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泽庆听着莫名来了气,他们居然妄想在思想上染指她的儿子了,现在是要让他有胆,怕是明天就要让他有种了。
她睁大了眼睛,冷厉地瞪着一无所知的佐雬,咬牙切齿说:“别听他们瞎说,你不需要抓老鼠,我们家也不养猫。”
“真的?”
泽庆摸着他的脑袋,“乖,去陪你的妹妹,妈妈有话跟你父亲说。”
打发了泽牧远,泽庆攥着拳头走向佐雬,大胆暴怒的眼神看得佐雬茫然地蹙了眉。
“他才八岁,还是个孩子,你们别想毁了他的现在!”
佐雬居高临下地看着台阶下纤细的女人,她身上久久未现的戾气,一时间令他恍如隔世——
“佐凛,是你毁了我!我告诉你,我想死了,今天你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当你是来给我陪葬的!”
“我不是佐凛。”
披头散发的阴原晖瞪着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凑近了看,一眨不眨,仔细地看,又嗅了起来。
“佐慬?我管你是谁,你们身上都是一股贱人味,杀了谁都一样,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我是来帮你的。我可以帮你改名换姓,安魂会从此再也找不到你。”
阴原晖顿时安静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他,“佐雬,你想我心甘情愿地被你上?”
佐雬一眨眼,眸底晦涩,轻声道:“我还没想对他做什么。”
泽牧远八岁,其实不小了,是到了该好好培养的年龄。换成他,他八岁的时候,孤岛、森林、悬崖、大海,身边的同龄人死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只剩他们叁兄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能像自己的长辈那么铁石心肠,能将一切残忍的磨难压在孩子瘦弱的肩上而毫不手软。
“没想?”泽庆胸口剧烈起伏,“那就管好你的狗,离我儿子远点!”
她气势汹汹地冲佐雬吼完后扭头就走,走得极快。
佐雬站在原地,没想和她计较,目光深沉地望着院子里的天空。
泽牧远如今,算是坐井观天罢。真要把他从井里提起来?佐雬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
“康里……”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堂亲,很巧,他们的儿子至今都在同一种环境里。
蓦地,佐雬冷笑一声,自嘲般的苦涩横在心头,不再多想。
再来说第二个不会提到的设定,就是阴原晖和泽庆是异卵双胞胎,目前活着的人里,只有郗刻知道,但他是不会说的。
所以泽牧远和郗良之间血缘关系很亲,双倍的血缘吸引。
佐雬没有和阴原晖上过床,他给了她自由。他是暗暗喜欢阴原晖的,泽庆和阴原晖长得有点像,所以他拿泽庆当替身。
文里面时间跨度太大,有些设定没法写得很清楚,主要是我渣渣还想这边牵那边扯,如果写新文的话,我一定要改掉这个毛病(一定?˙▽˙?)
不知不觉,收藏快要200了⊙w⊙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六:昨日的世界(9)
下午,村子东边的郗家屋后聚集起一群男孩,都是曹小豪招呼来的,矮小的郗良被他们围在中间,曹小豪像苍蝇一样围着她绕圈,为的无非是要她陪他玩,他还可以带她到邻村逛逛。
郗良睁着一双深邃的黑眸,骨碌碌地转着,将看热闹的男孩们瞪得大气不敢喘一口。
“郗良,今天可是中秋节,待在家多没意思,哥哥带你去——”
“我没哥哥。”郗良咬牙挠头,倏地一掌拍向曹小豪,“你不是我的哥哥。”
“不是就不是嘛,人家还不是喜欢你,郗良,乖,叫我一声哥哥没什么啊。”
曹小豪壮着胆在小老虎圆圆的脑袋上摸了一把,惹得她立刻错开几个小碎步,受了惊吓又恼怒,扯着稚气的声音冲他吼道:“你吵死了!我不要和你玩!”
说完,她要跑,曹小豪把她拽住,“嘘,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冷静点。”
他怕她跑进家门去找郗耀夜告状。
郗良整个人被拽得晃了晃,如玉的小脸上有一丝出神也有一丝怒意,“什么?”
曹小豪和几个男孩对了个眼神,窃笑出声,附在郗良耳边说:“泽呆子家里来了叁个男人。”
郗良微张薄唇,眨眨眼,“牧远?”
“除了他还有谁呀!还有,他叫呆子,郗良,叫他呆子就好了!”曹小豪讨厌听郗良牧远牧远地叫,很嫉妒。
“可是他的名字是叫牧远呀,泽牧远。”
“我……这都哪跟哪啊!反正他叫什么不重要,你听见我说的没?他家里来了叁个男人,叁个!”曹小豪比了叁根手指在郗良面前晃。
“叁个男人?”郗良望天想了一下,“为什么牧远家里会来叁个男人?”
“我娘说那是因为他娘以前是个淮河女,卖肉的,都不知道让多少男人睡过了。”一个男孩说。
“我五叔公说过,他以前就在淮河边光顾过他娘的生意,哈哈哈。”另一个男孩说。
“听见没有,郗良?以后别跟泽呆子走那么近,哪天他妈妈把你卖去淮河边,你就惨了。”曹小豪认真地说。
郗良无措地眨眨眼,“什么意思呀?我都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来来来,坐下,我给你说明白点。”曹小豪左右看了看,搬了一块大石头让郗良坐下。
郗家里,郗耀夜抱着书风风火火地跑进书房,郗刻听着她的脚步声,原本停留在桌上资料中的晦暗眸子立刻亮起来,沉重的心绪瞬间消失。
“夜儿。”
“爸爸,我看完了,有好多词我不懂。”
“我看看。”郗刻合上面前的资料,一把搂过来到自己身边的女儿,顺手摊开她拿来的书,里面夹着一张纸,是她写的不认识的英文单词。
“爸爸,你在忙什么呀?我是不是打扰你了?”郗耀夜瞥了一眼桌上的一堆纸,当即知道,父亲常年在外忙碌,回家了也还不得闲。
“没有,这些都无关紧要,夜儿想学习,这才是最重要的。”郗刻摸着女儿的发顶,不由得发现,她好像又长高了,而自己显然错过太多应该陪伴她的时间。
闻言,郗耀夜搂住郗刻的脖子,趴在他肩上欣喜地微笑,“爸爸,我好想你啊,真的真的。”
“夜儿乖。”郗刻抚着女儿的背,若有所思的目光如同遥望远方。
“对了,良儿呢?爸爸,良儿怎么不在这里?她不是要你教她画画吗?”
“她想学画画了?”郗刻想到郗良,唇边的浅笑都无奈了起来。
今年起,他寥寥数次回来,每一次都只能在饭桌上看见郗良,吃过饭,她就像只出了栏的小猪崽,直接跑没影了。
像今天,郗良在早饭时窝在他怀里,撒娇着要他喂,等吃饱了,他就再没看见她。午饭,他照旧喂她吃,还想跟她聊聊外面有什么好玩的,让她那么乐不思蜀,结果她心情不好,窝在他怀里只顾哼气。
“我给良儿画了一幅画,她就也想给我画,可是她不会画。”
“午饭过后我都还没见过她,她该不会又出去玩了吧?”
“不会呀,她说今天没人陪她玩,不出门了。我先去看看她有没有和妈妈在一起。”
郗耀夜又风风火火地跑了,郗刻扫了桌子一眼,将孩子的书合上放好,起身跟着走出门去。
祁莲正在修剪院子里的盆栽,郗耀夜跑来找郗良,她也没停下手头的活,只淡淡说道:“先前曹小豪一群人来找她,她跟他们出去玩了。”
郗耀夜一听就着急了,“我去找她回来。”
“你给我回来,”祁莲扔下剪子,拍拍修长玉手,蹙起眉问,“你不是该在看书吗?一刻没了妹妹你还待不下去了?”
“不是的,妈妈,曹小豪就只会算计妹妹,我怕她被他们欺负了。”
“曹小豪怎么算计良儿了?”郗刻走来,听着很好奇。
“说不完的,爸爸。”郗耀夜一挥手,恣意说道,“等我找个理由揍他们一顿就好了。”
郗刻和祁莲惊讶地对视一眼,刚要说点什么,门口便走进来一个熟悉的小人儿,边走边抹泪,哭得面红耳赤。
“良儿,怎么哭了?”祁莲连忙反应过来,上前抱住郗良,用袖子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郗耀夜想也不用想,就确定,“该死的曹小豪!良儿,他怎么欺负你了?跟姐姐说,姐姐帮你报仇。”
郗刻摸了一下自己女儿的脑袋,示意她冷静,又俯身将郗良从祁莲怀里抱起来,只见她愁眉皱眼,哭得极其委屈。
“乖,出什么事了,跟爸爸说?”
“曹小豪说,牧远妈妈会把我卖掉。”郗良抽噎着说,转而伸手要扑进祁莲怀里,祁莲接过她,一头雾水。
“妈妈,我不要被卖掉,我不要被卖掉,呜呜……”
郗刻神色微变,目光沉了沉。
“良儿乖,良儿不会被卖掉的,乖。”祁莲眼神复杂地望了一眼丈夫,又看向不明所以的郗耀夜,“夜儿,你知道怎么回事?”
郗耀夜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牧远妈妈明明是个好人,很温柔的,像妈妈你一样。我知道了,肯定是曹小豪在吓她。”说着,她灵机一动,握住郗良的小手,“良儿,曹小豪是不是又不想让你跟牧远在一起玩?”
郗良一边抽泣,一边回想,想到了便点头如捣蒜。
“哼,我就知道。良儿,别哭了,下来,姐姐跟你去找牧远,再去找曹小豪,保证把他打得他娘都不认识!”
郗良要被郗耀夜扯走,祁莲连忙分开她们,“好了,夜儿,还不知道具体什么事,你就想打人,哪学来的?”
“曹小豪欠打嘛!”
郗刻回神,轻轻按住女儿的肩膀,浅笑出声,“好了,你们谁告诉我,牧远是谁?”
“牧远是个好孩子呀,良儿把他当哥哥,他也经常照顾良儿。”
郗耀夜把泽牧远常常帮她照顾郗良的事说了一遍,又说起前不久去泽家,第一次见到泽牧远的母亲。她对泽庆的印象极好。
郗良渐渐平静下来,吸着鼻子,把曹小豪一群人说的什么淮河女在淮河边卖肉说了出来,又说:“牧远家里来了叁个男人,曹小豪说,我要是再跟牧远玩,牧远妈妈会把我卖去河边,陪男人睡觉,以后都回不来了呜呜……妈妈呜呜……”
祁莲虽然在村里,但鲜少出门,对村里的人并不熟悉,无论是泽庆还是泽牧远,村里的流言蜚语怎么说,这对母子她都没有放在心上过,如今听着连孩子都这般恶毒地诋毁他们,她不由蹙起眉头。
郗刻默默听着两个女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讳莫如深的眼眸令人猜测不出他的内心。
祁莲安慰郗良,“没事,良儿,他们瞎说的,别信。”
郗耀夜比郗良懂得多,愤愤不平,当即咬咬牙,拉着郗良就想去给泽家出头,郗刻这才出口拦住她们,“人家家里有客人,你们就别去捣乱了,乖乖待在家里。哪天见到了那孩子,也别去问他,今天这些事,你们就当没听过,懂吗?”
“为什么呀?”郗耀夜和郗良齐齐问道。
“因为这是别人瞎说的,不能当真。你们要是去问了牧远,就是在伤害他,他会难过的。”祁莲温声说。
“没错。”郗刻语气淡淡地附和。
……
中秋节过后的早上,佐雬说到做到,带着骆彦和曾骞走了,像来时那样突然。泽牧远起床洗漱后,没有在厨房看见这两个陌生的好人,心里奇怪,跑去他们住的房间看,床收拾得整齐,人没了踪影。他跑去母亲的房间,轻手轻脚地进去,只看见母亲还在沉睡,屋里没有第二个人。
家里一如既往的寂静,却凭空多了一份凄清。没有骆彦和曾骞故作拘谨的笑容和下厨时的笨手笨脚,泽牧远不禁怅然地想,才一天而已,他为什么会这么怀念那两个人?要怀念,难道不该是怀念亲生父亲吗?可一想到佐雬阴沉的眉眼,泽牧远摇摇头,什么也不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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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六:昨日的世界(10)
日子恢复原状,泽牧远去了学堂,郗良对他笑得灿烂,小手握着他的手指,总是握得很用力。
郗耀夜还是郗良身后的一座大靠山,同时也是泽牧远的。然而,一个中秋节没见而已,泽牧远总觉得郗耀夜这座靠山变了,变得更大,更有威严。当有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窃笑时,郗耀夜会朝对方勾唇冷笑,稚气的眉目间满是阴森之气,一个眼神便能吓跑一群人,唯有曹小豪等人死猪不怕开水烫。
“郗良,你还跟他玩,你是想去卖肉了吗?”
“小豪,你不能这么说,我家那才是正儿八经卖肉的,跟野种的妈比起来,那……那是高尚多了。”
“哈哈哈哈,你家卖猪肉,他家卖人肉。”
“我家要杀猪的,那可是凭本事,他家嘛,就靠他妈一脱,脱光光。”
“婊子的野种还敢来读书,啧啧。”
“读了帮他妈算账呗,免得被男人白白睡了。”
“哈哈哈哈……”
“都给我闭嘴!”郗耀夜随手抓起一个男孩的布包,狠狠砸在墙上。
“闭嘴!”郗良牵着泽牧远的手,学着姐姐怒吼,转而望向泽牧远,他刚收拾完桌上的书,再也没动,脸色有些苍白,“牧远……”
泽牧远不知道,这样的局面是为什么,但他愤怒极了,因为他们口口声声辱骂的,是他的母亲。明明,他的母亲不是寡妇,更不是妓女,他也不是父不详,反而,他的父亲看起来不好惹,严厉又威风,还有那两个男人,和善亲切,教他要大胆,因为,他是个男子汉。
傍晚的学堂,一片冷嘲热讽的喧嚣后,一群男孩推搡起来,热血沸腾般,令阴凉的秋意荡然无存。
泽牧远被围在中间,从四面八方围堵而来的一口一个“野种”和没轻没重的拳头都击打在他身上,而他就像穿了一身盔甲,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觉,只一心一意,逮着人就打回去,又打又推,桌子被撞倒的声音不计其数。
郗耀夜和郗良被几个快要急哭的小女孩拉到门口,姐妹俩望着混乱的一幕,手足无措气得像要升天。
不一会儿,郗良鼓起勇气,灵活溜到郗耀夜的位置上,摸出小刀后握紧,村里屠户的胖儿子刚好被推得踉踉跄跄地往这边后退,慌忙中,郗良一手抬起抵住他的背,一手握着小刀,直直刺进他的屁股,引得他放声大叫,高亢的声音瞬间终止了这场乱斗。
“啊——”
“郗良杀人啦!”
原本是泽家的小野种被人指指点点,风头正盛,谁知道郗家的小野种一出来,立刻就把泽家的风头抢得一点不剩。
自己的大胖儿子屁股被人捅了一刀,村里唯一的屠户曹大别提有多气了,若没家人拦着,恐怕他提着屠刀就要去郗家算账。
郗家里,祁莲搂着郗耀夜,茫然不知所措。
郗刻对郗良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教训她,反倒是安抚她,替她揉了揉被曹大的胖儿子撞到的小手。
郗良摸摸通红的手腕,事发时大哭过后的红眼睛又溢出泪水,委屈十足地说:“爸爸,手要断了,好痛啊。”
“乖,没事。”
这一天天黑了,两个孩子都平静下来,郗刻这才去曹大家走了一趟,赔礼道歉是没有的,他只扔了点钱,算是疗伤费,傲气凌人的模样,把曹大夫妇气得牙痒痒,但又因那是一笔不小的钱,儿子伤也不算重,他们才勉强咽了这口气。
与此同时的泽家,一身轻伤,狼狈不堪的泽牧远把泽庆吓了一跳,嘴里一个原先要掉不掉的乳牙也被人打掉了,导致他满嘴血,甚至流出嘴角,令泽庆手足无措,泪水涟涟。
等帮泽牧远处理了伤口,确认他无大碍后,泽庆冷静下来,沉了脸色问:“被谁打了?”
泽牧远低着头,已经漱了几遍口,吞咽时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
“说呀,你不说,我就去找先生问问。”
“别,”泽牧远忙揪住母亲的袖子,“妈妈,先生不知道的,他都先回家了。”
“那就说,学堂里,谁打你?为什么打你?”泽庆心头堵得闷,平日孩子在外被嫌弃,她没管,也没法管,但是这次都被打得这么狼狈了,她要是再坐视不管,她还配当他的母亲吗?
“他们……”泽牧远难以启齿地望着泽庆,黑曜石般的眼眸渐渐湿润,在烛光下闪烁着悲哀。
无论如何,他说不出那些人说的话。
“他们?”泽庆即刻想到清晨才消失的叁个男人,蓦地豁然开朗。
叁个男人,他们就这么来了,村里不可能没点风言风语。
“妈妈,他们说你的坏话,是我先打他们。”
泽庆坐在床边,将孩子搂进怀里,“乖,告诉我,都有谁。”
且不说曹小豪的父亲是村长,只凭他在郗良捅了胖子的屁股后,被震怒的郗耀夜拿着带血的小刀在面前晃来晃去,吓得当场尿裤子的下场,泽牧远就没怎么说他了,将他和被捅了屁股的胖子一句话带过,剩下的,他最厌恶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小结巴曹铁柱。当然,曹铁柱并不是结巴,只是他的爹是结巴,所以他被人叫小结巴。
“读了帮他妈算账呗,免得被男人白白睡了。”
小结巴在诬蔑泽庆时,坏话说得溜得很,他家的老结巴几辈子都赶不上。泽牧远第一次恶毒地想。
听了来龙去脉,泽庆怒不可遏,牵起泽牧远的手,什么也不说便拉着他出门,在暮蓝昏暗的天色下,到了结巴家里。
结巴的媳妇辜盼娣难得看见泽庆,那张白皙精致的绝美脸庞令她嫉妒了好几年,没想到她儿子都这么大了,她还跟几年前一模一样,丝毫没有改变,叫人看着妒火中烧。
“你这个骚女人来我家干什么?还带你的野种来,是想脏了我们家的门楣吗?”辜盼娣一直是村里出了名的尖酸刻薄,贫嘴贱舌,和她的结巴男人像是互补,可以说是天造地设了。这会儿她对泽庆没有好态度,除了嫉妒,还因自己的儿子打架挂了彩,说是姓泽的小野种打的。
泽牧远听着女人刺耳的话,不禁看向母亲,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来这种人家里。
泽庆受了辱骂,冷哼一声,“就因为有你这种妈,你的儿子才那么没家教。”
“你居然说我儿子没家教!”辜盼娣直接吼了出来,她天生嗓门大、尖,这一吼,无异于是在敲锣打鼓,直接把邻居给引出门来看了。
“来啊,大家评评理,这不要脸的骚女人居然说我儿子没家教!”
倘若辜盼娣是在和别人吵架,那么邻居们是见怪不怪了,可站在门口的,却是难得一见的泽庆,牵着儿子,母子两人都有一张令人艳羡的脸。泽庆穿着宽松裙衫,依然显得身姿高挑又纤细,见辜盼娣走出门来,她仅微微后退,裙摆拂动,那身段当真迷人。如此,再配上她令人遐想的神秘,要说她不是淮河边那些烟花之地的女子,没人会信。
泽庆看了看邻里街坊,每个人都是看热闹的表情,她将儿子护在身后,瞪了辜盼娣一眼,抬手一巴掌就打在她脸上。
“道歉。”
“你——”辜盼娣震惊地捂着立刻痛起来的脸颊,挥起手就想打回去,谁曾想泽庆躲也没躲,从容地钳住她的手腕,反手又一巴掌甩在她的右脸上,接着一推,她就踉跄地坐到地上去。
“道歉。”泽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盘在脑后的秀发一丝不乱。
“啊……打人啦,婊子打人啦!”辜盼娣脸颊通红,头发凌乱,当场捶地大哭不起来了。
被打这两下她发现,看起来娇柔无力的泽庆其实力气不比男人的小。
自家门口乱哄哄的,老结巴赶紧出来看,身后跟着右眼淤青的小结巴,他正在啃鸡腿,吃的满嘴油亮。
老结巴满脸胡渣,赤膊赤脚,常年在田野劳作晒得一身酱黑,也练得一身肌肉,正是体强力壮时。他看见泽庆,那双叁角眼一下就亮了,伸着舌尖舔了一下胡渣围绕的两片唇,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燥。
“哎哟,老、老子家家里居、居然来来来了、这、这这么个、大大大美美、美人!”老结巴摸着下巴,一双眼睛都黏在泽庆身上了,压根没看到自己坐在地上撒泼的媳妇,不管她怎么叫骂。
“姓曹的!你个没良心的,见着个骚女人就走不动了!”辜盼娣连忙爬起来,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贱女人,你居然拖家带口来勾引我男人,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看热闹的笑不拢嘴,啧啧称奇,小结巴曹铁柱也不管自己家到底要发生什么,就坐在门槛上,大口啃鸡腿。
“臭、臭娘们,闭闭、闭嘴!”老结巴回头震慑一下破口大骂的媳妇,又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美、美人,是、是看看上我、我了?进、进了我我们家,就、就是一一家人、人了。”
泽牧远惊恐地盯着结巴,扯了扯泽庆的衣角,小声哀求道:“妈妈,我们回家吧。”
“往后退一点,小远。”泽庆侧首轻声说道。
泽牧远眨眨湿润的眼睛,后退了几步。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六:昨日的世界(11)
泽庆再次瞥了在场的数十人一眼,昏暗的光芒下,她动了动右手五指,接着握成拳头,忧郁的眉眼间腾起一抹肃杀。
“在场的乡亲们都给我听好了,我泽庆,不是寡妇,也不是……妓女。我儿牧远,自然也不是你们口中的野种。今天,我的话在这说清楚了,以后再让我听到半点让我不爽的话,这口无遮拦的一家的教训就是你们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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