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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郗良追着出门,眼睁睁看着他上车,黑色轿车利落掉头,绝尘而去,她无措地站在家门口,温热的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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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81想杀人
经过安格斯的房子,佐铭谦停了下来。
爱德华在监视器里看到,惊魂未定跑到楼下,门铃被不耐烦地摁响。
门一开,爱德华被一把手枪抵着脑门。
佐铭谦一脸肃穆冷酷,一步步往里走进,爱德华脸色煞白,一步步往后退。
“我没干什么啊!”爱德华快哭出来。
进门后,佐铭谦的目光四处一扫,再无旁人,他收起枪,爱德华腿一软,跪在地上喘息着。
“告诉我,安格斯和她……”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是觉得没有必要问。
“什么?”
“她不喜欢和安格斯在一起,是吗?”
“啊?”爱德华望着居高临下的佐铭谦,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森气息使人不寒而栗,他硬着头皮道,“喜、喜欢啊,她……她挺喜欢安格斯的……”
佐铭谦不动声色睨着他,他坚持说:“是真的!”
“那你怎么不在那边照顾她?”
“她……她只喜欢安格斯一人!”
“她的孩子为什么不在她身边?”
“……她只喜欢安格斯一人……”
再问什么也没有结果,佐铭谦转身离开之时,用眼角瞟一眼爱德华,“她的午餐打翻了。”
爱德华机灵应道:“我会再给她送过去的!”
午餐,爱德华准备了两份,一份郗良的,一份自己的。
送走佐铭谦后,爱德华捂着胸口死里逃生般松了一大口气,缓了一下,把自己没来得及吃的午餐收好。
郗良还坐在门口哭,看见车子来,以为是佐铭谦去而复返,站起身,只见爱德华一人,便又坐下去哭。
台阶上食盒滚落,盘子反盖,好好的食物都沾了灰尘泥土。
爱德华叹息一声,走近她,“这是最后的食物了,再打翻就没得吃了,知不知道?”
郗良只是哭。
爱德华见她无动于衷,放下心来收拾被糟蹋的食物,免得招来老鼠。
“你别哭了,你哭得这么累,除了我也没人看见。”
闻言,郗良哭得更厉害。
爱德华心里五味杂陈,她一早看见报纸就开始哭,哭了很久,现在又哭,都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
“怎么这么能哭?”
爱德华收拾好东西,没忍心走,就坐在她身边,“我就在这里陪你一下。”
这一下,就陪到傍晚,暮色四合,郗良还在抽噎着,时不时嚎两声,嗓子都嚎哑了。
午餐已经凉了,晚餐也没着落,两人的肚子不约而同叫起来。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郗良无意识地揪着自己的发尾,“我要报纸。”
“你要吃报纸?报纸不能吃的!”
“我要报纸。”她重复道。
爱德华无法,开着车随意买了两只烤鸡回来,顺便给她带了今天的报纸。
郗良拿过报纸,什么话都没说,自己进门去,爱德华跟在她身后,大着胆子走进她的屋里,踩着一地纸屑。
开了灯,郗良找出剪刀把头版的订婚照剪开,爱德华默默看着,锋利的剪刀无情地将一对密不可分的新人剪开来,未婚妻的头发和手还在未婚夫那一边。
接着爱德华惊惧地看着,郗良抓过钢笔,用尽气力在未婚妻幸福的脸颊上画叉,一笔就划破报纸,又狠下好几笔,把那袭纯白的、高贵的礼裙胡乱画得肮脏。
蓦地,她推开未婚妻,拿过未婚夫,却并没有干什么,只是彻底地把未婚夫剪出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相框,把未婚夫如珍如宝地裱起来。
大壁炉上,什么精致的摆设品都没有,只有两个相框,裱着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
鬼使神差一样,爱德华问:“这个男人有什么好啊?”
郗良红得可怕的眼睛朝他看了过来,“你懂什么?”
爱德华心里发怵,却还是忍不住道:“真正对你好的男人,才不会让你这么哭。再哭下去,你的眼睛都要瞎了。”
郗良抿了抿唇,抬手胡乱抹掉脸上的泪痕,咧开嘴冷笑道:“我不会再哭了!”
“你要看开了?要是看开了,你得把他的照片扔掉。”
“看什么开?扔什么掉?”郗良冷声斥道,“你给我看着好了,我能杀死第一个,就能杀死第二个!”
爱德华心下大骇,“你、你要杀……”目光不经意瞥向残缺的报纸上被画得面目全非的未婚妻——这竟然还是第二个!
郗良顺着他惊恐的目光,讥笑道:“想不到吧?很多年以前我就杀掉了第一个。我打烂了镜子,一个很漂亮的镜子,江娘送给我的。我用镜子的一块碎片,割破了她的脖子,她就死了。”
爱德华艰难地吞咽一下,在郗良缓缓走向他时,他扔下烤鸡,“两只都给你!我先走了!”落荒而逃。
门被摔得“砰”一声响,郗良恍然大悟,喃喃自语,“我不会杀死你的,杀了你,谁来给我送吃的?谁来给我修车?”
这一夜,爱德华彻夜难眠,闭上眼睛就要做噩梦。
一个人孤苦伶仃等到凌晨四点,外面来了车声,他惊惶一看,是波顿和比尔外出办事回来,住在隔壁房子的几个兄弟也回来,他双眼一热,差点哭了。
捧着昨天的报纸,爱德华差点把报纸贴在比尔脸上,“比尔,你看报纸了没有?”
比尔一脸困倦,“看了,不就是呆子订婚。”
波顿晚些进门,爱德华把报纸送他面前来,“波顿,你看报纸了没有?”
波顿道:“怎么了?”
爱德华神色痛苦道:“今天,不,是昨天,昨天他来了!”
刹那间,波顿和比尔齐齐看向他,比尔也不困了。
“谁?”
“夏佐·佐-法兰杰斯!”爱德华把自己所见的都告诉他们两个,“……他们说汉语,我听不懂。总之郗良很伤心,也很生气。”
“我的天。”比尔清醒地眨了眨眼睛。
“还有一件事,郗良决定要杀死妮蒂亚·斯特恩。”
“什么?”
“她说她能杀死第一个就能杀死第二个!你们知道吗?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经杀死夏佐的第一个对象了!她亲口告诉我的,她砸了一个镜子,用镜子的碎片割破了那个可怜女孩的脖子,然后她就死了!”
爱德华已经怕得睡不着了,但天一亮,他还是得给郗良送早餐,好在波顿说要陪他,于是波顿帮他开车。
趁郗良没醒,爱德华将早餐放在门口,飞快上车,催促波顿快点开车。
待郗良睡醒,开门拿早餐时,她也不拿进屋里,反倒是拿了几瓶酒出来,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先喝几口酒,再开始吃早餐。
比尔在监视器前看着,道:“她看起来很安静了,应该是睡一觉后冷静了吧?”
爱德华痛心疾首道:“你不懂!她是在蹲我!”
“蹲你?”
“不信你们看好了,除非要上厕所,否则她一定会在门口等到我去!”
“可是她等你干什么?难不成真要杀你?不会吧,又不是你要嫁给夏佐。”
“谁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爱德华悔不当初,当初要是知道这姑娘是这样危险的人,他真不想接这个活。
“上回,她要杀那个男人,她也是突然起意,突然就回家磨刀了。”
“现在她既没磨刀,也没拿枪。”
如爱德华所说,郗良在门口坐着,一直到近午,期间她酒喝太多,去了几趟厕所。
爱德华不敢去送午餐,这时,一个邮差送来一件来自兰开斯特的小包裹。
比尔拿着包裹对爱德华说:“这下你有东西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什么东西?”
比尔拆开包裹,里面有一个信封和一个相框,相框里装裱着一片精美的枫叶标本。
“这是之前梵妮说要寄过来的,是夏佐·克劳利唯一真实的读者要寄给她的东西。”比尔用修长的手指夹起信封道,“你们说我们需不需要看看信里都写了什么?”
波顿道:“没必要。”
爱德华点头道:“看人信件不好。”
比尔挑眉道:“行吧,那就不看了。不过如果她有回信,我们是一定要看的。”
两样东西重新包起来,比尔改了收信地址,胡诌了出版社地址上去。包裹交给爱德华,比尔嘱咐道:“记得说是出版社的克劳利托你转交给她的。”
尽管郗良不细心,不注意细枝末节,他们也不能马虎,仍要做得滴水不漏。
带着包裹,爱德华硬着头皮开车来到郗良的家门口,车停下以后,他防备着没有下车,只等郗良起身,见她两手空空走下台阶,他才放心打开车门下车。
“你终于来了。”郗良特地等了他一个上午。
爱德华一头雾水,“怎、怎么了?”
“我要杀人,人又不认识,去哪杀?”
“啊?”
“你昨天也见过报纸上的人了,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这、这我、我怎么知道?”
“你不能帮我打听吗?”
爱德华摇了摇头。
郗良脸色一变,“那我还要等他再来才能问他住在哪里?”
“我想,是的……”爱德华没想到,郗良信心十足要杀人,结果竟然还不知道她最爱的哥哥住在哪里。
郗良气恼着,“他要是再也不来,我岂不是什么都干不成!”
“你也别乱想了。这儿,有人给你寄东西。是买你小说的那个人,那个克劳利,他让我给你的。你的读者给你寄的。”
“……我的读者?”郗良一身戾气转瞬即逝,懵懂地看着塞到怀里来的包裹。
“是的,赶紧去拆开看看是什么吧。”
昨天的人气看了好心酸啊……
我要怎么拯救我的孩子tat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82死去的母亲
信封打开来,有一股淡得就要彻底散去的清香。
郗良坐在沙发上,在一地报纸屑中认真看信。
尊敬的夏佐·克劳利先生
你好,但愿这封信不会使你觉得唐突。
我看过你的小说《明星蚁》,我想告诉你,我叫娜斯塔西娅,我还有一个汉名,阴成安。很遗憾我不懂汉语,但我还记得自己的姓名怎么写,因为这是母亲教我的。
在你的小说最后见到和自己的姓名一样的字时,我很紧张,注释里说这是祝阴成安平安的意思,但愿不是我自作多情。
小说里,主人公晦生后来结了婚,嫁了一个有俄罗斯血统的瑞典军人,还生了个女儿,是幸福的一家叁口,只是好日子并不长久。
事实上,克劳利先生,我确定你写的主人公是我的母亲,她也曾是一名芭蕾舞者,她叫阴原晖。我听说她的名气很大,人尽皆知。只是对于她的女儿来说,她早已渐行渐远。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她写得那么痛苦不堪,是因为她的经历本就如此吗?我真想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你连我的姓名都知道,我很难不去相信你所写的一切。
母亲的经历我无从得知,没有人告诉我,我的养父,他好像知道什么,但他对此缄口不言。
你在书里说,“如果有人问我这个故事是否真实,我想说,这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我不否认小说里有幻想因素的存在,至于主人公的结局,或许还活着,或许已经死了。”
这说明你并不知道好日子并不长久以后的事情吧。写这封信,正是因为我想告诉你,我的母亲已经去世,在一九叁八年十一月七日,我六岁的时候。
母亲是自杀的。时隔多年,我依然忘不掉。当时她说要带我出门玩,那是她第一次对我说了谎。我站在家门口等她,好久好久,她都没有出来,我跑进家里去喊她。她躺在地上,脖子流着血,脸上在微笑。不管我怎么叫唤,怎么摇晃,她都再也没有动静,再也不理我了。
有件事我从来没有和谁说过。母亲给我留了一个录音带,她说本该带上我一起走,可她不忍心,她希望我永远记住她的话,永远不要忘记,如果我活得太痛苦的话,我也可以像她一样做,到那个时候她会来接我。
录音带,她说听完就要扯掉,所以被我扯掉了。我把扯下来的带子系在手上,后来来了警察,我变成孤儿,进了孤儿院,带子被别人丢掉了。
这么多年我好怕我会忘记母亲,所以每天起床我都要想念她一回,想念她的声音,想念她的话,想念她的容颜,想念她的拥抱,没有一天是不这么做的,但时至今日,我能想念的东西已经很少很少了,不知不觉我忘记了关于母亲的很多很多。
如今看见你的小说,我才知道,母亲也许真的活得很痛苦。她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我曾听孤儿院的人说,自杀的人会用上吊的方式,或者服毒,或者溺水,反正没有人会往自己身上动刀子,只有在战争的时候,人们会用刀子伤害别人,弄得鲜血淋漓。
现在我明白,这就是母亲自己选择的路。我一点也不怨她抛弃了我,我也没有勇气去和她见面,因为我还不知道什么叫活得太痛苦。不能和母亲见面固然痛苦,可我总觉得还没到那一步。
克劳利先生,你的小说令我大哭一场,也令我对母亲的爱更加深厚,只是一想我未曾能替母亲分担什么,便觉愧疚难安。如果,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快点长大就好了,我不要迫不及待跑出家门等她,我要紧紧跟在她身边,我要一直告诉她我爱她,我要告诉她不管有什么事我都想陪她面对,我想做让她骄傲的女儿,如果我这么做,或许现在我还能拥抱我的母亲,还能抚摸她的容颜,还能让她听见,我将永远深爱着她。
我很抱歉自言自语说了这么多,这些年来我没能说出这些,话都藏在心里很久,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就想全部都告诉你。我很想认识你,克劳利先生。我想你该是母亲的故友?我很想念我的母亲,如果你还记得关于她的什么事,我衷心希望你可以写信告诉我,那对我而言将是瑰宝。
小说里你写晦生喜欢枫叶。母亲喜不喜欢枫叶我不知道,但我想你应该是喜欢的。除了这封信,我会给你寄一片枫叶,那是我的朋友以前休假回来带给我的。我希望你会喜欢它。
真诚祝愿克劳利先生身体健康
你忠诚的读者阴成安
整封信干净工整,是誊清过的,字写得清丽漂亮,唯独最后的“阴成安”叁个字用歪歪扭扭的汉字写出来。
“那一天,她求着我救她的女儿,她甘愿消失,甘愿死。我没有答应她就走了,心里却好像有个缺口。离开及南的时候,我把你带走了。事实上,好像是为了弥补那个缺口。她的女儿叫阴成安,想来当时应该四五岁。已经叁年了,我不知道她的女儿是否活着,也不知道她的生死,这叁年来,我一点儿也没有想起她。”
“阴成安?江娘给我取的名字,江安良,是不是因为这个?”
过去的记忆涌上心头,郗良久久不能自拔地盯着信上的每一字每一句看,泪水早已淌下,滴落在衣裙上消失不见。
倒霉的阴原晖早已经死了。
——她躺在地上,脖子流着血,脸上在微笑。不管我怎么叫唤,怎么摇晃,她都再也没有动静,再也不理我了。
再看着这一行字,郗良想起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已经离得太遥远了,她一时想不起来事情的前后。
她只想起来母亲和姐姐躺在地上,她们的脖子没有流着血,脸上也没有在微笑,不管她怎么叫唤,怎么摇晃,她们都再也没有动静,再也不理她了。
“为什么就死了呢……”
郗良手一颤,信纸掉落在地,她哭着俯下身,小脸埋在膝盖上无法控制地哭着。
“为什么就死了呢……”
屋里乱七八糟,像个垃圾堆,黑裙女孩就在垃圾堆里哭。
监视器前,比尔不自在地挠挠脖子,“这下好了,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她的家弄得这么乱,爱德华怎么也不帮她打扫一下。”
一旁的波顿幽幽道:“爱德华哪有胆子给她打扫。”
郗良泪眼婆娑,扔下信纸,拿着裱起来的枫叶标本,是她印象中的红枫,做成摆设品很精致,上面隐隐有金色的细碎光芒。
泪珠滴落在玻璃上,郗良将它抹去。
包裹上有寄信人的地址,对方住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兰开斯特。
阴成安在期待她的回信。
傍晚,爱德华送晚餐来时,好奇问:“你的读者给你寄了什么呀?”
郗良面无表情,“关你什么事?”
“是礼物吧?”爱德华温声说,“我没收过别人寄的礼物,就觉得很新鲜,听听也好。”
他说得温柔和气,郗良的态度也柔软下来,颔了颔首轻声轻语道:“是礼物,还有一封信。”
“这么好啊!”
“嗯。”
“昨天我发现你家很乱,要不要我帮你打扫一下?”
郗良一怔,摇摇头,“我等下自己打扫。”
爱德华听着眸中一亮,“好,你慢慢打扫。”
当天晚上,用完餐的郗良默默把一地碎报纸扫干净。
爱德华看着监视器,欣慰道:“她好像都不去想要怎么杀死妮蒂亚·斯特恩了。”
在收到包裹之前,郗良一身刺,阴狠歹毒的心思坦荡荡地铺开来,压根没想过藏着掖着。爱德华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好在来了一封信,一个小礼物。
比尔道:“今晚她没问你怎么找夏佐的住处了?”
爱德华道:“没有,提都没提。”
郗良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她忙着思考如何给阴成安回信。
阴成安想知道更多关于阴原晖的,可她不知道,她所能知道的,在江韫之那里听来的,都写进小说里了。
她所知道的阴原晖,所写的晦生,都卑微不堪,无能而痛苦,她说不出来为什么,只觉得本不该被阴成安知道。
如同她自己,被安格斯那样欺负了,她不想被佐铭谦知道,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她想过胡编乱造,像写小说一样给阴成安回信,可是拿起笔时,她脑袋空空——倒霉的阴原晖已经痛苦得自杀了,再怎么胡编乱造,她也没法给阴成安编造出一个英勇无畏叫人听了就钦佩不已的母亲。
郗良终日浑浑噩噩,就这样夏天过去,入秋了。
九月的一日早晨,依旧没写信的郗良点了一根烟坐在家门口。
她早就又开始抽烟,在安格斯还没消失之前,在她有了叁万元之后。现今她有叁箱钱,都还没花,她不必节省这点儿烟钱了。为了给阴成安写信,她愁得不得不多喝几瓶酒,多抽几根烟,以此来减轻心中的忧郁。
这段时间她仍在看报纸,报纸上再找不到佐铭谦的消息,反而是那个专门杀害黑头发女人的凶手又上报纸了。
警方确定这是连环杀手,目前为止在叁个州出现的六个受害者都是他杀害的,他们有他的指纹。媒体给这个连环杀手取了个名号,响当当的,叫“黑拳手”——因为他的受害者们是黑头发,也死于被拳头殴打头部。
最新的案件依旧发生在纽约,是九月初发生的,酒吧里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人心惶惶。
酒吧老板史密斯因此委婉地劝郗良去买一顶帽子,把一头漂亮的黑发藏起来。
周围每个人都在说,郗良微微有些害怕。
正好天气有些凉,郗良买了两件黑色的薄风衣,风衣的袋子方便她揣起手,也方便她藏安格斯给她的手枪。
现在她每天都会穿上薄风衣,就算在家门口坐着也会穿,一只手插在兜里,握着坚硬的手枪,心里有了些许安全感。
时间缓缓而过,郗良看见一辆车子朝自己的家驶过来,当车靠近的时候,郗良站起来丢掉了烟头,定定地看着车窗摇下,车里是一个陌生男人。
不是爱德华。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83噩耗来袭
年轻男人在车里,没有来得及惊叹所见女孩美丽的容貌,警惕的目光就落在她插在兜里的手上。
来这里之前,他先去拜访了女孩的“邻居”,对方提醒了他,女孩身上带着一把枪防身,最好不要离她太近,更不要惹她生气。
“你是谁?”郗良不安问。
“你是郗良小姐对吗?我叫文森特,是你的兄长夏佐·佐-法兰杰斯先生让我来找你的。”
郗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是一片惊涛骇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看。白人,棕色头发,茶色眼睛,脸庞长得还算俊朗,笑容有几分僵硬,坐在车里也看得出来是身形高大的人。
文森特见她不吭声,手还插在风衣兜里,无形之中给了他一股巨大的压力。
“佐-法兰杰斯先生让我来接你回中国,望西城,就是你长大的地方。”
郗良眨眨眼,“我没有要回去啊!”
佐铭谦都不回去她要回去干什么?
“唔,可是……”
“他在哪里?我要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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