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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光明与黑暗,生存与死亡,台上与台下,她跳的是生活还是艺术?
阴原晖为她的话愣住了,随即又抱着双臂,笑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巴黎走进那家歌剧院观看那一场演出呢?还来后台找我?”
玛拉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她发现她们把她当透明的了,这正合她的意,这样她也许能得到更多关于阴原晖,关于江韫之的想法。
江韫之微微摇头,“我是冲你来的。几年了,除去刚重逢不久的妹妹,我再没见过……一样的人了。”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阴原晖呢喃着,眼睛眨了几下,唇角掠过一抹苦涩,又问,“你觉得我跳得怎么样?以后我的演出你还会来吗?”
江韫之想了想,缓缓道:“我也不懂艺术,但我可以觉得我理解的就是艺术,毕竟艺术是多方面的,对吧。我只看过这两场,也许别人认为你不按剧情的轨迹来走会造成车毁人亡,可我不认为。你很有才华,正比如今晚的吉赛尔,你唯一的失误就是顺着剧情死,你应该活,我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人因为一见钟情却不能日久相伴而愤然离世——生命再脆弱,也脆弱不过感情……”
她定睛于阴原晖的双眼,“任何感情都无法击垮一条生命,亲情尚且如此,何况爱情。”
玛拉不禁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江韫之,这得是多么理智且冷血的人才说得出来的话。
阴原晖松开两臂,缓缓垂下,脑海里仍回荡着那一句“你应该活”,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她的眼里因此有了激动的光亮,“如果,这世界上,有呢?”
“那是不成熟的生命,死不足惜。”江韫之再度握紧了双手。
阴原晖攥起拳头,小脸上溢满了笑意,“你还没回答我,以后还来不来我的演出……”
“也许会来,也许不会。”
“为什么……”阴原晖脱口而出问道,问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问得有多愚蠢。
也许会,也许不会,来或是不来,未来的事谁能给出肯定的答案呢?
阴原晖改口道:“我爱你。”
江韫之错愕一瞬,道:“谢谢,我也爱你。”
拜别笑靥如花的阴原晖,江韫之勉强恢复一身轻松和玛拉说笑,在剧院门口却被几个记者碰上了。他们似乎是从美国来的,都认得玛拉·法兰杰斯,也认得她,臭名昭着的法兰杰斯的情妇。
他们顺道采访她们对阴原晖的看法,重点是问江韫之,因为她和阴原晖是一样的人。
“你喜欢她的表演吗?”
“喜欢。”
“你觉得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这不重要。”
“你爱她吗?”
“我觉得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江韫之没有在意他们提问时意味深长的眼神和笑意,随意脱口而出一一回答后拉着玛拉钻进轿车离开。
上了车玛拉才松一口气,想看笑话看热闹的人永远不少,她就害怕那些家伙把康里跟阴原晖的关系曝给江韫之。
坐定以后,玛拉后知后觉问:“亲爱的,我不是你最爱的女人吗?”
“你结婚了。”江韫之想也没想说。
当江韫之和玛拉离开欧洲的时候,阴原晖正捧着报纸,目不转睛地盯着。
——最爱的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掌扇过她的脸颊,冷漠的声音讥讽道:“真是个招蜂引蝶的下贱胚子。”
阴原晖揪紧了报纸又松手,抬起头,脸颊火辣辣地疼,黑色的眼睛充满暴戾,瞪得奇大。眼前的人仿佛又想开口,她扑上去,揪着对方的衣衫死死地咬上她的下颌。
一时之间,光线阴暗的屋内,两个女人撕咬在一起,尖锐的咒骂和喉咙里发出的沉闷如困兽般的呜咽充斥在彼此的耳畔。
棕色短发的丽莎揪扯着阴原晖的长发,不能尽全力的拳头一下下落在她的腰腹间,好不容易才让她松口,她抓住机会将她狠狠地甩到墙上。
衣服被扯得凌乱,下颌被咬得皮肉开裂,鲜血流下脖子,丽莎咬咬牙,走近倒在地上不作为的阴原晖。
“疯子——你以为那个女人是谁?她跟你一样,不过是康里·佐-法兰杰斯的泄欲工具!”她狠毒地说着,强劲的长腿往她腰腹间踢了一脚。
阴原晖呜咽出声,后背与墙壁碰撞,一口鲜血吐在地上沾湿了长发。
她蜷缩起来,为她说的话失了神。
江韫之跟康里·佐-法兰杰斯……
丽莎抬手抹了一下脖子,看着手掌心触目的红,她又一脚踹向她的大腿。
阴原晖回过神来,原本想不明白是江韫之看不见还是视而不见,她在舞台上跳的那两个字——救我。
她明明应该看见的,可是已经不重要了——她和康里·佐-法兰杰斯……
身体麻木得没有痛觉,她咧开嘴,满口鲜血,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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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一:昨日(9)
布满灰雾的天空下着细雨,阴郁笼罩着整座城,几个闷雷时不时接连响起。江韫之公寓的红砖墙被大片葱绿的爬墙虎遮去了原本的面貌,厚厚的叶子湿滑地垂挂着,雨水在上面源源不断地滴流。
屋内,康里不羁地靠在沙发上,鹰眼亮晶晶地望着对面一脸漠然的江韫之,两人面前的案几上放着一面大小媲美成年男人手掌的镜子。镜子的表面非常光滑,映出的事物十分清晰,手指触摸过后也不会留下指印,和一般的镜子不一样。镜子的背面是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树林景物的古铜,边缘镶嵌了一共十叁颗小钻石,可谓是一面做工精细的贵重镜子。
“你什么意思?”江韫之问。
镜子是应该分道扬镳却还不请自来的康里带来的,他说送给她。
“送给你好好看看自己,你还青春年少。”康里笑着,十分真诚地说。
江韫之了然,他还记着她说的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她转身坐在单人沙发上,面色清冷地问:“所以呢?”
“过来。”
“有话直说,我听得见。”江韫之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脸庞,还有那双此时此刻仿佛有无限深情的眼睛,她有些移不开眼,也想走过去凑近他,但还是克制住了,别开眼,告诉自己看错了。
“你妹妹回日本了。”
一声闷雷响,一句风轻云淡、如话家常便饭一般的话让江韫之不禁抖了一下手,心底掀起骇然大浪,脸上却只是微蹙起眉头有些惊愕。
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康里面色不改,语气夹杂着戏谑,说:“应该是回去找她的未婚夫了,她有跟你说过她还有个未婚夫吗?”
江韫之闻言又是一脸茫然,看到康里脸上的笑意更深,她漠然垂眸,“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不知道,”康里两手一摊,神情无辜,“在认识我之前。”
“什么时候走的?”江韫之闭上眼睛,用手扶额。
“你回来的前几天。”康里顿了顿,又说
“她还留了一封信给你。”
“在哪?”
“我没带,在我那里,什么时候你有空了可以来拿。”
康里炙热的目光将江韫之看得心里发毛,脸颊微热,透着淡淡的红晕。哑口无言,她忘了还要怎么问江玉之的事情,脑子一片空白。抬眼看到康里还在看着自己,她慌忙用一脸愠色来掩盖自己的窘迫。这该死的家伙,他的意图——江韫之倏然惊觉自己已经处于被动位置,说好了要跟他一刀两断结果心意还藕断丝连。想到这,她握紧了手,咬咬牙,瞪了康里一眼后起身走开。
“你可以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厅子拐弯处,康里的心情出奇的好,窗外淅沥的阴雨雾气一点儿也影响不到他。
……
不出一个月,江韫之无奈之下主动去见康里。她原本打算不要江玉之的那封信,自己找时间去找她,然而她很快发现自己除了该死的康里这一条渠道外,再没有别的渠道找江玉之了。
这一天仍然下着雨,黑色的车子碾过浅浅的雨水使进庄园的大门。为了尽快拿到信件,江韫之顾不上应付康里家的佣人拉着自己各种支支吾吾的问好,礼貌性地笑笑后她径直绕过她们走进去。
在光线幽暗的厅室里,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膝盖上,食指轻轻敲击,另一只抵在扶手上撑着太阳穴,康里一脸慵懒笑意,眼神却像淬毒的利箭射向眼前低头站着发抖的白人男性。
在男人背后,还站了两个面色冷漠,身高近两米的彪形大汉,一时之间,前后方的冰冷氛围完全笼盖了他,穿着咖色短袖露出的带雀斑的手臂无处安放一般,全身的肌肉都不能自己地绷紧了。
“欧文·温德姆勒医生,你确定你还没有话要说吗?”低沉的嗓音友好十足地问道。
喉咙上下滑动,舌头不禁舔了舔苍白的唇,男人出口的话语断续不成句,“先生,我、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会……”
“我承认我花了快叁年的时间,也还没完全了解你们,但只是‘没完全’,不代表‘完全不’。我问你,你们的组织可以允许成员忘记自己组织的名字吗?”
“噢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温德姆勒医生,凭你的医术完全不需要依靠愚蠢的欧洲佬来建立什么,特别是在美国,你明白吗?”
“上帝……”被称为欧文·温德姆勒的男人脸色泛白,眼眶与鼻尖因心底巨大的恐惧而渲染出粉红,皱着的深邃眉眼无助地望了沙发上的康里,声音带着哭腔,“求你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我今天还有病人……”
“好医生无时不刻都在惦记着自己的病人,你觉得你是个好医生吗?”
“不,我只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我、我算不上好的……”
“确实,如果你是个好医生,你应该现在就把你知道的说清楚,这样我就会马上让人送你回你的办公室,好让你继续跟你的病人待在一起。”
康里的一番话让欧文·温德姆勒心里更加摇摆不定,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盯上,又或者说为什么安魂会会被盯上,他一定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才好回去了解情况。这样一想,他装出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又小心翼翼地用哭腔说:“先生,我不知道什么,我只是曾经在教堂认识了一个医生,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你说的那个……安魂会,我至今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们、他们信奉天主。”说着,他悄悄抬眼,康里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声不吭,没有任何反应,他又咬咬牙说,“先生,我发誓,我只知道这些。”
“所以你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康里垂眸将目光落到自己的左手上。
“是的,我在教区长大。”
“那么,希望上帝会引领你——”康里轻声说道,“进天堂。”
欧文·温德姆勒为康里的话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站在他身后左边的男人一个箭步上前,蛮横地捂住他的口鼻,一手持着锋利的匕首划过他的脖颈,看起来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却几乎快将他的脖子彻底割断,鲜血涌流。
康里失去耐心地站起身,抬眼只见江韫之站在门框边。
如果现在不牢牢抓住她,那他一定是要孤独终老的。
江韫之看见了整个过程,可她只是站在那里,不排除她吓得不会走了,但几率不大,她笔直地站着,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平静地说:“我来拿信。”
刚进书房,康里转身将沉默的江韫之抵在门板上,低头吻住她的唇。他们已经几个月没有这么亲近过了,康里以为她会推开他,拥着她的力道不禁重了几分,只感觉到她的身体僵硬着,接着一双手环住他的窄腰。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没有了,就在楼下,江韫之亲眼所见。
大脑俨如死机,她明明想推开他,伸出手以后却无力地拥住他,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微微偏过脸,红润的双唇轻触他的唇角,不敢睁开眼,说了一句自己完全没料到的话,“我爱你……”
她内心深处是很明白的,这一句话,可以将他们这条尽头渐显的荒唐路再铺得长一点,尽管这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可是就眼下这样的情形,以这样的局面来永久的分道扬镳,她一生都会在噩梦里度过。
康里脸上露出了笑意,用更热烈的吻来回应她。
江玉之留下的信被收在抽屉里。
撕开空白信封的瞬间,江韫之仿佛还能嗅到那转瞬即逝的属于江玉之的香味。
信纸被整齐地对折了两下,打开来并没有想象中可能出现的长篇大论,或回忆懵懂无知的童年时期,或姐妹情深的少年时光,或谈谈以后的未知的人生,或是爱情、婚姻。
信纸的左上角端正地写着“姐姐”二字,看样子是想好好谈些什么的,事实却只有大片留白,直到在中间偏下的位置上很随意地写了“就这样罢”字样。
一张普通的信纸,非常洁净。江韫之早已不知道江玉之的字迹该是怎样的,但这样近似敷衍的独特让她完全没有这信是伪造的的怀疑,任何伪造者都只会想到长篇大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表现姐妹情深,极尽煽情,完全没有这六个字来得真实干脆,符合她们姐妹眼下僵硬的关系,也只有如今的江玉之才写得出来。
就这样罢,无话可说。
“你认识她的未婚夫?”江韫之问。
“不认识,听说家里有钱,你们姑姑给她安排的。”康里如实回答。
“姑姑?”江韫之诧异问道。
“长野秋子,你不认识?”
江韫之想到了黎蔓秋,她摇摇头。
康里一头雾水,“你不认识的人?你们姐妹为什么会……”
柳眉一挑,江韫之靠在沙发背上,勉强给康里讲起自己的过去。她什么都没有隐瞒,记得什么说什么。
故事说完,江韫之忽然觉得过去的一切都不算什么,她的人生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是难以启齿的了,也没有什么可以使她难堪。
“活下来的那个弟弟,你很厌恶?”康里问。
“我没有弟弟。”江韫之漠然摇头,“我知道这样的事哪里都有,但我接受不了。事实上也跟我没关系,孩子的事,父母承认就行,我没资格。”
她没有资格,生为长女,生为女儿身,她连上族谱的资格都没有。江韫之心知肚明,对父亲而言,他仅仅只有一个孩子,一个继承人,就是小林,一个男孩,他的儿子。
“我约了人明天来家里谈事情,你别乱跑,待在家里,到时给人上茶。”
“我为什么要给人上茶?”
“你去哪学的这副德行?”
“……我不要嫁人,你不用给我安排。”
“你是不是疯了?跟你妈一样疯!”
“啪——”
江韫之还记得掌风刮过脸庞的劲力,她被打得摔在地上,狼狈得没有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女的模样,她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灰尘,感觉自己是父亲的女人之一,像母亲一样。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一:昨日(10)(h)
康里是每个有女儿的父亲都会满意的女婿人选。他有权有势,谁的女儿跟了他,多少能换不薄的利益和声名,乃至不俗的人脉。他又有一副难得的好皮囊,摆出来像一颗硕大钻石闪闪发亮,能满足人的虚荣心。
江玉之走了,江韫之割舍不掉和康里的关系。
“康里,”她的脸贴着他的肩头,仰起脑袋,樱唇凑上他的唇角,呼吸温热,“我爱你。”
之前是她决绝,现在是她不舍,她羞愧,脸颊发烫红得像一颗苹果。万幸康里不会挖苦她,大手将她搂得很紧,温柔的吻细密落在她的唇瓣和脸颊。
“我也爱你,韫之。”
康里的嗓音低沉,认真而深情。
江韫之穿着一袭银灰色的长裙,优美的脖颈上戴一条白钻吊坠,橄榄形钻石落在锁骨间,衬着凝脂白肤,在康里眼中熠熠生辉。
他吻着她,轻轻将长裙自她肩头拨开,雪白的香肩和一对柔软的玉乳映入眼帘,他着迷地含住一颗红樱,她挺直腰杆,纤细玉手插入他的墨发间。
修长的脖颈后仰,江韫之凝望天花板,思绪拉拉扯扯一半飘向远方。
他在床上的深情,也曾给过江玉之,给过其他女人。
五指不禁收拢,带着想要独占这个男人的欲望,深吸一口气后,江韫之欲言又止。
只有结婚,只有这个男人给她名分,她才可以独占他。然而现实没有这么简单,他是男人,他根本不会收束自己的心为她一人所有。
婚姻里,男人对女人的欺瞒与背叛,江韫之已见了太多太多。
泪光在眼角闪烁,康里抱着她走出书房,她忧郁的脸庞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衣纽扣。
被放在大床上,江韫之对上康里深邃的目光,听见他说:“韫之,你能回来我身边,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他抓起她的手,眷恋地亲吻她的手背。
“……真的?”
第一次听康里这样直白诉说心中的情感,江韫之有些恍惚,在她的印象里,康里内敛,那句“我也爱你”,想来该是破天荒胡言乱语。
康里嘴角噙笑,大手覆上她的后脑勺,用热烈又霸道的深吻和胯间逐渐发硬的巨物来回答她。
两人衣衫半褪,身体交迭在大床上,下身紧紧贴合。
“韫之,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江韫之茫然一眨眼,红唇被啄了一下,康里耐心地盯着她,等着她。
“结、结婚?”
“是,结婚。”
江韫之躲闪般别开目光,偏过脸,一颗情动的心冷寂下来,黏腻的腿间也在慢慢失去兴致,脑海里重复着结婚一词。
康里说得很轻巧,结婚吗?却什么承诺也不说。
康里把她的脸掰回来,眸光微沉,闭上眼含住她的红唇,大手在两人下身摸索着,壮硕的硬物抵上柔嫩的花穴,随即撑开蜜唇嵌了进去。
江韫之娇哼一声,康里深入浅出抽动起来。
“不……你没有戴、啊……”
“戴了。”
“……怎么……”
江韫之一脑子浆糊,眨了眨眼睛,没想出康里什么时候准备了措施。
“你妹妹的信在我这里,我知道你随时会来。”康里有几分得意说道,劲瘦的腰身有条不紊地起伏耸动。
“你——”江韫之想打他,手落到他肩上,和戛然而止的责骂一样变成欲迎还拒的娇嗔,脸颊红到耳根。
康里俯下身,宽阔的胸膛压上温润柔软的玉乳,凑在她耳畔低语,“你去旅行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守身如玉,再没有别的女人了。”
“关我什么事。”江韫之逞一时嘴快,心里却相信他的话,欣喜至极。
衣衫尽褪,江韫之修长的双腿夹着康里的窄腰,玉臂环住他的脖颈,一波波激情撞击荡漾在偌大的卧房中。
靡靡之声连绵不绝,停息时,只是换了个姿势。
江韫之跨坐在康里身上,默然垂眸,雪白的腰胯起起落落,一对乳房摇摇晃晃,两点红樱被男人捏住,潮湿的密林下,清楚可见一根粗壮巨龙被吞没又被吐出。
“韫之,看着我。”
江韫之不自在地抬眸,康里亲吻她,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的乳房揉成各种形状,雪白之中遍布他的指痕。
直到筋疲力尽伏在男人怀里,江韫之涣散的意识停留在乳房的感知上,不禁诧异,他玩过多少女人的乳房?她躲避与他结婚,却又回到他身边,不知羞耻与他缠绵,这次过后,他是否又会有别的女人?
有婚姻的约束在,男人暂且无法守住誓言,逞论这样无名无分、随心所欲的情人关系?
江韫之胸口积郁,康里令她趴在床上,腰腹下压着一个枕头,雪臀翘起,他骑着她,胯下频频冲撞挺翘的娇臀,巨龙在妩媚花穴中大开大合驰骋。
江韫之攥紧床单,媚眼如丝,颤栗不止。
她心中的忧郁轻叹,溢出唇齿,都成了酥麻的呻吟。
疯狂过后,康里再不提及结婚的事。
一九二四年的夏天,加里宁芭蕾舞团抵达美国,玛拉兴高采烈跑来关照江韫之,正好康里在场,只见他冷峻的脸庞上眉头微蹙,幽深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玛拉,盯得她后背发毛,于是她讪讪笑道:“我没说什么……”
事实上她真没说什么,欢欢喜喜进门后只说了“亲爱的,阴原晖会在美国演出你要看吗”这样一句话,接着她就看到康里回过头来,满怀恶意的渗人目光叫她不寒而栗。
江韫之当然不知道他们各自心怀鬼胎,阴原晖这个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问:“她什么时候来美国?”
下个礼拜呀——玛拉心里回答道,嘴上却说:“这个还不太清楚,我只是听别人说的,其实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是在骗我。”
玛拉心知肚明,康里已经知道她们在欧洲的事了,而他这表情显然是不希望江韫之和阴原晖再有见面的机会。
虽然玛拉完全可以硬着头皮和康里作对,但是拜尔德那里……尽管他说已经不抱希望了,可她也不能当叛徒。
“那肯定是真的了,”江韫之微笑着说,“迟早会知道时间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玛拉感觉自己要被康里的眼神枪毙了——那一双深渊般的眼睛如同弹道,那里面锋利的光芒如同金属子弹即将飞离,被瞄准的目标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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