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云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山可望的小说
x口像挨了一记重拳,y生生被撕开一道口子,可他此刻却顾不上疼,霎时间恼羞成怒,一把拉起她的肩膀,将她扯到一旁,sisi抵在雕花镂空屏风隔断上,咬牙切齿道:“魏璎珞,你休想!这辈子你休想嫁入富察家,你si了这条心吧。”
他双眼圆瞪,目光狠厉,x口因急促的呼x1剧烈的起伏着,热气扑到她脸上,让她避无可避。
可她并未流露出他预想中的失落之情,反倒直直的回视他因愤怒而发红的双眼,半晌过后,才幽幽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奴才只有一si了。”
此时外面天空一道闪电划过,nv人原本就苍白的脸上被映得更是血se全无,随即一阵闷雷声响起,生生砸在皇帝本就凌乱慌张的心上。
这nv人来了之后开口不过三句话,竟然就提到了si。更可恨的是,哪怕是去si,也不愿低头来求他。他曾数次明示暗示甚至胁迫,她都未曾屈服,真是冥顽不灵至极。
扑面而来的挫败感如窗外未曾停歇的倾盆大雨淋得他狼狈不堪,心中更是怒不可遏,原本紧紧抓住她肩膀的双手慢慢向上滑动,停在她纤长的脖颈上,一点点地收紧,他怒声道:“魏璎珞,你是在威胁朕吗?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她脸上惊愕的神情一闪而过,取而代之以近似安然的平静,并无半分反抗与挣扎,黑白分明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似有千言万语,又决绝无情。
他真想刨开她的心,看看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可又舍不得那一张脸,容貌姣好,却jing明过头,十分狡猾。虽然每次提起总是斥她面目可憎,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目光总是情不自禁地被她x1引,哪怕她巧言令se,顽劣刁钻,气得他锥心刺骨,他还是错不开眼。
从未有过的复杂情愫总是如影随行,出没在心底挥之不去,他愤愤地想,在一解心头诸多之恨以前,想si,门儿都没有!
思及此,他脸上原本凶狠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双手也放松了力道,顺着她的脖子,缓缓向上,像被施了魔咒一样,最后竟捧住了她的脸,粗糙的拇指覆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地摩挲起来。
魏璎珞竟一时怔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皇帝的脸离他越来越近。
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她的惊慌失措,不再像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自己b出了她的真实情绪,心中暗爽终于扳回一局,正想着更进一步,可就在他的唇要贴上她时,只觉手中突然一松,她整个人软绵绵地向下滑落,眼看就快要跌在地上。
他一把搂住了她下坠的身子,将她的头靠在臂弯里,只见她脸se愈加惨白,他不由得大惊失se,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怀中的人毫无反应,双眼紧闭,气息微弱,他瞬间慌了神,一把将人横抱起来,疾步走向床边,边走边大声喊:李玉,李玉,快去叫叶天士来,快去!”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恍惚间听见李玉的叫声,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明hse的帐幔,定了定心神后,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养心殿的床上,身边站着李玉,面露焦急,语带关切的轻声唤着他。
他坐起身,一手拨开身前的李玉,伸头环顾养心殿的四周,李玉见状困惑不解,急忙问:“皇上,您找什么呢?”
他闻言并未收回巡视的目光,只是缓缓道:“刚才有什么人来过吗?”
“人?”李玉一愣,下意识转过头查看,确定无人后回禀道:“皇上,没人来过啊。您午后淋了雨,沐浴更衣后,按叶大夫的吩咐喝了姜汤,然后就躺下小憩了,这期间奴才一直在这守着,没见什么人来过啊。”
皇帝听罢舒了口气,不再言语,身子缓缓靠回床头软枕,眼眸微闭,似有疲倦。
李玉接着道:“不过奴才刚才听到您唤叶大夫,要不要奴才现在就派人把他找来?”
“不必了。”皇帝挥了挥手,道:“朕没事!”
见李玉yu言又止,他抬眼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李玉急忙道:“回皇上,娴妃娘娘来了,说是有事向皇上禀报,已经在殿外候了一个多时辰了。”
“请她进来吧。”皇帝说完,起身下床,稍稍整理了下衣袍,于床沿边端坐。
只见娴妃款款而来,步伐从容,面上是一贯大方得t的笑容,走近后行礼问安,恭敬谨慎得恰到好处,更是无一处不妥帖。
皇帝抬手示意她平身,她起身后于一旁紫檀木椅上落座,关切道:“臣妾听闻皇上晌午时在御花园淋雨,唯恐圣驾有恙,可又不敢贸然前来打扰皇上,但不巧的是臣妾这里有些要紧的g0ng务需请皇上示下,所以不得不急着赶来,希望没有打扰到您休息。”
“朕并无大碍,休息一下便没事了,”皇帝边说边接过娴妃递过来的红糖姜汤,低头用羹匙轻轻搅动,继续道:“你说的要紧g0ng务是什么?”
娴妃道:“回皇上,上次跟您提及的开放护城河以增加g0ng中进项的事,臣妾想出了一些具t的举措,想请皇上示下。”
皇帝闻言只是抬了抬手,道:“这事朕记得,你的想法很好,至于具t的举措,只需跟太后商量便可,朕相信你的能力,只管大胆去办就好。”
娴妃微微躬身,道:“谢皇上谬赞,臣妾定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皇帝笑道:“朕相信自己的眼光,娴妃你不必太过自谦。”
可见她原本喜上眉梢的神情忽又变得沉重,皇帝继续问道:“还有其他事?”
娴妃略有迟疑,思索了一下道:“臣妾刚才在殿外等候时,接到内务府的通禀,说是这场大雨来的太急,且又雷电交加,御花园里有几颗古树被雷劈倒,砸伤了路过的辛者库人......”
皇帝原本搅动汤碗的羹匙突然停下,呼x1一滞,猛地抬头,匆忙打断她急声问道:“是谁?”
娴妃本未曾料到皇帝会有此一问,着实愣了一下,心中虽有不解,但仍回答道:“是两个为花圃盖雨遮的小太监,虽然伤得不轻,但已叫太医看过了,暂无x命之忧,请皇上放心。”
皇帝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她。随即却心下一惊,自己竟害怕她会si吗?不是说了很多次要拧掉她的脑袋吗?为何即便在梦里,看到她晕倒在他怀里,他都会惊慌失措,心痛不已?
这个该si的nv人,休想这么轻易的离开!想si?没那么容易,要si也等到先向他低头之后才行!
娴妃见皇帝兀自陷入沉思,眼神愈加锐利,且面露不平之se,连后槽牙也咬紧了起来,她心中更加疑惑,不禁探身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听到这话,心中闪过几句咒骂,似自嘲又似愤恨,但面上却不露声se,只是弯起嘴角,若无其事道:“朕的意思是,凡是在这场雨中受伤或染病的g0ng人,皆要派太医前去救治,不得耽误,朕不愿后g0ng众人受到苛待。”
从养心殿回承乾g0ng的路上,娴妃坐在采仗上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皇帝今日种种反常之举到底所为何事。
时至傍晚,夜幕降临,雨后的青砖路面sh滑不堪,两侧亮起的g0ng灯勉强照亮冗长的g0ng道,娴妃正想得出神,只见两个g0ng人架着一个身着辛者库衣服的g0ngnv闪到路边。
她叫停了采仗,端详了她一番,只见她面se赤红,口唇g裂,似染风寒,此刻耳旁忽又响起了皇帝先前说过的话,于是吩咐道:“给她找个太医瞧瞧吧!”
隔云端 王不留行(上)
傍晚,天光渐黯,夕yan半挂在琉璃红墙外,慢慢隐去身形。
一弯新月升起在天际,清冷的光与落日余晖纠缠,火红的晚霞燃尽最后一丝光亮,终究已是强弩之末,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她跪在狭长的g0ng道上,抬头望天,不禁想起了多年前在绣坊时被张嬷嬷罚跪的那个夜晚,膝下也是这般sh冷生y的青石砖地,头上也是这样变幻莫测的七彩流云。身边g0ng人来来去去,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哪怕她如今已是贵人,身着华服,伴有侍nv,可依旧还是这般任人责罚,噤声隐忍。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一切又好似都变了样。
身旁明玉“哎呦”一声,半个身子歪着栽倒下去,从前曾是先皇后跟前最得意的大g0ngnv,就算后来在钟粹g0ng当差也是t面稳当,自然是受不住这样的t罚,何况她身t里还有一根冰冷的银针。
魏璎珞侧身瞥了一眼明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压下x中万千不平,面se平静道:“走吧,我们回去。”
明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膝盖因久跪变得异常僵y酸痛,疼得她直冒冷汗,可魏璎珞面上未见丝毫不适,骤然起身也站得稳稳当当,只是明玉觉察到她搭在她手臂上的手紧紧抓握了一下,眉心轻轻一蹙,旋即恢复如水面se,大步绰绰向前走去。
明玉见她如此隐忍,心中愤怒委屈到无以复加,于是忿忿道:“那个小嘉嫔,着实太可恶,她凭什么呀?先前她姐姐大嘉嫔,倚着高贵妃,仗势欺人无恶不作,但好歹自己还有个皇子撑腰。如今四阿哥早就交由皇后抚养,她只凭着皇上的宠ai就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简直太过分了!”
魏璎珞疾行的步子猛地一顿,心中电光火石间窜出一个念头,瞬间升腾于所有心思和算计之上,狠狠刺中她的心,让她不由得倒x1一口冷气。她停在原地,第一次感到莫名的心慌,随之而来下腹竟也开始隐隐作痛。
身旁的明玉反应不及差点打了个趔趄,急忙扶着她站稳,却瞧见她面se愈加惨白,眉头皱得拧成结,正yu开口询问,却只见她抿唇不语,复又快步前行。
回到延禧g0ng已过了掌灯时分,殿内灯火通明,明亮柔h的光淡淡晕开,闪闪烁烁,似要冲破这夜的桎梏。
魏璎珞直接入了寝殿,重重地坐在榻上,甩掉花盆底,一下子躺下去,眼睛愣愣地盯着床顶,呆呆地出神。
明玉看她这幅心事重重却一言不发的模样,料定她必不会只因小嘉嫔一事便如此失魂落魄,俯身帮她摆好鞋子后,正想试探着开口,却突然又见她猛地坐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帮我准备一下,我要沐浴更衣。”
明玉压下心中疑惑,在g0ng道上跪了一整个下午,浑身乏累,泡个热水澡也许是此刻舒缓身心最好的方式。于是便不再多问,只应声下去准备了。
魏璎珞看着明玉的背影消失在殿外,方才垂下眼眸,烦乱的思绪在脑海中蒸腾冒泡,叫嚣翻滚着。小嘉嫔的刁难本就在她意料之中,然而明玉先前的一番话,却在无意中提醒了她一桩重要且差点被忽视的事:
子嗣。
自己既然蒙了圣宠,就可能会有子嗣。
此番从圆明园回g0ng,不能不说是一个略有仓促的决定,当她听闻先皇后之si可能另有隐情时,当她看到明yut1内被刺入银针,痛不yu生时,她当即下定决心要为这一切讨回公道,来不及做一个万全的筹谋,只是凭着昔日皇帝对她那若有似无的情感,她就赌上了自己的未来。
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皇帝那故意疏远却又忍不住想靠近的小心思yu盖弥彰,她yu擒故纵,他yu罢不能。俩人猫捉老鼠般地窥探追逐,只是不知究竟谁是谁的猎物。
她泡在暖暖的热水里,每个毛孔都透着舒畅,温热的水像柔软的大掌将她包围,抚慰着她疲惫的身心。
累,真的好累,身t累,心也累。她用手抚m0着已经红肿发痛的膝盖,心中的陀螺却转着停不下来。
皇帝生x多疑,心思缜密,虽被她x1引,但终归还是戒心甚重,眼睛里藏着提防,偏偏她就当做若无其事一般,嬉笑骄嗔,全然无所顾忌,还举重若轻地吊着他的胃口,yu迎还拒,惹得他征服yu骤起,可每每嘴上总是讨不到半分便宜,于是满腔的怒气只能急躁地发泄在塌上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红了脸,x中热气就着sh热的水汽,一起冲到脑顶。
这皇帝在塌上,也未免太放浪形骸了吧。
初次侍寝便阁楼殿内折腾到后半夜,之后的两日是人一到就把她往屋里带,全然不顾规矩礼仪,她隔日起身后g0ng人见到她个个捂嘴偷笑;昨日就更甚了,她从太后处回来本就疲累不堪,他躲在塌上压着她又气又恼,狠命c弄教训了她一番,撒娇求饶竟全然无效,最后她哑着嗓子哭得梨花带雨,他才在她身上停下来。事后她气得转过身子不理他,可又被他的长臂一把捞进怀里,sisi地抱住,两个人紧紧贴在一块相拥到天明。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水面,水花四溅飞散,心中咒骂了一句,可是脸却更红了。
起身更衣时,只觉膝盖更痛了,明玉帮她穿好寝衣,低头瞧见她双膝已经青紫,急得红了眼眶,开口时已是带着哭腔:“伤得这么重,我去请叶太医给你看看。”
说罢转身就要走,魏璎珞连忙拦住她,道:“先别去。”
“璎珞!”明玉急得直跺脚,“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膝伤拖延不治,将来会影响你走路的,你明不明白?”
魏璎珞见她急成这样,心中是又暖又想笑,于是冲她眨了眨眼,安抚道:“这点小伤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叶大夫我自是要请他过来,但不是现在。”见明玉又要追问,魏璎珞连忙握住她的手,冲她点点头,目光明亮又坚定:“你要相信我。”
明玉见她这般笃定的神情,便不再追问,只得幽幽道:“我帮你把sh了的头发擦g吧,不然夜里染了风寒可就雪上加霜了。”
魏璎珞坐在檀木云纹梳妆镜前,明玉把原本垫在她背上的汗巾移开,取而代之以轻柔密实的丝竹棉绒方巾包裹住她乌黑柔亮的秀发,从上至下轻柔的擦拭,在撩开她颈侧的头发时,突然惊呼道:“哎呀,这耳后的脖子上怎么这么多红印子啊?难道刚才跪在g0ng道上被蚊虫叮咬了吗?”
魏璎珞本在闭目养神,闻声一下子睁开眼,下意识用手m0了m0脖子,脑子里瞬间闪过今早的情形,脸上一下子烧了起来。
明玉不明就里,见她这副模样甚是奇怪,可又止不住心中的关切,用手触了触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热啊,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一定是这蚊虫太毒,不行,我这就给你取玉凝香草膏去,这是当年纯贵妃g0ng里用的,对付蚊虫叮咬有奇效,你等着啊。”
魏璎珞来不及阻拦,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拦,就任着她匆匆地离开殿内,边走还边嘟囔:“这蚊子着实太可恶,竟然也是个欺软怕y的,跟着恶人一起落井下石。”
魏璎珞哭笑不得,拿起方巾继续擦g头发,想起那只讨厌的“蚊子”,又是一阵又羞又恼。
那人清晨赖着不起,长胳膊长腿缠在她身上,头埋在她一侧的肩颈处又啃又咬,su麻的微痛感让她不得不从熟睡中清醒过来,她被压得动弹不得,只得喘息地唤道:“皇上?”
“嗯?”那人依旧埋首亲得起劲儿,清晨慵懒的声音伴着sh热的气息从她的耳朵一路钻到心里,撩拨得她心神danyan,勉力抑制住唇边快要溢出的sheny1n,她抬手试着搬开肩窝里的光头,可惜没成功。
于是只得去推他的肩膀,还是纹丝不动,此时他温热的手掌正顺着她的腰侧一路向下,星火燎原之势骤起,她赶紧揽住他的肩,急忙道:“皇上,今儿您有大朝会的呀!”
只见身上之人把唇从耳后移开,细细密密的吻沿着她纤长的颈项向下,停留在她x前的雪团上辗转,一边t1an弄一边含糊道:“朕知道。”
她连忙按住在x前作乱的头,却止不住x口剧烈的呼x1,勉强开口道:“昨晚......皇上还不够吗?”
本是求饶般的劝阻,可此刻话一出口就变得绵软无力,气息不稳,带着sheny1n,更像是yu迎还拒的挑逗。
皇帝的动作明显一顿,抬起充满q1ngyu的双眼看向身下的nv人,清晨微光中,她双眼似水含烟,面泛嫣红,丹唇微启,不由得眸se更黯,复又埋首她的suxi0ng,喃喃道:“不够......”
顷刻间皇帝的手已游移至她双gu之间,她这下是真的怕了,赶忙握住他准备更进一步的手,急急道:“从此君王不早朝啊皇上!”
这慌乱之下的口不择言本就是权宜之计,一时间也顾不上是否会触怒圣颜了。果然,皇帝停下了所有动作,抬头忿忿地瞪了她一眼,撑起上身一掌轻拍在她额上,佯怒道:“大胆,竟敢妄议君王。”说完便一把将人搂在怀里,结结实实地亲了一记。
魏璎珞窝在他怀里,看着他yu求不满的神情,咯咯笑出声。皇帝自是气得咬牙切齿,可又无可奈何。他本就是存心打趣,故意逗弄,想看看这nv人用什么法子拦住自己,果然这丫头这些年一点都没变,还是能轻而易举就让他感受到满满的挫败感。不过无妨,他和她有的是时间,这只成了jing的狐狸,总归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想到这里他心情突然变得大好,大声唤李玉伺候更衣,可怀里的软玉温香竟还ai不释手,也不知自己到底着了什么魔,中了什么邪。他顺手掐了一下她细软的腰肢:“身无二两r0u,还敢自诩是杨贵妃?”如愿听到一声惊呼,再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心中甚是得意畅快。
回忆让人面红耳赤,魏璎珞轻抚发烫的脸颊,又m0了m0颈后的红痕,总算想明白为何小嘉嫔临走时那趾高气昂的眼神由轻蔑瞬间变成怨恨,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现在想来那不就是ch11u0lu0的嫉妒么,怕是今晚也不得安眠了。想到这里,她噗嗤笑出声,仿佛肿胀的膝盖也没那么疼了。
隔天未到晌午,就传来了敬事房撤掉侍寝牌子的消息。
小全子抱着刚从内务府领回来的y木板和粗线绳子,恭敬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气定神闲地听完小太监的传话,只见魏璎珞轻轻拿起茶盏,放到嘴边抿了一口,笑道:“有劳公公了,一会儿记得去找珍珠拿赏钱。”
传话的小太监自知这魏贵人正是皇上的新宠,可偏偏自己g的又是得罪人的事情,于是不免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可听她这么一说,竟一时忘了礼仪尊卑,猛地抬起头看了魏璎珞一眼,只觉眼前这位贵人面若桃花,目光盈盈,笑容如四月的春风,沁人心脾,丝毫不见宠妃脸上惯常出现的傲慢和戾气,哪怕听了这样的坏消息面上也看不出一丝失望和恼怒,他一时间竟看得有些痴了。
忽又听她唤身边的小全子,他才回过神来,惊觉失礼,于是连声道谢,自行退下了。
经过刚才那一番,小全子也愣住了,心下疑惑不解,只觉自己愈发看不懂这魏贵人,听到魏璎珞唤他,连忙躬身回应,只听魏璎珞道:“把你手上的东西先放到院子里,等明玉从御膳房回来后告诉她一声,就说我乏了想睡午觉,那燕窝红枣山药羹等我醒了再用吧。”
说罢转身便入了寝殿,身上的玉带环配随着她起身轻碰在一起叮当作响,如一曲美妙绝l的乐音。
甫一入寝殿她便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塌上,双手捂着肚子,轻轻地r0ucu0。今早起来她发现自己的癸水来了,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总是值得庆幸。小嘉嫔这一闹,她本来并不在意,可皇帝真的因此立即撤了她的牌子,却多少让她有些吃惊,昨日早上离开时还浓情蜜意的,转眼就能决绝如此,众人只道天威难测,在她看来根本就是帝王无情。
这么想着想着她的下腹更疼了,她咧着嘴角,嘶嘶x1气。转身侧躺在软枕上,用手轻抚上面的花纹,暖帐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龙涎香气,她叹了口气,心想着其实这样也不错,让她缓几天,连续侍寝四日,她的身t有些吃不消。脑海中不停闪现的旖旎画面让她再一次烧红了脸,她悻悻地翻了个身,闭上眼,只盼在明玉回来之前赶紧入睡,她现在可是没jing神听那丫头大惊小怪地唠唠叨叨了。
三日后,她终于让明玉去太医院请了叶天士来延禧g0ng诊病。
叶天士拎着药箱进了正殿,一抬头便看到端坐于殿中的魏璎珞,从前他只觉这nv子眉清目秀,聪慧狡黠,可如今她做了贵人,居一g0ng主位,又得了圣宠,此时再见,便多了几分端庄持重,面容光彩照人,眼波流转间妩媚丛生,笑容隐约有深意,让人参不透,却忍不住想靠近。
魏璎珞见他这副模样,弯起嘴角嫣然一笑,轻声道:“叶大夫,别来无恙。”
内殿中,叶天士给魏璎珞查看了伤情,面se不复最初的紧张,长舒一口气:“贵人请放心,这膝伤现在看已无大碍,只需每日热敷,再服用些活血祛瘀的药,不日即可大好。”他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不过话说这膝盖受伤最易落下病根,您现在已经是贵人了,怎么还把自己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明玉一听这话便气不打一处来,气哼哼道:“还不是那个小嘉嫔,说是贵人打扰了她午睡,就y是罚咱们跪了两个时辰......”
“明玉!”魏璎珞斜目看了她一眼,生生止住的她的话头,复又看向叶天士,笑道:“这丫头就是关心则乱。叶大夫,还烦请您给开几副对症的药,我也好好调养调养。”
说罢又看向明玉,吩咐道:“去库房把之前太后赏的上等碧螺春新茶拿来,给叶大夫带回去,消暑解乏最好了。”
叶天士望着明玉气呼呼离去的背影,心下已是了然,这后g0ng本就是是非之地,这样的委屈他这些年已是司空见惯,虽替魏璎珞不平,但终究还是化作心中一声叹息,合上药箱盖子后,道:“谢魏贵人赏赐,我这就开个消肿祛瘀的方子,贵人记得每天按时服用,不出三日便可好利索了。”说罢便拿起案上的笔,认认真真地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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