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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菌毛
宋天江一时倒是看愣神了。
这些年在军营里面看的全是糙汉子,最近回京见到的女眷也只有母亲妹妹还有府里的丫鬟,这么近距离地欣赏“美景”还是头一回。不过这“美景”的身上有股油烟味……
“死无赖,疯子!你今天干嘛又来招惹我!”
“跟你扯皮,差点忘了正事。”宋天江回神,继而掰正了唐棠的脸,逼她对视,“上次的事情,纯属是意外,我也不想和你听墙角。还有你这小妞,总说我说话心烦,没一句真话,我现在就和你说实情,没错,我的确是装模作样。”
“想想你这破人品,也不是正人君子的料。”唐棠白他一眼。
宋天江咬着牙,点点头:“没错我不是正人君子,所以……我得把那天的事情给做完。”
他弯腰直接把唐棠扛在身上,往自己的院子走。为了防止她乱叫,还在提前唐棠嘴里塞了自己的帕子。
不知道是他脚力快还是将军府小,唐棠没多久便被带到了他的房间,摔在床上。
宋天江直接脱了外衫,就去扯唐棠的腰带。俗话说:脱衣简单,穿衣难。唐棠没一会儿便被扒得只剩里衣,男人高大的身躯就这么覆了上来。
唐棠怕得眼泪直掉,嘴里呜呜呜地哭着。
“现在知道怕了?”宋天江用手去擦她的眼泪,“哎呦这脸哭得跟大花猫似的,别人看了得多心疼啊?”
身下的人挣扎过后的皮肤都泛着粉红,看起来相当诱人。领口因为宽大,反而露出了粉嫩的肚兜,宋天江看了眼神一暗,心里突然恼起无名的火。
刚刚也是头脑一昏,听不得别人骂自己,做到这种地步怎么还突然后悔起来了?自己明明也是个雏,可是强抢妇女的事情怎么做得如此顺手?阮家虽是商贾,但毕竟在京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自己这么做不是没事找事吗?
他起身坐在了床边,回头看看哭得凶残的某人……
虽然年纪小吧,那鼓囊囊的胸脯还挺有料。身子骨纤细,但是却不是皮包骨。你要说脸蛋的话,她算不上绝美,可也是有鼻子有眼的小美人一个。
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现在应该要想这样的局面怎么收场……
人家小姑娘看重名声,衣衫不整的在一个男子的寝屋,她这会儿肯定恨死自己了。
冲动!
鲁莽!
以前就因为这破脾气总给自己使绊子,好不容易改了结果现在重蹈覆辙。
越想越难受,宋天江手上就差拿点水烟吞云吐雾了。
他回头看看身后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动静,头偏向一边,不敢置信地伸手去探唐棠的鼻息,直至温热的呼吸打在他手指上。
还好……没自尽。
宋天江忽然手欠地在唐棠脸上摸了一把,滑滑的;再捏一下,手感很不错。
“反正都睡着了……”他悄悄地爬过去,凑近她的脸在她嘴角轻吻了一下。
女孩子的唇,香香软软的,刚刚喝过的茶香残留在嘴角,宋天江居然觉得有些甜味。
他不死心,将唐棠的头扶正,嘴对嘴再吻了一次。身下的人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便伸出舌头舔了几口,含着小姑娘红艳艳的嘴唇吮吸。
宋天江磨了好一会儿,才从嘴巴离开,在小姑娘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怪不得爹总说女子是水做的,疼娘疼得和什么一样,这么香这么软的人,再用点力都怕碎了。
他看看那粉嫩嫩的肚兜,心里痒痒,伸手干脆把里衣都解了,大手毫不客气地罩上那圆滚滚的小馒头。
软绵绵,白嫩嫩,手真是陷进去都快拔不出来了。
宋天江正享受得开心,门外突然传来明川的声音:“公子,盛月楼的帮佣在找唐姑娘。”
“知,知道了。”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他说话还开始结巴,连忙从唐棠身上下来,开始给她穿衣服。
他抱着唐棠赶到后厨的时候,费大叔都快找疯了。
“宋公子,小姐这是……”
“哦,看她在花园里睡着了,叫也叫不醒,就直接将您给人送了过来。”宋天江又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关切地说,“不知道是不是着凉了?”
“怕是旧疾复发,小姐小时候冻坏了身子,一受风寒便昏迷不醒,高烧不停。”
费大叔招呼着几位女眷去接过唐棠。
宋天江忙道:“马车在何处,我将人送上车便是。”
“多谢公子。”
宋天江将人放在马车里,随后目送一行人离开。
穿过庭院,正碰上自家母亲陪着妹妹回房,宋天沂刚吃了块唐棠给的糖果,手里拿着小荷包甩来甩去的。
宋天江二话不说,抢了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起来。
宋天沂手上没了心爱的东西,登时恼了:“你干嘛抢我糖!”
“这东西你哪来的?”
将军夫人板着脸将手伸在宋天江面前:“江儿,这是今天帮佣的唐姑娘送给天沂的,你好意思抢你妹妹的东西。”
难怪这么眼熟……
“娘,这荷包我拿走了。”他将糖果倒了出来,又对着自家妹妹说道:“喜欢吃,哥哥改天带你去盛月楼吃个遍。”
“真的?”宋天沂听到吃的眼睛都亮了,“娘亲作证不许反悔。”
“好!一言为定!”
得了荷包的某人,高兴得不行,在房里点了好几盏灯,仔仔细细地将荷包翻了个遍。
荷包上面就绣了一个字,棠。
针脚细看歪歪扭扭,倒像是那丫头的水平。
宋天江闻了闻荷包上的味道,除了有甜丝丝的糖味,还有一股今天刚刚尝过的她的味道。
香!
不过盛月楼那个老头子说,唐棠染了风寒就会昏迷不醒,莫非还真的生病了不成。
做了亏心事的人,开始担心起唐棠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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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小江同志就是个怕爹怕娘怕妹妹的痞子罢辽,只欺负自己在意的人而已啦,大家要骂就骂吧!我不拦着!
小剧场:
明川:公子带回一个女的在屋里,还这样那样了
宋天江(咆哮):我哪样了!我哪样了!我哪样了!
唐棠:流氓!禽兽!无耻!
宋天江:媳妇你别骂了,再骂你晚上腰又得疼了。





海棠 逃跑
唐棠被带回去之后,依旧没醒,脑袋烫得像是被蒸过一般。秀秀在她床边守了一晚上,那烧才稍微退了一点点。
阮竺前几日南下,白日刚回阮府便听到唐棠病倒的消息,赶来的时候,恰好碰上她苏醒。
“乖,把药喝了。”阮竺舀了一勺汤药喂过去,唐棠见状笑了一下,直接将碗拿过来全部喝完。
“生病了还这么毛躁。”阮竺拿帕子给唐棠擦嘴,“我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昨天从将军府回来就这样了?”
唐棠听了,脑子里突然想起来那个男人侵身过来的画面,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我就是瞎逛逛……”艰难地扯出一句理由。
“逛哪儿去了?”
唐棠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阮竺。
“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来着?”
“做事勤快不拖累别人和自己……”唐棠小声地回道。
“你不拖累别人倒是做到了,自己呢?本来身子就不好,昨天为什么还穿这么单薄的衣裳?”阮竺气不打一处来。
“阮姨,她知道错了。”秀秀坐在一旁劝道,“舟车劳顿,您要不先去歇着吧,这里我来照顾。”
阮竺叹口气,又吩咐了几句,倒也是离开了。
秀秀遣了下人,轻声道:“躺下吧。”
唐棠乖乖地躺下,盖实了被子:“秀秀姐,唐柏呢?”
“他呀愣头愣脑的,在这守了一晚上就是不肯睡。结果天刚亮的时候开始打盹了,我便差人送他去房里休息了。”
唐棠点点头。
秀秀往她那靠近了些,低声道:“你实话告诉我,将军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唐棠犹豫一会儿:“秀秀姐,你一定想不到宋将军的儿子有多混蛋!”
“宋天江?”
唐棠不满地继续说:“他昨天居然来威胁我不要把他那混蛋样给说出去,在外人面前的公子模样全是装的,他昨天还……”
讲到这里唐棠又蔫蔫的,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来。
“他怎么了?”
“他把我扛到房里……脱我的衣服……”唐棠难堪地捂住脸,“我后来晕过去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秀秀被吓得都快坐不稳了:“你是说他……”
唐棠将手从脸上拿下来,盯着床幔支支吾吾道:“可我,我觉得……我下面没有感觉……”
“没感觉,没感觉的话,这……这,你贞洁……我……”秀秀满脸通红,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秀秀姐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诉阮姨?”唐棠抓住秀秀的手,“我不想让她担心。”
秀秀回握住她的手,点点头:“你先休息吧,我等会儿做点虾仁粥送来。”
“好。”她应声,闭上眼睛。
秀秀离开屋子,让人捎了口信给李澈,半个时辰后李澈匆匆赶来。慕青很识趣地将门关上,守在了门外。
李澈直接握住秀秀纤细的手:“今天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
她看着李澈:“我想见宋公子。”
“宋天江?”李澈顿时纳闷,追了这么久的美人好不容易主动找他一回,居然还是要找别人??关键是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好友??
“嗯,我有很要紧的事情问他。”
“他对你做什么了?”李澈慌慌张张的开始打量起秀秀来。
秀秀摇摇头:“不是,具体的事情我不能和你说。”
李澈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他是不是把唐棠给打了一顿?”
“什么?”
“哎呀我就知道这人沉不住气,唐棠本来就不是服软的人,昨天让他道歉肯定办砸了!”李澈开始恨铁不成钢。
“道歉?”秀秀好看的眉毛皱起,“你有事瞒着我。”
“准确来说,这也不是我的事。”李澈一脸纠结,“那天生辰宴你刚出来找我没多久,唐棠就发现了,天江怕她找到我们,就跟了过去……”
李澈紧张地咽咽口水:“然后,然后他就不小心,嗯……占了唐棠的便宜……”
秀秀疑惑不已,反问道:“不小心占便宜?伤了女孩子名节的事情,你居然说是不小心?”
“不是不是!”李澈立刻辩解,“是突然有人进了他们在的屋子,还亲热起来,天江来不及带着唐棠走,就只好躲在柜子里!两个人距离是近了这么一点点,但是还没有到那种地步!我之后给他出主意,让他去找机会和唐棠道歉,就昨天的事儿。”
秀秀一听昨天,更加生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唐棠昨天被他欺负惨了,居然做禽兽不如的事,亏他看起来还像个正人君子!”
李澈一瞧,还得哄自家媳妇重要,赶紧吩咐慕青去把那混小子给找来。
宋天江来得也快,只是刚从演练场上回来,还没脱下军装,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见到秀秀在,打了声招呼:“韵秀姑娘。”
秀秀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李澈尴尬地咳了一声:“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宋天江突然就有些怂了,昨天做那些龌龊事的时候,那小妞也不知道啊,唐韵秀是知道了什么,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眼神飘忽的他,看到李澈朝他眨眨眼,手还不停地比划。
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突然单膝下跪,抱拳俯首,痛心疾首地说:“在下确实认为那日对唐姑娘的所作所为属实不妥,还请韵秀姑娘息怒。”
“我息怒无用,得让唐棠息怒才行。”秀秀深吸了口气,做了点心里建设:“昨晚你与唐棠究竟有没有……夫妻之实……”
“绝无此事。”宋天江一脸无辜,“在下于家宴上喝多了酒,便做出一些失态的举动,想必是吓到唐姑娘了。在下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秀秀听到这一好的回复,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我还有事,你们两位请回吧。”
李澈本想跟着秀秀一起去,奈何宋天江死拉着他不肯走。
“你放开我!”李澈甩甩袖子,想把这黏人精给踹飞。
“我现在得有人带着我去谢罪啊!”
李澈回头将他上下看了一遍:“你穿成这样人家不会觉得你是去谢罪的,像是来抓人的!”
宋天江听了,问道:“那我现在该干什么啊?”
“宋大爷,算我求你了,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解决好吗?我让你昨个儿给人家姑娘道歉,你倒好差点就把人家玷污了,怎么这么能呢!”李澈拿手上的扇子敲了他的脑袋,“再说你以为你是金银财宝人见人爱啊?唐棠现在未必想见你!放开!”
脸皮巨厚的某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最后还是松了手。
宋天江回府之后,整个人沐浴了一番,吃了顿饱饭。下午闲来无事,去自家书房发了一下午的呆,待到困意袭来,躺到床上的时候,突然又睡不着了。
他翻翻身,赫然发现床上的角落有个不属于他的东西。
是支银白色的簪子,上边简单的点缀了几朵小花,还镶了几颗小小的紫色宝石,简单又不失优雅。
宋天江把放在床边的荷包拿来,用手指缓缓的摩挲,再看看另一只手上拿的簪子,细细思索了一番,穿上衣服便往盛月楼跑。
已经过了夜市的时间,盛月楼也早已关门,宋天江翻墙进了后院,摸黑找了半天的房间,最后还是跟着服侍的丫鬟逛了好几圈,才找到唐棠的寝房。
他进了屋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将簪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本想着直接走,却又是折了回来。
隔着床幔,床上隐隐约约一个人影,娇小又可爱。
他伸手掀开了床幔,唐棠睡得正香,呼吸平稳像是婴儿睡着一般安逸。隔着被子,那曾经被他摸过的柔软一起一伏,宋天江越看越热,身子也越探越近,低头在她圆圆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后,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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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江确实和欠揍,我也想打他,但是小孩子性格会努力改的!
李澈:怎么帮朋友追媳妇,还要先丢自己的媳妇?媳妇生气了怎么办?挺着急的!
宋天江:偷亲女孩子真有意思,嘿嘿!




海棠 马场
唐棠一大早便醒了,小丫鬟帮衬她洗漱时,先看见茶几上的银簪子。
“姑娘我帮你收着吧,免得碰坏了。”小丫鬟拿起簪子给唐棠瞧。
“ 不用了我等会儿自己放,你下去吧。”唐棠眼睛一瞟,伸手接过来。
这簪子……那天去将军府的时候戴去的,回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头上,还以为是被人取下了,无缘无故出现在茶几上,难道是丢在将军府了?
“这谁送来的?”唐棠问道。
“我进来的时候便在这了,今早上还未见有人进过姑娘的屋子。”
要是将军府特地送回来,应该会告知自己……这么偷偷摸摸的,莫非……
唐棠披上衣服,下床看了一圈,又推开窗户扫视里里外外的窗框,竟是一个脚印也没有。
仔细想来,那个宋天江好像也不会这么好心单独送个簪子回来,而且将东西还给主人又不是一件很令人不齿的事情,光明正大地走正门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做些偷鸡摸狗之事。
真是想太多……
唐棠将自己的银簪子放回首饰盒里,回到床上开始继续绣自己的荷包。
又休息了几天,唐棠去阮竺那里求了允,风风火火地去了马场玩。
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唐棠只见过人骑牛骑猪的,阮竺第一次带她去马场看赛马时,她就喜欢得不行。秀秀倒是没有那么喜爱这些,反倒是有些抵触马场的味道,所以每次都是唐棠一个人去。
下了马车,刘管事便迎了上来:“唐小姐,今日有几位公子打马球比赛,正好赶巧了。”
“是吗?”唐棠慢悠悠地走向高台看马的地方。
场上几匹健壮的宝马奔驰飞快,马上的人快速有力地挥舞球棒,圆滚滚的球在马蹄间快速移动,一身玄色衣服的人从两棒之间截下球,将手上的球棒转了个弯,球便进了球门。
与玄色衣服一队的公子哥都欢呼起来,场上亦有一些小姐观看比赛,脸上也都是笑意盈盈的。
唐棠只看了个比赛末尾,没有尽兴,转了身朝马厩走去。
宋天江被那移动的人儿吸引,盯着高台一直不肯收回视线,惹得小姐们都是心花怒放,故作矜持。
回绝了比试的邀请,他牵着马,走向唐棠去的马厩。
一抹窈窕的身影映入眼帘,唐棠正拿着一堆马草喂马。
宋天江慢吞吞地越走越近,心里却突然开始纠结起来,她该不会又要骂他了吧?如果她看见簪子了,应该会有些感动才是,毕竟是自己特地还给她的。
唐棠见有人靠近,还以为是来放马的,特地身子往前靠了靠给让了路。她瞥了一眼那人的打扮,谦谦公子的模样,高大的身躯背对着光线,又是一身玄衣让他有些神秘。
待到看清人脸,唐棠扔了马草,便往外走。
“诶!等等我!”宋天江完完全全被她忽略,只好将马扔给一旁的仆从,也跟了上去。
马场的后面有一片山,是专供一些提升骑马技术的人用的。唐棠独自走着山路,想上山逛逛,后面一个死皮赖脸的跟屁虫。
她不说话不理他,他也不说话,两个人越走越远。
唐棠有些累,便在溪水边坐下,宋天江跟着在溪水边坐下。仔细瞧瞧小姑娘发呆的样子,宋天江心里琢磨着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送簪子回去的事情,李澈给他分析了一下,觉得他还是应该正式给唐棠道个歉才对,本来还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见面,没想到朋友约出来打个马球正巧碰上了,但是碰上面,宋天江也没个招。
正儿八经的道歉么,她一定会说自己是装的,不过自己也确实是装模作样。如果按照自己这本性道歉,肯定也要被说不真诚,还能把她再一次惹生气。
女人啊……
真难哄,天沂也一样。
唐棠强迫自己的眼神不往宋天江那里飘,伸手沾了点溪水,开始抹自己鞋上的泥巴。
“鞋上又没多少泥,你抹什么呢?”旁边传来欠揍的问题。
唐棠听闻,手一顿,继续抹。
宋天江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吃了闷亏:“我承认!那天,那天是我不对!我总想着欺负你!”
唐棠心底翻了个白眼,那天,那天,到底哪天啊?
“你听我说话没啊?”宋天江靠了过来,用自己的身子将唐棠撞得差点没坐住。
唐棠回头瞪了他一眼,随后开始洗起自己的手来。宋天江急得将她身子掰着朝向他,两人刚想开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唐棠挥开他的手,沿路往回走。
唐棠一路小跑,手臂搁在额头前挡雨,却还是被淋湿透。望了望不远处,有马场设立的停靠点,虽然不大,不过也可以挡些雨,等天晴了再下山比较妥当。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那儿走去,一进门,唐棠便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强行忍着冷意,唐棠捡了角落的木头堆到屋子中间,那是比赛用来点火的木柴,幸亏平常都备着,不然这天气连找柴火的机会都没有。
唐棠尝试着去点火柴,但是手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总是点不着引燃的稻草。
一双大手抢过火柴盒,熟练地将柴火点燃,唐棠诧异地抬头看着宋天江。
他抿抿嘴,视线飘向别处,别扭地说道:“你脸色特别差。”
唐棠起身,将几片蓑衣展开铺在地上,当作蒲团:“常有的事情。”她伸手烤火,手却抖得伸不直手指。
宋天江见状不含糊,脱了自己的外衫,便盖在唐棠的身上,衣服宽大,像是棉被。
“我下山去叫人过来接我们。”说罢便直接甩门离开。
唐棠叫也叫不住,便由着他去了。
早点有人接也好早点回去,只是自己又要挨骂了,叁天两头地染病,阮姨肯定要禁足。
微弱的火苗在徐徐地跳动,温柔又暖和的感觉让唐棠昏昏欲睡。她扯了扯身上那件黑漆漆的外衫,吸吸鼻涕。
宋天江淋雨回来的时候,唐棠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他急躁得想骂娘,伸手去戳唐棠的脸,却发现对方整个人有些发烫。
他将人扶起抱着,怀里的人被他折腾醒,睁开了双眼。
宋天江低头看着她,干巴巴地问候一句:“你醒了?”
唐棠根本没力气推开他,环顾四周,黑漆漆的,只有火光。她虚弱地问道:“我们怎么还在这里啊?”
“山塌了一些,回去的路已经被堵死了,我没走多远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所以没找到回去的路。”宋天江借着微弱的光线,知道唐棠抬头看着自己,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地上,我怕你死了,抱着你给你取暖。”
想想还不够又加了一句:“可别再骂我下流了啊!”
唐棠故意道:“登徒子还会关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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