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默默么
“昀哥哥,你回来了”声音清脆如出谷的黄鹂,语含兴奋。
月娘寻声望去。
只见来人身穿一袭粉色长裙,头戴金珠玉钗,盛装打扮,小脸上还有着婴儿肥,圆圆的自带几分可爱,看见赵时昀立马小跑着上来。
“见过县主”月娘对着女孩行礼道。
来人是蒋国公女儿蒋思思,是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刚及笄就被太后请旨封为县主,此时正一脸兴奋的看着赵时昀,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所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赵时昀依旧无视来人,只想快点出宫,回府见阿宁。
阿宁 受罚
赵时昀经过几个月的历练,双目沉静,眉目冷峻,蒋思思清晰的感觉到赵时昀的改变,盯着俊朗异常的面孔,不由的有些痴了。
只是那人并没有因此停留,甚至连个眼角也未给。
身份尊贵,从小被娇养长大的蒋思思,在家有父兄宠,在外也从来都是奴仆围拥,其他官家小姐妹阿谀讨好,及笄后上门提亲者差点踏破门槛,现在被赵时昀如此忽视不免有些不甘。
蒋思思想起自己及笄那天,赵时昀不在京,当时失望了好长一段时间。
虽然蒋国公早已告诫,赵时昀是太子哥哥继承帝位最大的障碍,可蒋思思知道太子哥哥从小体弱多病,也无心权势,国公府历代出皇后,蒋思思渐渐萌生出一个想法。
赵时昀不在京的日子,每天让小环去打听赵时昀什么时候回来,今天好不容易听说赵时昀回来了,瞒着父亲偷偷进宫。
看着赵时昀越来越远的身影,不甘心被忽视彻底的蒋思思,小跑着跟了上去。
阿宁在赵时昀离开不久就醒来了,睁开眼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的房间,躺的也不是自己的床,房间很大,面前屏风直立,隔绝着外面的一切,周围装潢布置奢华低调,这一切都是经阿宁之手。
阿宁现在所躺的大床旁,隔着屏风不远的距离有一小床,那是阿宁以前宿的小塌。
在赵时昀身边这几年,赵时昀不喜其他人靠近,因此赵时昀的所有一切都是经阿宁之手,就连夜间伺候也都是阿宁,旁边的小塌是阿宁以前所睡。
赵时昀走后,除了日常打扫阿离都不怎么踏入这个房间,一直宿在自己的屋子。
阿宁记得赵时昀回来了,这会应该是进宫去了,不记得自己怎么睡过去了,脑袋有点昏昏沉沉,支撑着身想要起床,双手手腕酸软无力,之前的两人荒唐画面浮入脑海。
阿宁想起自己是用这双手给赵时昀解决的。
阿宁现在虽是赵时昀的通房婢女,身子也给了赵时昀,但阿宁素来保守,一想到是自己主动碰了赵时昀的那个地方,光想想就羞涩不已。
想起之前自己身上的污秽,和被弄脏的里衣,现在感觉干爽舒适,身上所穿的已经明显不是之前的,羞涩更甚。
不管是其她婢女给自己换的还是赵时昀换的,都令阿宁羞涩不已,赵时昀之前的不知轻重,现在都仍感觉胸口隐隐作痛,不用想身上定是布满了青紫痕迹。
“阿宁姐,你醒了吗?”
这时,夏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股子虚弱。
听到有人叫自己,阿宁也不在纠结谁换衣服了,问道:“昀王爷什么时候走的?”
随后,门被打开了,夏荷端着盆进来,小脸略显苍白,隐带痛苦,虽极力掩饰,但阿宁心细,逃不过阿宁的眼睛,明显是受了刑罚。
“夏荷,你”怎么回事。
然还没说出口,就被夏荷打断。
“阿宁姐,是夏荷失职,理应受到惩罚,而且昀王念阿宁姐醒来没有人伺候,已经从轻责罚了”
本来是打算每人仗责二十的,幸好常林在旁提醒阿宁生病需要人照顾,所以最后减了一半,但即使减了一半,也还是令人吃不消,所以夏荷才会现在小脸苍白的出现这里。
“那冬梅、秋枫、春桃呢?”
阿宁醒来后只看见夏荷,其余叁个没有看见,不由担心的问道。
“都没事”夏荷将手里的盆放在一旁,伸手去拧水里的帕子,被阿宁阻止了,“夏荷,你回去休息吧,我和你一样都是奴婢,我自己可以的”
阿宁伺候人习惯了,惯来不喜被她人伺候,从夏荷手里拿过帕子。
夏荷站在一边,并没有出去,
夏荷其实也是赵时昀的大婢女,阿宁被赵时昀破身后,身边没有人伺候,赵时昀就一直让四个婢女跟着阿宁。
阿宁知道自己身份,并不会真的让她们伺候自己,知道夏荷性格倔犟,于是也不再坚持,最后只能以自己需要换衣为由,将夏荷支了出去。
赵时昀出身皇族,跟阿宁亲近,但阿宁一直都知道赵时昀性格淡漠、乖张,然而也不会随意惩罚府上的人。
吱呀,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阿宁以为是夏荷去而又返,抬眸,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斑驳树叶的阴影落在玄色衣袍,阿宁心不受控制的一跳。
阿宁 安心
阿宁坐在床上被赵时昀紧紧抱着,赵时昀脑袋埋在阿宁腿上,从宫里回来到现在,赵时昀心情低落,一言不发。
每回进宫,赵时昀回府邸都很低落,阿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在一旁无声的安慰着。
纤手放在男人越发宽厚的背脊上,有一下无一下的拍打着,这是阿宁对赵时昀做的最多的动作,以前在宫外哄妹妹阿安时也是这样做的。
拍了没两下,阿宁的手就被赵时昀握住。
大手带着凉意,触到阿宁温热的小手,赵时昀立马收了回去。
阿宁不解,这时门外敲门声想起,夏荷的声音传了进来“王爷,阿宁姑娘的药熬好了”
“端进来吧”赵时昀道。
夏荷听到后,打开房门低下头,将冒着热气腾腾的药放下,然后快速的走了出去。
听到药这个字,阿宁第一反应是避子药,可赵时昀根本没有插进去,阿宁看了看身边的人,再看了看被夏荷放在桌上冒着热气腾腾热乎乎的药。
皇子没有娶正妻之前,妾室是不能诞下孩儿的,更何况阿宁并没有任何名分还只是一个通房丫鬟,可阿宁知道刚刚并没有跟赵时昀发生实质性的关系,犹豫着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端过来喝下。
赵时昀自是知道阿宁投过来的目光,亲自将桌上的汤药端了过来,用勺子搅了两下,再亲自递到阿宁嘴边,对阿宁道:“蕴儿不在府邸,阿宁就染了风寒,定是府上奴仆们趁蕴儿不在,没有好好照顾我的阿宁,不过我已经惩治她们了,这是给阿宁煎的治风寒药,阿宁趁热喝下”
动作体贴,声音也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说到没有好好照顾阿宁时表情阴翳,阿宁明显的感觉到赵时昀的表情变化。
万万没想到,夏荷们受罚是因为自己,阿宁一时内心有点愧疚。
出身穷困人家的孩子,不敢生病,因为没有多余的钱来看病,幸好阿宁自小身体也强健,很少生病。
阿宁进宫后,虽做了奴婢,但阿宁手脚勤快,偷懒耍滑从不会发生在阿宁身上,生活跟以前相比自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尤其是后来跟在赵时昀身边伺候。
赵时昀十岁就被赐予了府邸,那时阿宁也被太后赐到了赵时昀府上,跟在太后身边时,阿宁虽嘴儿不甜,但做事认真,手脚利索,太后总说阿宁虽出身贫困但机智、聪颖,性格恬静,性子极好,照顾年纪小小的赵时昀最合适不过了。
阿宁还跟在太后身边时,就知道赵时昀是赵王最宠爱的小儿子。
初到府上,赵时昀小小年纪,脾气差劲,也不爱与任何人亲近,一言不合就摔东西,连常妃派来伺候的嬷嬷都挨了板子,听说以前还是赵时昀的乳娘,惹得府里的奴仆整日战战兢兢,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阿宁虽早熟但面对脾气差还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小主子也是害怕的。
后来阿宁看着那个整日将自己关在自己院子,身穿锦衣华服的粉雕玉琢的小孩,处在这诺大的府邸,一时觉得有点孤寂。
赵时昀才十岁,就离开了皇宫,离开了自己的母后,外面都说赵时昀天资聪颖,十岁就拥有了自己的府邸,无一不是夸奖赞赏,阿宁却在赵时昀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喜悦。
看着小小的赵时昀,阿宁触景生情,想起跟自己分离的阿安,本来只想快点攒够银子等年纪大了出宫,渐渐的对赵时昀投入了几分对阿安的关怀。
阿宁感觉脑袋昏沉的厉害,一时没想到是自己染了风寒。
苦涩的药下肚,阿宁看着赵时昀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眼皮又沉重起来了,困意袭来,再一次睡了过去。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下次不能生病,这样赵时昀身边就没有伺候的人了,不然又会连累其他丫鬟受罚。
看着闭着眼睛呼吸沉稳,面容恬静的阿宁,赵时昀想起大夫说过,汤药里有一味药喝了后有嗜睡的效果,不过睡一觉后就基本无恙了。
怀抱着阿宁,赵时昀心也安定下来,奔波劳累了一天的躯体仿佛找到了归宿,也跟着睡了过去。
夏荷进来,轻手轻脚的将里面的碗收拾好,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蒋思思离宫后,一路跟着赵时昀,结果走到半路上就被甩出老大一截距离,等好不容易到了昀王府,又被外面的侍卫拦在了门外,通报的小厮过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蒋思思有点不耐烦了,但任蒋思思好话歹话再怎么说,都不许进去。
最后去了很久的小厮跑回来说,“昀王已经休息了,蒋县主请回”
听到这话,蒋思思愤愤的瞪着这几个阻拦自己的侍卫,以后自有机会收拾你们。
阿宁 出城
“咚!咚!咚!”梆子敲得声音响起,在夜里格外清晰。
这会正是五更时间,天仍然是黑的,街上有的人家已经亮起了烛火,更夫敲完这最后一下,收拾东西回家。
天还没有亮,行人寥寥,几乎看不见人,一辆马车飞快的行驶着,从打更的那人身边驶过,更夫受惊,睁着迷朦双眼,只看到了夜色里一片漫漫灰尘。
正是城门开通行最早时刻,交接换班,士兵打起精神守在城门口,秋季天儿渐冷,在寒冷的城门口来回走动着,不住的搓着双手,夜色仍浓,一眼望去什么也看不见,这个季节的这个时辰想必不会有人要出城。
突然有马蹄声传来,便看见一辆马车从前方飞快驶来,守城士兵立马打起精神,上前阻拦,对着马车上的人道:“请出示官府文书,然后车上的所有人下车接受检查”现在进出城门都需要官府盖章的文书,因为隆县遭遇,最近这段时日不怎么太平,以防止贼人趁机溜走。
只见车帘一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掌心里露出一块的玉牌,在前方的士兵看见此物立马便要跪下,被外面的车夫阻止了,车夫靠近士兵耳语了几句,前方那士兵了然,吩咐其他士兵打开城门放了行。
城门被打开后,马车继续以刚才的速度急驶而去。
阿宁坐在马车里,身上披着狐皮大氅,为一旁闭目养神的赵时昀沏上热茶,从昨儿赵时昀从宫里回来,阿宁一觉醒来发现已是四更天,自己并不是嗜睡之人,伺候赵时昀多年,阿宁已养成浅眠的习惯,就算赵时昀晚间一个翻身,阿宁都会立马察觉,阿宁很自信,自己不可能会睡的那么沉,只记得自己喝了夏荷端来的祛风寒药汤,然后就沉沉睡去,想来那汤药有让人嗜睡的效果。
马车一路疾行,出城后一段距离后,车速渐渐慢了下来,阿宁不知这是要去哪里,自己一觉醒来已接近卯时,常林早已收拾好东西,候在门外,看样子是准备出发,奇怪的是赵时昀并没有让他备快马,而是命令常林牵出一辆马车,阿宁便知道这是要自己一同前往的意思。
自觉的将自己拾掇妥帖,早上醒来后,风寒带来的难受感已完全消失了,想来是那汤药的疗效,简单的穿了一件稍厚实的浅蓝色便衣,阿宁喜爱蓝色,在赵时昀身边一直都穿戴蓝色。
着窄袖长裙,外出办事极为方便,同时这身装扮也将阿宁衬显的纤瘦窈窕,阿宁聪颖,知这时间点出去想来是有重要事要去办,不想引人注目,自是越简越好,以前跟赵时昀出府去玩时,为了方便也做此装扮过。
快速的收拾好自己,阿宁给赵时昀进行一番梳洗,临出门时,一件狐皮大氅披在了阿宁身上,遮住了便衣长裙下的窈窕身姿,这是阿宁刚才给赵时昀披上的,看着只着单衣的赵时昀,急忙的要去解下,被赵时昀给及时阻止,哑着声道:“阿宁,穿这一身真漂亮”说完后自己从旁边衣架子上重新拿下一件大氅披了上去。
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令阿宁不解,这次出行明显是不想太过引人注目,不过既然赵时昀都这么说了,大不了等到时候再解下也不迟。
外面天色依旧,里面夜明珠散发出冷白的光芒,阿宁手持紫金茶壶,微微倾身靠近赵时昀面前的小几,伸出手臂倒茶,莹白的手腕露出小小一截,在夜明珠散发的光芒下极为惹眼,阿宁轻轻的往茶杯里倒茶,时刻注意面前的人,看到男人皱起的眉头,将壶压的更低了。
一旁假寐的赵时昀,听到细细的水声,缓缓的睁开眼,正好看见这诱人的一截莹白手腕,又想起临出门时,阿宁浅蓝长裙下的窈窕身姿,喉头不受控制的滚动着。
寥寥白烟由热茶中升起,视线不受控制的顺着烟气往上移,大氅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看的到那一张美艳的小脸,下方大氅的系带结扣整整齐齐,将里面遮的密不透风,难以窥见里面的春色,胸口随着呼吸小小的起伏着,虽早已知道里面是何等美好,但现在有些懊悔将这件大氅披在阿宁肩头,毕竟车厢里又没有外人在此。
正想着,阿宁视线看了过来,两颊生红,一张标准的鹅蛋小脸,美艳却带着一股清纯,赵时昀被看的难受了,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知阿宁脸皮薄,幸好自己身上的大氅够长够厚,掩盖住了下身勃发的欲望,只能闭着眼睛继续假寐。
阿宁 路途
马车在之前的飞快驾驶一段距离后,现慢慢的行驶在路上,外面的天儿也微微露白,阿宁时不时的注意着旁边的赵时昀,看是否有什么需求,只发现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之前倒出的茶水长时间无人饮用,现已微凉。
双眼轻阖,眼睑下可见青灰阴影,想来昨日是累坏了,快马从营里回京都,再去了一趟宫中,现在又要一大早出去,都没有时间好好休息。
哐哐哐
车框被敲响,常林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特有的严肃“主子,我们抄小道行驶,现距离京都已经有好几十公里了,再以这样的速度行驶一个时辰就要到隆县了”
“加速呢”赵时昀问道,音色里透着一股子刚睡醒的慵懒。
“如果加快速度的话只需要半柱香的时间”
“常林,接下来就以现在这个速度继续驾驶”
“是”
马车行驶的速度像是要去哪里游山玩水一般,然四周环绕的高大树木罩下的阴影覆在车厢上,只显阴森,甚至还能听见林中野兽的嚎叫,想来这地方鲜少人至。
阿宁掀开车帘的一个小缝,寒风冷不防灌了进来,即使穿的厚实,还是瑟缩了一下,头发被吹得飞舞飘扬,阿宁好奇这是何地,又怕冷着赵时昀,只能整个脑袋堵在那个小缝往外看,见外面确实衰败苍凉,树叶枯黄凋落,厚厚的铺满了一地,马蹄踩在上面发出沙沙声,有几片甚至还落在马背上。
车帘的小缝突然被合上,赵时昀伸手过来整理阿宁被吹乱的鬓发,“阿宁初愈,蕴儿可不想姐姐一路上病怏怏的,这样蕴儿路上会多没意思,没人解闷”
解闷叁个字意味不明,阿宁耳根稍稍泛红,即使阿宁这几年在赵时昀身边也读了不少书,但赵时昀的话总是意有所指,尤其阿宁自己都知道自己闷葫芦一个,一介婢女,虽跟其他婢女有点不同,但文识上不比赵时昀,也没啥过人的手艺,阿宁不知道自己还能解什么闷。
阿宁不知如何回话,低着头不语。
赵时昀也不恼,阿宁性子静,易羞涩,逗弄阿宁看阿宁羞涩也是一项乐趣。
阿宁正鸵鸟般低着头,突然赵时昀靠近阿宁身边,伸手握住阿宁柔荑,触手一片冰凉,“蕴儿给阿宁暖暖”说着就将阿宁手放进了自己大氅里。
男人的气息呼在阿宁耳边,惹得阿宁耳朵痒痒的,小手被大手包住不住的摩擦,动作亲密,阿宁手儿细嫩,连赵时昀手心上的茧都能清清楚楚得感受的到,虽然两人更亲密的都做过了,但阿宁始终谨记自己婢女的身份,每次亲近都感觉别扭的很,带着稍微的不自在。
握着无骨的细嫩小手,十指纤长白嫩,葱白的指头红润可人,赵时昀喜爱的紧,细细磨柔着阿宁的手心,也带有微微的细茧,这是早年阿宁为生活所迫,现只剩淡淡的痕迹。
赵时昀的手心灼热,灼的阿宁心不住的跳,感觉手慢慢热了起来,阿宁立马抽了出来,却被赵时昀紧紧握住,“阿宁抽手的动作这么迅速绝情,蕴儿被真是阿宁伤到了,阿宁以后会不会这么决绝的离开蕴儿呢?”赵时昀看着阿宁不满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询问,但阿宁低着头,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头顶。
“阿宁是王爷的婢女”阿宁低下着的头看不清此时的表情。
“叫我蕴儿”,赵时昀放下阿宁的葱白小手,准确的纠正阿宁的称呼。
“蕴…儿…,常林现在在外面”阿宁支支吾吾小声道,只有时私下被赵时昀欺负狠了,或者是讨好赵时昀时才会叫出那两个字。
“那阿宁姐姐可要记住自己说的话,阿宁是本王的,不然就把阿宁锁在蕴儿房间,再把阿宁衣服脱光,露出奶子,天天给蕴儿吸阿宁的奶子”凑近阿宁耳边,流氓似的说完最后一段话,嘴角带着邪邪的笑意,像是提醒又像是玩笑。
床笫间的荤浪话,赵时昀情动时也说过,但这么露骨浪荡的还是阿宁第一次听,尤其是端着一张俊俏脸庞,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只怕在营里学坏了。
阿宁的脸皮薄,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连带着脖子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红,下意识想捂住胸口衣襟,不知道车外的常林听到了没,顾不得尊卑礼节了,又急的伸手想去捂赵时昀的嘴,怕赵时昀又要说出什么令人羞耻的话。
阿宁本就颜色好,看着这样满脸通红的阿宁,赵时昀脑子里蹦出四个字秀色可餐,赵时昀喜欢看这样羞涩的阿宁,真想狠狠的压在身下欺负一番,想起这之前平复下来的欲望又上来了,有个地方硬的发疼,又想到现在有大事要做,而且阿宁现在风寒初愈,不能太过孟浪,只能强行压下这个念头。
阿宁嘴笨,觉得每次跟赵时昀说话都被调戏,尤其是这次去营中回来后,赵时昀嘴巴更是变坏了不少,阿宁聪明的闭上嘴,悄悄的往车门外移了下身子。
注意到阿宁的动作,赵时昀这次也没阻止,毕竟一忍再忍,再撩拨下去难受的只会是自己。
马车在慢悠悠的行驶了一段距离后,突然猝不及防的停了下来,马儿被强行停下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阿宁秀气的小鼻子也差点撞上了身旁的车框,好在被赵时昀及时拉扯进了怀里。
阿宁刚被扯过去,耳边就响起咻的破风声,有什么东西射了进来,钉在自己刚刚坐的地方。
赵时昀将阿宁掩在自己大氅里,阿宁透过大氅缝隙就看见一枚乌黑色的铁质暗器没入了车框,紧紧的钉在了那里,周围木板立马小范围肉眼可见的漆黑,阿宁身子不由轻颤了一下,不知那人目标是自己还是旁边的赵时昀。
感受到怀里轻轻颤动的身子,赵时昀看着阿宁身上的大氅,面色佟然变得狠厉,轻轻的拍了拍阿宁的身子,以作安抚,快速的解下阿宁身上的大氅朝外扔了出去,连带着刚刚那枚钉紧的乌金色的暗器也一起被带了出去。
阿宁 义气
速度快的惊人,大氅刮出的劲风卷起了车厢的窗帘,阿宁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枚乌金暗器就已经射了出去。
有人痛呼一声后,阿宁顺着声音看去,见一黑衣蒙面人被那乌金暗器射中,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弹了。
“撤退”旁边的同伙见被发现了,同伙被杀了,没想到马上里的人身手如此了的,一招就让那人毙命,立马叫其他人离开。
听到撤退的话,阿宁在赵时昀怀里瞧瞧的往马车外看,这才发现,还有好几个黑衣蒙面人潜伏在附近。
常林在坐在车门口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暗暗奇怪为什么那几人不想着为那同伙报仇,怎么看对面人都比这边人多。
“别怕”赵时昀以为阿宁害怕,将阿宁搂的更紧了,然后才对车外的常林冷声吩咐“一个不留”
赵时昀的话被那几个人听见,似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反而停下了要撤退的脚步。
“小子,就凭你们?”说这话的人就是刚才说要撤退的人,身材格外高大,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个中年汉子,抬手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罩,粗犷的五官露了出来,脸上一道深深疤痕看着格外狰狞,似乎是这几人的头儿,视线在马车周围逡视了一圈,发现车里车外才两个人,言语间透出明显的不屑。
“既然你们想送死,兄弟伙儿就成全你们,这荒郊野岭的正好喂狼”
刀疤汉子拔出腰间的佩剑,剩下的差不多有五六个手下,也拔出腰间的佩剑对准马车里的叁人。
似是发现了赵时昀怀中的阿宁眼睛一亮,“你这小妮子长的真不错,等我们杀了你们,将这小妮子弄来做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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