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我有空就来了。”
“噢,你以前很忙吗?”
“嗯。”
泽牧远想起郗良,郗良是这么说的,“爸爸很忙,很少回家的,妈妈也很忙,没空陪我玩,姐姐有时候很忙,她要跟妈妈学知识,就没空陪我玩了,所以,牧远,你陪我玩好不好?我不想跟曹小豪玩,他太吵了。”
“你什么时候要走?”
“你想跟我走?”
泽牧远果断摇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走,我们家不欢迎你。”他看得出来,母亲并不欢迎父亲的到来,他们之间没有爱,就像母亲脸上至今没有别人的母亲看见丈夫时会露出的笑意。
泽牧远决定,既然母亲并不待见父亲,那么他继续做个父不详的孩子也没什么。
父子二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900珠珠的加更,感谢大家*?( ??? )?*
泽庆是和阴原晖一样的出身,然后她第一眼见郗良的时候,就已经猜出来郗良的爹娘是谁了~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六:昨日的世界(7)
泽庆将两个女孩关在房间里后就忙着给自己的儿子准备洗澡水,又给骆彦和曾骞准备两个房间,一番操劳下来,她微微揉着后腰走回自己的卧房,佐雬已经在等着她,脸色阴沉。
“你洗冷水澡的习惯没变吧,还是我得去烧水?”泽庆站在入门处,微微低着头。
佐雬起身走近她,关上房门,下一秒伸手一抓,直接将正要挪开脚步的泽庆按在墙上——
“你教他抗拒我?”
“我、我没有。”
佐雬揪着泽庆的领子,拳头压在她的胸口上,叫她连呼吸都困难,胸骨几乎要被压断。
“我没有……”求生本能令她抓住佐雬的手臂,竭力地想将它往上托,好喘口气。
骆彦说,少爷甚至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姓名。
泽牧远说,我们家不欢迎你。
佐雬眸光一暗,大手松开,泽庆忙捂着作痛的胸口往墙角缩去,溢出眼角的泪花闪烁,她蹲下身,几乎将自己缩成一团,不断发抖。
“我没有教他,我什么都没有教他,什么都没有教……”
佐雬睨着她,一时不知道自己当初放她走到底是对是错,他原以为,这会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一点,她该领他的情。
当年,佐凛对他纵容泽庆很是不悦,他一早看穿了他的心思,并说:“你我是兄弟,你看上我的女人,我可以把她给你玩玩,但是,我可没让你跟她玩出感情。别忘了,她可不是阴原晖那个小疯子,但凡你施舍她点什么,她立刻就忘了恨你的事,甚至向你摇尾巴。
“你放她走,也不跟她抢孩子,那么我劝你最好把人盯紧了,假如她在外面口无遮拦,我会亲自把她抓回来剥了她的皮。还有,我很期待她会把孩子教成什么样。”
如今的事实是,泽庆的嘴巴紧得很,同时,也没有以报复为目的把孩子教坏,一切,都是泽牧远自己形成的。
泽庆所做的,自始至终都是泽庆会做的,便是什么都不管。傀儡里出了名冷漠自私的泽庆,从来都没有变过。
久久,佐雬都没再开口,泽庆在角落里收拾好自己的恐惧,站起身时又恢复常态,死气沉沉而无力颤抖着问:“你、你今晚要在这里睡吗?还是别的房间……”
佐雬冷冷瞥了她一眼,并不回答她,她也没有看他,却仿佛能猜中他的意思,颔首低眉地走近床去,“我把被子换掉。”
“不用了。”
低沉的叁个字在耳边响起,泽庆瞬间止住双腿,立在原地,过去的耻辱如潮水涌来,她闭上了眼。
……
清晨,泽牧远起床,洗漱完后只觉家里静悄悄的,平日里总比他起得早的母亲也不见人影。
他往厨房走去,靠近了才听见厨房传出的动静,没等他走进厨房,骆彦大步流星地走出来,恭敬说:“少爷,早上好。”
泽牧远微蹙眉头,“我叫牧远。”
骆彦手里拿着锅铲,面不改色地说:“少爷,这是对你的尊称。”
“为什么?”泽牧远一点都不给面子,趁他没注意小手抢过他手里的锅铲后迈进厨房。
“少爷,把锅铲给我,我给你准备早餐。”
“你还没回答我。”
骆彦看着泽牧远将锅铲放下,撸起袖子开始舀水刷大锅,熟门熟路的,眼角不自觉地抽了抽,有力的大掌无处下手,干脆垂在身侧。
“少爷,你是先生唯一的儿子,身份尊贵。或许现在你不懂,等你再大一点肯定就能懂了。”骆彦含糊不清地回答。
泽牧远从小在这种僻静的乡下生活,泽庆也从没向他说明他的来历,因此,骆彦觉得现在要和他说明一切有些困难,他会理解不了。
泽牧远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稚嫩的小手抓住大锅的边缘,有些吃力地抬起来,转身就把洗锅水给倒了,看得骆彦一愣一愣的。
给锅里加了点清水,泽牧远决定煮面条当中秋节的早餐,还不忘问一下眼前的客人,“你们要吃面条吗?你们吃得多吗?”
骆彦微愣,泽牧远穿着茶色的麻布衣,灰色的长裤,宽松的衣物令他看起来更显瘦小,深色的衣物令他看起来更显白净,稚气十足的小脸上一双墨眸清澈明亮,正真诚地询问自己。
骆彦不禁拿他和他远在天边的亲人们作比较,穿着朴素的泽牧远毫无疑问并没有埋没在乡下的尘土里,他有一副高贵优雅的筋骨,精致迷人的皮囊,看起来仿佛也将和他的亲人们一样拥有注定惊世骇俗的一生,可这会儿,年仅八岁的他眼里有那些人从未有过的诚挚,这一特质,骆彦相信,这将是他以后所拥有的滔天权势所不能比拟的。
得不到回答,泽牧远只好嘀咕道:“这么高,应该要吃很多。”转身打开柜子,庆幸面条是刚贮存的,不怕不够吃。
“骆彦,柴来了,你点着了没?”曾骞抱着劈好的柴进来,看见泽牧远当即眼一亮,“少爷。”
“你去哪里弄的柴?”泽牧远回头问。
曾骞放下柴块,拍了拍手说:“是门口的柴,我拿到外面去劈的。”
佐雬浅眠,他们就怕吵醒他。
泽牧远说:“可以在门口劈就好的。”
曾骞浅浅一笑,“怕吵醒你们。少爷,你怎么起这么早?”
泽牧远舀了一大锅水,盖上盖子,淡淡说:“你们也很早。”
骆彦和曾骞并肩站着,和泽牧远隔着灶台。他们对视一眼,看见泽牧远蹲下去,微微倾身看,只见他摸了一盒火柴在手里,只一下,火光闪烁,他将小手伸进灶内后拿出来,不一会儿,火光照亮他静谧的神情。
“少爷,你不用我们帮忙吗?”曾骞问。
泽牧远摇摇头,“你们可以去外面坐坐。”
骆彦和曾骞对视一眼后决定,“我们想在这里站着。”
泽牧远不太能理解地看了他们一眼,没再说什么。
“哥哥……”
一声细若蚊蝇的叫唤令泽牧远抬起头,眼前两个高大的男人纷纷回头看,泽牧远干脆起身走向门口,泽水心正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头发还是乱的。
“心儿,洗脸了没有?”泽牧远蹲在泽水心面前,双手随意帮她的头发捋了捋。泽水心乖巧地点点头,泽牧远又摸摸她的脸颊问,“姐姐呢?”
“姐姐,迭被子。”
眼看着天已经很亮了,泽水光和泽水心都跑过来了,泽牧远还没看见泽庆出现,而面条已经煮好了,于是,他先舀了两碗起来给两个妹妹吃,又问骆彦和曾骞,他们不吃,他便不理他们,直接往泽庆的房间走,留下两个大男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妈妈。”泽牧远敲了敲门,等了一下,门开了,却不是泽庆。
他仰起头,衣衫齐整的佐雬走出来,还带上门。
“怎么是你?你睡在妈妈的房间里?”
“她还在休息,别吵她。”
泽牧远皱起眉头,佐雬直接迈步离开,他只得跟上去,“妈妈是不舒服了吗?生病了吗?”
“没有。”
“那她怎么还在休息?她不会睡得这么晚的。”
佐雬一边走着,一边往后瞥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她累了。”
饭桌上,佐雬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大碗,面条、菠菜,装得满满的,上面还放了两个荷包蛋,清淡的汤几乎要溢出边缘。骆彦和曾骞也在看着摆在面前的大碗,手里的筷子一时不知道怎么用。
泽牧远很实在,拿给他们的碗比他们的脸还大,面条装得满满当当,每一碗分别有两个荷包蛋。泽牧远自己则用一个精巧的碗,和两个妹妹的一样,装了八分满,再放上一个荷包蛋。
对比起来,他们就像被当成猪喂一样。
不管同桌的叁个大人无从落筷的处境,泽牧远只关心两个妹妹,安抚她们不要在意这叁个人,看着她们用勺子慢慢吃起来,他自己也开始吃。
曾骞瞥着叁个孩子默默吃面条的模样,不自觉牵起唇角,用筷子极其小心地勾起几根煮得刚刚好的面条端详起来。
泽牧远总算抬起头来看他们,“你们为什么不吃?”
“这是你做的?”佐雬心里有答案,勉为其难地拿起筷子。
“嗯。”
“你吃这么少?”
“少吗?这够了。”
佐雬垂眸,夹起一个荷包蛋转向放在泽牧远碗里。
“你做什么?”泽牧远警惕问。
佐雬漠然颔首,骆彦见状,微笑说:“少爷,你得多吃点,才能长身体。”
泽牧远眨眨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他们,“能像你们一样高吗?”
在昨晚之前,泽牧远都没见过像他们这般鹤立鸡群的人,身姿高大又挺拔,宽阔的肩膀有令人向往的力量和踏实,修长有力的双腿走起路来风轻云淡,沉稳又潇洒,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郗良炫耀起自己的父亲,就曾说:“我爸爸很高,很英俊的。”
泽牧远从心底里渴望,自己也能很高,很英俊。他的愿望一直模糊,但现在,他能清晰地看见自己想要长成的模样。
“当然了,少爷,你想长高,就得多吃点。”
泽牧远眼里亮晶晶的,精致的面容稍微和善了些,看在骆彦和曾骞眼里,俨然就像一个小天使。
“我知道了。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我家?”泽牧远问完,叉起荷包蛋咬了一口。
骆彦和曾骞嘴角一抽,默默低头吃面。
佐雬睨了这两人一眼,平静道:“明天。”
得到答案,泽牧远的心踏实了一些。
早餐过后,骆彦和曾骞抢着洗碗,泽牧远也就随他们去洗,顺便叮嘱他们摘青菜,午餐要吃的。随后,他看两个妹妹,她们始终一脸胆怯,他于是叫她们回房间去,去写字去画画去睡觉都行,她们就像刑满获释一样高兴,蹦蹦跳跳地跑了。
转身来到泽庆的房间外,泽牧远还没进去看一眼就被佐雬挡在门口。
“她还没醒,你找她干什么?”
“我就看她醒了没有,我得准备早餐。”
“早餐的事骆彦会处理,不会饿着她。”
泽牧远望着佐雬,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犹豫片刻,说:“我要出去一下,中午回来。”
这就跟他平时和泽庆说的一样,泽庆都会说好。
“你要去哪?”佐雬问。
“小远,不能玩太久,要早点回来。”
泽庆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泽牧远看着佐雬回头,不由得一笑,“知道了,妈妈,我走了。”
佐雬看着泽牧远跑掉,登时转身走进房内,泽庆已经醒了,单手撑起身子坐在床上,被子拉高遮着身体。
“他要去哪?”佐雬冷声问道。
泽庆疲倦地眨了一下眼睛,自怀孕分娩后再未经房事的身体明显挨不住昨夜的激烈,此刻她又饿又渴,双腿间的肿痛令她不敢轻易动弹,刚才为了阻止儿子说出郗良的名字而喊的那句若无其事的话也是用光了她微薄的力气。
她庆幸,自己醒得及时,还有清楚的意识。
“他……跟朋友去玩。”
泽庆没敢和佐雬对视,看不见佐雬暗眸里的不信任,垂在身侧的大手微微握起。
佐雬懒得再和她说什么。冷漠自私的泽庆,他只希望她至今没变,因为放泽牧远出去,若有一天被郗刻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假如郗刻没有顺手弄死泽牧远,也还是会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这个小村子里,那个时候就是佐凛弄死泽庆的一个好理由了。
有两个设定这篇文不会提到,因为对这篇文可有可无,就在这里说一下。
先只说一个,郗刻本来姓佐,后来随母姓。
按文里老封建的说法,康里是嫡系,佐雬是嫡系的私生,郗刻就是旁支。
康里和佐雬的关系,就是曾祖父是同一个人。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六:昨日的世界(8)
在学堂附近,泽牧远走在路边,一眼望见长满杂草的田野里,一个熟悉的小身影弯着腰,不知道在翻找什么。他走近了,耳边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猫叫。
“郗良。”
“喵……”郗良抬头,看见泽牧远的一瞬眼睛都亮了,“牧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来到眼前的小姑娘灰头土脸,头上扎的两根小辫子也有些凌乱,一片干枯的叶子落在上面。
“你不是叫我到前面找你吗?”泽牧远抬手拿掉叶子,“你在这干什么?”
“我在找猫呀,婆婆的猫没回家。”郗良笑嘻嘻地牵起泽牧远的手,又说,“不管它了,我去跟婆婆说找不到。”
泽牧远被郗良拉着走,没一会儿就到了敬德嫂家,敬德嫂一看见郗良,立刻笑着说:“猫都回来了,你这孩子怎么跑出去那么久?这是谁家的孩子呀?”
郗良看了一眼墙边一条线排开晒太阳的几只猫,那只说是离家出走的黑白猫正懒洋洋地眯眼舔爪,她顿时哼气,“他是牧远。”
泽牧远没想到会被郗良拉来这个老人家里,微微怔了一下后朝老人打招呼,“婆婆,你好。”
敬德嫂盯着泽牧远看,“噢,是泽庆的儿子吧?都长这么大了,长得真俊。”
泽牧远猝不及防被夸,神色微变,唇角的笑漪微微漾开。
两人被敬德嫂招呼着坐在小凳子上,面前的木桌放满老人不舍得吃的糕点。
中秋佳节,举家团圆的日子,对于伶俜无依的敬德嫂来说却是个注定落寞的日子,好在天真的郗良喜欢满村跑,像只脱缰野马,敬德嫂只要守在家门口,一见她来,拿点零食或是些鸡毛小事就能把她骗进自己家来,如此,也就不会孤单寂寞了。
这是敬德嫂最钟爱郗家姐妹的原因,她们的父母对她们毫无束缚,所以,敬德嫂觉得自己也可以从这两个孩子身上得到慰藉,哪怕只是一厢情愿的亲情,她乐意将她们视为孙女。
今天,郗耀夜没跟着郗良出门,但郗良也能拉来一个似乎也是没人管的孩子,敬德嫂瞧着他们俩,心底乐开了花。
泽牧远想起泽庆说过的话,去别人家总会不自在,此刻他深有感触。而郗良蹲在地上挖坑,旁边有废旧的铁盆、残缺的瓷碗,像是她的玩具,她自己玩得入迷,丝毫没有在别人家的拘束感。
泽牧远看着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发觉那个老人总是在瞧着他们,他被盯得心里发麻。
母亲让他不要去别人家,终究是对的。
“郗良。”泽牧远尝试着叫她。
“我就说看着眼熟,”敬德嫂洗着衣服,忽然停下来,看着他们自言自语,“你们这两个孩子长得还真有点像,夫妻相啊!”
泽牧远听不明白,郗良从沙土中抬头,“婆婆,什么是夫妻相?”
“啊?”敬德嫂自己笑出声,“就是说你们俩有缘。”
“有缘?”郗良不解。
“哎,没什么没什么,玩你的去。”敬德嫂自己琢磨明朗了,脸上堆满慈爱的笑,欢欢喜喜地继续洗衣服。
村里人都说这两个小野种是一对,她今天这么看,还真觉得是一对,有意思。
泽牧远抿着唇没开口,一只小猫走过来,软软的身体擦过他的小腿,就压在他的脚上不起来了。他伸手去摸猫,猫扬起爪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触碰他的手指,毛茸茸、软乎乎的触觉缓和了泽牧远的拘谨,他整个人放松下来,唇边噙着笑逗猫。
这只猫就像郗良,圆溜溜的眼睛灵动狡黠,小爪子撩拨泽牧远的手指,学堂里的郗良就喜欢在桌下玩他的手指,牵着他的手十指相扣,一点儿也没心思听教书先生在讲什么。
午前,敬德嫂要做饭了,想留下他们两人一起吃顿饭,郗良照旧拒绝。两人出了门,郗良拉住泽牧远的袖子,“牧远,跟我回家吃饭好不好?今天是爸爸做饭,有螃蟹,还有……”
“郗良,我得回家了。”泽牧远想起自己的父亲,眼里深邃了几分。
那叁个男人看起来并不会做饭。
“嗯……”郗良闷声低头,“我要回家,你也得回家……吃完饭,你还跟我玩吗?”
“明天,明天好不好?明天我就带你去玩。”泽牧远摸摸她的脑袋,心思全回到家里那叁个陌生男人身上。得等他们走,他才能踏实一点。
“你说真的?”郗良抬头,水灵灵的眼睛澄澈见底。
“真的。”
泽牧远回了家,家里还是静悄悄的,唯一的热闹是厨房里,骆彦和曾骞正一人掌勺,一人打下手,两人都有点应接不暇,掌勺的胡乱翻炒,打下手的一会儿看火一会儿洗蔬菜,长腿奔来迈去,把厨房弄得像院子里的鸡鸭进来肆意踩踏了一番似的,偏偏他们还能脸色平静地交流。
“说到康里,你说咱们这叁位大爷会不会什么时候就想跟康里认个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四胞胎呢,啧。”
“认亲?你不觉得他们自己都快六亲不认了吗?还会去认康里?”
“就是想看到那个场景,四个麻烦凑在一起,他们可不会心平气和坐下来打麻将,唉,好奇害死猫。”
“如果艾维斯五世也好奇,他就有本事把他们四个凑在一起,到时候,恐怕得翻天了。”
“我觉得康里和先生会是一个阵营的,他们的女人都喜欢带儿子躲乡下。”骆彦笑了起来。
“是这样没错,但别忘了阴原晖。”
“你不说我都忘了,是先生帮阴原晖藏起来的,他该不会和艾维斯五世一样,爱上她了吧?”
曾骞睨了骆彦一眼,“不然他何必瞒着任何人阴原晖的下落?这件事目前对佐家毫无影响,对艾维斯五世的打击倒是很重,都变成甩手掌柜了,也不培养接班人,不知道安魂会还能坚持多久,到时候要是垮了,佐家就得遭殃。”
“我倒不这么觉得,只要佐慬先生愿意,艾维斯五世的叁个儿子哪一个不能为他所用?”
曾骞摇了摇头,“艾维斯五世看上的阴原晖,可是佐凛先生亲手送到康里床上的,他们迟早要撕破脸。”
“你们在说什么?”泽牧远站在窗边听了一会儿,什么也听不懂,就干脆走进来了。
骆彦清清嗓子,“少爷,你回来了。”
曾骞若无其事开口,“少爷,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泽牧远单纯地点点头,“我摸了一上午的猫,它们很可爱。”
“猫呀,”骆彦挑眉笑道,“猫确实可爱。少爷,你喜欢猫,家里怎么没养呢?”
“不知道,妈妈只养鸡和鸭,可以卖钱,也可以吃。可能是猫不能吃,也不能卖钱,它们只会抓老鼠,但妈妈自己会抓老鼠。”
骆彦和曾骞闻言来了兴趣,“你妈妈会抓老鼠?”
泽牧远骄傲地点点头,“我看过妈妈用笼子关住一只老鼠,然后用水淹死了。”
“真厉害,”骆彦说,“一般女孩子看见老鼠只会尖叫。”
“也只会跑。”曾骞见他们成功转移了话题,唇角的笑意多了一丝不明意味。
“那你们会抓老鼠吗?”
“我们会抓老鼠吗?”骆彦和曾骞相视一笑后说,“我们当然会抓老鼠了,我们可是男人,男人怎么能不会抓老鼠?”
“男人一定要会抓老鼠吗?可我怕老鼠怎么办?”泽牧远一脸真诚地问。
“没事的,少爷,你可以养猫。”曾骞建议说。
泽牧远转转眼珠子,当即决定,“我去问妈妈能不能养。”
走出厨房,泽牧远忽然觉得家里真热闹,真好,他第一次和陌生人说那么多话。骆彦和曾骞,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好,很顺眼。
后院里,泽庆刚刚将洗好的被子披在竹架上,旁边的架子也晾满衣服,整个后院忽然变得狭窄。越过架子,她对上檐下佐雬暗沉的目光,只一瞬,她忙别开脸,湿凉的双手无措地扯扯衣角,目光在地上搜寻,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妈妈。”
泽庆依声抬头,泽牧远脸上带着天真的笑,直接来到她面前,“妈妈,我们养猫好不好?”
“怎么想养猫了?”
“他们说,男人一定要会抓老鼠,可我怕。”
泽庆望了一眼佐雬,压低了声音问:“又被人欺负了?”她只以为,是村里的那群男孩逼泽牧远去抓老鼠。
“不是的,妈妈,是骆彦,和曾骞,他们说男人一定要会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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