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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心扁桃体
张大娘手里择着菜,一边回应:“没有啊,别看你张大娘上了年纪,但记性可不差,一定不会忘了东西。”
“可……是在您走后,我手上多了一个镯子,阿爹说瞅着眼熟,应该是您的东西。”
张大娘笑着转头,用棉布把手上的水拭干,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林初月的头。
“你这个傻丫头,我那镯子哪是忘记的,可是专门送给你的,我不是前个才和你提了我家那小子张成的事情,那既然都提了,肯定要送个礼才行!”
“可是……”
“可是什么?难不成你是想我先和你阿爹坦言了这事儿?”
林初月赶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大娘我只是觉得这里太贵重了,您不该给我。”
这样的做法会让林初月觉得自己成了张大娘家的童养媳,可能在张大娘眼里不算什么,但在林秋月看来,自己才14岁呀,离法定结婚年龄还差五岁呢!
五年可不就是养成吗?
林初月把手镯拿出来递到张大娘面前。
“张大娘,这东西我真的不能!”
小姑娘目光坚定,态度诚恳,这让张大娘一时间犯了难。
“难道阿月你不喜欢张成?”张大娘叹了声,然后又是摇头,“也对,张成那样的粗人是不太能配得上你的,你们一家都有学识,而……”
林初月简直要哭了,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张大娘就是不明白呢?
“张大娘我绝对没有看不起您一家人的意思,在我眼里张大娘,张大伯和张大哥,你们都是热心助人非常善良的人,我们一家,在张家村也得了你们不少的帮助,我不可能会生出轻视你们的意思。”
定定的看着张大娘,林初月接着说道:“可我对张大哥只有兄妹间的情谊,其他的再也没有了,您把这镯子送给我,我站在何种境地,也是不该接受的。这东西贵重,张大娘还是好好着吧。”
林初月捧着那只银镯,认真而又诚挚。
张大娘无奈地笑了笑,“也对,是我太着急把初月你吓到了,那小子自己喜欢你就该自己动手,我可不该以长辈的身份去干涉你们。”
手中的镯子终于被回,林初月的心才安定下来。
“出院先去里屋坐着吧,饭很快就好了,稍微等等。”
林初月点头,转身往门坎那儿去,但还没到门口,她听见张大娘朝着她的方向喊了声。
“虽然是我着急了,但阿月你也不要这样小气,可以的话,就给我家张成一个机会嘛!”
“……再说吧。”
吃过了午饭,张大娘还想再留留林初月,但这时邵砚山却开口说家里还有些事情,邵砚山都这样说了,张大娘也不好再做挽留,就让张成送了他们一段。
过了会儿,高大的张成迈过外门院子的门槛回来,他脸上带着笑,可在张大娘眼里却额外碍眼,她狠狠的瞪着张成,大手毫不留情,十足的力道往他背上招呼。
重重的一声响,张成纳闷,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亲娘。
“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张大娘哼了声,又去踹他,“你这憨货,媳妇儿都要跑了,还笑得这样开心。”
“娘……您可别胡说,我哪来的媳妇儿?”
“邵家那小丫头,你难道不喜欢吗?”
张成闷声道了句喜欢。
“喜欢?喜欢怎么不见你主动?邻里邻居的,你要是主动些,初月那小姑娘心肠软得很,肯定也会喜欢你的,可你偏偏跟个木头一样,还得靠你老娘,我拉下脸来帮你撮合!”
“娘!”
“叫什么呢?”张大娘气得又掐了张成一下,“你有功夫在这喊我,不如在你喜欢的姑娘面前多花点心思,我可先给你提个醒,初月在咱们张家村可是有不少人惦记呢,你别想着啥都不做就能拿下人家姑娘的心,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
“我……知道了。”
张成还从未想过,自己在自家亲娘面前地位会这般低。
*
两人很快回了邵家,进门就看见摸着一块木头在主屋里上下摆弄的邵全德。
邵全德趁着他们两人不在,又私自开始动工了。
看见邵砚山和林初月,邵全德把木头往身后一放。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7节
“回来啦。”
林初月不为所动,侧头去看邵砚山,想着不管怎样邵砚山应该劝阻劝阻邵全德的,可没想到邵砚山居然完全没注意到她在看他。
林初月抬手去拍他。
“阿砚你怎么不说说阿爹,身体不好还要逞强出来做工。”
邵砚山侧头,看到林初月还挨着他的那只手,察觉到他的目光,林初月赶紧回了手。
“阿砚,你说说阿爹。”声音确要比刚才小了很多。
“阿爹你身体才好,做工的事不能操之过急,她……”,停了片刻,邵砚山才接着说,“初月和我会担心您。”
邵全德想要重新操持活计,但儿女都不同意他只能和他们打商量。
“我就再雕一会儿,饭前一定手。”
听到这番话,林初月才放过邵全德,满意的进了厨房。邵砚山站在她身侧,同她一起去了厨房。
想到之前多次被邵砚山赶走,林初月提前开口:“我就打打下手,一定不会弄伤了手,阿砚你可别让我走!”
“好。”
林初月松了口气,开始帮忙热锅。
早些日子,林初月从后山拾了不少柴过来,他们家人口多,用量也少,如今还剩下许多就堆在一旁,林初月用打火石点燃引子,往里面添柴。
柴烧完成了炭,但烧的不算太彻底的还能维持形状不至于散成灰。
这倒是有点像2 b铅笔。
如果把它形状削得再细一些,烧得不那么完全,是不是就可以做一只炭笔了。
第8章 这可不是刁难人么 字写不好,……
林初月这样想着,等到火苗烧的恰好时自己就去了拿了一把小一些的刀,折了一根枝杈没有那样多的柴,打算把它削尖。
邵砚山把揉好的馒头架在笼屉上,盖好盖子,转身就看见林初月站在一旁,用刀比划着一根小树枝,他眉心一蹙。
“林初月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却着实把林初月吓了一跳,一时间没握稳,小刀哐当一声掉到地上。邵砚山赶紧走过去,执起她的手仔细的检查,确定没有受什么伤才松了口气。
十三岁的少年,眉目间的清冷却可以让林初月心头微颤。
“不会用刀就不要随意去玩,谁会这样把刀尖对着自己削东西?旧伤还没好,又想添新伤?”
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训责,实在不是一件令人痛快的事。再说,如若不是邵砚山突然叫她,林初月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失手。
她当初可是财管院学生的典范,没什么别的过人之处,就是手特稳。
“我没有玩刀,我只是在削笔,柴不烧得过分会成炭,碳能在纸张上书写作画,如果我削得细一些和毛笔一样,那是不是就能做出一只炭笔,还不用墨汁。”
林初月认为自己解释的很详细了,邵砚山不该怪她才是。
“你想写字作画?”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并没有在玩,阿砚你明白吗?”
“你若是想写字作画,我房里有笔你可以去用。”
一家人,最注重的便是邵砚山的学习,所以在这方面,邵全德是很舍得花钱的,不仅让邵砚山在县里的书院用品充足,就连在家里也常备着文房四宝,虽然品质算不得多么好,但那也是花了一些钱置办来的。
“阿砚你确定?”
“只要你不再做这样危险的事。”
林初月犹记得自己去邵砚山房里随手翻了一本书,还被他说了一顿,言语也不不客气,如今,邵砚山居然同意能她用他的笔?
可关键毛笔她确实使不来。
“可是毛笔太软了,我写不好也画不好……”
“无事,”邵砚山起了小刀和已经被削尖的木柴,“我在家这几天可以教你。”
“能不能学会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不过,”他话锋一转,“你口中的碳笔,不许再弄。”
林初月最后还是答应了他,她说服自己,权当邵砚山是她弟弟,作为长姐理应让着他。
晚饭过后,邵砚山就信守承诺,让林初月跟他学写字,林初月担心他的学业,而邵砚山却直言。
“若是和你说的一样,那全天下的学子,就饭也别吃,觉也别睡,终日学习算了。”
林初月觉得邵砚山这话有些夸张,她也只是怕自己太笨,一直写不好耽误邵砚山时间才有这方面的考量,可没想到他竟全然不在意。
而后一刻钟不到林初月明白了,为什么邵砚山说她不会耽误他。邵砚山只教了她握笔的姿势,让她坐在旁边看他下笔,随即抬袖提笔,行云流水动作极快的写下一首短诗。字迹放纵洒脱,大气磅礴,并不像他这般年纪能够写出来的形体。
林初月还没来得及感慨字好看,邵砚山又给了她一沓纸。
“两百张,写吧。”
林初月:“???”
见林初月表情夸张,邵砚山耐心解释:“你如今年纪大了,若练字要求快,可先从临摹开始,水滴石穿,你以后坚持每天练上几十幅字,两三月后,便能有自己的形体了。”
“我还要每天坚持练上几十副字?”
邵砚山饶有其事的点头:“速成,唯此法可解。”
“……纸很贵的。”
“你可将字写小些,落笔的布局控制好,尽量不留余位,”邵砚山手指轻抬,捻起一张糙黄的纸,又接着道,“这是市面上最便宜的糙纸,不会太贵。”
“这几天就不要操之过急了,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先慢慢练着。”
林初月瞅着自己面前的一沓纸,突然回想起了小时候在书法班的恐惧,她只是想描个图样而已啊!
谁想学写字了?
“阿砚……我不想写字,我想学作画。”
邵砚山翻过一页已看完的书,回答她:“还未学走就想学跑?贪心。”
虽是这样说,但不消一会儿他就放下了书,侧头看向林初月。
“想画什么?”
“牡丹?”
其实林初月也知道牡丹的画法,她年纪小的时候,父母给她报了不少的兴趣班,其中就包括素描,虽然画人不怎么样,但画物的话她还是有些自信。
“好。”
“只是我们没有颜料,那物确实贵些,只能将就着看了。”
林初月从来不知道邵砚山画还能画得这么好,简单几笔已经有了牡丹的雏形,因为只有墨色,这牡丹到平白加了几分意境。
只是她手抖,模仿了好久也不见神韵,墨汁糊整满了纸,一团糟。林初月背着描摹花样折腾的心烦意乱,画了没多久就放弃了。见林初月这样颓丧,邵砚山难得安慰了她几句。
甚至为了宽慰她,邵砚山让林初月去他的书里选几本杂记看。林初月讶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直接选了之前她翻过的那本书。
那次也是因为杂志上的故事有趣,不然她也不至于一时间忘得出了神,只可惜文字有些晦涩,她读起来很慢。
“那便拿去吧,”邵砚山又挑了几本书递给她,“这几本游记没有那样晦涩,你看得会更容易一些。”
“谢……谢”
“不必,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恩……那阿砚你也早点睡!”
邵砚山点头,“会的。”
“天气这样冷,阿砚你也该燃些碳才是!”
虽然是没有前几日那样寒凉了,但始终是深冬保暖些总是好的。
说到这里林初月回想起来,这两日邵砚山始终穿着单薄,只有出门才会添上一件厚实些的衣服。
“阿砚若是没有抗冻的棉衣,我可以帮你做的,我之前有学过,手艺还不……”
“林初月,你这话当真是说不完?”邵砚山掀着眼皮看她,眉目压着些烦倦。
“啰嗦极了。”
林初月被他说的有些生气,她这也是关心他,罢了。
真是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她哼了声,带着气瞪他,“行,就我最啰嗦,不打扰邵大秀才了!”
虽不太爽快,但她临走前也不忘卷起几本书。
拿起书时匆匆一眼,林初月注意到邵砚山似乎盖着的还是之前的旧被,不算太厚。
可她都已经换上了新的,难不成阿爹没有帮邵砚山置办?这不应该呀。
莫不是因为余钱不多,只够筹备一床?林初月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她平常在家里帮不了太多的忙,最多也就是绣绣帕子,挣些零用钱。
而邵砚山呢,在几十里外的书院上学,甚至每月中还能托邻居往家里寄些东西,从不让人操心。
邵砚山可是全家的希望。
林初月觉得,自己那一床暖烘烘的新被,应该是属于邵砚山才是。
犹豫了许久,林初月掀开自己的被子叠好放于床头的柜子里,又拿出之前的旧被盖上。
她也不算太怕冷,盖着旧被,又有燃着碳的热炕,这样的温度正好。
今天是邵砚山要在张家村留的最后一日,赶明儿他就要回去了。也是本着这样的原因,林初月实在不好意思,让邵砚山再给他们准备早饭。
这次,天擦黑她就起了。
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林初月取了些面粉,揉成面团,和好面之后又拉长,擀成粗细均匀的条状。
她打算给一家人做面条吃。
其实林初月之前也有做过,不过因为手艺不太好,面条太粗,不容易入味。当邵砚山不在,只有邵全德和林初月两人,邵全德还安慰她,说她做得不错,可自己尝过后林初月才知道,面条真是淡得过分了,一点味道都没有。
这次她吸取教训,花了些功夫揉面,好在效果不错。看起来有那样回事了。
林初月还在准备配菜,却不想碰上了正好进厨房的邵砚山。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8节
她扬着一张笑脸,“早啊,阿砚你先去屋里等着,饭很快好。”
“你的手……”
“早就没事了!”说着林初月伸出双手,晃到邵砚山面前。
她手上还沾着面粉,忽然一下伸出来一些小结块和面粉灰随着惯性撒到邵砚山脸上。
一时间气氛,格外安静。
但很快,林初月就看见邵砚山那原本毫无波澜的脸翻卷着怒意。他眉心一跳一跳的,嘴唇不自主的向下压。
“阿砚……我……我不是故意的”
邵砚山扫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初月手艺有进步了,比之前做的更好吃,汤汁也很鲜甜。”尝了几口面条,邵全德就忍不住夸她。
林初月低着头笑了一声:“这次面条擀得更细,汤加了之前张大娘送过来的一些香菇,不然也没有这样鲜香。”
“哪里,那也是阿月你手艺好,不然就是再珍贵的食材也没法下手,你说是不是呀,阿砚?”
邵砚山本还在静静的吃着面条,听见邵全德喊他,就放下筷子,一双黑黢黢的眼看向林初月。
“是啊,味道好极了。”
有谁夸人还能拉着一张脸的!
林初月觉得,他应该是在说反话了。
第9章 人冷心热邵砚山 有被小奸臣感……
邵砚山留在张家村的最后一天,去了隔壁的李家村,拜访他儿时的先生。那位在李家村开了一间私塾,名声传遍十里八乡的李书怀。
说是几日前,那李书怀曾传信到于安城邵砚山在读的书院,话语里皆是牵念关怀弱,道是邵砚山若有空,希望他能来李家村的私塾看看他。
虽然邵砚山不过在那私塾读了半年,就顺利通过童生试,去了余安县里的书院。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人家都来了这样的口,邵砚山当然得去。
所以这不容易得来的三日假期,其中一日他便去了那李家村。
还带了些县城里购置的东西去。
看着邵砚山背着重礼出门,林初月心里诧异,他一个十三岁的幼年学子,哪来那样多的钱,平常月中给家里带些东西就算了,这次回来还带了那样多的东西,厨房都要堆满了,地窖里也塞了不少。
林初月问邵全德,邵全德却是掩着目摇头笑了笑。
“阿爹知道原因吗?阿砚哪来那样多的钱?”
“他自是有自己挣钱的法子,年纪轻轻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林初月更加疑惑,总觉得邵全德这话里有话。
“阿爹这是什么意思?我听着有些糊涂。”
邵全德止住笑容,眉目舒缓,望向林初月温声道:“阿月知道我是以何种手艺为生的吗?”
“当然知道了。”
林初月都和邵全德相处了这样久,怎会不知道邵全德谋生的手艺。
邵全德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雕刻匠,早些时日还有余安县城里的人,特地越过这漫漫山路,来求邵全德雕刻匾额。
只是近些年来,邵全德的年岁长了,再加上年轻时做工过分熬坏了身体,就不再接那些大件的活,也因此入不如前些时年的多。
“阿砚他不仅继承了我这项手艺,甚至比我的还要好!”
邵全德脸上浮现些赞许,接着说:“阿砚大件的东西雕得得心应手,却更擅长雕刻一些小件的东西,譬如这些时日,在于安城里风行的玩赏核桃。”
“……核桃?”
“不错,阿砚善于微雕,极其细的东西都能刻画,小小的一枚玩赏核桃,他竟能雕出一副百子千孙图如此有寓意的玩意儿,价高得很,可比我强多了。”
“……是吗?”
林初月有些难以置信,她可从来不知道邵砚山还有这样的独门绝技,书上只写了邵砚山年少早慧,聪敏好学,可没提到这些呀!
就是后来身居高位的邵砚山,书里也只是谈及他最醉心权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描写。以至于当初看书的时候,林秋月完全没有发现邵砚山有任何魅力,甚至在邵砚山这种另类伤仲永的衬托之下,主角傅彦一些细小的缺点也被人忽视了,变得格外惹人喜欢。
“是啊,我可从不讲虚的,只是阿砚极少雕刻,不打算以这项手艺挣钱罢了,”说着,邵全德突然语气藏了几分落寞。
“阿砚和他娘一样,很有自己的打算。”
“阿爹……”知道邵全德又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妻,林初月柔声安慰他,“阿娘知道阿砚成长的这样出息厉害,她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是啊!”松了口气,邵全德回想念。
“那……阿爹,我问你个事情……”
“阿月有事大可直说,怎么还犹犹豫豫的?”
“就是……就是我房里不是多了床新被嘛,那是您帮我置办的吗?”
她觉得如果是仅余下一床,那应该是把这个让给邵砚山才是,就算邵砚山明个就要走了,但她也不该这样独占。
邵全德摇了摇头,“不是,那是阿砚买的,这次回来他几乎带了一车的东西。”
她有些出乎意料,“那……那他自己怎么不准备一床。”
“这物件占位子极大,多了几样,车上便放不下了,所以他只置办了两床回来,阿月和阿爹,我们一人一件!”
“阿月你也不必担心,阿砚在书院里生活的很好,他能够处理自己的事情,我们过多的关心反而对他来说是一种负担。”
得到邵全德这样的话,林初月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明明几个月前他们的关系还一直不大好,林初月怕他,他不也是应该对她漠不关心的,怎么会是这样?
林秋月把柜子里那床新被子再次拿出来铺盖床上,看着素色的被子,她心里暖融融的,眼眶竟有些湿热。其实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把她当外人,就算是邵砚山,那也是打心底里关心她的。那相应的,她也该给邵砚山一些关心。
天气寒冷,就算邵砚山扛冻,也不可能觉得一点都不能。之前在城里买的棉布和棉絮还剩下很多,她想给邵砚山做一双手套再加上一条围脖,如此就算是寒冬冷月,也会温暖几分。
打定主意,林初月就要去自己床头的篮筐里拿剪刀和棉布。
她发现自己的篮筐里多了一个布包,样式倒像是装毛笔的。拆开了一看,确实是笔。
笔身细而长,被打磨的格外光滑,手感极佳,一点都没有刺刺挠挠的感觉,大小拿在手上正好合适,笔头却并不是狼毫,而是削得略尖的……
木炭。
对,没错,是木炭。
林初月用那支笔在纸上画了几下,落笔清晰流畅,一点都不卡顿。
能做出这种东西,还无比准确的送到她常用的篮筐里的人只有一个。
邵砚山。
他知道她用不好毛笔,画画写字都极其难看就帮自己做了适合的碳笔。
林初月突然想起昨天邵砚山勒令他不准用刀削看,还让他用毛笔让她练字画画的场景,真是好气又好笑。
做这样的碳笔并不容易,邵砚山却在短短一晚就做了三只。
真是……
她林初月像是那样勤奋刻苦。会在短时间内把三只炭笔用秃噜皮的人吗?
只能说邵砚山高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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