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启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假和尚
少年线条流畅得一气呵成的脸表情很少,高低起伏都坐落在最赏心悦目的比例上,与人对视时目光又冷又疏离。
女人在少年的目光中回过神来,下意识错开了视线转移到桌面上,然后突然看着习题册大呼小叫,“等一下,你们周末作业单英语就留了叁十多页??”
高二开学没多久的秦恒看着总复习册思考了半秒,点头欺骗这个不知道怎么考上n大的女人。
“我的天,现在小孩压力真大。”
秦恒不开心的皱起眉头。
“休息一下吧……平时有什么娱乐活动吗?我看你周末总是闷在房间里。”
沉若楠有些担忧的看着皮肤苍白的少年。
毫无压力的秦恒开始认真思考起刷题以外的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正经活动,然后不幸被沉老师当成了学傻了的书呆子。
“喏,手游玩过吗。”
沉老师点开了某个战绩不错的手游,把手机伸过去,企图顺便在游戏上找回一点成年人的自信。
“玩过一点。”
秦恒拿过手机,瞄了一眼沉若楠的段位,顺手点进了排位赛。
心大如牛的沉若楠大手一挥——只要你开心,姐姐的账号使劲造。
“行,你玩,我去弄点水果。”
“玩过一点”的秦书呆子顶着手机卡顿的压力虐了对面的泉,然后看着手机在超级兵a炸水晶的瞬间卡成了ppt。
他无语的扫过那些在后台堆积如山的进程,一不小心被相机保留的最后一个画面扎了眼。
左右逢源的漂亮女孩注定是无法单纯的,顽劣的朋友带着她比别人更早的迈进成年人的世界,也给了她一个更加离经叛道的道德观。
她见识过好几种歇斯底里,从没人把她放到弱势的位置上,好像漂亮的人就该觊觎别人的男友。
所以沉若楠烦不胜烦地实现了她们的愿望,让不分青红皂白的少女们知道真正被她看上的男人至少不会明面上首鼠两端。
恶劣的名声不胫而走,对她趋之若鹜的男人们十有八九心怀鬼胎。
给男朋友拍自慰视频是她安慰人的惯用手段,鸽掉的约会在令人血脉喷张的情趣面前不值一提,谁都能心满意足的度过一个平凡又愉快的周末。
所以当少年拿着的手机里传出她熟悉又陌生的呻吟的时候,沉若楠第一个反应不是尴尬和羞耻,而是看着秦恒的脸寻求一个态度。
恶心吗?
少年刘海长长了没来得及剪,刚好挡住了沉若楠探究的视线,只能从紧抿的唇线中看出一点山雨欲来的沉默。
沉若楠颤抖着双手听着因为安静而被无限放大的呻吟,放在桌上的果盘发出了小心翼翼的碰撞声。
少年终于抬起头,一双眸子漆黑得看不清情绪,像为了刺激她一样任由视频走到底又循环重播。
沉若楠喉咙堵着块石头,故作镇定地直视少年的目光,发热的眼睛却怎么也无法对焦。
她没有做错事,为什么害怕?
她什么也不会失去,为什么难过?
如果觉得她脏大可以直接说出来。
但他为什么不说话……
“别看了……”
沉若楠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沉老师,我硬了。”
所有情绪戛然而止,只余下沉若楠晴天霹雳的震惊。
“我好像没听清……”
“我说,我硬了。”
少年起身走了过去,一步踩碎一个徐徐图之,他终于在这场漫无止境的单相思中找到了主动权,迫不及待的发起进攻。
“沉老师,教教我,这种时候该怎么做?”
*
这句话如果脱离语境,一定是十分不可理喻的。
沉若楠经历过无数种不加掩饰的下流,唯独这次90度俯冲又升天的灵魂过山车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在恼羞成怒前先产生了一种如蒙大赦的解脱感。
生性浪荡的女人并没有后悔自己选择的人生,她过的还算幸福。
只是偶尔会透过干净澄澈的少年怀念起某个懵懂无知的过去,沉浸在自己从内到外都光明磊落的错觉中。
然后突然一切都回到了现实,谁能想到与她南辕北辙的少年不仅揭开了她的面具,还满不在乎她一身污泥想要拥抱她。
“你不用这样……”
沉若楠年少时没来得及体验懵懂的心动就一步登天的把爱情演绎成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纵情声色,所以她希望少年能走的更美好一点。
“可是我真的很难受。”
可惜少年丝毫不领情。
女人不是个矜持的女人,所以她搞不懂男友和固定炮友的区别,所以她也不会因为男友在床上无意识喊了前女友的名字而感到扫兴。
她是那么宽容大度的允许那些对她的身体食髓知味的男人们心里住着一个纯洁的白月光。
她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所以她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你想我帮你弄吗?”坏女人破罐破摔。
少年贴近她的目光闪了闪,回答不言而喻。
好像每一个意乱情迷都是从手指开始的。
少年初次被女人触碰的阴茎一路高歌猛进的勃发着,被压实的静脉盘曲在茎膜下阻断血流的退路,充血的海绵体把肉棒撑的又硬又烫。
他仰着头,试图对生理本能追根溯源来减缓射精的冲动,向来沉静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痛苦与快慰。
痛苦是引而不发的痛苦,快慰是温香软玉的快慰。
而胯中的女人却兀自震慑于少年成长的过于惊人的尺寸,她下意识吞咽分泌出的口水,却阻止不了下身汩汩涌动的情潮。
女人细腻而温暖的手灵巧的撸动,心里盘算着怎么含下这根赏心悦目的大肉棒。
沉若楠粉嫩的舌尖探出口腔,透明的黏液藕断丝连的盘踞在龟头上。
手里的大东西跳了一下,她紧跟其后俯身顺着将断未断的银丝裹住了少年前半段阴茎。
“呃……”
少年没想到女人会用嘴帮他,更没想到女人的口腔竟然舒服到这种地步。
他几乎绷紧了全身上下所有肌肉,还是没能忍住胯部如饥似渴地往前挺了一下,让妄图循序渐进的女人猝不及防吞进了大半根。
女人经验丰富的扩张了口腔,舌根上顶避免了被龟头捅到干呕,还是来不及阻止软腭被硬实的龟头碾压得节节败退,感官相连地刺激到了泪腺。
少年被女人溢出的眼泪惊得手足无措,下意识捧着她的脸去擦泪痕。
女人的身体和外表看起来一样天赋异禀,再粗暴的性事也能举重若轻。而男人在性事上总是暴戾的,尤其喜欢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所以眼泪几乎成了催情剂,看她越是痛苦就越是欢愉。
女人习惯了,甚至能从中体会到一丝抖m的乐趣。
所以在发现少年因为她流泪而隐约有些软化的时候,沉若楠愣了一瞬,心中被某种莫名的情绪填充得耳根发热,她欲盖弥彰地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少年,千娇百媚的吞吐起来。
坏女人其实也很想被人纯粹的爱着。
她软嫩的舌根灵巧的扫过渗出黏液的马眼,舌头缠绕的花样百出,恨不得倾尽毕生所学。
女人认真起来真是有种山呼海啸的威力。
少年在舒爽至极的舔弄中勃发的更加雄伟的阴茎像是被毒蛇缠绕的巨龙,麻痹地挣扎在湿热的口腔中粗喘。
强大意志力在高超的技巧下溃不成军,某种意义上初经人事的秦恒很快缴械投降,情难自禁地捧着女人的后脑射出一大股滚烫的白浊,堪堪溢出女人莹润的唇角。
少年喘着气,情欲弥漫的脸上潮红不退,直勾勾地看着女人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她小巧的喉结往上一滑,仿佛能听见精液被尽数吞咽的声音。
半软的阴茎在女人舌尖舔过嘴角的时候东山再起,少年终于在女人略微震惊的表情中找回一点自尊心。
性启蒙 五
食髓知味的少年拥有无尽的精力和欲望。
女人前脚刚走下男友的副驾驶,后脚就在卧室门前被嫉妒到发狂的少年就着锁骨下的吻痕吸嘬得两腿发软。
孤男寡女的房子就是个情欲的大染缸,把一个人的急不可耐染成两个人的排山倒海。
他们一路拥吻到浴室,唇齿间的喘息在光滑的壁砖上震荡回声,浓密地包裹着他们欲火焚身的躯体。
少年赤裸的上身意外的精壮,初具线条的肌肉紧实无比,不那么骇人的肱二头肌同样具有轻而易举将女人抱起的力量。
沉若楠衬衫凌乱,细长的腿被掰到少年身体两侧,沾着少许粘腻的蕾丝内裤岌岌可危地悬挂在脚踝上。
她整个人背靠着墙壁悬挂在半空,伸手慌乱地环住少年喉结鲜明的脖颈,不小心打开了顶喷的开关。
沉若楠惩罚似的在冰冷的水柱中含住少年喉间的凸起,对那个上下游移的硬东西穷追不舍。
少年不甘示弱,隔着被打湿的运动裤顶弄女人赤裸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肉穴一阵紧缩,女人双腿环住了少年腰,主动贴上软嫩的唇瓣来抚慰冉冉升起的空虚感。
少年终于余出了手,迅速释放出胀疼的阴茎,滚烫的肉棒紧紧地贴在湿濡的穴口边缘。
“说好的,两个月后如果我还是想要,你就给我。”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完全足够少年了解女人的水性杨花和招蜂引蝶的坏脾性,尤其这个女人不仅不加掩饰还变本加厉。
沉若楠想,如果这样都不足以劝退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就一定是他的喜欢肤浅到只剩精力过剩肉欲。
那她放任自流也不过是相互满足,没有拖任何人下水。
“嗯,给你,姐姐其实很喜欢小恒恒的大肉棒。”
少年红着眼顶进了女人动情到软烂的嫩穴,横冲直撞地把女人信口张来的口无遮拦掰成了泫然欲泣的呻吟。
水温和少年的身体一样逐渐变热,弥漫的水蒸气让他张开的毛孔无法呼吸,整个人在蒸腾的水汽里意识涣散,只能凭着下体不断上涌的性刺激主导胯下大开大合地挺动。
女人过于紧致的穴肉把他茎身上的褶皱包裹的严丝合缝,软肉细密的蠕动让他包皮下每一根毛细血管都颤抖起来,身体远跟不上意识的渴望,挺肏的速度几乎快到了极限,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欲望叫嚣着不够。
女人是真的怕了,可以说得上是阅男无数的身体竟然在一个刚开苞的少年身下节节败退,肉棒带出的淫液没来得及顺着腿根淌下就被捣了回去,在穴口交合处挤出半圈糜烂的白沫。
过于强烈的刺激让她错过了少年舒服到扭曲的表情,脱力地趴在少年的胸前上下颠簸,愤恨的被一个毫无技巧可言的愣头青先一步顶上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被高潮中的小穴紧紧咬住少年没法再凭借绝对的力量冲破肉壁的桎梏,在突如而来的战栗中精关失守,意犹未尽地射出好几股浓精。
看来真是憋坏了。
女人浑身酸软,竟然比刚泄身的少年还有种拔吊无情的意味。
停留在甬道里的少年恋恋不舍地用半软的阴茎继续顶肏,被两股情潮润滑得畅通无阻的小穴还没从上一波痉挛中恢复,就惊恐的感受到被某个逐渐硬挺的大东西扩张的恐惧。
“你怎么回事?”
金属转动,少年一边碾磨她敏感的内壁,一边游刃有余地关掉花洒。
女人还没来得及质问,就被抱到了起雾的洗手台前。
少年其实不懂镜中的情趣,他没注意到镜面朦胧的反射,只是想让一直抱着他的女人能坐在高点的地方。
少年只是想舔她的乳,看她的穴。
女人百转千回的情趣被少年莽撞的直球撞击得七零八落。
女人终于发现身经百战得来的技巧在强悍的硬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狂乱的性事断断续续持续到后半夜,饱暖思淫欲淫欲忘保暖的两人在床上抵死缠绵,少年秉承着勤学好问的优良品质,一边在把女人顶得娇喘连连的某个位置坏心眼的揉捻,一边问她操这里是不是很舒服。
女人软若无骨地躺在床上,腹诽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坏小子明明含着她的乳头竟然还能做到口齿清晰。
沉若楠在某个自学成才的后入式中不幸被干到潮吹,喷涌的阴精失禁一样淋在浅色的床单上,勇于创新的少年竟然还尝试伸手捻搓她的淫核让高潮变得更加持久。
这该死的年轻力壮。
被操晕过去的女人悲愤的想。
*
女人在一片晨光中苏醒,转头便对上少年直勾勾的目光。
过于明亮的光线让少年的面孔温暖如春,终于等来了千里冰封的雪原融化这一刻的女人还没开始高兴,就因为掌心挺动的灼热触感而拉下脸来。
她下面真的、很痛。
女人夹着被操的发肿的穴肉决定抵死不从,湿了也不从。
昨晚就看出女人不适的少年当然不会勉强,他只是开心,硬疼了也开心。
少年倾身把脸埋进女人的颈窝,女人又香又软,胸口到下腹到大腿都想要触碰她。
女人垂眼,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柔软的发梢扎在敏感的皮肤上,耳后、脖子、胸前,痒的她心脏发疼。
她在某个触及心灵的瞬间倏然止步,无比坚定又遗憾的认为少年和她只是两具只有情欲没有感情的肉体,他们心甘情愿,他们各自沉沦,他们只是在某个深不见底的阴沟里不期而遇。
“小恒?”
秦家夫妇回来的真是时候,沉若楠被兜头淋下两盆冷水,手脚冰凉的僵在床上。
少年不疾不徐地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把自己裹成一个蝉蛹假装不存在的女人。
房门只打开了一道缝,身高体长的少年把房间遮的严严实实。
“回来了。”
声音还沙哑着,脸上倒是迅速变回冷冰冰的平静模样。
不愧是把少年养成一座冰雕的家庭环境,沉迷工作的父母一时忘了要怎么对许久未见的儿子嘘寒问暖,只好谄谄地拿出一个价值不菲的新款手机表达一下关爱。
“听说这次联考成绩不错,妈妈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就挑了一个……”
“谢谢。”
少年没再为难蒋女士组织客套,假装不懂事的打断了对话。
被打断的蒋女士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了眼隔壁紧闭的房门,“我还给小楠带了礼物,也不知道她醒了没有。”最后才点题似的说道,“你也该好好谢谢人家。”
秦恒目光闪了闪,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像是在敷衍,又像是应下了。
好在十几年的相顾无言习惯了把尴尬当做日常,蒋女士在确认自己确实不知道说什么了以后就转身下楼了,还不忘在楼梯上远远嘱咐了一句“收拾一下赶紧下来,我给你买了早餐”,来表现出一幅行色匆匆的样子。
“沉老师。”
少年关上门,站在床前看着装死的蝉蛹,变脸似的一脸如沐春风。
“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沉若楠躲在被子里,缺氧的脸被闷得红扑扑的,她终于憋不住掀开被子,凌乱的头发和湿着通红的眼大口呼吸的动作活像刚被欺负完的小兔子。
少年眼观鼻鼻观心,乞求自己的小兄弟赶紧息事宁人。
*
少年下楼过了好大一会,沉若楠才眯着眼假装刚睡醒走下楼,还一脸惊喜地跟蒋女士打了个招呼。
少年也在同一时刻起身,在楼梯口揩下一点擦肩而过的暧昧。
蒋女士的精明不喜欢用在家人身上,但还是从少年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出了某些不可言说的意味,比如提到沉若楠时骤然柔和的神情、比如把那些“对身体好”的特产点心不由分说地装到了预留给她的餐盘里的小动作。
所以当看见两人刻意避开对视交错而行的时候,蒋女士脑海中突然冒出四个字——欲盖弥彰。
雷厉风行的蒋女士很快组织好语言,尽量心平气和地看着沉若楠足以作为呈堂证供的漂亮脸蛋。
“小楠啊,过来吃饭。”
好一个欲抑先扬,蒋女士无比殷勤地把早餐和伴手礼悉数奉上。
然后在沉若楠受宠若惊的呆愣中单刀直入,“今年22了吧。”
“啊……对……”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沉若楠茫然附和。
“我家这个傻小子才16,最近像是到了叛逆期,什么不好学什么。”
沉若楠很快听出了不对劲,一颗心沉了下来。
“姐姐平时也比较忙,辛苦你平时帮我多看着点他……早恋什么的也帮我好好劝劝。”
成年人擅长点到为止。
蒋女士孩子比同龄人生的晚,四舍五入50岁的女士突然把自称改为姐姐,沉若楠要是再听不出什么,学历就该是买来的了。
连续一周,沉若楠过的浑浑噩噩,因为父母回家而被迫“修身养性”的少年没机会细品女人的魂不守舍究竟是遭遇了职场问题还是生活问题,只能强迫自己用相信科学的态度来压制心中莫名的不安。
女人洗完澡开门时一眼就看见等在在房门口的少年,神情冷漠地偏头无视了他的欲言又止。
窗外春雷乍响,滂沱大雨浇灭了女人重拾青春的激情。
她自诩信奉及时行乐的宗旨,自以为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你看,你心虚的很。
她无奈的想。
女人辗转反侧了一整夜,终于在某个冬去春来的清晨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性启蒙 六
囊中羞涩的女人仓促搬到了蜷缩在国际化大都市楼宇间的某个阴暗角落,无论是潮湿破旧的斑驳墙面还是大清早就排起洗漱长龙的公共水池都让此前过于幸运的沉若楠意识到生活不易。
好在她还有年轻有为的男朋友。
同居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两人还没到为油盐酱醋的琐事争吵的那一步,就因为男人带着即将奔叁的焦虑催婚而冷战分手。
23,她还小呢。
参加完大学室友婚礼回来的路上,沉若楠满不在乎的想。
那16呢?
女人甩了甩脑袋,沮丧的在湿冷的小房间里翻聊天记录。
其实也没什么记录,只是两个月前少年问她为什么要走,她斟酌了太久以至于错过了“刚看到”的最后期限。
化名为前男友的青年才俊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可笑又卑微,于是避开人来人往的公司退而求其次地在弄堂口堵住了下班的女人。
“我不是因为年龄到了才想结婚,我只是希望你能安定下来,你不小了。”
“什么叫安定?什么不小了?我还没毕业啊大叔。”
被大叔两字扎了心,男人以毒攻毒的回敬一个昭然若揭的老牛吃嫩草。
“那你前房东那个儿子呢?就他看我那眼神,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他对你什么意思。”
“他妈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
男人愣了一下,很快推理出了沉若楠突然搬家的前因后果,震惊大于失望,求和的念头忽然有了动摇。
“你怎么……”
沉若楠看出了男人的犹豫,心里讽刺又委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两人捅个对穿。
“林青知道你分手后还会跑来跟前女友算旧账吗?”
女人用力睁大了眼睛,转瞬即逝的热流在瞳孔上转了一圈,又倔强的回到泪腺里。
论朝叁暮四,谁不是半斤八两?
男人盯着那张精致又乖张的脸,心中五味陈杂。
哪有什么白月光,他的过去不过是个千疮百孔的月球表面。
众星捧月的他怎么能忍受女人若即若离的暧昧态度?所以干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摆出一副旧情未了的姿态来达到心理平衡。
可惜薄情的女人从来不知道吃醋两个字怎么写。
“你突然提林青做什么?”男人心存侥幸的问。
“我都让你在床上提她了,床下我还不能说两句?”然而女人只是洋洋得意于他们重新回到了同一道德水平线。
男人还想保留一些体面,于是在天黑前两人不欢而散。
将夜的天蓝的发紫,汽车尾灯消失在道路尽头,女人转身走了另一个方向。
她盯着忽然亮起的路灯,不屑的哼了声。
没什么可难过的。
女人余光隐约看见拐角处走过一个穿着校服的高挑身影,脚步顿了顿,再转头又看见叁两个学生围在路边摊前聊天。
尖细的高跟鞋踩在崎岖不平的水泥地上,女人裹着一身寒意游荡在失魂落魄的街头。
她早就不难过了。
纸醉金迷的大都市能让女人在12平米的老房子里进退不得,也能让女人在灯红酒绿的酒吧夜夜笙歌。
沉若楠扭着一身妖娆穿过目光灼灼的人群,在角落的沙发里醉的四肢发软。
一块不知从哪个奶油大战里幸免于难的小蛋糕顶着一根奄奄一息的小蜡烛伸到面前,陌生又轻浮的小帅哥笑起来能让人神魂颠倒。
“今天我生日,帮忙许个愿。”
女人兴致不高,眼睛都懒得睁开,“许你离我远点。”
“说出来就不灵了”,男人自顾自地在女人旁边坐下,“你看,我突然就想离你近点。”
可能是因为突然发现男人的香水味很合她胃口,也可能少年气的帅哥总有七八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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