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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MEDUSA九头身
“什么?!”支琪立刻坐直了,新婚那日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婆婆,这几天也是昏了头完全忘了。
“不必惊慌,母亲性子爽朗,我倒是觉得你们能相处的很好。”齐衡说着又要凑上来,支琪按住他的脸,“你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
社恐人士最怕的是什么?是不得不面对的应酬。
齐衡觉得自己身为夫君有责任为妻子分忧,所以当晚在床上相当卖力。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支琪好不容易抖落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冲撞的花枝乱颤。
“嗯?我想……为夫人…为夫人分忧。”齐衡正在兴头上,掐着她的腰不停的索取。
放屁我看是你自己欲求不满,支琪腹诽却架不住这虎狼之力,腰上阵阵发软。
两人喘着气交颈而卧,齐衡还意犹未尽的在她胸口流量。
“你好好跟我说,今天怎么了?”她总觉得齐衡不对劲。
沉迷于她的胸无法自拔的齐衡给面子的停下,“想到琪儿要见母亲,我很高兴。”想要把你带去给母亲看。
“可是我不高兴!”
“那夫人怎么样才能高兴?”齐衡露出一排小白牙问道。
齐衡被自己的腰带遮住双眼,两手绑在身后,胸前两颗粉嫩的乳头微微发硬,身上不着一缕跪在床前。
“夫人高兴了吗?”
一只白嫩的脚轻轻踩在半软的性器上,“知道我拿什么触碰你吗?”
支琪的声音有些距离,她斜靠在床边,眼神灼灼看着底下跪着的人。
脚下已然变硬的性器暴露主人此刻汹涌的情绪,龟头在娇嫩的脚底摩擦,一直痒到心里。
“平之很喜欢我这样对你,对吗?”
齐衡第一次被赤裸着身体捆绑,全身上下只有一处散发着灼人的热气,可偏偏也是那处最怕冷,想要被包裹。
支琪看着齐衡前后摆着身体毫无章法的蹭她的脚,心里奇异的舒爽。
“平之想不想要?”她跨坐在齐衡腰上,用小穴小口小口的吃着顶端,激的他浑身一抖喘着粗气挺腰。
“不回答没有糖吃”支琪看着他情欲弥漫的脸,暂时忽视了身体的渴望,想看他向她求饶,求她吃下他的全部。
“琪儿…”
齐衡红唇微张,性器都落下几滴不耐烦的粘液,纤细的声音一吹就散,这男人蒙着眼叫主人的样子简直是人间绝色。
早就湿淋淋的穴道全根吞入,舒服的两人一颗不停的扭动,支琪紧紧抱着他的脖子,齐衡唇间露出一点白牙,唇红齿白,勾魂夺魄。
“平之,你真美”一种让人想要破坏的美。
第一次真切的拥有一个人,支琪连睡着都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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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落 第八章
“嘶…轻点轻点”红娘连忙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嘴里时不时还吹着气,看着自家小姐青青紫紫的肩头,忍了又忍还是开口:“夫人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子,老夫人来信总问起您,也该让她老人家放心。”
“这些都是小伤,不碍事。”
“堂堂宰相家的小姐去挑水,给自己找气受”红娘越说越气,真不知道自家小姐吃错了什么药。
“谁能想到两个时辰那么难熬”
这几日支琪拿着酒死皮赖脸去贿赂黄四娘,好不容易得她点头,却是让人去挑水洒扫,每天一群群孔雀似的舞伎从外门经过,支琪也只能眼巴巴看着。
算算日子,这家老夫人该回来了。“红娘,镇国公夫人为什么大婚那天不在?”支琪枕着自己胳膊趴在榻上。
“小姐,您还不知道?”通常红娘开始唤她小姐就是有秘密要爆料了。
“什么什么?说来听听”
“国公夫人她是……是不想见小姐您……”
“啊?为什么?”支琪真是觉得冤枉,虽说这婆媳关系是千古难题,怎么到她这连面还没见就判死刑了呢?
红娘不知道自家小姐是真傻还是假傻,“您之前誓死不从,为了不嫁过来还寻了短见,这事整个帝京都知道”
竟然忘了这事,支琪觉得自己要命不久矣了,留下这么个印象那能有好脸才怪。
“好在咱这府里上上下下是侯爷提点过的,不然怕是也要一番闹腾呢。”
这些下人都是看着齐衡长大的,自然和主子一条心,要不是齐衡一一训过话,一个宁愿死都不愿嫁过来的媳妇儿怕是会让人冷了心。
支琪躺在床上发呆,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齐衡甚少出门,这会儿在后院练剑,没走近就能听见剑风呼呼作响。持剑之人身姿挺拔,眼上没有束带,瞳孔里是一片死寂的灰白色,架不住优秀的脸蛋儿,倒显出异域风情。
行云流水的长剑快的留下残影,支琪在一边看着,觉得齐衡哪儿哪儿都顺眼。
长剑回鞘,齐衡听出支琪的脚步声,佩剑扔给朴真将人搂进怀里,“怎么回来了?不是去教坊了?”
“今日休沐你忘了?”
齐衡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像个忧郁的小王子。
“我倒是忘了,正好今日不用练习想出门吗?城外杜鹃山有庙会,听说挺热闹。”齐衡拉着她往院外走,支琪没告诉他自己现在还在教坊的外院徘徊,觉得有些丢人。
这天气乍暖还寒,齐衡刚才的运动湿了里衣。
“换身衣服再去吧,免得着凉。”
支琪没让旁人插手,自己慢慢给他擦洗,没人说话,一时间有些安静。
“琪儿有话要说?”支琪心思重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放轻呼吸。
“我……为了不嫁给你寻短见的事,你是知道的吧?”支琪有点不敢看他的脸。
没料到会是这件事,齐衡也有些迟疑,“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之前也讨厌我吗?”
“是不是有人难为你,这些下人没规矩你不要在意…”
她一个宰相千金倒不至于被怠慢,只不过想起大婚那日奇怪的氛围和齐衡的态度,心里有些酸。
“我从未讨厌过你,那日只是因为…我一时糊涂。”
齐衡裸着上半身急忙解释,“我一个半残之人,你做这些都无可厚非,更何况只这一件事就对人盖棺定论,难免有些偏执。”
“我没觉得你是什么半残之人……”支琪没说出口的是她心里甚至有点庆幸。
齐衡想了想,“若是因为母亲,你不必介怀,有我。”
支琪为他系上最后一根腰带,端端正正一个佳公子。
若一开始齐衡对她有防备和厌恶,只怕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走吧,不是去庙会吗?”支琪笑笑拉着齐衡出门。
虽过了踏青的节气,但游人丝毫不见少,今日又是休沐,城里的达官贵人携家带眷,山脚下停满了大大小小的马车。
半山腰上立着一排食铺、凉茶铺,供游人歇脚解渴。
支琪挑了几天的水,感觉爬山都有劲了,一口气上了半山腰,只是日头太晒人。
“平之,咱们去前边歇歇吧。”从下车到上山齐衡就没松开过她的手,掌心里是他微凉的手指。
人来人往的嘈杂声会影响他的判断,身后虽然有朴真跟着,也怕不留意和支琪走散。
有了阴凉整个人都爽快许多,支琪脸蛋红扑扑的,坐在一边煽风,看了看齐衡,抽出绢子给他擦额上细小的汗珠。
一股浓郁的酒香飘过来,这味道太熟悉,长春不老。
支琪转头就看见黄四娘围着一个冷脸的美人打转,只可惜美人丝毫不为所动,桌上那壶刚开了塞的酒被黄四娘抢过去,宝贝得抱着不撒手。
“支小姐?”黄四娘眼角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才发现支琪坐在不远处。
“平之,我遇见一个熟人,去去就来。”支琪拍拍他的手,起身走过去。
“师傅!”支琪不忘拍马屁,“哎哎!谁是你师傅?我可不教人挑水。”黄四娘舔着嘴角脸上满是嫌弃。
“现在不是,以后肯定是了。不然谁每天给您打酒喝呢?”
旁边一直没出生的冷面美人转过眼来,大量支琪。
“哈哈哈哈也是也是,心心以后我可是你家的常客了。”黄四娘半靠在桌上,眼角勾着旁边的楚冰心。
“支小姐送了这么长时间的酒,有没有尝过?”
支琪摇头,“我不会喝酒”,其实是酒品有点差,不敢喝。
“可惜可惜!走,找个地方喝酒去!”拉着支琪准备出门,“心心你也来啊!”楚冰心紧紧攥着的手指这才松了劲儿,起身跟上来。
黄四娘脚下一转带人从后门溜了,一切发生的太快,等朴真发现,只看见一片衣角从门外闪过。
支琪没想到这祖宗突然发疯,就要把她往山顶上带,不晓得是不是黄四娘有练舞的底子,脚下走的飞快,叁个人只有她累的像条狗,哈哧哈哧的跟在后面喘气。
“小徒弟,你这脚力不行啊,后面的人要追来了。”黄四娘脚步不停,她选了条没人的小路上山,四周只有她们叁个,哪有别人。
一只带着哨音的白翎箭破空而来,重重钉在黄四娘经过的树干上,箭尾发出“嗡”的一声。
支琪心都有跳出来了,这是哪个挨千刀的要害她,万一失手,被黄四娘拽着的自己岂不是要凉?
身后草丛簌蔌作响,“哈哈哈哈哈来的还挺快,心心,拖住他们”
支琪感觉腰上一紧,脚就离地了,“啊!”支琪死死扒住黄四娘的脖子,这是传说中的轻功吗?这走向怎么越来越玄乎了!
“小徒弟,你这胆子还想拜我为师?”
楚冰心转身拦住后面迅速包围过来的一小队黑袍人。
“哎!自己人啊!别打了!”支琪扯着嗓子大喊,可惜几下就看不见人影了。
支琪被人搂着几个起落甩开了身后的人,黄四娘一手捏着酒壶不放,姿态倒是很潇洒,也不知道她这个小身板是怎么扛的动自己的。
“别乱动”黄四娘低下头看她,唇边带着恶作剧后得逞的笑意。
“师傅,您这么一折腾,要是不传授我点什么绝技,都对不起劳师动众的这些人力。”山顶一块空地上,支琪边说边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胳膊。
“来来来!好酒可不能浪费,全喝了!”那瓶一滴没撒的长春不老被黄四娘宝贝的递过来。
“您…就为了这个?”强抢民女,就为了让人喝酒?干的这是人事吗?
“我身边的人绝对不能不会喝酒,废话少说,喝了”把酒壶塞给她,黄四娘翘着二郎腿在一边躺着。
说实话,支琪是有点看不上这古时候的酿酒技术的,不过闻着是真香。
“师傅我要是喝完了,您可得收下我这徒弟。”喝完赶紧回家,齐衡怕是要气疯担心死。
“你先喝了再说”黄四娘撩起鬓边的一缕长发拿在手里打卷。
一仰头灌进嘴里的液体刺激着舌头,像花香又带点晨露的清新,口中冷涩回甘,说不上好喝。
支琪豁出去灌下半瓶,觉得自己像个空气清新剂,浑身上下冒着香气。
“这酒妙极!每个人喝完身上都是不一样的味道。”
楚冰心面无表情的从树后闪出,“有些难缠”这话是对着黄四娘说的。
“看来我这个小徒弟不一般,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
“你从哪儿来?”黄四娘捏捏她的脸蛋。
“i’m from china ,what about you?“支琪感觉对面这人好像自己大学的英语老师。
“……她说什么?”
“不知”
“刚才那个蒙眼的小公子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老公!”
“……老公又是什么?”黄四娘头顶上的问号越来越多。
“下次来,我带你去内院,说话算数。”看着已经开始发呆的支琪,黄四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已经来了”楚冰心提醒她。
“小徒弟,为师走了。”
她对楚冰心挑眉,“谁先到山脚下,就答应对方一件条件,哈哈哈哈哈哈走喽!”话没说完就没影了。
楚冰心难得露出点笑容,乐得陪她玩儿。
支琪觉得耳边一时间又嘈杂起来,后来渐渐没了声音,零星有一两声在喊她的名字,想仔细听又听不到了,什么玩意。
“侯爷,老夫人已到前厅了。”
老夫人?我老娘来了?支琪一个激灵,“走!给老娘磕头去。”像穿着高跟鞋崴了脚似的划拉着步子拽着齐衡朝前厅奔去。
一路上总有人挡着她,烦的要死。
连滚带爬到了门口,迷迷糊糊好像是看到里面做这个人。
“娘哎!可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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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落 第九章
等支琪揉着额角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红娘端来一碗蜜荷银耳粥,甜度正好,支琪吃了个见底。
“夫人,老夫人在…在前厅等您呢。”红娘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昨日发起疯来她才知道这小姐看着像变了个人,其实跟以前一样!
“老夫人……小侯爷的老娘?”
“是”
有点断片的支琪不敢耽搁,匆匆洗漱一番去见婆婆。
一进门,上首坐着一位浑身透着利落的妇人,眉眼处细细的纹路为她添了几分稳重的气度,支琪心里想着,看起来不算难相处。
齐衡陪着母亲吃茶,听见脚步声起身去迎她,“醒了?可有用过饭?”
“吃了,我去给…婆婆请安?”为了显得有礼貌,她学着出嫁前学到的规矩,端端正正磕了个头。
第一次见长辈需叩叁个,一个刚结束,齐衡把人拉起来,“地下凉,过来坐。”
支琪没办法给他使眼色,只能讨好的对着这位婆婆微笑,镇国公夫人兰叶一言不发的看着小两口,等都坐下了,清清嗓子:“琪儿来了也有半年了,可否掌家?”声音平稳,很是庄重。
“不曾”支琪也不敢怠慢,毕竟这老夫人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那今后,琪儿就学着管家吧,年轻人精力也充沛。”能喝酒撒疯,可不是精力充沛。
支琪刚想拿话搪塞,就听老夫人说道:“过几日府中要宴请部里几位掌事,琪儿就接手操办吧。”
桑柔进贡的牛羊马匹,已在北府屯兵处,无非是邻居之间拉拢一下感情搞个宴会,但到底是人多,可有的忙。
好在支夫人让她带上了十几个手脚利落的仆妇,找来一说就拍着胸脯跟她保证。
有人替她操办,支琪照例乐颠颠的领着一坛子酒跑去找黄四娘。
“你家小侯爷差点掀了我的教坊,要不是有心心在,我就要上街要饭去喽。”黄四年抱着酒坛子不撒手,浑身懒洋洋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被人欺负了。
“平之脾气很好,才不会干那种事呢”支琪站在树下望着她,“师傅,咱们今天学点什么?”
“你都叫我师傅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就免了,你先学怎么追上我吧”
“追你?师傅,我已经嫁人了!”支琪对于黄四娘突然发疯有点不理解。
“我说让你练功!把你肚子上的肉给我消了!”黄四娘气的差点拿酒浇她。
“哦哦好的师傅” 最近是有点贪嘴了。
支琪终于不是带着青青紫紫的可疑印记回去了,但是每天全身都像被碾过似的软成一条蛇。腿上缠着沙袋,爬山徒步都是小事,这哪里像学跳舞,这不是军训吗!
宴会前期准备的差不多了,支琪没再去教坊,但会每天令人送一坛酒去孝敬师傅她老人家。
这天支琪坐在房中翻看厚厚的账本,这古代办个酒会确实花费不小,管家是个一把胡子的瘦老头,精明能干,记账更是一把好手。每笔开支都清清楚楚,支琪边翻看边点头,目光落在一行上:舞姬乐工
“此次请了哪家教坊的舞姬?”
“回夫人,城东林老板的教坊” 城东那家她有些耳闻,惯常做些皮肉生意,支琪不喜,“换一家,这事我来办。”
又叫来后厨的管事,询问了菜品准备,这季节应季果蔬多样,不算难办。
这时管家匆匆跑来,“夫人,咱们定下的银器出了点问题,怕是赶不及了。”
这批银器是早就定下的,从仓州来这最多两天。
“出了什么事?”支琪心里一紧,别是什么难补的窟窿。
“刚刚下人来报仓州城这几日只进不出,货物运不出来,这会儿连定金都退了。”管家虽对这新夫人能想出什么办法解决不抱希望,但这突然出现的纰漏他一个人可担不起。
此次宴请了北府一众官员和桑柔的掌事首领,失礼不是小事。
支琪沉吟片刻问道:“城中可有官窑?”民间可接不了这么大的单子,这里的人大多习惯用金银器具,瓷器很少见,若有足够的人手,还有几天时间够用了。
“有一处,似是常年荒着…”
支琪一听觉得有门儿,“这几日管家在府中盯着点,我去解决这件事。”
问了下人,知道齐衡在西厢小亭,支琪一路小跑去找人。
“这好办,往日烧窑的工人都在北府就职,只要借来就行。”齐衡安抚道。
支琪一路跑来又说了一长串的话,脸不红心不跳,嘴里霹雳吧啦的倒豆子。
“宴上用瓷会不会不合规矩?”现代人的眼中瓷器可是老祖宗的标志,就不知道这个朝代兴不兴了。
“夫人坐庄,谁敢说没规矩。”齐衡说的一本正经,但是嘴角压不住的笑意,出卖了他。
支琪刚想刺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平之,在桑柔进食用的什么器皿?”
老夫人常年待在草原,齐衡身为侯爷不时会以特使的身份进桑柔,联络各部族。
“桑柔人粗犷,解下腰上的匕首就能当作碗筷。”齐衡不知她什么意思。
“我有办法不用劳师动众的烧瓷了”支琪笑眯眯的卖关子,看齐衡微微皱着眉头,捏了捏他的脸,“怎么这么可爱?”两人凑得近,呼吸可闻。
站在一旁的朴真识趣的溜了,只是看支琪的眼神意味深长。
等支琪回过神,已经浑身发软的坐在齐衡腿上,“嗯,夫人最近结实了许多”腰上的软肉都没有了,摸起来更苗条了些。
支琪被挠的笑个不停,“哈哈,住手啊!”为自保开始偷袭齐衡,竟不见他躲闪,“我不怕的”,却挡不住抽搐的眉角。
支琪差点就被他骗了,“下次诓我的时候先彩排一下,嗯?”拍拍他的小脸蛋,双手钻进齐衡的衣领里,两人扭做一团,笑声细碎的洒在周围。




起落 第十章
最近这太阳越来越晒人,齐衡出门的就更少了,支琪倒是不怕热,就是管不住嘴。
红娘去教坊送酒回来,脸色就一直闷闷的。
支琪咽下一块腿肉,抽空问她:“怎么了?有人给你气受?”
有人在红娘倒是规规矩矩的回答,“回夫人,陈管家为宴上用的器皿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刚才又拉着我,要我劝劝夫人。”
支琪就着齐衡递来的手帕擦了擦,“这老管家也是一把年纪了,这么沉不住气?”
身边齐衡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没搭话,让人收拾桌上的残羹。
支琪算算日子,“没几天了,我自有安排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布置就好了。”红娘欲言又止的眼神飘来飘去,还是被堵了回去,支琪根本没看她。
“你好不好奇?”支琪凑到齐衡身边玩儿他鬓边的坠子。齐衡捞过她在身边,“就是些军营里的粗人,没那么多讲究。”支琪嘟着卤味儿的嘴唇亲他,齐衡额角直抽抽,任由她啄米似的亲到底没躲开,支琪嬉笑着捏他的脸蛋。
知道他在安慰自己,若不是重要老夫人也不会亲自坐镇。
旁晚时分,支琪仔仔细细看了几遍自己写的计划,改了又改,才让老管家召来一干领头管事,一条条细细的读过去,支琪坐在一边悠哉的喝茶,也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看进眼里。
等管家一一念完,支琪慢悠悠放下手里的茶杯做足姿态。要管手底下这几百号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虽然她曾经还是个不合格的社畜,没当过领导还没见过领导跑么?
“还有谁有异议?”别人站着我坐着,爽。
一位看起来温驯有礼的妇人开口,“夫人,官家宴请自有祖上的规矩,这是待客之道也是镇国公府的脸面,更何况此次关系桑柔和大魏交好,请夫人叁思。”
这人其貌不扬,说话倒是有章法。只是支琪开始头疼了,不就是减几道菜至于吗?这么个没规矩、不顾大局的帽子扣上来,差点让她端不住架子。
“此事我已与老夫人商议过,也是她老人家点头同意的,召诸位前来不是和你们商量,而是通知。” 支琪顿了顿,给众人一个反应的时间,衣袖下微微发抖的手指轻轻搓着,又继续说:“下人的本分就是做好自己手中的事,不该管的不要管,不该问的不要问,这些,不需要我再说了吧?”
这也是社畜的标准,一个字就是干。
“我不管之前你们听到什么,如今我已掌管国公府,自然心向侯爷。万事有我担着,你们只管去做。”
支琪目光扫过,脸上不见多少表情,端起茶杯就要送客。
老夫人都点头的事,没人再敢质疑,行了礼纷纷退下。
屋里的人都走光了,支琪才松了口气,又开始发愁,老夫人根本不知道,也不过问,支琪更是不敢往她跟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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