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割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侬因
僵持着,突然其中一个开口“你要走也可以,但孩子留下。”
那女人满脸震惊和不可思议,不觉提高的声音“发了疯了么?三岁不到的孩子留下?他的心还是肉长的吗?”
言商踩着步子过去,脸上甚至带了些疑惑,到那女人的面前,逗弄着她手里的孩子。又看着那女人“怎么带着孩子在这儿,我等了你好半天了。”
语气里有些责怪,那女人眼睛里闪过疑惑,立即反应过来“这不是被不长眼的拖住了吗?实在不好意思。”
小区里,有来来往往的人,都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那两个黑衣人面无表情,格外的引人注意。言商还刻意提高的声音“你们这是做什么?没看到孩子在哭吗?”
那两人一阵错愕,路过的人也叽叽喳喳起来,说孩子哭的多可怜,黑衣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等等。眼看人越来越多,言商就拉过了那女人,拉住她的胳膊,把她从黑衣人中间拉了出来,黑衣人心里不甘,正要上前,却注意到周围指指点点。
到底没敢上前拦下来。
言商一直和那女人出了小区门口,拦了一辆车。
“你不是人贩子吧?”言商问出口。
那女人忍不住笑了,小孩一开口就叫了声妈妈,奶奶的音。
“今天谢谢你。”她道谢,语气里带了些颤抖。又补充道:“肯定是我儿子。”
言商也一笑,开口:“孩子的眼睛真像你,一看就是亲生的。”
那女人也笑着告别。看来,和别人交往没她想象的那么艰难和恐怖,言商嘴角微扬,这两年自己被严越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很害怕和陌生人交际。所以,她的圈子里,认识的人不多。
自卑感,有时会将她淹没。严越那样优秀的人,而自己,失忆之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甚至是写字,也是严越一笔一划教的。
这样的自己,怎么和那样优秀的严越站在一起?甚至连他们的过去都忘的一干二净。
不过,言商又下定决心,自己要努力,努力变的更加优秀一点,况且,博士不是说了吗?只要好好治疗,找回记忆不是没有可能。这样想着,心里轻松了很多。
她又回到小区的时候,人已经散了。角落里的包装盒里,汤也已经被舔干净。她拾起地上的包装盒,刚扔进垃圾桶。就听到打电话的声音。
“……本来已经留下了孩子,结果中途出来个女人……明白。”那两个黑衣人在打电话。
她没有理会,但还是绕过他们上了楼。
一个人的时候,一天的时间真的很长。
长到言商有些怀疑一天是不是有四十八小时,她上下楼来来回回好几趟,手机拿起又放下,最后在隔间的角落里找出一摞杂志。
大多是财经的,翻了好几次,才从最底下翻出一本娱乐杂志。又给自己倒了杯水,躺在沙发上翻杂志。
封面就够吸引人,是一个十分美艳的女人,第一篇就是介绍她的:万筠佳,盛华企业副总,研发部部长。同时也是盛华老总万华的侄女。
标准的白富美,又有能力。言商翻看的有些无精打采,很快便困意袭来。
她昨晚没有睡好,又是个书翻着翻着就能瞌睡的,很快便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她睡的迷迷糊糊,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她惊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严越站在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
他手里拎着西装,黑色的衬衫领口敞开着。目光里有些邪魅。
酒气,更是铺天盖地。“你……喝酒了?”言商忙起身,伸手去扶他,却被他一手抓住了手腕。
他慢慢的审视着她的脸,突然笑道:“怎么,在这里等我?”言商有些怕他这时候的目光,下意识的躲避。他却突然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拉的更近。
气息撒在她的脸上“是不是等我?特意给我送药,不就是想让我念起你,回来吗?
回来做什么?嗯?没想到,你表面一本正经,实际上……”他的话越来越不着边际,带着邪邪的恶意。
“严越!你喝多了。”言商有些生气,企图挣脱他的怀抱。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不过也是,你是谁啊,是言商!”严越手里的力道更重了,极重的力道让言商疼的眼冒泪花。
他没有理会不断挣扎着的言商,抓着她的手,把她就往沙发上压。茶几边的水杯,还有她刚才起身放在那里的杂志,因为他们挣扎间不小心的力道,全数落了下来,水杯砸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他一只手按住她,另一只手却企图解开她的衣服,到底是喝了酒,动作显得有些慌乱,力道也极不稳。
言商虽然爱面前这个男人,可也不会受他这样的对待,在这个空隙,她挣开手,颤抖着竟给了他一巴掌。
指甲,在他的脸上,有了一道浅浅的划痕。言商愣住了,严越也愣住了,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如炬的看着她,脸上却满是阴沉。
“看来,你是自己找虐!”他,猛然用力。
一场战争,一个茫然,一个好像终于解脱了枷锁,暴露出了原有的本性。一直被压抑的情绪,因为酒精,也因为她的这一巴掌,全面的爆发。
刚开始的抵抗,到最后的哭泣,却怎么都不能软化这个男人的心。
结束,后半夜,他的酒醒了大半。头还是疼的发紧,放开早已经昏睡的她,起身踩着有些踉跄的步子上楼。却在楼梯口,又回头看了一眼一身伤痕,脸上满是泪水的女人。即使睡着,她还是有些颤抖。
别过头,没再看一眼,决然的上楼。
提不上心疼,甚至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只是没想到自己喝醉酒后竟然失控。想到这,他抿紧了唇,任花洒的水往自己的头顶冲下来。后背的抓痕,由于沾了水,传来酥麻的疼。看来,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右侧肩膀,有一个痕迹,更像是被咬的,结痂脱落后,留下了浅白的痕迹。
他面无表情的洗完澡,又拿着一条浴巾下楼。把她包住,抱上了楼。放在床上,用毛巾沾了水,擦拭她身上的痕迹。比起他自己身上那些被挠的不轻的伤口,她身上除了淤青,看起来吓人,其实都不严重。
只是锁骨处又一个牙印,被他失控时咬的,渗出淡淡的血痕迹,他又离开,从抽屉里拿出一酒精和棉签,认认真真的给她擦着伤口。许是伤口一疼,言商皱眉,嘴里小声呓语。
严越俯下身,听到她模糊不清的叫着“……阿越。”一声声的,带着些委屈。
这会儿,他的酒意全醒了,像是有一盆凉水劈头盖脸的冲他砸下来,他嘴角再也勾不起那抹无所谓的笑来,面色沉着,好半晌没有动作。
他收拾掉了药瓶酒精,毛巾等,替她换上了睡袍,又盖好被子,关了卧室里的灯,出了卧室门。
走到楼梯口,却又停住步子。站了几分钟。再迈动步子的时候,却是回头上楼。就着黑,钻进了被窝,躺在言商的身边,离她有些远。她睡的有些沉,清浅的呼吸。
而严越,就躺在那里,盯着她的脸,一直看。
脑子因为喝了酒,有些发昏,这种场景竟让他生出些许懊悔来。当初一心盼着有这样一个结果,现在却像得到一块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可惜。一时间有些茫然,又该拿这身边躺着的女人怎么办?
当初,她就该消失,倒省了他多少的麻烦!
后半夜,他靠在那里有些犯困,却突然觉得她在往他这边挤,睁开眼睛,就看到怪异的一幕,她的头卯足了劲儿的往他怀里钻。哪儿热乎就往哪里钻。严越失笑,如果一个热乎地儿就能让她这么乖顺,那当初怎么一颗心都暖不了她?
赌气般的,把她往外推了推。没一会儿,她又钻了过来。严越又伸出手推了推,言商被推开,满是不快,撅起了嘴,不满的在睡梦中嘤咛了几声,但也没再往他这边钻。严越看她半天再没有动静,沉默了片刻,又伸手,把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软软的,她的身体有些冰凉。
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她沉沉睡去。
……
早上,言商是被门外的谈话声吵醒的。
是严越和浅白,她没有起来,继续睡在那里。严越端着牛奶,拿着一个煎饼果子进来的时候,她也没有起来。
甚至是把身体转到了里侧,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严越自然是知道她已经醒了,可能是生自己的气,把早点放到了桌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又打开了门。
言商听见关门声,心里更加委屈,严越到底把她当什么?她颇有些气愤的转过身。
这一转身就输了。严越还站在门口,手插在兜里,正看着她,他刚才并没有出去,只是打开又关上了门,给言商一种他已经打开门出去的错觉。
言商一发现自己上了这狐狸的当,恶狠狠的盯着他,半晌又回过了头,不再看他。
严越不急不躁,走到床边去拉她裹在身上的被子,嘴里还说:“起来,已经十点了。浅白买了你最爱吃的煎饼果子,城南那家的。”
言商不理,死死的拽住身上的被子,严越虽然拉着,可也真不会出蛮力去拉,他们僵持了半晌,严越又改变了策略,不再去拉被子。他把放着早餐的托盘端近了,放在床头柜上。
“冷了就不好吃了。”他又一句。
猛的,言商掀开被子,回过头来。眼眶却红着,在极力的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严越看着她的神色,有些诧异。却听她一字一句的说:“严越,你把我当什么?泄欲的工具吗?!是不是觉得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没错,我是失忆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你不爱我,我也绝不会再缠着你,拖累你。”言商说完这句话,眼泪就下来了。
她又想生生的逼回去,胡乱的抹了几把,“我还是分得清爱与不爱的。还是分得清的,别这么再把我当傻子了好吗?就当我求你了……”
如果爱,又怎会一周多也没有一条信息,一个电话。
如果爱,又怎会扔她一个,像是被圈养的金丝雀,在这公寓。
如果爱,又怎会察觉不到,她内心的孤单,还有惶恐。他明知道,在她的记忆里,世界里,只有他。
她怀着像少女般,第一次恋爱一样惴惴不安的心情,却被他昨晚像强-暴一样的发泄,击的粉碎。
严越听着她控诉般的话,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沉默着,也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手转动着一枚尾戒。他的心里沉的不像话,看着她的情绪逐渐失控,又慢慢的平静下来。
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人,苍白虚弱的女人。
拉起她掉落下来的睡袍,系好带子。他的手抓住言商的肩膀,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从眉眼到挺翘的鼻子,在慢慢的移到尖尖的下巴。眉眼如画。可现在脸上却满是泪水和悲戚。
他叹口气,“商商,我知道说这句话很不负责任。但昨晚确实喝多了,冒犯了你。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如果不爱,我怎么会让你待在身边这么久?”
他声音淡淡的,却像带了极大的诱惑力,霸道的不允许她不听自己说,“昨晚真喝醉了,以后忌酒好不好?要不然,你今晚欺负回来。我不动,你像昨晚那一样欺负回来?”
言商一听他这话,更觉得他……无理取闹,“你……”她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要不你扇我两巴掌?”他拉起她的手,就真要往自己脸上打,面色却不是刚才那副严肃的样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松,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淡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被他这样一说,言商倒觉得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
和一个喝醉酒的醉汉在计较,她忍不住一句“我又没喝醉,做不出你这样的事!”
严越立马补了一句“那就喝,等会儿我找浅白,老宋,还有公司的陈亮,专门给你摆一桌。喝醉了再欺负回来?”他这话说的够无理取闹。
言商的怒气已经被他这副样子弄得,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又看到他脸上浅浅的一道痕迹,被自己昨晚用指甲划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只得推推他,让他先出去,自己要洗漱吃饭。严越立马拿了托盘出了卧室,说让她洗漱完下来吃。
下楼的时候,浅白站在客厅里,看着严越的脸色,不敢开口说话。
“今天的重要安排推掉,不去公司。”严越把托盘搁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浅白诧异过后,走近了,才看到严越脸上那道淡淡的痕迹,懵了一会儿,忍不住发笑。看到严越要吃人的脸色,就笑不出来了。
严越坐在餐桌前,沉默了一会儿,从隔间的柜子里拿出一瓶药,取出一颗,丢在了牛奶里。看着白色药片一点点的在牛奶里化开。
……
言商下楼,严越和浅白在沙发那里,说着工作安排。
她走到餐桌旁,看到倒好的牛奶和旁边的煎饼果子,冲浅白那里说了一句“谢谢白特助的早餐。”
正在汇报工作的浅白,眼皮一跳。手一抖,划掉了已经安排好的会议时间。
不忍割舍 chapter16
浅白走后,严越把言商拉进怀里。
“你谢浅白做什么?”
言商佯装不知,含含糊糊的答道:“不是你说浅白跑了老远去城南买了我爱吃的吗?”
言商推开了严越,有些无奈,严越这样的人,平时冷冷淡淡,一副淡漠矜贵。做起事来更是不留情面,偏偏事后还一副大尾巴狼装忠犬,道歉哄人不过三言两语,就让别人泄了气。
她是被他吃的死死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可心里,到底是有了芥蒂,她或许应该从自己的这份爱里跳出来,好好审视他们之间的感情,严越,她从来没看透过,也好像迷雾一般的,永远看不透。
“我什么时候,爱吃城南的煎饼果子?”言商喝了口牛奶,突然反应过来。
严越翻着文件的手一顿,瞬时又恢复了泰然。
“以前在云市的时候,你就爱吃。怎么,这个也忘了?”他不忘打趣,言商陷入了沉默,还真是把什么都忘的一干二净。
她有些落寞的笑笑,看他在那里处理文件,自己就去了隔间。翻着手机和平板,无聊了,就往客厅里看一眼。
看他专注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踏实了很多,原来自己求的也不过就是这样和他有一段相处的时光。有些女人,只要是哄,也不用怎么用心的去哄,自己就调节好了。自己在隔间待到中午,又趴在那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再睁开眼,严越还是坐在那里,抱着个电脑。好像还在打着电话。
言商放下手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起来,她有些贫血,坐久了起来就会头晕目眩。这才往严越那边走去,顺便给他端了一杯水。
她把水放在桌上,在另一侧坐下来,等他打完电话。
严越掐断电话,看她坐在那里看着自己,一时间有些疑惑“怎么了?”他边喝了口水,把手边的文件放在了一边,问她。
“你中午要吃什么吗?”她看他忙成这个样子,到嘴边的话立马又变了。
“随便都行。”
他说完,眼睛和手,又同时回到了电脑上,言商“哦”了一声,回房间换了件衣服,宽松的白色卫衣,还是蓝色牛仔裤,顺带又戴了一顶帽子,就拎着包出门了。
外面的阳光好的不像话,五月份的天气,正是晴空万里,勃勃生机。心中竟生出少有的雀跃来,踩在地上的步子都觉得轻快无比。
当然如果忽略昨晚他喝醉酒,不知分寸让她现在都有些难受外。
上次去的超市就在离公寓不远处,她又步行去了那里。正是中午时间,买菜做饭的人不在少数,她也混迹期间,像模像样的买菜,像模像样的挑选。
有一些带了小孩的人,索性把小孩放在推车里,那粉雕玉琢的小孩踢着腿,眼睛转的很溜,言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手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小腹。
严越在这件事上从来没采取过任何措施,他们的频率也不低。她突然有些期待有个孩子,至少严越忙的时候,她也就不孤单了。
买好菜,在结账的时候,那个收银员冲着她看了好几眼,面前的女人,白色卫衣,蓝色牛仔裤,黑色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戴个棒球帽。纤纤瘦瘦的,即使衣服宽大,也依然觉得她有一副好身材。再加上一张白皙精致的小脸。
直到她出去,还有人盯着她看。甚至有人说:谁啊?像明星。
旁边的人说,应该不是,也不眼熟。投去好奇的目光,言商却完全没有发现。
她拎着菜回到公寓的时候,严越正站在就柜旁,问她去哪里了,言商把手里的菜递给他,自己蹲在那里换鞋。严越没想到她是去买菜了,把她买的菜拎到厨房,就正要卷起袖子,准备洗菜。
言商几乎是跑进去的,她过去把菜从他的手里拿过来,又把围裙迅速的套在自己身上,给他一个背影。“帮我系一下。”
严越失笑,这是要下厨吗?今天太阳是打哪边出来了?但还是帮她系好了围裙,看她像模像样的洗起菜来,退到一边,给她发挥的空间。
言商却不依,看他站在那里,又催他出去:“你在这里,会影响我发挥的,先出去嘛,一会儿就好。”
她这话说的一本正经,严越倒真的出来了,继续坐到沙发里忙工作。
其实不该相信言商的一会儿,等她叮叮咚咚忙完,又乒乒乓乓一阵,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最后总算是把三菜一汤端上的桌子。
严越中肯的点评了一句“卖相不错。”
言商要的可不只是卖相不错,她接下围裙,洗了手,把他按在餐桌旁,十分殷勤的替他拿筷子拿碗,再盛饭。又坐在对面,眼睛闪闪的看着他吃下第一口菜。
眼巴巴的望着他,和等着老师发卷子的学生一样,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还不错,比起卖相,味道是差了一点。”他说的极其中肯,只是都不愿意哄他一下吗?味道确实一般般,但也不难吃。要知道这是她多少天努力的结果。
言商有些受挫,闷声吃着饭,突然严越又来了一句“还是你好吃。”
言商刚喝进去的一口汤,差一点就喷了出来。
这人,怎么猝不及防。
难得的下午,吃完饭严越洗了碗,言商躺在沙发里,看着动作利落的他,好奇的问:“你怎么这么会做家务?看着不像啊!”
这一句,让严越的动作一顿,回了她一句“没办法,有天赋。”这句话气死人不偿命,让言商心里泛起嫉妒来。这老天是不是把天赋用错了地方?自己怎么没得到这做饭做家务的天赋。
严越又触及到那一年的生活,他满心欢喜,隐藏起所有的心思。只愿和她一起买菜、做饭、散步,好好生活。
但这样的生活,终究虚假。没人会想要这短暂的虚假生活,何况还是和他?
忙完,他们各居沙发的一边,言商看杂志,他忙着手头的工作,竟也生出一些岁月静好来。直到他合上电脑,看了看时间,才又唤沙发上看的正入迷的言商。
“我们去外面。”
言商有些诧异,“你不用工作吗?”
严越把电脑文件全部规整到一旁,说了一句“忙完了。”
刚好四点多,天气也不似白天那样热,倒还真是外出的好时候,言商原本蔫蔫的,现在又来了精神。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问他哪一件好看。
严越笑笑,说都好看。
问了也是白问,虽然这话好听,言商还是忍不住吐槽“要不要这么敷衍?”
又转身自己去挑选衣服,严越的手伸进衣柜,拿出一条锈红色长裙来,束腰设计,十分好看。言商一眼就注意到了,没有哪个女人不爱漂亮衣服的。
“这好像不是我的衣服。”她看了好半天,也没记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一件衣服。
“这是你之前穿的。”严越开口解释。
他这个“之前”,言商就懂了,看来是自己出国之前穿的,确实好看,她接过来,说就这件了。立马换了衣服回来,站到严越面前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时光错乱。
掐着她的腰说了一句“瘦了,衣服显得宽大了一些。”
一路上,严越开着车,很少话。言商突然想起那天早上在操场见到的男子。说那男生逆着跑,就为要她一个电话号码。
严越看她说的兴致盎然,了一句“那你给了没。”
“给了啊,为什么不给。人家冒着那么大被群视的危险,跑了两三圈。要不给,都不好意思。”
前面恰好是一个十字路口,严越突然从她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在言商的错愕之下,就解开了密码。
“手机号码哪一个?”
“你干嘛?”
严越继续翻着,就那么几个是有备注的,其它都只是一串数字,“再不说我全删了啊。”他快速的翻看手机。
言商这才反应过来,忙解释,说自己没存,没存。
从严越手里拿过手机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想笑。看严越刚才的神色,可真不是和她开玩笑。
“下次开这玩笑,你试试?”严越的指头虚点了她几下,言商秒怂。
“你怎么这么霸道?”言商好笑的问。
“我的就是我的,我的要是被别人占了,我剁了别人。我的要是主动去占别人,我……”
“你就怎么样?也剁了我啊?”言商偏偏带着调侃的语气,严越没有答她。
面色有些阴沉,红灯过后,他专心的开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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