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郗良很开心,这里每个人的乳房都比她的大,一点不逊于电影里的女演员。爱德华拉着她走时,她还恋恋不舍地回过头去看高高兴兴给她摸胸的女人们,女人们热情似火给她飞吻。
爱德华一手牵着车一手拉着她,走出一段路后他像触电一样连忙放开她。
“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胆子居然这么大,敢离她这么近,还抓着她的手,天知道她这双手杀起人来远比他干脆利落得多。
郗良不知道爱德华怕自己,还傻笑着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路过,正好看见你。回家吧,这里不安全。”
“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唔……好。”
“我没办法载你,电影里是男人载女人的。”
像电影里的男女一样同乘一辆自行车在街上穿梭而过,浪漫但穷酸的氛围令爱德华不寒而栗,连忙摆手道:“我们走路就好,或是你自己骑车,你尽管骑车走,我可以慢慢回去的。”
郗良决定和他一道儿走,自己牵着车,指了自行车的另一边,“你走这里。”
自行车隔在两人中间,郗良放心,爱德华也放心。
“安格斯去哪里了?”
“他去工作了。”
“噢……”
“你、你想他吗?”
郗良果断摇摇头,爱德华自觉闭上嘴。
走着走着,爱德华发觉郗良在盯着自己的胸膛看,目光赤裸而大胆。
“怎、怎么了?”
“你也没有大起来。”
“什么大起来?”
郗良一摸自己的乳房,“这儿。长大就会大起来的,但我长大了,它还没那么大,不知道为什么。”
爱德华明白了,她以为人人长大了胸部都会大起来,其实不是。
他斗胆和她在这样一个尴尬的话题上聊几句,“有些人大,有些人小,很正常的。”
“你小得都没有,安格斯也没有。”
“……男人都没有,很正常。”
“男人怎么会没有?也是有的,我见过。”
“在哪?”爱德华傻傻问。
郗良说在路上见过。两人走了一会儿,郗良就指着对面街上一个体型肥大的秃头男人叫爱德华看,“你看,那儿有一个,男的,还怀孕了。”
爱德华倒抽一口气叫她把手放下,“乱指着人不好。”
“噢。”郗良乖乖应着,“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他不是怀孕,男人不会怀孕,他只是胖了。”
“胖成那样真丑。”
“是啊。”
走回熟悉的街上,郗良扔下爱德华,自己骑车回家。爱德华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比尔才过来接他。一上车,爱德华兴冲冲和比尔说起他们聊的事,觉得自己和郗良简直像朋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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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77摸一下二十元
一个月后的下午,一辆黑色轿车在荒野路上驰骋,带起一路朦胧的尘埃,最后,车子稳稳停在孤独的房子门口,顾不得车上的两箱酒,安格斯下车便径直进屋。
他的神色冷凝,一身杀气未收。前不久,他才得知自己在欧洲的手下有六成遭祸,死的死,伤的伤,上法庭面临审判而入狱都成了美好结果。
屋内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清香,桌椅摆放整齐,连古旧的酒柜门的玻璃都异常明亮清晰,看得出是刚擦拭过的。钥匙放在桌上,桌面还有些不明显的水渍,指节不经意触碰,凉凉的触感直达心里。
洗衣机在运动,通往后院的门开着,台阶下坐着一小团忙碌的背影,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安格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戾气,走近些,看清她在忙什么时微微一怔,唇角噙起一抹浅淡的笑。
郗良在洗衣服,白皙的小手正在搓揉一条湿透的男士内裤,毫无疑问,那是他的。
“良。”
闻声,郗良扭过头,一脸呆愣。安格斯在她身边半跪下来,摸着她的发顶亲了她一下。
“噢,你回来了。”郗良面无表情继续洗衣服。
安格斯看着桶里满满的衣服,不禁诧异,“为什么在洗衣服?”
洗衣机在洗,郗良也在手洗,何况他留在这里的衣服都是干净的。
郗良捏着他的内裤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说道:“很久没穿的衣服要穿了就得洗,我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拿出来了,天气要冷了。”
安格斯再一看,桶里的确实是冬天的衣服,她在准备过冬了。看着这张精致宁静的侧脸,专注的神情,安格斯的心情难得愉悦,帮她把散在脸上的发丝捋到耳后,越看越入迷,越看越喜欢。
一个月没见她,她越来越可爱。
可惜,他注定不能在她身边久留。
回过神,安格斯不让她洗了,把她的手洗干净拉她起身,“这些等我来处理。”
郗良的双手骨骼纤细修长,肤质白皙细腻,一看就知道是从小没干过什么活,养尊处优出来的,既然如此,安格斯哪里能看着她干活?养她十年的女人纵使要把她丢了也还是给她养得白白净净的,他爱她,自然更不能让她在这些琐事上操劳了。
郗良没有异议,舔了嘴唇说:“我要喝酒了。”
在稀少的几瓶酒里,安格斯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唯一一瓶葡萄酒,拔出木塞后顺手拿出同一层的纸张。
“这是什么?要问的事?”
郗良接过酒,再接过纸,看了一眼后拿给安格斯,坚定地点头。
安格斯有些意外,她居然会留着疑问等他给她解答,心情又愉悦多了,眉峰微扬,纸上的内容却叫他一头雾水,“为什么别人那么大?为什么我那么小?为什么安格斯……没有?是指什么?”
郗良咽下一口酒,恍然大悟,想起来自己已经解惑了,她摸摸胸部说:“就是这儿。”
安格斯愣了愣,再看下纸上的内容,不禁爽朗大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大手横在她小得可怜的胸脯上,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笑意,“这儿?”
郗良见安格斯笑,不明就里也露出一个无邪的笑靥,乖巧地点头。
“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了。”
安格斯隔着棉布轻轻揉捏她的小乳房,“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郗良敏感地抓着他的手,却不能阻拦他的动作,“我看电影,那个漂亮女人这儿好大,好漂亮……然后,我就去摸了别人这儿,软软的。”
“你还去摸别人了?”
郗良点点头,“摸一下,二十元。”
安格斯意外极了,根本不知道她居然会去嫖娼。他没出声,郗良低头看着他覆在自己胸上的手,嘀咕道:“你摸我,摸一下,也要二十元的。”
这是把自己也当娼妓了。
安格斯的脸色不自觉一冷,五指微微用力,捏得她吃痛,立刻没骨气改了口:“不要钱不要钱,轻点轻点……”
“你有没有让别人摸过你?”安格斯阴沉地问。
郗良泪眼汪汪摇着头,“我不要别人摸我……”
“是吗?别人给你多少钱也不给摸?”
“不要……”
安格斯脸色稍霁,一松手,怀里的人儿抱着酒瓶跑墙边躲着去,惊魂未定连头都不敢抬。
一个月不见,郗良只觉安格斯变得更可怕,翻脸比之前更快,眼神里经常没有笑意,半是沉思半是阴鸷,和她说的话也变少了。
每天,安格斯对她说的最多话就是叫她吃饭,接着两人沉默不语用餐,过去安格斯还喜欢抱着她在大腿上一口一口喂她吃。
一日,两人共进晚餐时,屋外传来车子的声音,郗良警觉地抬起头,安格斯放下餐具起身,摸了摸她的脑袋,径自出门去。
波顿带着诺亚拿了一份译好的电报过来,安格斯拆开来,沉冷的眸光覆上一层阴霾。
——长话短说,让你损失惨重的人不是我更不是我们的父亲,要算账找十二级的狗东西们去。不过我建议你现在不要来,他们背叛了我们,现在狗咬狗都想自立门户。在此之前,你是他们和平共处的原因,他们计划先一起合作,蚕食你在欧洲的一切,以及让你永远也翻不了身。他们的杀手已到美国去。
——别怨父亲什么也没做,他早让你撤离欧洲,是你不听劝告。体面的路你不选择,就只能像现在这样狼狈。
——如果有可能,这次风波后再见吧。藏好点,期待下次和我见面吧,亲爱的老哥。
——噢,对了,如果你有听见什么我和一个共产主义者有什么关系的话,千万不要信。我们只是朋友,你应该知道朋友的意思吧?很可惜,因为他,我被人告密,所以我和教廷闹翻了。
电报是查理发来的,附带一份完整的十二级成员名单,是安格斯多年来要不到的东西。名单里一共有叁十七人,除去名字,还有他们的性别、出生年月日、出生地,和至少一处住址。
叁十七人全是男人。
安格斯粗略一扫,认识的人并不少,只是依然有不认识的,足足有二十一个。
“查理是怎么回事?”
波顿道:“我问过伯特·韦斯特,他说查理那个朋友不是一般的共产主义者,他是个苏联军人,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和查理做朋友。”
安魂会内部本就因为众人忌惮安格斯而风声鹤唳,偏偏查理又在这个时候和一个苏联军人走得近,引起众怒。
“所以他说所有人背叛他们父子是因为这事而起?”
波顿摇摇头,“我想不是。”
诺亚迟疑道:“安格斯,她在看我们……”
安格斯回头望去,郗良在窗边探出偷窥的脑袋,一见他们发现自己,立刻缩回去。
波顿也望了一眼窗户的方向,郗良还在窗边,偷偷摸摸地露出额头和眼睛,他隐隐担忧问:“安格斯,局势如此,我们需要撤得更隐蔽吗?”
撤,换个说法就是逃。
安格斯沉默片刻,将几张纸折起来塞回牛皮纸袋中,沉吟道:“明天再说。”
他走回屋里,好奇的猫儿忙不迭坐回餐桌边,低着头,目光紧锁他的牛皮纸袋。
“良。”
“我没有偷看!”
外面天色昏暗,她只看见来了两个男人,连长相都看不清,她觉得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就是没有偷看。
安格斯摸摸她的脑袋,“明天和我去医生那里。”
“为什么?我没有生病,没有怀孕,为什么要去骗子医生那里?”
安格斯无奈暗叹一声,要说服这傻子很难,但如果强行把她拘禁起来,她会发疯,她的情绪容不得挑衅。
“良,我可能又要出门,可能……”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可能再也回不来……
“那就快点滚!”郗良脱口而出之后才知害怕,低下头畏缩着吃东西。
安格斯没再说什么。晚餐之后,安格斯收拾好餐桌,只和郗良说了一声,“我出去一下,晚点回来。”
晚上他还要走,这倒是第一次。
郗良坐在沙发上,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安格斯又要走了,而且这一次,似乎和之前的走不大一样。
开车到隔壁,安格斯在书房里拨通夏佐的电话,对方一听到他的声音,缄默不言。
安格斯直白问:“你要和我合作吗?”
过了一会儿,夏佐道:“合作什么?”
“安魂会。”
“没兴趣。”
“没兴趣?你父亲也没兴趣?”
“你要是觉得他有兴趣,你就去和他谈。”
夏佐死气沉沉的态度令安格斯迟疑,他的样子就像康里没有和安魂会的高级成员共进晚餐一样。
安格斯心里陡然不安,“你想知道安魂会背后养的狗是什么品种?”
“我不在乎。”夏佐道,“安格斯,你是不是引火烧身了?如果你让你的事牵连到她,我会杀了你。”
电话被挂掉之前,安格斯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呼唤夏佐。
监视器上,郗良站在桌边摸着牛皮纸袋,警惕地朝门口望着,一副要偷鸡摸狗的样子。她打开纸袋,将里面的纸抽出翻来覆去看了看。
她的旁边有个监听设备,安格斯听见她在嘀咕:“恺撒·亚历山德罗·卡纳瓦罗……伊桑·洛……戴维·布莱克……”
她念着陌生的人名,没念几个便失去好奇心,小心翼翼把纸塞回去,若无其事走开。
两人这一段收尾啦,写完发现太长了就分成两章,四舍五入就是有一点存稿了!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78天亮火熄
安格斯又拨了一个跨洋电话,这时的伦敦已是深夜,他的电话打了两回,才联系上伯特·韦斯特。
“安格斯?”
“查理究竟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他不是有一个不合时宜的朋友吗?”
“噢,你说那个苏联军人?是的。”
安格斯有点头疼,问出来自己都觉得可笑,“我被人针对所造成的损失是因为他的这段友情而起?”
“当然不是!”伯特认真道,“安格斯,你为什么会被针对,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别人清洗你在这里的爪牙,其实都发生一段时间了,只不过他们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我很抱歉,直到最近才通知你。我现在还找不到罪魁祸首。查理的这段友情好像是八月才开始的,听说那人长得很漂亮,是中国人,不过在苏联长大,在苏联参军。”
安格斯心情复杂,七月,教廷才出了命令驱逐所有信奉共产主义的教徒,八月,查理就和共产主义者交上朋友。
“如果和他无关,我不想听这些废话,伯特。”
“当然,言归正传。”伯特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头绪,现在世道很乱,安格斯,我和父亲都知道有人在搞鬼,但我们不知道是谁。艾维斯五世或许是最清楚所有事情的人,可他不在了,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安格斯眉头一蹙,“你是说他失踪了?”
“他自己要失踪的,可没人能绑架他。”
艾维斯五世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有人能清楚他的行踪。
“查理最近在干什么?”
“他和教廷闹翻之后一直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在东德。”
“现在的安魂会谁在管?”
“我不知道,安格斯。”伯特沉吟道,“也许要有新的决策人了,但现在连可疑的人选都没有。群龙无首,乱得和老鼠窝一样,这边一窝那边一窝。”
安格斯默不作声,伯特却似乎听见什么。
“安格斯,你不会要在这个时候回来吧?”伯特倒抽一口凉气,“千万不要!他们会围剿你的!比起艾维斯五世,比起查理,他们更想要你死!”
艾维斯五世早已享受了几十年人上人的滋味,如今也是他自己选择退位,行踪诡秘不问世事,许多人因此甚至都当他死了。
查理,他年轻而玩世不恭,像个被宠坏的少爷,在别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上位了,如今稀里糊涂被扯下来,他也没什么要卷土重来的欲望,颠颠跟着共产主义者跑去东德。
唯有安格斯,安格斯的野心从来不加遮掩,他在法兰杰斯的地盘上扎根就足以叫人投鼠忌器,在他还是一个只能跟在废物哈特利身后的私生子时,有太多人轻贱过他,人人因此都担心他记仇,他在欧洲见缝插针扩大势力时,每个人都清楚他必须死。
安格斯平静道:“伯特,我怀疑你看见的人根本不是康里。”
“什么?”
“不管怎样,这一次我一定会回去。”
在圣诞节之前,安格斯安排好大部分事情,与约翰告别,唯独剩下郗良,他决定不惊动她,仍是由波顿和比尔等人照看她,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给她准备了一个东西。
这一日回到家,安格斯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郗良身上,将她哄到后院里。
郗良面无表情地站着,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边感受着衣服上安格斯的体温,一边看着他轻松拎出高背椅放在远处的墙边,又回屋搬出两箱空酒瓶,拿起一个放在椅背上面。
“要干什么?”
安格斯在外套兜里拿出一把黑色铮亮的手枪给郗良看,“知道这是什么吗?”
郗良瞥了一眼,摇摇头。被他这一掏,她感觉衣袋里还有东西。
“这是枪,杀人的。”
郗良眼睛一亮,“杀人的?”
“先捂住耳朵。”安格斯提醒道。
上回枪响,郗良怕得要死。
郗良听话地捂住耳朵,安格斯没有站在目标正对面,没有瞄准,随意抬手,砰一声后面紧跟着玻璃炸裂的声音,郗良吓得缩了缩脖子,她的空酒瓶碎了一地。
“怎么样,喜欢吗?”
“打雷了……”
郗良惊愕地盯着他手中的手枪,又朝玻璃瓶方向张望,脑子空白地点了点头,即使根本不知道玻璃瓶是怎么碎的。
“不是打雷。”
安格斯又摆了个酒瓶在椅背上,椅子上也摆了两个,然后是地上。摆了几个后他回到郗良身边握住她的手教她拿枪、上膛。
“不捂耳朵的话害怕吗?”
郗良摸着枪身,鼓起勇气摇摇头。
安格斯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调整她拿枪的姿势,手把手教她开枪,让她适应枪支的后坐力。
“砰!砰!砰!”
郗良眨眼了,看不到酒瓶是怎么碎的,她有些恍惚。
见她适应得还不错,没有被吓哭,安格斯开始教她瞄准,又打了几枪,弹匣里的子弹打完,酒瓶没一个碎。安格斯在衣袋里摸出子弹填充,这一次他放手,让她自己来。
“瞄准酒瓶,就像你拿匕首捅人那样,不过这一次你不用扑向你想杀的人。”
郗良想起江彧志,想起那个男人,她半信半疑地照着安格斯说的做,枪声过后,被瞄准的酒瓶仍是完好无损。
“你必须瞄准酒瓶,继续。”
又一枪过后,酒瓶还是好的,郗良皱起眉头,“我不行。”
安格斯揉了揉她的发顶,“你行的,看那个酒瓶,像一个人的脖子,或头,你讨厌的人,嗯?”
郗良眨眨眼,“我没有讨厌的人。”
“那就像……你想杀的人。”
郗良垂眸,再抬眸时直盯瓶身,握着枪的手微微发抖,什么也来不及思考,“砰”一声响,远处的酒瓶四分五裂,飞溅开来。
“真棒。”安格斯就知道她的眼睛没瞎,一定打得中,一时开心,没了自知之明,问道,“你想杀的人是谁?”
郗良薄唇微张,面不改色道:“你。”
安格斯差点咬到舌头,若无其事环抱起双手,指使她继续打。
接下来的每一颗子弹,郗良都没有浪费,一打一个准,别扭的小脸上才有了一抹喜悦。虽然不知道玻璃瓶是怎么碎的,但打人的脖子一定也可以碎,她漆黑的眼睛熠熠生辉地看着安格斯。
安格斯从她身上的衣袋里又掏出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匣和一包子弹,金色的子弹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看得郗良眼睛更亮了。
他教她装子弹,这把手枪一共十叁发子弹。
“十叁颗子弹,如果每一颗都能打中要害,一次可以杀十叁个人。要害就是头、脖子、心脏,还有……也许你连心脏在哪里都不知道,总之打头最快最干脆,明白吗?”
“为什么我要杀十叁个人?”
“没有叫你杀十叁个人,我只是告诉你一次最多能杀几人。”
“我有机会杀十叁个人吗?”
“如果你想杀,一百个我都能找来给你杀。”
郗良拿着装好子弹的枪,傻傻地笑着,安格斯着迷地看着,直到她一脸懵懂无辜用枪口对准他。
一瞬间,枪声起,人没了。
郗良甚至不知道是枪先响的还是人先没的,总之眼前那么高大的人说没就没了,她疑惑转过身,安格斯居然站在她身后,皮笑肉不笑地提醒她,“良,酒瓶在那边。”
郗良脊背阴凉,跟安格斯相处久了,她能准确感觉到他的情绪。
她冷哼一声将枪扔在草地上,扭头进屋。
安格斯捡起枪,不明所以跟在后面,他都还没做什么,她闹什么别扭?先发制人?
“不打了?”
郗良回头,明亮的眼睛充满警惕,又害怕又生气,她选择生气,“不打!吵死了!”
安格斯搂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明显感觉到她的僵硬,他拿起桌上开着的葡萄酒给她压惊。
她要杀他,他还得因为自己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吓到她而安抚她,就因为她变聪明了,会若无其事先发制人。
郗良抱着酒瓶喝了几口后才放松下来。
安格斯把枪拆碎教她组装,教她保养枪支,教她装消音器。
一个小时后,郗良熟练组装好枪支,打了个哈欠,“我累了……”
“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安格斯拿起案几旁的两个箱子,放在案几上打开,“奖励你的。”
郗良眼冒青光,两个箱子都是以黑、绿为主色调的美金。
“为、为什么?”
一个箱子是以前夏佐拿的十万,一个箱子是安格斯准备的十万,一共二十万。安格斯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离开,什么时候能回来,不希望郗良的钱将花光时,又陷入无助的焦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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