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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先生一早已经启程了。”
“启程了?去哪了?”
“中国,望西城。”
郗良眼睛一亮,上前两步惊喜问:“真的吗?他回去了吗?为什么呀?他明明说不回去的。”
文森特的神情黯淡下来,叹息道:“先生的父亲与母亲,也就是你的母亲,已经不幸去世了。”
就像蚊子嗡了一声,过眼烟消云散。
郗良却仿佛叁魂被抽去七魄,呆滞着,迟疑问:“什么?”
文森特抿了一下唇,确切道:“先生的父亲与母亲,已经去世了。先生赶着回去处理后事,他想让你也回去一趟,见见你的母亲最后一面。”
“你说谎!”郗良蹙起眉头,心魂未定。
“我没说谎,我为什么要说谎?”
郗良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双眼犀利如刀锋,企图看穿他的眼,揭开他的面皮,只可惜对方从头到脚都是一副着实让人难以质疑的毕恭毕敬的态度,这骤然让郗良有些愤怒,不知道从哪来的愤怒,但她始终是理智的。
“他的父亲死在西川?”
“是的。”
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佐铭谦的父亲可是上流社会里常年屹立不倒的老狐狸,堪称“魔鬼的化身”,安格斯也说他有权有势,身边多的是人保护他的命,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在望西城这种地方死了,还跟着早已和他分道扬镳的妻子?
“你拿什么证明?”
“到了西川,你自然会清楚。”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去?”
文森特一怔,思来想去,佐铭谦走得急,根本没告诉他这位大小姐这么难说话。
此时此刻他只能自己揣摩着,不确定说:“那可是抚养你长大的人啊……”
“抚养我长大?”郗良脸色一变,“你算什么东西?抚养我长大又如何?该还的我都还了,他们一家的生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话音落,她转身跑回屋里去,门还被甩得“砰”一声巨响。
文森特坐在车里都感觉被震了一下。
巨响之后万籁俱寂,郗良背靠门板,呼吸忽地急促而抖颤,仿佛刚把一个可怕的怪物隔在门外,莫大的恐慌依然拖拽着她的双腿,她近乎疲软地颤抖着。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又像什么也看不见,空有眼泪坠落。
她不能想象,也不能相信,江韫之死了。
“良儿,身为女人,如果不能抬着头活那是最可悲的。”那时江韫之在和她说阴原晖,“阴原晖可悲,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想怜悯她,可我终究没有资格。”
“良儿,答应我,永远都不要丢了你自己。”那时江韫之讲完阴原晖,非常凝重地和她说。
“良儿,姑娘家最好的归宿是爱你的,不是你爱的。”那时江韫之要她嫁给江彧志。
“良儿,我的好孩子,你会无忧无虑幸福一生的。”那时江韫之送她出门。
江韫之满嘴谎话,说的比唱的好听,事实上她把她给了江彧志,推出了家门,让她再也回不去,被欺负,被羞辱,痛得几次叁番差点死掉。
这段时间郗良是想念过江韫之,这会儿,她却是不想念了。江韫之算什么母亲呢?西川哪里是她的家乡呢?
阴成安记得她的母亲,郗良也是记得的。
她的家乡在及南,村子叫光萤。
她的母亲叫祁莲,姐姐叫郗耀夜。
小时候的晚上,母亲偶尔会带她和姐姐到小森林里看萤火虫,村里的人都会去,一大群大人们站在一边谈笑,小孩子们都在萤火虫群里嬉笑打闹。
每到夜晚,她们会在萤火虫的围绕下仰望黑暗天空中的星星,那就像一块破碎的黑布遮不住光芒,零零散散的小孔在熠熠生辉。
郗良最喜欢看星星,看满天的星光。
母亲曾经对她说过,“星星是最善良的指路人。”
郗良紧紧地拽着自己的长裙,又抹去脸上的泪水。她抬头,看见窗外蓝白相间的天空。她起身跑过去,将窗帘拉上,其它的窗子也一样。接着她坐在沙发上开始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烟雾弥漫在她的周围,酿造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美丽。
文森特在车里呆了好一会儿,才下车上前去拍门,呼喊着,哀求着,里面的人就像聋了一样,对他不理不睬。
在监视器里看见这前前后后几分钟的事,波顿和比尔都亲自陪爱德华过来。他们到时,文森特毫无办法地坐在车里,车门大开着。
比尔下车径直朝他走过来,“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不是要和你家大小姐说事吗?说完了?”
言下之意,说完为什么还在这赖着?
文森特对这叁个刚认识不到一小时的人还有些戒备心,他知道他们是安格斯的人,理应戒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家的大小姐会和安格斯的人住得这么近,关系看来匪浅。
“还没。”文森特道。
“为什么不去门边说?她听得到的。”
文森特扫了围着自己的叁人一眼,耸耸肩道:“不急。不如你们告诉我,为什么这个女孩是我家夫人的养女,却是你们在……”他看了一眼爱德华手上提着的东西,“你们在照料?”
比尔嗤笑,“这就要问问你们自己了。”
“我今天一早才知道她的存在。”文森特如实说道。
闻言,比尔和波顿对视一眼,都一样无言以对。
“所以她和安格斯……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吗?”文森特简直不敢细想下去。
比尔不回答他,“你到底要和她说什么事?”
文森特闭口不提的事情,在次日一早,新闻漫天飞。
媒体们联系不上任何一个知情人,更联系不上佐-法兰杰斯家的人,但报道依然写得言之凿凿——
康里·佐-法兰杰斯与世长辞,享年五十六岁。
这一夜文森特是被比尔收留的,他一醒,报纸都扔到他面前来。
“你的老板死了,怎么回事?”
文森特难以置信地看着报纸,“……怎么回事?”
这件事只有极少人知道,佐铭谦离开之际下了死令要暂时封住消息,绝不可泄露。
比尔惊讶,“怎么回事?你不知道?”
文森特又不说话了。
“你是来和她说这件事的?”比尔问,“不过康里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文森特黯然道:“没有关系,但她的养母也死了,就有关系了。我是来带她回中国的。”
“你是说康里和他的妻子同时死了?死在中国?”
文森特点了点头。
“他们怎么死的?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知道人没了。”文森特叹息道,“你有什么办法帮我劝劝她吗?我得带她回去。”
比尔要是有办法劝郗良,早就让郗良从身到心都是安格斯的人了,哪还等得到现在。
文森特继续开车到郗良的房子外面等,郗良听见声音在窗边看了一眼,继续拉上窗帘。
过些时候,郗良出门来,文森特连忙迎上去。
“小姐,你要回去了吗?”
郗良的眼睛里有细细的红丝,眼神微微有些疲倦,她彻夜未眠,哭了又哭。
“你说你是哥哥叫来的,那你知道哥哥住在哪里?”
文森特一点头,“我肯定知道。”
“那你带我去,我要看他的房子。”
“现在?先生不在家,他回中国去了。”
“我只是要看看他的房子。”
文森特犹豫不决,郗良眨巴眨巴眼睛,道:“看完他的房子,说不定我会考虑和你回去。”
文森特立刻答应,迎着郗良到自己的车旁边,刚要给她拉开后座的车门,猛地一回神,目光不自觉落在她插在风衣兜里的手上,他转而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郗良道:“我要坐后面。”
文森特不安问:“你坐过前面吗?”
郗良摇头,“没有。”
文森特脱口而出道:“前面好,前面风景好,能看到的景色很多。你不是想看先生的房子吗?他的房子很大,你坐在前面能看得见全部。”
郗良于是微微一笑坐在副驾驶座上。
眼睁睁看着郗良上了文森特的车,比尔立刻叫上正在忙的波顿,“波顿,我们得出去一趟了,她上了文森特的车!她就要被带回老家了!”
两人开着车跟在后面去,跟了一路,才知文森特只是带郗良到佐铭谦在纽约的住处,然后原路返回。
一路上,郗良没有和文森特说话,一心专注地看着车窗外的街景,记着自己经过了什么地方。
返回路上,文森特道:“小姐,房子看也看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机场好吗?”
这时,郗良终于掏出她兜里的枪指着文森特,面无表情道:“送我回家,我自己的家。”
文森特倒抽一口冷气,连连点头,“你把枪放下,我这就送你回家。”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84欲仙欲死
康里·佐-法兰杰斯死了。
消息传出几天来,始终没有被佐-法兰杰斯家族否认,而康里·佐-法兰杰斯唯一的儿子夏佐·佐-法兰杰斯更是下落不明,媒体们找不到他,只好一窝蜂围堵刚宣布订婚没多久的妮蒂亚·斯特恩,还有平日里与他们家来往密切的另一个法兰杰斯,拜尔德·法兰杰斯和霍尔·法兰杰斯父子。
这叁人在万千镜头前都不约而同对此事缄口不言,无疑确定了康里·佐-法兰杰斯的死讯。
很快,所有人都在好奇地揣测这位大人物是怎样死的,他毕竟才五十六岁,上一回公开露面在几个月前,那时他状态极好,依然英俊硬朗,看起来也就叁四十岁,气质沉稳淡然,多的是男人嫉妒他的皮囊。
波顿和比尔也好奇得很,他们收留了文森特,一有空就“审问”他。文森特百口莫辩,说了许多次,“我真的不知道!我到现在也还不敢相信!我希望佐·法兰杰斯先生立刻回到美国亲自澄清这件事!”
一直忙得焦头烂额的杰克也特地跑来一趟,一来便问:“康里·佐-法兰杰斯死了你们知道吗?”然后文森特又被“审问”一遍。
文森特快要被安格斯的人烦死,他不得不搂着爱德华的肩膀说:“我只是一个小角色,就像爱德华,对于我家的大小姐,我知道的还没有你们多,一样的,我的老板到底是死是活,去中国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不会特地告诉我好吗?你们能不能不要再为难我了?”
比尔不愿相信,“呆子夏佐怎么会派个小角色来接他的妹妹回老家。”
文森特张了张嘴,生硬道:“……你也知道他叫呆子了。”
杰克问:“那你们家的大人物现在在哪呢?布莱恩、克拉克、叶柏……他们不会也全都去中国了吧?”
文森特无奈道:“只有叶柏跟着回去处理后事。”
杰克道:“这么说康里就是真的死了。”
这几天里,谁都不能安心,康里·佐-法兰杰斯一死,意味着道上也许要重新洗牌,过去这个魔鬼以强硬又狠毒的手段压制了太多人,无论是在美洲还是欧洲。
安格斯远在欧洲,行踪不定,波顿暂时还联系不上他,无法请示他什么,一切都照约翰·哈特利的指示来走往后的路,以及保护好眼皮底下的郗良。
郗良无忧无虑得没心没肺,看完佐铭谦的房子后,她的生活恢复如常,还有闲情逸致去街上兜风,去电影院看电影,去书店买书。
由于有文森特在,她都不用自己骑自行车了,每天也玩到晚上才回家,总算见识到夜晚的酒吧有多热闹,熟人们还当文森特是她的男朋友。
郗良心情好,笑笑说不是。文森特跟着否认,说只是朋友。他可没胆子对大小姐下手,更没胆子和安格斯的女人扯上关系——安格斯的爪牙比尔在他们身后睁着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
这一夜,郗良依旧在酒吧的卡座上喝酒。
文森特软磨硬泡,道:“你再不回去,后事都办完了。以后你不会后悔吗?”
“我后悔什么?”
“后悔没见你的母亲最后一面啊。”
郗良喝着酒,在一片嘈杂声中冷静道:“不管她死不死,当她让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时候,我就注定见不了她最后一面,没什么好后悔的,这事不怨我。”
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文森特不知道,因此不敢再劝说,怕她掏枪出来。
他和爱德华交上朋友,爱德华教他察言观色,和大小姐说话,要注意她的情绪,要懂得适可而止,否则后果很严重。
“你知道吗?”郗良吃着下酒的洋葱圈说,“我曾经差点死了,要是死了就比她先死。你说如果我真的死在她前头,她见不到我最后一面,她会后悔让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文森特不由深吸一口气,认真沉吟道:“……肯定会的。”
郗良眸光迷离,“是吗?”
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郗良的小脸红扑扑,暗眸含情,酡颜醉人。文森特没喝酒也感觉自己的脑子不清醒了,喝了口苏打水,盯着桌子讲些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老生常谈的话。
“是她让你结婚吗?你在记恨她让你结婚?其实母亲让子女结婚,也是希望子女有人作伴,有人照顾,希望子女一生幸福。天底下的母亲都这样。”
“希望子女一生幸福……呵。”郗良冷笑一声,拿起酒瓶直接喝,神情恍惚地靠进椅背。
“别喝了,等下你得吐。”
“我还能喝。”郗良起身,往吧台去买酒。
文森特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叹气,比尔走过来坐下。
“你还要带她回去?后事应该办完了吧?她回去了也没什么用。”
“我的任务就是带她回去,不管后事办没办完,除非先生他们回来。”
“你这几天都在这里,你怎么知道呆子夏佐没回来?说不定他已经悄悄回来了。”
文森特摇摇头,“如果先生回来,他会把我调回去。”
“他要是忙疯了,哪里还记得你一个小角色?”
文森特默不作声。
比尔悠闲地喝着酒,慵懒的目光往热闹的吧台方向瞥去,一秒,两秒,叁秒,四秒,五秒过后,他的悠闲荡然无存,神情凝重地放下酒杯。
“她不见了。”
此时的酒吧后巷,光线惨淡,寂静的氛围里,酒吧的喧嚣像被隔开,隔得很远很远,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踉跄的响声。
昏暗中,一男一女走在前,郗良独自跟在后,歪着脑袋看两人走路也要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唇舌交吻咂咂响。
蓦地,男人把女人压在路边一辆棕色车子的车门上,吻得愈发入迷,大手一把捏住女人的乳房,引得女人痛呼一声猛地推开他,“你弄疼我了!”
男人说句抱歉,又搂住女人忘我地接吻,揉胸。
郗良像个幽灵一样杵在旁边看,不为所动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欲仙欲死?”
女人及膝的裙摆被撩起来,男人的手探向其间。
“你不会真的是处女吧?”女人一边呻吟一边问。
“处女?”郗良摇了摇头。
“不是,那你为什么还一副处女做派?还是说你没爽过?”
男人摸着怀中欲火焚身的女人的下体,偏过头来志在必得地看着郗良,她的脸蛋白得在黑暗里也叫人看得见她的懵懂神情。
“你也想一起玩吧,小荡妇?我可以让你爽的。”
“我不是小荡妇。”
女人仰起头颅呻吟,男人蔑笑一声,“不是荡妇怎么会半夜在酒吧里鬼混?老实说吧,你就想这样。”
说着,男人解开裤裆,在黑暗里,要看清他掏出来的玩意并不容易,郗良睁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暗导致她看走眼了,她觉得眼前的男人身上的玩意远没有她在安格斯身上看见的玩意大。
男人盯着郗良,扶着阴茎却要对准怀里女人的阴道口,毫不掩饰一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模样。
这时,在男人即将插入的时候,郗良开口道:“慢着。”
发情中的男女被迫临时刹车,都愣了一下,“什么?”
“会怀孕的。”郗良道,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安全套给眼前的男人,“戴上这个,不会怀孕。”
女人闻言,一身欲火都冷却了。
男人讥笑道:“谁会用这个?”
女人接过安全套,“你必须用。”
“开玩笑吧?”男人败兴至极,但眼前好不容易猎到的黑发女人一脸坚定,他咬紧牙根拿过安全套,目光狠戾地瞪着一旁的郗良,“这玩意都带在身上了,还说你不是荡妇?”
郗良解释道:“家里剩太多了,而且这几天文森特老是跟着我,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强奸我,如果他要强奸我的话,我不想怀孕,所以我得带着这个。”
她的话里有许多值得细思的地方,但这一刻无人在意,因为男人拆出安全套往自己的阴茎上戴的时候,安全套的尺寸明显不对,过于大了,戴上去的样子像一根细短的竹子撩起布袋,布袋耷拉着。
男人的一身沸腾的血液都倏然僵住了一般,身前的女人看见这一幕,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却下意识隔着裙摆调整内裤,退到郗良身边和她并肩站着。
是“罪魁祸首”郗良率先开口打破死寂,“怎么会这样?好像大了?安格斯戴得刚刚好啊。”还抬手比划,“这么长,这么粗。”
男人僵着,额角和脖颈的青筋暴起,额头冷汗涔涔。
女人终于嫌恶道:“上帝!为什么现在才让我看清楚?为什么让我遇见这么个小玩意?真是浪费我一晚上的时间!”
“小玩意?”郗良恍然道,“原来这也是有些人大有些人小啊!”
“废话!”女人一脸郁闷,“你说的那人在哪?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
“你说谁?”
“就是这么长这么粗的那个人。”
“安格斯啊?”郗良想了想道,“死了吧。”
“啊?这么可惜?”
两人说话之间,男人挺立的阴茎疲软下去,安全套“啪”一声掉在地上。
郗良第一次见,惊叹一声,“它动了。”
女人无语凝噎,“动什么啊?是萎缩了!上帝,为什么死的不是他而是那个这么长这么粗的?”
男人气得发抖,回过神来,动作利落地将阴茎收进裤裆里,蹲下身在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直指两个尖酸刻薄的女人,“上车!”
女人吓得脸色一白,郗良面不改色,“你想杀我?”
男人露出狰狞的笑容,“你还挺聪明的。上车!”
“上帝……你不会是……”女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勾搭,自己是黑发,旁边的女孩也被他勾搭过来,也是黑发。
现今黑发女人都该人人自危。
男人重复吼道:“上车!”
吼着,他就要上去动手。一个阳痿的男人再怎么不堪,有刀在手,多少个女人他都可以征服。然而突然间,他还没抓到两个女人,就看见一只白皙的手抬起,“咻、咻、咻”,仿佛有几根粗刺接连冲击他的肚腹,剧烈的刺痛叫他直不起身子,也站不稳,匕首掉在地上,他随之跌倒。
郗良捡起匕首,一张清冷的小脸倒映在男人的瞳孔里,苍白得如同幽灵,她手起刀落,手劲奇大,匕首在他的肚腹上疯狂起落。
沉闷的一声声穿刺,是利器捅进肉体的声音。
女人噤若寒蝉,后退之时全身发软跌坐在地上。
不知道插了多少下,最后,郗良将匕首插在男人的胸膛上,回身对吓傻了的女人说:“他死了。”
“我的天……不要杀我……求你……”
郗良给枪上了保险栓,重新收回衣兜里。
“我不杀你。”说着,郗良又摸出几个安全套,“给你,记得要让男人戴上它,这样才不会怀孕。”
女人颤抖着双手接过安全套,潸然泪下,“恐怕我碰不到能戴得上它们的男人……”
早就摸到后巷来的比尔和文森特在暗处,根本没能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郗良的枪上装了消音器,被威胁时她也站着没动,背影冷静至极。
文森特艰难吞咽一下,道:“她真的会开枪啊……”
比尔道:“她的枪法是安格斯教的,你说呢?比起她开枪,你不觉得她用刀更可怕吗?”
开枪杀人的心理压力没有用刀杀人的大,何况郗良开枪将人打死了,还要拿起匕首捅不知道多少下,这才可怕。
文森特认同地点点头。
“去吧,先带她回家,这边我来处理。”
文森特心有余悸,却不得不照办。
他上前去哄郗良,“警察要过来了,快点走。”
郗良做贼心虚,连忙要跟着文森特离开,地上的女人叫住她,她回头,听见一声带着哭腔的感谢,“谢谢你……”
郗良不知道她谢谢自己什么,瞥见她手上抓着的几个安全套,她意会道:“不用谢我,我有很多的。”
文森特拉着她快步离开,比尔正要上前去,见那女人发抖着爬起来,他立刻顿在原地不动,女人脱下高跟鞋拿在手上,惊魂未定,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这才去看地上的死人。
轿车经过深夜的街灯下,车厢内昏暗静谧,只有头颅抵在车窗上发出的碰撞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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