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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话毕,她径自走了,留下梵妮一个人还站在廊道里看着报纸感受人心险恶。
以她作为杀手的经验看这场车祸,平地撞一棵树而已,真不至于车毁人亡。而且人是送进医院后没多久才宣布死亡的,这里面有太多手脚可以动了。更何况妮蒂亚·斯特恩身边已经没有可靠的人,唯一的指望是权势滔天的前夫,但偏偏是权势滔天的前夫要她死。
叹一口气,梵妮遗憾地摇摇头,将报纸折了又折,抬头向厨房走去。
“宝宝,要慢慢吃噢。”卓娅拿一块苹果给伊莲恩,温柔地嘱咐道。
伊莲恩坐在娜斯塔西娅腿上,小手抓着一块苹果慢慢啃,蓝眸亮晶晶地看着卓娅。
“卓娅,”娜斯塔西娅眼眶红润,俨然是哭过不久,不想卓娅为自己担心,她微微低头看着伊莲恩的发顶,低声道,“你十八岁了。”
“嗯,等今年过了生日,就十九岁了。”卓娅欢喜道,“我十九岁,你二十二岁。”
“你……不要结婚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卓娅一愣,眨巴眨巴眼睛,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我不会离开你的,安。我也不要结婚,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娜斯塔西娅抬眸,激动地凝视她,“真的吗?”
卓娅不知道她怎么了,但仍是坚定地点头,发自内心道:“我们以前就在一起,以后也要一直在一起。我听莉莉说了结婚是怎么回事,结婚以后要和一个男人生活,我才不要,我就想和你在一起生活,还有梵妮、罗莎、莉莉她们,现在这样子就很好很好。”
听着,娜斯塔西娅几乎又要哭了,这一次是欣喜若狂的哭。
“这真是太好了,卓娅。”
“而且她们也说了,她们这辈子根本不会考虑结婚的事,因为可以一辈子都为法兰杰斯家工作,等老了没办法工作,法兰杰斯家会随便给一个房子让人待到离世,不会老无所依,风吹日晒,之后法兰杰斯家还会帮忙处理后事。我是听不太懂,但是她们说这会是幸福的一生,年轻的时候是几个小姑娘作伴,老了以后是几个老太婆作伴,日子会和现在一样,平静又幸福。”
卓娅笑不拢嘴地说,“之前罗莎说要给我安排一下,因为我长大了,可以工作。等她安排好之后,我每个月都能领薪水,就是一笔钱。莉莉说可以把钱攒起来,以后休假的时候,就能去外面旅行。安,我会努力攒钱的,我要和你一起去旅行。”
娜斯塔西娅也听不太懂,但却心花怒放,因为她知道,大家都有安稳幸福的未来,而这是她以前想都未曾想过的,如今却清晰地浮现在她眼前。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196祖孙见面
午后,霍尔还是出门了,娜斯塔西娅偷偷站在窗边,目送车子离去,心里忧患重重。到了傍晚,霍尔回来,她暗暗松一口气。
晚上,熄了灯的寝室里,娜斯塔西娅感受到霍尔上床来,她有些笨拙地靠近他,他也顺势拥她入怀。
“怎么了?”
娜斯塔西娅抿抿唇,嗅着他身上的冷香,脸颊温热而认真道:“先生,我会珍惜你的,你也要珍惜我。”
她突如其来的霸道话语,令霍尔措手不及。
“嗯。”他下意识应一声,搂着她,思绪万千,飘忽在黑暗里。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娜斯塔西娅自顾自说。
很快,霍尔反应过来,她恐怕是今天得知妮蒂亚·斯特恩的死讯后有感而发。他往她额间落下一吻,抚摸她的脑袋低声道:“会的。”
“我爱你,先生,晚安。”
霍尔的喉咙突然被扼住了一样,真挚的情话说不出口,良久,只应和一句,“晚安。”
不一会儿,娜斯塔西娅心满意足地入睡,平稳的呼吸盘旋在霍尔耳畔,更显夜的寂静清幽,他却莫名睡不着觉。
“我爱你。”
他喃喃自语,清寂的夜下无人回应,只有轻轻的呼吸声,像蝴蝶扇动翅膀无声飞远了。
一桩按部就班的婚姻,有几分情爱可谈?
霍尔转念一想,只想到自己对她的忽视和欺瞒,最大的莫过于在她的认知里抹灭一个人的存在,有这些打底,纵使他对她真有一分情爱,他也无法将这份浅薄的爱轻易说出口。
……
日子一天天安稳过去,无事发生,娜斯塔西娅渐渐从妮蒂亚·斯特恩的死亡阴影里走出来,不再钻牛角害怕霍尔的车子会出事,直到一日,罗莎琳德接完电话,迟疑地走向她。
“娜斯塔西娅,夫人想来接孩子回去相处一段时间。”
娜斯塔西娅闻言一脸愣怔,半晌,她疑惑问:“我们要出门了?”
“不是我们,只是伊莲恩。”
娜斯塔西娅眨眨眼睛,恍然一瞬又问:“伊莲恩要离开我了?”
罗莎琳德摇摇头,“伊莲恩不会离开你,只是她的祖父母想和她认识,想和她相处一段时间。”
娜斯塔西娅一头雾水,说不出不行的话,但要表现出愿意也很艰难,孩子自出世后便未曾离开过她,忽然却要分别,她一时难以接受。
“一段时间……是多久?”
“也许是一个月。”罗莎琳德沉吟道。
电话里,玛拉是想照顾孩子直到娜斯塔西娅生产,预产期是在八月,所以她说的一段时间应该是两叁个月的时间。但是,看着娜斯塔西娅惶然无措的神情,罗莎琳德知道两叁个月对她来说太久了,因此擅作主张折中一下,改为一个月。
“一个月……那么七月的时候伊莲恩就会回来?”
“只要他们在六月之前来接伊莲恩……是的,一个月够多了。”罗莎琳德平静道,心想到时如果玛拉没及时把孩子送回来,就让霍尔去要。
一个月,忍忍就过去了,娜斯塔西娅于是点了点头,转而欣慰道:“伊莲恩要出门了。那个……夫人会带她去外面玩吗?”
“夫人是一定会带伊莲恩去玩的。还有,你应该称呼她为母亲,或者称呼她的名字,玛拉。”罗莎琳德提醒道。
娜斯塔西娅一抿唇,为难了。直接称呼陌生长辈的名字,她不敢,但是要称呼为母亲……她明明只有一个母亲。
得知伊莲恩将被接走的来龙去脉,梵妮没什么意见,只是郑重其事地告知罗莎琳德,“这一次她生孩子,我一定要去医院照顾她。”
罗莎琳德无声点了点头。
几天后,娜斯塔西娅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等。她大着肚子,本不适合抱孩子,但她就要和孩子分开了,谁也不好劝她别勉强。
“妈妈。”
“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嗯嗯。”
霍尔一边看报纸一边看了难舍难分的母女几眼。娜斯塔西娅已经黯然神伤,孩子倒是神色如常,笑盈盈仿佛没有悲伤。高登说过她像拜尔德,将来定是只笑面虎。
时间差不多了,来的却只有两个黑衣保镖。
霍尔皱了眉头,“他们人在哪?”
“他们正在庄园外等着。”
“他们不过来?”
“是的,先生。”
不知父母在搞什么,人都来了,也不来见个面,霍尔脸色一沉,起身走向娜斯塔西娅,她下意识把孩子交给他。
霍尔抱起孩子,语气淡淡问:“想见他们吗?”
娜斯塔西娅摸着肚子,目光躲闪地摇摇头。她并不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两位长辈来了却不进来,摆明了是不想见她,她又何必觍着脸出门去,万一惹他们生气了……
霍尔抱着孩子走出大厅,罗莎琳德见状果断将孩子的行李箱交给同僚带出去,心里甚是不明白,拜尔德和玛拉为什么不进来。
几人离开后,梵妮脸色铁青了下来,瞪了罗莎琳德一眼,极其不满而低声骂道:“这一出算什么?你的主人们可真能让娜斯塔西娅下不来台,看不上她又要娶她,又要她的孩子,真是下贱。”
罗莎琳德看着娜斯塔西娅,她坐着一动不动,颔首低眉,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他们才没有看不起她。”
“那他们为什么不进来?”
罗莎琳德哑口无言。
庄园外,两辆黑色轿车旁边站了几个人,其中身材纤细,穿着橄榄绿长裙的玛拉一看见霍尔便笑了起来。
“亲爱的,我好紧张。”
“放轻松。”拜尔德淡然笑道。
霍尔面无表情走近,怀里的伊莲恩好奇地盯着玛拉看,依着父亲教的怯生生叫道:“奶奶。”
玛拉惊喜一愣,顿时笑不拢嘴接过孩子,“噢,我的小宝贝。”朝拜尔德炫耀,“亲爱的,你听见了吗?她叫我了!”
年过半百,锐气沉凝,气韵高雅,拜尔德脸上温润的笑意是显而易见的宠溺,“嗯。”
“为什么要在这里等?”霍尔微有不悦,直白问。
玛拉冷静下来,嗅着孩子身上的香味,若无其事看向自己的丈夫。
拜尔德伸出修长的手指给孩子牵,面不改色道:“她毕竟怀有身孕,我们不想让她紧张。”
“没错。”玛拉附和道。
这倒是一个贴心的借口,但霍尔仍看得出他们的心虚,年轻时的冷漠成了现在下不来的台阶。
“一个月后送她回来。”
“一个月?”玛拉一声叹息,“我还以为等她生完了再送回来,这样姑娘们就能专心照顾她,能帮她们省很多麻烦。罗莎琳德呢?她忙得都没时间见我了吗?”
霍尔垂眸,“她可能不想见你。”
“这坏丫头,在电话里她可是很想我的。”
“爸爸……”孩子嗫嚅道,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霍尔摸摸孩子的脑袋,“乖,跟爷爷奶奶去玩。”
拜尔德笑道,“我们先走了。”
霍尔默然,伫立在原地目送车子离去。
车上,坐在拜尔德和玛拉中间的伊莲恩陷入了沉思,时不时偏头望一下跟自己的父亲像极了的拜尔德,再望一下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玛拉。
他们都会对她笑。
“亲爱的,你瞧她多好看,跟霍尔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的确长得很像霍尔。”
只可惜没有遗传法兰杰斯家族的金发,但拜尔德还是一脸慈爱地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喜爱之情溢于眼眸,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像霍尔就是像你。”玛拉道,“她好像有点紧张,都不笑了。”
伊莲恩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妈妈。”
拜尔德轻抚她柔软的短发,玛拉微有感触,“你想妈妈了是吗?”
伊莲恩大眼睛忽闪忽闪,乖巧地说:“妈妈让我出来玩。”
玛拉神情复杂,心不在焉地点着头。
“现在还能掉头进斯托克庄园。”拜尔德轻声提醒道。
“噢,等回来的时候吧。”玛拉叹气,“我还没做好准备,相信她也一样。”
拜尔德轻笑,心如明镜。
他是无所谓的,这一次难得到了斯托克庄园却不进去,是因为玛拉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事实上,若不是一个多月前,布莱恩一手策划了妮蒂亚·斯特恩的死亡,他们到现在还不会来斯托克庄园,也不会想到要来接触这个孩子。
布莱恩在事情大功告成之后,不想面对一无所知,一心要找母亲的小男孩,因此把烂摊子丢给叶柏和佐铭谦,自己跑去欧洲。
他在逃避。
玛拉不由被触动。布莱恩会在什么时候回来面对那个孩子?好奇疑惑的同时,心里有个声音紧跟着问:“你什么时候去面对那个女孩?”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无辜的女孩终究是嫁给了她的儿子,身为母亲,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对她避而远之。
“再叫声奶奶好不好?”
“奶奶。”
“会叫爷爷吗?”
“……爷爷。”
玛拉淡淡一笑,朝拜尔德道:“只要我们先和孩子熟悉了,到时和她见面,万一无话可说,孩子就能帮我们说说话。否则,跟她不熟悉,跟孩子也不熟悉,又让她拘谨不自在,我们就会像两个不受欢迎的老东西。”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197坦诚
独自在寝室时,娜斯塔西娅拿出母亲的相册,半是欢喜半是忧愁道:“妈妈,孩子出门去了,跟她的祖父母一起走的,要一个月后才回来。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但她能出去玩,我很开心。
“我希望她不用和我一样,一直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最好能像先生和哥哥一样,可以去很多地方,拍很多照片。先生和哥哥是好朋友,一起去过很多地方。真希望伊莲恩也会有好朋友。
“唔……如果真的可以去很多地方,她就得离开我……”娜斯塔西娅心中满是不舍,泪光在眼眶中闪烁不止,“只要她能幸福快乐,我……我会接受她离开我的。我就是担心,车子会出事,很危险的。”
没有孩子在身边的生活,娜斯塔西娅有些不习惯,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她很想找回没有伊莲恩的生活时的感觉,就像在寂静的画眉田庄,她还是一个对外面有一点点渴望,又极度憧憬看见康里的小女孩。诺玛每天要叮嘱她们好多话,克拉克的微笑和他的琴声一样温柔,布莱恩眼里有精明的光芒,在康里面前肆无忌惮。
过去一分一秒的岁月都在她的心头如宝藏一般累积着,如今寻找,却都成了零星碎片。有东西埋葬了它们,而她赤手空拳,无力挖掘。
傍晚在梦中惊醒,腰背的酸痛令她艰难地坐起身子,靠在方形枕上。屋内光线藏蓝,许多角落漆黑,她惆怅凝视一处,渴望从那里面辨别出康里的容颜,黑色的眼睛。
时过境迁,“什么都忘了。”她呢喃着,空荡的内心早就明白。
从浴室打来一盆水放在躺椅旁边,罗莎琳德扶着娜斯塔西娅在椅子上坐下,半跪在地脱掉她的鞋子,将她的双脚放在温暖的水里,轻轻地帮她按摩。
“轻了重了要说。”罗莎琳德温声提醒道。
“嗯。”娜斯塔西娅点点头。
罗莎琳德对怀孕的她总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第一次怀孕时,帮她按摩身体的是艾达,但罗莎琳德也特地学习了按摩手法,还有梵妮。两人几乎是抢着要帮她按摩身体,因此只好轮流一人一次。
在娜斯塔西娅沐浴的时候,两人也是恨不得跟进浴室里服侍,娜斯塔西娅婉拒了,她们便退一步,守在浴室门外。当霍尔也在寝室里时,她们才没有在门外杵着。
她们真心为她着想,好情好意叫她心里暖意融融,但是她脸皮薄,总感觉难为情。
这个时候,晚归的霍尔从门口走进来,娜斯塔西娅冲他微微一笑。
霍尔手里提着一个礼品袋,一眼看见半跪在地的罗莎琳德,他平静的绿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柳暗花明似的,当即开口打发罗莎琳德出去。
罗莎琳德离开后,霍尔伫立原地,外套兜里的戒指盒存在感异常强烈,手中提着的礼品袋也沉重得如同要拉断编绳。
高登说了,“你们当时没有求婚,没有婚礼,现在要补上婚戒……记得单膝下跪啊,先生,好歹显得有点诚意。”
眼下的情形刚好,没有罗莎琳德,大着肚子的娜斯塔西娅无法弯下腰给自己洗脚,只能他跪地帮她洗,这样一来也可以顺便给她戴上戒指。
“先生?”
娜斯塔西娅诧异于他宛如希腊雕像般屹立不动,便轻轻唤一声,打断他要为自己接下来的行为找个言简意赅的说辞的思路。
长腿一迈,霍尔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崭新的袋子递给她,“给你。”
“给我的?”娜斯塔西娅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抬头望着霍尔,懵懂地期待他的下文。
“打开吧。”
黑色的盒内,黑色的天鹅绒上,一抹红光映在深蓝的眸里,久违的黑色身影浮现,一只通红的手掌朝她袭来,伴着冷冽的风。
娜斯塔西娅胸口一疼,睫毛轻颤,再看仔细,只是一串项链,交织的链子镶满如星的白钻,坠子,是一颗硕大圆润的心形红钻,色泽浓艳如血。
看着低垂脑袋专注于项链的姑娘,霍尔随口一问:“喜欢吗?”
娜斯塔西娅抬头,眼眸一片星辰,“喜欢。”
霍尔微微颔首,蹲下身,单膝跪地,还没碰水的手先从兜里打开戒指盒,掏出定制的钻戒。
“手拿来。”
娜斯塔西娅的脚趾在水里紧张蜷起,将项链盒放在身边后连忙伸出右手放在他的掌心上,刚好看见他的无名指上套着个金属圈圈。
霍尔捏着鸽子蛋般大小的粉钻,用最快的速度套进她纤细的手指。戒圈刚刚好,但她的手指纤细,把本就独大的钻石衬得更大,看起来累赘了些。
“人是不会嫌弃钻石太大的。”玛拉如是说。
娜斯塔西娅一脸茫然,手还停在半空,晶莹的粉钻仿佛在闪光,一只玉足已经被牢牢握住,清脆的水声飘荡。
“先生。”
“什么事?”
“这也是给我的吗?”
“是。”
“它们真漂亮。”
娜斯塔西娅看着粉色的钻石,脚被他握在手里,和被罗莎琳德或梵妮握在手里的感觉丝毫不一样,她忽然很想缩回脚。
“疼……”
听到她的低呼,霍尔望了她一眼,放轻了力道。
娜斯塔西娅的呼吸微乱,手上多出的重量让她一时半会还不习惯。她将手放在肚子上,那粉色的钻石美得夺目。
“先生,它们有名字吗?”
霍尔一顿,“没有。”
娜斯塔西娅抿着唇,两人之间又陷入沉寂,两人之外,水声轻盈。
“先生,孩子要回来了吗?”
“快了。”
娜斯塔西娅眨巴眼睛,脑海里寻思着还有什么话能跟他聊聊。
“你还记得布莱恩吗?”霍尔问道。
他能清楚感受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哪怕她已经把“我爱你”挂在嘴边。当然,他知道这距离是他造成的,往后应该由他来拉近。
“记得。”娜斯塔西娅眼睛一亮,几乎是脱口而出。
“想再见他吗?”
“可以吗?”娜斯塔西娅下意识地问。
霍尔沉吟道:“他现在不在国内,等他回来,我会让他来见你。”
布莱恩从四月初跑去欧洲,至今未回。
娜斯塔西娅的唇角不自觉上扬,也不知道多久没见过布莱恩了,她期待又紧张,也许见到他的时候,她会找回以前的感觉,也会因为他的身边不再有康里而崩溃。
时过境迁重逢故人,物是人非。
“那……可以见克拉克先生吗?”
“他休假回家了,得等他的假期结束。”
这是从高登那里得来的消息,克拉克在两年前便向佐铭谦提了辞职的事,打算带妻子返回加拿大,那是他的故乡。然而,佐铭谦缄默不语,一脸平静,唯有一双眼睛充满哀伤,静静地看着他,还没两分钟,克拉克无奈收回请辞。佐铭谦还算有心,除了年假,每年中旬也给他休假,刚好是这段时间。
娜斯塔西娅兀自点了头,内心深处的某一角落在欢喜——他们都还活着。
而霍尔答应得异常爽快,令她蠢蠢欲动,想将去看望康里坟墓的请求说出口。她努力克制,因为今晚到这一刻一切都是真实的美好,尽管她不明白霍尔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给她漂亮的项链和戒指,还有再见克拉克和布莱恩的机会,但她必须珍惜,康里的名字会使这一切天翻地覆。
就在娜斯塔西娅胡思乱想的时候,霍尔低沉的声音轻轻而短暂地响起,却如一阵狂风,卷走了她所有的思绪,在她空荡的脑海中留下一个名字——
“郗良。”
娜斯塔西娅屏息静气,眼眸凝聚在他的发顶,渴望听见他的声音。
霍尔帮她擦干了脚,手法生涩却温柔,随后,水盆被他推到一边。他起身扶起为了郗良而专心致志凝望自己的娜斯塔西娅,扶着她走到床边。
“她死了。”他直白说。
娜斯塔西娅听着,胸口变得沉重,眼睛湿润,摇曳着水光。
“罗莎琳德欺骗你,是我的命令。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但她曾经存在过,你也确实见过她。”
霍尔看着她的眼睛和微微泛红的鼻尖,心里清楚得很,她一直没忘,只是没说。
“我看见她死了……”娜斯塔西娅声音轻颤,胸口连连抽痛,柔软的乳房在宽松的睡袍下急促起伏。
“嗯,她死了。”霍尔无意攥起的手本该放在她的头上给予轻轻的爱抚,却始终抬不起来。
“我知道……”娜斯塔西娅低语道,又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望着霍尔清冷的脸庞,她笨拙地挪到床的另一边,想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霍尔见状走了过来,俯身拉开第一个抽屉。
娜斯塔西娅一眨不眨地望着项链盒,霍尔脸色微变,迟疑地拿起项链盒递给她,她伸出的手微颤一瞬,将盒子搂在怀里,用稍带防备的眼神无措地与霍尔对视几回,才打开盒子。
霍尔控制自己耐心、冷静,直到她从盒子里拿出一张纸,不敢看他,无缘无故道歉,“对不起……”
霍尔从她手里抽出对角整齐折迭的纸张打开,微眯双眸。
安格斯的建议果然是在哄傻子。假如娜斯塔西娅不说出这张纸的存在,那她绝不是傻子,偏偏她拿出来了,到底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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