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域(SC,1V1,雇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尘
只是他明显没想到,断了沉铎后路和手足之后的重兵围猎,竟没拦住这个嗜血狂魔。
他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杀过重重埋伏到他门前,等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啊——”
门口守卫叫声只听得一半,就被破片手雷炸开大门的爆破声吞没。
男人以手中肉身为盾靠在背墙躲避气浪,平静的两秒竟惊奇发现肉盾还剩微弱呼吸。
他杀红了眼,绝不能忍手下还有活人。
抬手之间,军刀寒光凛凛一晃而过,守卫被枭首,人头被他阴着脸一脚踢进屋子。
血红人头保持着惊恐的表情悠悠滚动,到最后转了一圈停下。
相较于刚才外面那些人临死前的聒噪,此时这滚动的轨迹更像是慢放,甚至还带着点优雅的仪式感。
男人黧黑面容被鲜血喷溅得血影斑驳,绯色与蜜色混沌相交,整个人越发凸显暴虐狂野。
他双眼血丝满布,紧拧着眉,在人头停止滚动的一刹那,纵身如鬼魅一般闪到指挥官面前,铁手撑的青筋暴起,死死扼住他咽喉。
用力,便迫使他张大嘴发出难听的“啊啊”声,面部也因着痛苦挣扎扭曲。
虎口和手背刚凝固的伤口再次崩开,他像看不到,也感觉不到疼。骨节分明的指明明染着棕红,却依然能清楚看到边缘因用力而发白。
男人揪着指挥官起来,猩红双目紧盯着他眼睛,墨色的曈里杀意毕现。
“你妈的要搞我?”
他说着,牙咬的“咯吱”响,指头间的缝隙随着收缩,指挥官得以维持生息的氧气通道就越来越窄。
五十岁中年人绝不是二十五岁精壮战士的对手,他脸憋的茄紫,眼前仿佛已经看到通向地狱的幽深隧道,可眨眨眼却发现那其实只是男人的漆黑眼瞳。
“为什么?”
沉铎放开一点,给他最后的说话机会。
指挥官懂这动作的意思,他打不过这年轻人,败北的代价就是他的性命。
生活在地狱边缘的人终于要奔赴终点,他表现的却尤为平静。
“谁让你招惹了y国军队,招惹他们的女人。”
他们的女人。
这句话成功激怒男人,怒火瞬间爆开燃烧至顶。
那明明是他的女人!
黑瞳怒睁,眸光霎时凝成冰刀直射对方,下一秒,一声嗯哼气声和骨头错位声,大掌钳制的脖子被骤然掐断。指挥官后仰着倒在沙发上,脖子扭曲,头颅摇摇欲坠,像是空中漂浮的风筝般不定。
沉铎无心欣赏他的作品,更没留意自己刚刚杀死了边境地带让人闻风丧胆的北极狼指挥官,他脑子里只有刚刚那句拌着血气而沙哑的话。
去他妈的他们的女人!那是他的人,也许已经怀上他小狼崽的人!
这话他听都听不得!
“哐——当——”
上好弹夹疯也似的冲出去,手雷开路炸出一溜火花烟尘。
-
“找!一个女生走不了多远的!”
“他回不来了!你们怕什么,冲上去!”
地下室里昏暗密闭,视觉和嗅觉都几乎被剥夺,而听力的灵敏度也在同时被放大。
她虽没听过几次,但也听出来这是那位中校的声音。
当日在操场旁边奚落鄙夷沉铎的校官。
她本来以为是那些“熊爪子”来寻仇,觉得在劫难逃,所以在听到他声音时身体遽然放松一瞬。
然而,也只是一瞬,就又变得比之前还要僵直。
他回不来了?
他是沉铎吧,为什么会回不来了。
本是同胞的军队突然变得敌友不明。恐怖的念头一旦滋生就会控制不住地蔓延,她身体一阵无力,半垂的眸子里被倏然抽走了光影,木然而绝望,再不能灵动。
郑锐站在院里环视一周,仿佛周遭搜寻的士兵在逐渐透明至消失,一切都是静的。最后,他游离的目光,终于穿过人群落到水井边一个玻璃杯上,视线一动,走过去拿起来。
果然是温热的。
燃域(SC,1V1,雇佣兵) 56、他是她的无往不胜,亦是她的盖世英雄。
沉初抓着虞卿的胳膊,紧抿嘴唇面色惊慌,朝木桶看了一眼,又看了她一眼,接着拼命摇头。
虞卿压低了眼眉,无声抱了抱他,然后不等他反应便抓起他的小身体塞到乌木桶里。
从头至尾都是无声的动作像一出哑剧,却没人欣赏这临别的最后一刻。
盖子被封住,木桶里的潮湿腐烂味就朝沉初袭来。
想出去,却不敢发出声音,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刚才外面的人不会寻到这里,虞卿会没事。
可是现实不是奢想,在他摸到木桶湿滑黏腻的内壁时,那层薄薄的铁皮还是被人从外面打开。
“咯噔噔——”
伴着尖锐噪音,漆皮和铁锈也掉下来,在阳光下飞舞、碰撞,扬起雾一样的烟团。
铁门被打开那一瞬间,久违的光明重新回到虞卿眼前。同样的晃眼,让她突然想起清晨时分沉铎打开门时逆光的剪影。
那是日出前最黑暗的时候,他披着光走到她身边,然后,她就被他蓬勃身体所发出的温暖裹挟。
所以那光线即使色调发寒也让她是暖的,是静的,与现在被阳光照着的冰凉截然不同。
虞卿适应眼前光亮,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郑锐,她从未和他有过正面交流,没想到第一次正式的对话是在这地方。
微颔螓首。
“郑长官,对不起,我以为是在容城的那些人。”
郑锐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也打破了他预想的说辞。
他脸上肌肉缓缓绷起,上唇被下唇包住,上下牙轻微摩擦。
快速打量这个女人几眼:她语气恭敬有礼,妩媚多姿的眉眼里却带着隐约别的情绪。
这种情绪与她说出的话背道而驰,不是敌意,更不是仇恨。
是怀疑。
可虞卿始终没有表露任何不妥,这让郑锐一时不知说什么。
他蓦地想起临走时周乔山说的话,对着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嗯。”视线不移,将头侧过去大喊。
“收队!”
虞卿临走前目光快速扫过身后漆黑的地下室入口,见郑锐夺门而出,没有继续搜查的意思之后松了口气。
她眼里依旧蒙着一层雾气,那是刚刚想起沉铎时涌上的酸涩,可现在她却面无表情地眨眨眼想要刻意隐去这股绯红。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会是好事。可她也明白,只要和从前一样,她与军队双方就能维持一个平衡的关系。
毕竟她离开的时候并不是叛逃,是经过周祈年的允许。
她不相信沉铎会死,他强悍到不像现世存在的人,他是她的无往不胜,亦是她的盖世英雄。
她要等,要等他回来。
莹莹杏目在低头的瞬间滑下一道光芒,又立刻被手背隐去。
她红了的眼瞥着郑锐,他正打开车门,抬腿蹬进车厢。可那身体却在此刻突然停住,虞卿眼看着他往座椅上放了什么,然后猛地回过头看她。
平衡的天平在倾斜,她藏在身侧的手紧扣,指尖深深陷进手心。
一个转身的功夫,郑锐脸色变得难看,眼里不难看出惶恐,甚至还左右转头看了看周围空旷的原野。
“虞记者,为了你的安全,还是来我车上坐。”
他说的不容拒绝,身后紧跟的士兵在话音落下后往前迈了一大步,她甚至感觉到他们身上的热气,这让她不得不也跟着往前走。
-
虞卿身体靠着左侧,郑锐靠着右侧,两人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驾驶座上的士兵面无表情的漠然凝视前方,车内气氛凝重,却又安静的恰当好处。
郑锐搭在腿上的手指缓慢摩擦布料,眼神在四周来回漂浮。他透过女人弧度完美的侧脸,远眺茫茫荒野,一切看上去都不经意。
车子行到防风林,虞卿低垂的眼睫忽然动了动。
这林子她熟悉,也记得树木的密集程度足以让里面暗无天日。
最重要的是,这是当初沉铎带她路过的地方。
他们重逢这段日子经历的事不少,但好像永远都是在砍在杀或者在路上,平静的回忆少之又少。
所以那天就算天气不好,一切也再普通不过,她也还是记住了那一眼。
——男人单手执掌方向盘,偶尔会斜睨着看她一眼。如果正好和她视线碰上,他就挑下眉,然后嘴角勾起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再说一句没轻没重的情话。
太想他。
也有点后悔他走的时候没有多抱抱他。
而在远处不见天日的树林里,满脸血污端着狙击枪的男人,正趴在一堆长满苔藓和杂菌的石头和烂木上。
何光他们赶到小楼的时候只找到了沉初,虞卿已经被他们带走。他为了赶在前面,抄了一条有反动武装出没的近路。
一路闯过来,他身上的衣服变得残破。擦伤大多凝固,刀子和子弹刮破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但这些他都不在意,也不重要。那双迸射着寒光的鹰眸只盯着不断靠近的几辆军车。
天寒地冻,鬓角却流下行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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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一个趣事,就是我醒着的时候基本没人投珠,要睡着才有。
是提醒我要色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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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域(SC,1V1,雇佣兵) 57、从心到身体都失控,到最后他成个疯子,只想,也只能朝着她狂奔。(二更)
淬了冰的黑瞳里透着树影残迹,四五辆车沿着凹凸不平的土路行驶,堪堪融进那片墨色,把男人目光破开一道口子,然后搅散,更搅得混浊。
脊背僵直了一瞬,随后眼睛眯得更深——他看到虞卿在遥望窗外,还刚好冲着他这边。
沉铎看不清她的表情,却有感觉她微仰的倾城面容带着哀伤。
虞卿也看不到他,防风林严密,低处也都生满了灌木丛,将他所有踪迹都藏匿住。
但车子就这么走,他们总会在某时某刻,在两个人都不知道的时候隔空对视。
扣着扳机的食指是粘的,蹭出分不清是铁锈还是血腥的味道。
沉铎的冷静睿智在看到虞卿那一刻荡然无存,可他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别的,以他的角度,最佳的射击时间最多只有十五秒,十五秒后车子就会驶离,到时候就再造不成什么有价值的伤害。
还剩叁秒。
手指用力蜷缩,剑眉眉尾高高扬起。
还剩两秒。
瞳孔微缩凝神紧盯行驶中的轮胎。
最后一秒——身体微转,指腹按住扳机,射击!
“呯!”
子弹卷着飓风直直射进第二辆车子轮胎。车子被击中后紧接着快速旋转几圈,发出尖利嚎叫声平着飞出去。轮胎黑印如一道伤疤般刻在地上,也惊到所有人立刻下车,朝着子弹发出的密林抬起步枪准备应战。
沉铎眼眦几乎瞪裂,白眼球被红血丝缠绕的没有一丝空余。他在最后一刻歪了身子,枪口朝下移了两寸,终究还是没能做到朝着车厢内开枪。
不到不得已,他不想沾上y国军队的人命,也不想置她于两难和生死边缘。
以往他可以赌,可以拼,可以搏到绝地,但现在不一样,他不能用虞卿的命开任何玩笑,他输不起。
土道上的士兵在骚动,沉铎端着枪朝侧边奔跑,从最近也最不易察觉的地方接近那辆被打飞的车子。
男人一边跑一边抹了把脸,手上的铁锈味和霉味瞬间顶进鼻腔,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到地上。
他的心慌到酸疼,四肢和躯干都在颤抖,就像那天在容城时一样,他离她越远,越无法掌握她,就越无法控制自己。
从心到身体都失控,到最后他成个疯子,只想,也只能朝着她狂奔。
......
郑锐是在上车前接到卫星电话知道沉铎逃出生天,不仅逃了,还割了北极狼总指挥官的人头,往里面塞了手雷当做人头炸弹引爆。
佣兵本身就无情面可言,毒狼又是心狠手辣的个中佼佼者,他心里没了底,才拉上虞卿过来坐。
本想着当个保障,却没想到这女人对六亲不认的毒狼如此重要,居然敢为了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和正规军硬干。
郑锐庆幸,也脊背发冷。
如果刚才不是她在,自己很可能已经变成一朵炸开的脑花。
但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傻子,怔愣不多时,他抓过捂着嘴表情痛苦缠乱的女人就下了车。
刚走两步,幽灵般无声的暴戾男人就从旁边足有两层楼高的巨石上跳下来,直直挡住他们去路。
高大身体挂着一身沉重武装落地,发出“咚!”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手臂举起与肩同宽,冲锋枪口毅然对上郑锐的额头。
“周上校说了我可以带走她,正规军出尔反尔?”
历经多场恶战,他深麦色的皮肤上混杂着各种脏污,双目充血赤红,嗓子被烟尘浸透,比平时还要沙哑几倍。
他只看了郑锐一眼,目光就移到女人的脸上,然后似钢铁那般冷硬无情的人忽然就被赋予了生息。
虞卿刚刚被突然的漂移转的胃里翻江倒海,而这股反胃的感觉车停了也止不住,只顾上不停干呕。
她眼眶被强流出的生理泪水噙满,闪动着潋滟波光,眼前像挡了一条溪的水,听到他的声音,甩甩头才能看清。
看清她的模样,男人齿关紧咬,一双阴鸷的曈像是要瞪出血来。
女人娇艳潸然泪下,瓷白的皮肤沾了眼泪被风吹的通红。
而他只觉得自己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再开口嘴唇就更颤抖。
“她得和我走,放开她。”
士兵们朝着这边缓缓围上来,郑锐余光里挤进一片军绿迷彩,心里就有了底。
“你和部下截杀周长官,还有脸提他?”
说罢挟着女人后退几步,朝着身后大吼:“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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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没睡太困了,但是不想卡在这里,所以睡两个小时再起来。
大概十二点多见。。。
燃域(SC,1V1,雇佣兵) 58、“来,别动我的女人。”
虞卿没来得及欣喜他还活着,就被郑锐的话惊住。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美目流动鸦睫虚晃,跟着眼前一阵眩晕。稳了稳身体,看着逐渐压过来的人群,她松开掩住口鼻的手侧头瞪着郑锐,眼里有惊诧也有嘲笑。
“你说什么?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杀周祈年!”
女人吼得身体脱力,却无所依靠,只得虚虚回过头与男人对视。
那一片黑深情又纠葛,她一头撞进去就仿佛脱离了当下,然后耳边就再听不到别的声音,看不到别的画面,眼里心里只剩他。
她盈动的明眸被泪水染成桃红,玉容痛苦纠缠,发丝也纷乱地贴在脸上,带着破碎而凄凉的美。
男人的心被眼泪割下无数道创口,那泪水汇成的刀是钝的,陷入心口的每一寸都让他痛得柔肠尽断。
而同时,沉着的黑目里和女人一样显出难得的惊讶——他从容城回来从未离开住所,又到哪里去杀周祈年。
眼眶压低目光闪烁,愤怒中增添几分无奈。
“不是我做的,我最后一次见他那天,是从容城回来的路上,他那时好好的。”
他难得耐心,郑锐却对他的解释置若罔闻,冷嗤一声,身体还在向后退,抓着女人的手也更紧了。
郑锐的小动作被男人尽收眼下。
女人雪色的细弱藕臂上被抓出几道赤红的指印,而大手还在不断用力。他心里一颤,悬空了半秒,连带着原本步步紧逼的脚步也都停住了。
虞卿身体上每一处宛如羊脂白玉的皮肤他都细细品尝过,那么细腻,那么脆弱,怎么禁受的住别人这么暴力亵渎。
他心里乱了,手中的枪也就略微晃了一下,漆黑墨瞳瞬间迸射寒光与杀意,可脚步却再没敢跟上来。
郑锐掀起眼皮看了眼额头上的枪口,嘴角扯了扯,笑里颇有几分得逞的意味。
他的判断是对的,从沉铎出现在这里的这一刻他就知道,只要有手中的女人在,这头狼绝对不会开枪。
如果杀了自己,也许他还能逃走,但带着一个柔弱的女孩是绝对走不掉的。
他一旦有所顾忌,就像是扼住他的咽喉,或像是砍断狼的四肢。看着他努力张口喘气,看着他在地上痛苦挣扎,不管怎样都好,他都没有反抗之力。
任他狂傲凶狠不可一世,也只能凭自己宰割践踏。
恶意从心中晦暗的角度滋生,他尽情享用这一刻让对手痛苦的快感。紧接着,他用眼神示意士兵止步,开口前原本紧捏女人的手松开了一些。
“放下枪,跟我们走,你有没有做,要经过长官判定。”
他在循循引诱,相比较一场硬战,他更希望用不废一兵一卒的“和平”方式来抓住这匹野狼。
“不行!他根本没做!凭什么跟你们走!”
女人瞳孔骤然针缩,歇斯底里的大叫想要挣脱他的控制。
郑锐的话让她惊醒,后知后觉的明白这一切都是阴谋。她的男人太强了,强到他的存在威胁了其他势力的利益。
濒临绝望边缘的爆发是惊人的,郑锐都险些没扣住她。他眼中凶光毕露,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飞快从身后拔出手枪抵住她下颚。
“虞记者,你要背叛吗?”
话是对虞卿说的,可眼神却始终不离沉铎的脸。
这就是威胁,只看他怎么选择。
双方僵持,不知过去多久,男人微微挑动眉头,硬挺的面容缓缓抬起,随着薄唇扯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真是瞧得起我,这么大动干戈。”
任谁都抵不过她楚楚霜瞳里的水光盈动,他可以用任何人的命去换她安好,包括自己的。
他想明白了,也就选好了。
说完,不再看眼神悲恸的女人,手臂一转,冲锋枪被抛出去砸到青石上,朝着郑锐张开手,暴露出自己所有。
语气轻佻,“来,别动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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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奖结果3号凌晨统一公布两天的~~~
燃域(SC,1V1,雇佣兵) 59、他的躲闪更像是沉默的告别,这种感觉比担心他的安危更绝望,痛也更撕心裂肺。(二更)
男人的手慢慢转动,那把像是同兄弟一样的枪,和他一样刚硬迅猛,被他轻而易举又不带任何迟疑地撇到一边。砸到石头上,又砸到地上,发出最后的声音。
女人眼睁睁看着孤傲的人扔掉了属于士兵的尊严,然后张开双手,满不在乎地把自己的身体上所有弱点展示给对方。
“唔!”
她挣扎躲闪,眸光虚弱颤抖,热泪便似泉涌般奔流出眼眶。视线逐渐混沌不清,连面前男人从容不迫甚至带着谑笑的面容都融成一片。
但她知道他没看着她,甚至刻意躲避她眼神的逼视。
放下枪就是束手就擒,在战场上,谁都知道佣兵被俘虏后意味着什么。这些人没有国际公约的保护,身后的人也不会为了救他们而出头。别人利用他们,又诋辱他们,到最后的结果只会被这些自诩高于云端的人生生折磨死,更何况这场战役的出发点本就居心不良。
而沉铎知道,他从放开手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下场,所以她再感受不到他独有的灼热视线。他的躲闪更像是沉默的告别,这种感觉比担心他的安危更绝望,痛也更撕心裂肺。
郑锐摁住不安分的人,扫视沉铎身上一圈,目光掠过小腿上绑的钢刀和腰间别的手雷。
严声命令他:“所有的东西都扔掉。”
这是个游走在沼泽与悬崖边缘生存的危险人物,一生都处在绝地里,习惯了生死博弈,更会借由一切可能扭转战局,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他话音将落,沉铎眼里则露出不耐和不屑。
“啧。”
男人眉毛挑出两道刀锋,绷起下颌缘俊脸微仰着看郑锐,眼里都是鄙夷。他抽出匕首扔到地上,又把手雷丢到草丛里,再问他,“行了吗?可以放开她了吗?”
他从没在战场上受过这种侮辱,更没见过这种怂货。耐心到极限,眼里喷出焦灼火焰,温度足以把所有人焚成灰烬。
毒狼的威名在外,都是真刀真枪堆积又以鲜血浇成的。骨子里散发出的骇人气势,和墨色瞳仁里迸射的寒光不用武器都能镇住他人。郑锐被他视线烧的后脊汗毛乍起,仿佛他才是那个被人胁迫的人。
他稳定了心绪,极快地发现了自己的窘态,隐藏去眼里的忌惮,慢慢低下头审视,未几朝旁边中校歪了歪头。
中校心领神会,但依然不敢以身犯险,谁知道靠近他的时候会不会被他突然拧断了脖子。思考两秒,他停住脚步,将早已准备好的手铐转而递给旁边的年轻士兵。
士兵也恐惧,接过手铐的手都在颤抖,可他是下级军士,身后再没有可以替死的羔羊,只能颤巍巍地走上前,一左一右抓过男人的两只手。
男人全程平静,眼中淡然的离奇,似是被剥夺自由的人不是他,态度更像一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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