种事……克罗莉丝,都怪我。”西罗有些懊悔,他当时跟在国王身边,其实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卡蜜拉的纠缠多少能转移国王的注意力,免得他总像个皮条客似的给克罗莉丝积极寻觅男人配对。
他何曾在意国王的死活,只是没想到卡蜜拉敢当中设下圈套暗算国王,至于克罗莉丝究竟是不是她的目标或者是糟了池鱼之殃,只有卡蜜拉本人知道了。
西罗暗自咬牙切齿,那个荡妇害的克罗莉丝差点没命,等他伤好了一定去划花那女人的脸,再把她剃成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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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牢里原本寂静的能听见针落,墙壁上烛台依次燃起,“毕剥”作响,惊动了黑暗中觅食的老鼠,橐橐的脚步声回荡,由远及近。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到尽头,是一间单人牢房,阴冷潮湿,卡蜜拉正专注的盯着褐色石墙上的裂缝,她并不回头,像是早已知道来人是谁:“如果你不多管闲事,现在我们或许正在为另一个国王举行弥撒,而你将继续自己乏味的公爵生活,克罗莉丝。”
“那我该谢谢你吗?差点让我的灵魂及早去朝见耶稣基督。”高大的狱卒身后,一张隐藏在兜帽中的脸苍白异常。
“小时候,除了你和乔凡尼,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就连国王身边的仆人,对我也只是当面屈膝,背后鄙视我私生女的身份。”卡蜜拉淡淡的说:“我很想成为你们那样真正的贵族,尤其是乔凡尼,他天生就是王储,拥有最高的荣耀和所有人的崇拜,那么的高贵优雅……”陷入回忆的卡蜜拉脸上浮现温暖的光彩。
“所以你爱上了他?”克罗莉丝脸上既没有鄙夷,也没有惊诧。
“怎么可能?”卡蜜拉毫不犹豫的否认,甚至有些兴奋和得意:“我们喜欢乱伦而已,这不重要,男人都爱追求新鲜刺激,我呢,则渴望权力的荣光,你瞧,我们多般配。”
“不是最好的就不要?你是国王的女儿,卡蜜拉,你天生拥有的东西也已经够多了,嫁给威尼斯总督并不比国王的情妇差,你既然不肯承认你对乔凡尼因爱生恨,又为什么要杀他?”
“不必激怒我,克罗莉丝,”卡蜜拉冷嗤:“你说的没错,我不喜欢次品,我已经拥有国王,自然看不上一个老迈的总督,我不能容忍乔凡尼把我当成可以随意抛弃的宠物,他的野心摧毁我的命运,我就要让他的野心落空。你想知道原因?这就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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