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为什么呀?安格斯,安魂会不是已经毁尸灭迹了吗?这个夏佐·克劳利是谁?为什么他会写关于阴原晖的小说?”
“如果‘毁尸灭迹’真能做到干净彻底,那康里现在就不会活着。”
安格斯翻开书页,指着里面一句话给梵妮看,梵妮定睛在安格斯的指尖,呆呆地念出声,“一切有迹可循。”
安格斯脸上浮起一抹轻浅的笑意,“这样简单的道理,连她都懂。”
“她?”
安格斯合上仍然崭新的书籍,“夏佐·克劳利正在楼上睡觉。”
梵妮完全没想到是郗良,白皙的脸上布满了震惊,声音无力,“怎么可能……为什么她会知道?安格斯,她到底是哪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安格斯自然是不会和她说,避免她为了娜斯塔西娅一时脑热,到康里面前放肆去了。虽然她未必有这智商,用郗良换娜斯塔西娅,但还是谨慎点好。
“我告诉她的,她喜欢听故事,我告诉过她很多。”
梵妮眨着眼,半信半疑,“所以你还让她写成书出版了?你不怕安魂会的人发现?还用夏佐这个名!”
安格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在她面前扬起只有两百页厚的书,“你确定这是一本光明正大出版的书?连书的真假都不会看,还想去引导人?到时候别让人给你洗脑了才好,要是被康里蛊惑,我想你父亲和艾维斯五世该哭了。”
梵妮又被中伤,愣了愣,胸口跌宕起伏,皱起的眉眼幽怨委屈得几乎要流泪。
安格斯赢得轻松,大发慈悲道:“想要就顺路去隔壁找波顿,我记得他们印了几本,这一本是她的,不许拿。”
他们以为郗良会多要几本,便印了十几本备用,没想到她只拿一本也没意见,自己还根本没翻过。
安格斯大概明白,写这本玩意对她而言最大的价值是把稿子给人后得到的钱,她需要钱买烟买酒,至于这玩意到底会不会出版有没有人看对她一点儿都不重要。
梵妮鼓着腮道:“那别的书我能拿吗?”
安格斯白了她一眼,“反正你有的是钱,不如自己去书店买?”
加更!庆祝200珠珠啦!感谢大家*?( ??? )?*
接下来,在下一个剧情开始之前,应该可以写点二人世界了……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60从一而终
这一日,郗良醒来,发现自己的房子里只剩安格斯,她高兴起来竟然连安格斯也觉得顺眼了不少,小脸上漾着微微笑漪,眉宇间浮现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温和,正如此时的天气,没有炙热的阳光,没有呼啸的大风,蓝空万里,白云浅淡,凉风习习,窗外的枝叶轻轻摇曳,一切都是温柔的。
方木餐桌上铺着浅灰色的餐布,郗良吃着意大利面,安格斯倒了一杯牛奶拿过来放在她面前,又坐在她旁边,手指很自然地帮她捋了捋额前的发丝,幽深湛蓝的眼眸宁静且宠溺地看着她,看她几条面几条面地吃着,嘴角还沾了酱渍,唇角的笑意不觉更深。
平和得让安格斯感到满意的氛围很快被打破,郗良吃完早餐,牛奶也喝了,他帮她擦完嘴时,她说:“我要喝酒。”
这没什么,安格斯已经看开了,乐意让她喝,柔声道:“好,不过现在不行,你才刚吃饱,等等才能喝。”
“我要抽烟。”
安格斯神情微变,摸着她头发的大掌差点对着这颗小头颅拍下去,强忍着握起拳头,道:“不是说以后都不能抽烟了吗?”
郗良瞬间没了精神,垂头丧气,瘦削的手指拿起叉子在白瓷盘上敲击,清冷的嗓音幽幽说道:“酒不能喝,烟不能抽,他们都滚了,你怎么还不滚?”
安格斯不算用力地揪住她的头发,使她猛然瞪过来。
“你知道烟抽多了会死?”
“多少才算多?”
“你已经抽得够多了。”
“那我怎么还没死?”
安格斯微皱眉,略带讥讽地说:“你很想死?不是忘不了你的哥哥?”
郗良眨一眨眼,眸底陡然一片清明,“忘不了,不想死……”
“那就别再想着抽烟。”
烟草上瘾了,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戒,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安格斯眼里,郗良天生的韧性仿佛有所向披靡的威力,他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令她上瘾,只要她不想了,就一定戒得掉。
怀孕的大部分日子里,在他的管制下,这傻子不就没能抽到烟吗?这证明她是轻易戒得掉的,比任何一个有烟瘾的男人还要有魄力和骨气。男人死活戒不掉的东西,在她这里什么都不算。
“我还是想。”郗良任性地说。
“那就等死。”
话是这么说,安格斯还是把她看得很紧,只供给她酒,没收的钱还没给回她,一旦让她有了钱,她就会像饿死鬼一样去买大量香烟回来恶心他。
产后休养的日子里,郗良每天只能通过喝酒打发时间,陶冶情操。由于身子还很虚弱,即使安格斯出门去,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再加上身无分文,她也懒得趁机出门,怕倒在半路上死了。
安格斯忙碌之余,每天晚上回来时照旧给郗良带东西,书带得最多,受梵妮启发,他路过书店时会进去,随手买下十几二十本。他全然不担心郗良会从书里学到什么,看书之时一边喝酒一边发呆的人,她的心压根没在书页上。
当然,郗良也不是不用脑子在看书的,不过她在书里学到的东西都有些偏门罢了。
一回安格斯回家,进门就见一张旧报纸贴在沙发背后,报纸上的人像心口被扎了一把长匕首,这个“可怜人”正是康里·佐-法兰杰斯。
郗良还用红墨水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打了一个醒目的红叉。
沙发边扔着一本小说,只扫一眼风格诡异的封面,安格斯便知道这是一本关于杀人的书,也许是他什么时候买回来的。
“这是你在书上学的?”
安格斯问心安理得躺在沙发上,抱着空酒瓶的郗良。
“嗯。”郗良应得干脆,应得坦荡。
安格斯将匕首拔掉,睨了她一眼,心血来潮逗她,“你想杀这个人,要当你哥哥的杀父仇人,不是逼他来杀你吗?怎么会觉得他会和你这个杀父仇人一起回老家?”
郗良的声音极其冷静道:“这一次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顿了顿,她坐起身来望着安格斯道:“就像杀死江彧志一样,我杀死他,你帮我把他扔了,谁也不会知道,你要帮我。”
莫名其妙变成她的杀人搭档的安格斯愣了一会儿,用匕首的手柄拍拍她的脸颊,缓缓道:“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你要什么好处?”
“你知道的。帮了你,你如愿以偿和你哥哥回老家相亲相爱,那我怎么办,良?”
郗良蹙起眉头,“你以前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怎么知道?”
“所以我一点好处都没有。事情还没办,你就这么过河拆桥?”
郗良不懂他的意思,只觉他贪得无厌。困惑地想了好久,她气道:“你不帮就不帮,我找别人。”
安格斯对她真是刮目相看,“你想找谁?”
“跟你没有关系!”
郗良又躺下去,抱着空酒瓶像抱什么宝贝似的,黑曜石般的暗眸折出钻石般的光辉,却莫名森冷,诡谲的眸光写满嗜血的杀气。
能生出这样一个死心眼又阴狠的东西来,她的亲生父母大概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和郗良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安格斯终于将心里对她的怜悯给了佐-法兰杰斯一家,真是捡什么不好,捡这么一个偏执的东西。
康里的妻子把她撵出家门,扔得这么远,这么久也不来找,像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也许是十年的相处终于令她发现自己捡的这个东西不好教化,她怕了,所以找个理由把她甩了。
可仅仅是要甩掉一个危险的东西而已,为什么要选择亲上加亲这条死路,白白搭上一个侄子呢?这是安格斯想不通的一点。
将枫叶匕首扔在案几上,安格斯在单人沙发坐下,懒洋洋地看着一肚子坏水却长了一副令人厌恶不起来也挪不开眼的容貌的女孩。她的长腿架在沙发扶手上,长裙遮不到的一截小腿露在暖黄光芒里,白玉般细腻光滑,线条流畅连着纤细的脚踝和雪白的玉足,足底泛着美丽的血色,寸寸恰到好处,性感迷人。
安格斯假惺惺而漫不经心道:“良,你刚刚是不是说,这一次不会让你哥哥知道?难道是说你已经做过一回让他知道的坏事了?”
郗良面不改色,“不关你事。”
“你告诉我,又不会怎样。”
郗良摸着瓶口,直直盯着天花板不吭声。
安格斯改口道:“你知道你的老家还在打战吗?”
“打战?”
“是啊,很危险的,随时会丧命。这样危险的地方,你还要和你哥哥回去?”
郗良目光飘忽一瞬,随即落寞了下来。
“你看看你在这里多好,安静又安全,不用在战火里担惊受怕,有得吃有得喝,还有这样一间房子居住,温暖安定。当你想出门时,你可以和之前一样,自由自在去酒吧,去随便什么地方,玩够了,天黑了,你还能回到自己的房子里。你知道这样的生活,是很多人想要却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吗?”
安格斯一晃神,就发现自己对她说了这样几句话,有一种难以察觉的卑微在里面,他自己却能轻易捕捉,他竟是如此迫切渴望她狂野的心可以安定下来,不要再想着杀康里,不要再想着和夏佐在一起。
郗良半晌未出声,一动不动,呆滞的神情活像一个死不瞑目的人。
安格斯垂眸,觉得自己很可笑。
过了一会儿,郗良喃喃道:“别人得不到,是别人的事。”
她得到了,这是她的一切,她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凭什么要因为别人得不到,她就要谨而慎之收敛?
安格斯还没死心,他问:“没人教你什么是知足?”
郗良死气沉沉应道:“没有铭谦哥哥,怎么足够?”
“他到底有哪里好?不会强奸你?”安格斯不知不觉地恼火,态度既嚣张又卑微到尘埃里,说道,“我也说了我不会强奸你,只要你忘了他。他是怎么对你的,我也可以怎么对你。”
“铭谦哥哥……”郗良神游般眨了一下眼睛,自顾自微笑起来,笑意中带着丝丝疲倦。
“铭谦哥哥是很好很好的人。”
“他好在哪里你倒是说出来。”
“他是很好很好的……”
安格斯为什么会觉得郗良是个疯子?不就是因为这样吗?她什么也说不上来,只会做梦般说着苍白无力的话。偏偏他还要和她较真,比她还疯。
“能有多好啊?你根本说不出来。”
蓦地,郗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坐起身一改浸泡在美梦里的恍惚神情,目光阴鸷地瞪着安格斯。
“你个丑八怪在胡说什么?铭谦哥哥好不好我知道就好,为什么要和你说?你也配和铭谦哥哥比?”
安格斯要被她气死了。
“你的未婚夫算什么?”他冷静问。
“什么算什么?”
“他配和你哥哥比吗?”
“他配个鬼!”
安格斯算是明白了,天生的发色和瞳色没有错,这不是他不能和夏佐比的根本原因。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良,你知道人最好是从一而终吗?”
“什么是从一而终?”
“就是说你和谁上床了,和谁生孩子了,那么一辈子都得和这个人在一起,这就叫从一而终。”
这样的话说出来可笑,但为了赢夏佐,安格斯已经不择手段了。
郗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像一只炸毛的猫儿一样吼叫着,“难道我一辈子都要和你这个贱人在一起?你在做什么美梦呢?如果、如果真是这样,那铭谦哥哥的父亲怎么从一而终呢?他和江娘在一起,又强奸了那个女人……他没有从一而终,他没有一直和江娘在一起。”
恍然如梦,郗良嘀咕道:“查泰莱夫人还有情人1呢,才不用从一而终呢……”
她并非一张白纸,可以由安格斯说什么就是什么。
事到如今,安格斯彻头彻尾品尝到心灰意冷的滋味。
他闭上黯然的眼睛,听见郗良在自言自语——
“……‘我们的时代根本是个悲惨的时代,所以我们拒绝拿悲惨的态度来面对它。大动乱过去了,我们置身在废墟中,开始搭建小小的新屋子,怀着小小的新希望。’2
“铭谦哥哥会回来我身边的……”
1指的是《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一书
2出自d·h·劳伦斯《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今天来晚了,过渡章+要自然地过渡到h真是卡上加上双倍卡qaq
写完这一章,越来越觉得这两人像,明知道都是不可能的,但死心一下之后又会“怀着小小的新希望”。
┭┮﹏┭┮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61热吻
九月入秋,身子恢复正常的郗良开始想出门游荡。
用餐时,郗良伸手问安格斯要回自己的钱,安格斯直截了当道:“没钱。”
郗良讶异,“没钱了?”
安格斯脸不红气不喘道:“钱早晚会花光,不是吗?”
郗良突然像从梦里惊醒一般,逡巡四周,看着一屋的家具摆设和这边几本那边几本的书籍,又看着眼前餐桌上的大鱼大肉,明明什么都有,却还是感到一股家徒四壁的荒凉,神色因而惆怅,“没钱了……以后怎么办?”
这也许就是最后的晚餐,吃饱后,要开始挨饿了。
“如果到医生那里去,就是之前带你去过的地方,住在那里就不怕没有钱。”
郗良木然而微微幽怨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还不滚?你早点滚了,把钱还给我,我自己能花很久的。”
安格斯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重复道:“但现在没钱了,一分钱都没有。”
郗良眨了眨眼睛,垂眸一声不吭,一副隐忍的样子,泪光闪烁地吃着肉,过了一会儿说:“明天我会想办法赚钱来的。”
安格斯轻挑眉梢,刚想说什么,又听郗良讽刺道:“没钱呢,还说要养我,养那个东西,一张嘴跑火车。”
猛然间,安格斯心里腾出一股希冀,连忙握住郗良搭在餐桌上的手,惊喜道:“良,是不是只要我有钱,你就愿意把孩子接回来,或者到孩子那边去?我可以养你们的,良。”
郗良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嫌恶地甩开他的手,“我才不用你养!滚!”
希望如火苗飘在凛冽寒风中,转瞬即逝。
安格斯沉声道:“庄园里有酒,整个地下都是酒,随你喝,你也不想去?”
郗良动摇一瞬,不过一瞬,她硬气道:“我会自己买酒!”
“你没有钱。”
“我会有的!”
次日,起了个大早的郗良啃完面包走向后院。
扔在后院里很久没用的自行车轮胎没气,链条没油,郗良去捣鼓它的时候,安格斯也跟过来,懒洋洋靠在门框边语气凉薄道:“它坏了,没用了,可以扔了。”
宝贝自行车坏了,郗良确实不会修理,却也不舍得扔掉,因为没有钱再买一辆,她蹲在落满灰尘的自行车旁呆着,车身已不见亮堂堂的红漆,沮丧的泪水无声盈满眼眶。
安格斯神色僵硬,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鬼使神差走过去,拎起她的手臂将她拉回屋里,自顾自道:“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今天中午爱德华给你送午餐来,叫他帮你修好。”
修理也是要钱的,郗良哽咽道:“我没有钱还给他……”
“还给我就好了。”
安格斯理所当然将她压在墙上,挑起她的下巴颔首吻了上去。
大半年来怕弄伤她,弄伤孩子,安格斯极为克制不去碰她,每每动情时,都是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或如小鸡啄米般啄两下。这一次,安格斯既沉醉又不失防备地掐住她的两颊,试探性地吸吮柔软的红唇,舌尖有意无意抚弄轻颤的唇瓣。
太久没有这样亲密无间接触,安格斯知道还得循序渐进,太过急躁和冲动会令郗良激烈反抗,痛苦万分。如果慢慢来,其实郗良也不会非常排斥他,正如偶尔她也会向他求欢一样。
只不过他等不来偶尔一次。
身子僵硬抖颤过后,鼻息相互喷洒在对方脸上,郗良温驯地张开红唇,小舌头小心翼翼地探出唇齿间,随即被俘获。安格斯如获至宝般含住胆怯、湿漉漉、花瓣一般柔软的馨香舌尖,贪婪吮吸,酥麻的电流淌过郗良身体里的每一条血管,她背抵冷墙,一身热血。
“唔……”
舌尖被热情吮得发麻,一转眼,火热的舌头钻进温暖的檀口,由下至上顶弄着无所适从的小香舌,霸道地扫过泌出津液的每一隅,仿似故人游故地,沉醉地回味往昔的芬芳,品尝久违的甘露。
郗良还是一如既往羞赧而笨拙,由着安格斯在她嘴里兴风作浪,她认命地忍耐着,因为没有钱,只能像个娼妓一样用身体偿还。
拜安格斯所赐,现今的郗良早已明白强奸这样的事,就是发生在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且她也从书上明白,只有男人强奸女人,被强奸的女人是女人,妻子,是女友,是娼妓。
像她这样的便是娼妓,不管是在老旧的古代书籍里还是时新的现代书籍上,娼妓都一文不值、廉价、下贱。
回想与安格斯认识的种种,她方明白,一开始,安格斯将她当成娼妓,她一知半解也就这样当了娼妓,由不得她不要当了。这会儿仍是要用身体来还钱,对郗良来说,不过是重温几个月前的种种噩梦罢了,她已经习惯了噩梦。
怀里的身子软了下来,安格斯掐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情欲贪婪,来得猛烈,如疾风骤雨的深情爱恋,汹涌澎湃,不知轻重,用狂乱的爱抚席卷了脆弱不堪的娇花嫩叶。
郗良心中窒息着,泪水涟涟自紧闭的眼睛溢出,直到汇入紧贴在一起的唇角,咸的、凉的,安格斯睁开深邃的眼睛,捧着她的脑袋轻轻拭泪,“别哭。”
郗良大口呼吸着,红唇被吻得又湿又肿,雪白的两腮也透出异样的红粉,清泪淌过,小脸如钻石般璀璨。
“吻、吻一下,就、就够了……”
“够了。”
安格斯低头抵着她的脑袋,声音低哑,呼吸沉重,一下又一下像野兽在沉气埋伏,鼻间满是她的清香,嘴里满是她的味道。
两人生活在一起,使用的洗漱用品都一样,可他总能在她身上闻到不一样的味道,神秘而清幽,勾人心魄,令人欲罢不能。
“放、放开我……”
郗良感觉安格斯像一面高得看不见顶点的墙,身前是墙,身后也是墙,两面墙将她堵在中间狭窄的缝隙里,她寸步难移,无论睁眼闭眼都被压得喘不过气。
“再等一下。”
安格斯的俊颜埋进郗良的颈窝,深深呼吸着,薄唇又带着电流似的覆上郗良颈间的命脉,惊得她一颤,呻吟一声,瑟缩着揪住他的衬衣。
“不要了……”她哀求道。
不想再被脱掉衣服,不想再怀孕了。
安格斯冷静下来,若无其事吻了一下她可爱的下颌,拍拍她的脑袋,沉声道:“我去赚钱来给你,你乖乖待在家里,等爱德华来给你修车,别乱跑,知道吗?”
郗良煞白着脸,连连点头。
安格斯开车离开后,郗良拿着酒瓶坐在门口,抱着酒瓶发呆,时而喝上一两口,看天上的云在飘,日光落在苍白的脸庞上,她感觉自己看到的蓝和白都是亲切的,仿佛曾经也看到过。
安格斯顺路到隔壁,交代了爱德华一些事,包括修车的事,又叫了两个人陪他去办事,车子交给他们开,自己在后座里组装全新的突击步枪。
离开时,安格斯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叫他不要紧张,“她只是个小姑娘,不会吃人。”
只会被人吃。
由于波顿和比尔等人日益繁忙,不得已背上照看郗良的任务的爱德华僵硬地笑了笑,“我没有在怕她。”
也没有在害怕要自己一个人走进她的房子,和她单独相处。
该是吃午餐的时间,爱德华准备了午餐和修车的工具准时开车过来,郗良还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看见车便站起来。
爱德华硬着头皮,将午餐交给她,“这是你的午餐,还有这个。”
午餐之外的东西,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黑盒子,不沉。
郗良狐疑地看着,“这是什么?”
“这是……”爱德华差点闪了舌头,想了想道,“这是安格斯的东西,你拿着,等他回来给他就行。”
郗良勉为其难接过黑盒子,定定地看着爱德华,“你要帮我修车。”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要求,她已经付过钱了。
“是,我要帮你修车。”爱德华的目光绕过她望着她背后的屋子,里面暗沉空洞,像一个深渊,像一个黑洞,若因好奇进去,里面的未知能叫人精神恍惚,甚至死于非命。
爱德华不是好奇的人。
他微笑道:“你把车牵出来好吗?我就不进去你家了。”
郗良求之不得,“你等着。”抱着午餐和黑盒子进屋放在餐桌上,跑到后院里,憋着气将满是灰尘的自行车牵出,穿过客厅,心中隐隐欢喜,唇角不自觉露出笑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