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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古言1v1 高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华阙阙
萧皎皎自然知道言卿是夸大了她,但心里也是高兴的。她常年十指不沾阳春水,勉强靠着往年的记忆、厨娘的指点才煮了今晚这碗卖相尚可的面。
可谁知言卿接下来的话让她一下就冷了脸。
只听得他语气平缓,慢慢地道:“这大概是奴最后一次吃公主煮的面了。奴思虑良久,公主已出降,奴不便留在公主府,想自请去庄子里做事。”
萧皎皎一听顿时冒火了:“是不是驸马找人和你说了什么?”
谢暄上次就疑心她与言卿有私,还故意使个玉势试探她,还说要她把言卿送走。
谁知言卿摇了摇头,道:“驸马身份贵重,性情高洁,岂能看得上奴。”他笑了笑:“奴去了庄子上,必会精心照料庄子上的果树、家禽,待收成、养肥之时就送来公主府,也是奴为公主能做的一番心意。”
萧皎皎冷静下来,问:“你是不是听了外面什么风言风语?”没等言卿答话,她又顾自安慰他道:“我们相伴多年,行得正,坐得端,不必理会外面那些传言。你知道,我从年少就贪玩爱闹,流言于我都是家常便饭,我并不会放在眼里、记在心上。”
言卿正色道:“公主率真,无愧于心。但是奴不愿污了公主清名,坏了公主与驸马的感情。”
萧皎皎弯起来的唇角带了丝不屑的笑:“我与驸马政治联姻,能有什么真感情。”她又劝慰他:“驸马那里,你不必顾虑太多。今日是你生辰,不说不愉快的事,我只当你从未提起过。”
言卿却是不答,起身曲膝,跪在萧皎皎面前。
这是执意要自请离去的意思了。
萧皎皎见他这样,带了点怒气,冷声问:“你为什么非要走?”
言卿低眉,还是那句话:“奴不愿污了公主清名。”
萧皎皎冷笑气骂道:“我有什么清名,我自己能不知道?我做主子的都不在乎,你一个下人管那么多干什么?”
言卿脊背弯下,磕了个头:“公主不顾,奴却是要顾的。奴说过,公主在言卿心里,是天上月。”
萧皎皎讥笑了一声,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坦言质问:“你是不是因为我嫁了人,所以就要走?”
言卿眼眸清澈见底,恭敬道:“奴对公主不敢有非分之想,是奴自己不愿污了公主清名。”
“你骗人!”萧皎皎驳他,冷笑了下,低低道:“你说不敢有非分之想。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大婚的前一晚,你趁我睡着,偷亲了我。”
公主说得是实话。言卿低头不敢看她,面含愧色。
那晚公主因第二日要出嫁,抱着皇后哭了好久。皇后把公主哄睡后离开,吩咐宫人熄了灯火。
月光如水,殿中无人,公主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小小的脸莹白如玉,长长的睫上还残着泪珠,红唇小巧,似是太委屈了,连睡觉都用贝齿轻咬着下唇。看得让人心疼。
春日的夜,更深露重。他走过去帮公主盖好衾被,跪在榻前凝望良久。最终将手指在衣袍上擦了又擦,直到觉得擦得干净了,才敢伸手去抚平公主小小的唇。指尖下的柔软,诱着他,他痴了,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那张嫣红。
不敢深入,只蜻蜓点水的轻轻一吻。闻着她清甜的气息,只觉那刻死了也甘愿,这样记忆中就永远是和公主在一起了。
言卿又磕了个头:“是奴冒犯了公主,请公主责罚。”
萧皎皎平静了下来,淡淡道:“若真要责罚早就罚了。当你走近我的榻,我就已经醒了。”





皎皎(古言1v1 高h) 谢温柔(二)1000珠加更
言卿疑道:“那公主……”
他没有把话说出口。公主为什么没有推开他。无非是公主默认了任他吻她,公主心里……也是愿意的。
萧皎皎怅然地问:“言卿,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当真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言卿不语,他自然是知道的。那么多年,公主开心了逗他笑,委屈了在他怀里哭,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会第一个和他分享。每年给他过生辰,为他亲自煮一碗长寿面。
她从来没有因为他是个宦人而瞧不起他,反因他残缺对他更是好极。
可言卿想,除了情爱之外,他什么都愿意给她。哪怕为她去死。
公主这样灵动可爱,她值得更好的郎君,不该为他污了名声、误了终身。
他也于深夜辗转反侧,若他家道没有中落不曾入宫,若他还是江南书香门第、只知寒窗苦读的小书生,若他中举赶考乃至金榜题名。这样他与公主的距离,会不会就没有这样遥远渺茫。
可惜世事弄人,他父母双亡、一无所有,甚至在旁人眼里,连个男儿郎都算不上。
他克制住自己,始终不给公主回应。他想,公主贪玩,少女的心性很快就会过了。
公主也是这样做的,她在外面又结识了各种身份、性情温柔的小公子。许是幼时缺少父亲疼爱,他看得出来,公主喜欢那种被人宠着、爱着的感觉。
一旦有哪个想勾着她做点什么下流事,她一下就淡了。公主心思纯粹,她只是喜欢那种被人宠着的感觉。
公主对他也淡了。虽也如从前一样,对他哭、对他笑,与他分享,给他过生辰,但冥冥中已经有什么不同了。
公主,她收回了对他的心思。
直到她议亲,他在她大婚前夜趁她入睡,偷了一个吻。然后靠着这个偷来的吻,压抑下心中翻腾的情绪,看她嫁给风华无限的谢家嫡二公子。
听闻是个容相极美的世家郎君,也是传遍江左、江东的一代风流高雅的名士,多少世家贵女想嫁的春闺梦里人。
他的公主,值得这样的贵公子做良人。
言卿静静地微笑,“驸马天之骄子,与公主极为般配。言卿只愿公主与驸马良辰美景,琴瑟和鸣。”
他没有以奴自称,而是以自己的名字为公主衷心祝愿。
萧皎皎知道言卿说的是心里话。因为他从始终至终的清醒,哪怕知道她曾心慕于他也不作回应。只是委婉拒她,公主值得更好的郎君,他不值得。
她也知道言卿心里有她,他的眼神不会骗人。但他从不肯行差踏错一步,永远都是只恭敬的以主仆之礼体贴相待。
除了大婚前夜意外的吻。他终是在无人的宫殿,在以为她陷入昏睡时,低头向她表明了心意。可惜为时已晚。
她的心意已经淡了,不会如同小少女时期那样天真地缠着他,妄想他给出一个结果。身份之别,他们本就没有结果。
萧皎皎回忆着从前,问他:“你后悔过吗?”
言卿知道她问的是他从未给过她回应一事。他微微一笑,认真道:“起初也后悔过,后来想通了。比起与公主一时欢愉,我更愿意一生守着公主。”
历朝与公主、宫妃生情偷欢的宦人不少,无一个有好下场。皇室不会允许一个媚主邀宠的宦人留在公主身旁。
恪守本分,但能远远看到她,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此生不悔。
公主温暖了他的少年岁月,维护他残缺尊严,教会他真心爱人,他愿用一生回报给她。
萧皎皎小少女时期的不甘一下释怀了,她笑了,也说心里话给他听:“若你那时敢与我好,我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你召为驸马,或终生不嫁,与你一起。”
哪怕与帝后翻脸,被世人唾弃,哪怕玉石俱焚、落个香消玉殒的下场,也在所不惜。
这是萧皎皎尚未说出口的。她相信,她不说,他心里也会明白。
言卿知道公主此话是做得出来的。她生于乡野,有侠肝义胆,也敢爱敢恨,不在乎世俗偏见。只要旁人是坦诚、真心待她,她回报的只会多、不会少。
可他更知道,公主那时的思慕只是少女心性,她骄傲大胆,有颗赤子之心,也敢为喜欢的人和事孤注一掷。
公主喜欢他,就如同喜欢一本书、一幅画、一首诗带给她的愉悦感。她只是喜欢那种感觉,喜欢小公子温柔的对待她,喜欢被人放在手心里的体贴照顾。
即便没有遇上他,别的小宦人这么温柔对待她,她一样会喜欢上、会这么勇敢。
即便以后,如遇到对她倾心相待、满腹温柔的郎君,她依然会心动、会喜欢、会爱上。他不是公主的无可替代。
可能公主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更别说爱了。何况她那会年幼,根本就还不通情爱。
他想,爱应是如同他对公主的心,只能她,只有她,换了别人都不行。
但听公主此言,言卿还是很感动,他懂公主的心,也不忍奢求太多。他眼里蓄满泪,道:“能听公主此言,此生死而无憾。”
萧皎皎见他还跪着,想要扶起他:“你侍奉我多年,我很感激。但我与驸马婚后不睦,心生嫌隙,是另有原因,与你无关。”
“无论如何,言卿都不应该留在公主身边。”言卿却是跪地不起,恳切求道:“请公主答应,允许言卿请辞公主府。”
萧皎皎知道言卿是为她着想,想在谢家及谢暄那里为她博得一点好名声、好印象。
他这样一心为她,她也不能真就不答应。只是去庄子上,也不是说以后就不能回来了。
思来想去好一会儿,她才无奈扶他起来,带着点委屈的语气,道:“准了、准了,你快起来。”
夏衫轻薄,公主弯腰时不经意露出一点酥胸,雪白上是点点交错的红痕。
言卿只觉看得心痛,一时竟是无话。他压下情绪,掩住所有失魂落魄,如往常一般与公主恭声道着告退。
萧皎皎心里空落落的。
从此,她深夜的院里,提一盏灯火温柔等她归来,等到风盈满袖的人,再也没有了。




皎皎(古言1v1 高h) 陈皇后
齐顺帝复发的旧疾昨夜又严重了,寝殿里时刻候着几个太医,连殿外也弥漫一股药汤清苦的味道。
萧皎皎听闻,心里担心不已,一大早就要赶着去探望。走到大殿门口,却被陈皇后拦下了。
陈皇后年轻时也是个美人,虽已年至四十,但风华依旧不减。
她脸上带着端庄的微笑,声音却含宠溺:“皎皎,你父皇歇下了,没什么大事。母后许久没见你了,陪母后去园子里走走。”
萧皎皎听陈皇后这样说,也放松了下来。她上前一下揽住陈皇后的胳膊,半个身子都倚在母亲身上,撒娇道:“母后,皎皎真想你。”
陈皇后在她手上拍了一下,笑:“没个正经,周围还有宫人呢,也不怕被人笑话。”她看着小公主有点惆怅的神色,问:“是不是最近受委屈了?”
萧皎皎头也不抬,闷闷道:“言卿请辞公主府了。”
此事陈皇后是知道的,赞道:“言卿是个知分寸的孩子。”
从少年到现在,言卿在公主身边做事一直循规蹈矩,极守本分,她没有看错他。不然,凭着公主对他那点心思,他也活不到今天。
见萧皎皎不回话,陈皇后又问:“和驸马怎么样了?”
萧皎皎回了,也是闷闷不乐的:“不怎么样。”
听着口气是带着点生气的意思,陈皇后看向她纤细的腰,问:“肚子有动静了吗。”
萧皎皎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回:“没有。”
陈皇后看着她不对劲,关心道:“怎么了?和母后说说。”
萧皎皎心里的苦闷一直无处可说,眼里一下就有了泪,委委屈屈地道:“母后,谢家用避子香,他们不想让我有孕。”她的泪落了下来:“谢暄他也一起瞒我。”
陈皇后惊了下,世家重利,能做出这样的事不奇怪。就是怕小公主沉不住气,和谢家撕破脸。
她拿绢帕拭去小公主的泪,低低疑道:“皎皎,你知道了,没和旁人说吧?”
萧皎皎声音还带着哭腔,有点恨恨的:“没和旁人,就是我跟驸马吵了一架。”
陈皇后被她气笑了,在她脑门点了下:“你这个脾气火爆的小女郎,怎么和驸马吵的?”
萧皎皎描述着当时的状况,道:“我发现不对劲就问谢暄,他就承认了,我好生气呀,都被他气哭了。我问他,他们谢家是不是想效仿桓氏过河拆桥,也那样对我?”
她的的话里带了些娇气的意思,继续道:“谢暄说以后会护着我,我就问是贬妻为妾,还是把我弄成外室养着。他骂了我,说我恃宠生娇,可我真的太生气了。”
陈皇后心下明了,驸马能抱怨出小公主恃宠生娇的话来,那他心里也是想宠着她的,却又怕她娇纵太过。
陈皇后道:“世家郎君心思多,你说出来也好,他心里有个数。你不说,他只当你是个傻的,得过且过,长辈与新妇两边都不得罪。你若不与他说明白,私下里想着法勾他怀上了,他又觉得你心机重,利用他。”末了,她问:“皎皎,驸马答应了吗?”
小夫妻俩因为子嗣闹了一番,郎君总要给个结果的。
萧皎皎“嗯”了一声。
陈皇后满意地点头,道:“驸马心里还是有你的。这事你也别太怪他,肯定是谢家长辈的主意,他也是遵从孝道。”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还过不去。”萧皎皎抱怨道。
陈皇后有些拿她没办法,反问:“过不去那你能怎么办。不和他在一起了?让他娶别的贵女?”
萧皎皎回得极快:“我不。”语气里是满满的占有欲。
陈皇后语重心长道:“皎皎,你喜欢驸马,他心里也有你。驸马性子冷,看起来不好相处。但他洁身自好,听闻婚前也没和女郎亲密过,在男女心思上也单纯,你要多哄着他点。”
萧皎皎别过脸:“我不会。”
这是表明她不会去哄谢暄的意思了。
陈皇后又劝道:“你从小就是被我和你父皇给宠坏了,驸马在谢家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他不会处处让着你。你若一味不肯低头,定是要在他身上吃些苦头的。”
这话听着有道理,可萧皎皎心里有些不耐烦了,她是最不愿意向谢暄低头的。
她赌气道:“我都不想与他好了。你和父皇当时还不如把我嫁给那个琅琊王氏的王叁郎呢。说不定我都不用受这么多气。”
王叁郎也是琅琊王氏的嫡公子,容相好,才气佳,温文尔雅,是有名的翩翩君子。
“你这是气话。”陈皇后安抚她,细细地道:“那王叁就是个伪君子,看起来温和大方,接人待事挑不出错,对待女郎也极有风度。这样的面面俱到,也是个心机深、手段高明的郎君,你嫁过去还不得让他把你哄得团团转,把你给卖了、你还给他数钱。”
陈皇后又说起她和谢暄:“驸马虽生性孤高,却是难得的性情中人,不屑与人假意周旋,这点你们倒是相似。你与他相处上坦诚相待,虽会闹些矛盾,但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萧皎皎不满地道:“我与他老是吵架,他还总欺负我。”
陈皇后笑了笑:“做夫妻的最怕有矛盾憋心里不说。世家郎君贵女联姻,各自心里打着小算盘,表面上一团和气,私底下的关系,好些还不如平民百姓两口子呢。”
她又调笑道:“驸马欺负你,还能对你动手不成,最多就是你们小夫妻俩斗嘴也要一争高下,他不让着你,你学问低、心思浅也说不过他。”
许是过来人看得透彻,萧皎皎被母后说得一时无话。
陈皇后却是想起了点什么,问:“皎皎,你问驸马将来贬妻为妾,还是把你置成外室,他可有回你个准话?”
萧皎皎回想了下,摇了摇头:“没有。”
“你现在还经常住在公主府?不回谢家?”陈皇后沉下脸问。
萧皎皎不敢看她,小心翼翼地点头。
陈皇后脸上带了点厉色,严肃道:“皎皎,你不能再任性。你赶紧搬回驸马院子里,既为人妇,该学管家、学管家,该看账本、看账本。别整天在外面想着贪玩作乐。”
陈皇后心里明白着,谢家没人管她,驸马也不过问,明摆着就是没指望她能立起来,去尽嫡妻的职责。以后他们再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公主把妻位腾出来。真是好明白的打算。
萧皎皎不知母后心里所想,只皱起了眉头,倔强道:“我不想,我讨厌谢家,我不想学那些东西。”
陈皇后叹了口气:“皎皎,我知道你不喜欢世家规矩,也不是块能当好世家媳妇的料。可是你心里再不喜欢,哪怕做样子也要做给驸马看。”
萧皎皎听到谢暄就满满的不爽:“我为什么要做给他看?”
陈皇后正色道:“皎皎,你父皇把江东的兵权给了谢家,不是只想将来他们谢家护你一时,更想你能长长久久做稳谢暄的嫡妻。”
萧皎皎却是一下哭了,眼泪如珠,直直往下掉。
谁都知道谢家长辈不喜欢她,谢暄迟早都会休弃她。
她一直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根本没想过会和谢暄长长久久。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与谢暄,根本也不会长久。
她做不好谢暄心目中端庄贤惠、事事周全的嫡妻,也不想压着性子在高门大户里强撑。守一辈子规矩,看婆母与郎君的脸色过活,与一群女人在后院里斗尽心机,只求郎君能多给一分宠爱。
可怜,又极其可悲。
陈皇后见她哭,也是为难了。小公主年纪大了,也有主意了。她哄道:“你不是说喜欢驸马吗?你与他白头偕老,自然是最好的。”
白头偕老,起初刚成婚时萧皎皎也是期盼过的,后来看透了谢暄的态度,便不想了。
他是喜欢她,但更多的是喜欢与她贪欢作乐,在她身上纵情声色。
她是什么身份,她有无子嗣,她以后如何过,都不重要,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就行了。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想法,也不会为她去考虑。
萧皎皎觉得有点好笑,问:“母后,你觉得我真的能和谢暄白头偕老吗?”
陈皇后沉默了一会儿,斟酌道:“你与驸马都是被宠着长大的,从小到大喜欢什么都有人巴巴地给送过去,两个人都被惯坏了。你不低头朝向他,他也不会回头看你,都是只顾着自己,这样两个人再喜欢又能如何。若想长久,都要各退一步。”
她又心疼劝道:“皎皎,母后说了,要你多哄着他点,在郎君面前不要这么倔。”
萧皎皎却是低着头,不肯说话。
陈皇后叹了口气,也不知她能不能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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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暄不给回应,萧皎皎咬了咬牙,心道豁出去了。
她抱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娇滴滴地哭泣:“郎君,呜呜,皎皎不要你娶别人……”一边哭一边给他承诺道:“郎君,皎皎愿意为了你,学管家,看账本,我都可以。你不要娶崔瑗,好不好?”
谢暄心里一下舒服了,也有感动。这就是他想要的小公主,乖巧,听话,还愿意改变讨他欢心。他也喜欢宠着这样的她。
他反过来把她抱得更紧,道:“公主,你愿意学,我会教你的,我也会帮你在谢家立起来。”他轻轻拍她的背,鼓励她:“你做得好,我才能和家里提出,拒绝与崔氏的联姻。”
谢暄这话是真心的,公主做嫡妻位置,婚后在扶风院形同虚设,他都没脸在父母面前给她说情。她若不改,他以后还要执意留公主做嫡妻,谢家不会同意,甚至会采取极端的手段逼他迎娶崔瑗。
外人只听闻前朝始安长公主是被龙亢桓氏逼死,但他与桓五郎交好,却是知道内情的。
桓二郎与始安公主成婚叁年,夫妻情深,不愿娶瘐氏贵女,桓家折磨始安公主逼迫桓二郎就范。
公主刚烈,知道他情孝难全,不愿苟活,选择了自尽而死,以成全夫君的孝道。桓二郎心如死灰,桓家替他迎娶了庾氏新妇入门。
萧皎皎不知道谢暄心思,她只觉得他似乎很开心,很感动。母后说得没错,谢暄果真是个在男女心思上单纯的,做做戏、哄哄他,就把他的心里话套出来了。
可惜了,她虽喜欢他,以后却不想为了他留在谢家,循规蹈矩过一生。
眼下时局未定,她此时还是需要谢家的助力。她面上作乖巧状,朝谢暄柔声道:“郎君,皎皎会为了你,好好学的。”
谢暄见她这样乖,心都要融化了。她平常只有在床上被他弄到神魂尽失,才会看到这样的乖顺,她何时不是牙尖嘴利倔的厉害。
公主喜欢他,公主太乖了,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哄她:“皎皎,以后不要随便就哭,我会心疼。”
萧皎皎被他的温柔整得有点懵,轻轻推了他:“郎君,我还没洗漱呢。”
谢暄亲了下她的小小的红唇,笑道:“我不嫌。”
萧皎皎也被他都逗笑了,想起点什么,问:“听说你来给我送礼了,是什么。”
谢暄却是在卖关子,神秘道:“你快起床,我带你去看。”
萧皎皎又好奇、又开心,连忙唤了桃枝、春芽伺候她起床,梳洗打扮。
萧皎皎本来以为会是什么奇珍异宝,名衣华服,却没想到谢暄带她公主府的马廐。
“公主,你看。”谢暄指着马廐里其中一头全身银白的小马驹。
萧皎皎眼前一亮。她走近看,小马驹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毫无杂色。这是大宛马,是赫赫有名的汗血宝马。
她这个不学无术的公主,都知道史书上有记载:大宛马,先天马子也。
这是一匹天生的良驹。大宛马是从西域传来,本朝并不多见。除了一些爱马如痴,家里极其富贵的世家郎君,才会一掷千金,收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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