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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蒿里茫茫
丞相的脚步一停,转过身来看向你,“谁同你这样说的?”
“……我自己看出来的。”
他伸出手,从你的鬓发间摘下……摘下了一丝鹅毛。
“阿迟是怎样的心性,我还能不知?你既然连刚刚那般异想天开的话都能问出来,可见你根本是看不出子龙将军的心思的。”
那你也解释不明白青行灯的存在,你假装没听到这一句,不作回应。
他的目光还盯在你的头顶上,你有点尴尬的挠了挠,丞相忽然叹了一口气,从铜镜旁取来一只梳子,然后示意你转过身去。
“……被看到的话好像有点尴尬。”
“无事,我已吩咐过侍卫,不许放人进账。”丞相平平淡淡的一边说,一边将你头上胡乱系住的发带取下,为你梳起头发,“你可知那一日长星坠落,潼关尽破,百余年前也曾有这么一桩旧闻么?”
你想了一下,转过头想看他。
“先生说的昆阳之战?”
他将你的脑袋拨了回去,“阿迟原来还读书。”
“……先生的笑话真冷。”
“那你也该知道,光武因此而得天下。”
“嗯,所以呢?”
“阿迟姓什么?”
“姓刘。”你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忽然明白丞相的意思了。
光武帝姓刘,更始帝也姓刘。
“子龙将军知道你的身份之后,便不再有此顾虑,但阿迟随我回长安后,须得谨言慎行,万不可轻率。”丞相的声音仍然十分温和,但你听了出来,他也带了一丝担忧。
“就算刘赐是宗室,也并无出身与族亲可以称道,有什么值得小心的地——好像头皮有点紧,先生!”
你捂住头顶,大汉丞相还在一丝不苟的给你束起发髻,绑起发带,不是你说,就他这个手劲儿,这个几十年如一日的束发手法,他没头秃真是不容易啊!
“你还未想清楚吗?而今三兴炎汉,刘赐便是汉室唯一一位手握兵权的刘姓宗室了。”
丞相收了手,重新拿了鹅毛扇,起身在帐中走来走去,他似乎还是有点想用鹅毛扇拍你的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可再用法术。”
“……是。”
“不可随意与人结交。”
“…………是。”
“赴宴时亦不可饮酒。”
“………………是。”
丞相想了一会儿,“知你真实身份者,多为相府之人,现下须结识者,除先至长安的臣工之外,亦不过些许魏军降将,无须担忧。”
魏军,降将。
你突然一个激灵,“司马懿降了吗?”
丞相似乎有点诧异你的反应,“不错,司马仲达已降,现下正在渭南大营,我已好生安抚,奉为……”
“要不我在潼关多待一阵吧。”你尴尬的说。
“……为何?”
你久违的又感到了一阵心虚,你能杀司马懿灭口吗?
……好像不太行。
在诸葛亮冰凉雪亮的目光下,你不自然地向后缩了缩。
“他可能见过我……而且我当时还不是刘赐,我不知道他忘没忘……也说不定他就忘了,但不管怎么说,可能我还是留在潼关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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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103
丞相似笑非笑的看了你一会儿。
“阿迟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
“不错,但依我想来,你当年讲起挟天子离许昌之事时,也未见如此为难,可见阿迟心里无忠君之心,亦无为臣之道,故而作此猜测。”
你怀疑他在翻旧账,但他语气平和,仿佛在闲聊一般,你又怀疑自己想多了。
其实这事儿你也没觉得有多对不起他……你当时就是特别想来潼关看看,而且还需要是白天,仔细点儿看,你的九环法术表是神术表,没有隐形术这一类好东西,因此只能出此下策。
但现在要说给他听,你还是感觉有点社死……话说回来为什么你最近不停的在社死?
看你还在犹犹豫豫,丞相摇了摇头。
“你我既为夫妻,有何值得隐瞒之事?”
行呗,这是他说的。
而且气出病来……你也有医疗术。
“前些日子先生离开大营时……”你狠了狠心,开始讲起,“我去了一趟蒲坂。”
见识过流星爆洗礼后的潼关,丞相对于你为啥有胆子女装去蒲坂一点都不惊奇,你一边说,他一边还在帐内走来走去,找到一只水壶……但是没有两只杯子,你来潼关之后就从来没在这个简易住所里招待过客人,于是大汉丞相只能屈尊用你用过的杯子喝水。
……壶里没有水,你忘记这事了。
“啊……先生把那个给我。”
“……何事?”
潼关建立在黄土高塬上,旁边有渭水、禁沟水、黄河三条淡水河,但是水质令人发指,尤其是一场战斗过后,你觉得这里的水用来洗脸都带着一股血腥味儿。
你手掌向下,覆盖在水壶上方,默念了一个造水术,水壶里立刻涨起了清水,很快升到大半壶,你掂量掂量,递给丞相。
丞相看起来有点不想接过去,但他最后还是接了过去,放在一旁,想想又倒了半杯水。
你感觉好像在看唯物主义诸葛亮世界观逐渐破碎的现场直播,他盯着那半杯水,有点怀疑,又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试探性喝了一口。
这杯水好像带走了他大半的注意力,但你在搞魔术表演的时候,没忘记继续稀里哗啦继续往下讲你从蒲坂到潼关这段略显古言狗血的经历。
……他应该没太注意听吧?是不是你的戏法成功了?
丞相喝了一口杯中清水,又盯着杯子看了一会儿,捻捻胡须,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光了。
他喝完了水,但你还没有把故事讲完。
……这有点麻烦,你还没讲到司马懿出场呢。
你突然看到了那把鹅毛扇。
“先生需要我帮你修修羽扇吗?”
他的眼睛弯了弯,将羽扇递给了你。
你聚精会神的施放了一个修复术,那把刚刚被气炸的丞相拍来拍去差点散架子的羽扇开始缓慢的自我修复起来。
修复术是个相对有点儿缓慢的法术,你跟丞相一起盯着羽扇读档重来的画面,你继续含含糊糊的往下说,丞相突然冷不丁开口了。
“曹肇是如何同司马仲达讲起阿迟身份的?你为何隐而不提?”
“……先生怎么一心二用呢?”你手一抖,一根鹅毛立刻也跟着抖了一下,“这戏法不好看吗?”
“这般神通的确闻所未闻,”他平平静静地说,“但我亦十分好奇,司马仲达究竟误以为你是何身份?”
“……就,”你硬着头皮说,“就以为我是他新抢来的谁家女眷吧。”
丞相看了你一眼,把修得差不多的鹅毛扇从你手里拿了回来。
“嗯,而后如何?”
你心情瞬间放松了,把称谓问题跳过去之后,剩下就没啥需要隐瞒的了!曹肇跟你聊了几句,你给他打哭了,然后他放你回来,回来路上还遇到了赵统,结果被他跟丞相告了一状,差不多就这点儿事。
丞相果然没有拿鹅毛扇再来拍你的头,可能是因为羽扇是你辛辛苦苦修复的,也可能是因为你这发髻是他辛辛苦苦帮你梳好绑上去的。
他就那么坐在你旁边,微微歪了一点头,专注的盯着你看,嘴角还带了一丝笑。
……虽然目光十分柔和,但你还是感觉压力有点山大。
“先生……?”
“所以司马仲达以为,阿迟是曹肇的夫人。”他说道,“阿迟不欲与这位魏军大都督相见,便是这个缘故了。”
“……………………”
“是曹肇放你回来的?”
“嗯。”你想了一下,虽然你也不理解曹肇脑子里都装点啥,但这确实没错。
“后来,这位将军……为阿迟所斩?”
这倒不是,但你仍然仔细想了一下,最后你确定了,就算曹肇开大,你也是大概率能赢他的。
“我想让他投降的,但是他没同意,也不算是我杀了他,他是自尽呢。”你说,“不过我赢他还是没问题的!”
丞相仍然极其专注的盯着你,听完这段话,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微微皱起了眉。
……你又哪句话说错了吗?
这些年来,虽然你一直不太乐意点察言观色技能,但是对于读诸葛亮的情绪这一块,你还是稍微点了一点技能,他现在给你的感觉不太像生气,倒像是怅然若失。
你试探性伸手去摸摸他的手背,而他忽然手掌翻覆,将你的手紧紧握住。
“先生?”
他的神情有些奇异,似是微笑,似是叹息。
“修仙之人,皆如阿迟这般无情么?”
……这是什么台词?你哪里无情了?你,一个有情有义有道德有理想有同情心的新时代好青年,为了尽快结束战争不惜冒着被当成神棍的风险跑来放流星爆,你哪里无情了!
丞相可以指责你出门撒欢野跑还不记得易容结果现在把场面搞得很尴尬,但是他没道理指责你无情!
你很不高兴的想把手撤回来,但他抓得更紧了。
“先——”
他忽然一用力,将你带进了怀抱里。
你的脑袋埋在他宽大的袍服里,一层鹤氅,一层直裾,带了一点温度,以及十分熟悉的气息。你用脑袋蹭了蹭他,他摸了摸你的头发,“如此也好,我非圣贤,亦有私心。”
你还是挺想知道你到底哪里无情,但丞相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而且出乎你的意料,他也没责备你,只是告诉你不必担心司马懿戳穿你让你下不来台的问题。
丞相的言辞十分委婉,但你大概听懂了,你是猫是狗是人是鬼司马懿现在都不在乎,何况是男是女这么点小问题。
他最在乎的是,朝廷到底能给曹魏开出什么条件。
“司马懿开出什么条件了?”你的注意力也跟着跑偏了。
丞相捻捻胡须,“曹叡的王爵不得废黜。”
……这个倒不太意外,但是,“高祖不是说‘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么?这怎么算?”
他眨眨眼,“但魏王亦为朝廷亲封,况且,曹后这些年在许昌深居简出,持节守贞,中宫之位或仍是这位的。”
这是什么理由,你一点都不信,先不说天子那个或直或弯的性取向,就说诸葛亮会不会考虑这点感情分就很奇葩,他当初骂曹老板全家时,可是“免身为幸,刑在子孙”都上了。
但是转念想一下,此一时彼一时,反正怎么都要找点理由安抚曹魏宗室,大家继续当亲戚拉家常也不稀奇。
“那先生同意了?”
“嗯,”丞相温和地笑了笑,“我已命文伟在长安修建魏王宅邸,年底或可完工。”
“……不令就藩?”
丞相点点头,“中原多能士,若魏臣心存反复,皆时动乱又起。”
但是还有问题,你想了想。
“就算洛阳可下,曹魏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不错,天下十三州,曹魏尚有其七,”他出神的想了想,“若是曹孟德尚在,我确信如此。”
“曹叡呢?”
“他还未来得及成长为一代英主,便已失了天时。不过,究竟如何,还要待使臣返回后再说。”丞相忽而一顿,看向了你,“刚刚那些神通,待回营后你不许再使。”
“……”你赶紧摇摇头。
事实证明,丞相很喜欢在风险不太高的地方使用赵云父子,比如说你准备返回渭南的时候,替换你来守潼关的是赵统。
大概赵云跟他讲了你的真实身份。
因为他看到你的时候立刻彬彬有礼地把目光挪开了。
但在你跟他交接了重建潼关的所有工作,准备上马走人时,赵统突然叫住了你。
“赵将军?”
他看起来特别想跟你说点啥。
你耐心的等了等,这位正直严肃国字脸大叔终于开口了。
虽然有点为难,但他还是十分诚恳的给了你一个劝告。
“刘将军,以后莫再和杨长史打架了,”他说,“他不知你的身份……”
……那就不打了呗,你想,只要他不来招惹你,你肯定不会再打他啊!
……你想得太天真了。
你跟着丞相一行人骑马返回渭南大营时,天色已渐黯淡,营前火光亮如白昼。
见到你这位攻下潼关,提前结束这场战争的功臣回来,武将们一脸喜气洋洋,交口称赞,丞相听了笑而不语,显然心情相当不错。
只有一身黑气,一脸黑眼圈的杨长史沉默不语的站在人群里,两只眼睛钉在你身上,从你的脸上挪到你的腰间,等他看完你佩带的章武剑,再重新将目光转回你脸上时,青行灯突然在你耳边说话了。
“那里有个人想打死你,”它说,“比之前那个老头儿的敌意高出十倍还不止,你需要我先替你动手打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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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番外
十数年过去,每至青梅时节,他仍会怀念起故乡风土,琅琊依山傍水,便是许久未曾下雨的酷暑之时,也总有一丝凉风拂面。
不似南阳卧龙岗这里,虽也遥连嵩岳,然而夏日里淯水未涨,最是酷热难当。
夜深方能入睡,晨起不免就迟了些,反正误不了读书,也耽误不到交友。
至少徐元直、崔州平都十分了解他,拜访这位卧龙先生的时辰也从未早过巳时。
若是路上忽闻穿林打叶的雨水声,便是将要行至卧龙岗,也得赶紧掉头回去。
因为好不容易下场雨,孔明若是不能睡个饱足,是决不肯从榻上爬起来的。
……“睡个饱足”一般来说与“睡到被饿醒”也差不了多少。
这天夜里总算下了一场雨,孔明贪凉,将席子铺在了外间主室里,崔州平出外游学,徐庶又去了刘豫州那里,左右无人搅扰,正好睡到日上三竿。
他真是这么打算的,所以被马蹄声惊醒时心情就特别不爽。
而且听起来还不止三五骑,分明是一群来势汹汹的骑兵,哪怕是足智多谋的卧龙先生,从席子上爬起来时也难免愣了一愣。
当年叔父带他自徐州南下,逃至荆州时,将他托付给了荆州牧刘表,更兼诸葛亮兄长亦在江东小有名声,是以这些年以来,荆州士族虽对他这狂妄懒散的态度有些不以为然,却也无人为难他,由他在隆中躬耕陇亩,心情好了便与三两好友外出闲游,泛舟江河之上,日子过得颇为清净。
所以……这不速之客是哪里来的?
急促而近乎无礼的敲门声响起,书童匆忙跑了过来,等待先生示下。
小先生面色一冷,示意他开门。
这般蛮横的敲门声,恐怕来人也不是拿得出像样拜帖的读书人。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来客饶了他清梦。
其实……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一点。
访客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士人,其余随从倒是老老实实等在门外,并未闯入。
这位士人头戴武冠,腰佩长剑,衣衫华贵,身形瘦削,脚步虽急了些,但卧龙先生站在门口,望向阶下那张陌生的脸时,心中竟生不出半分恶感。
琅琊诸葛氏虽说名声不显,毕竟也是元帝年间传下来的世家,往来故旧之中鲜有样貌粗鄙者,然而这名年轻人姿容之俊秀仍是生平罕见,令他吃惊。
五官秀丽得如同画中神女,一双鲜活的眼睛却透着武将般桀骜而有几分放肆的光彩。阳光洒在他身上而不能增辉,反而他站在院中,笑吟吟望过来时,自身亦如耀阳一般,衣袖生光。
只穿了中衣,披着外袍,十分生气地站在屋檐下准备痛骂来人一顿的诸葛先生有点后悔了。
跟这样的年轻人结交,应当敛襟肃容……至少更衣后再出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益州刘赐,字宗硕,家父现任益州牧刘季玉,久慕卧龙先生大名,今幸得拜会……”
……………………
这个人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他穿了一身睡衣,就这么直接开口了,他不得不打断来客,尽量委婉地请他等一等,给自己更衣的时间。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嘴角一翘,点了点头。
在更衣的时候,孔明才开始思考起一个奇怪的问题:刘璋之子为什么会来到荆州?
自己虽说“躬耕陇亩”,但仍记挂天下事,中原为曹操所据,江东孙氏亦经三代,但曹操残暴,孙氏为世家所扰,难有进取心。若有一宽宏而有大略者堪为他所辅佐,欲平定天下时,除却荆襄这等鏖战之地,只有益州毗邻荆襄,国险民富而未得英主,可为之谋夺。
时至今日,他虽未出仕,但心中已有人选。
日月若驰,老将至矣,虽未建功业,仍有重还天下太平的雄心壮志,堪为英主。
虽不能诉之于口,但在他心中,益州早已在谋划之中。
而今与这位年轻士人结交,若只是言辞试探,虚与委蛇,倒也并无不妥。
但诸葛亮也不知为何,心下竟起了一丝遗憾——瑶林玉树般的青年,切莫只有这一副好皮囊,但若有真才实学,又终会各为其主,分道扬镳。
他这般幽微心思在重见来客后,迅速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童子奉过茶汤后退下,竹帘外流水潺潺,鸣蜩嘒嘒。
主人家重束了纶巾,披了一袭霜色半氅,端端正正坐在席上,为客人奉茶。
客人伸手去接,卧龙先生瞥了一眼,又立刻将目光移开了。
手腕纤瘦,十指修长,若不是虎口处有用惯兵器所留的茧子,这分明是少女的手。
若这真是位少女……卧龙先生察觉到自己的思绪如此奇怪后,也为之一愣。
不过也只是须臾间的事,他仍是好整以暇的将茶杯递过去后,方才开口。
“不知将军亲至,所为何事?”
“家父求贤若渴,今欲征辟先生为幕僚,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端起茶杯的诸葛亮滞住了。
他原本以为,刘赐来荆州该当是为拜访刘表,此来隆中不过是游玩或赶路时临时起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为征辟事来。
尽管司马徽十分喜欢这个学生,为他和庞统二人起了“卧龙”“凤雏”之名,但也不过戏称而已。诸葛亮自己仍然清楚得很,莫说天下经学世家首推颍川,便是在荆州的士族中,他这琅琊避祸而来的年轻人也无足轻重,若说求贤,无论如何也求不到他这里。
“亮不过一介山野村夫,且又年幼才疏,刘益州莫非有什么误会,或是找错人了?”
刘赐摇摇头,“先生曾自比管仲乐毅,怎么能算才疏学浅呢?”
“……………………”
他虽自比管乐,也自信确有其才,却没想过会招来这等不速之客。
况且这句话也只对几位至交好友说过,时人莫之许也,怎能传到刘璋耳中?
意识到在这一点上较真也不会有意义的诸葛亮决定换一个思路。
“亮原以为,刘益州欲效文帝,惠休百姓,救赡困乏,不知于天下事,益州究竟有何见解?”
尽管在他看来,刘璋暗弱无能,被豪族裹挟,不思体恤百姓,但总不能对子骂父。
“张鲁闭关自守,如袁公路一般的冢中枯骨,我当先平汉中,再收拢西凉诸侯,平定雍凉后,即可北图中原。”刘赐的声音清清朗朗,如同水荡寒冰,话语之中,逐鹿中原之意却令诸葛亮顿时心惊。
“马腾韩遂割据关中,长安又有钟繇镇守,持节督关中诸军,莫非益州之兵竟能抗衡西凉精锐?”
“西凉诸侯虽骁勇善战,不过互相攻伐的一盘散沙,何足为惧?”
孔明执羽扇的手一顿,“莫非曹丞相亦不足为惧么?”
刘赐嘴角一翘,腮边一个酒窝若隐若现,“我家又没写衣带诏,曹丞相无论如何都要追着刘玄德跑,打完刘玄德,还有江东孙仲谋没打呢,从江东到西凉,先生想想,曹丞相好大一把年纪,要跑多久?”
他扬起头,露出一个笑脸,下了结论,“所以,我担心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张笑脸,诸葛亮忽然觉得握着羽扇的手有些发痒。
但他亦必须承认,这人看得不错。
曹操意欲南征平定荆襄,因而雍凉只以钟繇稍作安抚。
若此时刘璋真能收复汉中,兵出关中,天下事确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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