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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五:枫叶之红(16)
安格斯没有上进的心思了。
拿着郗良仅剩的一把头发,安格斯看着、摸着、闻着,一刻不停。这把头发几乎要在他手里化成灰,他都没能闻到郗良的味道。
他多想再抱她一下。
“约翰,你知道她会用什么洗头发吗?”
约翰无奈回应,“酒?”在他看来,郗良是用酒腌入味了,她身上只可能有酒味,拿什么洗头都盖不住她的酒味。
安格斯恹恹哼了一声,搂紧装头发的小木盒,再看旁边安安静静坐着的儿子,左看右看,都再看不出郗良的痕迹。他伸出手戳了戳他的小脸,“笑一下我看看。”
小安格斯看了他一眼,与他如出一辙的蓝眸满是陌生的森冷气息,随即起身挪远。
安格斯不满地蹙起眉头,“小呆子,你什么意思?”
小安格斯静静坐着,一个眼神都没再给他。
“又怎么了?”约翰这回明白了,有这一大一小在旁边,他是别想专心办事了。
“约翰,他居然嫌弃我,我还没嫌弃他,他就开始嫌弃我了,他哪来的资格?”安格斯怨念地盯着沙发另一头的孩子。
约翰从文件里抬头瞥了他们父子一眼,“你要有耐心。”
“耐心?我的耐心早就被狗吃了。”安格斯莫名来了气,盖上小木盒,起身把它放进书柜里,再靠近约翰,双手撑在他的文件上,“约翰,你现在给我调些人来,我要去会会那些该死的东西。”
“你冷静点。”约翰对上他晦涩压抑的眼睛,仿佛看见年少时的他。
“我怎么冷静?我再冷静,我就废了!”
——人人为荣誉苦苦拼搏,但不知道他们有何收获。当他们停止拼搏以后,报答是羞辱,或者棺椁。1
“像安格斯那种人,生来就得有权势,没有了权势,跟死没什么差别。我站在本来属于他的位置,拥有本来属于他的权力,所以我能确定,他死了。”
约翰忽然想起来枫叶医生的话,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宣布了安格斯的死亡,荒诞又现实。
“我们来聊聊?从你去欧洲,再到你失踪,到现在四年,我们都没好好聊过了。”约翰温声感慨道。
安格斯一脸颓丧,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颔首低眉,已无半点傲气。
约翰思忖片刻,轻声道:“去年,我见那个枫叶医生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和夏佐相似,从他身上,我看不到半点野心和欲望,而他问我的话也因此变得奇怪。他问我,‘安格斯死了,你伤心过吗?’”
安格斯缓缓抬头,“他为什么这么问?”
“之前我没细想,后来才觉得奇怪。这种问法,像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重要的是,他并不确定你的生死,只是觉得夺走已经到你手上的安魂会,而你毫无反击,那么你就是死了,他的目的,似乎也就达到了。”约翰大胆猜测,“安格斯,有没有可能,你杀过他的亲人?”
安格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眼珠子飘忽不定,想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不可能,我根本不确定他们存在,要去哪杀?”说着,他又改口,“等等,会不会是康里死了之后,绑架夏佐的那些人?问题是,那些人是东方来的佐家人,人也是呆子自己杀的,还有一个我留给良玩玩,我自己可是一个都没碰过。”
约翰沉吟道:“枫叶医生说他姓泽,你有跟姓泽的东方人结过梁子?”
“泽?”安格斯总算有点集中注意力了,“不是姓佐吗?”
“他说他姓泽,泽跟佐,我不至于会听错。而且,是我先说他是佐家人,但他纠正我。”
“泽?”安格斯蹙起眉头,他相信约翰不会记错听错,但他……他倏然惊愕地看着约翰,“泽……”
“你真有印象?”约翰看他的反应就知道有收获。
安格斯微微张合薄唇,却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憋出一句,“这不可能。”
“怎么回事?”
“跟姓泽的结过梁子的人不是我,”安格斯心里惊涛骇浪,“是郗良。”
郗刻说的关于郗良的一字一句,他都尽最大努力记住了。
悲伤郗良自杀的同时,他为自己不能得到郗良的心感到无力,又对郗良喜欢佐铭谦和前所未闻的泽家男孩耿耿于怀——郗良这个傻子瞎子,净是喜欢不喜欢她的人,偏偏他这个可以满身心都只有她一个的人,她就看不上了。
一不小心又陷入执念,安格斯眼角不争气地泛起泪光,绝望地闭上眼。
约翰一脸不可思议,“郗良……如果姓泽的枫叶医生跟郗良有联系,那就对了,到头来他们都是佐家人。安格斯,说清楚点。”
安格斯把在火车上的奇遇向约翰详说了一遍,约翰难以置信,“你们遇见郗良的父亲?养父?”
“嗯,我怀疑他是安魂会,不,是那群狗的人,他是个医生。”
“他现在在哪?”
“我们没跟踪他,他下车前也威胁我们,不要轻易招惹不熟悉的人。”
约翰倒也认同,对方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可对方是医生,现在他们都该对来路不明的医生投鼠忌器。
“照你刚才说的,他是那群狗的人,可他似乎不觉得泽家男孩是佐家人。”约翰思索着,“枫叶医生姓泽,他的脸却是佐家人的脸,一点也不难看出来。”
安格斯绞尽脑汁,余光里的孩子抬手挠挠脖子,继续一动不动宛如雕像,他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眼睛忽地一亮。
“约翰,也许他真不知道。他说过及南是他母亲的故乡。那群狗要是有个女人的故乡也在及南,还姓泽,那么有个小崽子在那里长大就不奇怪了。至于样貌,”他指向呆坐的孩子,“他之前像郗良,现在像夏佐,以后还不知道会像谁,这是不定的。说不定那个枫叶医生小时候没那么像夏佐……”
越是把心里的所思所想说出来,心里的疑团也越是清晰,安格斯恍然大悟,“枫叶医生,杰克早就说出他的来历了……”
在枫叶岛上,杰克为了他和佐铭谦对质,那时就明明白白说了,佐铭谦喜欢郗良,郗良喜欢枫叶……
“可以确定枫叶医生就是被郗良打的那个泽家男孩?”约翰半信半疑。
“没错,郗良喜欢他,所以才会喜欢夏佐,就因为——”安格斯下意识收紧五指,“夏佐跟他长得像。”
不是枫叶医生长得像佐铭谦,是佐铭谦长得像枫叶医生。
究根结底,佐铭谦只是一个替身。
约翰心底一片惊涛骇浪,佐铭谦和枫叶医生的脸庞在他眼前浮现,他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悯情绪。
郗良喜欢的,都是她的哥哥,只因为她一出生就不能在父母身边。
她的亲人,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却始终没有一人带她回家。
不由自主,约翰久违地想起年少时的那个骄纵女孩。他不禁想问上帝,为何要让他两度遇见佐-法兰杰斯的女儿,又两度成为遗憾?
安格斯不知道何时走出书房,叫来比尔。
“郗良写的东西,你知道哪里还能找到?除了呆子那里。”安格斯嗓音喑哑,像极力压抑着什么似的轻声说。
郗良似乎写过遇见佐铭谦之前的生活,她把她记得的都写下来了,可惜那时,他们只在意她杀了人。
比尔知道安格斯现在要靠寥寥无几的东西来回忆郗良,他扶着门框,尽力回想,小声嘀咕:“美国那边都被炸掉了,原稿肯定也都成灰了,除了呆子……”
想着,他露出为难的脸色,看见安格斯灰心等待的脸庞,他又拍拍脑袋,绞尽脑汁,“我想起来了,梵妮,梵妮拿过,两本都有拿,她应该是拿去画眉田庄了。不对,那也是呆子的地盘。”
“画眉田庄?”安格斯悬起的心总算放下,回过身走向约翰,“约翰,我要回美国。”
他确信,事到如今,佐铭谦不会给他,哪怕是复印一份给他。他要亲自拿回两本书,不在画眉田庄,就在斯托克庄园,他得尽快拿回郗良的回忆。
约翰还没开口,比尔的话就成了他们眼下最大的问题——
“安格斯,你还不能回美国,呆子夏佐的两个跟班又来了,他们说要带你去见艾维斯五世。”
1出自艾米莉·狄金森诗集
明天结局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五:枫叶之红(17)
安格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一直以来他只当他早已去世,如此也就不会去奢望要得到他的认可。
佐铭谦突然要见艾维斯五世,无声无息间,安格斯难以自制地慌了神。
两方几乎同时抵达,下了车,看见面无表情的佐铭谦,安格斯蹙起眉头,却不知怎么,他已无话可对这个昔日的朋友说。
两人之间自然而然生疏了起来,可要说以前有多熟稔,如今想来也是没有的,宛如幻梦一场,当梦破灭,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深壑如九天银河一般宽广无垠,不可逾越。
与安格斯一起来的,只有约翰·哈特利和伯特·韦斯特。伯特神色平静,心里紧张得厉害,早已给自己的父亲通风报信,呆子要来了,父亲无奈说,来就来吧,艾维斯五世哪也不会去。他预料得到今天要发生的残酷。
此刻,韦斯特在厅内踱步,时不时望一眼画室,男人坐在画板前,手执画笔,气定神闲的模样令他不忍而焦虑。
藏身之处暴露了,他们应该逃,或者调集人手和佐-法兰杰斯决一死战,可艾维斯五世拒绝逃避,也遣退一群手下,只坐在这里,一边画画,一边等待佐-法兰杰斯上门寻仇。
韦斯特不好违背艾维斯五世寻死的意愿,却也不忍看着他寻死,心里矛盾如冰火两重天。
倏然,未上锁的门被一脚踢开,韦斯特一顿,凌厉的目光对上佐铭谦虚无缥缈的暗眸,他握起拳头,耳边却传来艾维斯五世风轻云淡的磁性嗓音,“韦斯特,不要多管闲事。”
佐铭谦漠视韦斯特,径自走向声音的源头,安格斯紧跟在后,一群人鱼贯而入。
画室内的景象,无声震惊了来人。
偌大的画室,四面墙壁挂满栩栩如生的油画肖像,一共叁十七幅,画中女子不难看出是同一人,精致的小脸神情各异,或笑或嗔,或喜或怒,在画家的高超技法和细腻心思汇聚的画笔下,都成了一幕幕如胶片定格般真实的画面。
佐铭谦难以置信地扫过一幅又一幅的油画,画中人明明是阴原晖,他却仿佛看见了郗良,呼吸又沉重起来,心脏像要被连根拔起,痛得他的喉咙都有了血腥味。
“总算见面了,夏佐。”艾维斯五世微启薄唇,波澜不惊,仍专注于面前即将完成的作品。
画板上,女子仰着脸,舞台的灯光打在她白净的脸庞上,时间仿佛凝结在此时,她的目光深远,神情哀愁而静谧。
韦斯特站在艾维斯身后暗叹一声,盯着艾维斯五世的画笔,他知道他快画完了——叁十八幅画,是画中女子的寿命。
佐铭谦深吸一口气,走到艾维斯五世的桌子旁边,冷眼扫过桌上的酒瓶、酒杯、颜料、水,又看向他的画板,瞳孔紧缩,怒气在身体里猛地长大,像巨大的怪物几乎要将他吞噬。
涂抹完最后的颜色,艾维斯五世的画笔远离了画板,他随手将它放在桌子上,微微偏过身,正视显然在竭力压抑情绪的年轻人,勾唇一笑,“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佐铭谦一眨眼,垂在身侧的左手攥紧,右手从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甩在桌上。
艾维斯五世泯去笑意,看见照片,似是早已知晓般不动声色,一脸平静,唯有幽蓝眸底,一抹不易察觉的悲哀正在弥漫。
站在他身边的韦斯特就没那么冷静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满眼都是死不瞑目的查理,血泊中沉睡的孩子,倒在儿子身边的母亲,趴在丈夫胸膛上的妻子……血,慢慢蒙住他的双眼。
诡异的死寂袭来,约翰走上前,安格斯也从油画里回神,跟在他身侧,两人一齐看见桌上的照片,震惊程度不亚于韦斯特。
安格斯微颤的手拿起查理的照片,恍惚地看向佐铭谦,他漠然地别开眼,不回应他哪怕一个眼神。
艾维斯五世看了一眼安格斯,拿起酒杯凑到唇边一饮而尽,薄唇重拾浅笑,“可惜康里没等到这个时候。”
佐铭谦抬眸,像被戳中死穴,怒火又爆发,手背青筋凸起。
不等他开口,艾维斯五世靠进椅背,脸上仍带着沉稳的笑意,不具锋芒的眉眼多了一丝和善,像一个在和后辈谈笑风生的慈祥长辈。
“康里和我争了许多年,势均力敌,我们也算互相尊重。我也一直等着有朝一日,他会把我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还给我,可惜……到底他还是没本事,我还是赢了。”
布莱恩默默站着,冷厉的眼神几乎要把座上的男人射穿。这个男人,这一刻于他而言就像时光机器,转眼就带他回到当年的地狱,烈火烘烤着他的身体,血汗瞬间便干涸、蒸发。
佐铭谦紧抿薄唇,伸出手将桌上的照片一张一张摆正,对准艾维斯五世,“他们死了,你居然无动于衷。”
艾维斯五世含笑问道:“你认为我该怎样?”
安格斯手一抖,照片掉在桌上。
佐铭谦眼珠子一转,冷冷地看着安格斯,约翰背后一凉,警惕起来,生怕他要了结安格斯给艾维斯五世看。
艾维斯五世顺着佐铭谦的目光,总算正视起自己的儿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冷漠中夹带嫌弃的眼神像把拦不住的利刃,直直插进安格斯心里。
“我以为你早就死了,没想到还活着。可惜,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毫无作为。”他摇摇头,别开脸,“我果然不该对你期望太大。”
“你说什么?”
安格斯目光一紧,双手猛地拍在桌上,死死盯着艾维斯五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艾维斯五世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镇定自若道:“我跟人打了赌,赌是他们的后代能操控安魂会,还是我的后代能,以叁年为期,我们都不许插手。”
顿了顿,他无奈道:“结果你输了,我也输了。”
莫名其妙被押了注的安格斯茫然地眨了眨眼,而害他不明不白一败涂地的罪魁祸首佐铭谦若无其事地别开脸,他回过神来,收紧拳头,咬牙切齿问:“你怎么不说,他的仇人不是你?”
艾维斯五世坦然轻笑,“他的仇人不是我,还能是谁?”
“姓佐的!你知道他们,只有你知道他们!”而且还有闲情逸致跟人家赌。
这一刻,安格斯不在乎父亲看他不顺眼,不在乎父亲不认他这个儿子,不在乎……这一刻,儿子只想父亲活着。
艾维斯五世面不改色道:“当年你从那家伙嘴里得知这一切,怎么不来问我?”
安格斯心里一窒。
“不过那家伙说得对,我确实不在乎我的父亲是什么东西。不管什么时候得知所谓的真相,我都没打算认他。”艾维斯五世面无表情道。
这段时间,韦斯特已主动向他说明一切,包括他的来历,毁了他一生的来历。倘若在他懵懂的年纪知道这一切,他这一生定然不会如此惘然,可笑都半身入土了,才知道自己从哪来,为何来。
回望过往,年幼的他总用无比敬畏的目光仰望艾维斯四世,渴望他的一个眼神,一声赞赏,直到有一天,他和别的女人结婚,那个女人已经怀孕,顷刻间,他的天就黑了,像一个偏执又自私的坏孩子,气冲冲地质问新婚的男人,“你为什么要结婚?”
艾维斯四世仿佛是第一次正视他,碧绿的眼眸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那里面的陌生和无来由的厌恶就像一把利刃,无情地刺进孩子纯净的眼眸,直达心灵。
他的天,塌了,满目疮痍,许许多多的碎片都是男人举起枪对准他的画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父亲想杀儿子?
艾维斯五世冷着脸,埋没自己内心说不清是什么的情感。当年的时间,一点一滴过得无比缓慢与沉重,如今回头,一切却已不复存在,如同一个漫长的梦,而他已清醒,梦便是过眼云烟。
佐铭谦听着他们父子俩的对话,迟疑道:“姓佐的,是佐雬?”
艾维斯五世一挑眉,饶有兴趣道:“你知道?”
这算是肯定回答了,佐铭谦与左誓对视一眼,艾维斯五世慷慨说道:“准确来说其实是佐慬和佐凛,佐雬的兄长,他们是叁胞胎。”
左誓蹙眉,四年前他遇见的那个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的家伙,居然有叁个,那么他遇见的,真叫佐雬?
“他们才是佐-法兰杰斯家的仇人,对不对?”安格斯听不进去别的,一心要为父亲开脱。
艾维斯五世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奈笑了,“他们想让他们的亲戚消失,我想让我的兄弟消失,而我们谁也不好亲自动手,只好互帮互助。这是一场交易,明白吗?”
安格斯瞬间面如死灰,艾维斯五世继续坦荡而悲悯地看向佐铭谦说道:“可惜佐-法兰杰斯,连康里都没能知道,想置你们于死地的,是你们自己人。”
听着他略带玩味地说出康里的名字,佐铭谦气得发抖。
“噢,他甚至连欧洲有姓佐的人存在都不知道,真是可惜了,否则他像这样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这样看来,我似乎赢得有些不该。”
“你赢了?”佐铭谦的声音毫无生气,却别有深意,他瞥着桌上的照片。
艾维斯五世手一伸,将几张照片迭在一起翻出反面的白色。
“没错,我赢了,是赢得有些不该,但任何斗争,活得久的人就是赢家,康里和我,是我赢了。”
佐铭谦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左誓眉头紧蹙,他总感觉不对劲,这该死的老金毛像在故意激怒佐铭谦。
佐铭谦掀起眼皮,无畏无惧对上艾维斯五世深不可测的眼眸,冷笑着将照片翻过来摊开,“你赢了,又有什么意义?”
他杀了他的妻儿子孙,他就不相信他不痛苦。
决定之后不写he番外了,原本想着以48年春节为开始,写江韫之在新年时良心发现千里迢迢来找郗良,之后一番发展,郗良认爹,谁也不会死,皆大欢喜大团圆。
这两天才反应过来,郗良和安格斯不可能he,有灭门仇在中间。
虽然he不he靠作者,但我圆不过来,我枯了qaq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五:枫叶之红(18)
艾维斯五世无力一笑,语重心长说:“赢了,意义就在于今天,我坐在这里决定自己的生死,而康里,死得真是突然。”
佐铭谦刚要说什么,蓦地睁大眼睛盯着他,艾维斯五世朝他笑,薄唇间溢出诡谲艳丽的红色,他闭上眼睛,但那属于赢家的光辉仍在他眼前,像灼眼的、洒遍大海的阳光。
“艾维斯!”
韦斯特和约翰反应过来,迅速一左一右凑近他,电光火石间,佐铭谦眼疾手快地掏出衣袋里的手枪——
“砰!”
两人打了个冷颤,僵在原地。
玻璃杯中的酒水澄澈晶莹,一滴溅在杯壁上的血珠正慢慢滑落。
子弹,正中心脏。
安格斯愕然的蓝眸中,半空的黑色手枪和举着它的苍白手掌正在颤抖,黑与白,正如当年,郗良举着它,对准他,白净的小手抖了抖,依然扣下扳机。
他认得出这把枪,他给郗良防身的枪。
佐铭谦垂下拿枪的手,一脸漠然地对约翰说:“我不会给你机会救他。”
约翰深吸一口气,目光在艾维斯五世和韦斯特之间来回,带着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怒火,难以置信,无可奈何。
佐铭谦别开目光,苍茫的眉眼重新扫过墙上的每一幅油画,而后转身,缓步离开。
“站住。”
闻声,佐铭谦在布莱恩身边停下来,缓缓回身,安格斯已经在他身后,一把揪起他的衣襟,低沉的声音毫无起伏,“怎么不把我也杀了?”
约翰和韦斯特父子不约而同蹙起眉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一直都不承认这两个弟弟,也不承认这个父亲,现在这个样子,是要给谁看?”佐铭谦丝毫不为所动。
安格斯冷哼,“那你呢?郗良活着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她的?她死了,你——”
“闭嘴!”佐铭谦陡然怒喝。
左誓和约翰迅速凑近他们,布莱恩和伯特也一样,不明所以又蠢蠢欲动,准备在他们打起来时拉回自家的麻烦,或者帮忙,于是,双方之间的氛围眨眼之间变得微妙起来,硝烟味若隐若现。
“夏佐,”安格斯松开他的同时推了他一把,冷笑出声,“知道吗?我至少得到了她的身子,而你,你是她的哥哥,这是后话,你以为你得到她的心,其实你什么也没得到,她的心在枫叶医生那里,你不过是因为和她的心上人长得像,才让她多看了你一眼,事实上,你就只是一个替身。”
佐铭谦忘了呼吸,深邃的暗眸震惊地看着安格斯,红血丝迅速爬上眼白,令他的双眼变得猩红。
安格斯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小刀,从内部将他绞得稀烂。
“……难道你不觉得这已经昭然若揭了吗,枫叶医生?郗良葬在这里,枫叶岛,她很喜欢枫叶啊,而你,你很喜欢她吧。”
安格斯早已心灰意冷,无所畏惧地继续说道:“枫叶医生姓佐,也姓泽,就是她喜欢的泽家男孩。知道你该做什么吗?杀了我,再杀了枫叶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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