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郗良早就口口声声说不要怀孕,不想怀孕,说得那般坚定那般斩钉截铁,如今自然也会是这般若无其事,只记着自己痛得生不如死,害怕自己会死,害怕自己变胖。
孩子不是令女人丧失自己变成贤妻良母的迷药。
至少对郗良这个小疯子来说完全不是。
安格斯搭在郗良心口的五指不禁轻弹着,对自己心中的喜好越发感到不可理喻——他真是越来越喜爱这个冷酷无情的小疯子了。
明知她是一块亘古不变的冰,一身满是尖锥,除了夏佐无人可以靠近。可他还是要靠近,赤手空拳要折了她的尖锥,比她还要偏执地想要拥抱她,将她融化。
她是傻子,是疯子,他又何尝不是?他比她还傻,比她还疯。
……
梵妮和杰克要了车钥匙,跑出可怕的房子,钻进手术车里,关上车门,世界瞬间清静,她心安理得躺下来休息。
房子里还鸡飞狗跳的,波顿和比尔上楼找到约翰,可怜的医生正抱着大哭的婴儿在哄,而婴儿的父母所在的房间门扉紧闭,几乎是与世隔绝。
不一会儿,杰克也上楼来。
约翰无奈道:“你们谁去冲点奶粉来?”
叁个男人面面相觑,波顿问:“怎么冲?冲多少?”
约翰快速说明一遍,波顿立刻下楼去办。
孩子还在哭,比尔认真盯着他的脸蛋看,杰克在一旁问:“看出来了吗?像不像未婚夫?”
比尔眉目深沉地摇摇头,“他哭成这样,我看不出来。”
约翰已经麻木了,“你们就早点死心,相信安格斯吧。”
杰克颔首道:“倒也是。其实长得不像安格斯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别人不会一看见他就想到是安格斯的儿子,这样他会安全很多。”
这是一个令人难以反驳的自欺欺人的理由。
波顿很快拿着奶瓶回来,约翰接过奶瓶喂孩子,哭声戛然而止。
比尔看着婴儿淌泪的小脸蛋,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眼睛还没睁开,就已经饥饿地吸吮奶嘴,他不由感叹道:“他好小个啊。”
杰克附和道:“没错,也太小了吧。”
约翰道:“刚出生是这样。”
杰克又开始哪壶不提开哪壶,“比尔,未婚夫个子高吗?”
比尔回想片刻,“好像比安格斯矮一个头,其实还挺高的,不矮了。”
杰克沉吟道:“那就还行吧……”
两人围着一无所知只知道大口喝奶的婴儿评头论足,担心他哪里遗传了没有本事的未婚夫,叽叽喳喳说得约翰看不下去,道:“你们看他的鼻子,不觉得还挺像安格斯的吗?”
默不作声的波顿很捧场,开口道:“是像的。”
杰克端详一眼,“我觉得像女孩。比尔,未婚夫的鼻梁高吗?”
比尔摇摇头,“不高。”
几人说话之时,奶瓶里的奶喝完,约翰轻轻拿开奶瓶放在桌上,怀里的婴儿张了张薄唇,安静着没有再哭闹,他松了一口气。
“你们要抱抱他吗?”约翰问。
虽然心底里嫌弃这可能不是安格斯的儿子,但说到可以抱一下孩子,杰克喜笑颜开,跃跃欲试,“医生,我要抱,怎么抱?”
“把手伸出来。”
杰克伸出双手,约翰找了个角度,把孩子放在他怀里,让他用手兜着。
小东西到了自己怀里,杰克整个人一下子宁静下来,说话都不自觉轻声细语起来,“我的天,他真的好小……”
眼睛还没睁开,两只小小的手还捏着小小的拳头,整个小身体柔软无骨,像一个细腻的面团子,散发着温热的感觉。
“好可爱!”
比尔看到杰克的变化,俊朗的眉眼间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慈爱,他也不由得被勾得心痒痒,“给我也抱一下。”
杰克笑着将孩子轻轻放到比尔怀里,“你小心点,他真的很脆弱。”
脆弱的小婴儿有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巨大力量,抱着他,比尔不舍得移开视线。粉嫩的脸颊,小得不可思议的拳头,第一次和婴儿这么近距离接触,比尔一颗心加速跳动,脸上的笑意始终未泯,反倒越来越深,一贯精明的锐利眼睛都温柔地弯起来,深邃的褐色眼珠闪烁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父爱光芒。
“噢,他长得真可爱。”
约翰轻笑道:“不觉得像未婚夫了?”
比尔呵呵傻笑,“他像他的母亲。”
杰克也笑得像个傻子,“她可真厉害,这样就生出一个活活的人来。”
哪怕他们以杀戮在这个世界立足,这一刻也还会为生命而感动。当然,等新鲜劲过去了,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碰到碍事的蠢货该杀时还是不会留情,哪管蠢货也是他妈痛得要死要活生下来的。毕竟他们会留情,蠢货和敌人可不会。
抱一下孩子就能堵住两人的嘴,约翰不得不感叹还是孩子长得漂亮才有这种奇效。
“波顿也抱一下吧。”
一旁的波顿愣了愣,爱不释手的比尔已经侧身将孩子送到他面前了。他的心在颤抖,大手也在颤抖,接过孩子的一瞬间有一种临危受命的庄严肃穆和责任感。在比尔的指导下,他动作僵硬地抱着孩子,不敢用力,孩子圆圆粉嫩的小脸蛋上还有一滴泪珠,他想给他抹去,又觉得自己手太脏了。
他长得很像她。
比尔和杰克一左一右凑在波顿身边,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伸着一根手指轻如微风般抚摸孩子还不舒展的小拳头,兀自欢喜。
蓦地,比尔道:“他的眼睛在动。”
他们屏息看着,一出生就十分浓密的黑色睫毛动了动,微微睁开一条缝,又闭上,又睁开一条缝,又闭上,反复几回,再睁开时,一双清澈明亮的蓝色眼眸出现在四人面前。
约翰看着,异样的欣喜涌上心头,唇角不自觉泛起慈爱的笑漪,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他接手安格斯的时候,那时安格斯也是这般稚嫩无害。
比尔和杰克惊喜万分捂住嘴巴,如果不是怕吓到孩子,他们立刻就想欢呼——孩子有一双和安格斯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
梵妮:当佣人是不可能当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当佣人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应该还有一章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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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56不该甩开她
孩子是安格斯的,这固然是好。
在年轻人们都一扫输钱阴霾,高高兴兴围着会被逗笑的孩子玩时,约翰的心思都在眼下的问题上——孩子谁来养育?
当父母的将门关得严严实实,压根没想起来门外还有一个需要他们负起责任的小婴儿。安格斯找来的临时女仆,梵妮,她说她要清静,于是满屋子找不到她的人影。
晚一些时,孩子睡着,约翰让其他人先收拾东西回去,将手术车也开走,这会儿他才见到临时女仆被从车上赶下来,浑浑噩噩走进屋里,倒在单人沙发上,嘀咕一声,“好困啊……”呼呼大睡。
约翰叹息一声,抱着孩子上楼找安格斯,听到脚步声的安格斯从房里出来,小心翼翼关上门。
两人走进另一个房间,放下孩子,约翰问了一下,“她涨奶了吗?”
安格斯看着孩子,道:“不知道。”
“如果她哭着喊胸疼,那就是了。”
“没有,她睡得很香。”
“这几天你多观察一下,免得到时她的乳房有什么问题。”
安格斯听着,诧异问:“你要走了?”
“西部那边事情多,催得紧,我差不多该过去了。”
约翰已经大半年没有回拉斯维加斯,生意上的事情可以电话操控,但医院里碰到的复杂病情可没法通过电话来治疗。
“当然,这几天我还是在隔壁先住着,看她的恢复情况,确定没问题我再回拉斯维加斯。”
安格斯颔首道:“不用在隔壁住了,叫人把行李拿过来,这几天你住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事也能及时一点。”
约翰下意识睨了一眼睡梦中的孩子,“梵妮呢?”
“楼下还有一个房间,让她在楼下睡。”
“孩子呢?”
安格斯理所当然道:“孩子就先交给你了。”
……
郗良是在一阵啼哭声中醒过来的,身上盖着薄被,房间里光线沉暗,和她睡过去之前不大一样,仿佛白昼与黑夜。她呆呆地睁着眼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啼哭声经久不息,聒噪使她坐起身,胸口堵着一口气,肚子还在作痛,令她完全不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她费力掀开被子下床,房门一开,耳边一片喧哗,扶着门框声音虚弱地叫道:“安格斯……”
没有人,明明令人难以忍受的声音就在耳边,就在里面廊道尽头的房间里。
郗良决定选择远离,艰难地走下楼梯,双腿在打颤,搭在扶手上的手在发抖,踉踉跄跄地忍着酸痛摸进厨房里。一眼看到桌上的面包,她扑过去抓起两片面包就地而坐啃了起来,一边咀嚼一边望着天花板,哭声仍在继续,舔了舔干裂的薄唇,重新爬起来找了个杯子接水喝。
胃里填了点东西,郗良想到什么似的,接连将厨房里的每一个柜子和抽屉都打开来看。太久没有到厨房里来,上次进来是来藏烟的,不知道有没有被安格斯扔掉。
安格斯那个骗子,说孩子出来就可以抽烟喝酒,现在孩子出来了,烟和酒就像被他吃了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在郗良以为都被安格斯扔掉了的时候,最后一个抽屉给了她希望,两包烟和没用过的打火机出现在她眼前。
“呵呵……”
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后,郗良关上抽屉,飞快抽出一支烟点燃,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将其他柜子都关上,再掩上厨房门,安心坐在地上贪婪地吸着。
楼上房间里叁个大人正手忙脚乱地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婴儿,约翰也哄不好。
梵妮道:“医生,你养过安格斯,你应该有经验啊!”
约翰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算什么经验?而且那个时候安格斯不哭不闹,一直都很省心,我丢一个玩具给他他都能自己玩一天。”就是后来越大越不令人省心。
安格斯已经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现在怎么办?”
约翰哄着,实在哄不好,还给安格斯哄,安格斯根本不会,直接扔给梵妮,梵妮听着震耳欲聋的哭声开始心悸,什么也不管塞还给安格斯就跑,声称要准备晚餐,走到门口还顺手将门关上。
经过郗良的房间,她看见房门大开,凌乱的床上没有人影,她匆匆下楼,第一眼就看到掩上的厨房门。
昏暗的厨房里,烟草燃起的火苗微不足道,透明的烟雾却十分浓厚和显眼,凝结在郗良头顶上挥之不去。穿着黑色睡袍的她就要被黑暗吞没了,苍白精致的侧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恍若绝美诡谲的神秘精灵。
郗良不着痕迹地扫了门口一眼,她就知道,不是安格斯,安格斯的脚步声不是这样紧张的,通常还没有声音。她继续吸着烟,没把梵妮放在眼里。
梵妮看呆了,以致于忘记提醒她,才刚生完孩子,怎么能抽烟呢?
没多久,梵妮就发现原本慵懒十足的郗良瞪大了眼睛看她,又将地上的一包烟和打火机紧紧攥在怀里,整个人充满了警惕性。
梵妮才觉得背后一凉,刚回头,安格斯就像一阵风似的绕过她挡在郗良面前。
“哪来的?”安格斯居高临下盯着郗良,烟草的味道直蹿鼻腔,阴森低沉的声音不难听出他的怒意。
一身烟灰和面包屑的郗良扶着柜子站起身,像螃蟹一样横着走,想要远离,没挪两步却被蛮横地扯回原位,手上燃掉一半的香烟被他抢走在柜子上摁灭。
“放开我!”
郗良无力地扭着手臂想要甩开安格斯,无奈力量悬殊,安格斯轻松一拉,就将她箍在怀里,结实修长的手臂圈住她的脖子,将她紧紧抓着的烟和打火机抢了去。
安格斯一侧身,打火机放在柜子上,香烟扔给梵妮,冷声命令道:“拿去扔了。”
“还给我!”郗良一边暴怒地掐着安格斯的手臂,一边艰难地扭过头冲梵妮吼,“还给我!还给我!”
梵妮拿着香烟,只觉得底部四个角十分锐利,刺着她长了薄茧的手心。
“还不拿出去扔了?”
“你敢!该死的王八蛋!还给我!还给我啊——”
梵妮看不清郗良的神情,只听声音,觉得她像是疯了,凄厉的声音无比恐怖,就是夜里觅食的狼群听着也要窜逃。
“去死——”
郗良竭尽全力掐住安格斯的手臂,一嘴咬了上去。
梵妮的心揪起来,下一秒仿佛被生生捏爆,“啪”一声响,郗良孱弱的身体像被掀翻一样摔倒在地上,浓密的墨发凌乱遮住她的脸。
梵妮僵了,安格斯愣了,刚刚用力甩开那张小脸的手背还有一抹属于她的凉意。
趴在地上的郗良惶然呆了片刻,被甩飞的灵魂回到身体里,她呜咽起来,眼前一片黑暗,耳朵嗡嗡响,左脸火辣辣地痛。
她匍匐着在远离被打的角落缩起来,小手想捂脸又不敢捂下去,悬在脸颊边颤抖着,一抹温热的液体从小巧的鼻子里流到唇间,混着咬破安格斯手臂的血腥味。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崩溃地呢喃:“你们要杀了我……为什么……你们要我死呜呜……”
“良……”安格斯攥紧了手,心情沉重地蹲在她面前,将挡在她脸上的头发全部拂到耳后,拇指从她的人中抹过,又一缕红色流出来。
“呜呜……走开……”
不该甩开她的。
这样的他和甩她去撞墙的未婚夫有什么两样?
安格斯心里很不是滋味地将郗良抱起来走出厨房,放在沙发上,托着她的脑袋擦了好几张纸巾。
梵妮将烟塞进兜里,慌忙找出医药箱打开来放在案几上,还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上楼找约翰来看看。上帝作证,安格斯的手劲,就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也未必挨得住,何况郗良这么一只刚刚大失元气的小羔羊。
这会儿楼上的哭声已经停了,楼下的哭声才刚刚开始。
郗良哭得像个叁岁小孩,趁安格斯在医药箱里找药,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梵妮,“还给我……还给我……”
还不死心,梵妮暗骂一声,手却控制不住地伸进兜里摸到那包烟,很想拿给她,如此楚楚可怜的美丽女孩,眸里闪烁着亮得不像话的光芒,水灵水灵的,她真的很难狠下心不如她所愿。
安格斯手里拿着消肿的药,将郗良搂进怀里,一边擦着她的泪水和鼻涕,一边小心翼翼把药膏抹在她脸上,轻声承诺着,“等你身体好了,我就给你买酒,好吗?”
事到如今,安格斯还是不提允许给她抽烟的事,喝酒是他可以接受的,但他厌恶尼古丁的味道,无论如何不会让步。
郗良吸着鼻子,毫不满意地摇着头,小手轻轻抓着安格斯挽起的衬衫袖子,不敢用力,潜意识深怕他再次甩开她。
“我好了,我好了……”
“还没有。”
郗良又哭了,看得到安格斯手上被咬出来的渗血牙印,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只恨不能再咬一口,她暴跳如雷拍掉安格斯手里的药膏,“滚!滚出去,滚——”
“我明天给你买酒来。”安格斯面无表情说。
梵妮看得出来安格斯在极力忍耐着,再看郗良,她仿佛看到一座金矿山在向她招手——如果她把安格斯养着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女人告诉自己的父亲,或是告诉安魂会任何一个家族的人,她能榨取的钱财超乎想象,对于安格斯来说也绝对是一个灭顶的灾难。
梵妮心里一片惊涛骇浪,莫名希望这个烟鬼酒鬼一辈子默默无闻地在这个房子里抽她的烟喝她的酒,除非安格斯有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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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57母子初见
一个脸被打了一下,一个手被咬了一口,一个非亲非故,一个亲手抚养,约翰心情复杂,难以想象自己在经历什么。
爱德华送了晚餐过来,梵妮出门去拿,爱德华好奇地问起孩子,梵妮说有更新鲜的事,把安格斯和郗良的冲突说了一遍,爱德华吓得脖子一缩,连道:“我先走了,再见。”
上了车又想起波顿交代的事,叫住梵妮道:“让安格斯明天抽空到隔壁来一趟。”
郗良在卧房里吃,再也没有出来。等到十点,郗良睡着以后,约翰想起来一事,叫梵妮偷偷去她房里,看她的胸部。
“你应该知道怎么看吧?”
梵妮没料到还有这样的“美差”落在自己头上,她梗着脖子点点头道:“我了解过一点点。”
虽然她喜欢看美人,郗良也确实是个美人,但除此以外,她还是一头老虎。趁郗良睡着去看她的胸部,和去偷摸睡觉的老虎没有区别。
梵妮纵使有色心也没色胆。
“那你去吧。”
“医生,为什么不叫安格斯去?反正他也要进去睡的。”
“安格斯靠得住我也不会叫你了。”约翰反应过来,“怎么,不敢去?”
作为一名职业杀手,说自己怕一个脾气暴躁的孤儿,简直可笑。
梵妮深吸一口气,道:“怎么可能?我这就去看看。”
约翰无奈笑了笑。
怕郗良是正常的,因为他们要克制自己,不能伤害她,她却丝毫不会控制自己,一发起疯,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要置人于死地的戾气。
她像一朵毒蘑菇,美丽、可爱、脆弱、迷人,却一身剧毒。
过了一会儿,梵妮顺利完成任务,逃过一劫般高高兴兴回来。
“医生,我看你不用担心她的胸部会出毛病,她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一点没有要分泌奶水的样子。”
梵妮知道有些女人生完孩子没有奶水,她觉得郗良就是这种人。若非有奶粉,恐怕他们还得赶紧去给孩子找个奶妈。
约翰安下心,心想这样也干脆,否则以郗良的性格,实在不像会抱着孩子喂奶的温柔母亲,更别说孩子还会咬她,到时只怕她会把孩子掐死,但不喂孩子,她的乳房又肯定会因为涨奶而出毛病,总而言之会闹得没完没了,她痛苦,他们也不好过。
……
天一亮,安格斯出门去,梵妮百无聊赖地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破天荒拿着郗良的书籍在翻阅。
约翰下楼拿东西,随口夸她上进。
梵妮道:“我出来好多天了,承诺了回去要给娜斯塔西娅带礼物的,她喜欢看书,我得看看什么书她会有兴趣。你知道吗?康里不是什么书都给她看的,怕她懂多了,就会反抗他。”
约翰微微蹙眉,“真是卑鄙。”
“就是,所以我要偷偷送给娜斯塔西娅比较有……思想价值的书,她很聪明,不该被那魔鬼狭隘阴暗的心思给害了一辈子。”梵妮信誓旦旦地说。
约翰无心顾及太多,他不能让孩子单独待太久,即使他在睡觉。
“在别人的地盘上,你最好谨慎点。”他径自上楼去。
梵妮耐着性子阅读的期间,郗良醒来,慢悠悠地下楼,梵妮一察觉,立刻站起身,还没来得及问她有什么需要就被她睨了一眼,“滚!”
梵妮无辜地看着她进了厨房,“砰”一声关上门。在她以为她又要在里面抽烟的时候,她出来了,左手拿着块面包在啃,一杯水夹在手肘处,走一步水就溢出来几滴。
梵妮不明白她藏在袖子里垂在身侧的右手为什么不用来拿水杯。
“要不要我帮你拿?早餐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帮你做。”梵妮在她踏上台阶时一口气问道。
郗良嚼着面包,步履不停,含糊不清地骂道:“滚……”
伺候她真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梵妮还是回到沙发边坐下来,拿起书打着哈欠不知道刚才看到哪里了。
回到房内,郗良用背关上门后走到床边,从宽大的袖子里伸出右手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扔出来,这才拿起洒了一路的水杯,将剩下的半杯水喝完,再爬上床坐着,盖好被子,熟练地抽出一支烟点燃。
烟有了,就差一瓶酒。
正午,安格斯回来,带回午餐和一箱葡萄酒。他自己抱着一箱酒走进来,叫梵妮去车上拿午餐。
约翰抱着孩子叹为观止,“你还真打算给她酒?”
安格斯开了木箱子,将酒一瓶瓶放进空荡的柜子里,“比起烟,我宁愿她喝酒。她人呢?”
“估计没睡醒。”
怀里的孩子眨着清亮的蓝眼睛,兀自咧嘴笑,约翰看得心里一暖,道:“你有想过让她看一下孩子?”
安格斯开了一瓶葡萄酒,关上柜子门,“现在就给她看。”
约翰抱着孩子随安格斯上楼。
约翰不会在这里常住,孩子由谁来照顾是个很大的问题,他是不相信安格斯的,至于那个酒鬼女孩,可能也不该相信,但他还是想看看当她亲眼看到自己生下来的可爱孩子时会有什么反应。
母亲远比父亲可靠,约翰抱着这种想法,因而对郗良还抱有一分指望。
为了防止郗良看到他情绪激动,他就在门口等着,等安格斯把她哄高兴了。
安格斯推门进屋,坐在床上的郗良手一抖,一截烟灰掉在黑色的薄被上,但她很快恢复镇定,目光凝聚在他手上,那令她魂牵梦萦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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