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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心扁桃体
听到村长夫人的话,掌柜摇头笑了笑,这可不就是和当初一样的手段么。
不过好歹也往来了这么久,掌柜当然不能和最开始时的态度一样。
他给村长夫人和林初月看了些这位雇主之前喜欢的绣品种类,尤其是花卉类的芍药和牡丹,也把雇主的要求说了个清楚。
“这样,你们试着,就算到后面雇主夫人对这个不满意,我也收了绣品,出一两银子,倘若雇主满意,那便算工钱十两。”
掌柜这话一出口,林初月脑子里便开始疯狂的计算成本效益。
她绣帕子,通常来说是二十文一条,就算是整整一个月不停歇的绣帕子,也最多只能挣五钱银子,而现在单单是一幅画,在最坏的情况下,他也能拿到一两银子的工钱,绝对不亏。
一两银子啊!
原谅她见识短浅,目前为止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呢。
林初月和村长夫人达成共识,同意了掌柜的意见。
在拿了一批帕子、图样和绣线之后,村长夫人陪着林初月一起去了余安县的街上逛。不仅是林初月,村长夫人这趟也是有些东西需要购置。
而再次回到热闹的街上,林初月激动又开心。
她去买了些棉布和棉絮,计划着给张大娘他们做手套。张大娘他们一家经常要进出城里,这天气寒冷,戴上手套也会温暖些。她还想给邵全德做一副护膝,邵全德的腿脚不便,天冷关节处容易积下寒气。
除此之外她还采购了些米面吃食。家里虽还有,但这些东西放着也不容易坏。
林初月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拎上牛车,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
“邵家姑娘,你买了这么些东西,就没点是给自己的?”
棉布棉絮,还有些毡皮和米面,这和小女孩能用到的,挨不上太多关系。
“我什么也不缺呀,没什么要买的。”林初月扬着唇角,又接着说,“棉布和棉絮我买的多,也可以给自己做一身冬衣。”
看着小姑娘天真烂漫的模样,村长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架着牛车一起回了乡。
邵家的房子离村口不远,村长夫人先把林初月送回了家。
村长夫人把之前秀娘描过的芍药牡丹图和缎面绣线给林初月之后,又对交代她,若是不知怎么动手,便来找她,两人一起商量会好些。村长夫人这次也算是强行让林初月出头,对她有些愧疚,好在林初月并不在意。
毕竟在林初月心里,这份活稳赚不亏,只不过为了十两银子,他还是想尽可能的让雇主满意。
“天色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林初月目送村长夫人离开,拎着大包东西,心情尚好的往屋里去。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5节
规整好了东西林初月去了邵全德的屋里。
在林初月去城里之前,邵全德是想下床做事的。
这张家村地方水土不算太好,不适合田耕,也因此为养家糊口,大部分人都有着自己的独门手艺,就譬如张大娘他们一家,主要是靠买些干货,偶尔山里卖一些山里猎来的东西为生。
而邵全德呢,在迁来张家村之前,自己是个雕刻匠。玉石木料,怎样的胚子他都雕得得心应手,花纹图案也是妙绝伦,栩栩如生。不过是这段时间身体实在不好才歇下来,今天情况一有好转,邵全德就想重新开始动工。
但林初月偏偏不让,还把他那些钻刀工具全都了起来,嘱咐他,必须得好好休息,等到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才能开始做工。
林初月叩响了门,听到邵全德让她进来,她才打开门。却在开门的一瞬间就看见了几月不见的邵砚山。
邵砚山坐在邵全德床头,一只手端着碗,正要把碗递给邵全德。
屋里一股淡淡的药香,这碗里的东西,显然是昨天郎中给邵全德开的药。
邵全德眉目缓和,看向林初月招呼她过来。
“回来了?”
林初月踱着步子,低低的应了一声,视线却不可避的看向邵砚山。
她已经快两个月没见着邵砚山了,还记得邵砚山去书院时还只是深秋,再等到他回来,天气已经入冬。
天虽寒凉,但燃着碳的屋内温度也不算太低,邵砚山只着了身直裰,背脊挺直,坐在邵全德身旁。林初月走近,邵砚山才回过头,看向她,眸光淡淡的。
明明才是十三的年纪,五官还略显稚嫩,但却习惯了不动声色,清俊的面容向来没什么过多表情,只是偶尔面对少邵全德时,才有几分波澜。
想到这会是将来搅得朝廷风起云涌的奸臣,恶名昭著的反派,林初月心里竟有几分不真实感,视线有些恍惚。
“阿月,坐下吧。”
听见邵全德的声音,林初月才回心思,坐到了远离邵砚山的位置。
“阿砚也是刚不久才回来的,书院里准了他三天的假,让他好好休息,这孩子,一有时间便赶过来,还带了不少东西……”
说到这里,邵全德面上多了几分愧色:“说起来也怪,我这身体不中用,拖累了你们两个。”
邵砚山蹙着眉,唇角轻抿:“阿爹言重了,为子却不能在您面前尽孝,这才是我的过错。”
“阿砚说的是,为子为女我们理应照顾你哪里谈得上拖累,如若不是您当年留我,我都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林初月流亡到张家村时,生了一场大病,要不少银子,那时邵全德劳疾发作,也需要不少银子,但为了林初月,邵全德便没顾上自己的病情,后面林初月后身体好转,邵全德却因治得不及时留下了病根。
也因为这个,邵砚山一直都不大喜欢林初月。这不奇怪,林初月也理解邵砚山,一个是亲生父亲,一个是外人,孰轻孰重?
况且表面上,他们还是能够好好相处的。
林初月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声音清清淡淡的:“您好好休息,时候不早了,我去做饭。”
“今天我去县城里买了些米面,之前还有张大娘送的山鸡剩下,可以做些包子吃。”说着,林初月起身,拿走邵全德喝完药的碗,转身便往厨房去。
林初月取了些冻着的白菜加水化开,又拿了点今天从城里买来的玉米面,加入适量的水揉匀。她的手背昨天才被门夹到,手指虽然还能动,但总归是有些痛的,绣花倒是还行,可这做饭真是有些疼了。
她疼得嘶了一声,但还是忍着,贝齿轻咬下唇继续揉面。
“你的手怎么了?”
林初月抬头,猝不及防就对上了邵砚山那双湛湛的黑眸。
“没事,就是昨天不小心弄到了,不要紧的。”林初月忍着疼又揉了几把面,“确实没什么的,阿砚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去休息一下吧,晚饭很快就好的。”
“去洗手。”
“啊?”
“筋骨错位不是小事,如果你还这样不在意的话,这双手迟早要被你毁掉,不是喜欢绣东西吗,你不怕以后针都拿不了?”
邵砚山声音不算重,然他的话却让林初月一愣一愣的。他直接去净了手,很自然的接过了揉面的活。他的手指纤长,指骨分明,因为肤白,脉络在手背上很清晰,看过去竟有些病态的美。
林初月偷偷看了一眼邵砚山,看他没什么反应,就乖乖去洗了手,帮忙切肉,虽然她还留在厨房,但邵砚山却没再说她了,两人配合,一顿饭很快做好。林初月把肥瘦相间的肉切成肉末包,进了包子里剩下的便炖了一锅汤山鸡汤,配着肉包子,算得上是丰盛。
一家人难得团圆,邵全德心情很好,胃口也增了些,林初月原本以为会多出几个包子,没想到竟一个不剩。饭后,林初月照惯例拾碗筷去洗,却不想被邵砚山拦下。
“你去休息吧,我来。”
林初月哪能让邵砚山去洗碗,他吃完饭不是应该去看看书吗?就算是天资聪颖,也应该好好学习,这样的小事儿,还是让她去做就得了。
她眨巴着眼看向邵全德,希望邵全德能劝劝邵砚山,却不想邵全德只是摆了摆手。
“阿砚想帮你就让他去洗吧,平时这家里就我们两个,你操持这一切也够辛苦的了。”
于是林初月就眼睁睁的看着邵砚山端起碗筷去了厨房,而自己就默默搀着邵全德回屋。
邵全德一天得喝三副药,早中晚各一次,出门前林初月给他喂了一次,下午邵砚山回来时给他熬了一次,那么就还差着睡前的一次。
想到这里,林初月拿着药包默默去了厨房熬药。
她到厨房的时候,邵砚山已经洗完了碗。
他把箍在手腕处的袖子放下,拿棉布擦了擦手,正要离开看见拿着药包的林初月过来。
“我给阿爹熬药!”她笑得明媚,扬着手上的药包错开邵砚山。
第6章 还礼 嘴硬心软邵砚山
“我来。”少年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他接过林初月的药包,拆开倒进药罐里,加水,上火,动作娴熟,把药罐盖子盖上,他转身,走到林初月面前。
林初月要比邵砚山大了一岁,可邵砚山却要比她高出了半个头。
他站在林初月面前,身形挺直,像棵小白杨,只穿了身书院里常见的直裰,但却气质斐然,一点也不像是张家村里能养出的人。
“你的手到底是怎么伤的?”
林初月向来爱惜自己的手,邵砚山记得,就算是漂洗衣物的时候她都要小心翼翼的,她平常做事也仔细认真,断不会大意伤到自己。
吞吞吐吐,林初月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不小心被门夹到的。”
那天也是,她自己太冲动,着急昏了头,不该直接用手去推门,不然也不至于被夹到。
邵砚山垂着头,低眉敛目,看不清表情。“上药了吗?”
林初月手上这伤自张大娘那天帮忙涂了些药她就没再管,张大娘揉按的手法很好,虽然开始是有些疼,但活血之后这只被夹的手背并没有肿得太厉害,只是淤青还有点狰狞。林初月也怕邵砚山担心,有意藏着手上的伤,却不想还是被眼尖的邵砚山发现了。
“上过药了,虽看着可怖,其实不疼的。”
“不疼?”
林初月刚想点头,邵砚山就捉起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摁了一下,突然的刺痛,激得她叫出声来。
“这就是你说的不疼?”
邵砚山把她拉到主屋,让她坐下,拿出一瓶药酒给她上药。他的指尖很凉,没有什么温度,似乎是意识到这一点,挨到林初月手背的时候,他就回了手,再把手掌搓热之后,他才开始帮林初月揉按。
顺着指尖向手腕过渡,他的力道时轻时重,每当林初月皱眉咬着下唇强忍的时候,他的力道就开始减轻,按了快有半刻钟,林初月的手背也热了起来,动了动手指,竟然没有刚才那样扯着经络的疼痛。
邵砚山把东西起来,去院子里洗净了手。
明明林初月才大邵砚山一岁,但她的行为举止和邵砚山比较起来差的太多,反倒是她不太沉稳。
“谢谢你,阿砚。”林初月走到邵砚山面前,诚恳的向他道歉。
林初月是一直都挺怕邵砚山的,首先是自己耽误了邵全德的病情,心中有愧,再一个是邵砚山从来不会对他温声细语,虽然说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但这才让林初月觉得害怕。
明明才是个十三岁的少年,换到现在,最多也就是个初中生。林初月的十三岁无忧无虑,上课放学, mp3里都藏着她最喜欢的歌星的曲子,天真而散漫。
邵砚山的十三岁,需要跨过十几里的山路,独身一人去县城求学,甚至除了学习之外,他还得考虑邵全德的病情,隔三差五便要回张家村一趟,如果不是这段时间风雪实在太大,邵砚山应该早就回来了。
可偏偏这样的邵砚山还能在岁就过了童生试,甚至以优异的成绩成为了廪生,拿着官府给的补助。
若不是因为担心邵全德的身体,邵砚山在今年的八月,就要去省城参加乡试的。
原书里对邵砚山的学识有着重的笔墨,说他年方十二岁就过了县试,年少早慧,次年的秋闱也应不在话下,但因为父亲邵砚山突然病重,推迟了三年。在三年之后邵砚山一举拿下乡试、会试,且都是头名。
连中三元,又如此年纪轻轻,有不少重臣都对这位寒门学子非常看好。
可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在书中邵砚山就是一个反派的事实。
在以主角的角度去看,林初月十分反感邵砚山,至于邵砚山出身寒门却成了走上了佞臣的道路。可当邵砚山成为了她名义上的弟弟,这种心情就变了味。邵砚山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虽表面不尽人情,实际刀子嘴豆腐心,实在没有书中说的那样性情乖戾,喜怒无常。
至少在目前为止,林初月如何也不愿意相信,邵砚山最终会成为一个玩弄权术的奸臣。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说完,邵砚山就回了房。
林初月抬头凝望着满天星辉,无论如何,她一定不会让邵砚山走上那样的路。
进了自己的屋里,林初月点上灯就发现自己似乎多了一层厚实的新棉被,甚至靠得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棉絮味。
难道阿爹什么时候背着她纳了一床被子?林初月有些疑惑,但心里觉得温暖。她拿出早间从城里绣铺拿来的花样,坐在炕上细细的思考了起来。
这些是绣铺里绣娘描的图样牡丹芍药图,林初月看着觉得美,甚至图里的芍药都快要以假乱真,赶上了牡丹,叶片花瓣间只有细微的差别。要不仔细看可真看不出来。
这样华丽致的图样,那位雇主居然不喜欢?
她一时间也有些没有头绪。
林初月无奈只能把图案搁在一边,打算先帮张大娘和张大伯做好手套,他们几乎隔两天就要去城里一趟,天气寒冷,这物倒是更为紧迫些。林初月伸出自己的手,对着棉布比划了一下,大概估算好了张大娘和张大伯手的大小,就拿起剪刀,剪出了一个初步的图形。
她是想先用棉布做一层内衬,然后再用毡皮剪出轮廓更大的外围,往棉布和毡皮中间填充棉絮,随后按照手指开叉的地方再度缝合,这样就能保证棉絮在他该有的地方充盈,不至于乱跑。
忙活了半夜,她做出了三双手套,明早就可以去张大娘家送给他们,顺便把那镯子还了去。
这镯子放在林初月这里,让她一直心神不定。
天还未全亮,林初月就醒了,昨晚这新被子暖和,她睡得很舒服,睡眠质量很高。起来便也是神清气爽,正打算先去厨房做早饭,可她一出自己的房门,就看见主屋桌上堆着热气腾腾的包子。
邵全德正坐着,让林初月过去吃东西。
林初月坐下,却不见邵砚山,她便开口问邵全德。
“阿砚去了房里,应该是在温书,他起得很早,做好了饭就喊我起来吃,想来也是去了叫你,可能见你睡的熟就没吵你吧。”
林初月夹包子的手一顿,敢情她认为的早起在这父子俩眼里竟已经是起得晚了。林初月有些愤愤,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做手套做得太晚!绝对不可能是她太能睡!
吃完了东西,林初月习惯性拾碗筷,然而邵砚山却就在这个时候,几乎是掐着点,极其准的出了房门,而后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手里的活去了厨房。
好家伙!邵砚山一回来,她几乎都无事可干了!
林初月灵光一现,对!还能去给邵全德熬药!
然后在她脚步匆匆去了厨房的时候,她发现灶上温着一碗药。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6节
邵砚山转头看向林初月:“药已经熬好了,去端给阿爹吧。”
“……好!”
送完了药,林初月拿好自己做的手套,带着那只银镯,打算去张大娘家。她正要出门,和刚从厨房过来的邵砚山擦肩。
“阿砚,我去一趟张大娘家。”
邵砚山微怔,随后开口:“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恩?”林初月侧头看他,目光疑惑不解。
邵砚山淡淡道:“爹几日前病倒的事情,他和我说了,张大娘帮了我们这样多,我也理应上门去感谢。”
他视线转向林初月拎着的那只篮筐。
“要送给张大娘的?”
“是啊,去拜访人家总不好空手。”林初月一边点着头,“人家张大娘前天晚上还给我送了一只山鸡过来,我要不带些东西,实在不好意思。”
“毕竟张大哥去山里捕猎也挺辛苦的。”她又补充。
“既是这样,你备的礼是不是薄了些?”
邵砚山这么一说,林初月想来觉得也是,就带了三双手套,虽然说是她熬夜赶出来的,但似乎确实不太够啊。
她一双柳眉微微蹙起,“那怎么办?”
“你等会儿,我去拿点东西。”
然后林初月就看见邵砚山从里屋抱了一坛酒出来。
“这是几年前阿爹酿的,如今正是好时候。”
林初月不懂酒,只是凑到坛子面前,用手扇了扇,这味道,闻着就觉得味道醇厚弥香。
除了这一坛酒,邵砚山还带了两件厚实的披风。
这是他在于安县买的,原本是想给林初月和邵全德,但现在邵砚山打算连同着这几年前的美酒,一起去还了张大娘的礼。
东西几乎都让邵砚山拿着了,这让林初月有些愧疚,她想帮忙,可邵砚山以她手上有伤,需要好好养着为由,面不改色的拒绝了她。
幸好这几日天朗气清,除了有些冷之外再没下过雪,他们两人很快就到了张大娘家。
林初月率先叩响了张大娘家的门,等了一会儿门就打开。
开门的人是张成,他一见是林初月,憨厚的脸立刻挂上笑容。
“张大哥。”林初月声音清脆。
第7章 拜访张大娘 总算把手镯还回去……
林初月笑得灿烂如同春晖,看得张成一愣手将在门栓上,一时间竟没什么反应。
“张大哥。”站在林初月身侧的邵砚山开口。
他语气淡淡的,抬步往前,自然的走到了张成面前,隔开了他和林初月。
张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赶忙把门拉开,引他们进去。
“娘,初月和砚山过来了。”中气十足而又嘹亮的声音传到了屋里。
还没等三人走几步,就看见张大娘扬着一脸的笑,脚步匆匆的过来。
“你们这两个孩子来一趟就来一趟嘛,手上还抱着这样多的东西做什么,邻里邻居的,也不是逢年过节,这也太客气了些。”说着,略带不愉的瞥了一眼张成。
“你这傻小子,来了客人也不会帮忙拿点东西,笨手笨脚的。”
张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要去接,但几人已经走到了屋内,便再也没必要,他只能愣愣的回手。
张大娘招呼邵砚山和林初月坐下,给两人各倒了杯温水,送到面前。
“一路走来肯定也累了,先喝口水解解渴。”
两人接过茶水轻轻抿了口,就放到了桌旁。
“砚山什么时候回来的,书院里休假了吗?”
邵砚山:“昨日午后回来的,我已经许久没有归家,请了三日假过来。”
张大娘看向邵砚山,目光里带着肯定:“砚山真是好孩子,关心家里还能学得那样好不像我家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只能去山里打猎。”
张大娘一家在整个张家村也算条件不错的,起初张成小时也有考虑过,让张成去私塾读书。
就在隔壁李家村有一家私塾,据说老师是个秀才,还带出了举人老爷,是有些水平的。十里八乡的村户有让孩子读书考量的,人家都想把孩子往这家私塾送,张大娘也不例外。
可偏偏张成这个人,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料,人家通常能学会一天能学会的东西,他花上三天都够呛。
坚持了一年,才堪堪识了一些字,和其他学生的水平差得不止一星半点,甚至人家先生都特地来了张大娘家,劝张大娘让张成另谋出路,若不是这样,张大娘也不会放弃。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张成读书这路不通,打猎却是个中好手,张家村有名的老猎户都赶不上张成的水平。张成他对山上的情况熟悉,环境敏锐,这么多年的捕猎竟是一次伤也没受过。
人各有志嘛,也不至于拼死在一条路上。可尽管是这样,张大娘还是打心眼里羡慕他们邵家人。
邵砚山笑得浅淡:“张大娘您言重了,张大哥能在这鞍山出没还次次丰,已经非常不错了,如若换成是我,断然无法达到张大哥的地步。”
说完,手指覆上陶杯,轻轻摩挲。
林初月看见邵砚山这小动作,心下了然。别人不知道,她可还算清楚,只有在邵砚山心口不一时,他才会这样。
几人寒暄了一会儿,张大娘还要留邵砚山和林初月下来吃午饭,林初月本想出口拒绝,但邵砚山却不动声色地递给了她一个眼神。
林初月才把这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张大娘去厨房里忙活,林初月拿着镯子进了厨房。
她主动要帮张大娘做打下手,但张大娘却瞪着她摇了摇头。
“你和砚山是客,我是主,怎么能让你来动手呢!这要是让你动了手,那不是主客颠倒?哪里都没有这样的规矩!”
林初月被凶的动作一愣,只好悻悻的回。
“那个张大娘上次您来我家宿了一晚之后,是不是忘了拿走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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