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域(SC,1V1,雇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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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更:info (woo18)
燃域(SC,1V1,雇佣兵) 44、不像在做爱,反而像是在寻求救赎。(h)
月光在墙上投出一处皎洁,其余四处幽暗漆黑,唯有卫生间虚掩着的门缝里往外泄出几丝不断晃动得光亮。
男人穿梭在她体内,灵魂深处蓦然闪现一串火花,今晚的事情便像过电影一样一幕幕强迫性在他脑海里放映。
屋里的空气寒凉到可以瞬间让人外露的皮肉汗毛直立。就是这种微凉的氛围,生生让两人灼热的喘息和皮肤间的磨蹭焐热,洗手台前的镜子上也被晕上一层白雾。
“沉初......”安安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双腿夹着他的腰身,随他耸动的动作一次次被顶起,微仰着玲珑的下颌,发丝不停凌乱地左右摇晃。
她慌乱无措之际下意识喊出他的名字,喊完后贝齿便忽地紧咬住下唇,鲜红的唇瓣被啃咬到发白也不肯松开。
本来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可他突然加重的力度硬是让后面的话断在舌根,到最后,连想说什么都忘了,只剩低沉零落的呜咽还能从唇缝中溢出。
他今晚要的比平时都狠,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后发了狂,每一下都深重地戳到最柔软的地方。两人身体敏感的内里在互相研磨,或者说折磨。不像在做爱,反而像是在寻求救赎。
她大抵见识到了在战场上厮杀的男人是何等凶残,尚且青稚的身体经受不住他疯狂攻击,她眼里渗出清莹的泪水,顺着弧度完美的侧脸缓慢向下流淌,妆出两条银丝线。
“叫哥哥——”两条腿无力地勾着他的后腰,他看那两条泪丝越拉越,眼神猛地一凛,紧绷着下颌线,手掌按住她的腰不动。使劲顶弄一下,她便发出一声轻咛的哼鸣,尖利如兽爪般的指甲也刺进他皮肤里。
沉初不喜欢她在亲密时叫自己的名字,那让他很容易联想到她对自己生疏又忌惮的日子。他眼里的光亮在渐渐消散,小腹肌肉用力绷得沟壑分明,身子加快力度和速度,逼迫她改口。
男人坚硬的胸肌不停积压她胸前两块柔棉,高耸山峰压成平地,分散摊在四边。她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眼尾挂着几滴晶莹鲛珠,身下的地上淅淅沥沥滴的都是黏滑汁液,身体虚虚地挂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终于松口妥协。
“哥哥......”
女孩失神又迷乱的目光让他瞳孔舒张,他爱极了她因他而迷醉的模样,狠咬了下牙槽,情不自禁低头含住两片唇瓣吸吻,手掌伸向一侧的镜子贴上去,水汽上骤然印上一个厚重掌印。
“安安,你看——”
她眼睛睁开一条缝,循着男人低沉声线的朝向望过去。
在她睁开眼睛前一秒他大手一挥抹掉镜子上的一片水雾,里面赫然映出身体相交的两人。
女人身段纤莹,面容娇丽精致,似雪般莹亮的肌肤散发着淡淡凝辉。男人身材孔武有力,五官硬挺俊朗。黧黑的手臂肌肉暴起,雄壮有力的前胸上沾着一层晶亮的汗液。
黑白相交刚柔相缠,唯有两颊上晕染的赤红相同。
同样痴迷如醉,又同样被对方的体温炙烤,是水乳交融中纠缠出的热量。
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太强悍,特别是每次贴近自己时,身上蓄力而高高绷起的肌肉和鬓角处坠落的汗珠。
沉安安只看了一眼便羞得把头埋进他颈窝。
“怎么了?怎么不看?”
他一字一顿,每说一个字就用力上顶一下,男人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挂着一个成年女孩在身上耸动许久都不见丝毫疲怠。
“不要......不要看......”
那画面的刺激性太强,那一眼之后娇颜上的烈火一路烧灼,大半个身子都像是落日前最后一道夕光那般殷红滚烫。
男人劣性被撩拨起,仿佛浇不灭的真火,任由她上下一起流多少水都无法阻挡他恶劣的心。
他斜睨了一眼她身后,从手边的架子上抻了自己的背心过来铺在洗手台上,再抱着人坐上去,离那面镜子更近,连她胸前红樱的颤动都能一下不落的尽收眼底。
接着便是一阵凶狠耸动。
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也没有任何预兆,每一下都入到最深,然后从镜子里看她紧闭着双目咬着唇艰难忍耐,想叫又不敢叫得大声的纠结面容。
“大哥......”她低声求饶,讨好一般送上自己的唇。
他却并不着急亲吻,只是贴着她耳边边动边诱导。
“看一眼,乖,我想看你。”
她不是经不住诱惑,只是经不住他身下的凶狠动作。僵持不过几秒之后,她终于全盘认输,睁开湿润的水眸从镜子里和他对视,目光极其不坚定地来回躲闪,眼角还带着痛苦过后的绯红。
羞涩让她不自觉地夹紧身体,将男人夹得生疼。
“嘶......”
欢爱中的对望,她可怜无助的眼神,还有檀口中急促娇弱的喘息,这些本就足够让他震撼,她又给他猝不及防的一击。
男人深深蹙起眉头吸了口气,被她吸得一下子泄了出来。
感觉到他喷薄的灼热,女孩轻轻眨了眨眼。
眸子里水光潋滟,浸着委屈的泪珠。
“进去吧,好累,好冷......”
只要不是在情事上,任何时候男人都依她。
他抽出分身清洗两人下体又抱着人到床上躺下。
月光已经从墙上移动到床边,正好照亮女孩半个洁白胴体。男人眼眸一软,反射的月光都格外柔和。抻过毯子给她盖上,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
“睡吧。”
安安乖乖把头埋进他胸前,听他蓬勃的心跳声。沉初身上独特的男性气味环绕在四周,她一阵心安,在他话音落了没多久呼吸就慢慢平稳,偶尔颤动一下的睫毛也回归宁静。
沉初的手仍旧抚着她的身体,不知又躺了多久,在女孩已经睡深睡熟之后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起身穿好衣服脚步轻巧的离开屋子。
燃域(SC,1V1,雇佣兵) 45、我那次出来没有整理好屋子,等你回来了,我们要去看看。(二更,二合一)
男人走出宿舍楼的大门,将目光投向对面那排低矮的小房子。随后眼里刚刚因她而升起的温度便堪堪散去,一脚踏进门槛时已经恢复成惯常的冰冷。
风吹的窗户不停拍打窗棂,惨白的月光照亮男人的侧脸。一明一暗,隐藏在阴影下的面容寻不到一点在女孩面前的温润,变得愈加阴森寒凉。
他走得越近,里面的哼叫声便越清晰,直到那个已经变得红彤彤的人完全出现在他面前,周围空气已经被叫声填满。
男人抬起眼皮看上头顶天花板,视线从左到右缓慢滑过。
这间牢房是当初关过父亲的地方,可这个人的待遇明显没有他好。空气里尽是烧焦的人皮味和血液混合的味道。这种味道带着一股死人气,焦臭难闻。又因为活人尚且存留体温,让味道能传得更深更远,经久不散。
他寻找臭味的根源,目光最终落在左边那人的大腿上。
左腿膝盖上面被烫出一个大洞,烧焦的烂肉和已经变成焦炭的布料粘在一起分辨不出。萧远南手里还拿着滚烫赤红的烙铁把玩,见他喊叫的声音小了又悠闲地贴上他另一条腿。
皮肉瞬间被烤焦,冒出的白气正是味道的源头。
那人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呼吸极其微弱,只有喉咙里反复得低吼声还证明他活着。两只手被高高吊起来,尖利的铁钩横穿肩胛骨把人死死钉在墙上,他每机械性的抽搐一下剧痛就会从铁钩边缘向外扩散,跟着引出无法控制且程度更大的挣扎,痛苦循环,只要他不被放下来就一秒钟不得解脱。
男人瞥了一眼,神色漠然。萧远南瞥见他微敞的胸口还带着汗水不禁笑了笑,递过手中的鞭子过去给他,手肘还搭上他的肩膀说着他们刚刚该是有多激烈。
兄弟二人轻松聊天的背景是鲜血淋漓的刑房,让这画面显得格外诡谲。
萧远南递给沉初的鞭子上缠着不少边缘锋利的小铁片,这些小铁片每一次抽打在人的身上都会带下一块连着肉的皮肤,据说如果是技术好的人,长久抽下去甚至可以把人活剐成一副骨架。
男人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当年这些人就是用这个生生削下他身体上的皮肉,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沉初蓦地咬住牙根,手掌猛然抓起那人的后脑勺上的一块头发。许是身上的疼痛太多,那人被扯起头皮一时并没有太大反应,却在看清男人面容的瞬间眼神四溢出恐慌。
他额头上破了一个洞,从中流下的血液已经干在眼球里,看什么都是一片猩红,将男人冷峻冰冷的面容浸染得狰狞可怖。他慌张得摇着头,为避免他们自杀,两个人嘴里都被塞上东西,再恐惧也只能发出呜呜地哼叫。
他圆睁着眼瞳,看着沉初将花纹精美别致的锦盒放到他眼前。
“告诉我给你这个东西的人在哪,可以就点头。”目光锋利如钢刃般凌迟人的神志,他盯了那人几秒,而后缓缓敛起眼皮,垂下眸子看着手里的钢鞭。
“或者,我一直想试试这东西到底能不能把人片成骨头架子,最起码两千刀以内是不能死的。”他轻轻勾起一边唇,却丝毫看不出是在笑。
“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说完,他瞳孔一紧,手臂高高扬起,下一秒狠狠抽在那人身上。
“唔......!”
钢鞭带走一道新鲜肉丝,停止晃动的锋利的铁片上滴着殷红的的血液,仿佛还冒着热气。被挂在墙上的人身体猛地一震,钢钉牵动引起更大的疼痛,他太阳穴青筋高高暴起,黏浊肮脏的汗水顺着头顶下流,眼神已经混沌失焦。
“嗯?还有一千九百九十九下,说吗?”
男人的薄唇鲜红,说完舌尖轻轻舔舐着下唇,津液将唇瓣浸得水润锃亮。
“嗯......”
那人面目青白发紫,汗水把头发粘在皮肤上,伤口都被泡得发白。他虚虚地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像是颤抖一般轻轻点头。
沉初勾起唇,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脸,转身掏出一根烟从放着烙铁的炉子边点燃抽了几口,之后若无其事的在水房里擦了身体回到自己房间。
沉安安还在酣睡,她好像有感觉身边的变化,在梦中微微蹙了蹙眉。
她极小的动作让男人不敢再动,他生怕惊扰了她的睡眠,极慢地低下头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
擦过身体之后已经没有半分在下面沾上的气味,可他依旧觉得心虚,不由得离她远了些。可是小姑娘像是不想放过热源消失一样,他退一寸她便进一寸,最后男人整个身子贴着床铺的边缘,她还死死抱着他不松开。
沉初有些无奈地摇着头,眼里都是宠溺。他都怀疑她是故意的,可她的确还在沉睡没醒来。
这种依赖是潜意识里的,想明白这一点他心情忽然好了很多,连刚刚对那股味道的反感都在一瞬间忘的一干二净,也在闭上眼睛前一刻回揽上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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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安安早晨醒来的时候沉初已经离开,她洗漱完之后换上一条米白色的毛线裙,刚准备去摘自己外套的手走到一半改了方向,转而去拿男人的外套。
沉初的每件上衣都能当成她的大衣穿,而且上面带着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烟草和汗液混合的香味,像他随时随地都拥着自己。
她套着肥大的外衣一路小跑到外面,找了一圈都不见他人,却在操场边看到全副武装的士兵。
纤白的指节捏在一起,最后视线飘到路尽头那片小房子上。
沉安安当然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只是之前从没有过当下这么强烈的好奇心,她往前探了几步,靠的越近,越能听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野兽低吼一样的呻吟,不由得眼光萌动,脚步走的更快。
这里是营地的牢房,内里相当简陋,没有经过粉刷的墙壁上裸露着石灰的本色。一般情况下这个地方平时是无人涉足的,她对着门口两个值班的卫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慢慢踱步进狭窄的厅室。
这排房子只有一面,一条走廊横贯前后,走廊左边是窗户,右边是一个个单独的小房间。说是房间,其实除了每间之间有隔墙之外,和走廊相邻的地方都只有铁栏杆做隔断。
她往里走,便闻到一股熟悉的烟味,紧接着扑面而来的是比烟气更浓重的血腥气。这种味道让她有些反胃,闻了一下就用手掩住了口鼻。
小监房里除了墙上那个人之外只有沉初自己,他坐在一把接缝有些锈迹的椅子上抽着烟,眼神里带着病态的赤红,另只手拿着叁棱军刀在墙壁上磕碰。
高大的身体和周围的一切极其不协调,上身的黑色t恤也被一身强壮的肌肉撑得紧绷。
这不是昨晚那间屋子,人也不是那个人,唯一相同的之后两人同样的惨状。
沉安安抚上冰凉的铁杆,他像是听到什么声音,又像是有心灵感应,头一顿顿地回过去,一眼便撞进那汪清浅的溪水中。
“安安?你怎么来了。”
他眼里的狠厉在一瞬间消失无踪,有些慌忙的起身试图用身体挡住身后的另类风景。
可女孩却像视而不见那样抱住他的胳膊左右摇晃,嘴角的笑容未减反而挑得更高。
“找你来吃早饭啊。”
女孩极快地像后瞟了一眼,拖着他离开房子。
她刚刚清楚的看到他晦暗的神情,直到那排房子在身后越来越远,才颤抖着声音从身后抱住他。
“不要生气,不要为他们生气。”
“不生气。”他吞咽着喉咙,反身抱住她。
“那这些人,他们是要去做什么,你也要走对吗?”
她指着操场边,眼神竟比看到刑房时还慌张。
“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他挡住她探究的眼神,“只是去一趟容城,很快就会回来。”
他感觉到抓着他手臂的小手在用力收紧,又在手指几乎快要嵌进他皮肉的时候蓦然失力。
“好......我那次出来没有整理好屋子,等你回来了,我们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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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可能完结不了了......
最后的高潮要来了哈哈哈你们还想看谁的肉吗
燃域(SC,1V1,雇佣兵) 46、她也可以像母亲对待父亲那样,接受一个全部而完整的他。
沉安安想起被自己杀死的那两个人,心里突然一阵膈应。
“也不知道......会不会烂在里面。”
玲珑精巧的小鼻子在说完后就蜷在一起,仿佛已经闻到了阵阵尸臭。
“不会。”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边说边捂住她的手,感觉到指尖微凉那一刻眼中的情绪略有不自然,剑眉也缓缓轻蹙起来。是不高兴,也是转移话题,目光来回从头到脚地打量她。
“冷了吧?”
小姑娘穿的不多,毛线裙和靴子中间露出一截白白的小腿,在一群铜筋铁骨的男人中间显得格外柔软。
他抓紧她的衣领,将胸口露出丁点迷人光景的胸脯挡住,又把人裹成一个粽子打横抱起来,用胸口的温度暖着她。
“要不是你的外套,我连穿都不穿。”
她窝在他怀里轻轻地哼唧,吐出的热气像是羽毛上的丝绒一样反复轻挠。
沉安安小孩子心性,相对于温度而言更喜欢轻薄漂亮,换做以前她这么穿沉初作为大哥定是要骂她,可是眼下他却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反倒没控制住自己勾起了唇角。
过去她是妹妹,他是长辈,可现如今他们是男女朋友。他可以接受她的小任性,也不需要她改变,这样将将好,只待自己包容。
而且她刚刚那句话矫情里带着女人的娇赧,一下子便填饱他的心,也封住他想问责的口。
“好,那就不穿,冷了我就抱着你。”
你尽管任性,我就尽管惯着你。
他蓦然一笑,下颌缘绷出一道锋利的线,沉安安抬起头看到他在偷笑,便伸出两根手指揉搓着他下巴上新生的胡茬。
她的指腹柔软,男人的胡子尖利,抹了几下皙白滑腻的肌肤就被扎的有些发红。然后她轻声笑着和他耳语,没多久就走到沉月的房间门口。
小兔正站在门口和秦雨沐说话,小孩子听到脚步声音就蹦过来,将两人的亲昵一览无余。
“安安姐。”她还不懂男女之事,一双粉色的大眼睛睁愣着眨了几下。回忆起昨天雨沐姐姐和她说的话,指着两人问道。
“你们在亲亲吗?”
沉安安僵住,片刻后从男人怀里跳下来,面色赤红如血,她顾不得回答孩子的话,逃跑似得冲进奶奶的房间。
小孩挑起一边眉毛看着瞬间安静的几个大人,身后蓦然有温暖凑近。
手里下一秒多了个剥了一半的鸡蛋,她茫然地回过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沉云朗脸色有点黑,他站在走廊中间,手里沾着一点鸡蛋皮的碎屑。
“吃饭,不该看的不要看。”
大手敲在她头顶磨出静电,离开的时候飞起几根白色的细毛。
小兔童言无忌,沉安安是带着被人撞见的羞赧跑进来的,她在屋里待了许久之后一脸的嫣粉才堪堪消散。
沉月的身体上都是旧疾,大多数时间都要躺在床上。她每天最高兴的时候就是几个晚年得来的孙子孙女聚在自己身边。
特别是沉安安,她乖巧懂事,模样又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他们呢?”老人刚才还听到不少人的声音,现在却不见人。嶙峋的手掌撑起半个身体向门口张望。
沉安安的目光轻晃,想起刚才在外面的事,双颊上又像涂了层胭脂一样附上樱色。
“在外面。”
她刚说完,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知道她怕羞,沉初进来的时候特意挡在她和几人中间,隔断他们之间的视线。
然后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下午我们就走了。”
她的手一顿,汤匙差点掉在碗里。
“这么快吗?你们?”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平日里总是穿着白衬衣的二哥也换上了一身迷彩服。
眼神倏然暗淡下去,怕沉月看出端倪,她把粥碗递给秦雨沐,牵起男人的手走了出去。
走廊空无一人,周围的房间也本来就是空的,最适合两人说私密的话。
“晚上能回来吗?”
她藏在鞋里的脚趾用力蜷缩,抠挖着鞋底。许是觉得自己问的不现实,紧接着又追了一句:“明天晚上能回来吗?”
男人垂下眼皮看着她颤抖的眼睫,心被刺了一下。
唇开合之下之后才说:“我尽量。”
沉安安深蹙的眉心骤然失力。
他这么说,便是一定不能的意思,只是他不愿意让她失望,或者是习惯了用安慰的口吻和她说话。
“我曾经听爸爸和妈妈说。”她顿了顿,目光顺着他被背心勾勒得纵横交错的腹肌开始缓慢上移,莹莹视线的终点是男人蕴藏着整片墨色海洋的眼睛,她看了一会儿,里面便掀起风云。
狂风骤雨是船只的坟墓,而她是汪洋里的一叶孤舟。
她眨了眨开始混沌迷乱的眸光,“对敌人心存慈悲,不是善良,是愚蠢。”拉过他的手展开掌心,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又十指交叉握紧。
这些话她必须要说,刚刚她闯进牢房时男人眼里有明显的慌张。她不愿意自己的存在成为他的绊脚石,她也可以像母亲对待父亲那样,接受一个全部而完整的他。
“所以你不用觉得我会害怕,我根本不会,而且你也没错。”
她目光扫过男人的左手指尾,最后几个字说的愤然。
沉家的孩子虽然长在和平地带,可根却始终不离炮火硝烟。他们血脉里生来带着狠厉果决,根本不会服从于任何伤害自己的人或事。
沉初紧拧的眉头在她说完之后松开。
小姑娘冰雪聪明,连自己眼神中细微的变化都能尽数捕捉。仅仅是怕他多心,就如此正式的为自己上了一课。
他靠上墙壁,看着宽大外套下的小身体,还有那张明皙澄净的小脸,默然几秒之后猛地扑过去将人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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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她们之前顶好要启程的日子,可沉初他们走了两天都没回来。
沉安安坐在操场边看着空了一半的军营叹气,余光里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晃动。
小兔子正在低着头踢石子,突然出现的朦胧日光照得她眼睛睁不开,身子一晃差点没倒在地上。
“还好吗?”
沉安安扶住她的身体,孩子摇摇头,五指并拢挡在眉毛上目光投向大门口。
“想出去?”
“嗯......”
小姑娘低着头小声喃哼。她极少提要求,即便是有人问了也只是答应或者摇头。
沉安安忽然想起二哥之前说的话,有点心疼这个小姑娘。
“那下午雨沐姐姐出去的时候一起带上你好吗?”
“真的吗?”她眼睛亮起来,像一块粉宝石不停闪动。
小兔看看周围,确认离她们最近的人也听不到说话才朝着安安招招小手。
“雨沐姐姐真的有小宝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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