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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蒿里茫茫
所有的官吏都出身世家,上到太守,下到一小吏,有的出自大族,也有些只出自旁支,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们也会陷入内卷,彼此倾轧,但在招纳寒门学子入仕为官的蜀汉面前,这些大大小小的世家出身的官吏选择了一致对外。
治安官不在,盗匪横行,粮税官不在,赋税收不上来。比这更过分的是许多地方的世家开始鼓动平民抛弃即将成熟的农田,迁徙逃亡。
西凉现在靠马超镇守,勉强维持住羌人,而关中现下的形势无法为大军提供粮草补给,诸葛亮不得不分出精力和兵力,一方面要保持对潼关魏军的戒备,另一方面还要极力关中的基本秩序。
从蜀中大量调集文官来关中便是为此了,在益州士族看来的淘金梦,实际是在无数城池中与雍凉世家反复争夺重铸秩序的苦战。
“……怪不得蒋公琰竟然能累得病倒了,现下还是全靠蜀中支应粮草,确实辛苦。”你摇摇头,“先生千万莫要太过劳累,你要是也累病了,那可就麻烦了。”
“兴复汉室便在眼前,如何能不殚精竭虑?”他如此叹息了一句,而后话音忽然停了下来,又瞥了你一眼。
那双温柔而平静的眼睛弯了弯,你忽然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
“过几日巨达须回成都面见天子,”他捻捻胡须,“顺便替我带些家中衣物回来,既如此说……”
……不,这个清单长度已经不是嫁妆单子了,你觉得圣诞节前超市大采购的购物小票可能更相似一点_(:3」∠)_





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陆拾肆
秋风渐凉,面对曹真的十五万大军,黄权的三万兵力退守襄樊,依靠水军优势勉强休整兵马,再加固了一番襄阳城,与曹真隔江对峙。
但最晚11月之前,关平的水军便要沿江北上,撤回上庸,否则枯水期时大船难行,若是天公再不做美,江岸结冰,这一万余的水军便要葬送在襄樊,好在除了本部兵马之外,邓城一战又俘虏了万余魏兵,算是补充了兵力。
当然,于禁一把火烧掉了襄阳城内所有粮草,因而这五万余人的粮草吃用皆要从巴东运来,听说饶是这个历史线上因为有了胡萝卜而对战事十分积极的李严都有些吃不消,写了表奏回成都,言辞不怎么客气的表示靠着永安的余粮最多能支撑这几万人马过个冬,等开春时要是关平再准备带着水军南下,那就保不准要苦一苦士兵了。
据说关于这份表奏,相府后宫团给予的答复是绝对不能苦到前线,要苦就苦一苦驻守南中的张嶷马忠。
这条时间线里的蜀汉有了大量奢侈品可以出口,因而慢慢耕耘的南中原本不需要承担多少赋税,现下仅出粮米犀革,大概还是足以维持一段时间的,只是从交州往永安运粮又是相当繁复艰巨的大工程,你猜李严收到回复时,绝对是怨气冲天。
……这么想一想,你觉得你都理解了为啥在李严作死前丞相一直十分温和的在[划掉]哄[/划掉]安抚他,后勤没军功,吃力不讨好,远在永安又不能升官,这换了哪个标准官僚脑的都肯定一肚子牢骚。
话说回来,尽管前线并不乐观,但对于成都来说,局势不是小好是大好,一片淘金梦中,你还得抽空给丞相准备那一堆零零碎碎的衣物,以及次级复原术药水,尽管按照规则你无法制作4环以上法术药水,但次级复原术既能消除疲惫,又不过分超魔,大概对丞相来说,跟功能性饮料差不多一个用法?
在随军长史向朗返回成都报告军务时,丞相终于升级成了爷爷(堂爷爷?),有你在的前提下,母子平安,诸葛攀小朋友十分健壮,不过可能是新上线的缘故,这娃子也是皱皱巴巴的红皮猴子模样,现在你相信了,诸葛亮出生时应该也是这个样子【
你就这么有条不紊的处理一件件的琐事,日子平平静静的苟进了下元节。
东吴使节来了。
这其实并不算什么重要新闻,东吴使节隔两年就会跑来一次,觐见一下天子——你有点恶意的怀疑东吴挺想知道天子啥时候下线,这样吴王才好祥瑞搞起,黄龙年号上线;更新一下盟约——大部分关于商业,偶尔也有边境驻军问题,不管怎么说,反正东吴绝对不肯吃亏;给孙妃送些娘家特产——说不定还会交流一下宫斗心得,如何多快好省的生出一串儿皇子云云。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年来丞相大多在汉中屯兵,而诸葛瑾年龄也大了,经不起隔三差五的出差,因此东吴使节跟你基本上就没什么关系了,你既不留心,也不在意。
对你来说,王太后吴氏上了岁数,开始热衷过节这事儿才比较麻烦,你原本以为楚地多巫,因此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在楚地才比较流行,但在成都生活一段时间后你发现,这个时代的蜀中因为有张鲁和五斗米道的影响在,从士族到百姓都十分热衷信道,因此到了下元水官节,太后是万不愿潦草了事的,早早就请了天师,在长秋殿结坛供斋,当然,不能落下给先主做的法事。
仅此而已的话,其实也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是,邓城大捷时你进宫道贺一次,攻克长安时你又进宫道贺一次,现下到了下元节,太后十分自然的,又喊了你们这些相熟的命妇进宫去陪她过节……你算了算,打九月份到现在,你进了三次宫了。
不仅喊你进宫,而且还要带上诸葛瞻小朋友,考虑到这种道教节日里大家都要吃斋,伙食水平跟军营直线靠拢……不是你说,这是真的折腾人。
当然,太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当你带着小朋友进宫觐见太后时,你发现她比前两次还要高兴,尤其是趁着夏侯夫人还没进宫,太后十分兴奋的拉着你开始八卦。
“鲁班有了呀!”她笑眯眯的跟你说道,“阿斗都二十一岁了,连个长子还没有,董休昭不许他广纳妃嫔,其实我觉得倒也没什么,先主子嗣单薄,还是要开枝散叶,我看这一次……”
……好歹太后八卦之前还记得打发诸葛瞻小朋友去找刘永刘理玩,你在心里默默数起了羊,一边数一边盼着夏侯夫人到场。
小黄门跑了进来,“夏侯夫人到。”
…………太后住嘴了。
自从两年前桓侯过世,夏侯夫人一夜间憔悴了许多,尽管此时年岁也不过四十上下,举止却带了些暮气,连太后见了都不由得温声多问几句。
“上秋时该多补一补身体的,你这怎么又清减了许多?”
“这几日梦到翼德,似在阆中时一般,因着身边缺了用度,埋怨妾呢。”她微微一笑,“妾也想做一场法事。”
“自然,今日之法事,除了先主外,我也请天师为二弟三弟除厄了呢。”太后握了握她的手,你对这些超自然话题不感兴趣,看看夏侯夫人身边的小姑娘,默默递过去一块桂花糕。
不是你有好感度加成,这小萝莉继承了她爹的大眼睛,翘鼻梁,但脸型却是夏侯夫人的鹅蛋脸,顾盼之间完全是个美人坯子,你觉得就这个未来可期的颜值,长大了估计比她姐姐还能打。
“阿迟这么喜欢荣儿?”太后注意到你的小动作,冷不丁的开了腔,“瞻儿也一天比一天长大了,可是要为他相看?我看这是不错的!”
“………”鉴于太后高频率只会讲这几个话题,你已经不再感到尴尬和震惊了。
夏侯夫人被太后这么一打岔,情绪倒是也好转了,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被宫女领去跟其他孩子们一起玩耍的小女儿,“荣儿出门时倒还像个女孩儿样,在家中时爬墙上树,哪里堪为人妇呢?”
……原来刘禅喜欢元气少女,你心里暗戳戳的想,至于诸葛瞻将来到底娶谁,你想,反正不能娶小张氏啊,这太伦理了吧!
“那有什么关系?”太后十分不赞同,转头看向了你,“阿迟当年也跳脱得很,现在为人母了,也沉静了许多呢……”
不等你绞尽脑汁把话题带走,太后再接再厉,先把你一波带走了,“诸葛丞相也真是,子嗣如此单薄,整日还只知忙于军务,好歹也该给瞻儿添几个弟弟妹妹,如今阿迟倒还年轻,丞相却…………”
……………………不,你实在受不了这种已婚妇女话题了,赶紧快进吧。
尽管下元节结坛持斋做法事在你看来,除了烧钱+烧纸钱外,意义似乎并不太大,但这场法事倒是让你注意到一件事:宫中人手变少了,无论是侍卫,内侍,人数都明显少了些,不足的部分由宫女补上。
你问起的时候,太后回答得十分爽快,“朝廷想要明年春时便搬去长安呢,不提前收拾出来怎么行?唉……我上了岁数倒没什么,孩子们也要受着路途颠簸,还真是辛苦。”
你想想梦中丞相的忧虑,再看看仍然一脸乐观的太后,以及同样一脸乐观的其他几位命妇,决定还是闭嘴不谈,乖乖折腾一天赶紧带着娃回家去比较好。
闹哄哄的法事即将结束时,一个小内侍跑了过来,在太后耳边窃窃私语,正跪在坐垫上沉思的太后忽然猛然抬头,“那还不快去找!”
“……太后?”
她摇了摇头,“是永巷那孩子,不知道是贪玩儿溜了出去,还是遇了什么事,宫女们找不见他了!”
所谓的“永巷那孩子”,指的是糜庶人所生的皇子刘原,数年前糜竺病故时,贬去永巷当粗使宫女的糜庶人哭得双目流血,至此失明,天子闻后心中怜悯,送她出宫去朐忍的家人身旁团聚。但刘原是个皇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出宫去,宫中妃嫔们皆知这孩子的生母曾毒害过刘禅,因此谁也不愿接这个烫手山芋,于是刘原便依旧由宫女们抚养,宫中提起他时,也十分微妙的只用“永巷”来指代。
至于他在宫中生活如何,在这个由季汉集团包围的宫廷里,一个生母曾为了他而想致刘备之子于死地的孩子,想想就知道这孩子生活得如何。
但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天子骨血,现下失踪了,宫中还是要人仰马翻,当然,对你来说这是个利好,因为太后没心思多留你们了,宫女们将孩子们送了回来,你拉上诸葛瞻小朋友,匆匆上了马车。
“母亲不多待一会儿了吗?”诸葛瞻闪着大眼睛,“孩儿还没待够呢。”
“宫中出了事,咱们得赶紧回家。”你想了想,“宫中走了一批老人,新进来的恐怕鱼龙混杂,你可知道,失踪的皇子与你年岁相仿。”
诸葛瞻小朋友乖乖的坐在你旁边,那双越来越像他父亲的眼睛滴溜溜的望着马车外逐渐昏暗的天色,以及宫道两旁的宫女。
忽而他嘴角一翘,“原来那些老人,也未见得好到哪去。”
“嗯?怠慢过你?”
诸葛瞻小朋友转过头,“孩儿是丞相之子,那些宫女内侍怎会怠慢?”
你有些在意的观察起了他的神情。
他今天很高兴,不是那种遇见其他元老家小朋友的礼节性的笑容,是压抑住自己,不在脸上表露出来的得意,你再盯着他看看,你觉得诸葛瞻的神情里除了那一抹奇怪的得意之外,在提及宫中的内侍宫女时,还带了一丝蔑视。
你心念一动,脱口而出,“皇子失踪的事,你知道些什么吗?”
这娃子一惊,眼睛里划过一丝戒备,十分慎重而警惕的看着你,你顿感一阵眩晕。
“……说实话。”
“嗯,孩儿知道。”他点了点头,“但是孩儿不能说出他的去向呢。”
“为何?”
“因为是孩儿帮他离宫的。”
“……你为何要这么做?”
“他在宫里过得不好。”诸葛瞻坐得端端正正,那双眼睛一点也不躲闪的看着你,“孩儿想帮他。”
……你教出来的娃是个圣母吗?!还是个给你惹麻烦的圣母!
“你有一百种帮他的方式,你非要这么做吗?!”
“孩儿年幼,人微言轻,况且刘原身份敏感,孩儿便是开口,天子也不会有所表示,那些宫女内侍冷落刘原,不只是因为他无所依靠,更是用这种方式在讨好储君。”
“……你也知道他身份敏感?你也知道他生母曾经毒害过储君?”你揉了揉额头,“那你这么做,不是在给你父母找麻烦吗?”
“若非母亲问起,旁人怎会知道。”这娃子声音十分平静,“宫中人手不足,永巷的宫女内侍几乎都被调走,只有此时,他既无人看管,便谁也不会担责,太后纵下令派人去找,也无从找起。”
“即便如此……那位皇子……”
“他生母有罪,但他无罪。”诸葛瞻看着你,“陛下赦免了他的生母,却留他在宫中受苦,孩儿明白这是安抚那位殿下的手段,但这不应该。”
你看着这个十分严肃的孩子,试探性的问他,“那什么才是‘应该’?”
“谁犯了罪,谁应当受罚,母亲不该为了替孩子谋求皇位而去下毒害那位殿下,但父亲也不应为了安抚殿下而不担当起父亲的责任。”诸葛瞻说,“殿下岂是需要用折磨一个孩子来确定自己地位的人?若真如此,殿下亦无人君之量!”
……………………你被他怼得说不出话,你发现,这娃子他的tag不是圣母,他的tag是理想主义者啊!这是个既懂得耍花招,又善于在争论上迅速占住道德至高点的,特别有战斗力的理想主义者!
“……我现在相信你不是侍女们从路边儿捡来的。”你缓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眉清目秀的诸葛瞻小朋友听了你这话,忽然噗嗤一笑,腮边圆圆的一个酒窝。
“都是母亲教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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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65
刘原为何在宫中度日艰难而无人伸出援手?
这大概也是个“囚徒困境”的问题。
天子不立皇后,既有可能是与季汉集团之间的默契,也有可能只是对伏后和曹后的愧疚感作祟,无论如何,掌管后宫之人变成了王太后吴氏,如果吴夫人希望让刘原过得好一些,她只需要三言两语,便能将那孩子从苦厄中解救出来,但吴夫人并未这么做。
理由挺简单:她并非刘禅生母,因此不愿做任何有可能招致这位未来皇帝记恨之事,尽管阿斗性情宽和,但从汉臣们的反应看来,他也并非全无威仪之人。
与一个不相干的孩子相比,吴家将来的富贵前程更加重要,这大概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王太后都不愿出声,天子的妃嫔里就更没有人敢帮助刘原。
那么,刘禅这边呢?也不行,大张氏尽管性情温柔,却也是当年宫变的亲历者,亲见过刘禅中毒时的模样,心中芥蒂消没消都两说,至于指望孙鲁班冒着触怒夫君的风险去讨好一个不相干的小孩子……这跟冷笑话没啥区别了。
你再想一想,董允是不怕得罪刘禅的,他为何不出声?嗯,大概是因为董允管的是且只是刘禅,天子后宫之事他不愿开口,而既不怕刘禅记恨,又有同情心,身份还足够劝诫天子的人……
那就只有丞相了,但他十年如一日的在汉中屯兵,现在更是忙着在长安跟雍凉世家打拉锯战,秣马厉兵准备与司马懿决战,况且当年糜家那位夫人把诸葛亮也折腾得够呛,谁会发失心疯去拿这种破事跟前线的丞相讲?
车轮停下,红日隐在乌云后面,晚来或许又是一场秋雨。
等这几场秋雨下完,成都便要入冬了。
你下车同时拎了诸葛瞻小朋友下车,你看看十分平静,十分淡定的熊孩子,又看了看迎向你们的侍女,“阿姚和攀儿可好?”
“都好。”
你点点头,“我今日不进晡食。”
“夫人?”
“母亲?”
你看向熊孩子,微微一笑,“他也不许吃,给我看住了。”
“……………………”
真正的理想主义者是饿一顿也不会怎么样的,你如此坚信。
不过现在你有更麻烦的工作要做。
进了卧室,关紧房门,你从脑内翻出了法术书,选定了预言学派的8环法术,感知位置 (discern location),这个法术只要求你见过目标一面即可,你仔细想想,某一次带诸葛瞻入宫时,你的确见过他同一个十分瘦弱的小男孩一起玩耍。
你聚集精神,头脑中逐渐形成了一副成都城地图,从你现在所在的城外诸葛宅,到城内一座并不起眼的客舍之间,路线慢慢变得明晰确切,你甚至读出来那座客舍虽不起眼,却是一家刘焉入川时便已开张的老店,厨子技艺高超,老板又十分厚道,因而在本地人之间口碑极好。
……这娃子还挺会选的,你寻思让你挑个客舍藏人,一时半会儿也选不出安全系数又高又不起眼的地方,但谁让这孩子遇到你了呢?
你换了一身男装,去马厩选了一匹马,无视了马夫见鬼的表情,趁着城门未关闭,出门上马接着便疯狂往城里跑。
天色将晚,眼见着阴云密布,因此城门处熙熙攘攘,你在心里默念了十遍“不要把魅影驹放出来”之后,守城的小吏才放了你进去,见你一脸焦急,甚至还特意提醒了你一句。
“城中多有贵人,你这年轻人如此莽撞,纵未冲撞王孙公子,冲撞个东吴使节也是担当不起的!”
…………你看看他,心里很想说点啥,最后还默默闭了嘴。
金乌西沉时,城内家家点上了灯火,门口处挂上了灯笼,“雍家客舍”这几个字虽不显眼,此时蜀中许多想奔赴汉中的学子都聚集在城内,客舍里极为热闹,因此倒十分好找。进门时一股热气便扑面而来,你仔细闻闻,是炖肉的味儿。
“有客进!西廊请!”小二跑了过来,“我家炖羊肉是成都城一绝,一天只卖两大锅,客官住店还是吃饭?”
“找人。”你眨眨眼,确定了离家出走的老刘家那娃子的位置,拿了枚直百钱递给小二,“有个孩子来你们这住店是不是?”
“哎?不是。”
你一愣。
“确是一位小黄门来这里订了间屋子,不过他说是按着贵人的吩咐为进宫祈福的天师订的。”小二答得十分爽利,“这几日下元节,城中往来的天师极多,若是在小店下榻,也是小店的福气呀。”
……知道小孩子在哪里过夜都显眼,特意换一身太监衣服再跑出来,住店时还特意找了托词,难道这孩子不是第一次跑出来?这么有经验的?你十分狐疑的被小二领着,敲开了那间屋子的门。
门开了一个缝,不太显眼的小脑瓜刚露出来,你就一脚将门抵住,又挥手让小二回去。
小脑瓜看了你一会儿,脸上交织着惊恐,迷惑,最后他认出了你。
“你是……东安亭主?”
“不错,”你小声道,“殿下可玩够了?妾带殿下回宫可好?”
小脑瓜脸上的惊恐转为了抗拒,“不好,我要去哪,与亭主何干?亭主如何得知我在这里?”
你想了想,“你说呢?”
“我怎会知道!”小脑瓜努力的想把门关上,但你卡在门口,他无论如何也关不上门,脑门迅速急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居然第一时间不是联想到诸葛瞻把他供出来?看来这俩娃子的友情还挺坚固的,真魔幻。
已至酉时,再过一阵城门关闭,宫中也要落了锁,你虽然想好好劝说他回去,甚至真心想向他保证以后不会让宫女内侍再苛待他,但看他这情景,怎么也不像能好好听你说话的样子。
你伸出了手,抓住了这孩子的手腕。
“莫再任性,你——”
“放肆!”刘原神色怒极,“你既知我身份,怎能如此无礼!”
……………………
他的话让你感到有些迷惑,而后你才迅速反应过来,你伤了他作为皇子的自尊心。
与此同时,如同脑中闪过的惊雷一般,你忽然意识到诸葛瞻的行动力是怎么回事了。
作为一个自带金手指的玛丽苏,别说对一个不得宠的皇子,你当年用暴力手段把天子从许昌宫中拖出来,再拿他当肉票逼曹肇打开城门,一系列行为堪称行云流水,半点都没想过在这个时代你的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那时丞相听完你的叙述既惊且怒,你甚至有些不能理解。
你不理解的原因也挺简单:这世上除了寥寥几人,其他人在你看来是真与萝卜无异,他们的地位也好,爱恨也罢,你都完全不在意,谁能影响到你?谁能伤害到你?
这种不在意算不算是一种傲慢,你还没想得很明白,但现下你明白了一件事:诸葛瞻在你的身边长大,他一定是受到了你的影响,因而养成了这种性格——某件事若是按照德行而论是正确的,又恰好是他希望达成的目标,那他就会动手去做,至于期间是不是有许多人因为他的决定而受到影响,他不在意。
“足下这是作甚?”
一道声音自你身后响起,你未松手,转过头时,见身后是一名三十余岁,文士模样的男子,正皱眉看向你和刘原,“看足下衣着,不该是不知礼的人,岂能如此欺负稚童?”
“……”
按照你一贯作风,这时候你该一巴掌把人类定身术(hold person)拍他脸上,再补一个睡眠术给这熊孩子,然后扛起来打包带走。
但是有些事你还没有想得很明白,因而你松了手,语气反而尽量和缓许多,“是我心急,我家中的晚辈撺掇这孩子逃了家,我恐他父亲挂念,因而想带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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