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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霍尔抱着孩子心满意足坐在娜斯塔西娅身边,他不必问她有什么事,心情清楚得很,她就是想待在他身边,才抱着孩子在外面鬼鬼祟祟。
“爸爸,我要这个。”
伊莲恩指着案几上的几份文件,霍尔大方拿给她,她的小手捏着文件一角,二话不说直接揉成团,高登倒抽一口气,“不——”
霍尔面不改色,“紧张什么?”
高登当即笑道:“噢,我不紧张,大不了重新复印一份。”
话音刚落,几页纸张在伊莲恩的小手中发出“嘶”一声响,高登的心都被她撕裂了似的,但她却笑得眼睛都弯了。
娜斯塔西娅知道孩子干了坏事,不由愧疚地低下头。待霍尔被高登叫过去时,她搂着孩子低声叮嘱:“宝宝,不要这样。”
伊莲恩听不进去,站在案几旁,抓起钢笔有模有样地在发皱的纸上涂画,画一笔就兴奋地指给娜斯塔西娅看,娜斯塔西娅看得头皮发麻,不时往那两人的方向偷偷一瞄,暗暗祈祷他们不会生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霍尔和高登都在忙,娜斯塔西娅百无聊赖,孩子抓着纸笔这边跑来那边跑去,也挺忙的。
她鼓起勇气跟在孩子身后,来到书柜前。书柜上只有寥寥几本书籍,成沓的文件更多,还放着两台打字机,还有一个别致的笔架。
娜斯塔西娅不禁走到笔架前,上面吊着几支细长的笔,笔头和钢笔不同,是毫毛。她认得这种笔,能带给她无限回忆的笔——康里用这种笔写汉字。
没有思考,娜斯塔西娅指着笔架侧身问道:“先生,你怎么有这种笔?”
霍尔从文件里抬起头,“什么?”
“就是这个。”娜斯塔西娅取下一支笔身乌亮光滑的,小跑过来递给他看。
高登一目了然,“娜斯塔西娅,你知道这种笔?”
娜斯塔西娅点着头,“法兰杰斯先生用——”话刚一出口,她便后悔地闭上嘴。
霍尔拿着笔在手里转了转,还没开口,高登雀跃说:“这是写汉字书法的笔,先生和你的养父学过汉语,也能写一手漂亮的汉字呢。”
娜斯塔西娅顿时忘了不安,对霍尔刮目相看,“先生,你会汉语?”
霍尔神色平静,没有回答,高登又热切问:“你有和你的养父学过吗,娜斯塔西娅?”
娜斯塔西娅乖乖摇头,“我想学的,但是父亲说我不用和中国人说话,不用学。”
闻言,高登沉默,霍尔这才开口,“你想学?”
娜斯塔西娅矜持地点点头,蓝眸期盼地看着他,心里的喜悦隐隐要破土而出。
如她所料,霍尔温声道:“等我下午教你。”
“真的吗,先生?”娜斯塔西娅控制不住自己喜上眉梢。
“嗯。”
“谢谢先生。”巨大的惊喜来临,娜斯塔西娅有些说不出话,激动得支支吾吾道,“我、我先不打扰你们了。”然后转身风一般跑开,把孩子也揽起来带走了。
高登不由笑道:“先生,我怎么感觉你们的感情好像更好了?”
霍尔将毛笔放在一旁,唇角噙笑道:“不是应该的吗?”
“佐-法兰杰斯先生一早就打算把她嫁给你,自己不教她汉语,说不定是要留着让你教,好让你们有个契机增进感情。”高登的思绪兀自开枝散叶道,“这么说来,他老人家真是计谋深远,用心良苦啊。”
听他戏谑一说,霍尔脸色冷凝,差点没忍住拿起毛笔敲他一脑门。
“他根本是懒得教,你还能给他找理由,看来你适合去他手底下做事。”
高登后背一凉,正襟危坐摇摇头道:“不合适不合适,我适合跟着你,先生。”
一高兴,娜斯塔西娅抱着孩子疾走许久也不觉得累,她到厨房门口,和众人分享突如其来的惊喜,每个人听了都为她高兴,都让她好好学习。
罗莎琳德有些意外,霍尔藏着掩着,总算舍得把会汉语的本事亮出来了。
娜斯塔西娅分享完开心地退出厨房,在仆人餐厅里陪孩子玩。
罗莎琳德幽幽走近梵妮,凑在她耳边问:“你会汉语吗?”
梵妮被她一问,胸口堵着一口气,“不会。”
“那你还是输了。”罗莎琳德风轻云淡道。
“你——”梵妮气结。
下午,孩子睡着了,娜斯塔西娅走进书房,窗明几净,宣纸和笔墨已经准备好。霍尔将她拥在怀里,手把手教她拿笔。
“手指这样捏——”
小手被包裹,娜斯塔西娅捏着笔杆,手背是他微微粗糙的掌心,一丝温暖幽幽撩拨她的感知,使她的每一下呼吸都透出甜蜜的气息。
“先不要动。”
霍尔转而提笔蘸墨,想了想,在白纸上方写下两个简简单单的楷字,大和小,他的字迹干净,端正有力之余不失恣意。
娜斯塔西娅看不懂,却还是兴奋赞叹,“先生,好漂亮。”
放下笔,霍尔又握住她的小手,没让她蘸墨,只先让她体会运笔的感觉,“这样来,这一笔,叫‘横’。”
“横?”
娜斯塔西娅认认真真地看着软软的笔头在纸上拂扫,觉得新鲜极了,笑不拢嘴,但仍一心专注地记着霍尔运笔的动作和力道。
这个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她想好好珍惜。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194去母留子
汉语很难,每个字繁复精巧,尽管霍尔只教简单的字,简单的话,娜斯塔西娅仍然学得很吃力,但她没有说过一句不想学了。
霍尔也安抚过她,“只要先记住几百上千个字,差不多就能看得懂文章的意思,之后文章看得越多,学得越快。”
末了,他还摸着她的脑袋轻描淡写鼓励道:“很简单的,你一定能学会。”
娜斯塔西娅于是更加发奋,霍尔出门时,她拿着钢笔一遍遍地写字,一个字要写百八十遍,一边写一边读。
孩子在她身边玩时,她读一遍,孩子也跟着念一遍,稚声稚气的,令她更有兴致学习了,想学多一些,再教孩子。
一日,她困倦了,霍尔拿起钢笔依旧用楷字书写。
“你的汉名,阴成安?”
他凭直觉写下“阴成安”叁个字,面前的姑娘来了精神,看不懂,却一个劲点着头,傻兮兮的。
“妈妈叫——阴、原、晖。”
阴原晖曾经名噪一时,霍尔不必多想,便写了“阴原晖”叁个字,最后一笔刚结束,她又说了一个名字——
“阴、庆、长。”
“阴庆长?”霍尔诧异道。
娜斯塔西娅眨巴眼睛,刚刚想起来,他似乎还不知情。
“就是……伊莲恩的汉名。”她嗫嚅道。
“伊莲恩的汉名……你取的?”霍尔云里雾里的,孩子有汉名,他居然不知道。
娜斯塔西娅摇摇头,“不是我,是哥哥。罗莎帮我打电话给哥哥,哥哥取的。”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娜斯塔西娅认真回想片刻,“刚生完孩子,从医院回来以后,你不在的时候。”
霍尔心情复杂,哭笑不得,就在他嫉妒康里气得一走了之的时候,她转身去找佐铭谦给孩子取汉名。两年,没有人告诉他孩子有汉名,当他和佐铭谦同行的时候,那个呆子也是一声不吭,提都没提过一嘴。
“先生,你是不是生气了?”娜斯塔西娅小心翼翼问道。
霍尔一勾手,“过来。”
娜斯塔西娅绕过桌子,一靠近便被他揽进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她下意识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
“先生,你别生气,我、我不知道你也会汉语。”
“我没生气。”霍尔抱着她,温香软玉在怀,心满意足继续下笔,“知道怎么写?”
娜斯塔西娅模糊想起来郗良写的字,心虚地摇摇头,“不知道,哥哥说有空会来教我写。”
霍尔冷笑一声,“等他有空,太阳从西边出来。”
“啊?哥哥这么忙吗?”
“忙倒也不是很忙,只是他一有空,宁愿独自出神罢了。”霍尔沉吟道。
佐铭谦本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斯文内敛,没有野心。父母双亡后,他愈发少言寡语,叫人看不透。在那个女孩自杀后,用左誓的话说就是——他已经废了。
对于有无尽野心的佐-法兰杰斯家族来说,佐铭谦这个天生没有野心的当家人算得上德不配位,确实是废了。
“独自出神……”娜斯塔西娅喃喃,不知道为什么,她陡然想起郗良去世的一天,当时她自己也没回过神来,但她记得,佐铭谦到了,从她怀里搂去郗良。
“哥哥是不是一直很难过?所以喜欢独自出神……”娜斯塔西娅垂眸问。她深有感触,因为当她难过时,她也喜欢独自待着。
霍尔微微意外,“你这么在意他?”这个傻子和佐铭谦其实没见过几面。
娜斯塔西娅矢口否认,“没、没有的。”
霍尔目光晦暗,深深地看着她,心里并非不愿她和佐铭谦接触,奈何佐铭谦长得太像康里,要是她多盯着佐铭谦看几眼,他又得嫉妒。
四月初,一早,里奇医生照例来给娜斯塔西娅检查身体,她走了之后,高登带着报纸和文件来,一来便丢下手里的东西抱起孩子,要她叫高登叔叔。
孩子声音软糯稚气,好听得让人甜到心坎里,人也会随之飘飘然起来。
霍尔打开报纸,娜斯塔西娅凑在他身边看,两人不约而同一愣,头版刊登了夏佐·佐-法兰杰斯的前妻、珠宝设计师妮蒂亚·斯特恩在车祸中身亡的消息。
“斯特恩小姐……”娜斯塔西娅恍惚地眨巴眼睛。
她只见过妮蒂亚·斯特恩一次,已经很久了,但她明媚的脸庞和温柔可亲的笑靥回想起来依然清晰可见,那时她的眼睛明亮聪慧,满含爱意地流连在佐铭谦身上。
“她真的死了?”
霍尔已经将报道看完,言简意赅道:“抢救不了,死了。”
是昨日,四月一日发生的事,妮蒂亚·斯特恩自己开的车,车上只有她一个人,车祸以后她被送进医院,在医院被宣布死亡。
再听闻死亡,娜斯塔西娅难以置信,因为妮蒂亚是如此年轻,照片上的她笑容灿烂,正是骄阳般的人儿,任谁见了她都不会将她与死神联想到一起,然而,她陨落了。
娜斯塔西娅由衷感到难过,眉宇间萦绕哀愁。
高登放下孩子,提起装文件的黑箱子,道:“先生,到书房谈点正事。”
霍尔摸摸娜斯塔西娅的脑袋,起身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书房,高登关上门,叹口气道:“是布莱恩干的。”
霍尔神色平静,丝毫不惊讶。早前听闻妮蒂亚·斯特恩妄想带孩子去西德定居,他就料到有今日了。
高登坐下说:“原本妮蒂亚·斯特恩下个星期就可以带孩子去欧洲,结果布莱恩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杀了。”
“这件事,永远都别说给娜斯塔西娅知道。”
高登点点头,“我明白,刚才就没当着她的面说。”
娜斯塔西娅认识布莱恩,在她心里,无论是康里还是布莱恩、克拉克,约莫都不是凶神恶煞的人,但事实是,除了克拉克为人温润谦和些,康里和布莱恩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当然,这样的事实,娜斯塔西娅没必要知道。
“夏佐有什么态度?”
“还不知道,不过应该也就是和布莱恩冷战几天吧,反正撕破脸是不可能的。”
……
郗良死了。
当妮蒂亚·斯特恩得知这个消息,她看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陷入无法自拔的悲恸里,惶然和绝望在她还没从父亲的死亡中回过神来便又将她吞没。
黑暗好像覆盖了一切,明明是夏天,却比严冬更加凛冽刺骨。这都是郗良带给她的,一个只见了几次面的人带给她的,她在她的生命里胡作非为犹如狂风在深夜的大海上掀起惊涛骇浪。
如今郗良终于死了,却已然成为她跟佐铭谦之间的一道难以跨越的可怖沟壑。
事实上,她和佐铭谦两人之间早该走到尽头了;父亲的死亡,她的沉默,佐铭谦的冷漠,早就让这段婚姻步向无可挽回的深渊了;在郗良杀了她的父亲和马卡斯的时候,在郗良差点杀了她的时候,一切都玩完了。
那时最可怕的也许不是郗良,而是她清楚佐铭谦的选择,没敢逼着他杀了郗良给自己的父亲和马卡斯报仇,因为她仍想跟他在一起,最可怕的是她的天真和自私。
直到如今,她可以看得见往后的日子,夫妻将渐行渐远,无辜的孩子也会因为出生在郗良死去的这一天而得不到父亲的喜爱。
她恨郗良,恨佐铭谦,更恨自己,恨得发疯。
哪怕有孩子作为夫妻之间的羁绊,她也不想再看见佐铭谦了,因为一看见他,她就会看见死去的郗良仍然举着枪支将漆黑的枪口对准她,嘴唇张合着死气沉沉地说:“你从不该出现的。”
不见佐铭谦,忘记佐铭谦,妮蒂亚努力劝说自己忘掉过去,从此孩子是她的一切。她要努力做一个像斯特拉·达拉斯1那样的母亲,也一定是比她更好的母亲。她的孩子会慢慢长大,变成一个像他的父亲一样好看的男人,但是他会更善良,比他的父亲更善良。长大以后,他可能会当医生,当律师,当工程师,当电影演员,总之当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掺和他父亲的事。他还会娶一个身家干净、心地善良的女孩,夫妻两人幸福地生活,生好几个孩子,时不时回来看她。
一切幻想还没来得及变成现实就破碎的这一天,是一九五四年四月一日,愚人节,上帝跟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也是一个残忍的玩笑。她将孩子像以往一样交给仆人照顾,自己开车去买东西。
只剩一个月就是孩子的生日,也是郗良的忌日。佐铭谦是不会出现的,去年就是,但从此她不会再给他机会出现了。
过去佐铭谦每次上门的时候,妮蒂亚都避而不见,由他跟孩子相处。一向寡言的男人,他也不会主动找她说什么。每一次,她只能自己在房间里捂嘴痛哭,意识里隐隐约约好像能明白什么,他想要权势,更多更大的权势,又好像不是这样,佐-法兰杰斯家本身就比她的家族更庞大,更有势力。
每回想到这里,她总有一股庆幸,也许当初,他是因为爱她才会娶她。
11937年芭芭拉·斯坦威克主演电影《斯特拉·达拉斯》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195未来的模样
然而,佐铭谦终究是冷漠的,就连在最激情最没理智的男女情事上,他都是如此。
他不懂温柔,不懂爱抚,但他的进入带来的欲火足以灼热她的全身,她由内而外都沉沦在他沉重的撞击里,在他炽热的气息里,在他结实的胸膛里。
他的怀抱温暖至极,漆黑的眼眸却从头到尾没有一丝情欲,冰冷自持的神情可以轻而易举令人望而生畏,令人心碎。
只是沦陷在爱情里的她丝毫不在意,甚至没有任何迟疑地安慰自己,他本来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她喜欢的就是他这样冷漠的性子。
苦都是自己找的——现如今,她更没有勇气去问他仅仅一句,“你有爱过我吗?”她已经清醒了,她知道的,他没有,他没有,他没有——
在车子失控的瞬间妮蒂亚惊愕地回过神来,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在刺耳的刹车声中撞向路边高大的梧桐树,一刹那,她仿佛也知道了,死去的郗良,还会回来。
“我要妈妈。”
“你的妈妈死了,你只有爸爸,知道吗?”
叶柏一走进书房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不可思议地暗叹一声。
布莱恩回过头问:“你知道怎么解决了这小子吗?”指着单人沙发上白白嫩嫩的小男孩,他的眼睛黑而亮,定定地望着叶柏。
叶柏走近这一大一小,有意无意地摇头,“也许过几天他就习惯了。”
“最好是。”布莱恩整整衣襟,“他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面无表情走出书房。
叶柏头疼起来,看着沙发上歪过脑袋的天真孩子,心情复杂得不忍端详他。
小男孩望着他,兀自咧开嘴笑起来,小乳牙若隐若现。
叶柏沉默着坐在他面前,他圆润的脸蛋上亮晶晶的黑眸像两颗切割完美的黑宝石,薄红的小嘴笑意盈盈,小手捏着衣摆扯了扯。
此前,妮蒂亚·斯特恩下了决心要带这个孩子到西德,意欲远离他们,即使布莱恩给她使绊子,她的行程也还是悄悄安排了。
佐铭谦对此仍毫不在意,布莱恩心平气和地和妮蒂亚谈了谈,她想去哪里定居无所谓,孩子必须留在美国,但她无比愤怒,孩子是她生的,她不愿把孩子让出来,不愿退步。
布莱恩认为这个女人想走江韫之的老路,他当然不愿意再看见佐-法兰杰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又被带去哪里,他产生了杀死妮蒂亚的心思,还问了左誓的建议,左誓与他沆瀣一气,隐晦道:“你懂不懂什么叫礼尚往来?”
所谓“礼尚往来”,无非是想杀死妮蒂亚的郗良阴差阳错替他们杀了斯特恩老头,现在,是他们该回报她的时候。
四月一日,距离妮蒂亚带孩子前往西德只剩一个星期的时间。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去母留子,叶柏只觉荒唐残忍,面对这个孩子,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一大一小面面相觑,寂静无声。许久,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叶柏朝门口看去,佐铭谦站在那里,白净的脸庞上一片阴郁。
“爸爸。”
孩子认得佐铭谦,一看见他就想滑下沙发去找他,叶柏怕他摔,伸手将他拦住。
“爸爸。”
佐铭谦一眨眼,冷声道:“布莱恩在哪?”
叶柏道:“他说还有事,走了。”
“爸爸。”孩子望着佐铭谦天真地笑,一心以为他就要过来抱他。
佐铭谦走进来,直直走近桌上的电话,面色沉冷拨了一个号码,命令道:“给我找布莱恩回来。”
他挂了电话,叶柏唤了他一声,“铭谦,她的后事怎么办?”
“文森特去办了。”佐铭谦深吸一口气,直白问道,“以后谁来照顾他?”
这也是叶柏心里正在想的事,往后谁来照顾这个刚刚丧母的两岁幼儿?显然,佐铭谦这个当父亲的并没打算承担起父亲的责任。
“爸爸,抱。”孩子举起两条手臂,眼巴巴地望着佐铭谦。
佐铭谦仍旧无动于衷,视若无睹。
叶柏不着痕迹压下孩子的手臂,沉吟道:“让布莱恩负责吧。”
两叁个小时后,一通电话打来,向佐铭谦汇报道:“布莱恩已经在去伦敦的飞机上了。”
……
罗莎琳德和梵妮走进大厅时,孩子在玩小车子,娜斯塔西娅呆呆坐着,手上拿着一份报纸。
“娜斯塔西娅,怎么了吗?”梵妮敏锐地察觉到心上人的情绪不对劲,看起来悲天悯人的。
“斯特恩小姐死了。”娜斯塔西娅叹息道。
“斯特恩?”梵妮和罗莎琳德对视一眼,拿过报纸看了看。
“我的天,这也太不幸了!”梵妮由衷慨叹道。
罗莎琳德微蹙眉头,并未说什么。
“人为什么会死呢?”娜斯塔西娅一脸悲哀呢喃着,“罗莎,梵妮,我们也都会死,是吗?”
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梵妮扯出微笑道:“娜斯塔西娅,你别胡思乱想,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呢。”
娜斯塔西娅心里明白,母亲、养父、养父的妻子、郗良、妮蒂亚·斯特恩,一个接一个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又都一个接一个死去,下一个会是谁,在什么时候,她不自觉要这样想。
“我才知道车子也会出事。先生每天都要乘车出门,他会不会有一天也出车祸?”娜斯塔西娅迷惘又担忧问。
梵妮哑口无言,罗莎琳德硬着头皮道:“不会这样的,你别乱想。”
“可是……”娜斯塔西娅控制不住自己要往坏的方面想,她已经失去太多,母亲、养父,还有她真心想靠近的姐姐郗良。
生离死别,她熟悉得很,却从来不知道永不分离是什么滋味,她想不出来。
“如果先生出了意外……”
不只霍尔,连同伊莲恩、梵妮、罗莎琳德、卓娅、艾达、伊娃、莉莉……她再无法接受身边任何一人永远离她而去。
许是因为怀孕,荷尔蒙作祟,娜斯塔西娅的泪水径直落下,她抓过抱枕,窝在沙发里哭了起来。
梵妮在她身边坐下,搂过她安抚,昧着良心道:“别哭,娜斯塔西娅,我发誓,先生会长命百岁,会永远陪伴你,别哭。”
“我真怕有什么意外,梵妮。”
“不会的,不会有意外,不会。”
待哄好娜斯塔西娅以后,卓娅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罗莎琳德和梵妮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默默将报纸拿走。
两人一道走回厨房,梵妮又将报道看了一遍,若有所思道:“她死了,她的孩子不就归……”
“归佐-法兰杰斯先生了。”罗莎琳德沉着道,刚才她第一时间就想到孩子的抚养权。
“这……”梵妮莫名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你说,这场车祸,是不是人为?”
罗莎琳德淡然道:“是不是,你不比我了解你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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