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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此生为了美
「后日是你生辰,娘无物相赠,届时你自下山游玩吧」「娘!」按我的一贯经验,这句说完,清漓肯定就要遁行了。
于是我根本没考虑好便赶紧叫住了她。
「何事?」我放下茶杯,双手来回搓的指尖发白。
鼓起十多年来的勇气低声说道。
「娘,后日,后日云溪镇内祭祀河神,街上肯定很热闹,你,你,你可否陪儿一同下山?」不知是因为晨旭下的清漓美如化境,还是烹茶露怯添了几分地气,亦或是那一声婉转悠扬的无心传言。
心头长久压抑的某根弦被拨了一下,这才忐忑的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这一年,每每在外看见那些普通的母子相处,我都难掩羡慕之色。
只是我真不知道清漓是否真的愿「贵脚踏贱地」。
清漓默默盯着我,没有开口。
我心一横,咬牙又补了一句,「就当是送给孩儿的生辰之礼。
儿不想将来元婴下山之后,连一丝回忆都没留下」石院中虫鸣鸟歌,微风阵阵,却压不住这石桌一角的冷寂,一片青竹散叶,缓缓落下,从我们母子间切过,叶落的一瞬遮住了我的视线,一叶遮目之后,石桌对面已然空空如也。
彷佛刚刚的茗香只是我的臆想,我含着笑意,只叹这茶略苦涩。
「依你」许久之后,清香开始在唇齿心间回味,我终于忍不住笑开起来。
后日一早,我便整装束发,恭敬的站在院中等着清漓。
片刻后,白光一闪,清漓已然站在了山间小路上。
我眼前一亮,因为清漓今日居然穿了件淡粉色的留仙裙。
青丝分股系结拢起,盘叠于头顶。
露出光洁的额间,两条垂云鬓如月牙挂于耳前。
一副面纱遮住了脸颊,只留下那两只夺人心魄的星目。
我只看了一眼,就匆匆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虽说我是她的儿子,可爱美之心,也不分男女老幼不是。
清漓没说话,慢步至我身前,伸手搭上了我的肩。
我自然知道她要干嘛,「娘,今日我们徒步下山吧,不必动用仙术可好」清漓随之放下手臂,便缓步往山下走去。
「娘,你想去哪?」我们并肩而行,虽说我语气还算镇静,可心里着实是七上八下。
这么多年了,娘还是头一次陪我去游玩,尤其还是下山游玩。
「就去你平日所去之地便可」「哦,好!」然后便是一路无话,但我还是心情愉悦。
今日是祭神之日,云溪明显比以往热闹了多,每个建筑都是张灯结彩,一副欢腾之相,主道边隔几步便是一个推车摊,各色小吃,玩偶,墨宝字画层出不穷,来来往往都是车马人流。
我和清漓混迹其中,倒也末曾引起别人注意。
我看见有趣的摊位自然免不了上前,清漓便跟在我身后,却从不伸手拿起什么看看。
「娘,你看多热闹」「嗯」清漓依旧惜字如金,根本听不出悲喜。
「现在我修为怕是到了瓶颈,在山上不管怎么努力也难进一步,以后倒不如让我常常下山转转,说不定能遇到什么仙缘呢。
娘,你放心,酉时我一定回山,成不成?」我这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虽说清漓山上灵炁充裕,可如今我不论聚多少灵炁也无法提升半点修为,最多也就是身体越发强健了些。
我看话本里,一般这种情况都得有仙人指点才行,当然像我娘这种没兴趣指点的自然不能算。
清漓听到这话,猛然止住了步子。
「不可!」我并没有多意外,不管怎么说,好歹也争取过了,我轻叹口气,点了点头。
「……走远」清漓说完重新迈步向前。
「嗯?」我看着清漓的背影,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远,不远,我保证就在云溪周围,绝不会进宜雷二州的。
嘿嘿,听戏去咯」我兴奋的带着清漓往闻莺苑走去。
老树头那肯定是不能去,那家伙满嘴胡言,可别惹恼了清漓。
闻莺院算是云溪最大的戏楼,听场戏用不了几个钱,除了唱戏也没有别的门道,来往的平头百姓没事都爱去听上一段。
而那些达官显贵却鲜有来此,往往都在镇东高坡上的烟花之地里听唱。
今日闻莺院果然立了块大招牌,上写着,新戏「三夺宝」。
我偷偷瞧了眼清漓,她应该是并不知道内情。
我暗自偷笑,不知道待会她看见自己被编成戏会是什么表情。
因为不想招人眼目,我特地多花了几十文去了二楼雅座,下一场很快就开始了,清漓一言不发,正襟危坐,看着台下的众人。
随后一位青衣扮相的戏子踩着碎步走到台上,一亮相,台下顿时一片叫好。
看样子,扮演清漓的还是位名角。
而清漓此时依旧不明所以,等到台上的清漓一番自述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原本清冷的杏眼突然睁的溜圆,亦如惊奇的少女,但很快便又恢复如常,虽然只有一瞬,但还是被我看见了。
「还是没娘漂亮」「多嘴!」我赶紧给清漓倒茶,心里一阵暗爽,这戏编排的倒是极其精彩,文武争斗都丝丝入扣。
虽然我们没什么交流,但我能看出清漓看的很认真。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回忆自己年轻时的任性时光。
戏近尾声,那象征红莲石的盒子终于被端在了「清漓」手上,我忍不住就笑出了声,「娘,你说他们要是知道,那石头大的跟床一样,会不会就更佩服你了」「借指罢了,何必较真」清漓的视线锁在那盒子上,声线里竟多了几分哀叹的味道。
「嗯,不过他们肯定想不到,娘夺了这宝那么快就看腻了,也没刻个琼楼玉阁,飞禽走兽什么的。
不过好在也算是没浪费,当个床大小也合适」我看着台下自顾自的说着,扭头发现,清漓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娘,怎么了?」「走了」话刚说完,人就没了,我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地上。
还好大家的目光都牢牢的盯在台上,没人发现这一出。
我猫着腰连忙跑出戏楼,清漓正站在一旁的树荫处。
「娘,你别好好的就来一出上仙显灵啊」「走吧」清漓看我出来,转身便走。
我们又往深处逛了一圈,在一个首饰摊上我看到了枚竹叶状的玉制发钗,做工精细,质地醇厚,无论哪个角度都有着巧夺天工的味道,最重要的事这发钗的样式颇为别致,总觉得和清漓很般配。
我拿在手里掂量着,老板则唾沫横飞的跟我介绍,说是从雷州最北方的曲幽城缎玉坊千幸万苦才背出来的。
还说是某修为高深的玉石大家所作,他说的名字我也不认识,那闻名遐迩的首饰坊我也没听过,反正就是取材如何考究,做工如何精细。
我回头看了眼清漓,又看了看她的发髻。
这么美的乌发,却连一点饰物都没有末免太可惜了吧。
「娘,这个好看么?」「嗯,可你要来何用?」我犹豫了下,把发钗放在清漓头上比划了一下,小声说道,「我觉得式样和娘挺般配的,想送给娘」说完没等清漓回答,便扭头问老板,「这个多少钱?」「不贵不贵,十两银子」老板看有销路,笑的格外谄媚。
「十!十!十两!」我顿时傻眼了,娘是从来没给我钱的,我自然也从没要过,因为我一直认为,我娘压根就不需要钱这东西,毕竟她好像什么都能凭空变出来。
我平时的花销都是自己从山里搜刮野物草药去换来的钱,省吃俭用买本书才不过五百文,茶摊喝茶才给十几文,这一片叶子居然要十两!这可怕的价格立刻就让这发钗显得没那么可爱漂亮了。
老板看我面露难色,也末没露出鄙夷之色,反而贴心的说道,「若是公子手头不方便,少个一两也成」我心想,如果我说我最多只能付一两,他会不会直接叫巡街的守卫来。
虽然是临时起意,可越看这片玉叶就越想让它戴在娘的头上。
「算了,老板,我再看看」我略有不舍的放下玉叶,没办法,既然买不起,越看心里越变扭。
反正就算我送了,她也不一定会要,就算要了,估计她也不会戴。
我刚想迈步离开,手却被清漓抓住了,她的手很凉,像是一直泡在山泉水中一般。
她翻转我的手,随后用自己白嫩的手掌从上方掠过。
只觉得手上一沉,再一看,是枚黄灿灿的金锭。
我赶紧合拢手掌,四处看了看,跟做贼似得。
贴在清漓身边小声问道,「娘,你这哪偷的?」清漓双曈微缩了一下,射出两道寒气,我连连改口,「我意思是哪来的」「用了便是,何来这么多废话」我悻悻的回头,无奈的摊开手掌,「老板,这你找的开么」带着一捧散碎银子和那片玉叶离开了摊子,我心里却还是放不下心来,总觉得清漓刚刚是不是撬了哪个大户的钱柜。
我举起玉叶递到清漓面前,「娘,送给你」说这话时,我还有点害羞,这也算是第一个送给娘的东西了。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清漓看都没看那片玉叶,回绝语气之坚决,彷佛在告诉我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要。
「可这原本就是给你买的啊」「留着以后送予她人吧,另外,那钱是我的」说完,她瞄了眼我怀里揣的鼓鼓囊囊的银子,先我一步踏进了人流。
我看着手中的玉叶,虽说早预料过她会不收,可心里还是很难受。
你不是我娘么,一锭金子还要分的这么清,那听戏的钱还是我的呢!之后我又真情实意的求了清漓两次,可她态度坚决,就是不收。
我很想发个脾气把这个玉叶给扔了,可又着实不敢。
倒不是别的,主要是怕她一生气,把这整条街给拆了。
这就让我想起幼年时候,还在旋照的一段往事,当时看书里写,修仙之人皆有门派类别之分。
所专者各不相同,五行兵刃法器,只要你潜心修行,都能有所成。
于是我便问清漓,我们家是修什么的。
清漓轻吐了两个字,剑修。
可我从没见过清漓用过剑,山上也见过哪里有剑。
难道清漓说的剑和我想的剑不是一个东西?于是我便又问,什么是剑修。
清漓看了我一眼,伸出二指,缓缓向天举起,突然间风云变幻,天都阴了下来,一柄近十丈长的湛蓝光剑从两指凝出。
清漓抬手对着远处一挥,剑气呼呼的在身边吹,要不是清漓一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我势必要被吹上天去。
山呼海啸之后,巨大的光影晃的人根本睁不开眼。
而我院前原本高耸如云的茂密竹林顿时只剩下半截,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了竹林之外的风景。
收剑后,清漓又只说了一句,这便是剑修。
然后便转身离去。
这一击的气势和威力都太过强悍,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火的影响。
害的好几夜我都噩梦连连,被一柄巨剑追的满山跑。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明白,就为了说明一个剑修的问题,她何必要做到如此地步。
后来我才慢慢想通这事,因为清漓山上最多的便是竹子,而竹子长得又奇快无比。
所以清漓应该是早已习惯这么来修剪清漓山了。
所以化神大会上,她一叶斩千松,我是一点都不觉得稀奇,毕竟早就习惯了。
我跟在她身后默默赌气,一路往清漓山走。
等走近垂绝山境内时,清漓突然顿了一下,侧脸看了眼茂密的树林,随后又转过脸继续走,但明显步伐快了几分。
翻过这座山,后面便是清漓山,我原本并没在意,可等走到半山腰时,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吹过的微风里隐隐的有一丝血腥,我停下步子,往侧边的树林望去。
远处的高耸的灌木不住的抖动,似乎有什么活物在里面穿行。
「还不走?」清漓的声音不比在镇上,变得冷漠而严厉。
我努了努嘴,指着树林说道,「那里好像出了什么事」话刚说完,灌木丛的抖动突然急促起来,我不禁后退了半步,难道是什么野兽。
而领先我几步的清漓已然转身,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手也伸了出来,看来是打算直接带我遁形回山。
就在她的手离我几尺位置时,面前的灌木突然被分了开来,一个衣衫褴褛,满脸血痕的女子冲了出来。
等她完全走出灌木我才发现,并不止她一个,而是两个还算能走动的女子架着一个已然重伤的女子。
细看面貌,前面的两个女子年纪不过二十上下,而她们架着的明显还是个娇嫩的女孩,虽然衣衫已破,但还是能从式样上看出,是天玄山的人。
为首的女子看见我,立刻刹住了步子。
一边喘着大气一边颤颤巍巍的举起右手的长剑。
「让开!」另一位站着的女子,神色更显慌张,她不住的往后张望,「飞梦,怎么办,他们要追上来了,怎么办啊」说完后又晃悠自己架着的小姐妹,「念瑶,你醒醒啊,醒醒啊」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位小姑娘,她的衣服前襟已经破的不成样子,露出了淡红色的心衣,裙摆被撕到了大腿根,一股鲜血不住的从两腿之间往下流。
那个叫飞梦的女孩依旧警惕的举剑盯着我,还回声安慰着,「怜雪你别怕,我一定会带你们逃出去!」可事实上,怎么看现在的她也只是强弩之末。
于是我赶紧举起双手,「我不是坏人,你们是谁啊?到底谁在追你们!」话音刚落,树林由远及近的吵杂声已经差不多告诉了我一些信息,至少可以分辨出,追兵人数不少。
我连忙回过头,「娘,你赶紧帮帮她们吧」清漓看了三个女孩一眼,目色低垂,并没有出声。
飞梦已经支撑不住举剑了,一声剧烈的咳嗽,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腿一软就要摔倒。
她可算是撑着两个人,我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去撑住她的胳膊。
又去求清漓,「娘,你不能见死不救吧」我能听见清漓出了很长的一口气,眼看追兵越来越近,我求救的声音也越发急切。
我真的想不明白,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举手指之劳而已。
就在那伙人也要冲出灌木林时,她终于侧过身,朝我们轻甩了下衣袖。
于此同时,足足十多个人都从灌木丛窜了出来。
没想到这伙人居然也穿着天玄山的道袍,他们站在台阶上,四处张望着,而我们五人明明就在他们前方一丈的位置。
我明白了,清漓给我们隐了身形。
于是我赶紧示意那三个女孩,让她们不要出声。
「师兄,刚刚明明是这个方向,怎么不见人了。
你看,血迹还在此」一位年岁稍长的道者蹲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血迹,站起身一脸的疑惑。
这家伙长的还挺标致,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可居然会追三个身受重伤的小姑娘,而且他们还是同门。
「继续往前,她们受了伤断不敢走大路,肯定是进了前面的密林。
你们都提高戒备,这三个叛徒虽然修为年岁不大,居然能刺伤长老,不可掉以轻心。
若有人遇到,无需多言,直接斩杀,以正门规!」「是!」简单的对话后,一行人径直穿进了另一边的密林之中。
我终于松了口气,之后又觉得这口气憋的有些窝囊,就算被发现又怎么了,清漓在此,还能翻天不成。
而怜雪却被吓得大颗大颗的掉眼泪,飞梦看见追兵消失在了树林里,打量了我一眼,重新站好身子,把手臂也抽了出来。
我不想让人误会,赶紧后撤了两步,刚打算说话,传音却已经到了,「回山!」「带她们一起么,她们都受了这么重的伤,根本走不远的」「不可!」清漓的回头睨了我一眼,语气从末有过的冰凉和冷冽。
我被这声的气势震了一下,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于事无补,毕竟她决定的事,别人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在飞梦她们眼里,我自然是一直在自言自语,而清漓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艰难的报了拳,「大恩不言谢,我们自己能走,多谢公子相助,日后如有缘相见,再报此恩」说完,便倔强的拖着后面两人要走,怜雪仍然哭哭啼啼的,而那个昏迷的念瑶面色苍白,感觉已经要不行了。
此情此景,人心都是肉做的,谁能忍得下去。
可清漓山肯定是回不去,对了!「几位道兄别急,你们现在这情势,根本不能走远,如果那波人再折回就麻烦大了,你们如果信得过我,这山后有一石洞,甚微隐蔽,原本是来往的猎户休息用的,现在已经久久无人去过。
你们可以去哪里暂时休息片刻,等身体恢复了再走」飞梦看了看后面两人,再次抱拳,「那就多谢了」「娘,就让我带她们过去吧,不远,就在山后」清漓没回答,但也没挪步子。
既然没说不行,那我就当默认了,毕竟情况紧急。
于是我赶紧带着三人来到山后一处被灌木树藤遮蔽住的洞口。
拨开遮挡之物走进洞内,洞虽然不算深,但作为藏身之处已是足够。
里面还有一个瓦罐可以盛水,洞顶有个缺口,可以透下光来,白天连火把都省了。
两人扶着念瑶躺下,根本顾不上跟我答谢,甚至可能忘了还有个男子在此。
飞梦颤抖着双手,揭开念瑶的裙摆。
我出于好奇,探头看了一眼,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念瑶的下身没有丝毫遮挡,雪白的双腿已经差不多被鲜血染红了,桃源洞口大大的张开着,穴口左右两片小唇已经红肿的像是两片血馒头。
女子的私处,我自然是没见过,但我想不管是什么样也不可能是现在这样。
最重要的是,血还在不断的从肉穴里往外渗。
「这还是人么!」我愤恨不平的喊了一声,飞梦这才回头,惊呼一声,赶紧盖住了念瑶。
我立刻转身,「对不住,对不住,一时好奇,你们别误会。
不过这也实在太恶劣了,你们等着啊」说完我便往外跑去,沿着山路找止血草,这里人迹罕至,很快就收集到了一把。
「这个草药,止血愈伤有奇效,我以前采了拿去镇子上,可好卖了。
你们把它嚼碎,然后敷在伤口上,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飞梦拿着草药,感激的点了点头,她扯下一点,放进嘴里。
刚嚼了两口便咳嗽起来,随后吐出还没完全嚼碎的草药,苦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念瑶,又把草药交还给了我。
「公子,我们受伤太重,已无力咀嚼,况且这草药味道实在是有些怪异。
眼下我和怜雪勉强还能撑住,只是念瑶……烦请公子好人做到底,就代为上药吧!」「那可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日后要是传扬出去,这小丫头还怎么嫁人」我赶忙拒绝,要是伤在别处,凑合凑合也就算了,可这私处受伤,我哪敢上手。
「嫁人?呵呵,我等皆是炁奴,此生还有何资格谈婚论嫁!」「炁奴?」这词倒是头一回听说,不过听上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飞梦眼眶略有湿润,又加重了几分语气,「此时情况紧急,待日后我再和公子细说,总而言之我等已非冰清玉洁,还请公子以人命为重!不必再据小节!」「飞梦,念瑶,念瑶好像不行了,念瑶!」怜雪又哭了起来,两人伏在女孩身上极力想要唤醒她。
一时间,洞内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心疼。
我反复搓着手,心理来回的挣扎,小节也好,大义也罢,可都重不过人命啊。
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于是抓起草药塞进嘴里,三步上前,便掀开念瑶的裙摆,再次露出那可怕的私处。
虽然这算是我第一次见到女子私处,可因为心里都是救人性命的英雄气节,倒也没生出什么邪念,有的只是愤恨和心疼。
我一边嚼一边上药,血是从里面流出来的,我只能用手指捏住药膏,塞进肉穴之中。
第一次塞入时,念瑶痛苦的闷哼了一声,总算是重新喘上了气。
而我的手指只感到肉穴里一片湿滑,再拔出手指,指尖却已经几乎染成了红色。
我咬着牙,扭过脸去不忍直视。
这是多丧心病狂之人才能做出这样的恶事,尤其还是面对这样一个不过十六七的小姑娘。
我不停的嚼着草药,然后一点一点的把整个肉穴塞满,血终于止住了。
接着我又把剩下的草药敷在了那两片红肿的小馒头上。
一切弄完,已经过去了好久,洞顶的阳光已经快没了。
我赶紧擦了擦手,「可以了,你们先好好休息一夜吧,我得先回去了,不然我娘要生气的。
明天有空我再来看你们」「还不知道公子名字呢?」飞梦捂着胸口看着我。
我想到以前看的话本,突然一股正气油然而生,「正道之人,行正道之事,不为留名,几位好好休息!对了,要是她醒过来,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上的药!」跑出洞口,我还不放心的嘱咐道,「千万别说啊!」接着便撒开腿往清漓山跑去,一直跑到山脚,发现清漓居然就站在那。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原本以为她已经回山了。
「娘,你是在等我么?」清漓扭头便走,传音依旧是那两个冰冷冷的字,「回山」我跟在她身后,心里还在忿忿不平,长久的沉默之后,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娘,你不想知道她们是谁么?」「不想」清漓干净利落的堵了个我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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