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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丈夫是GAY以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HClO3
dianna的电话就是在此时打来的,问他能否接受调岗,他们vp缺一个生活助理。
温柔知性的嗓音像是上好的丝绸,听得他头皮发酥。哪怕明知道大概率是画饼,也香得令人垂涎。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进了佩罗塔,成了dianna的继任,然后很快,他开始佩服她。他可从没见过这么龟毛的男的,真不知道dianna是怎么在肖景行的手里活下来的。
对此,老员工们只是很有默契地沉默,然后面面相觑,发出心照不宣地一笑。
“怎么了吗?”当时还是愣头青的他傻乎乎地问。
“没什么,”其中一个男人听到他的提问,笑得直摆手,意味深长地说,“dianna是能干啊。”
“能干?”
男人用鼻子哼了一声算作回应,笑而不语地伸出两只胖嘟嘟的手指,在空中比划出两道妙曼的曲线,然后给了这小子一个眼色。何晔这才反应过来此“能干”非彼“能干”,尴尬得缩着肩膀,无措地摸鼻子,而众人像是被逗乐似的发出炮竹般巨大的哄笑声。
他们真的是那种关系吗?他也不禁怀疑了起来。
dianna问他怎么了?他看着她冷艳的面容,想问又不敢问,只是仓皇地挤出句:我去给cesare倒咖啡,近乎狼狈地逃开了,脑子却始终很乱,以至于送咖啡的时候,直接开了门,看到dianna站在沙发侧面,低头对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轻声细语地说着话。
西裤和肉色的丝袜离得很近,显得有些刺眼。他盯着那条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裤,心里不禁感慨屌丝们得不到的女神,都是高富帅玩腻了的木耳,心中又忍不住开解自己,他要是能坐到这个位子,大概也会这么干。
只有像肖景行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拥有美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在心里苦笑着安慰自己,表面上却还要卑微地道歉。
而他的上司只是平淡地瞥了他一眼,说了句:“下次注意。”便不再理他,坦然自若地当着他的面,继续跟dianna说话:“继续努力,不要换了地方就懈怠了,你的年终审核我会亲自看的。”
“谢谢老大!”
他“嗯”了一声,又吩咐:“走之前做好交接。”
听到dianna微笑着说:“当然没问题,我知道了。”这才垂下眼,说:“出去吧。”态度随意地像是打发身边的一条狗。
“你要走了吗?”出门后,何晔赶紧问dianna。
“没有,是人事那边approve了我的调岗申请。”
“去哪里啊?什么职位?”他追问,又补了句,“我就问问,好奇。”
“供应链综合管理部,”dianna笑着说,“也是运气好。最近刚好空出来一个主管的位子,就给我了。”
“听上去要求很高啊,你可以吗?”他脱口而出。
“有什么不行的,”她挑眉,“我好歹也是理大自动化毕业的。。”
何晔这才知道dianna学的是工科,还是理大的,但他依然很难将眼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和自动化联系在一起,须臾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dianna眉眼弯弯的,似乎心情不错,“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
何晔只觉得如鲠在喉。
这样的升职饭他才不要吃呢。何晔在心里默默鄙视dianna,然后又想起了那个跟他仅有过一面之缘的言语温柔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的男朋友脚踏两条船吗?他有些同情她。公司上上下下的男人聊起这件事只是相互逗趣地挤挤眼,一笑而过,而她却还被蒙在鼓里。
dianna无所谓地勾起红唇,乌黑的长发一甩,便昂首挺胸地走了。
对于何晔的想法,她自然一无所知。甚至哪怕真的知道,也不会在意。
打开手机,微信上的号贩子还在不断给她发消息。其中一个或许是等烦了,直接打电话过来问她:“美女,又找到叁个合适人选,照片已经发你手机上了,你看过了吗?”
“不好意思呀李哥,这个样本的访谈名额已经满了。您能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得hpv的病人吗?”
“嗯嗯,我知道他们复诊的频率没hiv高,这边的推荐费用我可以为您再向老板争取一下,”
接起电话的那刻,dianna的脸上立刻露出完美的商务笑容,“嗯,那您再帮我留意一下,有合适的直接发给我就好,辛苦您啦。”
十分亲切地道了别,dianna又回复了往常冷若冰霜的模样,心里却想着今天一定要早点下班,吃顿烤肉好好地犒劳自己。
打开微信,她给师宜聆发消息,问她:今晚要不要一起去吃烤肉。
师宜聆回她说:她已经被林静预定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
“cesare的女朋友吗?我当然不介意啦,我还有她微信呢。”她如是回复。
于是,一场叁个女人的烤肉局便就此敲定。等到她好不容易下了班,赶到烤肉店,却看到平静而忧愁的林静。
“她这是怎么了?”出于跟自己顶头上司女朋友套近乎,向来敏锐的她压低声音问一旁的师宜聆。
于是同样的故事再次被复数了一遍,同样的抉择摆在她的面前。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林静皱着眉问她。
“如果你良心过不去的话,可以常常给她发消息,说不定哪天她就恍然大悟,回头是岸了呢。而且就算她硬是要嫁给他,也可以减轻她的伤害,不是吗?”dianna咬着筷子说。
她实在没搞懂她们两个在纠结些什么,既然不帮忙会有愧疚感的话,那就只帮力所能及的事,不就好了吗?平时上班压力已经很大了,何必再纠结那么多呢,跟着自己的心来就好。
闻言,林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你呢?”她突然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啊,”dianna想了想,“我可没你那么善良,扶贫是政府的工作,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你在婚礼上曝光他是gay的想法,倒是不错,你早该这么做了。”
她笑眯眯地说:“如果他骗的是我,我一定会好好敲他一笔再离婚,否则就去他挂上横幅,敲着锣,雇几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打着快板说他是gay,骗婚骗孩子,出轨还家暴,最好再花个几万买个热搜位,让全中国都来看看他是什么披着人皮的狗东西。干了龌龊的事还要脸上过得去,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这......这也太......”林静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所以说他不敢骗我这种不要脸,要钱,一看就不是什么乖女孩的人,只敢挑着安静温顺,没什么恋爱经验,道德感又强的人捏,”dianna认真地说,“但你仔细想想面子哪有钱香啊,树要一张皮,人活一口气,再怎样也不能憋屈了自己,哪怕是死,也要同归于尽,你说是不是?”
听着dianna语破天惊的发言,林静不由回想起自己之前买安眠药想要自杀的事情,心里一阵后怕,幸好没有真喝下去。
“可能......当人长期处于那种困境中时,心里就只剩下了恐惧,无助和绝望。尤其是当你的生活还没有那么糟糕,尚且可以忍受的时候,”林静感慨地说,“你总会想着忍一忍就好,再忍一忍就好,可理智是这样,情绪却会在不知不觉中日积月累。”
“是这样,你不能把她们当作一个健康人对待了,因为长期处于一种亲密关系的暴力中,会使得她们逐渐被pua而不自知,严格意义上,这属于心理疾病,是需要隔离治疗的,”师宜聆附和道,“这就好像温水煮青蛙,到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温水煮死了。当局者迷,她们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反抗得太晚,勇气和力量都已经被磋磨光了,所以她们才需要外力的帮助。”
“唉,真麻烦啊......”dianna喝了一口啤酒,“这种人今天害你,明天害她的,总要拖一个女人垫背,看着就是破坏社会和谐的潜在罪犯,就应该立法把他抓起来。”
“你说得没错,”林静叹了口气,难得地抿了点酒,“但可现实不是如此,我只能努力,只能期待。”
“是这样,”师宜聆笑了笑,“我也努力,也只能期待。”
“我就不期待了,”dianna却只悠悠地说,“我觉得他肯定会得艾滋,肯定会得hpv,就祝他缠绵病榻,长命百岁。”





发现丈夫是GAY以后 80.刺痛
人们总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但很多时候,时间更像是麻醉剂。创口并未愈合,流血仍在继续,只是这血流得多了,便好似侩子手面对砍头,女人面对月经,麻木了。
年末是林静最疲惫的日子。她永远有对不完的表,平不了的账。按时下班成了一种奢侈,她的生活似乎只剩下睡觉和工作,周而复始。
她这才体悟到师宜聆口中的moving on。再震撼的影片都是静止的,过去的,它们停滞在电影院里,而生活永不停歇地诱惑着,鞭打着她前进。李歆曼的苦痛在这样机械的忙碌中,就像是死在秋树下的野兔,逐渐地被落叶掩盖,被虫蚁瓦解,蓦然记起,竟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轮廓。
“你要去哪?”
此刻,饭点已过去了十分钟。林静终于揉捏着她的后脖,合上电脑,李歆曼则在收拾拎包。
她涂了口红,但并不艳,肩上披着驼色的大衣,里面只有一条连衣裙,走路时裙摆飞扬。脚下咚咚作响,是高跟的长靴。林静看着她,说不出她哪里不一样了,只觉得她好似突然间成熟了很多。
低着头,李歆曼含糊地回复说:“我下午请了假。”
年末的事假并不好请,哪怕只是半天。她话音刚落,便像是石子掉进了潭水中,响起一阵小声的嘀咕。同事的目光悄悄地落在她的身上,林静平静地问她:“出什么事了?”
“去医院做点检查,”她拎起包,少有的冷淡,匆匆一点头说,“先走了。”
同事们面面相觑,轻声嘟囔着大概是这段时间太忙,身体都忙出毛病来了。林静立刻反应过来,李歆曼大概没有跟任何人透露她要结婚的消息,所以她们的第一反应才会是她生病了,而不是婚检。
“小曼,”她下意识地追了上去,“我送你去吧。”
李歆曼站在电梯口,闻言疑惑地问:“为什么?”
“没什么,我前段时间刚拿了驾照,想多开开。”林静如此解释。
李歆曼的眉紧了紧,似乎想要拒绝,但电梯门开了,她最终还是没说话。空旷的电梯内,只有她们两个人,林静问她:“什么时候办婚礼?”她看着手机屏,面目表情地说:“没有婚礼。”
接着一直到上车,她都保持着沉默。林静看着远处闪烁的黄灯,说:“你最近安静了很多。”
“是吗?”她抬起头,无所谓地说,“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等年报出完,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家医院距离华鑫只有十五分钟的车程。在两次挑起话题都失败后,林静谨慎地斟酌着措辞,但一直到医院门口,李歆曼都只是弯着脖子,玩手机。
关上车门,她木木然地点了下头,说:“谢谢。”便要离去。
“等一下,”但林静叫住了她,问,“你不喜欢婚礼吗?”
她的步伐微微停顿了片刻,侧脸偏过一点角度,似笑非笑地说:“你买东西会有仪式吗?”
林静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清晰地觉察到自己的同情心正在消磨殆尽。微信里,她给李歆曼发消息的频率越来越低,最后一次是四天前。
车窗外,她再一次注视着李歆曼离去的背影。此刻她早已不再哀痛,悲愤,情绪激动,只剩下一种平静的惆怅,像是扎进肉里的针,生活的忙碌让她没时间大呼小叫,可每当她停下脚步,手上却总有隐约的刺痛,提醒着她那根针仍未拔出。
打开手机,林静再一次将未能说出口的话发给她。
哪怕从未被回复过,至少也没将她拉黑。
上海的冬日不算冷,却很潮湿,似乎伸手握一把空气,都会有水从指缝里渗出来。李歆曼走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倒了两班地铁,她骑车回家,十二月的风像是一条阴森的毒蛇,滑入她的脖颈,脚踝,还有手套和衣袖的缝隙。
好冷,她出了一背的虚寒,回到出租屋时,墙面上的穿衣镜映出一张红扑扑的脸,像是在害羞。她用冰凉的手背贴住双颊——新娘子都该害羞,可她脸上的红是冷风吹的。
走了两步,她踹掉那双不合脚的尖头长靴。床发出吱呀的声响,沉闷而刺耳。她仰瘫在床上,看到天花板上缺了一块涂料,低下眼,肉色的连裤袜绷着略长的脚趾甲,顶出一条陡峭的山脊,尖端隐隐透出斑驳的红色甲油。
她坐起来,靠在竖起的枕头上,像一只挣扎着蜕皮的鬃狮蜥蜴般,屈膝扒掉她的连裤袜,扔在地板上。她这才舒了一口气,开始活动僵硬的趾头,觉得自己的脚指甲都要被勒歪了。
这是他们摊牌后的第一次见面,也将是他们领证前最后一次见面。她化了全妆,穿了呢子大衣和细跟靴,洗了头,涂了椰子油,在手腕上喷了香水,而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羽绒服,一双运动鞋,满脸倦怠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看上去很累。”
“嗯,昨晚加班了。”他温柔地回答。
她不知道这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是以前,她也许会撒娇让他交出手机,突击查岗,但现在追问已经没有了意义,只会让她看上去像个要立牌坊的婊子。
体检结束的时候,他的脸色并不好。她问他:“怎么了?是结果不太好吗?”
他摇摇头,说:“没事。只是一想到要结婚了,我太高兴了。”
高兴?
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她结婚后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呢,但现在,她克制着自己不要想太多。
忍一忍吧。
距离新年还有几个小时。她太累了,但肛超过后的疼痛让她睡不着。躺在床上,她一动也不想动,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一只乌龟,或者一具尸体,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或者干脆埋进土里,安安静静。
但她没吃晚饭,饿。
目光搜寻着,桌上还有两个柿子剩下,她擦擦灰,直接剥了皮吃。那袋柿子已经熟透了,齁甜的汁水在唇齿间化开,竟然有些麻苦,烂了的柿肉随皮一起脱落,“啪嗒”掉在手机屏上,好似脱垂的子宫,李歆曼连忙把它捡起来,用干净的手指擦去剩下的汁。
但屏幕上仍留下几道粘腻的指痕,像是被蜗牛爬过。底下,是置顶的工作群,弟弟,然后是林静。
她发的最多。
“如果他跟你说他出房子,你千万别同意。他出首付买的房子,哪怕是加了你的名字,也跟你没有关系,到时候你负责车子和装修,全是贬值的消费,折旧后不值钱......
“贷款从他婚前的卡里出,或者从他爸妈卡里出,哪怕你负责了生活开销,也不算你还贷,相当于你给他买房子.......
“在家里装摄像头,如果他打你,就有证据了。一定要第一时间报警,要出警记录。如果警察不立案让你去找妇联,这是违法的,记录下他的警号,说你会投诉他......”
她一条条往下滑。这些她都看过了,现在又再看了一遍。
最后一条是:“别忘了他的婚检报告!如果他不给你,就说明他心里有鬼......”
发送时间是12点48分,总归15条。她一条都没有回,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她像一个上课时被抓到偷偷看小说的学生。老师的每句话她都明白,她愧疚羞耻,清晰自己在堕落,但赤裸裸地揭穿也让她更痛苦。
李歆曼盯着手机,把林静的消息又从头往下读了一遍。
窗外,蓦地响起阵阵“噼啪”把她吓了一跳。她转过头,远处寂寥的街道像一个灰头土脸的打工妹,烟花飞越破败的居民楼,锐箭般“咻”地冲上天,撕开漆黑的夜幕,为街道添上红妆。
是新的一年。铃声在烟火声中响起。她望着手机屏,是林静。
“......喂?”




发现丈夫是GAY以后 81.喂?
“想什么呢,”肖景行把肥牛夹到林静碗里,“再不吃就老了。”
元旦前夕的外企提早下班,肖景行把琪琪送到外婆家,接完林静后,一起去山姆买了菜,在家开了火锅。翻滚的红油上飘着米椒,麻香气升腾得满屋烟火味。
“哦”林静把肥牛往香辣碟里滚了一圈,塞进嘴里,“你也吃。”
“你不用管我。”他说,但碗里却很干净,只是不停地把煮熟的肉和丸子往林静的碗里堆,像是一只粗鲁的鸟妈妈,直接把食物塞进幼崽的嗉囊。
“多吃点。”
“再放就堆不下来。”
林静的碗快被堆满了,连忙劝肖景行停手,他便“啪”地搁下筷子。
“怎么了?”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肖景行的手臂撑在桌面上,食指和拇指分别支着颧骨和下巴,目光慢慢地转过来看她。
“还行吧”
“那就是经理为难你了?”
“没啊,大家都挺好的。”
“琪琪呢?”他声音轻,脸色却愈来愈差,“他这次总分进班里前叁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林静完全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挺好的啊。”
肖景行垂着眼默了一会儿,冷不丁地抬起眼皮:“那是我的问题吗?”
“?”
“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他顿了一下,“我不喜欢冷战。”
“你说什么呢,”林静只觉得莫名其妙,“你没有不好。”
肖景行斜倚着,目光不动,两指垂下来,落在唇边,抽烟似地轻轻点了两下,修长白皙的指下,原本浅色的唇像是抹了口红般艳。
“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吃辣。”他凝视了林静一会儿,对她说。
“什么?”她从未发觉自己还有这个癖好,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可是琪琪不也”
“他习惯了。”
肖景行有些无奈,“但我不习惯。”
“你不能吃辣吗?”林静没想到肖景行吃不了辣,毕竟他们同居那么长时间,肖景行从没提过这件事。
“吃一点也是可以的。”
“但这不就是”一点辣嘛。
“我不觉得这是。”
林静眨眨眼,“哦”了一声,“那我以前有生过气吗?那时候你不吃辣,是怎么办的啊?”
“吃别的菜,”肖景行不紧不慢地说,“你也不是所有菜都要放辣椒,但今天吃的是火锅。”
林静看着肖景行顶着红红的嘴唇,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差点没笑出来。
“你要喝点牛奶吗?”林静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这个解辣。”
“不了。”肖景行拒绝她。
喝了点水,他闭了闭眼,睁眼时对上林静的眼神,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接过她的杯子,在林静克制不住的笑声中抿了一口牛奶,然后说:“严肃点。”
“到底什么事?”
“”
林静的笑声渐渐消失了。她的嘴角耷拉下来,理了理头发。
“小曼今天去做婚检了。”
“就因为这个?”肖景行无法理解。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她居然在想李歆曼?
“嗯”林静点点头,“我有点难过。”
“我觉得她可能不太需要你的难过。”肖景行直白地说。
他注视着林静,有些生气地想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废物到底什么时候那么重要了?但看着林静无辜的样子,又想起明明是自己非要问的,只能捏了捏眉心,独自把李歆曼在心里批斗八百遍,然后低下声。“你继续说。”
“我觉得他们结婚的事大概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不一定,”肖景行不屑,“像他这种人,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病了,婚检查出来刚好不结。你有跟她说要交换婚检报告吗?”
“我说了。”
但是哪怕是艾滋病,他们也可以做试管,洗精筛查后艾滋病患者也是可以生孩子的。
林静叹了口气,将额发撩到后面,“我只能让她明白,俞泽远不是个好人,以及如果她真的下定决心要跟她结婚,应该如何保护自己。”
“她为什么要跟这个人结婚呢?爱,钱,还是”肖景行撑着下巴,甩了一下手,“其他?”
“因为她弟弟,她弟弟的梦想需要钱。她认为自己有赡养弟弟的义务,就像我对琪琪好一样,因为他们是亲人。”
肖景行一时失语。
圆锅里的沸水“噗噜”作响,白气飘散后落在桌上,凝成一片薄薄的霜。肖景行歪着头,手指敲在桌面上,露出底下浅淡的纹路。
“如果她弟弟也把她当亲人,就不会允许她跟垃圾结婚,如果她弟弟不把她当亲人,那她也没必要为了他跟垃圾结婚。”
林静默默地将碗里的菜吃完,关掉了火锅。
“道理是这样没错
“凯sir跟我说有些人是叫不醒的,如果她非要这么做,就让她去做,过好过坏都是她自己的决定,起码不会后悔,也不会怪我。假如已经把道理讲完了,与其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去救更多人。”
林静平淡地说着,她的语气中暗含着些许的犹豫,让肖景行忍不住叹息,叹息自己大概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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