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她认识的安格斯不是男仆。
她还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在年末,安魂会因为最高决策人艾维斯五世让位嫡子查理而有些动荡,内部各大家族之间的矛盾渐露端倪,莫名分成两派,看好查理的和不看好的。各大家族的老头们很阴险,从不直白表明自己是哪派,但就是有那么些迹象让人知道他们对于最高决策人的决定有点意见,如果要揪出这些迹象,又像是在捕风捉影。直到有勾结法兰杰斯嫌疑的私生子安格斯回到伦敦,这些老头们才忽然没了异议,由衷地支持艾维斯五世的决定,并觉得查理上位更该举办盛大的宴会来好好庆祝一番。
出身安魂会第二暗杀家族奥古斯特,梵妮长期偷听父亲与别人之间的谈话,明白这些人在这些年来对安格斯从轻蔑到顾忌的过程,有人放过话,“安格斯将成为第二个康里·佐-法兰杰斯,而助长他的正是我们尊敬的艾维斯五世。”这句话出自谁的嘴巴一点儿也不重要,因为它的出现已经表明了安魂会各大家族要这个私生子死的决心,身为父亲更身为安魂会最高决策人的艾维斯五世必须有所作为。
这个时候梵妮才意识到安格斯有多危险,能让这些老头再也坐不住,意欲除之而后快。艾维斯五世选择退位甚至有可能是因为这句话,当年没把私生子扼杀在襁褓里,如今不知道是依然不忍心还是力不从心,总之退位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管。
在查理的宴会上,各大家族所要奉上的贺礼似乎是安格斯的脑袋,但口口声声说自己回伦敦是来祝贺查理的安格斯却从头到尾连影都没有,让众人大失所望,也大为震怒。身为弟弟的查理,如今的最高决策人,一声命令,全境追杀安格斯,所有人都沸腾了,盛宴临了才有了高潮。
梵妮通宵达旦寻找安格斯的下落,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韦斯特家惬意饮酒,手里把玩着一枚穿在银链上的嵌蓝宝石金戒指。
她向他说明了缘由,准备让他赶紧离开欧洲,他却慢条斯理地在她面前晃了晃戒指,“我特意来一趟,才做了一件事,还有一件没做,不能走。”
“你做了什么?”梵妮不知道哪来的想法,以为他埋了炸弹打算炸死那一帮人。
安格斯将戒指放在掌心里,旁边的伯特·韦斯特耸耸肩说:“就找那个廉价戒指。”
安格斯抬眼,“它是无价的。”
梵妮没心情听他们扯戒指,反正她知道这辈子是不会有人拿戒指给她了,她再次强调了眼下的危险,安格斯还是不当一回事,“我会离开,但不是现在。”
梵妮坐立难安,“你还有什么遗愿?说出来,我帮你完成。”
伯特大笑,安格斯喝了一口酒,“你能找狗?”
梵妮的豪情壮志一下被浇灭了,“怎么可能……他们连查理上位这么大的事都没反应,宴会上也没看到人……”
之后,她跟安格斯分别,听从艾维斯五世的命令远赴美国。欧洲的骚动与她无关。动身之前,她找了自身难保的安格斯,希望他随自己一起离开,安格斯仍没想离开,只安慰她说:“放心,康里不会对你下狠手,对于小姑娘,法兰杰斯一向是和善的。”
常年盲目崇拜安格斯,梵妮对他这句话深信不疑,因此有了到美国的勇气。她也坚信,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找了安格斯,安格斯的荣光会时刻照耀在魔鬼老巢里的她。
她对安格斯崇拜到了极点,怎么也想不到安格斯会这么低声下气地照顾一个女人,还被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说滚就滚。
在梵妮的认知里,男人一向是心比天高的东西,令人厌恶。除非真的是站在天上的男人,比如她的顶头上司艾维斯五世,她就很尊敬他。
看着安格斯忙碌的身影,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落在他身上,他的金发好像会反射光芒,他的轮廓有一圈圣洁的光。他还是伟岸的,荣光四射的,刺眼得让梵妮一直没眨的眼睛湿润起来,唇边微微牵起一个诡谲的笑,由衷感叹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人……”
安格斯懒得理她,“这些天你先住在这里,记得保持安静,别吵到她。她要是在你面前说什么,你也别去应她。”
“为什么?不跟她说话,不太好吧?”
第一点她能理解,这个厉害的女人喜欢安静。第二点就不能了,不理会别人实在不礼貌,何况她那么厉害,怎么也不该被人忽视。
安格斯垂眼,“跟她说话,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会让她暴躁。”
梵妮微张着嘴,对安格斯的崇拜一滴不剩全部转移到郗良身上去。
“夸她漂亮也不行吗?”
“你给我收敛点。”
加更!庆祝50收藏!现在六十几了(?˙▽˙?)
这一章改了好多遍,总算捋顺了。梵妮是本文另一个女主部分的重要人物,这里必不可免先出场一下。
梵妮的线是gl,单恋,除了她,还有两条gl线,不过和简介标明的一样,叁条gl线在整篇文里占比不多哈。还有bl线,除了查理的单恋,还有一条,占比也是很低的。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52善良的良
梵妮不情不愿留下来,再叁和安格斯强调,她不能离开太久,久了善良的娜斯塔西娅会担心她。
而后又问安格斯,“她会向我求救吗?如果她开口了,我该怎么办?”
安格斯直视她不是在开玩笑的认真眼神,讥讽道:“她为什么要向你求救?”
梵妮震惊,“难道她和你是相亲相爱?”
客厅中,郗良听着乐曲,昏昏欲睡之时,厨房传出动静,来找安格斯的陌生女人像一阵风般飞快窜了出来,吓她一跳,她因而不满地瞪着她。
因为戳了安格斯肺管子差点被安格斯了结又对上一双愤怒的漆黑眼睛,死里逃生的梵妮强颜欢笑,“嗨,你好吗?”
郗良盯着她的眼睛和头发。她有一头红发,规矩地在脑后盘起来,干净利落,露出的脖子细长,皮肤白嫩。她的眼睛在日光下是显而易见的深红色,这会儿因为她的笑意而微微弯起,月牙似的,颧骨上的几点小雀斑也像散落的小星星。
她的脸就像粉霞遍布的黄昏,月亮早出,星光熠熠,整一个红色夜空,一时令郗良看得懵了,怒气转瞬即逝。
梵妮被她盯得心里发毛,朝她挥了挥手,她连眨眼都没有。
“我叫梵妮。”
郗良还是没有反应,平静的眉眼,呆滞的目光,在这张雪白的脸庞上却有一股深藏不露、耐人寻味的隐隐悲伤。
梵妮礼尚往来地盯着她看,硬生生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熟悉的悲苦,正如那个在她心目中是雪白、纯真善良、微微有一丝沾了法兰杰斯坏德行但瑕不掩瑜的美丽的少女娜斯塔西娅。
梵妮第一次见到娜斯塔西娅时,她低眉顺眼靠在床头,抬起眼时,深蓝色的眼睛半是呆滞半是悲伤,仿佛一个迷了路,千百年来都在原地打转的古老精灵,并且什么都忘光了。
说不出自己是谁般的悲伤和痛苦深厚无声,如同凛冬之地终年不化的积雪。
梵妮忽地忘了呼吸,意识到眼前的东方少女与娜斯塔西娅有如出一辙的眼神后,内心深处不可避免地滋生出一种叫怜悯的东西。
好可怜……梵妮想。
在厨房里忙碌的安格斯有一种不祥预感,感觉自己不是招了个女仆来,而是招了个大小姐。
梵妮的话在耳畔回荡,“老婆子老是叫我干这干那的,把我当佣人使唤,要不是为了娜斯塔西娅,我早揍她一顿了。”
安格斯真想把她叫进来问问,她觉得自己去画眉田庄到底是去当女仆的,还是去当康里养女的。
不用他叫,千金架势的梵妮又出现在厨房门口,一脸愁云惨淡,泫然欲泣。
“安格斯……”
安格斯再聪明,也不知道她的心情怎么突然低落成这样。
“出什么事了?她打你了?”
梵妮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低声道:“你可不可以不要伤害她……”
安格斯蹙眉,梵妮继续说道:“她看起来好可怜……那么漂亮,那么瘦弱,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容易掌控,随你们践踏。”
“容易掌控,任人践踏?”安格斯玩味地品着这句话,嗤笑一声打开锅盖,一股热气腾腾上升,锅里咕咚咕咚炖着牛肉。
“安格斯,你要是不要她了,可不可以把她给我啊?”
闻言,安格斯握勺柄的手冷不防抖了一下,没好气道:“不是说她是具骷髅吗?不是喜欢白白嫩嫩的吗?”
“我可以把她养胖,我有的是钱。”
“娜斯塔西娅知道她的追求者这么快就变心了吗?”
“没有变心没有变心,娜斯塔西娅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永远无人能敌。我只是可怜她,我没想对她干什么,反正我有钱,养她一个不成问题。”
在梵妮看来,郗良的美貌与娜斯塔西娅平分秋色,供养起来每天欣赏都令人幸福,并非一定要发生什么。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收藏家、慈善家。好比一幅画,一个花瓶,一件艺术品,难道收藏家们花大价钱收藏这些宝贝是回去发生关系的么?
安格斯不想和她说下去,让她滚。
郗良真是炙手可热,夏佐他还没摆平,就又来一个觊觎的,偏偏还是他自己招惹的。
梵妮被安格斯赶出厨房,嬉皮笑脸去凑近郗良,半跪在案几旁边,双手托腮看着她,“你为什么不说话?”
郗良继续徜徉在梵妮脸上的红色夜空,神情宁静。
“你叫什么名字?”
“……郗良。”
“郗……真是好美的名字啊。”
郗良愣了愣,腼腆一笑,“我的名字,是善良的良,是善良的意思。”
“是善良的意思啊?”梵妮极为捧场,“和你真是相配,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
郗良的笑意微微渗入阴恻恻的诡异,在梵妮眼里,却一点没变,还是善良可爱的笑靥。
“你多大了?”
“今年……十九了。”
梵妮愈加欣喜,开怀道:“我,我也十九,我们一样大呢!”
郗良敷衍地笑了笑,蓦地问道:“今天是什么时候?”
“今天是六月一日。”
“六月……”郗良眼里蹭地闪出火光,晶亮异常。她看向厨房喊安格斯,喊了几声,安格斯大步走出来。
“怎么了?”
“六月了!酒呢!”
安格斯眉头一蹙,瞪着一头雾水的梵妮,“不是叫你不要乱说话吗?”
梵妮有嘴说不清,她乱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又骗我?骗子!骗子!”
顷刻间,郗良泪如雨下,抓起案几上的玻璃杯朝安格斯掷去,安格斯侧身避开,玻璃杯在地上炸开。
郗良站起身,一边哭一边四处张望,嘴里不停咒骂。
梵妮呆在原地,安格斯叫她滚去厨房,她茫茫然一步叁回头去厨房,没心思看炉火,人还站在入门处看着突然失控的同龄人。
“六月了!你又骗我!给我酒——骗子!把我的钱还给我!我的酒呜呜……我的钱……”
梵妮听着,感觉安格斯像个骗财骗色的东西,可不至于啊,安格斯自己有富可敌国的财产,怎么会稀罕骗一个小姑娘的钱?
安格斯钳住郗良的双手将她按回沙发上坐着,摸着她的脑袋安抚道:“冷静点,良。”
郗良挣脱不开,什么也听不进去,用脑袋猛地撞在安格斯胸口,大声哭喊尖叫,张嘴咬住安格斯的手臂,俨如一头疯狗,扭动、撕咬、撞击。
“你又骗我!你又骗我!六月了!六月了!六月了……啊——啊呜呜……为什么……”
满耳充斥着歇斯底里的嘶喊,前所未闻,梵妮呆愣愣,直到安格斯一个手刀劈下,把疯了一样的姑娘劈昏,世间倏地沉寂。
梵妮怔怔走回厅里,“安格斯,她……”
安格斯睨了她一眼,耐着性子沉声道:“不要再乱说话了。”
梵妮木然点着头,安格斯抱起郗良上楼去。
这一觉,郗良睡到天黑,醒来后没有了攻击性,只是什么也不说,一个劲哭着。安格斯在床边温声轻语哄着,一边哄一边喂她吃东西。
梵妮靠在门外的墙上,听着不绝的哭声,时不时探头探脑朝里面看一眼,心脏被捏住一样难受,半天难以喘气。
安格斯明明白白告诉她了,郗良是个酒鬼,无法控制自己那种。
梵妮觉得是安格斯的错,沾染一个酒鬼让她怀孕不给她喝酒,实在过分,可她不敢直接谴责安格斯。
经此一事,梵妮不敢和郗良说话了,默默看着她,像个局外人一样观察她和安格斯的相处。
这天晚上,郗良不睡觉,大半夜跑到楼下开留声机,放《命运交响曲》。梵妮在沮丧的睡梦中被吵醒,下楼看,安格斯陪她坐在沙发上,将她搂在怀里,两人像在世界尽头一样旁若无人地沉默着。
梵妮回房,关上门继续躺在床上,曲子一首接一首,响了一夜,她也听了一夜,睁着眼睛在床上回忆起当杀手以来杀过的每一个人。
她很想睡觉,但杀手的敏锐令她无法身处闹市还若无其事睡得像猪。
天快亮时,曲子停了,梵妮听见脚步声,知道他们终于上楼来。
“安格斯——”
安格斯抱着郗良,截住梵妮的话道:“小声点。”
郗良睡着了,梵妮打了个哈欠,压低了声音道:“我想说,今天我也要睡觉,你有什么事都别叫我。”
中午,曲子又响,梵妮想再多睡一会儿都不行。
坐在沙发上的郗良情绪稳定,浑圆的肚子上搁着一本《八十天环游地球》在看。安格斯在厨房里忙碌,梵妮认真想了想,还是走进厨房里帮安格斯忙。
“她在看书。”
“嗯。”
“你会管她看什么书吗?”
“管她看什么书干什么?”
“看的书多,她就懂得多,不好控制。”
梵妮又说起控制,安格斯直接道:“我从没想过控制她。”
一开始,只是抱着玩弄的心思,后来,玩弄的心思变成了强烈的占有欲,想要郗良是他一个人的,眼里心里都是他,这样便好。
郗良虽懵懂,却也不好控制,这反倒是他欣赏她的一点。
“你知道吗?法兰杰斯在控制娜斯塔西娅,给娜斯塔西娅看的书都要精挑细选的,像在效仿安魂会养傀儡一样。”
安格斯闻言轻笑一声,“我怎么就不意外。”
丰盛的午餐过后,安格斯哄郗良出门散步,梵妮自觉不去打扰,独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烦恼心爱的娜斯塔西娅的遭遇。
梵妮不喜欢看书,看不下书,但她知道书籍是好东西,看越多越好。郗良想看什么书都可以看,自己还能去书店挑挑选选。娜斯塔西娅不能,像笼中之鸟,连精神粮食都由主人凭喜好喂给她。
散完步回来,郗良继续听音乐,看书。安格斯准备了温水要帮她洗头。洗头之前,他拿了大剪刀小剪刀放在案几上。
梵妮看着他忙来忙去,最后过来对郗良说:“把头发剪了好不好?”
安格斯给郗良洗过无数回头发,她的头发又长了,及腰,操她的时候揪着很不错,但打理起来很麻烦,浓密的头发对她的脑袋来说也是一个负担,他便想起来在庄园时那帮人把她的头发剪短了一事。
郗良对自己一头漂亮墨发没有感情,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安格斯拿着剪刀,一剪子下去,一大把长发就出来了。
梵妮看得瞠目结舌,觉得甚是暴殄天物。
“安格斯,你不怕剪坏啊?”
“剪坏?”
“你会剪头发吗?要是剪丑了……”
“剪丑了?”安格斯饶有兴趣问,“能丑到哪里去?”
梵妮一噎,是啊,长了那样一张脸蛋,就算光头也没关系。
剪刀张合的声音“嚓嚓嚓”响,梵妮心里在滴血,不一会儿案几上堆着郗良的头发,乌黑发亮,光泽似锦。
安格斯把郗良的头发剪到耳下,再梳几下,梵妮心疼归心疼,还是眼前一亮。
安格斯放下剪刀,一言难尽地看着某个同性恋不加掩饰的痴迷眼神,死死粘在他的宝贝脸上。
忽然就想叫她滚回去找她的娜斯塔西娅。
他拿起小剪刀,坐在郗良身边,“手拿来,剪指甲。”
郗良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里,一眨不眨地看着,下意识担心他剪到自己的肉,一声不吭盯着他把自己的十个指甲修剪好。
接着,是剪脚指甲。
郗良一进屋就把鞋子脱了,总是习惯赤脚,脚底踩了一层灰,这会儿脚丫子搁在安格斯身上,直接在他的黑色衬衣上印出一个浅浅的灰脚印。
“脏了……”她呢喃着,想缩回脚。
“没事。”
梵妮坐在单人沙发上,一手托腮,目光炯炯,羡慕地看着。
她也想这样帮娜斯塔西娅剪头发、修指甲……
这一章也叫当电灯泡的日子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53生孩子
几日后,六月七日晚上,梵妮早早入睡,过了几天乏味的生活,她愈发想念娜斯塔西娅,一日不见如隔叁秋,在认识娜斯塔西娅之前的生活是怎么度过的,她已经忘了。
睡下许久,梵妮被一阵拍门声吵醒,连忙跑去开门,安格斯神色凝重道:“现在开车去把约翰叫来!”
一瞬间,梵妮清醒了,连忙用手腕上的发绳将头发绑起,匆匆下楼,在厅里拿车钥匙时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一点。
大半夜,漆黑的夜色下,车灯照亮空无一物的车道,梵妮将车开得很快,只用一半的时间就飙到安格斯先前告诉她的地方,比尔等人住的房子,就在这一片。
其它的房子梵妮不敢确定有没有人,她的车子只管奔向所见的第一栋房子,一下车就跑去拍门,按铃。
守夜的年轻男人来开门,梵妮立刻道:“哈特利医生呢?”
年轻男人一下子叫醒所有人,梵妮甚至没来得及和认识的人打招呼,也顾不上和多年未见的约翰·哈特利叙旧,一认出他便拉着他上车,车子掉头飞奔。
约翰坐在副驾驶座上,环抱双手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又漫长无比的黑暗景色,不紧不慢道:“不用这么紧张,她应该才开始痛,还得痛很久才会生。”
连续几天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此刻的梵妮异常清醒和亢奋,“去晚了安格斯要弄死我!”天知道她盼郗良生孩子盼得有多艰难,只要郗良生了,她就能离开,回到娜斯塔西娅身边。
约翰莞尔,“他待你一向挺好的,哪舍得弄死你?”
这倒是实话,梵妮鼓着腮,一个劲踩油门,约翰一半困意都被飞快的车速驱走了。
“那女孩这几天怎么样?”
“还行吧,跟个哑巴美人似的。”梵妮说,“不过我第一天来,差点没被她吓死了。你不知道她闹成什么样,要安格斯把她打昏了才行。”
约翰唇角抽了抽,当天的情况,他们在监视器里看到了。
“医生,安格斯和她是怎么回事啊?她是哪里来的?她没有家人吗?”
约翰叹息道:“算是没有吧,她是个孤儿。”
时隔这么久,夏佐的母亲,那个在流言蜚语里并非良善的女人没有亲自来找养了十年的养女。这是约翰难以理解的事。十年不短,十年的母女感情再不好也不会不好到哪里去,可是那个女人真的没有来找养女。
“是孤儿啊……”梵妮神色变得黯然,“那她真的好可怜……”
“她应该是跟你一样的年纪。”约翰说。原本他还没觉得,如今看见这个小丫头,他才发觉,一样的年纪,不一样的境遇,对比起来,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难过。
“她和我一样大。”
两人很快到达目的地,门开着,约翰率先下车大步流星进屋,隐约听见哭喊,穿过客厅,走上楼梯,哭喊声愈大。
“疼……好疼……呜呜……”
约翰循声走到敞开的房门外,房里躺在床上的哭闹的郗良一看见他,立刻瞪圆了眼睛厉声吼道:“滚——”
当头一吼,约翰彻底精神了,郗良又抓着安格斯的手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
“约翰,你快看看她。”安格斯神色紧张,指了指被丢在床脚边的医疗箱,那是提前备下的。
“让他滚!让他滚!骗子——”
激烈的嘶喊令后来的梵妮心中一颤,站在房门口不知所措。
“良,冷静点,他是医生,如果你不想死就得听他的,他会帮你不再痛,知道吗?”安格斯将郗良瞪着约翰的小脸掰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他是来帮你的,很快就不会痛了,知道吗?”
郗良呜呜叫着,气焰荡然无存,满眼绝望,“疼,我疼……”
“很快就不会了,有医生在。”安格斯用手擦拭她额头的汗,脸上的泪,一只手手背被她掐得仿佛要破皮,修剪得圆钝的指甲似乎要扎进青色的血管里,他也并不在意。
郗良咬着牙,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约翰在箱子里找出橡胶手套,一边戴上一边吩咐梵妮和安格斯,“梵妮去烧水,安格斯,脱了她的衣服。”
“我马上去!”梵妮转身跑下楼去。
“衣服……”郗良听到这句话,揪住衣襟疯狂摇头,“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呜呜……不要……”
1...2324252627...17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