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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心扁桃体
那张麻子在村里也是游手好闲,今天游荡了这条街,明天又去那条街逛,虚晃度日,无所事事。可偏生的他舅舅是张家村的里正,在村里颇有些威望,张麻子狐假虎威,借着他舅舅的名头,喜欢在村里惹是生非,也因此,村民们都不大愿意与他起冲突。
这样的循环下去,让张麻子愈发的不怕事,几乎算得上在村里横行,惹人厌烦。一月前就有村口的张小环姑娘被张麻子的戏弄,那张麻子胆大妄为,还对张小环动手动脚。
张小环一家人气不过,告到了村长这儿来。
村长秉公执法,按照村里的规矩,调戏妇女者要打上一顿,再移交县里的官府。但还没动手,那张麻子的里正舅舅就过来求情。说念在张麻子这是初犯,赔了些银钱,让那家人谅解了张麻子。
看在里正的面子上,又得了赔偿,张小环的家人才肯作罢。
可这风波还未平息,张麻子又出来惹事。
听闻此事,村长也是动了怒。喊了村里几个壮实的汉子,把那张麻子捉来了村里的祠堂,把张麻子压在祖宗面前,宣读了他的罪状后又将他从张家村的族谱里除了名。
等到里正过来,为时已晚。
里正恨这无用的倒霉侄儿,可奈何,他们又有割不开的血缘关系,只得站到他的角度为他辩解。
“村长这样行事未过于偏颇,您将我的侄儿从族谱里面除名,为何不招我过来商议?”
“我行事偏颇?这处置法度,可全是按照祖宗的规矩来,没有半分例外。”村长抬头看向里正,嘴角有着几分的嘲讽。
里正气得直喘粗气,但偏偏眼前的人是村长,他只能好言相待:“是按照祖宗的规矩来不错,可这事情还未定夺,怎的就先罚了人?”
站在一旁的邵全德已然按捺不住,他出口便问:“里正这话什么意思,如何叫事情还定夺?”
扶了把自己有些歪着的方帽,他道:“你们兄弟二人是那林初月的亲眷,说话肯定不会公正,你们都说张麻子想欺负林初月,还逼着她进了后山,可这话又有什么证据,还不是那林初月的一面之词!”
听到自己舅舅这样帮忙说话,张麻子似乎瞅见一丝生机,他赶紧开口。
“是啊是啊,全都是那小妮子的一面之词,我可没有做过什么。”
他还没沾到林初月的身呢,整的比之前摸张小环还要受更重的罚。
“一面之词?真是可笑。”说话的人是村长夫人,她匆匆赶来一双眼瞪着面前的里正,丝毫不见怯场。
“那日送别邵家的姑娘,如若不是那张麻子从中阻拦,她早就归家了,怎么偏那样晚还是被砚山那孩子在后山找到。”说到这里,村长夫人轻笑了一声。
“还别说,那日确实是有人看见张麻子在我家门口转荡,正巧就是我结完工钱的时候!人证就在这儿,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村长夫人声色内荏又言之凿凿,以往村里受过村长夫人恩惠的人不自觉便把心偏向村长夫人那里,又更何况,这原就是张麻子的错。
说着,村长夫人身后走出一个约莫四十岁的村妇,她怯怯地看了一眼里正后,又鼓起勇气道:“昨天,我在村长夫人那儿结完工钱就在草垛旁边看见张麻子,因为前段时间张小环的事,我就多盯了几眼,后面看见张麻子暗暗的跟在张兰儿和邵家姑娘身后。”
她缓了一口气继续说:“我就赶紧去了张兰儿家喊人,可却不想这张麻子竟是要祸害那邵家姑娘。”
村妇跟张兰儿家有着亲缘关系,首先肯定是考虑张兰儿,后面是在想去邵家喊人时,她见邵砚山已经把林初月从后山背了下来。
事情就是这样,村妇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在场的村民听了,有的窃窃私语,有的不加掩饰,义愤的看着张麻子。
里正心里烦乱,若不是他那老大哥去的早,只留下张麻子这样一个独苗,他可真不想管这破事,这样的亲戚给他,也只是败坏他的名声和他的人缘。
“各位,请容我说一句,”里正板着脸,清了清嗓子,“张麻子是我侄儿,这村里任谁人都知道,你们都说我偏袒他,这也是亲缘使然,我老大哥去的早,扔下了年幼的张麻子,无人管束着这张麻子,或许做事确实失了妥当,但索性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事端,还望各位看在我的份上多加包容体谅。”
里正言辞恳切,平日在村里早年就积下了威望,如今半弓着腰面向村长。刚才还义愤的村民就有些熄了火。
哎,这里正也不容易,谁家碰不上什么困难事呢,加上这张麻子祸害的又不是她家的姑娘,似乎又能理解了些。
里正这感情牌打的奏效。
张家村里村民性格多数质朴,想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里正确实是舅舅难做,村长也有些过于严厉了。
“荒唐,犯了错便是犯了错,就该受到惩戒。”村长也不愿意让步。
上次张小环的事情就已经闹得难看,隔壁李家村的人都笑话他们。这次的事儿若是再不好好解决,先不说,村里内部矛盾四起,就是隔壁几个村落也都会说他们的闲话。
邵全德也已经气得不行,正想开口斥责这里正满口歪理,却被身旁的邵全福拦住。
“不要冲动。”
“是不错,犯了错就要受罚,可这从族谱中除名未太过分了些,我大哥早死,张麻子又幼年丧母,村长您也不能如此欺负他一个晚辈呀。”
村长夫人看向端着虚伪面皮的里正,怒上心头,明明这张家村的里正,平常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管理好手,可对待事情,竟是帮亲不帮理。
“那里正的意思,该当如何?”
清冽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众人望向那处,只见刚才开口的人,缓步走到村长身边,朝着村长等人行了一礼,随后视线转向里正,目光沉稳而淡然。
这不正是他们张家村里三位秀才的其中一个,年仅十三的邵砚山。
里正客气地笑了一笑,随后说:“犯了错当然是要受罚,我的意思是要赔偿邵家姑娘看医的钱,再让张麻子同她道歉,便也过去了。”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13节
邵砚山抬唇轻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犯了错要受罚,可这,不只是犯了错而已。我朝律例有明文规定,对良家女子恶意伤害应该做出如何处罚,这点,想必于安知县大人要比我们清楚。”
里正脸色一白,不想这年轻的秀才竟要把张麻子送官。
“都是乡亲……”
“是啊,都是乡亲,这张麻子也能做出如此行径,如今是我姐姐,下次,或许又是另外一户的女儿。”说到这里,他看向里正,“包容和体谅是对真心悔过的人,而您的侄儿已犯过一次,依旧不思悔改,就算不上真心悔过的人。”
邵砚山说完,后面就再也未开口。
此时的村民们才后怕起来,这邵砚山说得有理,如果这次轻易容忍了张麻子,那下次,遭罪的就是自己家的女儿。
村里有一个这样大的隐患,叫人能如何能安心生活。
最终,张麻子还是被村里除了名,赶明就要搬出张家村,除此之外,他还得赔给林初月一两银子,如若不然,便要被送去官府。
出了口气,邵全德邵全福心里舒坦了许多,本想让邵砚山同他们一起回去,邵砚山却说他还有些事情。
所以,两人才先回来了。
“阿砚没说他究竟去做什么了吗?”林初月听完邵全德的叙述,便开口问。
第15章 图已完工 再次出发去于安县……
邵全德知道邵砚山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对此他没有多问,所以那事一了,他就跟着自己大哥回了家。
既是不知道,林初月也没打算多问。
邵全福先回了家中,林初月做了晚饭,跟着邵全德一同吃了,留了些菜在灶上温着,等邵砚山回来,但林初月却并没有等到。后面她听邵全德说,邵砚山回来的很晚,第二天又赶早回了书院。也因此,林初月错过了送别他的机会。
那双她熬夜做好的手套,也没来得及送给邵砚山。
这是她特地为邵砚山做的,要比之前做的那几双美许多,走线也更加整齐。
林初月原本想,他要是戴着这样一双手套,即便是在夜里看书,翻页时也不容易受凉,不会冻着他那双漂亮的手。
可却错失了送给他的机会。
不过不要紧,等忙完这几日,林初月也有机会去城里,到时候再送去也不迟。
几日后,林初月脚上的扭伤总算好了个完全,邵全德才准她出门,她便兴冲冲的拿着自己完工的牡丹芍药图装在篮筐里,往村长夫人家去。
这几日天气逐渐好转,虽还冷着,但雪已经化完了,山路也不如以往那样不好走,张家村的村民们有不少人都计划着要去城里赶集。
林初月昨日便给村长夫人递了消息,说她的图已经完工,次日就要带给她看,所以村长夫人就在家里等着,没做其他的安排。
看见林初月风尘仆仆的过来,村长夫人招呼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温水。
林初月坐下,把手里拿着的篮子放到桌上,歇了会儿,又喝水润了润嗓子。
村长夫人已经拿着她绣的的图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把图摊开,码在桌上。
“牡丹衰败芍药吐蕊,这花瓣的颜色也绣得相近,一点也不比那余安县绣娘做的逊色。”
村长夫人坐下,又仔细的打量了会儿那图,突然她注意到一个问题。
她手指在叶片交界的一处:“这个针法我从未教过你,你是如何绣的?”
其实说起这事,林初月也觉得有些奇怪。
她动手绣到那芍药的时候,竟觉得莫名熟悉,好像之前绣过千百次同样的花纹,可明明这芍药她是第一次绣,但手已经会不由自主的跟着记忆去下针。等她回过神来就已经绣好了一片叶。
之后芍药的花瓣也是如此。
如若村长夫人没猜错,这当是顾绣中打籽针的走法。
村长夫人的母亲便是顾绣出身,师承京师里的一位顾秀名家。虽是机缘巧合之下拜其为师,只学得了一点皮毛,但凭着这点皮毛,母亲也成为了整个于安县有名的绣娘,许多城里的富绅都想请她去做教习家里姑娘女工的师傅。
因为早早的嫁给了父亲,后面便不再绣活了。
这样的针法,村长夫人从未教过她,若不是之前就有过多年的学习,断然不能将着打籽针用得如此娴熟。
说起来,林初月自己也觉得奇怪。以往她单独绣某个花样时,用的都是村长夫人教她的针法,不曾有过错误。可这次,她连着绣了一整幅图,在绣图的过程中,有些花样叶片的绣法,她还没想好具体应该怎样运用村长夫人所教的针法,自己的手居然更先一步有了动作。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熟能生巧,自我创新?
“我也不知怎的,自己绣图时就有了想法,但我确实没有和其他人学过。”
林初月话语诚恳,一双眼睛清清亮亮,不见一丝慌张。村长夫人相信林初月是没有撒谎的,这姑娘几年前刚来张家村,她就看着长大,为人诚恳勤奋,不是那样遮遮掩掩的性格。
这不由得让村长夫人想起林初月的经历,她刚来村子张家村时,据说是流亡至此,失了记忆的。
莫不是这邵家的姑娘,之前便是哪家有名绣娘的后人。又思考几番,村长夫人觉得这猜测也是合理,当初她教林初月绣花时,林初月便聪明非常,一点就通,她从来也没见过能把绣活学得这样快的人又这样好的人。
许是家逢不测才有了这样的遭遇,想到这里,村长夫人又更加心疼林初月,原本好好的姑娘竟经历了那样多,幸好碰上了邵家那样一家子的好心人。
“恩,或许是积累下的经验呢,这图绣的很好,赶明我们便送去余安县绣铺,交于掌柜吧。”
得到村长夫人的肯定,林初月开心的点了点头。
“对了,前几日扭伤的脚好的怎样?”见林初月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村长夫人忙问。
“好的差不多了!”林初月伸出那只扭伤的腿甩了甩,“这几日我窝在家里不曾出门,可有好好养伤,也有认真上药,已经没事了!”
“多谢村长夫人关心!”
村长夫人笑得无奈:“你这个姑娘真是活泼极了,幸好这伤也好的快,不然要这样拘着你可难受了吧!”
林初月赶忙点头:“那可不是,先是阿砚不允许我走动,他回书院之后又是阿爹不允许我走动,还好我这伤好的快,不然再要在床上躺着,我都要发霉了。”
“下次可得小心着,如有什么事情也千万别伤着自己,那张麻子也有了自己的报应,想来也不会再在村里生事了。”
林初月低声应下,附和道:“那张麻子已经被张家村除名应该是不能留在张家村了,这样一来便不会祸害其他人。”
村长夫人起绣图的手一顿,她微微抬头,看向站着的林初月。
“他可不只是被张家村除名。”
不止被张家村除名?
林初月记着阿爹回来之后都和她说了事情的经过,本来那张麻子差点都要因为里正的关系躲过责罚,幸好有阿砚出场,没让张麻子避开责罚。
但惩罚也就是除名再加上赔偿了些银子,没再有其他的了啊。
村长夫人把视线放向窗外,回忆到:“那张麻子被张家村除名之后,第二日就被人发现在后山山脚下,据说一只腿已经被野狼咬得不成样子,浑身是伤,现在只能瘫在床上,被里正养着,下半辈子已经废了。”
林初月一惊:“我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你这几日天天修养在家,不曾出门,又怎么听闻得到,再说,我们村的里正也有意把这消息瞒下。”
那日张麻子去追她,到后山脚下便不敢再上去,不然她也不能逃脱。既是这样,这张麻子又如何敢一人独自上山?林初月疑惑。
“张麻子胆子这样大,一人上的后山?”
“究竟如何我们也不知道,或许是被谁报复了呢,墙倒众人推,如今也没人去关心张麻子究竟是怎么受得伤,反正也是报应。”
张小环那事之后,村长夫人便厌上了这张麻子,后面张麻子又想对她看好的林初月下手,这更让村长夫人厌恶透了这人。
如今张麻子得了这样的下场,村长夫人只觉得他罪有应得。
林初月却很好奇,是谁想要报复这个张麻子,难不成,是原先受了他欺负的张小环一家人?
可听说张小环一家人的性格温顺,若不是当时被张麻子欺负的狠了,是都不敢告到村长那儿去的。
这样的人家,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
林初月也没太做纠结,管他呢,反正是除恶扬善的事,只会大快人心罢了。
在家歇了一天,次日,林初月起的大早,赶上了村长夫人的牛车,两人一同去了于安县。
这次去城里,林初月还打算顺道去一趟书院,把之前未来得及送给邵砚山的手套,和这几日赶制出来的围脖一同给他送过去。
未到年节,邵砚山是不会归家的。林初月算算日子,还有两个月左右才到新年呢,这两个月天气只会更冷,这些东西邵砚山肯定用得上。
天还半黑着,出张家村的山路并不好走,光线太暗,需得小心着驾车才能避走偏,落到那暗处的沟渠里。
村长夫人这次驾车更小心,速度就慢了些,大半个时辰才不过走出了一片山。
风凉刺骨,刮过皮肉,让村长夫人冷得打了一个哆嗦。她忍不住对着手掌呵气又搓了搓手背手心。
“这天真是太冷了,幸好还未下雪,不然也不知该等多久,我们才能再去县里一趟。”了缰绳,村长夫人说的。
说到冷,林初月这才想起,自己这几天闲着无聊,没有帕子可绣,便多做了几双手套。出门时,匆忙间全抓着装进了自己的包裹里。
她赶忙从里面取出毡皮手套。
“村长夫人,这天气冷,您要不要带上这个驾车,或许会暖和些。”
村长夫人一只手拴紧缰绳,另一只手接过那双毡皮手套。手套做工致,走线整齐,一点多余的线头都没有。她戴在手上试了试,大小合适,里面应是用棉布包裹着的,竟额外温暖。两双手都套上了这手套,五指皆可岔开,不会不方便,握着缰绳竟也不滑。
村长夫人觉得新鲜,上下观摩着这手套。
“这个小玩意儿,邵家姑娘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第16章 路遇张大娘 张大娘帮忙解决……
这……
林初月也不好说是抄袭别人的创意。
“天气冷了,想着手露在外面也挺凉的,就稍微想了个主意……”
村长夫人看出了林初月的不好意思,但还是夸她:“这玩意儿新鲜的很,你既有这个新意何不多做几双,去城里看看行情如何,于安城里的人富贵又爱惜自己,肯定不会吝啬于这样的小钱。”
村长夫人的话犹如醍醐灌顶。
如若能做到把手套批量生产的话,那无疑可以带来另一笔入,只是这要批量生产,恐怕首先得找到一个售卖的地方,其次就是人力物力,光她一人可是做不到这些。
见林初月似是发起了呆,村长夫人也没再打扰她,笑了声,便又架起车来。
牛车在山路上颠簸的行走,可走了没多久,突然咕咚一下,轮轴像是卡了什么东西,无论村长夫人如何催动缰绳,前面的牛如何用力,这车似乎都拉不起来。
“怎么了?”发觉车突然停住,林初月止住了想法,开口问。
“车好像是出什么问题了,邵家姑娘,你帮我牵着缰绳,我下去看看。”
林初月点头,从村长夫人手里顺过绳子。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14节
天色还有些暗,离得很近村长夫人才发现是车轱辘的轮轴断了一截,卡住了,所以牛车才拉不动。村长夫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好像是因前面路过一块石头,硌着,碰坏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牛车怕是已经动不了了,可她又没遇过这种情况。
一时间,竟是束手无策。
“邵家姑娘,我们今天怕是去不了于安县了。”
林初月觉得奇怪,开口便问发生了什么,村长夫人就把情况跟她解释了一番。
一般来说这轮子轴都是结实的很,没个十几二十年的是不会坏,耐磨的很,可偏偏今个居然损坏了,幸好这还未出张家村多远的路,不然把这车推回去都难。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和您一起把车推回去吧。”
村长夫人点头,两人一起推着牛车,好不容易才把后面的车跟着牛掉反了方向。
即便是牵着牛,又有林初月在后面推,牛车走起来依旧是慢悠悠的,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不过才几步路的距离。
正想再往前推,突然前面传来咚哒咚哒的脚步声。
林初月抬头顺着那声音处去看,就见一辆牛车缓缓地行过来。
林初月抬头顺着那声音处去看,就见一辆牛车缓缓地行过来。
一条狭窄的山路,两车正好遇上。
驾车的张老汉朝身旁那辆两人推着的牛车看去,这不正是他们的村长夫人和那邵家姑娘吗,他赶忙拍了拍身旁的老伴以及身后的儿子。
张大娘也立刻注意到林初月,张成还以为路上有什么,赶忙起身往前看去。
“村长夫人,阿月!”张大娘翻身下车,朝着两人喊道。
林初月注意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侧头一看就见张大娘迈步过来,脸上还挂着亲善的笑。
“张大姐。”
“张大娘。”
两声问候同时响起,张大娘连连点头应下。
“这车是怎么了,动不了了吗?”
刚才就注意到这辆牛车走动的很慢,不过天色还暗着,没太仔细看,现发觉是这两人,张大娘便关心了起来。
“是啊,”村长夫人无奈的点头,又抬手拍了下车轱辘,“今个不知怎么,我和邵家姑娘要进城去,这车轴居然在路上磕了,断了一小节,我们这牛车动不了,只能推回去修理修理。”
张大娘蹲下,皱眉查探的车轴情况,一会儿,又招手示意张老汉过去,张老汉连忙走到跟前,两人一起仔细研究了起来。
“老汉你有主意不?”
“这车倒不是不能修,只是修理起来些时候。”
以往张大娘家的牛车出了些小毛病,都是张老汉负责解决,久而久之,牛车上有什么情况,张老汉都了若指掌,如今这情形,他们以前倒也是碰过,不过运气好些,还未出门就发现了,避了来回推车的麻烦。
听到这话,张大娘立刻起身朝着村长夫人和林初月开口:“我家老汉说这车有的修,他能帮你们修好,可现在这天也不早了,你们肯定也赶着去城里,不如这样,你们二人搭我们家的牛车,我们一起去城里。”
村长夫人犹豫道:“那我这车……”
“放心交给我!”张老汉拍着胸脯应下,“我们这牛车上有些修理的器件,我就在这儿帮你们修车,完了之后再赶去城里,这样两方都不耽误事儿,村长夫人您看怎么样?”
村长夫人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张老汉的建议,毕竟今个她已经和于安城里的绣铺掌柜约好了,如若改了其他时间,一来不好交代,二来又为生意上的准则,既然能有解决的方法,又何必推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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