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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约翰叹道:“近不了她的身,什么也不知道。”
屋里,安格斯对上郗良执拗的目光,她幽暗的眸中有光芒闪烁,悲哀满溢。对视片刻,他见郗良将匕首揣在怀里,转身想在厨房门口蹲下,又因挺着个大肚子,蹲不下,一脸隐忍地靠在墙壁上,楚楚可怜却十分倔强。
“良?”
郗良不回应,安格斯缓缓上前,伸出手,轻声道:“把匕首给我,别伤到你自己。”
意料之外,郗良没有张牙舞爪,十分温驯地将匕首交出来,在安格斯垂眸看着手柄的枫叶浮雕时,她哽咽着道:“它又动了……”
“又动了?疼吗?我把医生叫回来,好吗?”
“不要!”郗良用力推开安格斯,仿佛被惹急的老虎,一个劲吼着,“你叫骗子医生来我就杀了他再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
“好好好,我不叫他来。”安格斯耐心道,“如果肚子疼,要说出来,知道吗?”
“呜呜……”
郗良哭着,安格斯将她搂在怀里,顺着头发抚摸她的脑袋。他已能分辨出来郗良的哭泣是因为心理还是生理。
这会儿郗良一边哭一边眨巴着迷茫的眼睛,便纯粹是心理问题,也许是荷尔蒙作祟,也许是她心里难过,若是后者,差不多她又要深情呼唤某人的名字了。
安格斯安抚好郗良,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再出门走向那辆还没离开的车子。
“约翰,你什么时候当骗子了?”
郗良排斥唯一的医生,这是件棘手的事,在安格斯看来必须早点摆平,否则要生孩子的时候怎么办?
约翰靠在副驾驶座上,深邃的锐眸微微眯起,似是在沉思。
爱德华在一旁问道:“医生,你改行了?”
约翰想了想,自己都不确定道:“难道是因为我用苏打水骗她是酒?”
安格斯难以置信,“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
约翰反驳道:“我刚和她认识,我怎么知道她那么精明?”
顿了顿,由衷道:“还那么记仇。我只是一时没有办法善意地骗了这一次而已,她居然能记到现在。”
安格斯深吸一口气,明白约翰要挽回郗良的信任其实很简单,约翰只需给她呈上一瓶货真价实的酒就好。
有了酒,郗良就好说话。
爱德华道:“医生,她不喜欢你啊?那之后怎么办?谁给她接生?”
约翰看向安格斯,安格斯道:“顺其自然,等她痛得要死,她就没心思记仇了。约翰,你要先留在这里,她差不多要分娩,刚刚还又胎动了。”
“知道。”
“爱德华,通知比尔去打听一下消息,看梵妮是不是死了。”
“是。”
约翰的到来让安格斯想起来自己给郗良选的女仆梵妮·桑德斯,当初说好让她五月份无论如何都要过来纽约一趟,现今五月过半,她还无声无息,等再晚一点,说不定郗良都生了,那时她来了还有什么用?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50她的肚子
一直到五月见底,郗良还没有要分娩,梵妮还没有要出现。
年轻人们心中都不约而同有了一个念头,彼此通过眼神就能看得出来对方心中在想什么,但无一人敢说出口。
五月最后一天,确信自己诊断出来的预产期不会有错误的约翰还是将波顿和比尔叫到跟前来,向他们确认安格斯和郗良发生性关系的时间,以及郗良未婚夫回来的时间。
去年八月中旬,安格斯操完郗良后回欧洲去,正巧郗良的未婚夫回来,还住了好几天,这几天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没一个人在意。
他们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觉得郗良和未婚夫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一回,约翰直白地问:“你们能确定她和未婚夫在那个时候没有发生性关系?”
波顿沉默不语,比尔艰涩道:“不能。但是,医生,如果他们有发生性关系,我想她的未婚夫之后应该不会继续撇下她一个人的。”
约翰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上床了啊,感情不是应该更好了吗……”比尔没有底气地说。
“安格斯也和她上床了,两人感情好吗?”
波顿开口道:“我们不能确定,医生。”
约翰深吸一口气,又问:“她一个人在外的时候,你们确定别的男人没有机会接近她,没有机会带她去哪里做点什么?”
波顿道:“我们确定,除了她的未婚夫,再没有男人单独和她接触。”
约翰总结道:“时间这么接近,这样看来就算六月她生了孩子,我们也不能确定孩子有安格斯的份。”
波顿和比尔对视一眼,一时之间心情沉重得连呼吸都忘了。
比尔道:“如果她是七月生呢?”
约翰道:“不可能是七月,除非去年九月的时候哪个野男人在你们眼皮底下把她上了,你们还不知道。”
比尔道:“这不可能!医生,如果……如果她生的孩子真是未婚夫的,那怎么办啊?”
波顿道:“不能确定是安格斯的,也不能确定是未婚夫的。”
言下之意,就当是安格斯的。
约翰无奈叹息,“没错。我们只能希望孩子像她,是她生的,像她是再好不过。”
这样一来安格斯自会爱屋及乌。
比尔不敢置信,“医生,这事得告诉安格斯吧?”
约翰靠进沙发背,心情复杂道:“告诉他做什么?男人碰上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他知道孩子是他喜欢的女人生的就好了,做男人就是得睁只眼闭只眼……我的天!”说着,约翰冷不防想起什么,差点咬到舌头,难以置信扶额,久久说不出话。
比尔以为约翰在嘴硬,道:“医生,你看你,你都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安格斯哪里能?万一孩子长得像未婚夫,安格斯是会杀人的。而且,未婚夫那么不成器,孩子要是他的,再加上酒精和尼古丁毒害,再怎么培养兴许连杀手基地里的残次品都够不上吧……”
波顿见这两人完全把孩子当成是未婚夫的,不由正色道:“你们不必这样,孩子也许真是安格斯的。”
约翰仍捂着额头紧闭双眼,心如死灰道:“你们不知道……我的天,怎么会这样?”
“医生,怎么了?”
“我曾经和你们说过一个故事,某人撬了某人墙角……”
“我的天……”波顿和比尔顿时都吓出一身冷汗。
“喀嚓”一声响,门被打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安格斯冷着一张脸走进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比尔,你联系到梵妮了没有?”
比尔惊魂未定,支吾道:“她……她也许明天到。”
约翰朝安格斯招了招手,“你过来。”
安格斯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什么事?”
约翰不想深究这件事,但某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一定要他深究。
“你确定那女孩只有你一个男人,她和她的未婚夫什么事也没有,特别是在七八月的时候?你心里有底吗?”
安格斯漠然地眨了一下眼睛,也不意外约翰会这么问,因为这些天在两栋房子之间来回奔走的爱德华脸上藏不住心思。近来看他,爱德华的眼神里都是遮遮掩掩的同情,有时还用一副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最后实在忍不住的样子幽幽问道:“安格斯,她怎么还没要生啊?怀孕的时间是不是弄错了……”
安格斯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在乱七八糟想什么,他觉得他们实在是太闲了。
“我确定,约翰。”
……
隔日,六月一日,爱德华在火车站接到梵妮,开着车直接把她送到郗良的房子门口,因为他们那边几栋房子已经住不下人了。
在路上,梵妮问爱德华,“安格斯找我是要干什么事啊?会不会很久?”
爱德华想给她留个“惊喜”,守口如瓶,只道:“到了你就知道。”
比起干什么事,梵妮更在乎时间,又问:“用不用很久的?”
“你赶时间?”
“当然,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梵妮兀自笑着,十多岁的姑娘甜蜜的笑靥是情窦初开的模样。
车子抵达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太阳还在森林上方,斜斜倾照。阳光刺目,梵妮眯着眼下车,在后座拎出自己轻便的行礼袋,逡巡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啊……”
大门没关,屋里的安格斯听见车声走出来,站在屋檐下,阳光将他一身黑衣照得发白,金色的头发愈加显眼,灿烂不失沉着,梵妮一看见他,立刻兴奋地朝他跑去。
“安格斯!”
“我还以为你死了。”
“噢,我活得好好的,在法兰杰斯的地盘上。”梵妮挺起胸膛,昂起头颅,有几分骄傲说。
“安格斯,我先走了。”爱德华在车里挥手道别。
梵妮看着车子掉头离开,困惑不已,“安格斯,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进来。”
这是梵妮·桑德斯第一次看见郗良,她正好从楼梯上慢吞吞走下来,穿着一袭大得不像话的无袖长裙,宽松地盖住纤瘦的身体,长长的黑发披盖下来与黑裙子浑然一色,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宁静,是一副说不出来历的漂亮长相,看着很是稚嫩。
梵妮在心里暗估她是东方人,不超过十七八岁。
梵妮无声走近两步,站在楼梯上的郗良用那双深邃黑眸平静地盯着她,连同屋内暗沉的墙壁和古旧的家具,静悄悄的空洞氛围,令梵妮不禁汗毛林立。
见郗良看见陌生的梵妮没有像看见约翰时一样暴戾,安格斯定下心来,牵着郗良的手引她到厅里坐着,道:“她叫梵妮,喜欢她在这里吗?她可以照顾你的。”
梵妮在安格斯自作主张的话语中猛地回过神来,“什么?安格斯,你是让我来照顾她的?”
“不然叫你来干什么?”
郗良无动于衷,安格斯也不管她,走进厨房,留下一句不客气的吩咐,“她叫郗良,不会叫就叫她西莉斯特。她要生孩子,生完孩子也得人照顾,你至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胸口一窒,梵妮瞪大了眼睛,望向厨房又望向郗良,来来回回,最后定睛在郗良身上,宽大的袍子,纤细的双臂,隐约是可以看到有肚子的。
她丢了魂般走到厨房门口,眼睛还粘在郗良身上,“你说什么?”
片刻的安静过后,安格斯有些不悦的声音响起,“你没看到她的肚子吗?”他辛辛苦苦养了几个月的肚子……
沙发上的郗良看了梵妮一眼,目光轻蔑,接着她移开目光,缓缓起身,脚步轻盈走到留声机旁放音乐,是《命运交响曲》。
梵妮的心像被死神抓着在敲击一样。
郗良又走到沙发边,迟疑了一下后有些笨拙地坐下,再也没动。
“我、我看到了……”
一个隐约的轮廓,看起来不大,要生还得再等几个月的样子。梵妮很吃惊,对郗良的第一印象是骨瘦如柴,如今再看到她的肚子,也一点儿都没觉得她是怀孕了,反倒是染了怪病,肚子里长了坏东西。
“她……她什么时候生?”梵妮微微迫切询问。
“这个月。”
梵妮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呼一声,“这个月?安格斯,你是不是没见过孕妇?她那个肚子是这个月就会生的吗?”
话音刚落,安格斯拿着铮亮的刀走出来,“她的肚子怎么了?”语气很轻,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梵妮没有察言观色的能力,扔下行李袋非常认真地辩驳起来,双手还在肚腹前比划大小,“我见过临盆孕妇,肚子都得这么大,像她这么大的,可能只有……我也不清楚几个月,反正脑满肠肥的男人肚子都比她大,她肯定还没到要生的时候,你看她连乳房还那么小!”
说着,她眨了眨红褐色的眼睛,看着安格斯手上滴着水珠的刀,“安格斯,你在照顾孕妇?为什么?”
安格斯沉浸在梵妮比划的孕肚大小上面,目光越过她落在像木头一样坐着的郗良身上。他以为她的肚子已经够大了,孩子应该是健康的,经梵妮这一说,他才发现事实还差得远。难怪连约翰都开始疑神疑鬼。
梵妮顺着安格斯的目光看去,又不可思议地看过来,“安格斯,她……”
安格斯收回目光,转身走进厨房,梵妮愣了愣,连忙跟上,“那个……是你的?”想想也知道安格斯不可能平白无故照顾女人,照顾孕妇,除非她肚子里装的是他的种。
良久,安格斯开始切鸡肉,站在一旁的梵妮带着歉意低下脑袋,“你应该把她送医院去。”
“你认为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去医院?”
梵妮的脑袋更低了,“对不起,我忘记了……”蓦地,又抬起头,“你为什么不找哈特利医生?”
安格斯把切好的鸡肉放到盘子里,“她不想看见……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什么?”梵妮难以理解地挠了挠脖子,“可是我不行,虽然我是学过怎么接生,有点经验,但独自接生的经验只有两次,一次还死人了,母子都死了。”
安格斯不知道她有经验,只是想叫她来给约翰打下手,之后在他忙的时候可以帮忙照看郗良,仅此而已,他对她并未抱很大期望。
谁知她居然还有这种经验。
“你说什么?”
今天应该还有一章,在写了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51梵妮
出身安魂会第二暗杀家族奥古斯特,梵妮能接触的事情只有杀人,在当淑女与当杀手之间选择了后者,凭借一番努力这也顺利成为她的本职工作。
年少时,梵妮对生命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产生了好奇,于是学了点接生知识,有过多次观看别人接生的经验,真正动手却只有两次,身边除了孕妇再无旁人。
第一次经历在前年,她十七岁的时候,当时把她吓得差点再也不敢杀人。那时她私自帮安格斯杀一个度假中的政客,结果被他怀孕的妻子看见,她大腹便便,受了惊吓,早产。度假别墅里的仆人早已被杀,孕妇身边只有梵妮。
当梵妮满脑子空白慢慢走近她时,她拖着笨重的身子痛苦地往后挪,几乎喘不上气地乞求着,不要杀她的孩子,年轻漂亮的脸蛋挂满泪珠,羊水在地上流淌。梵妮看了她好久好久,她痛苦得快要昏死过去,还念叨着孩子,孩子,孩子要出来了。
这个女人是漂亮的,雪白丰腴,有一头可爱的褐色披肩卷发,如果不是惊吓和疼痛导致她哭得狰狞,天生喜爱美丽同性的梵妮会忍不住看着她痴笑。
女人挪过的地板上有了血迹,梵妮回过神说:“我帮你……”
梵妮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在别墅里一边找剪刀,找毛巾,一边又烧热水,在撕心裂肺的哭吼声中折腾得满头大汗时的慌乱和焦急。她忘记自己是个杀手,是只会夺人命,而不是救死扶伤,还要迎接新生命。
她就是有这点问题,看到漂亮女人就忘了一切。
结果很遗憾,梵妮满头大汗颤抖着双手抱起来的婴儿是个男婴。因为忘了自己是杀手,所以她没有赶尽杀绝,给这对可怜的母子简单处理了一下后就走了,离开时又帮她们叫了人去。过后梵妮时常在想,从此以后这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就会想到儿子的杀父仇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她不知道她会是想让她死,还是感激她。
第二次经历是在此之后的秋天,拜她所赐,成了一出灭门惨剧。这一次她替安魂会斩草,杀了目标后才发觉不对劲,有奇怪的叫声,到隔壁房间一看,马上知道自己又杀了一个妻子即将临盆的东西。
房间里除了产妇,还有两个女仆,她们一看见梵妮手里的枪立刻就全身发抖地昏了,重重地倒在地上,全然不管大张着腿的美艳产妇阴道里露出的头顶。
“噢不……”
“看来现在只有我能帮你。”梵妮拿着枪走近她。
耳边是撕心裂肺的哀嚎,梵妮看着她的阴道撕裂至肛门,以为可以一回生二回熟的她还是不可避免大汗淋漓,双手颤抖。
这一次依旧很遗憾,满身秽物的婴儿是个男婴,仍是长得很丑陋。
次日,伦敦的报纸报道了一出灭门案,男主人被枪杀,女主人血崩,新生男婴夭折。
梵妮忘不了看报纸时自己父亲难得的赞赏,“做得不错。”她想说这不是她做的,她只杀目标,没想过伤及无辜,祸及妻儿,她离开时母子还好好的。
报纸上写明男婴的死因是口鼻堵塞,这说明就是梵妮干的,她没把秽物处理干净。
她是个半桶水,必然让安格斯明白。
安格斯耐心听完她的申明,道:“废物。”
梵妮委屈地皱眉,“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要是太久没回去,说不定会传到法兰杰斯那里去的……”
安格斯睨了她一眼,“你在那里待上瘾了?不怕被杀?”
“不怕,康里不在那里住,那里只有我和娜斯塔西娅。”梵妮一脸甜蜜,眼角眉梢幸福洋溢。
安格斯微微讶异,“只有你和娜斯塔西娅?”
梵妮大梦初醒般乏味道:“噢,还有一个小姑娘,还有该死的老婆子。老婆子老是叫我干这干那的,把我当佣人使唤,要不是为了娜斯塔西娅,我早揍她一顿了。”
安格斯侧身,沉沉地看着她,“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同性恋?是看上娜斯塔西娅了?”
在安格斯面前,梵妮没有秘密,她像终于找到倾诉对象,抓着安格斯的袖子开闸泄洪般激动道:“噢!安格斯,你不知道娜斯塔西娅有多漂亮!她可真不愧是传说中的阴原晖的女儿,她那双迷人的蓝眼睛就像终年不化的积雪下的蓝色冰川,第一眼看见她我就被她深深迷住了!还有她的笑容,总是一半讥讽一半天真,说出口的声音却像——”
安格斯面无表情打断她,“你是不是疯了?”
“我心甘情愿为娜斯塔西娅而疯。”
安格斯看傻子一样看她,梵妮摸着心口深情道:“相信我,安格斯,娜斯塔西娅就是这么有魅力。真遗憾你没能认识她,否则你才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过也还好,你没能认识她。”
安格斯白了她一眼,“如果我没记错,她最多才十六岁。”
“我当然知道她才十六岁,我又不是该死的男人会伤害她,我只是欣赏她,喜爱她,并且愿意保护她一辈子。”
梵妮特地补充道:“就是保护她不被像你这样的男人欺负,安格斯。如果我没猜错,外面那个漂亮的姑娘也没有多大吧,安格斯?没有二十吧?你几岁了?我记得你是一九一——”
话还没说完,一把闪着油脂的刀架到脖子上,梵妮立刻闭上嘴巴。
安格斯冷冷扫了她一眼,收回到继续切肉。
“艾维斯五世不是让你带她回欧洲吗?”
安格斯此地无银叁百两的举动令梵妮顿悟,一下子就清楚他和外面的女孩之间的关系,不是什么相亲相爱。
“……一开始是这样,等我到美国来,他就改变主意,让我待在娜斯塔西娅身边就好,我想他应该是想让我保护她。”
“你保护她,谁保护你?”
“我想我不用谁保护。我已经见过康里了,如你所说,他没打算杀我,由着我在他的地盘上。”
“所以你没打算到我这里来?我这里可以随你开价。”
梵妮恍然大悟,“原来你打算让我一直留在这里照顾外面那个人啊?噢……安格斯,这一回我没办法帮你,我不想离开娜斯塔西娅,至于钱,我已经心如止水了——艾维斯五世给了我一辈子无论怎么挥霍都花不完的财产。”
事情发展远在安格斯意料之外,既然钱不能吸引梵妮,是人的问题,他脱口而出问:“她比娜斯塔西娅差?”
梵妮眨巴眨巴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客厅里的黑裙女孩,似乎刚刚才回味过来,恍惚道:“她好像也很好看……”
“不比娜斯塔西娅差吧?”安格斯幽幽道,有意引导她进自己的局。
他能相信的女人只有这一个,有本事抵挡郗良攻击的女人也只有这一个,要是让她走了,郗良就没有着落。
“……她是好看的,是不比娜斯塔西娅差,可她太瘦了,怀孕都这么瘦,没怀孕的话岂不是一副骷髅?”梵妮委婉道,“我一直都喜欢白白嫩嫩的。”
此时音乐声停,一声呼喊传进厨房,“安格斯!”
安格斯当即扔下手头的东西,抓了块餐布边走边擦手,来到郗良身边,“怎么了?”
郗良扭过头,看了一眼厨房门口的梵妮,指着留声机,“换。”
安格斯了然走过去,“想换哪个?”
“都好。”
梵妮讶异地看着安格斯换了张黑胶唱片,曲声响,郗良又出声,“要酒。”安格斯蹙眉,不悦和无可奈何写在脸上,却非常自然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清水送到郗良手里,郗良拿着杯子,摇了摇头,“不是要水,是要酒。”梵妮以为她会扔掉,下一秒,她凑到唇边喝了。
“还要?”安格斯问。
郗良低下脑袋,杯子抵在肚子上,“滚。”
安格斯抢过空杯子放到桌上,若无其事和梵妮擦肩而过走进厨房。
梵妮一脸惊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半晌,直到郗良抬起头来,眉宇间一股赫然的怒气,她才退进厨房里,眼睁睁看着安格斯亲自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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