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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心扁桃体
张成点头应下, 正想扶着邵全德就坐而旁边的邵砚山却先一步动作,邵砚山和林初月两人站在邵全德身旁,一左一右扶着他坐下。张成的手愣在当场,看着没人注意到, 又回了手。
“邵大叔。”
“恩,好孩子。”
张成咧着嘴角:“今个正好是大年初二, 您若是有空,不如随我一起去我家吃个便饭,我阿爹和阿娘早就想请你去吃顿饭了。”
邵全德笑了笑,接着又回答:“当然是可以的, 只是怕不要太麻烦你们才好, 你们一家近日里来这么照顾我们,这份恩情都不知该如何回报才好!”
“邵大叔言重了,其实并没有这般, 邵大叔和阿砚阿月平常在村里也待人亲善,这是互相来往的事情。”
既已决定几人拾了会儿,备了些薄礼,就跟着张成一同去了张大娘他家。
其实张成过来邀请的时候,心里是没有底气的,他怕她家有事情拒绝了他们,可她阿娘却不给他机会,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一家人请到,幸好,一切都和他阿娘想的一样。
用饭的时候,天已经止住了大雪,夜空漆黑如墨,一轮明月高悬其上,衬得周围的漫天星辰,暗淡无光。
饭桌上几人话起了家常,又是谈到张成近日来如何又是提及邵砚山在书院如何,还连带提了会儿林初月,几位长辈开口都是夸奖,张成被夸的愣愣,林初月也颇不好意思,只有邵砚山面色不改,依旧淡定地吃饭。
坐了好一会儿,几人才要回去,张成起步相送,邵砚山搀着邵全德的走在前面,张成跟林初月要落后一些。
“阿月,听说你这段时间帮了我们村里的人不少。”
林秋月一愣,随即想到村长夫人那些事情便笑着回答:“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不仅仅是帮了大家,我也从中得利呀,谁都盼望着自己更好。”
“可阿月还是不同的。”
林初月弯着嘴角:“有哪里不同?”
张成低头,看了一眼前莹莹的白雪,才道:“阿月心思聪慧,还心地善良,又有一技之长,自然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进来都是听到别人夸奖自己,林初月不自觉面上溢着喜色。
面前有一个小雪堆,林初月抬腿踢了踢,等到雪堆松散些才走过去。
“张大哥也很厉害的,同样也是有一技之长,在村里可是有名得很。”
“那……你喜欢吗……”
声音很轻,林初月都差点没有听到,她恍然一愣,怔怔的转过头,一双眼眨了眨看向张成。
“张大哥你……你方才说什么?”
月色下,张成脸上的赧意被好好的隐藏着。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36节
他说:“我虽有一技之长,可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声音要比刚才略大些了,林初月离得近,当然听得清楚。
“有一技之长,可安身立命,谁会不喜呢。”她悄悄别过头去,手背在身后,不自觉的攥紧又松下又攥紧。
林初月知道张成的意思,他喜欢自己。
张大娘之前也有说过,就算之前林初月全当是玩笑话,但近日来,张成对她的关心爱护,那明眼人是都能看出来的,她不至于反应迟钝,连这些都看不出来。
张大哥帮助她这样多次,几日前还救她于危难之中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就算加起前世的经验,她也还没有谈过恋爱呀,突然有个人这样问她,她难有些不安。
林初月虽还缓走着,但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一旁的张成只笑着看向她,两人后面没再说话,月色静悄悄的,他们的之间氛围,也随着静悄悄的。
在两人未察觉时,前面走着的邵砚山脚步微微一顿。
“阿砚怎么了?”邵全德轻声问他。
邵砚山回心思笑了笑,搀着邵全德继续走。
“无事,只是突然想到书院里的一些趣事罢了。”
邵全德点了点头,两人继续走着。
张成一路送着他们,直到走到了邵家门口,方才停下脚步。
月色更深了些,差不多,张成就要回去了。
“送了我们这样一路真是辛苦了,阿成你早些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进院门前,邵全德对着张成说道。
张成笑着应下:“才这样几步脚,不算辛苦。”
邵砚山扫了张成一眼,先带着邵全德回了屋里。院门口只剩下张成和林初月两个人。
“时候不早了张大哥早些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这天黑地上还有积雪,小心点。”
“恩,那阿月你也早些休息。”
“好,张大哥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张成摆了摆手:“我一个粗人,哪里用得着你这样的小姑娘送呢。”
林初月被张成这模样逗乐了,捂着嘴轻笑。
笑声渐渐停下,周遭又安静了起来。张成看了林初月一眼,随即转身迈步,林初月站在门口目送他,可还未等走几步,他又转回过头来,望向林初月。
“阿月。”他低声唤着。
“张大哥怎么了?”
“阿月,我知道这样直接问你,或许是为难了你些,但我总要和你说的,阿月我喜欢你,我这人除了打猎也没什么长处,也不会妄想你有多喜欢我。”
“只是阿月,你若觉得我还算过得去,不算太差,喜欢人时,可不可以也考虑一下我?”
说到后面,张成的声音渐渐小了,原本昂着的头也垂了下去,久久没等到林初月的回应,原本还忐忑的心渐渐平缓,他扬唇笑了笑,回头转身要走。
“张大哥!”
张成听见林初月的声音,他赶紧回头。
他看见林初月站在那院门口,仰着一张笑脸:“我自小就流落到这张家村,幸得我阿爹养照顾我,所以我非常感激周围所有能够帮助我的人,包括张大哥你,你对我这样好,我心里很感激很欢喜。”
“我明白,这样的应该还算不上喜欢,我从前只把张大哥你看成哥哥一般,但以后,我不这样想了。”
张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她又说:“可以吗?”
月色雪地里,林初月听见张成低低地说了声好,随后转身离去,一步一步再也没有回头。
林初月进了屋里,把院门给关上,夜空中不知何时又飘上了雪花,林初月想起她放在窗沿的那盆山茶花,赶紧走过去,把它推进了屋里。
虽说这花耐寒,但被雪浇着总归还是太冷,万一就死了呢。
天还不算太晚,往常这个时候,林初月会出来扫扫一下院子,随后就进屋去。现在天上又飘着雪,雪花不算大,在夜空中竟都不大明显,得仔细瞧才能发现。
林初月拿起一旁的木棍,打算把篱笆上的积雪清一清,得待会儿又下雪连着一块,压垮了他们这些篱笆。到时候要拾起来,那就太麻烦了。
她一直动手轻轻的拨弄敲打,没注意到逐渐靠近的脚步。
“林初月。”
直到来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才回头。
“阿砚。”
邵砚山应了她一声,让她站起来,又把拿出来的披风围到她身后,帮她系上。
“张大哥回去了。”
林初月点了点头。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谈了那样久。”他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帮林初月整理领口。
她应付道:“没什么,就是随便聊了几句。”
“没说什么吗?”
许是他的提问太过平静自然,让林初月不由得心里有些紧张。
“算是吧……”
“你喜欢张成,想嫁给他?”林初月一梗,嘴唇微张,他的问题让她有些意乱,头略略错开,避开了邵砚山的视线。
她没有察觉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邵砚山手下的动作出了岔子,绑着的披风被打了一个死结,修长的手指怔顿了片刻。
他用平滑的指甲拨开绳头,仔细的把死结里缠着的线拽了出来:“是不是还太早了,林初月你十四,还未及笄。”
“方才没注意系了死结,还好,现在已经松开了。”说着,他的手离开了披风。
两人之间又有了些距离,林初月喘了口气。
“确实是还早了些,但是……阿砚你为什么这样问?”林初月侧目看着他,表情不解。
邵砚山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清月,双目有一丝迷茫。为什么这么问,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如果张成和林初月在一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总是不在家,阿爹如今上了年纪,需要林初月照顾,时常她一个人忙前忙后,是不是太累了,太辛苦了?
他又不能时常帮到她,只有年节时期才能回来,如果她有喜欢的人,嫁了人,是不是会更轻松些?
他从前计较,觉得是因为她害得阿爹延误了看病的时机,但现在想来,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上她,如果自己更有能力一些,事情会截然不同。人惯于把错责撇出去,以求减缓心里的负罪感,他就是这样。
可邵砚山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才两个亲人,现在还要分出去一个吗?
他不太好,是个自私的人,他小气。
了心思,他目光正视林初月:“我这是为你考虑,你年纪尚小,虽说张大哥是我们同村,性格忠厚纯良,但未必就适合做你的丈夫,还是得多加考察才是。”
邵砚山虽年纪小,但林初月觉得他说的话确实不假,善良老实的人未必就适合做自己的伴侣。可张成都那样说了,她也不该这样小气,一点机会都不给人家呀。
“阿砚你说的对,我不会着急和张大哥成亲的,你放心!”林初月笑了笑,又道,“我确实还小,也没考虑过这样的事情。”
“来日方长。”
不只是成亲,喜欢张成不也应该仔细斟酌吗?邵砚山却没在说什么,拿起一旁的竹竿,也帮忙开始清雪。
“恩,来日方长。”
他们并肩又蹲下,很快就清完了整个院子围着的篱笆。只是在清理挨着门栏旁一块的时候,林初月因为手有些酸,蹲着动作大了些,噗嗤一戳,积雪一下弹到了她的脸上。
睫毛脸颊唇边,全都粘着白色的雪花。脚下一滑,原本蹲着的她还跌到地上。
林初月心里挫败极了,早知道这样,她该揉揉手再继续的。
“起来,地上凉。”邵砚山朝她伸手。
林初月眨了眨眼,勉强看清面前的那只手,手指很长,手掌略宽,在月色的照映下,比雪花还要白些。
她伸手搭上去。
站起来后,她微微抬头。那只原本拉她起来的手,附上了她的眼,轻轻拨弄,扫开了她眼前面上的雪,只是在挨到她唇边的时候,那只手犹豫了会儿,随后回去。
他扔了一块洁净的棉布到她脸上。
“自己擦干净。”
林初月伸手接过棉布,朝着刚刚沾的雪花的面上擦了擦,她没看见月光下邵砚山唇边的笑意,但却隐约能听见,他轻淡的声音。
“呆。”
擦干净后,她了棉布:“阿砚,你刚刚是不是说我呆了?”
她这也是不小心,加上地上有积雪运气不好正好踩到才滑到的。说起来平地摔是有些蠢,但还是运气不好才造成的,和她本人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邵砚山没有看她,转身往主屋里走。
“阿砚!”
“天色不早了,去休息罢。”
他门都关了,显然是不想让她继续追究刚才的事情了,林初月还能拿他怎么办呢?
这日清晨,林初月拎着一箩筐衣服去他们村那唯一一汪泉水那儿漂洗。
虽是冬日天气寒冷,但那泉水却是温的。一年四季泉水都维持着差不多的温度,最适合洗衣不过。她连着几日都歇得好好的,不用做饭洗碗不用打扫屋里,这些活几乎全让邵砚山给包了。
好不容易这日吃完饭,趁着邵砚山在洗碗,林初月才把衣服带出来洗。不然让邵砚山一个秀才出来洗衣服,还被同村的人看到,自己面上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林初月虽来的不晚,但她到时这泉水旁已经围聚了好几个人,她们半蹲着拿衣服,用皂角轻轻搓洗。泉水旁都没剩下位置,大概都觉得天气好适合洗衣服,才早早的过来。林初月拎着竹篓走到边上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需要等等了。
“这不是邵家的阿月吗,没地方洗衣服了?来你过来,我们这几个人稍微挤一挤就有位子了。”说话的是在村长夫人那儿接工的一位村妇。
之前她就很感谢林初月,想了那么多主意,让她们入多了,这下见林初月过来没位置洗衣服,当然就想着给她空一个出来。
几个围聚着的人都认识林初月,见有人这样说也纷纷让了让,空了个挺大的位子出来。
林初月笑着走过来蹲下:“谢谢几位婶婶了。”
“客气什么,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嘛。”
“是呀,都是一个村的,这么见外做什么。”
过了会儿村妇们一个个都走了,就剩下林初月一个,她还差一些,再漂洗一道就可回去了。
这泉水离村口不远,同样的离村里的主干道不远,通常会有人路过时,过来洗个手洗个脸。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37节
听见脚步声过来,林初月也不以为意,那路过的人走过来,弯下腰舀了一汪泉水,洗了洗手。
正想离开,却看见还有一人在洗衣,一桥是林初月,停下脚步。
“这不是邵小秀才家的吗,大早就过来帮洗衣服啊!”
那人语气里带着笑,林初月抬头看他,觉得眼熟,又想了想,好像就是他家邻居来着。前些日子还一同去参加过李乡绅的宴席,这人像是还在宴席的酒桌上嘴碎了几句李乡绅。
“可真勤快,真不愧是从小就养着的,将来长大了肯定能帮少小秀才打理家里。”
调侃没完没了,林初月漂洗完最后一件衣服把它拧干装回竹楼里。
她拎着竹篓转身要走。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大家都是邻居,说几句话怎么还不给面子?”
林初月抬头瞪了他一眼:“起开,我还要回家。”
他陪着笑脸立刻了手:“怎么邵秀才的小娘子还生气了,我就开个玩笑,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哟!”
“你这是说什么话,砚山是我阿弟,不要乱说。”
“这话就不对了吧,人家邵老头把你从那群难民里给救出来,可不就是为了给邵秀才做小娘子的吗?从小养的童养媳呀,瞧着长得模样,配上秀才刚刚好啊!”那人双手撑在胸前,笑得眨眼。
“你要再胡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林初月握紧手上的用来敲衣服的棒槌。
“怎么还真生气啦?难不成,我还说错了。”那人态度松了些,林初月没理他,侧身往主干道上走,因着那人是他邻居,两人回家的路一样,走着一前一后。林初月脚步快,他没落下,也快速跟上。
“你若是生气,我给你道个歉还不成。”
见林初月不理他,他嘴上又叨叨:“难道你还真看上了那猎户?”
他是林初月的邻居,两家位置也就挨着。他们村以这年纪轻轻的小秀才为荣,曾经他还因为这邵秀才就住在他家,沾沾自喜和旁的人炫耀过,说他这块可是风水宝地,谁住这谁发达。
那可不是,那邵秀才就是个好例子。
也因此,他时常关注着邵家的动静。
这段日子他也看得到那猎户张成经常来这邵家,送东西慰问,还忙前忙后的,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看的出来这张成是喜欢邵阿月的。
想到这里,他自以为苦口婆心劝道:“你可别被这一时的好意迷了眼,那张成充其量也就是个猎户,最多也就让你在这村子里做个富庶的村妇,一眼就看得到的日子,邵秀才可是不同,他现在可在渝林书院的,那里出了多少举人老爷,将来是有大造化的,你如今要挨得下这苦,跟了他可能享福呢!”
林初月气急了,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
“你给我闭嘴。”
她都走到了家门口,这邻居还跟着她,真是闲得慌,她又不想自己动静太大吵到周围的人,惹得太多人过来看,这不太好。
似乎是看见林初月脸色不好,他声音也小了些:“我这真没说错,你可千万不要看那猎户一时好,以后跟他过苦日子嗳,将来做举人夫人,这不好吗!”
林初月这下丝毫没留情,抽出竹篓里的棍子,朝着他背上就是一敲。
“滚回家去,我的事儿轮不到你这来闲话!”
“哎哟,疼死了,这说好听的,你怎么还介意上了,做秀才的童养媳有什么不好的?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林初月直接把棒槌甩了出去,砸到他的脚,疼的那人直叫唤,赶紧溜回了家。她过去把棒槌捡起来,擦干了上面的灰。
推开院门,林初月看见正要出来的张成。
“张大哥怎么来了,”她笑了笑,又看见张成手上拎着的两个纸包,“这是什么?”
她没察觉到张成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我娘做的吃食今天做的多了些,来……送给你的。”
“还没进屋里吗?走过来辛苦了吧,进去歇歇?我刚刚洗衣服回来……”
“不了。”
张成开口拒绝了她,把手上的东西塞到她怀里,转身慌张的走了,临别时林初月才看见张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捧着怀里的竹篓和纸包装的吃食,林初月愣了片刻。
难道张大哥听见刚才那嘴碎邻居的话了?他认为自己是嫌贫爱富的人了?
他也觉得,自己是被圈着的童养媳吗?
不是他昨天才向她表明心迹了吗?怎么今天一句话都不愿意同她说了呢?
林初月觉得心口胀胀的有些难受。
第38章 哄 日子过得很快
把门关上, 林初月一步步进了主屋。邵砚山温书完推门出了房,看见她低着一张脸,把两个油纸包着的东西放在主屋桌上, 随后又转身去了院子里。
往常林初月看见邵砚山, 总是扬着一张笑脸,会唤他一声。
刚才, 是没有看见他吗?
林初月把竹篓放在地上, 撑起了晾衣架从竹篓里拿起衣服, 一件一件往上搭着。
邵砚山过去帮忙。直到她又拿起下一件衣服往上晾的时候,方才注意到了上邵砚山也在旁边。
“阿砚。”
她声音低沉,看了他一眼就回视线, 弯腰捡起几件衣服。
没一会儿就晾好了。
林初月捡起竹篓,往主屋里去。
她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些, 出去洗个衣服回来就这样了。邵砚山凝眉,唇角不自觉抿着。
“林初月。”他叫了她一声。
正要去厨房的林初月回头:“有事吗阿砚?”
“你不开心。”走到她面前,邵砚山直直的看着他。
听着他的话,林初月生出了几分委屈, 但她又能说什么呢?告诉阿砚,张成今天没搭理她不愿意和她说话?也没有什么规矩, 定了人必须要和另一个人说话的,他也没做错什么,只是自己独自不开心而已,怪不得别人。
“没有。”她声音很轻, 转头进了厨房。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他说的?
邵砚山回了主屋, 看见坐在上位,专心雕刻一块璞玉的邵全德,犹豫了会儿, 他走到邵全德的身边坐下。
“阿爹。”
邵全德放下手中的工具,搁到桌旁,抬头看着邵砚山。
“怎么了阿砚,心事重重的样子。”
“刚才林初月回来,她不太开心,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就去了厨房。”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帮她洗衣?”邵砚山迟疑道。
见着自己一贯聪明的儿子如此表情,邵全德觉得好笑。
“阿砚,阿月她像是这样的人吗?”调整了下自己的位置,他又接着说,“阿月她勤快的很,肯定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生气的,想来是洗衣的路上,碰着什么事情惹得她不开心了。”
他的神色郁猝:“可我问她,她不告诉我。”
邵全德笑着安慰他:“这世上哪里有无话不讲的人,阿月她都这样大了,有些自己不能言说的事情不也是正常吗?阿砚你不用在意。”
是,他知道,可他心里仍旧不太舒服。
“我去厨房帮她。”留下一句话,邵砚山又去了厨房。
林初月正在片肉,刀刃锋利,她凝神静气,手下的刀却不如往常听话,喇了几下才切下两片。速度委实有些慢。
她皱眉,把肉换了个头,从另一端开始下刀。
“林初月,你做了这么久的饭,还不知道肉应该怎样下刀吗?”邵砚山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面前,又从厨房那儿舀了一瓢水,把手洗干净。
“刀给我。”他侧眼看着林初月,林初月却没有动作。
“我自己会切。”声音很轻,却恰好是他能听到的程度。
“听话松手,去洗菜好不好。”
或许是邵砚山语气温柔到不可思议,林初月把刀交给了他,去了一旁洗菜。
“后腿肉,顺着纹路去切。”
听到他说话,林初月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交叠。
“……知道了。”
她做了这样久的菜,如何会不知道猪肉应该顺着纹路去下刀,只是不知怎么,在今天她洗完肉之后似乎就看不清那肉的纹路,后面就顺着心意去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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