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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病娇督公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韫枝
老翁说得正眉飞色舞,突然有人冷声打断,他不免十分不悦,皱眉之际,却看到了那女子桌面上的碎银。
一双老迈的眼里登时泛起了光。
“这明芷公主呀......”他凝眸,举着扇子摇头晃脑,“这位明芷公主,说起来也是个传奇人物,她先前与苏尘是老相好,苏尘死后,竟被接入了谢相府邸,演了出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
女郎蹙起一双秀眉。
她竟...被接入了谢府?
怔忡之际,台上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论起京城内的各大八卦来。老翁无暇顾及她,女郎亦是将杯盏松开,身后便有侍从上前。
“燕姝小姐,时辰不早了,不回府老爷又该着急了。”
白燕姝这才回过神来,一双眼瞟向京城的方向。
须臾,她微微颔首。
“走罢。”
--
谢府内。
虽已是傍晚,谢府仍然灯火通明。
小丫鬟打了盆热水,规规矩矩地端进了屋。叶云婀站在门后,将冒着热气的水盆接过。
“退下罢。”





嫁给病娇督公后 第82节
“是。”
屋内丫鬟立马退散,寝室之内,只余她与案前男子二人。
叶云婀端着水盆,袅袅来至桌前,声音轻缓。
“夜深了,泡个脚便睡罢,莫太操劳了。”
苏尘一手执笔,一手微按太阳穴,闻声,朝女子望来。
不知为何,自叶云婀从大理寺回来,他明显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和善了许多。
也不抵触与他的接触了。
他心中虽有疑惑,抬首却见女郎眸色清浅,笑意盈盈。
苏尘应声:“待我把这份卷宗批完便去睡。”
正说着,一手翻动卷宗一页,叶云婀见状,便将手中水盆放下,身形靠了过来。
“看什么,竟比我还要紧?”
她偏要挤过来,与男子坐在一起。苏尘似乎有些无奈,却任由她坐到自己怀中。下一秒,一个柔软的身形便靠了过来。
紧接着,便是一股熟悉的清香。
叶云婀将身子靠在他胸膛上,他的胸膛硬硬的,似乎还有些闷。她微微抬起头,用发顶轻轻蹭着对方的下颌。
苏尘的下巴被她蹭得发痒,胸膛阵阵起伏。
他终于忍不住了,右手将狼毫轻轻放下,抬手按住女子。
声音半分无奈,半分温柔。
“莫闹了。”
“嗯~”
她摆摆头,又凑近了些,一双眼朝着桌案上望去。
看着卷宗,她似乎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呀?”
少女的声音脆脆的,亦是让男子抬眸。
苏尘解释道:“这是近日国库的一些开支,殿下拿来让我核实。”
“噢。”
叶云婀看着其上的一连串数字,密密麻麻的,看得人脑袋有些晕。
本是国之机密,苏尘竟也不避讳她,伸手将她拢在怀里,一手又将笔提起来,蘸了墨水。
叶云婀便坐在那儿,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写字。
“这是什么字呀。”
她忽地探手,朝卷宗上指去。
“涝,”他淡淡道,“水涝的涝。”
女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须臾,又指一字,“这个呢,是什么字?”
苏尘斜斜瞟去,“罹难的罹。”
她便看着卷宗念道:“晗城突发水涝,城内约有三百人罹难——是这个意思吗?”
少女的声音十分好听,吐字清晰,字正腔圆。
说得亦是分毫不差。
苏尘便点点头,旋即好奇反问,“今儿怎么对这些事感兴趣了?”
“你也知道,我不在叶府长大,不认得许多字,”叶云婀便缩在男子怀中撒娇,“就是想学学嘛。如今你成了丞相,我亦是丞相夫人,多和你学学东西,总归是没错的。”
苏尘听闻,便抿唇轻笑,手指又翻动一页。
“那要不要我教你这些字?”
叶云婀的眼睛登时明亮起来,视线随着他的手指滑过其上每一个字迹,与他缓缓念出声来。
一笔一字,慢慢拼凑,如同画卷一角,徐徐摊开。
满腹景致,藏于胸中。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灯火也昏暗了些,他终于翻动最后一页。
天色已晚。
叶云婀微微扬眸,看着苏尘认真的侧脸,心思微微一动。方欲开口,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
“督——丞相,殿下来诏要您进宫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有什么要事?”
叶云婀一下子从男子怀中跳出来,隔着一扇门质问凌肆,“都这么晚了,还有什么要事,等不及到明日说么?”
苏尘解释道:“前朝还未安稳,还有许多事未处理。他深夜召我入宫,定是件大事。”
见她鼓着腮畔,似乎有些愠怒,他又轻声安慰:“我将事情处理完,便回府来陪你。”
腰间忽地一沉,她的身形已被对方搂住,苏尘微微俯身,于她额上落下轻柔一吻。
淡淡的温度从额上传来。
“乖。”
月光星子入户,他披上火红的外裳,推门而去。一脚踏上马车,卷起沉沉车帘。
苏尘稳稳坐于车内,唇角还是少女额上的温度,眼中的温柔却化为一片死寂。
他冷冷出声:“去皇宫。”
却说这头,叶云婀眼睁睁看着马车从视线消失,这才将房门关上。
冷风入户,让她将胸前的衣裳又拉紧了些,转身走到桌案前。
一封卷宗摊开。
她盯着卷宗上的字,瞧了良久,又转眼望向素纸最下面的一串数字。
须臾,叶云婀提起笔,蘸了蘸墨水。
一个小数点在纸上悄然晕开。
她满意勾唇,眸光微动,百媚横生。
第67章 . 067 大雨倾盆,将宫阶冲刷得透亮……
她将笔撒下, 连同卷宗一起摆回原来的位置上,突然感觉到腹中一阵不适。
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滚,让她紧皱着眉头, 险些扶着墙呕出来。
天灵盖儿是一片天旋地转。
叶云婀眼前发昏, 摸索着周围缓缓坐下,紧接着又是一阵恶心。
她弯着身子, 一手卡着喉咙, 干呕出声。
这次依旧没有吐出什么东西,倒把她折腾得浑身发热。
云婀垂首伏于案上,额头之处渗出细密的香汗, 她微张檀口, 低低喘.息。
怎么会这般难受。
恶心...想吐。
眩晕之感经久未消, 她心中祈祷着莫它再来折腾自己了, 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让她身形一僵。
不、不可能。
她这才与苏尘同.房了几次......
她用手稍稍支起单薄的身形, 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驱散。
--
皇宫深处, 灯火通明。
冬夜暝黑。
苏尘只身站在慈宁宫门外,他刚一进皇宫, 就听到了慈宁宫内传来的噩耗。
太后的身子每况愈下, 今日竟然吐了血。
他站在门外候着,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有一名公公佝偻着身子上前来。
“谢大人, 太后娘娘传唤您进去。”
苏尘迈过门槛,一眼便看见被人掀起的绣金床帘,和床帐内奄奄一息的老人。
不过一阵子没见, 太后就老了很多。
她一双手搭在外面,余光见着有人走进来,张了张口, 发出几声单音。
颤颤巍巍地拼成一个人名:
“苏...苏尘。”
“你来啦。”
苏尘视线放低,走上前来。
“苏尘,来。”
太后突然摇了摇手,一只手又瘦又皱,像干枯的枝条。
男子应声,来到床前,床帘委地,垂扫着他的绯袍。




嫁给病娇督公后 第83节
床上的太后轻缓一笑,凄厉出声:“你说,这算不算是报应。”
忽有雷声隆隆而过,听得几人皆是心悸。
苏尘一脚踏过慈宁宫的门槛儿,雨声淅淅沥沥,激打在人心上。寝宫内的太后已经睡了,郦子瑢还不放心,陪侍在她左右。苏尘与先他一步,看到了黑夜中的一袭雨帘。
有人捧着东西慌慌张张地跑来。
见了苏尘,忙不迭地跪下。
“丞相大人,不好啦!晗城又闹了灾!”
他眼皮一跳,将快报接过,睫羽轻颤。
回谢府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他听见身后有大人低声谈论道:“这六殿下还未登基,前朝也尚不稳定,殿下就这般动用国库......”
“不仅如此,晗城还发了涝灾,国库紧缩之际,竟还要大兴土木。”
紧接着,便是痛心疾首地一叹。
苏尘知道,他们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他假装没听见,抬脚上了马车。
大雨倾盆,将宫阶冲刷得透亮,亦将他的一双眸底冲刷得十分清明。
这场报应,也许很快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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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尘重新回到谢府内,寝室的灯还亮着,他将外袍解下,屋子里燃了些香,将人身上熏得暖融融的。
他转过屏风朝床边走去,抬手轻轻掀开了床帘。少女正背对着自己,不知有没有睡着。
他怕吵着她,便蹑手蹑脚地欲退到另一边儿去,转眼间就见叶云婀转过头来。
“回来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雾沉沉的。
叶云婀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怎么了?”她坐起身子来,凑上前去,“是宫里头出了什么事情吗?”
见她还未睡,苏尘终于放心地坐在床榻边儿,开始脱靴。
“不算是什么大事,”他声音轻飘飘的,“太后又病了,六殿下让我进宫看一眼。”
然而他心底里想的全都是晗城又发了涝灾,郦子瑢却不听劝,坚持要大兴土木、动用国库。
苏尘面色不虞,叶云婀瞧着他的神情,知晓他在说谎。
她凑到他身前,男子微微垂着眼睑。
“不开心?”
女子忽然伸出手,将他的身子抱住。
苏尘显然没有料到她的动作,身形微微一滞。
她有一双极温柔的眼。
苏尘感觉着,对方搂着自己的腰,幽幽的香气从她的身上传来,让他情动。
于他身心俱疲之际,给他十足的慰藉。
如有清风拂面,男子终于放下戒备,感觉到她探出手,轻柔得抚着自己的发,将手指插入他的发缕之间。
让他情不自禁地将身形压下。
“云婀。”
女子轻轻应了声,将手往下挪了挪,拖住他的后脑勺,往自己颈间深深摁去。
男子呼吸稍滞。
脸颊侧是一片柔软,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子掐紧了她的腰。
叶云婀感到身上重量一沉,背部已摔到松软的榻上,他身上的香气也扑面而来。
叫她轻轻阖上眼。
胃中忽然掀起惊涛骇浪,让她忍不住佝偻了下身子,猛地将一对秀眉蹙紧。
见状,苏尘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异样。
他方欲开口问她怎么了,却见对方径直伸开双臂,将自己狠狠推了开!
苏尘坐在床上,一脸诧异地看她跑远了。
叶云婀推开房门,来到门外的屋檐下。天上还在下着些雨,屋外新鲜的空气仍不能让她感觉好受些。
月色下,女郎双眉紧蹙,唇色发白。
一尾风至,苏尘亦是推开房门跟了过来,一眼便看见她撑着墙干呕出声。
看模样,似乎有些痛苦。
男子迟疑少时,还是上前发问。
“你这是...怎么了?”
叶云婀干呕一阵,什么都没吐出来,倒是把胃掀了个天翻地覆。
呕到她差点两眼一闭晕过去。
苏尘亦是随着她将眉头皱紧,满脸关切地朝她望来,眼中还带着些探寻。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叶云婀脑海中炸开,让她慌忙躲避。
女子将面偏到另外一侧,言辞含糊。屋檐上还落着些雨水,滴在她的肩膀上,染出一片小小的水晕。
她的眸色与月色一样柔软,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来将她抱住。
不知是故意岔开话题,还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叶云婀兀地转过头,一双眸恰恰对上男子的眼睛。
“我近日,弄碎了一支钗子...这支钗子自我在叶府时便一直陪着我,我记得你先前说有个手艺精妙的匠人,可否把他请来替我修一修这支钗子?”
她突然说起这件事儿来,苏尘想了一想,这才知晓她说的是哪个人。
他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明日我便把他请来谢府。”
女郎抿唇,欣然一笑。
先前面上的仓皇也驱散尽了,苍白之色不复存在。
正在思量之间,她的身子又被人伸出手揽走。叶云婀右肩上的衣裳已经完全被雨水晕湿,苏尘看着有些无奈。
便伸手将她打横抱回屋内。
这回她没有吵闹,也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十分安静地躺在男子怀中。
面色也终于红润了些。
苏尘知晓她还在不舒服,虽不知晓她的心思,但他还是让人打了盆热水来。侍人一直候在外头,闻声立马端了盆热水进来。
清水热气腾腾,男子抬手驱退众人,而后拾起一块热毛巾来。
苏尘垂下眼帘,将毛巾晕湿,而后拧干。冬日里的热毛巾捧在手里总是十分舒服,他用其将少女发丝上黏着的雨珠子拭去。
叶云婀在屋檐下虽然淋了些雨水,好在只淋在肩头,身上并没有怎么淋湿。
苏尘坐在床榻边,垂下眼睑,细心地替她擦着雨水。
忽然有人慌慌张张地拍门。
“谢、谢大人!”
砰砰砰的拍门声,急促又激烈,在暗夜中竟有几分瘆人。
“丞相大人!有急事!”
苏尘眼皮一跳,将手中毛巾握紧了些,扬声道:“进来。”
一位身穿湛蓝色官袍之人喘着粗气儿跑了进来。
“大人,轻紫姑娘她、她......”
叶云婀的眼皮亦是随之一跳,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
“轻紫她怎么了?!”
“轻紫姑娘她、她——”
叶云婀呼吸一滞。
“她找到了!”
床上的女子呆愣了几秒,而后竟径直赤足跑下床,“她现在在哪儿?!”
那人还未来得及回答,她便生生被曳地的裙角绊了一跤,苏尘呼吸亦是随之一促,慌忙伸手将她接过。
这才没让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摔下去。
叶云婀撑着他的胳膊踉跄起身,乌发之下,一张小脸如素纸般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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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亦是深夜,但她等不到第二日,要连夜前去见轻紫。
苏尘知晓她忧思心切,没有拦着她,摁着让她加了几件厚实的衣裳后,便随她一同去看叶轻紫。
叶轻紫被找到时,连同七八个小孩儿一起,关在一个运枣的牛车上。孩童们的手脚被绑着,口齿间亦是塞满了粗布。
故此叶云婀第一眼看见轻紫时,小姑娘是一张脏兮兮的小脸,身上的衣裳也破破旧旧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中满是戒备之意。
见了叶云婀,她似乎一愣,下一刻,眼泪立马从眼眶内溢了出来。
小姑娘踉踉跄跄地跑上前,挥舞着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女子见状,亦是快步走上前。
轻紫一下子跳入她怀中。
一双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阿姐!呜呜呜呜......”




嫁给病娇督公后 第84节
第68章 . 068 被驯化了的野兽
小姑娘的声音又软又甜, 还带着几分哭腔。
叶云婀知道轻紫既害怕又委屈,忍不住把她抱紧了。
根据凌肆的汇报,轻紫只是受了些惊吓, 那些人贩子只欲将他们拐卖到偏僻山庄之中, 未对那些孩子下狠手。而轻紫的丢失确实与近日京城内的孩童连环失踪案有关,相关几人已经被他当场捉拿, 只等着苏尘的发落。
苏尘闻声, 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至于那些人的结果怎样,叶云婀并不甚感兴趣。她两手将轻紫抱着, 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后背。
似为宽慰。
“不怕了, 回来了, 都回来了。”
“轻紫, 咱们回家了。”
“姐姐以后会保护你。”以后会自己保护你。
再也不依靠其他人。
......
不止是叶轻紫, 就连冷凝和小栗子都被苏尘接到了谢府。
对于苏尘先前的身份, 几人都是三缄其口,对苏尘也只唤作“丞相大人”。
倒是把他先前的身份洗得一干二净。
谢府多了许多人, 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叶云婀看着眼前的场景, 竟有种回到了月沉府的错觉。
正在出神之际, 阿宁突然捧着一件衣裳敲开了她的房门。冷凝与他还不甚熟悉,一双眼警惕地看着他。
阿宁被她盯得头皮发麻, 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重复着苏尘先前吩咐他说的话。
“夫人,大人说宫里头有个宴会, 让您换上这身衣裳随他前去参宴。”
衣袍展开,是一件款式颇为大气的裙裳。俏丽又不失端庄的浅绯色,与苏尘极爱穿的正绯极为相称。
她拧拧眉头, 好奇问:“参加什么宫宴,竟要打扮得这般隆重?”
先前她刚以公主身份回宫时,也未打扮得这般正式。
阿宁也一脸不知所措,只道:“是主子这般吩咐奴才的,可能是......有贵人来吧。”
他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叶云婀也未将其放在心上,应着苏尘的话,将衣裳穿好了。
衣裳很厚实,她推门而去,即便是寒冬,仍觉得身上十分温暖。
苏尘恰在此时踏进院中,见她一身雍贵华服,头上珠玉琳琅,面上妆容亦是精致艳丽。
与她先前的打扮大相径庭,却别有一番风味。
男子顿足于原地,身量颀长,绰绰身影落于地上,红衣暗影,皆是一片清拓。
他只眼望向方迈出房门的女子,眸底已有了淡淡的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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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是异域使臣进京朝圣,得知先帝驾崩,便来面见六殿下郦子瑢。
郦子瑢特意于宫中设宴,款待使臣,以彰大郦大国之风。
他虽未登基,却早早坐在那张龙椅之上,一双眼睥睨台下。台下席间已落座了许多文武大臣,他们心中对郦子瑢虽有不满与怨言,却都不敢吱声。
郦子瑢不敢服明黄,只桌玄黑衣裳,其上几条暗黄色的云纹针线,勾勒出麒麟的形状。
他一手垂于身侧,一手搭在龙椅把手之上,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敬仰,似乎受用极了。
男子得意地将一双眸眯起,转眼之间,便见异域使臣走上宴席。让所有人都惊讶的是,他的身侧竟跟了只老虎!
“西圭使臣阿纳布突,参拜子瑢殿下。”
走到正中间,那人将手中牵着老虎的绳子一松,两手交叠搭在胸前,朝郦子瑢拜了一拜。
这是西圭朝拜面圣的手势。
都说入乡随俗,西圭使臣进京,却不行大郦之礼,自然引起了席间众文武的不满。郦子瑢却视若无睹,一双眼紧紧盯着那只大老虎。
那老虎生得雄壮、凶猛,令人望而生畏。
叶云婀正坐于席间,以女眷身份陪在苏尘之右,老虎离她的距离较远,却仍让她瞧得有些心惊胆战。
西圭进宫面圣,却带了只老虎上殿?
这像什么话!
阿纳布突的大郦话说得十分好,对大郦臣子的心思也摸得十分透彻。他一只手若即若离地拉着那根绑着老虎的绳子,朝殿上郦子瑢昂然道:“殿下也是知晓我们西圭人一向粗犷,西圭之地,虽有奇珍花草,可花草却长在不毛之地,万不及大郦疆土富饶,西圭的马儿自然也不及大郦。”
“故此,我们西圭人,不骑马,只骑虎。”
“这便是在下的爱虎,多鄂胜,用大郦话来讲,便是凯旋之意。”
他十分得意地解释着那只老虎的名字,老虎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也从地上站起,将脊柱耸得笔直。
让人远远一望,便心生骇然。
叶云婀坐于宴席间,自然也不例外。
她并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她亦是寻常女子,见了凶猛的野兽也会害怕。
云婀坐在苏尘身侧,眼前满席珍馐,她却打不起多少兴趣来。不知为何,她近日面对什么饭菜都没有多少胃口,就连素日里最喜欢的邹记桃花酥饼也让她提不起多少兴趣。
她将筷子搁下,用手撑着头,将目光挪到另一边儿去,不去看那只凶猛的大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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