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割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侬因
“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准备改行说相声?”
浅白:……
立马闭了嘴,他也很想知道自己以前的寡言少语去哪儿了?最后心里忍不住腹诽,不是他变啰嗦了,实在是严越不按常理出牌,让自己每天心惊肉跳,总是忍不住多说几句。
“还有,我不是你的越哥。”
那个越哥,在两年前,早就消失了。他现在是严越,激越企业的总裁严越。
刚才站在门口的言商,听到浅白称呼她为“越哥”,明显的一愣。而浅白却总是怎么习惯怎么来,“越哥”这个称呼一直改不了。
平时的时候还能称为“严先生”,一着急就什么都忘了。
浅白点了点头说自己记住了。但还站在那里没动,严越都已经准备出书房了,他还是没动。
看样子,又是有什么话想说。可他已经不想再听浅白那些没什么价值的废话。拿起了椅子靠背上挂着的外套,留给他一句:
“等会儿你不用跟着,去处理石彪的事。”
……
推开卧室门,言商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床头翻手机。他的步子有些轻,径直走到她身边的时候,都没有被发现。
“看什么?”
言商正翻的入迷的时候,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差点把手机丢了出去。
她惊魂未定,有些结结巴巴道:“胡……胡乱看看的,顺便等你。”
看他臂弯里搭着外套,但衬衫有些凌乱,上面还有一些污渍。在暗道里她摔倒,被他抱起时蹭在上面的。
严越刚拉开衣柜,突然腰身就被一双纤细的手臂环住。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背上,久久都没有起来。沉默着,就想这样抱他一会儿。
手刚碰到衣架,就被言商这一抱,抱的愣在那里,只能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再紧靠着自己。
“怎么了?”他偏过半个头,只能看到她毛茸茸的头顶。
“就是想抱抱你。”言商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很慵懒的猫一样,蹭的人心里发痒。
只有言商知道,自己心里酸涩的要命,这是他们第二次,离危险凶恶那么近。山里的大雨没能分开他们,刚才的凶险也没能分开。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沙哑道:“有你真好。”
严越回过了头,手像以往一样,在她的脑袋上狠狠地揉了揉。“再这样下去,晚饭真要吃不到了。”
言商是真饿了,听他这么说,立马撒开了手。
严越拿出一件玄色的衬衫,竟也没有躲避,大大咧咧的在言商面前换起来。
她下意识的想别开脸,可觉得这样更尴尬,只能找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们去哪里?”
严越扣着扣子,看了她一眼,看她有些窘迫的样子,嘴角浅浅的勾了勾。“听你的。”
动作利落的很快就扣好了衬衫,当坐在车里的时候,言商还是没有想起来要去哪里?或者根本不用想,她对云市一点也不熟悉,怎么知道哪里好。只是,肚子却是真的饿了。
“那就……带你去吃好吃的。”严越看她犯了难,终于一敲定音。颇有些带着宠物去觅食的感觉。
下午的阴霾随着他们两个一起出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逐渐散尽。
言商的注意力就又转移到车窗外,但除了霓虹和人行道上有些拥挤的人群,便没什么好看的。成功的又把注意力移到车内,严越是那种做事的时候十分少话的。
就像现在,开车的时候基本不说话。她只能自娱自乐,看车里的一个挂件十分好玩,手拨弄着。
葱白的小手摆弄着挂件的长穗,表情淡然单纯,一副专注至极的模样。
严越看了一眼,又迅速别开脸,心里,又瞬间就冷下来。这抹单纯,碍眼的要命。
言商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人情绪的变化,一路观察着那个挂件,车停稳的时候,目光却又被外面的场景吸引过去。餐厅旁边,一对男女格外吸睛,但好像在争吵些什么。
一直到下车,言商都在盯着那边看,严越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越来越靠近,她才认出那个女人,就是那天在公寓小区见到的抱着孩子的女人。那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是谁?
只见那女人很用力的推开了那男子,用的力气过大,自己都倒退了好几步。站稳后,没再给他一个脸色,便急匆匆的拦了一辆车走了。
胳膊被拉了拉,她才注意到旁边低头看她的严越。
到了包厢里,看到有些心不在焉的言商,严越快速的点完餐,才开口问:“怎么,认识?”
问完,双手撑在桌上,等着她的回答。言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认识,又不熟,只是一面之缘。她就原原本本的把那天在楼下见到的场景告诉了严越。
“会不会是那女人的孩子又被带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言商的脸上满是担忧和疑惑,严越看她这幅样子,要是不替她解疑,估计这顿饭都吃不好。他又努力回想了一下刚才门口的男人,这才开口:
“不至于,那男的我认识。”
言商眼睛立马放了光,盯着他的脸,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云市建材龙头企业老总何淮靖。”
“何氏集团?”言商问了一句,云市建材做的最好的也就是何氏集团。这两天她闲着没事,翻了不少的财经杂志,里面就有对何氏集团的介绍。
牛排已经上来,严越边切,边回答了一句“嗯。”
何淮靖,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当初也有合作意向,所以让浅白查了查他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他还有一个孩子?
他表面波澜不惊,切着牛排,看言商还在发呆。
趁她发呆的空挡,严越恶作剧般的切了一块自己还有着血丝的牛排,就喂到了言商的嘴里,言商没有多想,一口嚼下去,才发现不对。突然泛起一阵恶心,张嘴就想吐。
偏偏严越盯着她看,用表情在告诉她,要吐你试试?
也没有再多嚼,就咽了下去,又猛喝了一口水,眼睛才又回到他的盘子里,只一眼便不再看,怕自己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又泛起来。
严越看着她的反应,竟觉得隐隐有些失望。
当初她可不是这种样子,恶作剧多了,摔了他的盘子都有可能,又怎么会这么听话的乖乖咽下去?一顿饭,竟吃的索然无味,只几口,便再没有胃口。
言商却是真的饿了,丝毫都没有发觉,一直盯着自己的男子。等她吃完,抬起头,才发现严越打量的眼神。心里一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言商总觉得,严越总是在打量着她。这种打量,又不是爱人间的那种凝视,更像是一种审视。
她有些不自然的擦了擦手,才站起来,主动朝他走过去。
“我吃好了。”
站在气势逼人的严越面前,颇有点犯错小学生的意味。双手乖乖的放在前面,严越伸出手,握住了她嫩白的小手,她的十指纤瘦,放在严越的手里,显的更加小巧。
被他抓着手,她半晌没有动,就在这样有些诡秘的气氛里,看男人一脸认真的揉着自己的手,跟什么好看的玩具一般,她正要再开口。
严越却先一步开口了:“走吧。”
他依然牵着她,直到出了门,坐进车里。言商才抽出了自己的手,好让他专心开车。
她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再抬起头来,却突然问了一句:
“阿越,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两人关系越近,言商心里就越来越好奇,想要了解她过去和严越的全部,有他参与的过去,她都想要记得。
“不是告诉过你吗?很久之前认识的。”严越像每次回答一样,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言商想要的,绝对不只是这个答案,她想要的更具体一点。“这个我听你说过,也听宋叔,浅白说过。”沉思片刻,她想好措辞,又开口:“我的意思是……就比如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我们第一次约会是什么时候?是你先表白的,还是……”我先表白的?她现在好奇死了。
除了问严越,这种问题又怎么去问别人。
严越偏过头,就能看到言商一脸期待的表情,正好是十字路口,他握住了方向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真想知道?”
言商感受着他的突然靠近,心里一跳。竟升腾起一些些紧张来,可已经问出了口,再说自己又真的想知道,便点了点头。
严越重新坐了回去,却是把方向盘打到了底,完全偏离了正要向前走的轨道。向另一条路开去,他不再言语,车更是开的飞快。
一时间,冰冷的氛围,言商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看了看他紧抿着唇,浑身的气息有些寒凉。
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了?可车外的景物慢慢暗淡下来。
已经完全没有闪耀的霓虹灯,也没有喧嚣的车鸣和人群,只是偶尔有一辆盏路灯闪过。随后便又是黑暗。
严越依然一言不发的开车。
不忍割舍 chapter18
明显的,坐在车里的言商慢慢的感受到了颠簸。好像是开到了崎岖不平的地方。
最后,车终于停了下来,可以听到车窗外,呼呼的风声。
“这里是?”
严越的手,慢慢的从方向盘上放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袖口,看着车灯射出的两道刺目的光,没有尽头般的直射下去。
缓缓开口:“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言商又看了眼窗外,有些不可置信。可是郊区吗?没有一栋建筑。只有空旷的荒野,她心里泛起疑惑和莫名的恐惧。
原本手和眼神,都在那个看起来好玩的饰品上,现在却下意识的往后缩,手也绞在一起。连看一眼严越都不敢。气氛陷入了该死的令人压抑的沉闷中。
“我……”她好几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商商。”严越突然开口唤她,语气有些冰冷,她抬头,就撞进了他如深潭般的眼神里。
严越看着如小鹿一般惊恐的女人,现在一双大大的眼睛正看着自己,脸上有些警惕和迷茫,却显得柔弱异常。他的心里发紧,就想被揪住一样的不适,怎么都不畅快。侧了侧身,头偏向车窗外,又打开了车窗。
五月的风,已经不寒冷了,打在脸上凉凉的。可还是压不下他心里的烦闷,还有来到这个地方后,即将控制不住,要跳出来的暴虐。
言商半晌没有等来他的下一句,身体坐的有些僵直。她是半侧过来的,右手撑在座椅上,有些发麻。
严越又回过头来,他看了眼表情有些僵硬的女人。扯了扯领口,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
“言商,我想要。”
呼呼的风吹过来,他的声音有些不真切,言商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严越按下开关,升上了车窗,车里顿时安静下来,幽暗的环境中,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匹狼,又像是暗夜里的鹰。让人不由得瑟缩。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轻轻的吐出:“我想要。”
这次,她听清了,却被惊的半晌没回过神来。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她有些消化不了,更加往后坐了坐,却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想要转移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话题。
“你想要什么,现在还早,我们可以去看看。”她故作轻松,只当他是要一件什么东西似的。
男人却不上当,他现在已经压制不住自己内心叫嚣着要崩腾而出的暴虐。他不怀疑,自己真的会发疯,以往还可以以另一种身份示人,现在,在这个地方。
他却做不到了。
“我想要你。”他的语气,并不是开玩笑的,甚至是十分认真。
言商慌了,有些无法应对这样的严越。
“很晚了,这里又是郊区。我们赶快回去吧。浅白……浅白会担心的。”她胡乱找着借口,车里的空间就这么大,严越又倾身向前。
外面,是狂风肆虐的黑夜。
言商竟然,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她只能手抵住他还欲上前的身体,带了些恳求的语气:“我们,回去吧。回去好吗?”
声音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严越突然的态度和这种陌生的眼神,让她慌了神。
没打算再和她废话,伸出手,很轻松的就把身子骨十分纤细的她拽到了面前,双手圈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面前的女人,还是那张脸,却因为一直吃药的缘故,比以前瘦了很多,有了尖尖的下巴,这张脸越发的小,而显得眼睛越发的大。无辜而又明亮。
为什么该死的要是这种眼神,该死!
他的心里发狂,却藏着暴虐的心思,一定要把她逼到绝路,让她显露出本性来不可。哪怕她眼神再惊恐,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严越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看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却试图把这张脸与两年前的那个人对应起来。
却怎么都对应不起来,他发了怒,不知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她的气。
伸手就去扯她的外套,黑色的外套底下,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卫衣。她好像很爱穿黑白色,不是黑色外套,就是白灰色外套。以前也是这样。
明明以前也是这样,利落的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穿着宽松的外套,两只嫩白的手,总是缩在衣服的袖子里。可却也和温顺扯不上半点关系。
她总是冷冷的,冷冷的对所有人,宁可安安静静的窝在沙发一天,也不会主动和另一旁的他搭话,油盐不进,刀枪不入。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别的情绪,开始主动和自己说话了,却没想到,心里却藏着惊天的阴谋。
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严越更烦闷了。
“你还是言商吗?是吗?!”他吼道。
他莫名其妙的脾气,莫名其妙的要求,明显的已经出了言商能够反应的范围。她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还和她一起吃饭,说话温柔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变了样子?
她试图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安抚他,或者推开他。可是,严越就是不按她的意愿来,不光不罢休,还更加近了一步。逼视着她,又去扯那件外套。她死死的抓住被扯住的外套,只一个劲儿的往后躲。她不是言商还能是谁?她是言商,可为什严越又要这么对她。
“严越!严越!!”着急之下,她不再只是以一味的推搡。加大的声音,不想再让他这般发疯。
“你爱我吗?”严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盯着她看。
你爱我吗?她爱他吗?
这一句,让言商忘记了推搡,只愣愣的看着他。她爱吗?爱这个近在咫尺,现在却企图对自己做这样事的男人。
如果爱,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排斥他的靠近,害怕他突变的情绪。甚至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如果不爱,她相信他是无意中伤了那对男女,当从浅白口中听说他的遭遇后,心痛到无以复加。冒着雨,一路踩着泥跌跌撞撞去找他坠落的车子。
一时间矛盾炸起,言商竟然一时间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爱我?”看到她的沉默,严越又问。
“不是的,不是。”她着急的反驳,不是不爱。对严越,她已经依赖到一定的程度。或许也痴迷到一定程度。
严越听到这回答,嘴角勾起。他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带着诱哄的语气“爱我,为什么不能给我?”
爱是爱的,可也不是这么个道理。这样的情况下,让她充满了强烈的屈辱感。何况,她现在并不想,并不想稀里糊涂的,完全摸不清状况的情况下,和他做这样的事。
“严越,你……怎么了?你这样让我害怕。”她说出了实话。
可严越却好像并没有听到她这句话,继续着自己刚才的话题。
“你爱我的对不对?你也离不开我对不对?商商,我也很爱你呢。”他又说,催眠般的,一句又一句。
说到言商放弃挣扎,任由他为所欲为,说到言商也开始说服自己,这是自己爱的人。
说到,言商开始怀疑自己。人都是需要被肯定的,而她,就需要严越肯定自己对他的爱。
直到他彻底放弃克制。而他的眼神却清明异常。他刚开始看着她的脸,都这样了,他都这样了。
但凡是有一点当初的血性,但凡有一点当初的脾气。严越想,她都不会忍。
可严越失望了,他步步紧逼,言商只是忍受,一味的忍受。忍受不了的时候,伸手去抓他的衬衫。却一直没有反抗,那双眼睛,有着水雾,却还是一派的清明。
没有当初的半点影子,最后,倒是他忍不下去了。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没有那双无辜的眼睛,只是在他大手下的小半张脸,还是当初的样子。
严越的心里,更烦躁了。也再没有任何心情。
把身体发软的言商抱回副驾驶,又打开车门,从后座扯出他的外套。再回到车上的时候,他依然矜贵淡漠,言商却把自己缩成一团,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也看不清,低着头的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严越把外套盖在她的身上,手刚触及到她的时候,明显的她的身体一颤。
他顿了顿,收回手,也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无谓的笑了笑。转瞬间,他又换上了那一副温和的样子,又是那个完美的未婚夫。
把她散落下来的头发往一旁拨了拨,双手捧起她的脸。在唇上浅浅的一吻,“你还想去哪儿玩吗?我带你去。今天我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
她突然回过神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可以这样?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刚才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施暴,现在却是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
言商觉得,她要疯了!
理智告诉她,刚才,严越的行为就是强-暴。可另一个声音又告诉她:你看他对你多好,嘘寒问暖,温柔体贴。甚至可以说是宠溺。
她的目光有些呆滞,最终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连呼吸都轻轻浅浅的,她摇了摇头。
哪里也不想去,她只想回公寓。现在也不想见到严越,不想和他说话,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只是单纯的不想,就像严越刚才抓着她时,对她说的:“商商,你是愿意的,记住,你是愿意的。一定不要忘了。”
严越的高明之处或许就在这里,明明是被逼,甚至用“逼”这个词都觉得不合适,只是催眠般的让别人主动,主动迎合他,不拒绝他。事后,连个怨怼的借口都找不到。
但是,她的心里很不好受。像自己被卖了的那种不好受,难过。其实,她只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的,和严越两人知己知彼,好好的生活。可是,现在她根本就看不清现在的严越。
他到底是温柔,还是狠厉?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
“恨”这个字,突然出现在脑海里,言商把自己吓了一跳。又逼着自己,把这个字从脑海里赶出去。
……
他也看出言商的疲惫,果真再没有去别的地方,车一路开回公寓,下车的时候,严越甚至贴心的,抱起了副驾驶座的她。
却在停车场,和刚停好车的浅白碰了个正着。
浅白扫了一眼被严越抱在怀里的言商,多嘴问了一句:
“言小姐怎么了?”
严越明显的感觉到怀里女人一颤,他冷冷的扫了浅白一眼,对他的多嘴很不满。
浅白就是不光出现的不是时候,还不会说话。
“你来又有什么事?”一个“又”字,表明了严越的不耐烦,浅白明显的被嫌弃了,一时间没有接住这句话。
“上来说。”严越又一句,他就忙跟在严越身后上楼。
其实不怪浅白,他也想不到自家大哥精力这么充沛,出去吃个饭都得加个餐才回来。
……
言商被他抱回房间,放在床上。她并没有等严越开口就进了浴室,留给他一个背影。
心里生出难以面对之感来,她需要自己好好的清醒清醒。并没有脱掉身上的衣物,直接打开淋浴,让水从头顶砸下来。不过几秒钟,她就被淋湿了彻底。
心里,却酸涩的要命。
严越这种忽远忽近,这种是热似冷,已经快要将她逼疯。在情-事上,他有着毁灭般的疯狂,可是平时再不收敛,也不会是今天这副样子。莫名其妙就发了狂,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这让言商觉得很屈辱,一天前,还能说自己是醉酒。可是今天的行为呢?
她想,如果自己刚才没有进浴室,就待在那里。严越,又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他们是未婚夫妻,这种事很正常,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冲动一点,她也可以理解。
但正常人,会是今晚的举动吗?那一刻,当被严越控制住不能动只能承受的那一刻,言商的心里,满是绝望、害怕。可即使她怕的发抖,即使她不断地推搡,严越还是没有停手。
“阿越,你到底爱不爱我呢?”言商顿蹲下来,红着眼眶喃喃。
她的脑子里虽然一片空白,她的人生阅历虽然因为那一场意外,而全部消失殆尽。但最起码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她能感受到严越对她逐渐转换的态度。
或者,不是爱不爱,是有没有把她当做未婚妻,又没有考虑他们的未来。这话,她却不敢问出口。有些话一旦出口,就是覆水难收。她也没有那个勇气。
言商想,如果早一点,至少是在没有回国的时候,那时候她的心里是真干净。一天就是无忧无虑,不会去管严越有没有回来,不会去想那个男人现在在做什么,更加不会没事儿就和傻子一样的去想两个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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