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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病娇督公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韫枝
人没死,凌肆不免松了一口气。刚站直了身形,便见那道绯色的身影渐渐逼近。
“阿纳布突?”
他怎么昏倒在此处?
明明场上正在比赛骑马与纵虎,阿纳布突却突然没了身影。苏尘正疑惑,便有人同凌肆说在假山后听到了异样的声响。
苏尘眼皮一跳,连忙向身后去寻叶云婀的踪迹,那里哪有女子的半个身影?
在一种莫名的不安的牵引下,他连忙将凌肆唤过来,又带了些人马,循声朝假山后走去。
于是便看见了眼前的场景。
地上的血迹鲜明而刺目,看得人的心发慌,细细凝望,发觉那道血迹并不是昏迷过去的阿纳布突的。
那这些血迹又是何人的?
他缓缓走上前去,来到阿纳布突身前。
那男子正歪着身子,侧躺在地上,面对着苏尘,满脸横肉。
空中恶臭弥漫,正是从那摊肥肉的嘴中散发出来的。
苏尘瞧着他,只一眼,便看得恶心。
他厌恶地转过身形,欲拂袖离去,忽然有人在身后喊。
“丞相大人!”
苏尘步子一顿。
凌肆从阿纳布突的后颈处拔出一根钗子,递到苏尘眼下。
那是一根镶金细玉单钗,钗尾处刻了一束开得正好的桃花,正是清丽娇艳。
正是......
男子眼前突然闪过今早带叶云婀进宫时,她头上的首饰来。
苏尘眼前一黑,握着那根钗子的手暗暗发抖。
凌肆不明所以,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的面色迅速变了一变。
苏尘紧紧攥着那根金钗,钗尖之上,还凝着些黑红的血珠。
他的一双眼也如那血珠般赤红。
他定定看着地上那一摊血迹,浑身发抖。凌肆见状,不敢上前询问,更是不敢大气出一声。
苏尘面色冰冷到了极点。
双眼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众人皆垂眼候着他,只见他在原地滞了片刻,而后沙哑出声:“这周围还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凌肆早已搜寻了一大圈儿,有些结巴地回应道:“还、还有女子的衣裳。”
已经破碎的衣裳。
他呈上一抹衣角。
衣角是娇嫩的浅桃色,应是女子的里衣。
如今却破碎地散落在此处!
苏尘紧紧捏着那片衣角,双手捏得“咯咯”作响。
阿纳布突,西圭使臣?
如今还有着气儿?
一双眼兀地锁住地上那摊横肉。
一瞬间,男人的眼前又闪过一个画面来。
西圭使臣扯着嘴角,两腮堆满了肥肉,隔着宴席,朝一名女子望去。
眼中尽是贪婪的欲.望。
毫不加掩饰的欲.望!
苏尘感觉,自己的身子如同被搁在了火上炙烤,脚下是熊熊得烈火,炽热的火舌席卷着他的身子,即便身处严寒冬日,他仍焦躁难耐。
他想杀人。
苏尘面色阴鸷,努力抑制着身形的颤抖,吩咐道:“把他的双眼挖出来。”
他想起来,自己将一把匕首刺入欲伤害她的老虎的眼。
老虎伏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他却没有丝毫怜悯,亦没有心软。
伤了他的人,就该死。
男子冷声:“剜出双眼,把他满身的肥肉扔到老虎圈里。”
“碎,尸,万,断。”
第71章 . 71(二更) 他的双手在发抖……
叶云婀不敢与上官楚楚多在宫中逗留, 唯恐生出事端,她抄小道儿带着对方来到了谢府。
一进府门,小栗子便和冷凝便来相迎。见了自家主子怀中面色惨败的女子, 皆是一愣。
冷凝是认得上官楚楚的。
她满腹疑惑, 却见叶云婀面色凝重,便连忙与她一同将那女子带入寝殿之中。
幸好开门的不是阿宁。
冷凝与小栗子都是叶云婀的心腹, 她自然是信得过他们的。若是今日来开门的是阿宁, 这件事就要被苏尘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叶云婀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不该让苏尘知道。
她想, 上官楚楚也定然是不想让苏尘知道她被西圭使臣侮辱的事情。
叶云婀将女子放在床榻上, 为了避免血迹沾染在床铺上, 她在对方的身下又垫了一方暗色的床单。
血迹染在上面, 这才没有那般刺眼。
叶云婀怕这边声响太大, 引来了其他人, 便让冷凝和小栗子都出去,自己一人留在屋里照顾楚楚。
寝室内燃了暖炉, 还燃了些香, 热雾渺渺的, 熏得人身上终于暖和了起来。
叶云婀往手心呵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冻得发麻的脸蛋儿, 一转头,便看见楚楚正脱着浅绯色的大氅。





嫁给病娇督公后 第88节
露出里面破碎的衣裳。
和姣好的春光。
许是最不堪的一面已经被她见过,上官楚楚便也卸下防备, 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有些暴露的身子,只伸手将一侧叠得方方正正的被子扯了过来。
提到脖颈之下。
雪白的脖颈细长,其上点着累累红痕, 看得人心头一软。
她心中又暗骂其阿纳布突那给禽兽来。
真是不得好死。
叶云婀转身找了件衣裳,递给上官楚楚,她与楚楚的身量相似,故此对方穿她的衣服也正合适。
床上的女子将床帘拉住,换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听得人莫名心安。
叶云婀觉得此时她应该出去打一些热水。
两手端了小手盆,她方踩了两步,突然听见门外徘徊的脚步声。
屋内二人皆提起一口气来。
两名女子相互对视一眼,面色紧张。门外的脚步声稀拉,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推门而入。
叶云婀忙甩给上官楚楚一个眼色。
后者将身子实实缩进被窝,叶云婀这才将水盆暂且放下,来到门前。
提着气息,轻声唤道。
“谁呀?”
女子声音娇俏。
门外脚步声一顿,她感觉有人压低了身形,朝着门缝道。
“公主,是我。”
不是男人的声音。
她一下子便明白门口站着的是何人,忙不迭地将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钻了进来。
叶云婀再次探出头去,见左右无人,这才放心地将房门掩上。
女子摘下黑色的兜帽。
“公主,我来时看过了,没有人。”
正说着,她便往屋内走去。
心中犹有大石落地,叶云婀朝床帐内低唤:“楚楚,你出来罢。”
都是自己人。
“楚楚?”黑衣女蹙眉,是哪个楚楚?
她隐约记得,宫中有名姿色出众的舞姬,名字好像是上官楚楚。
她先前进宫,有幸一睹其真容。
那人似乎有些犹豫,好一阵儿,才从床帐中探出头来。
却是将被子提着,将自己的上半身遮挡得严严实实。
见状,黑衣女亦是不敢走上前。
叶云婀将门阖上,而后缓步走回床边,缓和着屋内紧张的气氛。
“楚楚,这位是白家二小姐,白燕姝。”
“这位便是上官楚楚。”
白燕姝微怔,看着床上的少女,她似乎受了重伤,唇色煞白。
白得让人心疼。
她不禁转过头去发问:“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话音刚落,白燕姝便看见了床上的血迹,不由得一默。
那道鲜血是从女子的大腿流出的,再结合对方身上破碎的衣裳,白燕姝心中已将事情猜测了个七八分。
沉默之间,上官楚楚突然抬眼朝她望来。
“明芷公主,白姑娘,楚楚有一事相求。”
“今日之事......莫同外人声张,可以吗?”
一个女子的清誉实在太重要了。
叶云婀与白燕姝都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见她们答应了下来,楚楚紧张的身形这才稍微瘫软了些,她靠在床栏上,将头微微偏过。
一双眸向窗外瞟去。
那里早已没了梅花。
烈烈寒风下,就连贞烈的梅花,竟也枯败。
她忽地迷茫。
叶云婀知晓她身子疼痛,便去找些止疼止血的药,白燕姝见状,便好心地端了盆子去打热水。
叶云婀翻了一整圈,止疼药不在寝室,似乎在偏房。她有些懊恼,转过头让楚楚再忍着些,忙不迭地跑出门。
偏房不大,柜子也不多,每一阵儿她便在其中的一个小抽屉里找到了一瓶灰色的小药瓶。
一侧还有干净的纱布,她想了想,决定也将纱布带上。
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旁边干净的手巾、消肿的药粉......只要有用的,她都揣在怀里。
果不其然,一会儿她怀中便装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心满意足地朝正寝小跑而去。
不能让上官楚楚等急了。
她也有过险些被□□的经历,她还记得,在刚认识苏尘的那一天,自己被人押在大理寺内,外裳落下。
有人拿着笔和刀子,朝自己笑得奸诈。
如噩梦一般,她一想起,手脚便冷了几分。
就这样想着,她又加快了步子,推开房门之际,一眼便看到了房梁之上悬垂下的白绫。
和正踩在椅子上、衣裳单薄的姑娘。
叶云婀一骇,怀中的东西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
“楚楚!”
一道尖利之声,还带着几分焦急的情绪。白燕姝也恰在此时推开房门,一下子傻了眼。
差点将手中的热水打翻。
她忙将水盆放在一边儿,帮着叶云婀将那女子抬到床上,楚楚似乎晕了过去,顷刻又转了醒。
一张小脸更是煞白。
没有丝毫血色。
她微微翻着眼白,虚弱至极,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扫了一眼身前之人。
叶云婀将药瓶一下子甩在床上,白的紫色灰的红的,大大小小的瓶子散了满床。
上官楚楚就盯着那些药瓶痴痴地发笑。
二人坐回床边,揪着的心终于放下,旋即,又有些懊恼。
她费力将对方从阿纳布突的身子下救回来,好不容易带到了谢府,对方竟药如此轻易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叶云婀握着上官楚楚的手,双手不由得用了些力,捏得对方生疼。
上官楚楚又如何不知晓叶云婀心中的想法?
她的目光终于从那些药瓶上收回,转而落在少女身上,忽地一嗤。
似乎是在自嘲。
“公主,你何必留着我。”
她已不是清白之人。
如此活在世上,宛若行尸走肉,又有何用?
“先前,苏大人便不怎么理睬我,如今我失了身子,他更不会再看我一眼。”
苏大人?叶云婀一愣。
半晌,才怔怔地问出声:“你说的可是......苏尘?”
上官楚楚靠在床边,对着叶云婀发笑。
笑容凄惨瘆人。
如同惨淡的被乌云掩住的月光。
她皎洁无暇,却又污秽不堪。
上官楚楚笑道:“先前,圣上将我许给了苏大人。我也知晓,我本是奴婢身,许给东厂提督已是我的荣幸。”
“或者说,这是我的福分。”
是她于这沉浮似海的深宫内,终于找到一处皈依的福分。
她不在乎旁人的看法。
亦不在乎对方太监的身份。
只要有家,只要有人肯收留她,便好了。
便足够了。




嫁给病娇督公后 第89节
而如今......
“我却是连这福分都受不起了。”
她垂下双目,似乎要透过那素白的被褥,看穿自己残破不堪的身子。
看穿她,污秽、丑陋、恶臭的身子。
她忽地抱起胳膊,发起抖来。
一下又一下,牵动着床轻轻晃动,亦是牵动着叶云婀将眉头紧紧蹙起。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嘴巴刚张了张,欲宽慰上官楚楚,却听到大门外传来一声。
“丞相大人回府啦——”
三人惊惶抬眼,显然没有料到苏尘会这么快就回谢府。
皆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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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尘快步走下马车,手中紧紧攥着那根从阿纳布突脖颈上拔下来的金钗。
钗身坚硬。
他却几乎要将那钗子从中折断!
他努力止住双手的颤抖,强忍着怒意,来到寝屋门前。
瞧着那扇紧掩着的房门,他觉得心头空落落的。他似乎看见了坐在房间内的女人,他想快速推门而入,将她紧紧抱住。
可他又害怕。
他的双手还在发抖。
冷风灌入衣袍,将苏尘终于吹得稍稍冷静了些。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推开那一扇紧阖着的房门。
他一定要把她紧紧抱住。
告诉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有他陪着,都有他在。
就这般想着,男子朝房内望去。
只一眼,便看见了房梁之上悬垂着的白绫。
第72章 . 072 上位(一)
素白色的绫布, 从屋梁上低落落的垂下,风一吹,晃晃悠悠的。
险些摔在苏尘的面上。
男人一个趔趄, 只觉得眼前一黑, 忙推门而入。
他慌乱地朝屋内走去,殿上空无一人, 空落落的房间牵动着他呼吸一滞, 仓皇转眼——
女子一手撩起床帘,抬起双目,望向那一抹绯袍。
见他目光惊惶, 叶云婀一愣。
不明所以。
男子脚下如生有风, 带动袍角微扬, 三步两步就来到了叶云婀身前。
她的肩头被苏尘一把捏住。
不知道为何, 苏尘的情绪有些激动, 手劲也大了些, 捏得她的肩头有些疼。
叶云婀低低地“嘶”了一声。
见她眉头蹙起,苏尘的眉心亦是一动。他张了张嘴唇, 一双眼落于女子面上、发梢、双肩。
一想起在假山后拔出的那根发钗, 还有阿纳布突的横肉......
他就气得浑身发抖!
男子垂下双目, 心思早已百转千回,话落在嘴边, 却迟迟开不了口。
他咬着牙,将颤抖的双手轻轻抬起,搭在她的头顶上, 抚摸了一下。
叶云婀愣愣地看着那只手,只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对劲。对方的身形朝自己逼来,身量凑近之际, 他突然将两臂一张。
狠狠地把她揉入怀抱。
“苏尘?唔......”
他的怀抱极紧、极坚实。
拢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儿。
“你...你怎么了?”
苏尘紧阖着眼,将她用力地揉入怀中。
身子僵硬。
“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抿着唇线,不语。
双手却颤抖得厉害。
他的脸极为惨白,自从他吞下百草珠后,叶云婀便未见他的面色这么差过。
“没事。”
苏尘拢着她,声音落在她的耳边,低沉而隐忍。
“没事了,没事了。”
都过去了。
“再没有人能伤你了。”
......
经历了方才一系列的事儿,叶云婀的头脑本就昏昏沉沉的,如此被苏尘一抱,眼前更是发晕。
不禁抬起手,稍稍推了推男子的前胸。
可她的力道哪有对方半分大?
床榻之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帘,露出两双明澈的眼。
二人静静看着相拥在一起的男女。
白燕姝捂住了上官楚楚的嘴巴,这才没让她暴露她们的行踪。
......
叶云婀自知床下有人,更是不愿与苏尘有太多的亲近,身子一直往后躲。
袅袅身形一斜,仿若无骨,瘫软到床边儿。
压得被褥稍稍塌陷下去。
她一抬手,这回使出了实打实的力道,把他的身子推到一边。
苏尘一愣,站稳了身形,有些不可思议地瞧着她。
叶云婀做贼心虚地偏过头去,“我...我身子难受。”
苏尘眸光一黯。
过了好半晌,他才低低地道:“要不要我去给你打盆热水?”
“也行。”
叶云婀歪了头,只要把他支出这间屋子,让白燕姝与上官楚楚从后门溜掉就好。
男子往后缓缓退了几步,退到门口,似乎又不放心,回头看了她一眼。
叶云婀挥手,“我身子不适,想一人待一会儿。”
红袍男子一把将房梁上的白绫扯下,藏在身后。
末了,他又结结巴巴一句,“有什么事儿,记得唤我,我都在,不会离开你。”
“莫......想不开。”
听得叶云婀莫名其妙:她有什么想不开的?
她坐在床上,一头雾水地看着对方犹犹豫豫地拐到屏风后,“吱呀”一声,终于推门离开。
确认他的脚步声远去,她连忙将腿上的被褥推开,把楚楚和白燕姝从床底下扯了出来。
上官楚楚紧咬着干裂的下唇,面色发白,身形轻微颤抖。
叶云婀以为她还在为阿纳布突的事后怕,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动了动嘴唇,安慰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毕竟发生那样的事,她也无法感同身受。
怎样安慰的话语,都显得太过单薄、太过苍白无力。
仅是思忖少时,她担心苏尘又破门而入,拉着白燕姝的袖子来到后门。
“你们从后院离开,那儿没人看守。”
苏尘喜欢清净,无论是月沉府或是谢府,后院都鲜少有人把守。
叶云婀瞧了一眼楚楚的面色,后者的身子还是摇摇欲坠的,仿若下一秒就要被风吹倒。
她不放心地朝白燕姝投去目光,对方立马会意,“公主放心,我先将她带到白府养伤。”
上官楚楚目光呆滞,似乎没有听到她们的话。
闻及此,叶云婀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方欲言谢,突然又想起一件正事来。
白燕姝来谢府找她,必有正事。
二人已经心照不宣。
互相对视一眼,一把钥匙从袖中滑下,稳稳当当落于女子手心。叶云婀把钥匙递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嫁给病娇督公后 第90节
白燕姝立马接下钥匙,将其笼于袖中,紧紧攥住。
钥身发凉,她的手心暗暗出汗,有些粘腻。
欲抬脚离开,身后又是一声“等等”,将白燕姝的脚步顿住。
她转过头来,望向叶云婀。
上官楚楚仍是微微垂首,目光呆滞,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全然没了一丁点的思想。
二人也不避讳着她。
叶云婀又从怀中抽出一个小信封。
“若是见了兄长,烦请姑娘将这封信交于他手中。”
白燕姝言语温和,“公主客气了。”
她谢叶云婀还来不及。
白燕姝将信件与钥匙一齐收好,突然开口:“公主,您会后悔么?”
叶云婀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这般发问。
“若是这一战,太子殿下真赢了,您会后悔今日所做的事么?”
若是苏尘败了,她会悔么?
叶云婀回过神来。
春节过去已有一阵,冷风仍旧凉得发狠,厚厚的冰面未碎,积雪也仍未消融。
一切都没有春天即将要到来的痕迹。
她迎风,将双手笼入宽大的袖袍。
声音柔软却坚定:
“不会。”
她要做的,便是让苏尘后悔。
--
这厢苏尘方踏出院子,凌肆便连忙上前来报。
前几日送去的财务账本出错了,六殿下大发雷霆。
“出错了?”
他吃了一惊。
这账本上的数目都是他一个个悉心核对过的,怎会出错?
凌肆亦是无措:“属下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是宫里头传来的消息。说是账本出了差错,送去晗城的灾款不足,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差了整整十倍。”
苏尘眼前微微一黑,感觉有什么东西快速晃了一下。
十倍?!!
那灾民岂不是要聚众闹事!
果不其然,凌肆又道:“赈济钱款不足,六殿下又私自挪用国库,如此一来,财政更是紧缺。百姓怨声载道,已自发了小规模的纷争。一见此番情形,六殿下便、便——”
他一顿,小声道:“六殿下便调集京城内的禁军,去平息......”
凌肆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偷偷瞄了一眼自家主子,后者的面色果真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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