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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太子白月光带球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舟遥遥
顾沅沉吟片刻,问道,“那你与她提过陆家吗?”
“说到这里,我更是一头火!前段日子,我在院子里绣荷包玩,陆字才绣了一半,就被张娇玉那个手贱的蠢货给抢了过去。她一看上面半个字,就问我是绣给谁的,我当然懒得搭理她。没想到夜里坐一块儿吃饭时,她竟把这事拿到桌面上说。”
张韫素的后娘小扈氏,生了一子一女,女儿便是这张娇玉,生的刻薄尖酸,打小就爱跟张韫素抢东西,抢不过就哭哭啼啼去告状,张韫素烦都烦死她了。
“然后伯夫人就当着一众人问我,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这耳朵旁的姓氏是谁家儿郎,茂林侯府陆家,勇威候府陶家,还是太史令陈家的?我还没说话,张娇玉就在旁边阴阳怪气的笑,说陈家和陶家我还能盼一盼,陆小侯爷是何等人物,岂是我能肖想的?他娘的,气得我当场撂筷子,恨不得撕烂她那张破嘴!”
听到张韫素爆粗,顾沅和卢娇月面面相觑:看来素素那天肯定受了大委屈。
“他们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我母亲去得早,伯府哪里还有他们娘仨的事?”张韫素闷闷不乐。
顾沅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又端了杯冰糖燕窝羹给她,“犯不着为她们那种人置气,我觉得我们素素最好了!”
卢娇月也道,“对对对,素素最好,我若是男子,定会娶你。”
张韫素噗嗤一笑,看向卢娇月,“那我才不要嫁你,你这么闷,我嫁给你,也要跟你一起变木头。”
“嘿,你这不识好歹的,我哄你,你还嫌弃我了。”卢娇月笑着就要去拧她。
“哎哟,沅沅救命!”张韫素直往顾沅身后躲。
顾沅脸上满是笑意,她许久没这样灿烂的笑过了。在宫里虽然过得挺舒适的,但也没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便是笑,也不过是浅笑罢了。
“话说回来,月娘你呢?你近日如何?”
“我啊,也与之前一般,在家看书绣花,偶尔与素素上街逛一逛。”说到这里,卢娇月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眸光闪了闪,小声道,“倒是有一件事……”
“什么事?”顾沅好奇道。
“就是…唔…就是……”
“哎哟你倒是说啊,支支吾吾的,急死个人!再不说太阳都要下山了!”张韫素急道。
卢娇月两只白嫩的小手绞着帕子,咬了咬唇,低声道,“就上次端午,我不是说我不小心撞倒了一个男人吗?那个男人,我前阵子又见到了。”
顾沅,“……?”
张韫素,“这么新鲜的事,你竟然没跟我说!!!”
卢娇月悻悻道,“你嗓门那么大,我要跟你说,你怕是要喊得整个院子都听到。再说了,这事……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顾沅按住张韫素的手,不让她打岔,只看向卢娇月,“那人是谁,你在哪儿见到的?他可有认出你?”
“那人你们应当也听说过,就是此次的新科状元郑泫。”
“!!!!!!”
张韫素兴奋了,双眼闪动着光芒,像是看到小鱼干的猫,直直的盯着卢娇月,“快快快,继续说。”
卢娇月垂下眼睫,缓声道,“他如今在我父亲手下做事,前段时间恰逢休沐,我父亲便请了他们御史台的一些同僚来府中饮宴。我那时在花园里钓鱼,那郑泫似是在园子里迷路了……然后我们就见着了。”
张韫素,“哇哦。”
顾沅看着卢娇月那布满红霞的小脸,桃花眼微挑,柔声道,“我猜,他应当也认出你了?”
卢娇月点点头,“认出了,他还跟我赔礼道歉……啊,我当时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不想见到他了。”
午后明净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殿内,在刻着莲花图案的地砖上投下斑斑点点的光影。
不知不觉,三人就聊到了申正。
裴元彻刚走到瑶光殿门外,就听到里头传来的阵阵笑语声。
问过宫人后,得知是顾沅带着好友回来了,他心头了然,难怪这般高兴。
听到门外传来“太子驾到”的通报,殿内的笑语立刻停了下来。
张韫素和卢娇月忙不迭从榻上起身,恭敬的给太子请安。
顾沅也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换成平日里那副淡而不失礼貌的浅笑,缓缓起身,低眉顺眼的轻唤,“殿下。”
裴元彻将她的神色变化尽入眼底,黑眸微黯。
她虽不像前世那般疏离冷漠,但他很清楚,她将她的心保护得严严实实,让他触碰不到。
她只将他视为夫君,而不是能真心相对的爱人。
无论那道赐婚圣旨的对象是他裴元彻,亦或是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只要她嫁过去,她都会这般对待她的“夫君”。
这个认知,让裴元彻很是不悦。
“都起来吧。”
裴元彻淡声道,大步走到顾沅身边,垂眸看了一眼妆容精致的她,“现在也不早了,再过半个时辰,咱们还得去太极宫赴宴。”
顾沅明白他话中意思,点了点头,轻声对另俩人道,“素素,月娘,我让人送你们去太极宫吧。”
张韫素和卢娇月虽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也理解宫中规矩,且太子都来了,她们再赖在这里也不像话。
俩人齐声应下。





偏执太子白月光带球跑了 第44节
正准备告退时,裴元彻忽然叫住了张韫素,“孤听闻你一直爱慕着茂林侯府的陆景思?”
张韫素人傻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太子会突然问话,而且还是问这种事!
顾沅也一脸惊诧,蹙着眉头,低低唤了句,“殿下。”
裴元彻道,“是五公主与孤说的。”
顾沅语塞,心道,五公主跟你说就说了,你听听就好,无缘无故问这么一茬,多尴尬。
张韫素那边也反应过来,大脑飞速运转,太子莫不是要替五公主打压情敌?不会吧不会吧,这也忒不讲道理了吧!
一侧的卢娇月: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一时间,众人各怀心思。
裴元彻浓眉皱起,“说话。”
两个字掷地有声,惊得张韫素一个哆嗦,“回殿下,臣女…臣女……”
就算太子是向着五公主,她也不能违背自己心意说瞎话!何况爱慕陆小侯爷的贵女多着呢,五公主她自个儿不也喜欢么?
张韫素咬了咬牙,“是,臣女爱慕陆小侯爷。”
一阵静默后,裴元彻问道,“若是十几年后,陆景思不再俊美了,你依旧爱慕他?”
张韫素一噎。
这,她倒没仔细想过。
那样俊美秾丽的翩翩郎君,怎么会不俊美呢?
眼珠子一转,张韫素壮着胆子看向裴元彻,道,“殿下这个假设,臣女答不出。往后十几年的事,谁能知道呢?”
裴元彻心道,孤知道。
接下来的十年,陆景思会先后连丧两位妻子,意志消沉,一蹶不振,成日里以酒消愁,逐渐发福臃肿,形容憔悴邋遢,再不似如今的意气风发,郎艳独绝。
他还知道,张韫素的婚事一拖再拖,最后拖到成了二十岁的老姑娘,才不得已嫁给了勇威候府的陶博松。那陶博松是看张韫素与顾沅的感情深厚,才娶了她回家,想要靠皇后这条关系,平步青云。
张韫素嫁给陶博松的前几年,陶博松装的人五人六,对张韫素敬爱有加,就算张韫素只生了一个女儿,也不曾纳妾纳通房。
直到第五年,顾沅服毒自杀,永平侯府一朝被流放西北,小太子又落水,落下病根,成了个病弱之身,陶博松对张韫素的态度渐渐冷淡起来。
又过一年,云忠伯重病而亡,张韫素的后娘之子继承了伯爵位,张韫素在云忠伯府也就再没了倚靠。
陶博松发现张韫素再无利用价值,便原形毕露,一门一门的妾侍抬入府中,后院里莺莺燕燕一大群,庶子庶女下猪崽似的生了一窝又一窝。
前世,直到张韫素的女儿与小太子成婚之后,张韫素才下定决心和离——
但人生中最绚烂宝贵的二十年,却再也寻不回来,到底白白蹉跎了。
思绪回转,裴元彻看着眼前的张韫素,年轻,鲜活,不再是前世那般死气沉沉的模样。
他也是看在前世他们是亲家的份上,且她生的女儿,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儿媳妇,才特地问上一句。
“罢了,孤也就随口一问,你们退下吧。”裴元彻淡声道。
张韫素和卢娇月皆是一怔,旋即忙低着头退下了。
等走出瑶光殿的门,张韫素凑到卢娇月身旁,压低声音,气呼呼道,“我看太子就是嫉妒陆小侯爷长得俊美!陆小侯爷怎么会变不好看呢?美男子就算变老了,也是老美男!”
卢娇月,“……”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虐渣,明早记得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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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1、晋江文学城首发
宫人们动作利落的将黄花梨木桌几上的杯盏、瓜子壳、果脯等收拾干净, 又重新奉上新的茶点。
裴元彻修长的手指捏起一盏茶杯,浅啜一口后,淡声吩咐道, “都下去。”
宫人们毕恭毕敬应诺,双手叠在身前, 快步退下。
等人走后,裴元彻抬眼看向顾沅, “到孤身边坐。”
顾沅抿了抿唇, 走到他身边,还没等她坐下,他扣住她的手腕, 轻而易举的将她拉倒他的怀中。
他似乎很喜欢她坐在他腿上, 刚开始顾沅还有些无所适从, 渐渐地也习惯了。
裴元彻一只手勾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捏着她纤长柔软的小手,像是把玩一块温润洁白的美玉般, 语调慵懒的问,“早间都忙了些什么, 与孤说说。”
顾沅坐在他怀中,汇报事务般, 将上午的应酬大致的说了遍。
裴元彻随意的听着, 等她说完, 一双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问,“可累着了?”
顾沅摇了摇头,语气轻松道, “还好,主要是母后在应酬,我只是在一旁帮衬着。”
裴元彻嗯了一声,又道,“孤刚过来时,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你们欢声笑语的,说什么呢?聊得这般开心。”
“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闲话罢了。”
“你嫁进东宫这些日子,孤从未听你像今日这般笑过。”
顾沅愣了愣,敛眸低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
裴元彻见她这谨小慎微的模样,心头叹口气,捏了捏她的手,语气尽量放的柔和,“孤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既然她们陪着你,你这么欢喜,你大可经常叫她们进来与你作伴。”
他本以为这般说了,顾沅应当高兴才是,没想到顾沅睫毛颤了颤,一副更加紧张的模样。
安静片刻,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般,抬起小脸看向他,“殿下,素素和月娘,她们……她们的性子,一个刚烈,一个怯懦,都不适合在宫里。而且,我与她们从小长大,还曾在七夕对月盟誓,义结金兰,虽不是亲姐妹,彼此的情谊却远胜亲姐妹……”
裴元彻,“……?”
顾沅那双乌黑如小鹿般的瞳眸,满是请求的看向他,“还请殿下另择佳人,让素素和月娘能在宫外觅得良婿。”
裴元彻,“………”
顿时,他那张俊颜变得难看无比,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冷冽。
顾沅眉心猛跳,忙不迭要起身告罪,可那只放在她腰间的手却是越捏越紧,仿佛要将她的腰掐断一般。
她眸中水光潋滟,盈盈望向他。
裴元彻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觉得胸口一团火烧着,他压了又压,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冰冷的话,“在你心中,孤是色中饿鬼,见着个女人就要纳入东宫么?”
他好心好意想让她两个好姐妹多进宫陪陪她,她竟然将他想的那般不堪。
顾沅一张小脸一阵青一阵白,错愕的盯着他。
难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么?
她的嗓音有些颤抖,紧张道,“我、我见殿下突然问素素那样的问题,还以为殿下你,对素素有意。”
裴元彻板着脸,嘴唇抿得紧紧地。
倏然,他单手捏住她的小脸,凤眸眯起,沉声道,“你忘了孤之前与你说过的话么?”
顾沅顿了顿。
“孤在大婚那晚便说了,此生,只有你一人。”
“殿、殿下,莫要开这种玩笑了……”
裴元彻好看的浓眉一拧,他一言九鼎,她却当他在开玩笑?
他定定的盯着她的眼睛,不让她的目光躲开,语气愈发严肃庄重,“孤没有与你说笑。”
见顾沅不说话,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耳朵,又一字一顿道,“把你的耳朵竖起来,孤再说一遍,孤这辈子,唯你一人。”
他的目光太过认真坚毅,没有半点戏谑糊弄的情绪。
顾沅心头大震。
震惊的同时,又有些难以理解。
裴元彻仿佛看出她的疑问,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沉声道,“孤喜欢你,想要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沅沅,你当真看不出孤的心意么?”
顾沅眸光闪动,还没等她说话,又听得男人道,“你若还是不信,孤也可指天对地发个毒誓。”
说着,他就要举起手指,顾沅忙按住他的手,“信了,信了。”
裴元彻看她这副样子,真是又气又爱,一把握住她的手,猛地朝她柔软的小脸亲了好几口。
末了,还有些不解气,便咬牙切齿警告道,“下次再胡思乱想,就别怪孤……”
狠话说到一半,看到她清澈的眸子,硬是压了回去,只凑到她耳畔,磨牙根道,“就别怪孤把你欺负得下不来床。”
顾沅怔住,旋即,白瓷般的小脸染上一片娇媚的绯红。
接着,裴元彻抱着她好好亲昵了一阵,才叫宫人进来替她梳洗打扮。
……
半个时辰后,俩人都换下庄重繁复的礼服,穿上轻便又不失规矩的常服,宛若一对璧人般,一道往太极宫而去。
坐在轿辇上,顾沅还是忍不住心头疑惑,问了裴元彻为何会突然问起张韫素和陆景思的事。
裴元彻也不好说,还不是看在你和咱前世的儿媳妇面上,孤想着能拉一把是一把,总不能明知道陶家是个火坑,还眼睁睁看着张韫素往里头跳。
虽说前世的儿媳妇不错,但那也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他与沅沅会有几个孩子,是男是女,都说不准。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道理他很清楚。
“孤只是想着,若是她与陆景思能成一对,景阳也能死心了。”
“原来如此。”
顾沅恍然,原来殿下这是为五公主着想呢,不过——
“殿下,你不喜欢陆小侯爷么?他年少有为,相貌英俊,家世也不错,与五公主也算得上良配。”
裴元彻眼眸一眯,“他英俊,还是孤英俊?”
顾沅,“……?”




偏执太子白月光带球跑了 第45节
裴元彻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顾沅忽然想到端午节那回的事,于是讪讪地笑道,“殿下龙姿凤章,英武非凡。”
裴元彻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回归正题,“孤给景阳看中了一门更好的婚事。”
“不知是哪家?”
“陇西谢国公府,谢纶。”
裴元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待会儿他也在宴上,孤指给你看。”
晚霞将天际染成一片艳丽的红色,一群鸟儿擦着琉璃瓦掠过,留下一道道黑色的剪影。
轿辇在太极宫停下时,殿内已然宾客满座,喧闹无比。
裴元彻牵着顾沅的手,想到此次是她第一回参加这般隆重的宫宴,且所坐位置也在显眼之处,于是垂下眼,低声道,“别紧张,有孤在。”
顾沅点了下头,心里却是半点不慌。
她也不知怎么的,按理说这种场合她应当是有些怯的,可走到这宫殿门口,她忽然有种应付自如的熟悉感。
尤其是裴元彻这般拉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大殿走进去,那种熟悉感愈发强烈。
“太子殿下驾到,太子妃娘娘驾到——”
伴随着这道细长的通禀声,嘈嘈杂杂的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肃立于一侧,抬齐齐行礼。
一袭朱红色夔纹圆领袍的裴元彻牵着顾沅,面色淡淡,语调清冷,“免礼。”
说罢,他与顾沅踏着红色地衣,一步步往上座走去。
两侧的王公重臣及女眷们不动声色的抬头,当看到那裴元彻身旁坐着的太子妃时,眼里都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惊艳之色。
顾沅今日穿着一件蜜合色折枝花刻丝外衫,下着一条雾白色暗纹宫裙,梳着端庄寻常的同心髻,发髻后别着两朵镶着七色宝石的珠花,鬓边插着一支卷须翅三尾点翠衔单滴流苏凤钗,在明亮的烛火之下,熠熠生辉。
她那张脸不需要浓妆艳抹,只淡描了眉,稍点了唇,自有一种明艳端丽的美。
她唇边挂着淡淡的笑,虽然只那般安安静静坐着,却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宛若一颗散发着柔和亮光的明珠。
众人皆惊叹于太子妃的美貌。
之前没见过她的人评价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太子妃真不愧是长安第一美人啊!”[1]
之前见过她的人评价道,“从前的太子妃宛若一朵深谷幽兰,高洁清雅,不染尘埃般。如今嫁了人,多了几分风韵,像一株开得正艳丽的牡丹,艳冶柔媚,光艳逼人。”
这些私下里的议论,顾沅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身旁男人好像又不高兴了?
“殿下,你怎么了?”她疑惑的问。
裴元彻面部线条冷硬,看到顾沅那娇媚的小脸,心头又生出那强烈的冲动,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见她的美。
他捏紧手中酒杯,淡声道,“无事。”
须臾,又对身后的李贵吩咐着,“太子妃饮不得酒,去备些葡萄汁来。”
李贵应诺,忙下去了。
邻桌的二皇子妃邹氏笑眯眯对顾沅道,“殿下待你可真体贴,这新婚燕尔的就是不一样,像我与你二皇兄,成婚十五年了,早没了这份暖心。”
顾沅眼角余光扫过装作没听见这话的二皇子,扯着嘴角笑了笑,只道,“我酒量不太好,殿下是怕我酒后失态。”
说话间,外头传来太监的唱和声。
顺济帝与崔皇后来了。
殿内众人再次起身相迎,齐齐拜道,“恭迎陛下,恭迎皇后娘娘。”
帝后入座,态度温和的说了一番开场白后,便让众人入席。
在宴饮之前,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特殊环节——后宫女眷献上贺礼。
先是崔皇后带着后妃们一个个献礼。
顺济帝坐在上座,笑容满脸,见着好的,便点头夸赞两句,那被夸的妃嫔自然是受宠若惊,递一个多情的媚眼,再娇滴滴的谢恩。
顾沅坐在下首瞧着,都忍不住想,当皇帝可真是享受,有这么多环肥燕瘦的美人儿捧着、围着,一个个俏生生、千娇百媚的,便是当物件摆着跟前,也是赏心悦目的。
转念再一想,皇帝是享受了,可从那些妃嫔的角度去想,要与这么多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那是何等的压抑与悲哀。
思及此处,她忍不住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侧脸轮廓深邃,鼻梁立体又挺拔。
似是感应到注视的目光,裴元彻略一侧眸,见她正若有所思的望着他,凤眸一眯,“怎么了?”
顾沅忽然弯起眼眸,朝他笑了下,“殿下,你真好。”
这一笑,霞光荡漾,满室生辉。
裴元彻的心脏猛地跳了两下,她夸他了。
她夸他真好……
内里翻江倒海,他面上却是不显,不动声色的挺直了腰背,“怎的突然这般说?”
顾沅没说,只朝他眨了眨眼。
这时,正好轮到她们这儿媳辈的去献礼,顾沅忙提着裙摆起身。
裴元彻表情严肃,抬起手按住胸口。
只有他知道,她看向他时,他的心跳得多么疯狂。
……
顾沅虽为太子妃,献礼却是按照长幼顺序来的。
二皇子妃与三皇子妃先献礼,她们一个送了块亲手绣的天和长泰绣迎手坐褥,一个送了亲自画的寿山福海图。
顺济帝只扫了一眼,和蔼的点了下头,一侧的太监就麻利收下。
下一个,便轮到了顾沅。
她刚一上前,明显感觉到顺济帝的视线直直落在她身上。
虽有些不适,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大通的祝福话语,又道,“父皇,儿臣奉上的寿礼是副万寿绣屏。”
话音落,立刻有太监将那副檀木万寿绣屏呈了上来。
顺济帝黏黏糊糊的目光在顾沅脸上流连片刻,才抬眼看向那副绣屏,夸道,“这些寿字写的端正遒劲,绣工也细致精巧,不错不错,太子妃,你用心了啊。”
还没等顾沅说话,一侧的四公主昌月嗤笑了一声,“用心?父皇,这绣屏可是司制房绣娘的手艺,要说用心,也是绣娘们用心,又不是太子妃亲自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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